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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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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子太过客气,不知何事?”
“方某对贵庄失窃一事心中存有疑虑,只怕在庄中各处尚有蛛丝马迹可查……望夫人能容许在下,于这几日在贵庄上下四周勘察一番,以便能早日查出失物去向,不知可否?”
颜夫人听了这话,略略垂下眼皮,沉吟半晌,道:“敝庄现下的情形方公子是知道的。庄上除了我母女之外,多数是一些丫鬟仆妇,老幼妇孺,虽有十几个壮年家丁,却都一向是在外院当差,没有我的差遣,断断不会入内……方公子要于庄中各处勘察,原本我们孤儿寡母,却是多有不便……只是方公子乃是武林中的不世人物,此番又是为了敝庄之事奔波,自然也就算不得什么不情之请了。”
方御风听了此言,便道:“多谢夫人首肯。”
四七 天池坠崖杳无踪迹 后园嬉戏另有玄机
姑苏。
慕容世家。
慕容璇玑见哥哥自沈冥房中出来后一直愁眉不展,急道:“沈大哥的伤势究竟如何?”
慕容崎岫皱眉道:“真可说是伤上加伤。幸亏沈兄内力深厚,倘若换做是别人,只怕胸口那一掌就承受不住……我已经给他服下了两颗‘凝血丹’外加一剂‘圣元散’,眼下他还在昏迷之中……”他向妹妹看了一眼,道:“你却不可打搅。”
慕容璇玑撅起小嘴,低声道:“怎么我便是打搅了……”
孙琦忽道:“表哥,你们究竟是如何找到沈大哥的?他又是被何人所伤?”
慕容崎岫道:“那日夜晚,我正要休息,忽觉窗外有动静,我便不动声色,打算看看究竟是何人。眼见那人将窗纸捅破,似是要使用迷烟之类的药物,便暗中屏息,想要待他进房之后将其擒住。谁知半晌却无动静,我出房一看,遥遥望见沈兄在追赶一名黑衣人,便召集人手,向他二人的方向追去。”
慕容璇玑道:“那后来呢?”
“我们追到了苏州城西门之外,沈兄和那黑衣人都没了踪影,然而城门外一片空地上却留下许多打斗的痕迹。我当时心中吃惊,恐怕沈兄已遭敌人暗算,便命众人查看,并沿着蛛丝马迹一路寻到了天池山上,正好碰到神龙堡总管秦逐鹿领着一群人在找什么薛公子,我和秦逐鹿倒曾有数面之缘,又听他说沈兄和那薛公子在一处坠崖,忙命人兵分几路,在天池山上上下下搜寻一遍,果然在莲花峰半山腰一块突出的大石上找到了沈兄。”
慕容璇玑长出了一口气,她虽然知道沈冥现下正在房中,却仍忍不住为其坠崖之事捏了一把汗。
卓凡一直站在旁边,许久未曾说话,此时却道:“那么那位薛公子呢?神龙堡可曾找到他的下落?”
慕容崎岫叹了一口气道:“这却不曾。我找到了沈兄之后,当下命几人将其护送回慕容世家,自己却带领其余人等留在天池山协助秦总管找寻那位薛公子的踪迹。当时,神龙堡加上慕容世家共约百人,几乎将天池山各处角落都搜罗了一遍,那位薛公子却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生死不明。”
卓凡听了,却不言语,眉宇之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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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御风在嫣红的引领之下,于颜家庄各处勘察,不知不觉却已走到了后花园中。
他二人正在前行,忽听几声娇笑传来,又有几名女子在前面说话的声音。嫣红向方御风笑道:“方公子,是我家小姐在园中赏花。你们那日见过的。”
方御风向园内瞧去,此时正是夏初,园中百花盛放,更有许多蝴蝶于花间飞舞,时而落于花丛,时而绕树穿花。繁花丛中,却站着几名女子,为首一个稚龄少女一身妃色衣饰,正自持扇绕花而行,似是在与花间蝴蝶游戏。正是颜家庄千金颜梦痕。
她旁边几名丫鬟见小姐玩得高兴,各自掩口而笑。
方御风见颜梦痕身法轻灵,竟似受过名家指点,便于园门边驻足观看。嫣红却已上前向小姐行礼,口中道:“嫣红见过小姐。”
颜梦痕早就看见了她和方御风,便停步向方御风笑道:“方公子,我娘说你来帮我们找寻那个丢失了的青铜四羊尊。真是多谢你啦。”
方御风见她活泼可爱,便也笑道:“哪里。乾坤堂一向以解人危难为要务,方某虽是客居川中,既知此事,便不能袖手旁观。”
颜梦痕扔下众人,向方御风走来,皱眉道:“你说话文邹邹的,不嫌拗口么?我娘常说我口无遮拦,说话不知礼数,整日里让我读书练字,真是把人闷死了。”
方御风笑道:“令堂望女成凤,颜小姐切莫辜负她一番苦心。”
此时,颜梦痕已走到方御风跟前,忽似想起一事,小声道:“方公子,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她见嫣红和那几名丫鬟正向自己二人走来,当下却朝她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我和方公子有话要说!”
