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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振武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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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立呈紫酱之色,额角也渗出点点汗珠,那一副神色,简直是狼狈到了家。

千手神偷嘻嘻一笑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尹老兄,人家诚意敬你一杯,你就接受了吧,怎的如此客气,使人心里难过!”

这话听入常子斌的耳里,不啻是刀扎心肝,他生平狂傲自负,从来没有出过这大的丑。

座中众人,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暗中责怪常于斌不自量力,人家成名江湖在六十年前,岂是等闲之辈。

“天煞星尹民”轻咳一声,左手持杯,冰冷已极的道:“阁下盛情难却,我就受你一杯!”

那股冷傲自大目中无人之态,使得座中众人不安之极。

“撕风剑常子斌”在对方杯里,满满斟了一杯之后,松了一口大气,颓然落坐,正想把壶放下,忽然手中一轻。

一把壶整个碎成粉末,酒洒了一桌,不由面如土色。

座中群雄,连眼都看直了,这是什么功夫。

用无形罡气震碎酒壶不难,而难在于不知不觉之中,而壶迟不碎,早不碎,偏偏在斟完酒之后,收回酒壶时才碎,这种至高功力的运用,简直是匪夷所思。

常子斌此刻比死还要难过,这事传出江湖,他这“撕风剑”的招牌,就算是砸了,还有什么面目在江湖称名道号。

千手神偷看不过意,嘻嘻一笑道:“常局主,这件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以尹老前辈的辈分武功,武林中鲜有人能望其项背,他不过借机会露上半手而已,栽在他老人家手里,算不了一回事!”

这话说得常子斌十分受用,哈哈一笑乘机下台。

而那“天煞星尹民”,仍然面色冷漠,一言不发,宛若~个雪堆的人般,周身散放着逼人冷气。

好像这场所只有他“天煞星”一个人存在似的。

夜——

已悄然来临,一盏盏新纱宫灯,从厅内一挑跳到院中,代替了被黑夜吞没的光明,照耀着每一张带酒意的脸。

千手伸偷章空妙这时醉眼乜斜,摇晃着起身向在座的人说了声:“得罪!”径自离席而去。

这时,群雄酒意正酣,猜拳行令,喧声盈耳。

“无忧堡”沉浸在一片扬扬喜气之中。

对于千手神偷的离席,谁也不会去注意,都认为他不是去厕所方便,就是不耐喧嚣,游走舒神。

这位在江湖中以滑稽突梯,神出鬼没闻名的千手神偷,息影了数十年之后,又重作冯妇,再现江湖,并且就在昨晚,他已答应受聘为“云岭分坛”的总护法,虽然尚未正式就位,但名分已定,所以在堡中得以畅通无阻。

就在千手种偷离去不久,后院之中,断断续续的传来闷哼声和掌风破空之声,显然这“云岭分坛”所在地的“无忧堡”已然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故。

但那传来的闷哼声,掌风互击声,却是那样的短暂和低沉,尽被喧嚷的声浪掩没,谁也不曾去注意!

只有一个人,清清楚楚的听到,并且还聚精会神的去聆听!他是谁?就是那不速之客“天煞星尹民”。

如果这时,有人仔细注意他的睑孔,可以发现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动,可借,由于他的不近人情的冷漠,使人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否则定会发现他的异状。

突然——

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气急败坏的疾奔入厅,径向首席主位上“无忧堡”堡主东方明面前奔来。

“启禀坛主,那千……”

一句话尚未说完,“扑通!”倒地气绝。

二堡五谷主,撕风剑常子斌,总镖头河湖大家舒霸等变色而起,纷纷离座,上前看视。

左右两席十余人,俱是分坛属下堂主副堂主,执坛弟子,也抢先出座,其余院中宾客,也是一阵大乱。

只有一人,宛如没事人儿般,冷眼旁观。

这人就是“天蓝星尹民”。

奇怪——

死者身上并无伤痕,只在“太阳穴”上露出针眼大一个小孔,微微渗出淡淡一丝血水,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谁下的毒手。

谁敢在堂堂“天毒门”云岭分坛之内捋虎须。

如果说死者是入厅之后才遭人袭击,那这出手的人是谁,座中群雄谁能具有这等身手,在大庭广众之间杀人而不露丝毫痕迹!死者是被暗器所伤,还是一种歹毒武功?

