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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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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地牢的门又被拉开来,当先走进来的是巴总管,跟在他后面的是四个青装大汉!
只见四个人抬进一只火盆,火盆上面正烧着熊熊炭火,两只木把铁板已烧得泛红,有个大汉更拉了两只猛犬进来!
方刚便在这时候走进来,跟在方刚身后面的,正是方家庄上的两个武师——佐大力与石昱二人!
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来,方刚凶残的沉声对方小云道:“别用嚼断舌头来吓二叔,我要烫得你爹娘一身贱肉成焦炭,然后一块块的割下来喂狗吃。你如果够狠心,忍看你爹娘受这种烙刑之后万刀割的罪,你就别开口!”
方宽厚吼骂道:“畜牲,他回你有何面目去地下见爹娘面!”
方刚哧哧笑道:“有一天我方刚练就‘百窍神功’而领袖武林,也是为方家光宗耀祖,有什么不可以去见二老?”
方宽厚大叫道:“你有如此想法,怪不得你能对亲人下得了手!”
巴总管走近方刚,道:“庄主,闲扯无益,及早动手吧!”
方刚选对四个大汉道:“你们出去,庄里庄外叫他们小心把守,面生的人不论男女,一概不许走入庄子里来,去!”
四个大汉匆匆的走出地牢。
石昱已咧着大嘴,道:“庄主,你且看我的手段,姓石的不相信他们是吃石头长大的!”
一只火红的烙铁已举在石昱手上。
只见他一把拉开铁栅的门走进去,嘿嘿笑着走到老太太身前,道:“石某对不住了,先拿你这老太婆开刀!”
就在石昱粗手揪住方老太的头发,火红的烙铁就要贴上方老太的脸时,一边,方宽厚狂号怪叫,道:“住手!”
石昱耳膜嗡嗡响,他翻着一双豹目回头哧哧笑道:“住手?他娘的,就凭你的嗓门高声音大?呸!”
方刚沉声道:“啰嗦什么,还不动手?”
方宽厚立刻怒喝道:“方刚,算你狠,我把东西给你!”
猛摇着头,方刚的一张大脸上肌肉抖颤不已,他伸手挖着耳朵不相信的问道:“我亲爱的大哥,你能再说一遍吗?”
方宽厚怒声如闷雷般,道:“两件东西我交给你,方刚,你拿什么做交换条件?”
方刚立刻趋前,他小心的道:“哥,你说要兄弟什么条件?我会答应!”他一顿又回头喝叱道:“你们耳朵聋了不成?还不快把我哥三人放下来!”
巴总管第一个扑向方小云,笑容可掬的道:“大小姐,你看看这罪可受大了,我扶你坐下来!”
石昱抛去手中烙铁,急忙替方老太解绳子,口中连连抱歉的道:“老太太偌大年纪,哪能受得了这罪?我石昱可是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动手啊!”
佐大力没有开口,他很快地解开方宽厚的绳子,扶着重伤的方宽厚坐地!
方刚已连声大叫,道:“巴总管,立刻去请个大夫来替我哥治伤!娘的老皮,叫你们动手有分寸,谁叫你们尽下重手,可恶!”
巴总管忙应道:“属下立刻派人去镇上把大夫请来!”说是说了,巴总管并未走出地牢,他闪身站到方刚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方刚面色冷冷的走到方宽厚面前,道:“哥,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方宽厚冷眼逼视着自己的亲兄弟,道:“东西交到你手中之后,是否杀我一家灭口?”
方刚指天指地的赌咒,道:“哥放宽心,只要把东西交出来,这辈子你们安心住在小香院,吃香喝辣不用愁,决不稍有慢怠!”
方宽厚冷沉的道:“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方刚猛拍着胸膛,道:“哥,兄弟当面发下重誓,如何?”
方宽厚冷冷哼道:“从小你就喜欢起誓,却不见你履行过什么承诺,对你,发誓已似喝口凉水!”
方刚忙低声解释道:“其实我叫大哥一家住进小香院,那也是暂时的。要知我方刚有一日学成‘百窍神功’,那时候天下武林谁不尊仰呢?大哥自然就堂而皇之的走出小香院了!”
方宽厚沉声道:“方刚,你想的可真如意呀!”
方刚低声小心的道:“全仗哥的成全!”
方宽厚的双腿几乎不能稍动,他龇牙咧嘴的忍着痛,道:“希望你能履行承诺!”
