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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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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难对付的竟然是那貌不惊人的黑衣人。
几人在片刻之间已经相斗了百招,方御风虽然手无兵刃,却仍不落于下风。
敌方四人见状,刀扇齐出,地底剑气纵横,那黑衣人却凌空一跃,自上而下,双掌向方御风猛击过去。
方御风适才已经领教了他掌法厉害,登时亦是双掌齐出,接住了他这两掌。同时却将黑衣人的掌力顺势一带,二人的掌风登时便斜斜劈向了一旁的用刀老者。
那老者大惊,见这四掌相加,掌力雄浑,不敢硬接,只得横刀发力,向后跃退了四丈。而那使用龙凤扇的“小女孩”却趁方御风和黑衣人对掌之际,挥扇向方御风后心袭去。
方御风听得风声有异,身子微侧,白袍飘动,避开了这一扇。同时撤掌跃身,避开了地下刺出的数剑。
地上三人见状,却在同时出手,刀、扇、掌分袭方御风上中下三路。方御风见这三招来得好快,在空中将腰一折,身子轻摆,白衣虚浮,犹如一朵白莲水面上微微一颤,却早已避开了三人的夺命攻击。
他一经脱险,却转守为攻,双足分别踢向那“老者”和“女孩”,双掌却扔向黑衣人迎面击来。
他这三招迅如闪电,虽然有先后之分,但三招接连而施,实令人猝不及防。
那持刀老者待要挥刀向他左腿砍去,那一脚却已至面门,总算他应变极快,将自己的脑袋向后急仰,一个筋斗向后翻出,这才险险避开了这一腿。
那“小女孩”却远没有他那么幸运,她见方御风右足踢向自己,无论是来势还是速度都远远不如他踢向“老者”那一脚,心中不免存了侥幸之念,仗着手中龙凤扇威力强劲,想要挡下这一腿,同时,袖中暗器发出,想要在方御风无暇旁顾之时出手偷袭。
谁知,龙凤扇刚刚挥于身前,方御风那一腿却突然转向,速度快得异乎寻常,已在瞬间踢中了她右肩。那一刻,她右肩剧痛,几乎在同时听到了自己肩骨碎裂的声音,右手的凤凰扇和袖中暗器同时落地。
黑衣人见己方伤了一人,登时出掌如电,掌风掠过之处,街道两旁墙面砖石纷纷坠落,地上的青砖地面亦是碎裂如粉。
方御风见他招式转急,知他心中必定是想在短时间内速战速决,此时,茫茫夜色中的黑影纷杳而至,竟是黑压压的一片。
方御风见此,却神容不变,只见月光下,他身法轻灵俊逸,招式闲淡雍容;容颜绝世,宛似神仙;衣袂飘飘,犹若御风。
五二 神龙殿初识彩凤凰 凤凰殿再饮异香茗
金龙长吟一声,全身金芒大炽,沈冥登时觉得全身犹如火烧一般,他见金龙身上瞬间便要燃起火来,连忙纵身自龙背上跃下。
那龙翻爪一抓,险些便将沈冥抓住,沈冥见它全身都被金色火焰所包围,当下却不敢离龙身太近,只得后退在十丈之外。
正在危急之时,却听一人道:“苍!你又在作怪!”
宝座上孩童听见这一声喊,登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坐回椅中。
那条金龙原本正张牙舞爪欲待向沈冥扑去,却见主人示意撤退,当下熄了身上烈火,飞至宝座前乖乖盘身而卧。
沈冥见一场性命之厄瞬间化解,心中稍定。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宫装丽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她身披一领五色霓裳,全身璎珞遍布,珠围翠绕,更兼蝉纱薄饰,有如九天玄女临凡,周身更似笼在一层轻烟薄雾之中,朦朦胧胧,更增神秘。
沈冥透过薄雾看去,但见其肌肤皓白如雪,容貌更是清丽不可方物,比之那绛云宫主薛艳裳可说是更胜一筹。而且,这女子似于至美之中,另外蕴含着一股极大的力量,令人不可逼视。
那丽人见沈冥呆呆地望着自己,向他微微一笑,沈冥见这一笑真可谓能够颠倒众生,便是“倾国倾城”四字亦难比拟,一时间竟不由而然地神魂为之所摄,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只听那丽人向宝座上的孩童道:“苍!你竟然违反宫规,私自将外人带到这里,倘若此事被长老们知道,你却不怕受罚?”
