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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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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韶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道:“郑某昨日不明就里,一时激愤,冲撞了公子,希望方公子‘大人不见小人怪’,对在下宽恕则个。”

方御风听了此言,仍是淡淡道:“昨日之事,方某并未萦心,郑兄多虑了。”

郑韶见他仍然甚是淡漠,心中竟自不解,却听方御风问道:“郑兄是否觉得小弟今日与往昔略有不同?”心中暗道你那里是略有不同?分明就是换了一个人么!

转念又想,听说方御风在京城之时和昔日忘忧馆主谈谁论之子谈倦相交甚深,武林中人都传说谈倦待人极冷,性情古怪,万人入不得他眼……今日看了方御风的举动,才知道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虽然心中作如是想,但口中却不敢说出来,生怕真的被自己猜中,这方御风当真如那谈倦一般为人。

方御风见他神色,心中却已料到了七八分,“郑兄是否认为小弟乃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 ?'345文学'”

郑韶心中正想着这件事,听他发问,不由得便点了点头,猛然醒悟,忙道:“不是!郑某并无此意!”

方御风淡淡一笑道:“郑兄不需向方某多做解释,便是兄台心中当真作如是想,也在情理之中。”

郑韶心道坏了,自己只怕又得罪了他,正在发愁,方御风又道:“今日之事,原是小弟行错在先。方某原不该将心中一时之好恶流露于外……”

郑韶忙道:“非也非也!郑某今日方知,方公子才真正是宽宏大量、嫉恶如仇之人……”他想了想“宽宏大量”和“嫉恶如仇”似乎不应该放在一处,一时间却也想不到什么言辞,只得便说出来。

方御风闻言,低头沉默片刻,再抬起头时却道:“嫉恶如仇?方某并非如郑兄心中所想……”

“我只是对白啸天的行为感到很是悲哀……虽然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让他的儿子死去……但是,他却也剥夺了亲生儿子活着的权利……正如昔日王导那一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郑韶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会儿,忽道:“方公子,郑某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却不要怪罪。”

方御风道:“郑兄请问。”

见方御风答应的如此爽快,郑韶却似是犹豫了片刻才道:“方公子,郑某听说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投身于乾坤堂令总堂主门下了,却不知方公子原籍何处?家中尚有什么亲眷?令尊令堂又是何等人物?”

方御风闻言,脸色微变。

四十 碧水赋诗吟风弄月 天池苦战煮鹤焚琴

沈冥人在半空之中,正要下落相救薛麟,见薛艳裳突然出手相袭,只得便也于空中防御。

他自幼便为沈清微所收养,得名师调教,加上他这人天性磊落,虽身在官场数年之久,仍不为官场习气所染。因此出招之际居然雍容大气,隐隐便有一代宗师之风范。

薛艳裳见他出手居然落落大方,浑不似一般江湖人士,不由得也自喝了一声彩,“好小子!功夫不错!”红袖一卷,已向沈冥当面袭来!

沈冥见薛艳裳来势汹汹,虽是一抹纱罗红袖,居然劲道极强,犹如飙风扑面,当下双掌横推,将这一卷挡了回去。

薛艳裳一卷未成,“哼”了一声,抬手轻挥,沈冥在月下看得清楚,只见那手皓如白玉,一如当日缥缈峰上那个绝世的手势。然而,这却又是一个能要人命的手势。薛艳裳手指轻颤,在空中弹了几弹,几缕指风顿向沈冥双目和头面几大要穴疾疾袭来,沈冥见这几指速度极快,却也将袍袖一挥,饶是他内力深厚,这几指却也将他的袍袖打出了数个窟窿。

薛艳裳冷冷道:“还有第三招!”她见前两招都被沈冥挡过,便即不再留情,饶身而上,一阵猛攻。

沈冥本不想和她硬碰,但见薛艳裳出招急密,几乎快的令人匪夷所思,自己若不再主动出击,只怕今日更是难以脱身,只得于半空之中和她斗了起来。

由于他适才已经换上了绛云宫弟子的衣服,因此众人由下向上望去,只见两团红影在空中急速旋转,骤分骤合,且不时发出惊风急雨一般的拍掌之声,显是沈冥与薛艳裳相斗正剧。

二人身手之快,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却哪里分得出谁是沈冥,谁是薛艳裳?

