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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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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响声更没有漂溅鲜血,突见一双钢爪弹落台阶下面,紧接着一片毫光消失,只见沙成山手持“银链弯月”,森森刀刃架在白良的脖子上!

说来话长,其实那只是转眼之间的事!

如今“龙爪门”的精英分别派出两地——高山之湖,大江之岛。

沙成山找上门来,他们除了人多,能与沙成山一拚之人大概只有白良这位龙爪门门主了!

不幸,白良在猝不及防下受制于沙成山,情势上便立刻逆转!

冷冷的沉声一哼,沙成山道:“白门主,此情此景尚用得沙某再说什么?”

萎顿的倚着门框,白良左面上的疤痕抖颤着——那是年前他邀约六大高手狙杀沙成山时被割裂的!

白良咬咬牙,道:“沙成山,你的机会来了,希望你把握机会,快下手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

抹去右颊爪痕鲜血,沙成山沉声道:“沙成山除非被逼,否则决不杀人。白门主,你该释放丘兰儿母子了!”

侧面逼视着沙成山,白良怒道:“沙成山,你休想!”

沙成山咬咬牙,道:“我说过,别逼我!难道你真的要我一路杀进去?”他一顿又道:“别为了一己之恨而殃及众人,白门主,你三思!”

不料白良伸手扶着身上十七道刀口的鲜血,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个小纸包,他在沙成山一征之间便把那小纸包抛入口中,刹那间咽下肚子里!

沙成山愤怒的道:“白门主,你想自戕?你……”白良忽然仰天哈哈一声笑,道:“沙成山,你真的以为老夫会死?你真的以为我会自杀?”

沙成山怔了一下,道:“难道……”

白良就在沙成山话未完的一刹间,突然全身骨节咯崩响,未见他双肩稍动,人已闪掠在半丈之外!

沙成山冷哼一声道:“你逃不掉的!”

沙成山的“银链弯月”平飞至中途,白良已重重的道:“谁要逃?”

沙成山见白良不再闪避,立刻与白良面对面。他暗中觑势待发,他相信只要白良再动半步,他便会立刻把他圈人刀芒中!

白良正在双肩耸动,他嘿嘿笑道:“沙成山,我们是应该面对面的作正面较量了!”

沙成山金刚怒目的看着白良,心中暗自思忖——奇怪,他身中十七刀,鲜血在流,怎么突然精神奕奕,神采飞扬?难道他刚才服下的药……一念之间,沙成山豪气干云的道:“好,你我就再一次的放手一搏,看看你在那半部‘百窍神功’上的修为,更了解一下你服了秦百年所赠奇药之效!”

白良并不惊奇沙成山道出心中秘密,因为扁奇就是同沙成山一同过江来的,扁奇知道,沙成山当然也知道。

淡淡的,白良已似换了个人似的,他伸出手掌,道:“沙成山,请!”

沙成山大步走下台阶,白良已由门下人把双爪送上手,立刻听得四周的人高声大吼:“宰掉他,宰掉这龟儿子”!

江湖上固然不少奸诈险恶与歹毒阴谋伎俩,但当众宣布决斗的时候,便任谁也不能中途插手!

白良以龙爪门门主之尊,在受制于敌人手下的时候,竟还摆出这副决斗架式。

沙成山即便掌握了契机与优势,便也只有接受,因为,至少敌人放弃了以众凌寡,以多胜少的形势!

场子上受伤的早已被人抬走,地面上一摊摊鲜血尚未干掉,沙成山恹恹的站在场中央,对于四周的枭叫狂骂充耳不闻,双目却散发着奇异的冷芒!

“铁爪”白良更见精神十足的伟立在沙成山对面两丈地,他再一次的咬牙怒视沙成山,道:“沙成山,想不到你轻易的接受老夫挑战!”

淡淡的,沙成山道:“因为你白门主有理由向我挑战!”

白良又道:“你也轻易放弃已获致的契机!”

沙成山道:“不错,因为白门主以一派门主之尊,必然是一言九鼎!”

重重的冷哼一声,白良再一次抹去流入嘴角的鲜血,道:“沙成山,老夫不占你的便宜。我提出决战条件,你也可以提出相对条件。当着我的众多门下,你提出来吧!”

沙成山双目一亮,重重的道:“果然一派宗师风度!白门主能出此言,沙成山心中感佩!”

白良抖着胡子,道:“高帽子少给老夫戴,奉承的话你也少说,老夫等你的条件了!”