那孩童听了,却撅起嘴道:“我们四殿离长老们远得很;哪里就会知道了?”
那丽人横了他一看,不再理他,却向沈冥道:“阁下便是沈冥沈公子么?”
沈冥不意她竟突然向自己问话,征了一下,道:“在下正是沈冥,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此地又是何处?”
那宫装丽人笑道:“这里乃是大天罗宫四殿之一的神龙殿。”向那宝座上的孩童一指,“他便是此殿的主人……至于我么,四殿中的凤凰殿却是归我管辖。”
沈冥听了此言,虽然事前心中已经有所准备,却几乎仍是不敢相信,自己从京城到江南,千方百计寻觅的大天罗宫,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置身此处。
凤凰殿主见他脸上仍是犹疑,却是欲信不信,便又道:“神龙堡原本便是隶属于神龙殿,想来是因为你到神龙堡去得勤了,龙在渊向苍回禀了此事,因此他才将你带到此地。”
沈冥听见此话,心中一动,便问道:“在下有一事请教殿主,有一位薛麟薛公子,似乎与贵宫颇有渊源,那神龙堡龙堡主亦曾自称是他的属下,却不知……”
凤凰殿主听了,微微一笑,“沈公子,请问你说的那位薛公子,现下却在何处?”
沈冥愣住,“薛公子么?他因坠入万丈深渊,现下却已辞世了。”他本想说,神龙堡正大张旗鼓地为薛公子出殡,神龙殿既然是神龙堡的上司,自然也该早就知道此事。
凤凰殿主道:“这便是了,那位薛公子既然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和本宫之间的渊源沈公子也就不必再问了。”
沈冥见她不肯说,倒也不好再行追问,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若隐若现,似是而非。
凤凰殿主见他出神,又道:“大天罗宫与俗世不同,世间之人在此不能久留,不过,既然沈公子已经来了,又是薛麟的朋友,倒不如随我往凤凰殿一游,也算是小女子替薛麟略略一尽地主之宜。至于四殿之中的其它两殿,却不归我管辖,不便引公子前往。”
沈冥听了,自是求之不得。二人正要离去,却听那神龙殿主道:“迦陵姐姐!这事不公道!”
——原来这凤凰殿主的名字却是叫做迦陵。
迦陵听了苍的话,回身向他笑道:“什么事情不公道?”
只听苍嘟着嘴说:“你刚才还说我违反宫规,私自将外人带到这里,还说这事被长老们知道要受罚……现在你却将他带走了,我白白辛苦了一场……还有谁来陪我玩呢?”
迦陵听了,摇头道:“你呀!就是贪玩。你们神龙殿里下属众多,找谁来不行呢?偏又巴巴的将这位沈公子找了来……实话告诉你罢,我带沈公子去凤凰殿,却是有事要说。他在这里不能久留,我说完了,自然是要立时送他出去的!”
苍听了这话,眼睛一转,便道:“既然如此,你送他出去的时候,也带上我,我也要到外面去看看!”
迦陵面色一变,斥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难道竟忘记了本宫的规矩?”
苍见她似已生气,登时便泄了气,口中却仍不服道:“规矩我自然记得……但是凭什么麟就可以出去?!”
沈冥听见他口中说出了“麟”这个字,不由向迦陵看去,眼中充满疑问。
迦陵却似有意忽略了沈冥的疑问,只向苍凝视道:“麟之所以能够离宫,乃是得到了宫主首肯。再者说,他到外间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却本宫和外界的一桩恩怨……”
苍打断她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但是为什么只派他去?我也很想到外面去玩玩!”