那几名丫鬟依言退下,嫣红看了看颜梦痕又看了看方御风,却是一脸狐疑之色。颜梦痕道:“嫣红,你也退下。”她见嫣红仍然略有迟疑,不由怒道:“你不听我的话么?”
嫣红见她发怒,却也不敢违背,只向方御风看去,谁知方御风朝她笑了笑,道:“既是颜小姐对在下有话要说,嫣红姐姐不如先请自便。”
嫣红不知这二人何意,只得施礼退下。
颜梦痕见众人离去,却嘘了一口气道:“总算都走了。我娘每天让她们看着我,不让我出门,真可把人闷死了!”
方御风笑道:“不知颜小姐有什么事情要相询于在下?”
颜梦痕道:“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来我家那天,我在厅上问你的事情?”
方御风明知她问的是谈倦之事,却故意装作忘了,假装想了一想,道:“方某连日事多,竟忘却此事,还请小姐明言。”
颜梦痕顿足道:“你真笨!这都记不住么?”
方御风不觉哑然失笑,他从小到大,无论走到何处都是被人夸奖称赞,不想今日却被这个小姑娘从口中说出了“你真笨”三字。倘若被令千秋知道此事,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当下笑道:“在下原本便是愚笨之人,枉劳小姐垂问。”
颜梦痕撇嘴道:“亏得谈公子还夸你为人机智多谋什么的……”
她见方御风听见“谈公子”三字之后神情古怪,当下却恍然大悟,脸上一红,大声道:“你装假!你骗人!你明明记得的!”
方御风故意吃惊道:“什么?在下不知小姐此话何意?”
颜梦痕俏脸通红,犹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只见她侧头想了一想,却道:“好罢。算你聪明。方公子,我且问你,谈倦可是你的师弟么?”
方御风笑道:“原来颜小姐却是要问阿倦的事情……”颜梦痕大声咳嗽:“咳!咳!咳!”
方御风忍着笑,接着道:“谈倦之父乃是家师的同门师弟,因此,谈倦和我亦份属同门。”
颜梦痕眼巴巴地等着他往下说,直等了半日也不见下文,急道:“怎么不说了?然后呢?”
方御风奇道:“然后?颜小姐不是只问我谈倦可是在下的师弟,方某已经回答了,不知小姐还要问些什么?”
颜梦痕为之气结。
方御风此时却道:“阿倦离开此地之时,曾对在下说过,自己在蜀中这几日里,结交了许多好友。颜家庄的小姐颜梦痕便是其中之一……”
颜梦痕抬眼向他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喃喃道:“只是其中之一么……”神情之中竟有一丝伤感,与她适才大声言笑之举殊不相称。
方御风见她时喜时嗔,心道小姑娘家情窦初开之际,想来都是如此,但颜梦痕与谈倦相交不过数日便已如此情根深种,不免暗暗埋怨谈倦不该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他见颜梦痕低头半晌不语,纤纤玉指却在脖颈之间轻轻捏着一串珍珠,来回捻动,当下灵机一动道:“颜小姐这串珍珠项链粲然生光,可否借与方某一观?”