薛麟见状,卧在地上笑道:“姑妈,你也说了那个‘老’字!沈清微比你大不了几岁,他既然是老家伙,你自然也老了!”薛艳裳虽在剧斗之中,仍然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薛麟出言讥讽,当下冷笑道:“臭小子耍贫嘴!待我将这小子擒下,再来收拾你!”

她见沈冥年纪轻轻,认定他功夫再高也是有限,二人在空中拆了几十招,薛艳裳不由得暗暗称奇。薛麟的武功极高,她自然是知道的,由于她一向对这个侄儿颇为忌惮,因此才暗中收买神龙堡龙在渊向薛麟下毒。

然而,眼前之人的武功虽然较之薛麟略有不及,却也居然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高手,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将他擒下。

沈冥和薛艳裳斗到五十招之后,便渐觉不支。他原想此人纵使武功再高,也终究不过是女流之辈,谁料几十招斗下来,发现薛艳裳的武功竟然还远在当日追杀自己的香染袂和蚩风雷夫妇之上。自己当日尚且能够勉强抵挡蚩香二人联手进攻,但眼下面对薛艳裳,却实难支持。只见薛艳裳在空中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出手之快犹如鬼魅,但身姿美妙却恍若神仙。

沈冥额头大汗潸潸而下,越斗到最后越是勉强,未料到她的武功竟然高绝神妙,一至于斯。

薛麟见他二人在空中打得热闹,却道:“如此星辰如此月,你们偏要在这里打打杀杀,当真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

沈冥心中很是诧异,从神龙堡月夜下初见此人之后,薛麟在他的印象里便一直是一个清冷绝俗之人,虽然不能说是惜字如金,但却也轻易不说半句废话。

此时见他突然在此情此景之下吟风弄月,不由得大为诧异。

薛艳裳一面向沈冥进攻,一面向薛麟笑道:“麟儿今日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古语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我姑侄已是十年未见,想不到你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

薛麟道:“小时候的事,能做什么准?姑妈,不如你们暂且停手,听小侄在此赋诗一首,以助雅兴。”

绛云宫众门人见他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诗兴大发,不由得都为之侧目,其中便有几人窃窃私语。

薛艳裳笑道:“你要作诗便做,休要耽搁了我的正事。”

薛麟见她二人仍无停手之意,当下一叹,“既然如此,我念我的,你们斗你们的,两不相扰。”

只听他朗声吟道:“乍暖还寒清明雨,柳丝袅娜影迷离。等闲一江春水绿,千帆浪迹梦依稀。”

薛艳裳听了,皱眉道:“你这孩子到底是不肯上进!平仄暂且不论,怎么连韵也不对?我们薛家之人,个个都是文武全才,你爹爹是怎么调教你的?武功倒也罢了,诗词之上,竟然如此草包!”

薛麟笑道:“我不过在这天池山顶上向下面看去,瞧见不少夜间行船,因此一时有感而发,倒教姑妈见笑了。”

他见沈冥此时早已落在下风,当即向他大声说道:“姓沈的!你快走罢!我姑妈的武功当世罕有敌手,你斗不过她的!”

沈冥却是一言不发,原来薛艳裳的掌风之中夹杂着极强内劲,令人难以开口讲话。

薛艳裳见沈冥此时已是左支右拙,又听见薛麟的话,不觉笑道:“麟儿!你倒乖觉!可惜,今日姑妈却无论如何不会让此人下得天池山去。”

只听空中拍的一声大响,沈冥闷哼一声,却已中了薛艳裳一掌。薛艳裳笑道:“如何?”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沈冥肩头抓来。

沈冥受了她一掌,只觉脏腑气血翻涌,猛然见薛艳裳的纤纤玉指马上便要碰到自己肩头,当即沉肩斜身,躲过了这一抓。

薛艳裳一击不中,立即变爪为拳,向沈冥胸口捶落。

沈冥人在半空,周围又无可借力之处,况且适才已经给她拍了一掌,这时一口气正换得艰难,因此这一拳竟未能躲过,正被她击在膻中穴上。

他只觉气息一窒,胸口大痛,登时自空中重重摔落在地。

他这一摔,周围一众绛云宫弟子立时上前,将他围在了中间。

薛艳裳一拳击中,却觉得落拳处气息翻涌,竟隐隐含着一股反震之力,此时见沈冥摔在地上难以起身,只道他适才是硬受一拳,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当下分开众人,走到沈冥身前,笑道:“你这小子,武功倒好。居然能和本宫主拆到八十多招,这等年纪,这等资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沈冥吐了一口鲜血,强打精神道:“多谢前辈称赞!”