方刚忙抱拳,道:“一定,一定!大哥,那两件东西放在何处?”
方宽厚咬着牙,道:“那地方你们绝对找不到,便掘地三尺也是徒劳无功!”
方刚抬头瞪了巴总管三人一眼,遂又问道:“哥,你说吧,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方宽厚叹口气:“方刚,如果你想得到那两件宝物,且等天黑以后我也喘过气来了,便立刻带你们去取!”
方刚一怔,道:“为何不说出地方来,又为何要天黑再去找?”
方宽厚猛一瞪眼,叱道:“你怎么不多用用脑筋?那般重要的东西,当然要放在绝对秘密地方。即使我说出地方,没有我带你们去,也休想找到,更何况大白天你们难道不怕碰上‘无忧门’的人?”
巴总管立刻走近方刚身后,道:“庄主,今夜就今夜,我们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来!”
方宽厚大怒,破口大骂,道:“狗东西,你以为我老人家在玩花样?你拿我方宽厚同方刚比?王八蛋!”
巴总管暗中“咯嘣”咬牙!
方刚打个哈哈,道:“哥,我一向信得过你,今夜就今夜,三更我便亲自同哥一起去,如何?”
方宽厚重重的道:“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方刚愉快的站起身来,他对巴总管猛一瞪眼,喝叱道:“巴总管,你怎么还站在这儿?还不快去找大夫来!再叫厨房弄些好吃的送过来!”
于是,方刚当先走出地牢!
半圆月在笑了,虽然只有半张脸露出来!
微风刮得树叶颤抖,抖出微弱的——也是柔和的乐章,光景应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就在这时候,方宽厚新盖不久的那座凶宅门楼前,缓缓的来了一批人物!
不错,方宽厚领着方刚、佐大力、石昱、巴总管四个人一起来到台阶下面!
方宽厚不能行动,虽然伤的双腿包扎敷药,却也难以举步,他是被驮在一头叫驴背上来的!
佐大力把叫驴拉进一边的瓦棚中。
石昱背起方宽厚,一行便上了台阶。巴总管炫+shu网收集整理先是望望天色,旋即走到大门边伸手敲着门环!
里面,沙成山的声音传来:“谁?”
巴总管沉声道:“是我,快开门!”
高大厚重的朱漆大门拉开来,沙成山伸头向门外望。
巴总管伸手顶住沙成山的胸口,叱道:“把大门关牢,你也不准走出来,知道吗?”
沙成山已看到方宽厚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双眉一紧,又闻得巴总管的话,忙点点头,道:“是、是,各位请进!”
方宽厚便在这时开口,道:“方刚,你要东西我给你,但你不该在此掳走那个女子,我担心她是‘无忧门’的人!如果我领你去取东西,不定会有‘无忧门’的人在暗中窥伺,伺机出手,你难道不加防备?”
方刚沉声对石昱道:“那女的真是你在此掳走的?”
石昱忙点点头,道:“不错,一大早就在这儿……”他指着门房,又道:“可是……可是她说自己并非什么‘无忧门’的……”方宽厚冷冷笑道:“如果是你,你会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方刚重重的点点头,道:“哥的话有道理,那个女子一定就是‘无忧门’的人!”
巴总管忙上前,道:“庄主,我们快行动,免得横生枝节!”
方宽厚暗中注视沙成山,真绝,沙成山似是无动于衷的关上大门,走回门房,连门房的门也关起来,敢情他是听巴总管的话办事!
方宽厚领着方刚一行,匆匆走过回廊,穿过大厅来到二院,灰暗中他指着大厅后台阶,道:“东西就在这五层台阶内,你们找吧!”
他此言一出,巴总管嘿嘿笑道:“他娘的,这种长青大石头,一根足有两千斤,谁会相信东西会压在这儿的?操!”
方刚满面得意之色,道:“你们快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
巴总管两手一挥,低沉的道:“来吧,合我们三人之力,应该可以搬开这些大青石了!”
石昱与佐大力二人伸出有力双臂,低头弯腰,龇牙咧嘴的与巴总管三人挤蹭着移动第一层大青石条!
石条宽两尺,丈二长,尺丰厚,三个人哼咳着把大石推落下来。第二层却是两块并放着,如此算一算,三个人要搬开十六块大石头方能到底部!
几乎花费了半个时辰,就在地上尚有五块并放的大青石的时候,方宽厚一声怪叫扑向大石,他几乎发狂般的道:“宝物,那两件宝物不见了,啊!这会是谁下的手?”