座中并非都是庸碌之辈,但竟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惊世骇俗。

就在此刻——

又有两个头目模样的中年壮汉,飞奔而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忧堡主双目赤红如火,大声向奔来的两个中年壮汉厉声喝问。

“扑通!扑通!”

来人口未曾开,已双双栽倒厅前,死状和前者一样,浑身无伤痕,只在“太阳穴”上露出一个针眼大的小孔。

座中群豪一个个面目失色,心中寒气直冒。

云岭分坛所属自坛主以下,除了心怀恐惧之外,又夹带着无比的愤怒,这出手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无忧堡主眼看一场欢喜寿筵,被弄得血腥满堂,心里那一分难过,可就无法形容了。

恐怖——笼罩着现场。

死亡的阴影,袭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群豪的目光,不期然的互相追逐,都想发现谁是凶手,然而,彼此差不多都是熟人,谁也不可能有这等身手。

最后——

所有目光,都移到那默然枯坐,冷漠至极的“天煞星尹民”身上,但当目光触及他那木然冰冷的面孔时,又不自禁的把眼光迅速收回。

离心堡主“西门无忌”突然开口向无优堡主道:“东方坛主,这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东方明闻言之下,不由心中剧震,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这三个死者,都是负责监守“总坛要犯”的负责人,一个是分堂主,另两个却是首席执坛弟子。

莫非是总坛交下秘密看管的要犯,出了……

想到这里,不由冷汗涔涔而下,急向左侧的一群人道:“请五位正副堂主到后院一查究竟!”

左侧人群中的五个老者,齐齐应了一声:“遵坛主令谕”,举步就向后院扑去,身形方自移动……

又是“扑通!扑通!”连声。

五个老者,连半声都不曾哼出,已追随那先死的三个人去了!但这次的伤痕,略有不同,却是中在“脑户穴”上。

空气紧张到了顶点。

恐怖的气氛更加浓厚。

群雄又是一阵骚动,那些胆子小的,已打算开溜。

二堡三谷主,一个个面如土色……

落星谷主孔崇明,忽然瞥见“天煞星尹民”面前桌边堆了一撮鱼刺,不由心中一动,莫非……

就在他目注“天蓝星”,面色一变的刹那之间,只见“天煞星”,左手三指,有意无意的在鱼刺堆中一拨,双目一阵椎心巨痛,登时面前漆黑一片,知道已遭了毒手,两眼已盲,不由厉声惨叫道:“凶手是这天煞……”

话未说完,只觉“中堂穴”上又是一麻,登时气绝倒地。

这“天煞”两字,已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无数双怒愤疑惧混合的眼光,齐齐射向兀坐不动的“天煞星尹民”,不知他何以要下这毒手?

无忧堡主东方明身为云岭分坛坛主,兼且又是今天的东道主,凶手已明,焉能再守缄默。

东方明当下已知事非偶然,他急于要明了后院发生了什么事!他最为担心的就是那“总坛令主”交下看管的公羊蕙兰姑娘,如有失闪,他可真担待不起!高声道:

“本坛执坛弟子何在?”

“弟子等听令!”八个年青壮汉应声而出,齐齐躬身。

“请八位速到后院查明出了什么变故?”

“是!”

八大执坛弟子轰诺一声,转身正待……

“与我站住广

声音不大,但却震得众人耳膜欲裂,有如蜂螫。

八大执坛弟子,应声乖乖站住不动,心里直冒寒气,方才前后八人的死状,他们看得一清二楚,生怕自己也步上那六大堂主二大弟子的后尘。

众人惊悸莫名的循声望去,那“天煞星尹民”,此刻已站起身来,本来平平无奇的两眼,闪射出慑人魂魄的精芒,炯炯注视着众人,无论谁接触到那骇人的目光,都会不自觉的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大家慑于他的骇人目光,也惧于他那杀人于无形的身手。

厅里厅外,鸦雀无声,谁也不敢预料将要发生什么事。

“谁也不许离开现场,否则莫怪老夫手狠!”

一字一句,如一柄柄的铁锤,敲击在众人的心板上,语冷如冰,但却似含有无限的威力,令人颤栗不已。

厅前,静静的躺着八具尸身,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无比的阴森恐怖,空气中渗有死亡的气息。

撕风剑常子斌,河溯大毫舒霸心中虽凛惧,但自恃在地方上的威望名头,同时自忖与“天煞星尹民”绝无纠葛可言,双双上前一步,撕风剑常子斌肃容说道:“前辈刚才所说是否包含了在下等在内?”