薛艳裳道:“当日,你在缥缈峰上偷听我们说话,本宫已经饶了你一次,这一次可休想再如上次一般轻易逃脱了。”

她转目看向薛麟,“麟儿,你的救兵已经被我擒住了。你说,我是把你们俩一起杀了呢?还是将你二人的武功废掉,带回绛云宫慢慢炮制?对了,你中了‘流水落花春去也’之毒,活不过两日……”

她侧过头想了一想,神情居然带了几分小女孩儿的天真无邪之态,虽然极美,但沈冥和薛麟仍是看得心中一寒。

只见薛艳裳转头对沈冥道:“不如这样。我将你的四肢斩断,差人送回京城给沈清微,也算是我薛艳裳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如何?”

沈冥此时莫说逃走,却是连挣扎之力皆无,只得苦笑一下,“晚辈此时身受重伤,已无还手之力,前辈要怎么样,尽管动手。”

薛艳裳笑道:“这才是好孩子!”当即向门人吩咐道,“斩下他四肢,装在大瓮之中……可别让他死掉!”自己却转身向薛麟走来。

那群绛云宫人正待依命而行,突然之间,沈冥眼中精光一闪,竟猛然一跃而起,左掌一挥,将身周持剑几人震开,右掌却直向薛艳裳后心袭去!

薛艳裳早料到他有此一招,转身避过这一掌,沈冥一掌不成,左掌登时跟上,变成双掌合击,直拍薛艳裳面门!

这两掌蕴含了他毕生功力,犹如风驰电掣一般,薛艳裳吃了一惊,见闪避不及,只得双掌齐出,接下了他这两掌。

她武功原本就在沈冥之上,因此出掌之时,却只用了五成功力,只觉眼前这青年人内力极强,自己用五成功力接他这两掌,居然稍显吃力。

绛云宫众门人见沈冥居然诈伤偷袭宫主,却是又惊又怒,纷纷上前欲将沈冥斩于剑下。

薛艳裳喝道:“闪开!谁要你们相助!难道我还收拾不了这个毛头小子不成!?”当下运劲于臂,打算将内力再加上两成,将沈冥震死。

绛云宫人听了宫主发话,只得将兵刃放下,停步不前。

谁料,突然之间,只听“啪”的一声响,薛艳裳一声惨呼,灵台穴上已然中了一掌重手,那灵台穴位于人体后背正中督脉之上,乃人身一大要穴。

她于比拼内力的当口中了这一掌,登时一口鲜血喷出,直溅得沈冥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绛云宫众人大惊,忙上前将她扶住。

薛艳裳推开两名扶着自己的弟子,转身向偷袭之人看去。但见天池碧水,映着一张和自己一般无二的绝世容颜,出手之人,正是薛麟!

四一 颜梦痕承欢明私恋 方御风借罪暗相询

这座房舍原本很是宽敞,却被十几道雕镂新鲜花样隔扇分出了层次。

那槅扇的腰板和裙板之上皆装饰以浮雕,或有三国故事,或有山水花鸟。人物须发毕现,淋漓尽致;花卉花瓣翻卷,花叶纷披。红木雕花案上,设着二尺来高的朱红珊瑚,正中悬着前朝仕女图。整间房子陈设极其华丽。

房中有一白玉小机,几边坐着一人。正用一只毫无瑕疵的玉手,将一盏茶轻轻放在了几上。

顺着这只手看去,却是一幅镶金嵌玉的衣袖。此时,衣袖的主人正愁眉深锁,想着几日前发生的事情

——贼人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珠宝字画不要,单单偷走了青羊尊?

——这其中,却有什么玄机?

——莫非……和剑魔殿有关……和他……有关?

……………………

窗外廊上脚步声轻响,一个十五六岁的稚龄少女悄悄在门外探了探头。她见屋内的华服美妇正在出神,便欲转身离去。

不料,行动之间,已然为人所察。

“梦痕!你在干什么?”

少女背对着门,吐了吐舌头,这才转身回来。她一进屋便扑进那华服美妇的怀中,娇笑道:“娘。我不过是想出去顽一会儿。”

那美妇神情严肃,“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想出去疯不成?!”