方刚冲上前低头吼道:“你说什么?东西不见了?”
方宽厚重重的点着头,目露迷惘的道:“是谁?这会是谁干的?”
巴总管与佐大力、石昱三人早已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如牛,此刻突闻得东西不在,三人不由得暴跳如雷。
石昱怪吼着骂道:“老小子,你别是整我三人冤枉吧?累了半天,东西不在,我看你在找死!”
猛的一把揪起方宽厚,方刚嘴歪眼斜的叱叫道:“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方宽厚面无表情的道:“方刚,难道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了?”
方刚双目几乎喷火的道:“我说过什么话?”
方宽厚也是愤怒的道:“你曾说过绝对相信我说的话。怎么,你如今又不再相信了?”
方刚牙咬得格格响,把方宽厚提得几乎双脚离地的道:“什么话全是假的,有了东西才是真的!我亲爱的哥,你在愚弄我方刚,你知道愚弄我的代价吗?”
方宽厚冷沉的道:“东西确实在此地,你若不信我也没话可说!”
方刚猛的右臂摔出,方宽厚滚出两大远。他本来伤得极重,这时更是全身骨节散开,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巴总管愤怒的冲过来,一脚踢在方宽厚的腿上。一声凄厉的惨叫,方宽厚立刻昏死过去……要知方宽厚的双腿,早被割得血糊淋漓。
如今虽被敷药包扎起来,但并不是从镇上请来大夫诊治的,而是巴总管随便找了个庄丁假扮郎中!
石昱已从附近找了一根绳子,准备就地对方宽厚用刑。
佐大力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条皮鞭,狠声道:“娘的皮,八成这老家伙不合作,没得倒叫老子力气放尽,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方刚一屁股坐在廊檐下,愤怒的道:“巴总管,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巴总管咬着牙,道:“我看老东西在耍我们,他没有说实话!”
方刚重重的道:“说出个理由来,让我琢磨琢磨!”
巴总管指着石阶大青石,道:“庄主你看,这么重的大青石,每动一根就得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搬动,他是怎么放到下面的?”
方刚点点头,又道:“还有其他理由吗?”
巴总管立刻又道:“有。那两件宝物不怕被水浸湿?他也并没有老糊涂,怎会把东西放在这儿?难道不怕雨水淋?”
方刚猛的一拍巴掌,叫起来:“对呀,这么说来,东西一定不在这儿。好小子,他真的拿我方刚当驴呀!”
巴总管又冷冷的道:“还有,如果东西放在这青石台阶下面,他只需对我们说出来,何用他亲自来?”
方刚越听越对,大有“猴舐蒜坛子越舐越不是滋味”的感受,便破口骂了一句:“他妈的!”
方宽厚大声喘了口气——啊!
方刚立刻起身走过去,骂道:“老东西,你快把藏东西地方说出来,免得我拆散你一身老骨头!”
说着便一脚踢去!
方宽厚又是一声“氨,喘道:“兄弟,你杀了我吧!”
方刚冷笑,道:“没有那么便宜,不见东西,有你的苦头吃!”
夜空中,方宽厚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巴总管皱皱眉,立刻走近方刚,道:“庄主,我们不能在此用刑!”
方刚怒道:“为什么?”
巴总管低声道:“属下三人已在这儿发现几批江湖人物出现,显然都是闻风而来。万一被这些人物撞上,那我们的庄子上只怕就永无宁日了!”
重重的点点头,方刚道:“你说的对,我们再把这老不死的拖回庄去,今夜非逼出藏东西的地方来不可!”
石昱跨步上前,双臂用力,拦腰把方宽厚扛上肩头。
他晃了几下子,也不管方宽厚全身痛得难受,破口骂道:“这次回去,且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了!”
方刚大步跨上厅廊。
巴总管对佐大力道:“这次回去备上一口油锅,奶奶的,割下他的一身贱肉炸了喂狗吃!”
佐大力咬着牙,道:“便是这老东西的,身骨髓油也要把他抽干!”
一行又绕过回廊到了门房外。
巴总管拍着房门,道:“喂,起来,起来!”
房门拉开来,沙成山揉着双眼,咕哝道:“各位,这就要走了?”
巴总管又掏出一锭银子重重的塞入沙成山手上,道:“小心看守,别叫闲人闯进来!”
沙成山哈着腰,道:“放心,鬼影子也不放进一个!”