沙成山看白良似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却又看不出什么地方令他如此笃定,笑得勉强的道:“此战之后,是生是死,双方仇怨一笔勾销!”

白良嘿嘿冷笑,道:“老夫就知道你会提出这两句话。

好,我答应你!”

沙成山重重的一抱拳,道:“白门主快人快语,沙成山衷心佩服!”

白良双肩一横,侧身移步,道:“沙成山,老夫即将发动了!”

沙成山道:“请!”

不料他“请”字出口,迎头一对利爪,已泰山压顶般罩了过来——空气中有着撕裂声,强劲的锐风带着强大的力道,这一对利爪便宛如苍鹰利爪般扯落下来!

沙成山凛于敌人如此快的身法,这怎可能?简直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不及出刀,沙成山不是白痴,他绝对不会伸手去架。姿势不变,人已移出五尺。

然而他才刚刚脚沾地,一只青色的大脚——白良猝然扫来的大脚,却似早就等在那儿一般!

沙成山顺着那一踢的劲势,仿佛有人在他身侧推了他一把似的飘出,轻柔自然,潇洒至极,看上去他的身体好像是轻悬在半空中似的!

白良如影随形,暴进猛攻,双爪互击,从不同的角度劈击,于是,一团团的爪影,一朵朵的芒彩,虚实莫测又威力无匹的罩卷过去!

青锋似的冷芒开始闪现,那么犀利与快速的闪现,闪烁耀目之间,有如石火电掣,倏忽穿射,翩然飞舞在一大片爪涌浪海里戳刺翻回与兜刺!

双方这次交上手,沙成山方知道白良这老儿的武功似是比之年前精进不少!

双方倏忽旋转暴进又掠里,陡然间,白良拔身空中,他头下足上,身子悬空,七十七爪挥击出一团白色刺目的朵云,宛似被强风刮起般的猛往敌人罩过去!

“铁爪夺魂!”

沙成山猛古丁双腿后弹,倒着身子跃到空中,“银链弯月”九十九刀撤出一片青芒幻影,空气中立刻发出割裂的声音,那么凌厉的迎上前去!

借着兵刃在空中的纠缠撞击,两个身悬空中的人影儿已变成幽灵而不即落下来。

身形在空中飘忽游移——飘闪中如登祥云,游移里迸出无数火花四射!

撞击之声甫落,两团人影方自猝然落下地来!

沙成山面色泛青的道:“秦百年的百窍神功果然助长了白门主的武功!”

白良面色寒寒的道:“秦庄主的灵药也是世上妙丹!”

沙成山道:“果然白门主刚才服的是秦百年的害人毒物,可恶!”

白良咬牙怒叱道:“沙成山,可恶的是你!”

沙成山道:“白门主能否挨过三天不服此药?”

面色一厉,白良道:“为了助长功力,老夫遵嘱每天早晚各服一次,为何要三日停服?”

深深的摇摇头,沙成山道:“可怜啊,一个上恶当的人尚不自知……”白良大怒,叱道:“你说什么?”

沙成山道:“白门主如果三日停服,自然知道上当,又何必沙成山多口?”

白良愣然的道:“你且把话说说清楚!”

沙成山道:“此时说什么也不会令白门主相信,徒费口舌。不过,有一件事例可以提醒白门主:谨防龙爪门受他人所控制。果有那么一天,就后悔莫及了!”

白良大怒,叱道:“危言耸听,沙成山,你拿命来!”

白良的吼声甫起,他的双爪已斜扫如风的推到了沙成山胸前半尺之地。

沙成山吸气凹胸,猝闪五步——奇怪的是白良的一臂似也长了一截,真的成了如影随形!

刀刃猝偏横挡——动作之快令人的瞳孔不及收摄,“当当”之声大震,沙成山被震得飘出两丈。

白良猛一弓背,左爪突然直指,而右爪却后发先至的到了敌人面门!

猛然一个铁板跷架式,沙成山身子尚未沾地,双足互扭,人已斜出五尺,扭腰挺胸已到了敌人左侧!

“好!”

白良叫声中,双爪互搓,发出锵锵之声,身形未转,却不可思议的以反力道撞抓过来,力道之猛与雄浑,宛如恶魔的手臂在扫劈,厉鬼的诅咒在呼啸,果然变幻莫测,防不胜防!

沙成山疾速的躲挪着,不停的腾跃着,仿佛他只有防备一途而没有还手之力!”

