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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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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冥疑道:“宫主要我将薛公子带往何处?”
薛艳裳道:“到了此时,还容得你来发问么?这小子胆敢暗算于我,我定要将他好生折磨一番才叫他死……至于你么?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便饶了你的性命!”言下之意,竟然是让沈冥向自己投诚。
沈冥听了此言,当下笑道:“宫主只怕是看错人了。晚辈虽然年轻识浅,倒也晓得人之大义。宫主命我所做之事,只怕于武林、于朝廷颇有妨碍,因此晚辈却是万万不能从命!”
薛艳裳一听这话,登时柳眉倒竖,杏眼含威,“臭小子好生大胆!本宫好心要饶你一命,你却不识抬举……”她刚要动手将沈冥毙于掌下,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又笑道:“你口口声声不离‘朝廷’二字,我倒忘了,你也算是官场中人……沈清微派你来江南,可是为了那‘但愿长醉不复醒’的解药?”
沈冥见她作势要便出掌,当下已是退后一步,提掌防备,不料薛艳裳说变就变,方才还是寒冬腊月,转眼就冰消雪融,成了阳春三月。心中纳闷,不知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只听薛艳裳道:“我知道了,你之所以不肯听我差遣,却是怕此事传到京中,妨碍你的锦绣前程。你且放心,我让你所做之事,非但于你仕途无碍,反而能令你加官进爵,位列三公。”
沈冥听了,不由暗暗心惊,听她话中之意,绛云宫的势力只怕早已渗入朝廷,又想到当今皇上中毒之事,更是万分凶险,只怕这一股势力竟是常年盘踞于宫廷之中!若真是如此,莫说是当今天子难逃一劫,只怕自己的义父和朝中几位重臣亦会因此而身处险境。
当下却不动声色,只顺着薛艳裳的话中之意问道:“宫主目光如炬,任何事都难逃过您的法眼。晚辈确是有此顾虑,想那朝廷之中,眼线众多,晚辈只怕……”
薛艳裳笑道:“这个你却放心,我既然派你去做事,自然会将一切打点妥当。”
沈冥道:“却不知宫主想让晚辈做什么事?”
薛艳裳扫了他一眼,“无须多问,你且带着这小子随我前去,自然便见分晓。”
沈冥见她口风极紧,倘若想要知悉此间内情,却是无论如何要随她走一遭了。只是薛麟一旦落入她手,却哪里还有命在?但薛艳裳是何等聪明之人,自己若是不随她前去,只怕谎言会被立刻戳穿。
薛艳裳见沈冥神色间略带踌躇,当下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里有鬼!特意将话来试你一试!哼!想要骗过本宫,凭你还太嫩了!”
沈冥见被果然她识破,只得淡淡道:“既是如此。晚辈也只好听凭宫主处置。沈某一介武夫,又数次见罪于宫主,原本死不足惜,只是这薛公子年纪尚轻,又与宫主有血缘之亲,万请宫主饶他不死,以免有灭人伦。”
薛艳裳听了此言,登时大怒,“有灭人伦?他父亲加害于我之时,又何曾想到人伦二字?这小子适才暗算于我,你也是参与其中,亲眼所见!他又何曾当我是他姑姑了?莫说他只是我的一个侄儿,便是我的亲生儿子,今日亦不能饶恕于他!”
沈冥见她一面说话,一面离自己二人越来越近,心中暗暗警惕,防备她突然出手。
此时,薛艳裳已走到了薛麟置身的大石旁边,见薛麟仍在昏迷之中,却往他脸上细细打量。
“这小子却不知是如何生的……容貌没几分像他爹爹,却偏偏和我生得一模一样……”薛艳裳一面自言自语,一面伸手向薛麟的脸上探去。
沈冥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薛艳裳动手加害薛麟,自己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出手相护。
谁知薛艳裳的手只在薛麟脸上拂过,看上去丝毫没有伤害之意。
沈冥见此情形,只道她天性未泯,心中忽对侄儿生了怜悯之意,一颗心正要放下,却见薛艳裳的手拂过薛麟的面颊,却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
沈冥大惊,也顾不得自己内伤未愈,一掌便向薛艳裳后心拍去,薛艳裳是何等人物,岂能再受人暗算?左手仍然掐在薛麟的颈项之中,右手却红袖轻翻,抵住了沈冥的进攻。
四五 李代桃僵轻生重义 生如朝露岂有定期
晨光乍破,照遍了天池山莲花峰顶,一时之间,霞光遍布。
薛艳裳纤手轻挥,瞬间已挡下了沈冥数招,她一面拆招,一面冷笑:“我这侄儿给了你什么好处?能令你这般拼命救他?”