方宽厚本想直叫沙成山,但见沙成山如此卑躬屈膝,凭他多年捕头经验,便立刻明白沙成山必然有了一定的计划,这时开口,一定不合沙成山的谋略!
然而,方宽厚还是重重的看了沙成山一眼,他见沙成山连看也不看他一下,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方刚走下台阶,大步直往庄子上走去!
佐大力已把叫驴拉过来,石昱重重的把方宽厚放在驴背上,跟着巴总管便往庄子走去了!
一行到了方家庄的正门,沿着围墙边走到后院,方刚怒不可遏的吼道:“巴总管,该怎么办,你马上给我准备好!”
佐大力匆匆命两个大汉始了一口大铁锅,又提了一桶油走入地牢!
那地牢在地面上盖了一扇半尺厚的木门,斜着压在地面上,方刚等一行便拉开大木门走入地牢内!
方刚指着大木架子,吼道:“吊起来!”
石昱拦腰抱住方宽厚,佐大力把绳子套在方宽厚的脖子上,把双脚也拴在一起!
一把抓牢方宽厚的头发,方刚叱叫道:“你若不仁,我便不义,方宽厚,你等着吃生活吧!”
另一边,“玫瑰毒刺”丘兰儿立刻尖声道:“方捕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宽厚喘着无力的气,道:“我……我怀疑……姓沙……”方刚与巴总管等人对望着惊异的眼光,不知方宽厚说的什么话!
丘兰儿愣愣的道:“不会,绝对不会,他一定另有原因!”
石昱猛的扑近丘兰儿,叱道:“臭娘们,你在咕哝什么话?”
丘兰儿面色寒寒的道:“你很想知道吗?”
石昱怪声怒道:“贱货,自你进得地牢,此生你便休想走出去,此地……嘿……你插翅难飞……”方宽厚突然一声长叹,道:“方刚,你动手吧,我方宽厚认了!”
方刚见铁锅里面的油已滚烫,咬着牙,道:“石昱,你动手吧!”
方老太与方小云立刻尖声大哭起来……
方宽厚猛的回头一瞪眼叱道:“你们哭什么?要怪也怪我不该把东西据为己有,我应该受此劫难,唉!”
他仰脸又道:“到现在我才相信,无德之人是不能强求的!”
可真够狠,石昱抽出短刀,抱起方宽厚的双腿,一片刀芒激荡,冷焰流闪,缠在方宽厚双腿的布带子已纷纷落在地上。旧创加上新创,痛得方宽厚直噎大气!
断刃……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石昱冷面如铁,右手短刀猛的插入方宽厚的腿肚子!
只见他右腕用力扭动刀把子,一块净红带血的鲜肉被他一刀割下来,左手立刻接着丢入油锅中!
方宽厚痛得又是一声大叫!
方刚却嘿嘿冷笑连声……
油锅在滚动着方宽厚的腿肉,发出沙沙响声!
丘兰儿看得双手捂住两眼,方小云与方老太也一声大叫昏了过去!
油锅中冒出灰惨惨的浓烟,一股子泛焦的怪味道好难闻。巴总管高声喝问:“两只猛犬怎的不一齐拉下来?”
有个大汉指着上面,道:“去拉了,应该快来了!”
就在这时候,地车的大门被人掀起来,只见从上面走下一个瘦削的汉子,这人的双臂各夹着一只大灰狗!
巴总管一眼便看出来人是谁,他猛的暴喝一声:“怎么是你?为何不在门房守宅子,你……”瘦削的面上露出个疲惫的无奈,来人道:“那面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所以我还是来了!”
不错,沙成山来了!
他来得突然,虽然他还是来晚了一步,但对几乎要死的方宽厚而言,这已经足令他高兴了!
那面,丘兰儿尖声道:“沙大哥,我在这儿!”
沙成山干涩的点点头,道:“兰妹,遇上我,就带给你灾难,我抱歉!”
丘兰儿忙回道:“不,是我一时疏忽。沙大哥,我盼望你快点来,现在你果然来了!”
是的,沙成山本来想二更天便赶来方家庄,因为他心中早已断定丘兰儿必被人掳入方家在了!
只是巴总管等一定会在今夜前往凶宅,所以他没有提前来探方家庄,倒是方捕头在二道院的那一幕,沙成山暗中看的真切!
就在方刚等气冲牛斗的走出凶宅时,沙成山也跟着来到了方家庄!