颜梦痕正在出神,听他夸奖自己的项链,却也回过神来,向方御风笑道:“好啊。”当下自颈项之间除下项链,递到他手上。
方御风将项链拿在手中,故意赞道:“这串珍珠颗颗精圆,难得的是竟然皆是一般大小。”
颜梦痕道:“这项链还是爹爹在世的时候,我娘送给我的,说是南海明珠,要我好生佩戴。”
此时她似已忘了适才伤感之事,方御风将珍珠还给她,笑道:“令堂视你自如掌上明珠……”他眼光无意之间在花丛中掠过,陡然间见到花丛边一物闪闪发光,和颜梦痕项间珍珠极为相似,心中灵光一闪,正要上前将其捡拾而起。突然听颜梦痕“哎呦”一声,随即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是她那一串珍珠项链不知何故断开,珍珠于园中的青石小径上散落了一地。
方御风微微一惊,再向花丛边看去之时,只见一颗颗珍珠正兀自滚动,原先那发亮之物却再难辨别。
他俯下身,刚要帮颜梦痕捡拾珍珠,却见嫣红不知从何处走来,见此情形,惊道:“小姐的珠链怎么断了?”回身唤道:“你们几个,快把这些珍珠捡起来!”又对方御风笑道:“有劳方公子了,这等事只叫我们下人来做便好。”二人转身,见颜梦痕蹲在地上,正嘟着嘴将珍珠一颗一颗捡起,嫣红忙将她拉起来,道:“小姐怎么亲自去捡?!当心弄脏了裙子!”
此时,几名丫鬟已将珍珠捡到盘中,嫣红道:“且留心一些!若少了一颗,仔细你们的皮!”
转脸对方御风笑道:“方公子请随我到前厅中去,夫人怕您累了,特备下茶点款待。”
四八 汴梁城太医逢毒手 神龙堡密使遭暗算
沈冥在慕容世家调养数日,伤势已有所好转。
慕容崎岫等人见他恢复神速,皆暗暗称奇,却也不免问起当日发生之事。
沈冥想起薛麟之死,心中不免郁郁,只将那晚自己追踪黑衣人遇到神龙堡、绛云宫等人之事的经过说了一些,却略过了薛麟自行断臂坠崖等事。
他因听慕容崎岫说那日始终没有找到薛麟的尸身,心中竟隐隐有一个念头,明知以薛麟当时之伤势,纵使未落入万丈深谷,也是有死无生,却仍暗暗盼着或有奇迹出现。
慕容璇玑见他伤势大好,心花怒放,孙琦在旁看了暗笑。
卓凡这几日却似很是失落,也不似往日一般和孙琦等人玩笑,众人相聚之时,他却往往在一边沉默无言。
慕容璇玑一颗心全扑在沈冥身上,哪里还理会卓公子是喜是怒?孙琦在一旁看出端倪,不由得暗暗纳罕。
转眼过了七日,沈冥自觉伤势已经痊愈,心中正做打算,却见慕容崎岫引着一人入内,向沈冥笑道:“沈兄且看是谁来了。”
沈冥抬头,恍惚间只见一个俊秀少年随慕容崎岫而入,不是薛麟是谁?他心中大喜,登时起身上前将他一把抓住,却听一个声音笑道:“沈兄这是怎么了?”定睛一看,眼前哪里有薛麟的影子,那随慕容崎岫进屋的,不是别人,却是乾坤堂地巧堂堂主江南飞。
他一惊之下,失望之色不由得便流露出来。
江南飞和慕容崎岫对视一眼,心中都是诧异。三人落座之后,江南飞便道:“听说沈兄日前为绛云宫主所伤,如今身子可复原了?”沈冥因适才错将他认作薛麟,心下不免惭愧,便道:“承蒙江公子挂念,沈某已经好多了。”江南飞道:“原本应该早些来看沈兄,只是京城总堂那边有些要事将我调去处理,今早方回,听说沈兄伤重,特来相探。”
沈冥听了此言,又将他细细打量,果见他一身风尘之色,显然是刚回苏州未曾休整便来看望自己,心中更是感激。又听说他自京城而回,不由得问道:“沈某离京已久,却不知这些时日以来,京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江南飞见他询问,笑道:“京城乃天子脚下,每日自然都会有些事情,但若说什么大事,可也算不上……对了,我去之时,恰好赶上天寿堂堂主自冀北返京,还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儿,说是他门下弟子。”
沈冥不由也笑道:“想不到阿境却会第一个收徒弟……如此说来,岂不是也有人称呼我做师伯了?”
三人抚掌而笑。
慕容崎岫见沈冥颇为开怀,心下也甚欢喜,便对江南飞道:“江公子这番来得及时,沈兄这几日都不见笑容,你这一来倒让他笑得畅快。”
江南飞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二人见他神情凝重,便各自敛住笑容问道:“何事?”
江南飞沉声道:“我离京之时,路过五朝门外,却逢几位朝中官员犯了事,全家皆被押在那里满门抄斩……”
慕容崎岫听了倒也不觉如何,沈冥却吃了一惊,道:“竟有此事?”