这少女正是颜家庄的小姐颜梦痕,那华服美妇正是她的母亲,颜家庄庄主的遗孀。

颜梦痕娇声道:“什么时候?不就是丢了个青铜器么?值得娘这么大惊小怪的!”

颜夫人瞪了她一眼,“青铜器?那四羊方尊是你爹爹在世之时最为心爱之物,如今却无缘无故的被人所盗……还是在这个时候……不对……不是无缘无故……”

颜梦痕见她如此紧张,撇了撇嘴,在她脚边的小矮凳上坐下,双手支着下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夫人见她如此惫懒,心中更是生气,道:“你这丫头!又在瞎琢磨些什么?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新近认识的姓谈的小子?!”

颜梦痕被她道破心事,忙道:“才没有呢!我想他做什么?……这个没情没意不识好歹的家伙……”

颜夫人冷笑道:“你才有多大?知道什么情意?我告诉你,这世上的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幸亏那姓谈的小子知机,自己走了,倘若他胆敢对你多做纠缠,[345wx小说网·www。345wx。com]我定然要教训于他。”

颜梦痕闻言,小声道:“是么?谈公子的武功好得很,是不是能教训得了却也说不定呢……”

声音细若蚊蝇,颜夫人却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她刚要出言训斥女儿,却见一名丫鬟匆忙进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颜夫人面色微变,道:“此事当真?”

那丫鬟垂首应道:“那人就在前院厅中等候。”

……………………

颜夫人携着两名丫鬟到了前院,还没进厅,远远就见一群人在厅口观望,皆是本庄之人,其中倒有十之八九是颜家庄的丫鬟仆妇。

只见这些人目不转睛的向厅中瞧去,有的倒还算得上探头探脑,有的却几乎纹丝不动,真当得上“呆若木鸡”四字。

她一见之下,不由大怒,向众人喝道:“都在做什么?!”

那群人见主母驾到,吓了一跳,登时散了,却仍有几个胆大的,在院中徘徊不走。

颜夫人见状,碍于厅中客人在此,不便再行呵斥,只得扶着两个丫鬟步入厅中。

厅中原本坐得有一人,见两个丫鬟陪着一名华服美妇进入,心知便是颜家庄主人,当下起身上前施礼道:“在下给夫人见礼。”

颜夫人自恃矜贵,只淡淡道:“公子免礼。”便向厅上正中主位坐下。

待得那人施礼完毕抬起头来,她却不由得一怔,身边两名丫鬟却也顿时呆住。

只见眼前站立之人白衣素袖,气度雍容,相貌更是俊美异常,实为世间罕见。

她一怔之下,心中一凛,随即却定了定神,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白衣人道:“晚辈姓方,乃汴梁乾坤堂弟子。”

颜夫人“刷”的一声站了起来,“阁下莫非是天英堂堂主方御风?”

白衣人笑道:“难得夫人也知道在下。”

颜夫人脸上笑容大作,“原来是方公子……贱妾怠慢了。嫣红,快给方公子换上极品好茶来。”

她人生得极美,虽然年纪稍大,但此时语笑嫣然,宛若牡丹盛放,任谁见了都自会心摇神驰。

方御风却似视而不见,只正襟危坐。

一时嫣红送上茶来,先将托盘中的茶盏放于桌上,这才去取先前的那盏旧茶。方御风见她低头垂首,一眼都不敢看向自己,却道:“多谢姐姐。”

那嫣红听了这话,心中一颤,脸上一红,手上一抖,一盏茶之中却有大半盏尽数倒在了方御风的袍子上。

方御风“诶哟”一声,连忙起身,颜夫人面色一沉,斥道:“贱婢无礼!”嫣红直吓得脸色苍白,也顾不得地上茶水,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颜夫人哪肯绕她,喝道:“来人,将这个无礼贱婢拖到柴房里去!”

方御风见此情形,忙道:“夫人息怒,此事皆因在下而起,还请夫人饶了这位姐姐。”

颜夫人道:“公子不明就里,妾身并非因这一桩事情生怒。只是这丫头素日里眼空心大,仗着是我的贴身丫头,就将颜家庄上下皆不放在眼里。今日更是冲撞贵客,妾身却不能将她轻饶!”

方御风道:“夫人若是追究她平日里的过错,在下倒也不能相阻,只是今日之事,实属碰巧,倘若这位姐姐于今时今日受罚,倒是方某的不是了。”

颜夫人闻言笑道:“早就听说方公子能言善道,是令总堂主座下第一位得意之人,今日一见,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既然公子求情,暂且记了这次。嫣红,还不给方公子磕头!”