迦陵见他仍在此事上纠缠不清,当下佯装微怒道:“你只知道要出去玩!却不知麟为了此事,吃了多大苦头!”当下再也不去理他,只向沈冥道:“沈公子,坐骑就在殿外,我们走罢。”
沈冥看了苍一眼,却见他似乎仍是忿忿不平,独自坐在宝座上生气。又见迦陵衣袂飘飘,环佩叮当,已向殿外走去,当下不敢迟疑,径自随她而去。
待得到了殿外,又是大吃一惊,只见殿外瑞气千条,仙雾缭绕,不时竟有几只珍禽自头顶飞过。回身向殿门看去,只见殿顶屋檐一片金光灿烂,不知是何物所铺,殿前几根大柱又是嵌金妆玉,金光万道,恍若到了三十三天之上,心中一时如醉如痴。
迦陵见他恍惚,却又笑道:“沈公子,请上坐骑。”便向旁边一指,沈冥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宫殿外侧停落着两只高约一丈的大鸟,生得鸡首燕颔,蛇颈鹰爪,鱼尾龟背,浑身上下金翠辉煌,五彩斑斓。
沈冥一见之下,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两只凤凰。
——既然在殿里已经看到一条如假包换的龙了,那么再看见这两只凤凰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沈冥记得自己读过的《韩诗外传》上曾有记载:“黄帝即位施惠。承天一道,修德,唯仁是纡,宇内和平,未见凤皇。唯思其象,夙昧晨兴,乃招天老而问之曰:‘凤象如何?’天老对曰:‘夫凤,鸿前,鳞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戴德、负仁、抱忠、挟义,小音金,大音鼓。延颈、奋翼、五彩备举,鸣动八风,气应时雨。食有质,饮有仪。往即文始,来即嘉成。唯凤为能通天祉、应地灵,律五音、览九德。天下有道,得凤象之一则凤过之。得凤象之二则凤翔之,得凤象之三则凤集之。得凤象之四则凤春秋下之。得凤象之五,则凤没身居之。黄帝曰:“于戏,允哉!朕何敢与焉?”于是黄帝乃服黄衣、戴黄冕,致斋于宫,凤乃蔽日而至。黄帝降于东阶,西面,再拜,稽首曰:‘皇天降祉,不敢不承命。’凤乃止帝东园,集帝梧桐,食帝竹实,没身不去。”
当下便向迦陵道:“在下听闻人说,凤凰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想不到今日竟能亲眼见到此神鸟……所幸何如!”
迦陵笑道:“沈公子不妨乘上其身一试。”
二人跨凤乘风,沈冥不由便向身下看去,但见云霞如丝絮,烟雾如帷幕,又怎看得清下面的情景。此时,耳畔响起了迦陵的声音,“沈公子,切勿分神,以免误坠。”沈冥听了,只得抬头,只听得呼呼风响,自两鬓流过。
二人不知飞了多久,只见遥遥云海之中隐隐出现了一座宫殿的轮廓。
这座宫殿又比那神龙殿不同,只见殿顶皆是碧沉沉的琉璃造就,殿前种种奇花异卉,皆叫不出名字。四周又有几尾彩凤盘旋飞舞。宫门前却立着两排玉簪珠履的彩衣宫女。她们身上不知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裳,看上去如同星辰一般灿烂。
见凤凰停在殿前,宫女们纷纷向前施礼,口中道:“恭迎殿主銮驾。”
迦陵和沈冥下了凤身,向其中一人吩咐道:“贵客驾临,速上香茗款待。”
二人在一群绝色宫女的簇拥下进了殿内,迦陵先请沈冥在左手宝凳上坐了,自己也居中坐下。
一时宫女用玉杯奉上茶来,沈冥见那盏中汤液似乳,未及捧在手中,早已甜香氤氲,实不知为何物,却也不好便问。
他想起在神龙堡饮茶之事,心中却又踌躇起来。迦陵见他神色有异,笑道:“沈公子不妨便饮,我处之茶,原与你们那里不同。”
五三 泪洒长街英雄梦断 秘上昆仑侠士寻踪
夜已渐深。
敌人也已经死的死,走的走。
长街远,冷月寂,清风凝。
方御风的手在抖。他之所以抖,却并不是因为方才血战长街的疲累,而是由于他看到了街边那两个已经因众人的掌风剑气而变得残败不堪的摊子。
摊子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上面的东西也已经散落一地。透过地上那些散落的香料和花朵,方御风的眼神却一直凝结在掀翻的摊板上
——那里有一小滩暗红。
——那是早已干涸了的血的颜色。
——敌人的血还没有干,所以这一小滩暗红,只能是……
……………………
古风节带着地权堂众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方御风跪在那两个破烂的摊子前。
在乾坤堂所有人的眼中,方御风一直是一个雍容淡定,风神如玉的形象。
尽管他偶尔也会开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尽管他有些时候会凌厉如剑,气势迫人……但是没有人能够想到,方御风居然也会流泪。
那一刻,地权堂的所有弟子都震惊了
——他们眼中的偶像、乾坤堂总堂主的得意弟子,居然会跪在地上……对着一些看上去已经破破烂烂的东西流泪……
古风节走到方御风身边,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方堂主……”
方御风用一种不似他自己的声音,低低的道:“都是我害了他们……”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
他的梦里面,永远有一个红色的人影。虽然只是背影,但却仍能看出那婀娜身形和绝世风姿……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她是谁?