沈冥一面抢攻,一面沉声道:“沈某只救当救之人!我与薛公子虽然交情不深,如今却共患难,岂可舍他不顾?”
薛艳裳冷哼道:“死脑筋!你自身尚且性命不保,又谈何救人 ?'345文学'再者说,他现已身中剧毒,你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啊,呵呵。”
沈冥见她右手与自己相斗,左手仍死死扼住薛麟的颈项,只怕薛麟被她一扼之下,性命堪忧,心中大急。他二人在莲花峰上相斗,战况自是凶险,只因那高崖之下便是万丈深谷,倘若一不小心,便会跌落谷中,粉身碎骨。薛艳裳倚于石莲之畔出手,倒甚是轻松。由于她衣袖极长,袖风之中罡劲充盈,进攻之时,自是大占便宜。沈冥为闪避红袖之袭,数次自崖边滑过,危险已极。
薛艳裳见此情状,粉面含笑,看着眼前悬崖,目中却多了一抹狠辣。此刻的她,正如猫戏老鼠一般,将沈冥一步一步逼向崖边。
此时,沈冥离崖口已仅有一尺之遥。
薛艳裳眼见沈冥转眼便是粉身碎骨的命运,红唇微挑
——和自己作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绛云宫主,志得意满,竟然忽略了被自己扼于掌下的薛麟已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眼睛……自然也便忽略了他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红袖再度袭向沈冥,薛艳裳眼中精光大现
——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寒光一闪之间,凌空飞舞的红袖竟然裂开了,薛艳裳一惊之下,随即感到自己的左掌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本应该不省人事的薛麟正望着自己,脸上却流露出一个奇诡的笑容。
薛艳裳见到他这个笑容,猛然觉察自身真气竟源源不断地为薛麟吸走,同时,自薛麟体内传来另外一股诡异真气。这正是大天罗宫的秘传心法“李代桃僵”。
此心法一经施展,可将数人体内真气进行吸收交换传送,亦可将各人体内毒性相传,因此却叫做“李代桃僵”。
薛艳裳以为薛麟此刻已经濒死,却忽略了此事,因此手扼薛麟颈项之际,反而正中薛麟下怀。薛麟此时虽然身体不能动转,却能在薛艳裳手触到自己之时,默默催动“李代桃僵”之心法。
薛艳裳脸色大变,只觉薛麟体内剧毒已经源源不断地传入自身,而丹田之内的真气反而被他所吸。此时她左手已被薛麟吸住,丝毫挣扎不脱,身后沈冥却又上前抢攻,薛艳裳一声清叱,竟将薛麟自石莲之上生生拽了起来。
沈冥见二人如此,担心薛麟的安危之余,心想机不可失,双掌立时向薛艳裳拍到,不料,薛艳裳动作竟如闪电惊雷,瞬间已将薛麟拉在自己身前。
沈冥一惊,只得硬生生撤回掌力。他明知道此举会使自己受到反震,此时却也顾不得了。
薛艳裳见他撤掌,却急于摆脱薛麟此时‘李代桃僵’的真气交换,厉声道:“麟儿,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姑妈狠心。”右掌便向薛麟身上拍去,欲待用这一掌之力将薛麟震开。
沈冥见状,情知薛麟如受了这一掌,必定筋断骨碎,命丧当场,当下大喝一声“不可!”又飞身扑上,意欲阻止薛艳裳出手。
哪知薛艳裳右掌向薛麟拍去,竟能同时左腿飞出,向沈冥踢来,腿法如风,飘渺灵动。沈冥还击之际,薛艳裳那一掌却已经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薛麟身上!
薛麟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瞬间便自薛艳裳手中脱出,那一掌之力已将他震向高崖之外!掌风推送之下,只见他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向外飘出,人在空中,却“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向天空激射而出,然后,便向崖底掉落。
沈冥看得目呲欲裂,飞身而上,欲将薛麟一把拉住,薛艳裳见此,衣袖挥出,喝道:“你便和他一起下去罢!”
红袖催风,如排山倒海一般向二人袭来,沈冥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薛麟拽回崖边,但此时却已抵挡不住这股大力攻势,二人在崖边晃了一晃,便一齐翻身向下掉落!