他是从右后方越墙而入的,不巧正遇上有人到铁笼拉狗。沙成山一看便知是两只猛犬,个头比狼还大!
巧的是有两个抬锅的人走入地牢,沙成山踞高临下看的真切,立刻知道人被关在那儿了!
猛的挫着钢牙,沙成山幽灵似的到了那大汉身前。两只猛犬狂叫不已,沙成山十指连挥带戳,那大汉尚未叫出口,便脖子上四个血洞,鲜血外溢,沙成山的双脚便如两只巨持船只一个旋身便将两只猛犬踢死在地!
真是行家出手,干净利落,沙成山的足尖正踢在狗鼻子上,那可是猛犬的罩门,也是要命的地方。
沙成山的双足之力何等之大,两只猛犬几乎都是犬步毕露,鲜血飞溅,半声也未叫出来便不动了!
此刻,方宽厚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道:“沙老弟,你终于还是来了,这是上苍有眼啊!”
方刚双手叉腰走近沙成山,冷沉的道:“操,真人不露相,是吧?”
沙成山恹恹的道:“大庄主,你言重了!”
巴总管面色一紧,道:“你不看大门,来此做什么?”
沙成山伸手入怀摸出巴总管给他的一锭银子,沉声道:“这是你的银子,沙某不想再干了,成吧?”
说着,只见他拇食二指捏着的那锭银子在变,变得宛似泥巴塑的一样深凹下去……光景看得巴总管等齐齐一惊。沙成山把捏扁的银子抛在地上,重重的道:“沙某不屑于收这种血腥银子!”
巴总管愤怒的指指沙成山,道:“好小子,原来是练家子,且容巴某领教!”
方刚语声叱道:“退下,我们已经怠慢人家,此时还能再得罪吗?”
巴总管冷哼一声,道:“这王八蛋,骗得我们好苦,原来……”方刚重重的对沙成山一抱拳,道:“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说出来,也许你我一家人!”
面无表情,沙成山道:“大庄主,你我冰炭不同炉,难容一条裤子,你不会认识我这无名小卒的!”
方刚立刻又道:“这没关系,哪里不是交朋友的?方某看你老兄必然少些用度,你等着,我立刻命人封一百两银子,算是你我的见面交情,如何?”
沙成山嘿嘿笑道:“大庄主,你真慷慨!”
方刚忙跨前一步,道:“方刚诚意交你这位朋友!”
沙成山面色一寒,道:“我却不敢高攀!”
佐大力忿怒的冲过来,吼道:“娘的皮,庄主一再以礼相待,你那里倒□起来了。来吧,且容佐大爷掂掂你有多大能耐,够不够上抬盘的份量!”
方刚此时没有喝阻,他倒退三步站到一边,显然是同意佐大力出手了!
摇摇头,沙成山道:“三流盗墓之徒,何必自取其辱,还是退一边去!”
话语似有些软绵绵的不带劲,却又充满了挑逗性!
果然,佐大力那个有点歪斜的大下巴一阵抖动不已,骂道:“你个小狗操的王人蛋,吃老子一刀!”
尖刀在暗红的虚空里闪动着寒光,挟着破空的锐劲,又狠又快的往沙成山胸前劈落!
沙成山面色冷酷,双目厉芒骤然暴射,左臂忽的吞吐,宛如他的出手早就在事先测定好了,那么准确的捉住了位大力的手腕!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佐大力突然朝有前方缓缓往地上矮下去,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碍…喹…”“当啷”一声尖刀落地。沙成山重重的道:“你是用这只手要杀我?那么,我就废了你这只喜欢杀人的手吧!”
他话声甫落,佐大力的右腕发出一阵磨碎沙之声,那么粗的腕骨竟被沙成山捏碎!
佐大力就在沙成山推送下倒撞在一丈外,抖着右腕直冒冷汗……这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铁栅内,丘兰儿已欢呼道:“沙大哥,干得好!”
方刚大声叱道:“朋友,欺人欺到我家里来了,你杀死我两只爱犬,我可以不计较,今又胆敢伤了我的武师!这可是你自寻死路,任凭你是天王老子地王爷,我的儿,你都已注定了‘死’字当头!”
沙成山叹息一声,道:“方刚,你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六亲不认的畜牲!你把自己的亲哥哥折腾成这般光景,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恶复又可笑!”
方刚大声吼道:“可恶的是你,你不该横插一手闯进来;可笑的也是你,你以为用那么一招金刚指就想吓倒我方刚?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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