“天煞星尹民”,利剑般的眼光,朝两人一扫,面上仍是木然无任何表情,算是答复。

两人被他凌厉的眼光,迫退了一步,木讷无语。

无忧堡主东方明已经忍无可忍了,但他却震于对方深不可测的功力,强捺下一口冤气和声道:“本坛座下,已有八人伤在前辈手下,可否请前辈道出此来的目的?”说完,目不稍瞬的注定“天然星尹民”。

众人也不由伸长颈子,希望知道对方下手杀人的用意何在,当然群雄心底有数,事情决不简单,对方是蓄意而来。

“目的吗!嘿嘿!停会儿你自会知道,绝对不会让你等死得不明不白!”天煞星冷凄凄的说。

“……你等……”这两个字说明了死的不止一人。

同时也意味着一场恐怖的杀劫,将要展开。

座中群雄,齐都面上失色,从背脊骨里冒出寒气。

他们眼看着一共死了八人,无声无息的死去,连人家是如何出手制人于死都看不出来,若非是“落星谷主孔崇明”临死之前叫出“天煞……”两个字,根本就没有人能知道杀人凶手是谁!这种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蓦在此刻——

一声嘻嘻的笑声传处,一个满头银发干枯瘦瘪的老头儿,手牵着一个窈窕绝伦秀丽出尘的妙龄少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煞气隐现,满脸怨毒之色,缓缓走向厅前。

其他的人,除了惊诧之外,倒不觉得怎样,只有无忧堡主东方明和分坛属下的群丑,宛若焦雷轰顶,惊魂出窍。

这来者正是适才高踞首座的千手神偷章空妙,和天毒门总坛交下看管的要犯公羊蕙兰姑娘。

只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瞪着“天然星尹民”,一不稍瞬。

八大执坛弟子,齐齐虎吼一声,扑向千手神偷两人。

身形才起,蓦听一声:“鼠于敢尔!”,噗!噗!连声中,地上又多了八具尸身,连前共是一十七具。

这些尸身分别属于一谷主,分坛六堂主和十大执坛弟子。

众人这时看清了“天煞星”左手扬了一扬。

恐怖之中带着浓厚的死亡气息,笼罩着整个无忧堡。

这种杀人于举手投足之间的功力,震撼了全堡。

每一个人在为自己的生命担忧,谁也没有自信能接得下这“天煞星”的一招半式,他们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种神鬼不测的身手,鉴于“天煞星”刚才的一句话,没有一个人敢离开现场。

这一场惨绝人寰的杀劫,眼看着无法避免。

空气使人感到窒息,一刻等于一年。

各堡谷主和天毒门徒众,心颤胆寒,事实已非常显明,千手神偷和“天煞星尹民”,是为了公羊姑娘而来。

这公羊蕙兰姑娘和千手神偷,已人厅站矿天蓝星”身后,冷峻的看着那些惊惶至极的群雄。

一场皆大欢喜的寿筵,刹时变作了死亡之宴。

寿翁东方明此刻双目赤红如火,怨毒无限的瞪着“千手神偷章空妙”,恨不能把这老偷儿生吞活剥。

“千手神偷”佯言答允受聘为分坛总护法,想不到他是有所为而来,还搬来了这杀人如摘草的“天煞星尹民”。

“千手神偷”何等人也,从东方明的眼光中,已窥出了他的心意,当下枯瘦的手爪一搔白发,嘻嘻一笑道:“东方坛主,‘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你懂吗?”

东方明几乎气得吐血。

突然——

“天煞星尹民”左手朝脸上一抹,众人眼前一亮,立地现出一个面如冠玉的美少年来。

群雄不由一阵骚动,惊咦出声。

又见那美少年,右手缓缓上扬,赫然只有两个指头。

“怪手书生!”

不知是谁惊怖的大叫出来!

这一声“怪手书生”,震得群雄几乎立足不稳,一个个露出惊怖已极的神色,原因是根据武林传言,这小煞星的功力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掌毙“大漠驼叟”,力败“银杖骷髅”,大闹“嵩山少林”……等等事迹,早已震撼了整个武林。

而各堡谷主和天毒问徒众,更是面如死灰,知道今天恐怕半个也逃不了公道,一个个宛若待宰之四。

天毒门总坛白骨拗被挑的事实,使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命运。

一声响遏行云的长啸,发自“怪手书生”之口。

啸声悲壮凄凉,激荡悠回,久久不绝。

震得群雄一个个头皮发炸。

听在天毒门人耳中,无异是死亡的丧钟。

“怪手书生司徒文”啸毕之后,剑眉一挑道:“本人郑重宣布,藉各位之口传言江湖,‘天毒门’已在江湖之中除名,从此江湖中不再有这个称号!”