一轮猛攻狂杀中,沙成山一大半凭待着听觉与触觉来阻截或躲闪,对于那有形似无形却又完全违反力道惯性的连串攻击,他似已深深领略到敌人在某一方面有异于常人的尽情发挥!

于是,沙成山不再闪让了,翻转疾掠的身形蓦地一挺,人已幽灵附体般的到了敌人的头顶!

动作是连贯的,看起来也有些边边重叠之势。沙成山就在这一怒翻劲旋中,青华飞现,“银链弯月”笔直的倒射白良咽喉!

白良左爪击空,右爪尚未递到,他的反应是理所当然的怒闪跃空!

“银链弯月”弹起的一抹刀芒,竟是虚空不实的,仅是一抹光影,一抹凝聚过程稍长的光影。

此种光影逼真至此,像是锋刃在飞闪,然则那却不是实质的,是一种幻象的眩彩欺骗敌人的视觉异像而已!

白良虚空飘闪飞掠,以为那只是青芒划向虚空。他的双爪又旋击过来——击向虚空的实体,而真正的刃锋却早已在中途等他这“顺理成章”的一击!

所谓“顺理成章”,也只是白良的想法!

大叫声像煞号嗥,“银链弯月”在沙成山一声“双星伴月”的狂吼中,那真正的实体突然自那片银芒中弹出两束流星也似的彩焰,神鬼难测的向白良的颈上飞旋。

白良在震惊中短促吸气,高大的身体猛力回收——但他也知道太迟了,血光进溅在半空中。

这位“龙爪门”当家的坠地之后抖着一身鲜血,十七道深浅不一的血口子,令他的上衣几乎片片飞舞!

沙成山把抹向敌人脖子的一刀,愤怒的旋切到白良的身上,这光景白良心中相当明白。如果沙成山取自己性命,只怕早已躺在血泊中了!

弹身在三丈外,沙成山暴翻三个筋斗始站在白良身前两丈地,他目凝神定的道:“白门主,承让了!”

白良重重的道:“沙成山,你为何刀下留人?”

淡淡的,沙成山道:“决斗而非搏命,白门主,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白良咬着牙,道:“沙成山,我如果有那种机会,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沙成山道:“我明白,因为你一直在找机会杀我!”

白良道:“沙成山,你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不少!”

沙成山道:“彼此!彼此!”

白良环视门下,立刻又道:“沙成山,老夫如果习得秦百年那‘百窍神功’下半部,自信足以取你之命!”

沙成山坦然的道:“是吗?我却并不相信。白门主,我一定要提醒你,秦百年居心叵测,如果白门主停服他的药,沙成山敢断言,白门主将全身虚软,如处冰窖,食难下咽,寝又难安,其滋味生不如死!”

白良怒叱道:“胡说八道!”

他狂吼一声道:“去地牢中把丘兰儿母子押出来!”

沙成山心中一紧,道:“十天前沙成山尚难相信丘兰儿母子真会被你捞到千里之外的川南来!”

白良重重的道:“沙成山,丑话老夫说在前头,今日我放走你们三人,皆因这场决斗。错过今日,你们别被老夫堵上……”沙成山冷酷的道:“白门主,我们已事先言明,而且你也当众答应,此事之后双方恩怨一笔勾销,你为何再出此言?这未免……”白良咬着牙,道:“是的,老夫答应过你,不过那是有关我儿子白快活的被杀,老夫可以放弃向你讨回公道。但你这两天搏杀我龙爪门下六位舵主与狄总护法之事,这是公事,我不能轻言放弃!”

沙成山咬咬牙,心中在想,这与为他儿子报仇有什么两样?仍然免不了再搏杀!

顿了顿,沙成山道:“沙某原意是想由这场决斗而永远化解双方怨仇,白门主定要找沙某结算今日之恨,沙某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候,从“龙爪门”那座高大门楼内门出一批人。

其中有三个中年大脚妇人,两个架持着一个蓬头垢面女子,另一个用布包着个娃儿,那娃儿就在门楼下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尖吭,衷气十足,沙成山听了心中一紧!

只见被架持的披发女子立刻把掩面长发一甩,回身大叫:“孩子!孩子!”

抱孩子的中年女子猛伸手,叱道:“门主叫你去,你还不快下去!”

披发女子尖叫道:“我的孩子一定饿了,快抱给我,快抱给我……”这光景沙成山看的十分清楚,但他不敢确定这女子就是丘兰儿。

丘兰儿色艳桃李,花娇柳蝉,虽非天香国色却也玉洁冰清而肌质晶莹,但这女子……下来了,女子是被两个中年女人架着走下台阶的——她,蓬首垢面,衣衫不整,不时的回首去望身后那女人抱的孩子,口中不知说些什么!