他一直试图追上她,一直幻想着她的样子……可是……他知道,她是永远也追不上的。
…………………………
方御风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房里的。他睁开双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因为凑得太近而被放大了数倍的脸
——那时舒念的脸。
见方御风醒来,舒念居然是一副很欣喜的样子,“我刚才摸了摸你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
方御风觉得全身无力,口中很是发干,却仍勉强向他笑了笑,“我发烧了么?我怎么不觉得。”
这时候,古风节正好推门而入,见方御风已醒,大喜道:“方堂主终于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么?”他回身向门外候着的几名丫鬟道:“方堂主醒了,快准备热汤热水!”
方御风挣扎着坐起身来,“古兄,多谢你。”
古风节笑道:“这时说哪里话?咱们乾坤堂的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说那个谢字么?”
舒念看着方御风,忽道:“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胡话,你知道么?”
古风节干咳一声,向舒念横了一眼。然而,舒念却不是一个能听得懂别人暗示,看的懂别人眼色的人。
所以,他仍然继续道:“你刚才一直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居然也会在睡着的时候叫着‘娘亲’这两个字……”
方御风的脸色变了,古风节看出了这一点,将舒念一拉,“舒公子,方堂主还未痊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为好。”
他本以为,舒念会对这个建议大为不满,乃至大发脾气,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将这小子点穴带走的准备。
不料,一向大大咧咧,单纯暴躁的舒念,居然一点也没有反对。
于是,房中又只剩下了方御风一个人。他静静地靠着床壁,心中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桌子上,放着一朵早已枯萎的石榴花。
——古风节临出门的时候告诉他,这朵花,即使在他昏迷的时候,也不肯将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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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韶来访的时候,方御风的身体早已恢复了。
见到他神采奕奕的样子,郑韶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个世上为何会生出这样一个人。
但他只是偷偷叹了一下,因为他今天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方公子可曾听说一件事?”
“何事?”
“颜家庄突然举家搬走了……据说是搬去了关外。”
方御风将手中茶盏放到了桌上,“此时我也已经听说了,颜夫人在离去之前还曾派人给我送来了手书一封。”
郑韶看着他道:“你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
“之前,方公子不是一直在帮颜家庄追查那个丢失了的青铜四羊尊么?”
“确实如此。”
“在追查失物的过程中,方公子却遭受到了众多高手的暗杀……这难道还不奇怪?”
方御风道:“郑兄的意思是说,暗杀方某之人,和那个丢失的青铜器有关?”
“你难道不这么认为?”
方御风垂下眼帘,似乎是在看着地面,“郑兄为何会这么想?”
郑韶疑惑的看着他,他刚进门就听说方御风被古风节带回来之后一直发烧了很久,看现在他的样子,似乎很是怀疑方御风是否是在这几日之中烧坏了脑子。
“从你入川以来,到后来追查‘魔心剑印’一案,可曾遇到过如前晚之事?”
“并无。”
“但是就在你着手调查颜家庄失窃一案之后,就遭到了如此之多的高手追杀,方公子难道不会对此产生什么联想么?”
方御风抬起眼皮,轻轻瞟向郑韶:“郑兄指的联想是什么?”
郑韶见了他短短几日之内,居然便换了一副温吞水的样子,心下几乎要抓狂了,“方公子!郑某的意思是说,暗杀你的人,和盗走颜家庄青铜器的人是同一批!这样你明白了么?”
不料,方御风却淡淡笑了,“不会。他们断不会是同一批人。”
郑韶疑惑道:“莫非方公子已经知悉其中详情?”
方御风摇头道:“详情却不一定……便是有,也只能说是一部分罢了。”
他看着郑韶道:“方某倒有一事要相求于郑兄。”
郑韶这回真的疑惑了,“方公子要求何事?”