薛艳裳见二人坠崖,唇边漾起了一丝寒笑,转身拂袖而去。
……………………
秦逐鹿率神龙堡一众高手与绛云宫门人缠斗,其间却有几名红衣人武功精湛,高过其他门人甚多,秦逐鹿见自己手下数人皆在这几人手上退败,当下亲身上前,与之战在一处。
正在纠缠不清之时,却闻得头顶上一人道:“神龙堡众人听着,薛麟和姓沈的已经被我打落山崖,要命的速速归顺于我,倘若负隅顽抗,定斩不饶!”
秦逐鹿等人闻言大惊,抬头一看,只见薛艳裳于晨光之中逆着日头站立,东方曙光却给她身上红衣镀了一层金色,真如神仙降世。然而,这天仙般的外表之后,竟然藏着如此残忍歹毒的一颗心。
绛云宫众人见自家宫主归来,又听说大获全胜,登时欢声如雷,拼杀之时也越加勇猛激进。神龙堡众人却听得个个胆战心惊,秦逐鹿心下大乱,他本是受堡主龙在渊之令接援薛麟,谁知薛麟竟然坠崖,自己可说是大大有负堡主所托。眼见己方原本大占上风,但各人听闻凶讯之后却是人人无心恋战,当下一声高喝:“众人听着,先寻找薛公子下落要紧!”众人听了这话,早就巴不得一声,登时跳出战圈,纷纷撤离。
薛艳裳眼见众人离去,倒也不命人追赶。她因心腹大患已去,根本不在乎这些小角色的生死,当下偃旗息鼓,各自不表。
……………………
沈冥见薛艳裳袖风袭到,心中暗叫不好,欲待伸手探够崖上巨石,却是相差了数尺。饶是如此,他拉着薛麟的手兀自未放。两人自莲花峰上一齐跌落,直摔向天池山下的万丈深谷之中。
沈冥心知这一摔下去,必然跌成一团肉泥,他临危不乱,见这深谷两边相距并不甚宽,偶尔见到峭壁上亦有树枝伸出,便伸手抓去,第一次却是徒劳,第二次便抓到了。可是他与薛麟下跌的力道太强,那树枝虽粗,却仍是吃力不住,只听喀喇一声,已然自中间出现裂痕,幸亏那树枝有小腿粗细,其间树筋未折,这才勉强将二人挂在半空。
沈冥游目四顾,登时眼前一亮,原来离这树枝约莫六丈之处却有一块大石横出峭壁,三面皆空,其上倒甚为平整,犹如一个小小石台。
沈冥见手上这根树枝眼看就要折断,当下便欲暂借树枝之力,飞身跃到石台之上,只是他手中尚揽着薛麟,倘若二人身上无伤,这短短距离何足道哉,但此时此刻,纵是咫尺,对二人来说,竟也远如天涯。
薛麟受了那一掌,已是气若游丝,听到那树枝一直发出轻微断裂之响,又见沈冥眉头深锁,便道,“你把我松开……便可……掠过去了……”
沈冥道:“我二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可如此?”
薛麟见他不肯,只得强撑道:“这树枝马上……就要断裂……那时你我……一起葬身谷底……却又如何……不若有一人活着……还可伺机逃出……生天……”
他见沈冥仍是不为所动,又道:“我先中剧毒……又遭重创……便是出得此地……也是难以活命……你却不同……又何苦……大家一起去死……”
沈冥闷声道:“死便死罢!无论你说什么,沈某都不会松手。”
薛麟一面咳嗽,一面冷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么……真是……自抬身价……”这时,二人悬空的树枝又发出喀喇声响,眼看便要断折。
薛麟见时机不好,急道:“你到底……放是不放!”沈冥道:“不放!”薛麟见他单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却死死揽着自己,情急之下,张口便向沈冥揽着自己的那条手臂上咬去。沈冥吃痛,却仍是不放松他。此时,那条树枝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二人的分量,登时折断!
二人瞬间下坠,沈冥眼疾手快,见山壁上另有一根树枝横出,忙伸手抓住,另一手却仍抓着薛麟手臂不放。
薛麟见那根树枝转眼也便要断裂,又见沈冥如此执着,却淡淡道:“你再是如此……也终有精疲力尽之时……岂不闻……‘人命如朝露……虚浮无定期……’多谢你几番相救之义……”
沈冥听他话中有异,正要说话,蓦地里却觉青光一闪,低头一看,只见薛麟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适才划裂薛艳裳之红袖,便是此物!