此刻,沙成山的恹恹双目几乎憋出眼眶外,他看到这女子几乎瘦得不成人形,一脸菜色,两颊凸突,双目赤红而无神,她……她会是丘兰儿?

就在沙成山的犹豫中,对面,“铁爪”白良已有几个人在为他包扎伤处,有个大汉取了件大披风把他裹上,白良沉声道:“丘兰儿,你们快离开此地,小心他日别再被我龙爪门兜上!”

那女子伸手拢拢头发,仰面低声道:“白门主,你会放我母子走人?难道……”沙成山双目见泪,他重重的道:“兰妹,沙成山无能,害你母子二人受这般折磨……”那女子猛然倒转脸望过来,她怔住了……是的,受了两个月非人生活的折磨,丘兰儿又如何会相信这一刻的突然到来?

看到沙成山,丘兰儿突然全身生出无比的力量,她双肩左右猛晃,甩脱两个中年大脚女人的架持,暴伸双臂口中尖声道:“沙大哥!”

尖吭的呼喊,声入云霄,丘兰儿宛如一名逃出地狱的小妇人,疯狂的投入沙成山的怀里!

沙成山张臂一把抱住丘兰儿,那滋味真是酸甜苦辣一股脑儿的全涌上心头!

沙成山鼻孔中闻到的是阵阵发自丘兰儿身上的酸臭,但却被他猛力的吸入腹中,宛似他吸着无比的花香;怀中抱着的是衣衫破烂不整而又脏兮兮的女人,而沙成山却比搂着柳仙儿或秦红还要搂抱得紧!

一阵搂抱中突然传来哭声——是婴儿的哭声,沙成山猛的侧头看,只见那中年妇人已把婴儿放在地上,三个中年妇人已往台阶上登去!

沙成山忙弯腰抱起地上的孩子看——孩子是瘦了些,但从孩子的眼神看,仍然是活泼的,可爱的。那婴儿本来是哭的,但沙成山抱在怀中以后便立刻不哭了,且瞪着眼睛瞅着沙成山!

是的,父子连心啊!

抱着儿子,沙成山愤怒的逼视着白良,道:“姓白的,你好狠毒!”

白良也不示弱的道:“沙成山,你不也是一样?”

沙成山目中见泪,泪中泛红,咬牙切齿的道:“妇女何罪?婴儿何罪?你竟如此折磨他们……”白良怒道:“比之你杀死我儿白快活,已经是仁慈多了!”

沙成山几乎全身崩裂,面皮紧紧的吼道:“白良,你应该知道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她是多么需要人来细心照料。你却每日只供两碗稀粥,让她过着比死囚还不如的生活,还得奶这个孩子。白良啊!白良!你何不杀了她母子?”

白良厉烈的道:“杀了她母子?”

沙成山点头道:“是的,你应该为你的儿子下手杀了他母子二人!”

白良猛一愣,道:“什么意思?”

沙成山咬牙切齿的道:“如此,沙成山便可毫无牵挂的挥刀杀绝你的龙爪门,血洗你的总堂口,鸡犬不留!”

白良怒道:“好个恶毒凶残的沙成山!今日放走你们,他日碰上决不轻饶,你们给我快滚!”

沙成山的话不错,如果白良真的杀害了丘兰儿母子,他真会毫不犹豫的血洗龙爪门,而现在!

沙成山左手抱着自己的孩子,右手搀着丘兰儿,缓缓的走在大街上!

后面,龙爪门近百名门下人已高声叫起来:们主,不能放走这个凶手,我们宁愿战死也不放他们走!”

白良站在台阶中央,叱道:“别再叫了!平日里叫你们勤练功夫,多多操演,你们哪个认真练过?此刻你们当知后悔了吧!”

其中有人高声道:“门主,要为几位舵主报仇啊,我们决不能放走他们!”

白良已走至台阶上面,猛的回头一瞪眼,叱道:“我说过,放他们走人!我龙爪门还要在道上混下去,这段仇恨我比你们还要刻骨铭心的记在心里!哪个出手拦阻他们去路,我将以门规处置!”

其实白良又何尝不想拦住沙成山的去路?

如果他有能力拦住,他便不会同沙成山决斗;如果此刻龙爪门的高手有一半在,他决不会放走沙成山!

是的,沙成山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如果此刻下令出手拦杀,沙成山正在愤怒中,他必然会痛施杀着,龙爪门岂不陷于万劫不复之中了?