嫣红听了,当即向方御风磕头谢罪,口中道:“多谢方公子!”

方御风笑道:“姐姐请起。”

他见身上衣袍自腰向下湿了大半,却向颜夫人道:“夫人,方某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借庄中一室,将衣服烘干。”

颜夫人闻言,这才醒悟,忙道:“这怎能说是不情之请,方公子太也客气……嫣红,还不快带方公子去换身衣服。”

嫣红向她福了一福,这才向方御风低声道:“方公子,请。”

………………

方御风随着嫣红到了厅后一处静室,还未说话,却见嫣红已自后面柜中取出一件袍子,红着脸向他道:“婢子伺候公子更衣。”

方御风笑道:“这却不必,姐姐只需取一火炉给我,待方某将衣服自行烘干便是。”

嫣红道:“公子不必客气,婢子今日幸得公子向夫人求情,否则真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场,公子大恩大德,如同再造,莫要说服侍更衣,便是……便是……”说到此处,脸上更是红霞一片。

方御风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见嫣红言语之间对自家主母十分畏惧,便问道:“姐姐言重了,莫非贵庄夫人待下人十分严苛?”

嫣红见他发问,又见此时却无旁人,便悄声道:“我和公子说了,公子千万莫要告诉别人。”

方御风连忙点头,道:“在下保证绝不将此事外露。”

嫣红小声道:“公子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多半也知道我家已故老爷的名头?”

方御风道:“颜老爷在蜀中武林内也是一位名人,方某自然知道。”

嫣红又道:“我家老爷固然是武功高强,可是夫人的武功却也丝毫不逊于他。”

方御风奇道:“我素日只听江湖上常常提起颜家庄主的名号,却从不曾听说贵庄庄主夫人是何样人物,姐姐莫非知道此中内情?”

嫣红道:“内情不内情的,我却不知。只是老爷在世的时候,我曾经在后院练武场上伺候过他茶水,有一次,老爷练得兴起,却将夫人请出来和他过招……那些武功招式,我自然是看不懂的,但是事后却听老爷叹气说自己的武功居然还比不上夫人。”

方御风道:“竟有此事?为何我们在江湖上竟然全不知情?”

嫣红朝他微微一笑,道:“亏得你问了我,这庄子里面竟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事。”

她和方御风说了一会儿话,已经稍觉熟络,一时间怯意全无,当下接着道:“我因自幼便被家里卖到了颜家庄,也算是这庄子里的老人了,那个时候夫人刚刚嫁给老爷不久,平时极少出门,差不多整日便是在房中看书。我们也都不知道她会武功,直到那一次老爷硬要她陪着过招,我们在场的几个人这才知道。但是夫人和老爷都不许我们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因此外间之人却无法得知。”

方御风听得她说完,自觉离厅时间已经不短,看了看身上袍子,竟然不用火烤,早已半干了,一时笑道:“和你说了这会儿话,我的衣服倒已经干了,我看也不用换了,这就出去罢。”

四二 天池山红裳刀光闪 桃花涧白衣剑影摇

薛艳裳见竟是薛麟偷袭自己,不由得又惊又怒,“你没有中毒么?……不对……不可能!”

薛麟冷冷道:“小侄自然是真的中毒,姑妈不是之前已经检视过了么,不过,我服了您的‘流水落花春去也’之后,另外又多服了一样药物,此药服后十二个时辰之后,能将‘流水落花春去也’之毒暂时压制住。因此,姑妈当时才没有察觉。”

薛艳裳怒道:“是‘小楼昨夜又东风’么?好一个奸诈的小贼!居然串通了龙在渊来欺骗于我……”她刚说了几句话,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全身真气几乎便要走岔。

薛麟适才那一掌着实不轻,况且薛艳裳又是在催动内劲和敌人比拼之时受了这一掌,几条重要经脉都因此而受创。幸亏她内力深厚,当时又只用了七成内力对付沈冥,否则薛麟那一掌只怕当时就能要了她半条性命。

绛云宫门人见宫主受伤,几个近身门人忙将她扶住,其余众人却一拥而上,分别向沈冥和薛麟围攻而来。

沈冥虽然初时乃是佯装重伤,但二次和薛艳裳对掌之时却也被她内力震得极重。薛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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