原来大宋朝之死刑却有一定之规,除了犯了极大重罪的要犯应立即处决之外,一般需判死罪的犯人在经过有司备案审理之后,便会报请朝廷批准判斩。判刑之后,犯人都要在狱中关押,直到本年秋后才能处决,也就是所谓的“秋后问斩”,也就是“秋决”。究其原因,乃是由于秋季草木凋零,呈现一派肃杀之气,此时行刑,正是顺应天道肃杀之威。《左传》之中便有“赏以春夏,刑以秋冬”之说。
此时正值初夏,京城如何竟会有满门抄斩之事发生,沈冥不觉便问:“江公子可知被斩首的是何人 ?'345文学'”
江南飞道:“我当时急于赶路,却也没有细问,只知道其中一位竟是太医院院史罗景思……”
沈冥更是惊讶,那罗景思自仁宗年间入太医院,迄今已有三十余载,此人医术精湛,仁德广施,乃是两朝太医之首,一向为天子信重。而今皇帝中毒,昏迷未醒,此人却被满门抄斩,却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慕容崎岫见沈冥神情黯然,便问:“沈兄是否与这罗太医相识?”
沈冥道:“不瞒二位。此人医术高超,医德精湛,又乐善好施,在京城朝野之间声名颇著,平素与我义父也有些交情……却不知他却因何获罪……”
他自出京以来,经历杀机无限,又从薛艳裳之处听闻种种,已然隐隐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幕后操纵此事。这几日,他除了养伤之外,将事情之前因后果于心中暗暗疏理,竟然也猜到了十之六七,只是此事牵扯甚深,干系重大,却不便在人前明言。
当下却将话题岔开,三人又聊了一些近日江湖之事,沈冥忽道:“慕容公子,沈某明日想往徐州一行。”
慕容崎岫猜测他心中仍是惦记着某人生死,却笑道:“沈兄伤势既已痊愈,要往何处自然全由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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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堡内一片缟素,处处悬挂白幡,前城正堂,竟然已经布置成了灵堂。其间香烟缭绕,一口金丝楠木棺赫然停放于堂中。
沈冥见了这口棺木,心中大震。
——这棺木之中,难道竟会是薛麟?
此时,神龙堡主龙在渊已来到堂中,沈冥见他全身披麻戴孝,话语脱口而出:“龙堡主!这是……”
龙在渊神情悲戚,“沈大侠,你来得正好,龙某正要向你询问当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薛公子被那妖妇打入谷底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么?”
沈冥见到棺木,已是心神大震,此时听龙在渊如此问话,不由道:“这……这棺木之中……当真是薛公子么?”
龙在渊尚未答话,秦逐鹿却已走上前来,向沈冥一揖,口中道:“沈大侠,多谢你仗义出手,数次相救薛公子……可惜……唉。”一声叹息,却已说不下去。
沈冥道:“我听慕容公子言道,那日他携慕容世家众位高手与秦总管一起搜寻薛公子的下落,并未有所获……”
龙在渊黯然道:“那日秦总管将此事回报于我,我闻听之后大惊,亲自带人自徐州赶赴天池山,几百人将天池山上下一番搜查,终于在莲花峰下的深涧之中找到了薛公子……”
他说到此处,满堂中人几乎人人痛哭失声。
沈冥惊闻噩耗,心头一滞,多日以来心中所想却终成泡影,却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走到棺木之前,见白幡覆盖,不由黯然道:“薛公子,沈冥来迟了……”
龙在渊悲声道:“沈大侠,我听秦总管所言,你二人乃是被薛艳裳打落悬崖,你却如何能够侥幸逃生?龙某此问实无他意,只想知悉其中前因后果而已。”
沈冥手扶棺木,仰天长叹,当下便将那日自己和薛麟如何被薛艳裳追杀,薛麟如何为令自己逃生而断臂落崖之事向龙在渊一一叙述,神龙堡众人听得心胸如裂,一时之间灵堂之上悲声大作。
龙在渊一面悲泣,一面恨声道:“薛艳裳这毒妇!当真是心如蛇蝎!当日她暗中命人收买于我,我向公子禀告之后,公子却令我将计就计,将他送到薛艳裳手中……薛公子此举原是为了一举除掉那妖妇,怎料那贱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此事也都怪我……我明知道那贱人的毒药药性猛烈,却仍是眼睁睁地看着公子将那药服下……”
他一时激愤,竟将头颅向着薛麟的棺木撞去,“公子!属下实在有负于你……”
众人见状,连忙将他拦下,沈冥听他言语之中终于带了“属下”二字,哽咽道:“龙堡主。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心中却暗嘲自己分明不能节哀,却仍要忍着悲痛劝说别人。
龙在渊止泪道:“沈大侠,阁下之高义,神龙堡上下皆铭记在心,永感大德。”说着便向沈冥一拜,沈冥忙伸手搀扶:“龙堡主不必多礼。”龙在渊道:“沈大侠远来辛苦,还请内间歇息奉茶。”
沈冥此时心中亦正想得有事,却想借此时机,向龙在渊问询神龙堡与大天罗宫之间的渊源。虽然薛麟曾言道,大天罗宫之中并无“但愿长醉不复醒”的解药,但因薛艳裳出身于此,想来还是能够从中找寻到一些有用之线索。当下便随龙在渊进了内室。
二人坐定,侍女奉上香茶,饮胜。沈冥便向龙在渊提及大天罗宫之事,龙在渊沉吟半晌方道:“沈大侠,薛公子生前没有向阁下说过此事么?”