这句话使得群雄相顾愕然,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言词,竟然敢夸下灭绝“天毒门”的海口。

天毒门徒众,一阵哗然,四周已发出刀剑出鞘的声音。

“非天毒门下的,请退到院中后端靠壁之处!”

群雄遽闻此语,如获大赦,纷纷向后退去。

刹那之间,壁垒分明。

又是一场恐怖惨烈的血腥浩劫。

司徒文俊目张处,杀机毕露,一字一句的道:“本少爷不为已甚,云岭分坛即日解散,如堡谷主自行了断,其余的网开一面,放其逃生,予以洗心革面之机!”

本来蠢蠢欲动的天毒门徒众,闻言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人——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剩下的二堡主二谷主,在无可如何之下,顿生拼命之心,互施一个眼色,同时进身扑上,各以全身功劲,拍出一掌。

司徒文冷哼一声,身形捷逾鬼魅似的一旋,左手扬处,狂飚匝地而起!

接着传出一声惨嗥,血雨飞酒中,一条人影,飞射三丈之处。

那被震飞的人影,正是今天的东道主,云岭分坛坛主东方明,“砰!”的一声,扑地不起,一招不到堂堂天毒门分坛主,竟被震飞殒命,震得在场群雄一个个目瞪口呆,面上失色。

其余三人,不由一室!

一窒之后——

鬼愁谷主“鬼王方魁”,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巨大的身躯晃处,很快无论的向司徒文攻击五掌,踢出两腿。

同一时间,离心堡主“西门无忌”,和断魂谷主“一掌断魂闻中声”,一左一右,各攻出三掌。

司徒文身形连闪疾晃,让过这一轮三面快攻。

电光石火之间,左掌以快得使人看不清的速度,拍向“鬼王方魁”的面门,这一掌,用出了六成功劲。

一声惨绝人寰的厉嗥传处,鲜血如喷泉般飞洒而出。

“鬼王方魁”一个六阳魁首,连同狞恶的面具,被劈得粉碎,只剩下一具无头尸身,缓缓倒下。

另外的一堡一谷主,不由胆裂魂飞。

司徒文一掌劈死“鬼王方魁”之后,略不稍停,快逾电闪的向左侧的离心堡主西门无忌拍出三掌。

西门无忌连跌带滚的直门出一丈开外。

他电疾转身,右手一扬,两股白蒙蒙的指风,带着咝咝的破风声,疾射右侧的断魂谷主“一掌断魂闻中声”。

闻中声人如其名,不愧一掌断魂的名号,掌上造诣不俗。就在司徒文攻向西门无忌之时,以毕生功力挥出一掌。

这一掌有如滔天巨浪,裂岸惊涛,动人心魄。

司徒文闪电回身出指,对方掌风已然及体。

这一招如果互不相让,对方固然得伤在“玄天指功”之下,但他自己也得要硬承对方雷霆万钩的一击。

电光石火之间,他弹射而出的指风不变,护身神罡已随念而生,包裹住整个身躯,宛若一堵无形铜墙。

一掌断魂闻中声,以毕生功劲击出一掌,适在司徒文攻向西门无忌之时,满心以为得手,岂知对方三掌快攻迫退西门无忌之后,却不再跟纵出手,反而电疾转身,向自己射来两缕指风。

突觉对方的指风,竟然穿透自己强猛无匹的掌风,直向胸前要害射来,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池掌劲已全部吐出,收势闪退均所不及,不由亡魂皆冒,知道更糟,但存着两败俱伤的心理。

“噗!”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半声惨号。

两股血箭。喷出一丈多远。

场中群雄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司徒文硬接了对方刚猛无匹的一掌,仅只身形微晃。

一掌断魂闻中声却胸前洞穿两孔,倒地气绝,那鲜红的血,仍自两孔洞中,不断泊泊流出,厥状至惨。

西门无忌一退之后,身形未定,闻中声已遭毒手。

那半声惨号,宛如一双利箭,直透他的心窝。

口中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哀鸣,有如冤鬼夜号,令人不忍卒听,右掌一扬,径向自己“天灵”大穴拍去。