白良的老谋深算,门下人又如何知道?

但沙成山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走得坦然,走得沉着而毫不慌张!

没有人再跟踪沙成山与丘兰儿。龙爪门不用跟踪,只要沙成山未走出龙爪门地盘,他的形踪便随时会送上龙爪门的总舵!

丘兰儿一手紧紧的搂着沙成山,她的双脚无力,但她不用施力走,因为沙成山暗中运功令丘兰儿两脚几乎离地,从后面看,丘兰儿根本就是双足悬空的!

匆匆的走出丰都城,丘兰儿用力回头看了一眼那灰黑色的城门,叹口气,道:“沙大哥,想不到我还能走出此城,走出龙爪门的总舵!”

沙成山泣血似的低声道:“兰妹,沙成山但有一口气,决不会再令你吃这种苦了!”

丘兰儿伸手拭去泪水,道:“沙大哥,这是一次劫难!我忍饥的时候便看看我们的孩子,受冻的时候就想起了你,是你同孩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沙……大哥……”沙成山更紧的搂住了丘兰儿,他重重的道:“磨难已经过去了,兰妹,我们连夜过江吧!”

丘兰儿道:“沙大哥,赶到江边怕天就黑了!”

沙成山道:“兰妹放心,扁奇老人家会在江边等我们一同上船!”

丘兰儿惊喜的道:“扁老也来了?”

沙成山道:“是的,为了救你,他几乎丧命在江中的无归岛上!”

丘兰儿道:“无归岛在龙门,初时我被他们囚在岛上,那个岛是空心的,里面有个大洞可以通到上面!”

沙成山点点头,道:“那真是个囚人的好所在!”

丘兰儿道:“他们把我囚在岛上半个月,不知为什么又把我转换地方囚到高山一处湖中心,那是个十分隐秘而又荒凉的地方!”

沙成山道:“我知道,他们叫那个地方为‘山之巅水中央’!”

丘兰儿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曾听姓狄的这么说!”

她一顿,又道:“后来我又被他们送入丰都城中‘龙爪门’的一座地牢内。这一切的移动,都是那个姓狄的在弄鬼。当初就是这人设计把我母子二人掳来!”

冷冷的,沙成山道:“姓狄的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白良如果想再找上门,沙成山必不再手下留情!他们太可恶太狠毒了!”

丘兰儿道:“我被他们四个大汉冲入房中掳走的。当时你去方家集雇车,我正在仔细把我们的孩子抱好,不料姓狄的率众扑进来。当时我真怕他们伤害到我们的孩子,加以我刚生产不久,身子虚弱,无法与之拚搏,便只有任其把我母子掳走!”

沙成山重重的道:“想不到他们会把你连夜掳到川南,使我尽在方家集方圆三百里内猛找,其中……唉!”

其中当然含着太多的辛酸与无奈,沙成山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扁奇划着小舟顺着急流到了岸边,他把小舟停在一片芦苇岸边,自己便忍着身上鞭伤住下游走去!

有一段岸边泥泞不堪,扁奇老人走的很辛苦!

也许是造化弄人,就在他刚刚上得附近小路时,迎面一个汉子牵着一马一驴笑容满面的往这面走来。

扁奇一看心中就火,原来自己的那艘帆船上,船老大竟然也是龙爪门的爪牙!

扁奇虽然以易容享名于武林中,但他的武功也不差。虽然年迈,但对付三两个江湖三四流角色,还绰绰有余。

去年在凤凰岭上龙腾山庄援救洞中群豪,他就改扮成伍大浪而奋勇击倒过洞中几名大汉!

此刻——扁奇横身站在小路中央,他愤怒的逼视着渐走渐近的汉子,咬牙不出声!

天色渐暗,云厚风急,江岸边一片萧煞!

正在兴高彩烈拉马走来的汉子,突见有人档住去路,先是口中叫道:“让路!让路!”

但等他快要走近扁奇的时候,便猛的一怔,道:“你……你……你怎么……”扁奇指着自己鼻子,道:“我老人家怎么没死?是吗?”

汉子立刻看看四周,心情一松,道:“老人家,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扁奇嘿嘿一声笑,道:“因为那帮王八蛋命短,换句话说,因为我老人家的命大!”

汉子一怔,张口结舌!

扁奇迎着汉子捋髯冷笑,道:“小伙子,你准备把我们的马驴往什么地方牵?”

那汉子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扁奇又道:“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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