沈冥道:“沈某只从薛公子和绛云宫主的口中隐约得知此事,至于内中详情,却是丝毫不知。”
龙在渊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沈大侠不知却好。呵呵。”
沈冥正在喝茶,听他笑声有异,刚要抬头看去,猛然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暗道“不好”。竟是于不知不觉间受了暗算。
四九 清风天花香入梦影 明月夜内院述前尘
当方御风婉拒了颜夫人的盛情挽留离开颜家庄之时,天色却已偏黑。
此时正是夏初,暑气未盛。一路上清风拂面,当真是说不出的畅快。然而,方御风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
——越是安静的时候,心底里的很多事情往往便会一起涌来。
他的脚步却并未因此而放慢。
街上行人逐渐稀少,一轮圆月也渐渐东升。白日里,这本是一条极其繁华的街市,然而此刻,多数商贩已经收摊回家,只剩下寥寥几个摊子,犹自摆卖。
又是一阵风吹过,带来了阵阵香气。方御风留神一看,原来街边的这两个摊贩,有一个是卖香的,另一个却是卖花的。
——怪不得这么香。
那卖香的摊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见方御风向自己的摊子看来,便道:“公子,请些香么?”
方御风见他的香摊可着实不小,物品种类也很齐全,什么线香、盘香、塔香、香丸、香粉、香篆、香囊……应有尽有。
他旁边便是一个花摊,看摊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时便也向他招呼:“这位公子,买点花儿吧!”
方御风向他二人笑了笑,走过去道:“两位时常在这里摆摊子么?”
那老者道:“可不是!几十年喽……公子不要看我这香摊不大,可顶得上一个香铺呢!”方御风又向那小姑娘问道:“小妹妹,你多大了?”
那小姑娘见他走近,才发现这位贵介公子居然生得如此俊俏,不由得红了脸,磕磕巴巴地答不上话。
那老者却道:“这个小姑娘是老头子的邻居,家里只有母女二人,这个摊子原本是她娘看着的,这几日她娘病了,这才让她出来。”
方御风拈起一朵花,放到鼻下嗅了一嗅,笑问:“小妹妹,你这花要多少钱?”
小姑娘的脸红红的,仍是不答,那老者却道:“日头都落了,咱们也快收摊回家了,公子看着值多少,便给多少吧!”
方御风见那花摊上不过稀稀拉拉的用水养着几枝石榴、几枝兰花和几枝茉莉,便道:“既如此,便都卖给我罢!”
他将花尽数拿起,又从老者的摊子上取了两个香囊,自怀中摸出两块银子递与二人。
那老者慌道:“公子,老头子可找不开这么大一锭银子!”
方御风将银子塞到他手上,又把另一锭递给了卖花的小姑娘,笑道:“不用你找!”
他一手捧着花,另一手拎着香囊,就这么走了。
……………………
地权堂内院之中,居然异乎寻常的安静。方御风心道舒念已经被放出来了为何居然这么老实?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窈窕人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这人是一个女子,一个很美的少女。
——唐橘。
方御风一见是她,微笑道:“你来了。”
唐橘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方御风脸上这种笑容,但是怕见到的也是这个笑
——这种笑,能要人的命。
方御风见她呆呆的站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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