红光迸现中,也同样陈尸当场。

群雄在看了这泣鬼惊神的一幕之后,纷纷离去。

天毒门徒,未死的,鼠窜而遁。

于是——

天毒门云岭分坛,瓦解冰消。

昔年迫杀他的一庄二堡三谷主,全部殒命。

他看着满地尸体,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不知是自觉杀孽太重,还是快意又勾销了一笔仇债。

一只纤柔的手掌,突然搭上他的肩头,一股莫名的感觉,也随着传到他的身上,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温馨,他徐徐转过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孕着两眶泪水,正对着他。

“兰妹!”他轻轻移下搭在他肩头的柔荑,捏在手中一阵搓揉之后,无限深情的叫了一声。

但对方没有作声,只报之以一个凄然的笑。

他不由连连摇动对方的玉腕,一叠声的道:“兰妹!兰妹!你怎么不说话呀?回答我呀!”

她满眶的泪水,流下了粉颊,娇躯在微微抽搐。

“兰妹!自你在旅店失踪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悉心寻访你的下落,兰妹!我知道你在恨我,怨我不早早使你脱离魔手,是不是?可是……”

她却将头连摇,但仍是不发一言,一副娇躯,却靠向他的怀中,那泪水更是扑籁籁的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他万分怜惜的把她搂在怀中,软玉温香,香泽微闻,一股热流,隔衣传了过来,他不由把她搂得更紧,低头看着那如樱桃初破般的小口,正想把嘴凑上……

忽然想起,还有一个老哥哥在旁边,不由俊面鲜红,讪讪的把她的娇躯扶正,尬尴的向千手神偷一笑。

可煞作怪——

一向嬉皮涎脸,玩世不恭的老哥哥,这时却面色沉凝,像有什么不可解的深愁般,两道白眉皱成了一条线。

他心头一震,低声叫了一声:“老哥哥!”

“小兄弟,你可看出兰妞儿有什么不对?”

他心头一阵猛跳,又瞥了她一眼,似有所悟的道:“她似乎不肯开口说话!”

“不是她不开口说话,而是她不能说话!”

“什么?她不能说话!为什么?”

“她已被天毒门人用药毒坏了声带,所以不能说话。”

他不由一阵急痛攻心,又侧头望了凄楚动人的兰妹妹一眼,忽然一个意念升上心头,面上一喜道:“我可用‘搜穴清脉功’助她迫出体内之毒!”

“没有用,这毒并不存在她穴脉之中,而是已经破坏了她发声的机能,你那种功夫可用不上!”

他宛若万丈悬岩失足,惶然道:“老哥哥!没有救了?”

“有,一是取得天毒门的解药,但彼此是生死之仇,对方岂肯把解药给你,这解药只有‘天毒尊者’一人持有,另一个办法是寻到那‘鬼手医圣芮秉心’,只有他能解得,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另外一人能解各种绝毒!”

“鬼手医圣芮秉心?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千手神偷道:“鬼手医圣芮秉心,为人孤傲怪僻绝伦,年纪已在八十开外,一向隐居在巫山绝顶,医术通神,真有活死人而肉白骨的能力!”

司徒文暗自盘算:现在距离“幽冥夫人”赴天南“玄阴谷”,接掌“幽冥教”的时间还有二十日左右,“幽冥教”本属邪教,他无意去阻止这一场魔鬼阎墙之争,让他们以毒攻毒的减少些为恶的力量最好,他的目的只是要寻找“幽冥夫人赵冰心”和“天毒尊者”索还血债。

而“天毒尊者”毫无疑问的是和“幽冥夫人”一道,白骨勒“天毒门总坛”已被他挑毁,那“幽冥夫人”接掌“幽冥教”之后,两人同住“玄阴谷”俟机再起,也大有可能,如果自己稍微耽延些时日,元凶当不致漏网。

他又考虑到由此入川,奔赴巫山往返最多十日,且先求得解药,医好兰妹妹的病要紧。

于是向千手神偷道:“老哥哥,我想连日驰赴巫山,求见‘鬼手医圣芮秉心’求讨解药,然后再到天南‘玄阳谷’向‘幽冥夫人’和‘天毒尊者’索讨血债!请老哥哥带同兰妹,先回寒舍暂住,也免得起居不便,我求得解药,即行赶回!”

千手神偷沉吟半晌之后道:“如此也好,不过小兄弟要记住那‘鬼手医圣芮秉心’怪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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