沈冥见了那匕首,心念如电,不由恐惧顿生。不待他发声喝止,只见薛麟已手起刀落,向自己臂上斩去!那匕首极是锋利,削金断玉,削铁如泥,何况是血肉之躯?
霎那之间,红光大作,鲜血四溅。沈冥只觉手中一轻,心中竟是万念俱灰,耳中却仍回荡着适才那两句偈子
——人命如朝露……虚浮无定期……
他心中一痛,原本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只断手,便也向谷底急坠而下,瞬息而灭……
四六 地窖埋尸掩人耳目 书房失窃欲盖弥彰
方御风自颜家庄回到地权堂。
古风节将他迎入内室,道:“本堂弟子依照方堂主的指示,在断剑门废墟之中,果然挖出了八具男子尸身。经证实,这八人便是衣珠绣衣大小姐的八名护卫。”
方御风点点头,道:“古兄可让人查清这八人的死因了么?”
古风节道:“各人死状不同,伤口也是各异,据分析看来,凶手应该人数不少,使用的兵器也是不同。”
方御风道:“那么死者胸口处可有所谓的‘魔心剑印’?”
古风节摇头,“并无。”
方御风冷笑,“果然如此。”
古风节道:“那埋尸的位置当真极其隐秘,若非方堂主事先指点,我等只怕真要将那废墟翻一个遍方能找到……却不知方堂主何以得知那八人已死?更是从何而知那八具尸体竟会埋在那里?”
方御风道:“我上次到断剑门查探之时,便觉此事很不简单。当时,在废墟附近的小路上隐隐有一些错综脚印、马蹄印和马车轮印。那些脚印自是极轻,倘若不仔细分辨,几乎便看不出。但那马车的轮印却颇深,显然是车上负有重物。从那些马蹄痕迹看去,应该是一辆由两匹马驾辕的车子,这样的马车一般而言不会太大……当时在断剑门失踪的人共有四女八男,试想,一辆由两匹马驾辕的车子又怎么能载得了十二人之多?即便是抛去车夫的重量,也是万万不可能之事。因此我当时便想,凶手想要掳劫之人,多半只是那四位姑娘,衣大小姐的八名护卫只怕已经在当时便遭到了他们的毒手……但是据张辞宵和漠轻寒二人所说,他们几人进入密道的时间虽然不短,却也不过区区一个多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之内,凶手既要将刘楼主、纪姑娘等掳走,又要将那死去的八名护卫毁尸灭迹,自是需要不少时间,我本以为他们会使用一些如化尸粉之类的药物将尸体化掉,但转念一想,化尸粉虽然有奇效,但如若不小心留下痕迹,岂不是是自己露了马脚?如若留人在原地看守化尸,时间上却又来不及,因此最为快捷的方法,便是将尸体就地掩埋。断剑门那时已成废墟,便是填埋之时留下些许痕迹,也不会有人察觉,待到那些尸体重见天日之时,只怕早已化为一堆白骨。”
古风节疑惑道:“但是时间上呢?掩埋尸体岂不是仍需要时间挖坑?”
方御风道:“这便是方某为何能经推测而知埋尸位置的缘故。那群凶手既然知道断剑门密道的所在,自然对断剑门内部建筑十分熟悉,纵使房屋已经为火所焚,但房基仍在,因此凶手一定会为节省时间,特意寻找一处原本就凹入地面的深坑来处置尸体。尸体被抛入此坑之后,上面用一些瓦砾等物填埋,岂不是省时省力?”
古风节拍掌道:“正是!那掩埋尸体之所,据我们堂中弟子回报,乃是昔日断剑门的一处地窖!”
他想了想,又道:“如此说来,方堂主已经认定各派灭门之事,乃是有人蓄意嫁祸于剑魔殿了?”
方御风皱眉道:“此事毋庸置疑。但时下小弟心中仍有几个重大疑团未解……古堂主,舒念现在怎么样了?”