“方某听说贵帮的帮规与武林中其他门派多有不同,除了主事的胡帮主之外,另外还有十几名帮主是不大管事的。郑兄本人便是其中之一。”
郑韶点头道:“不错。我们自在神州帮这十几个帮主虽然都是结拜弟兄,但多数却都只是挂名,并不管理帮中之事。方公子何故问起此事?”
“郑兄之所以关切断剑门之案,除了出于江湖道义,更有一个原因乃是由于当日在废墟上失踪了的那几人之中,有一位便是自在神州帮的挂名帮主之一。”
“公子所言不错,那碾玉楼楼主刘琼,正是我家三姐。”
方御风颔首道:“这便是了。刘楼主既然亦是贵帮中人,与那昆仑派的紫霜寒姑娘自然也是金兰姐妹了……方某现下有一事不明,想要向昆仑派紫霜寒姑娘请教,这件事情与刘楼主和那失踪的几位姑娘有关,因此便向烦请郑兄代为向紫姑娘引荐。”
郑韶听了这话,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方公子,你莫非真的如舒公子所言,是烧坏了脑子?以你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只需一个帖子,莫说是我五姐,便是昆仑派帅掌门,还怕他不亲身下山迎接不成?”
不料,方御风却摇头道:“此事极其隐秘,却万万不可令第四人得知。如非如此,方某又怎会相托于郑兄?”
郑韶听罢,道:“即使如此,你我二人便悄悄上昆仑山上走一遭便是。”
…………………………
由于僻处西域,便有一些西域番族常年在昆仑山上居住,方御风和郑韶二人一路西行,一路上见风土民情果然与中原大异。
大宋开国不久,原吐蕃帝国的一个部落首领的后裔唃厮啰在以邈川、青唐为中心的湟水流域建立了政权。其间,曾多次遣使向宋朝皇帝纳贡,并乞官职。明道元年,仁宗封唃厮啰为“宁远大将军,爱州团练使“,并给以优厚的俸禄。康定二年,又封唃厮啰为“检校太保充保顺,河西等军节度使”。此后,唃厮啰的子孙继承人董毡,阿里骨,瞎征,陇等,世代均由大宋封官任职。唃厮啰部统治地区,隶属于大宋二十六路中的秦凤路。真宗皇帝还曾于咸平四年加封凉州藏族六谷部首领潘罗支为“盐州防御使兼灵州西面都巡检使”。
昆仑派所处之地,正好在吐蕃诸部之间。此派在开创之初,其门人弟子很少履及中原,因此,当时却不大为中原武林所知。后来经过几代掌门的苦心经营,又逐渐令本派得意弟子下山,分赴中原各门派讨教切磋武功,这才渐渐引起了江湖上的重视。这几任掌门人着实不凡,不断壮大昆仑派,使之渐渐成为了江湖上一大门派,雄据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分庭抗礼,到了后来,竟然更一跃而成为了武林十大门派之一。
五四 凤凰殿奇品千年蕊 欲界天惊闻万载仙
沈冥将那茶饮了一口,顿觉满口异香,全身舒泰之际,整个人轻飘飘地几乎便要浮起。当下便问:“敢问殿主,此茶何名?”
迦陵道:“此乃我凤凰殿外千年梧桐之花蕊,配以其花之露,佐以玉髓,不过是我殿中小物,不足挂齿。”
沈冥听了,暗暗称羡,但因心中始终记挂一事,当下便又道:“在下蒙殿主不弃,引领至此,尚有一不情之请……”
迦陵止其言道:“沈公子不必说了,你自京城到江南,所为者无非解药,但那毒物并非出自我宫,因此我宫中自无解药。”
这话沈冥已曾听薛麟说过,但他见这大天罗宫竟如此神异,有如天宫圣境,便不免存了侥幸之心,如今听迦陵亦如此说,心下不免失望。
却听迦陵笑道:“沈公子,我听闻你们那里将大天罗宫列为武林门派之一,不知是也不知?”
沈冥道:“的确如此,武林中一向便有此传闻……但在下今日到了这里,却实是不知所措……”
迦陵道:“沈公子是否觉得此处与传言之中有所不同?”
沈冥心道
——何止是不同?这简直就不是人间,而是仙境!
——若说此处便是玉皇大帝的灵霄宝殿,只怕众人也会相信的。
当下道:“沈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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