古风节苦笑道:“自然还关在地牢里。这位舒公子当真是……唉……”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其头。
原来舒念自那日被方御风点穴后,为防他穴道解开之后仍然各处生事,便命人将他关入了地牢。
这些时日,方御风前往白虎门、颜家庄各处,舒念却一直被关在地牢中不得而出。他虽然人在牢中,饮食起居却仍被待以上宾之礼,只是他每日都会想出一些古怪主意来作弄地权堂中负责看押他的弟子。这些人都是江湖老手,虽然不将舒念的雕虫小技当做一回事,却也不胜其烦。
方御风听了古风节一番诉苦,当即笑道:“古兄不妨令人将他放出来罢,这几日,只怕也把他憋闷坏了。”
一想起舒念这个坏脾气的大少爷,方御风却不知为何在心底里浮现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她和他似乎有点像……
——这却是为什么?
他正如是想着,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朝这里而来。方御风和古风节对视一眼,古风节道:“方堂主,古某还有些事情未完,先行一步。”
方御风只得由他去了,古风节出门之际,差点和迎面跑来的舒念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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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方御风果然如约到了颜家庄。
“请问夫人,那青铜四羊尊原本是放在什么位置?”
颜夫人道:“那四羊尊本是亡夫心爱之物,因此一直摆在他的书房之内。”
方御风道:“方某可否前往书房一观?”
“这是当然,方公子既是前来我府帮忙查找失物,自然可以四处查看。”
方御风在书房中略看了一下,便道:“不知是谁最先发现那四羊尊被盗?”
颜夫人看向嫣红,嫣红想了一想,道:“自从老爷去世之后,这书房便再没人用了,但是每天却依旧打扫两遍,我记得是桂嫂最先发现的。”
方御风听了,对颜夫人道:“方某是否可以见一下这位桂嫂?”
……………………
桂嫂是一个四旬开外的妇人,在颜家庄已经待了十多年。每日里的工作只是负责打扫内院的空置闲房,虽然忙碌一些,倒也不甚辛苦。
“那一日,我还像往常一样去老爷的书房打扫,谁知一进屋便觉得不对劲……我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摆在西面书架上的青铜四羊尊不见了!可是,之前房门的锁却是好好的……”
方御风问道:“如此说来,这书房平日里一直都是锁着的了?”
桂嫂点点头,“恩。老爷去世之后,这书房便闲置了下来,但是里面的陈设却始终没有变动过……夫人说老爷最喜欢这间书房,最喜欢这间书房里的东西,因此,这里的东西,无论大小,都不能拿出去,连摆放位置都不能变一下……”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方御风道:“除了那个青铜四羊尊之外,桂嫂可还发现少了什么没有?”
桂嫂抬起头,似是在极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当时慌了,连忙喊人进来看……大家在房里查了一番,倒也没有发现另外丢了什么东西。”
方御风笑道:“多谢。”
……………………
颜家庄大厅。
颜夫人向方御风问道:“方公子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方御风道:“方某听说,书房失窃的那一晚,有人曾见到几名黑衣人潜入府内,可有此事?”
“不错……唉,家门不谨,招致贼人光顾……妾身真是愧对九泉之下的亡夫……”
颜夫人一面说着,一面不禁又淌下泪来。
方御风忙安慰道:“夫人切莫悲伤……只是,方某有一疑问,不知是否当讲?”
颜夫人拭泪道:“公子有话请讲。”
“既然当日已经有人见到了黑衣人的行踪,却为何不将其擒住?颜家庄在蜀中武林也算是赫赫有名,庄中门客高手想必亦不少,怎会就此任贼人盗走庄中之物?”
颜夫人听了这话,不由叹道:“方公子有所不知,昔日亡夫在世之时,颜家庄确曾有过一阵兴旺之时……只是世易时移,自亡夫谢世,妾身一介女流,膝下又仅有一幼女梦痕,难以继承家业……妾身每日打理庄中内务尚且不及,又何曾有暇他顾?因此,庄中原本那些江湖人士,也就借故纷纷离去……”
方御风沉思片刻,道:“方某只是奇怪,那几名黑衣人为何放着书房之内的其它珍宝古玩不取,却单单拿走了那尊青铜器……”
颜夫人深深向他望去,“这也是妾身一直不明之处……方公子既然来了,便请务必查明真相,以便追回亡夫心爱之物。”
方御风道:“这是自然,只是方某另有一不情之请,还须得夫人允诺。”
“方公子太过客气,不知何事?”
“方某对贵庄失窃一事心中存有疑虑,只怕在庄中各处尚有蛛丝马迹可查……望夫人能容许在下,于这几日在贵庄上下四周勘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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