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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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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崎岫向龙在渊看了一眼,龙在渊干咳一声,道:“沈大侠是否还记得初到神龙堡那日和龙某在厅后饮茶叙话?”
沈冥心道我那时受你暗算怎么可能忘记此事,但他天性淳厚,不想在慕容崎岫面前揭破龙在渊,于是只虚应了一下,看龙在渊又能说出什么。
谁知龙在渊却道:“你刚喝了一口茶,却不知为何便昏了过去,我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忙让丫鬟找大夫来看视,谁知将神龙堡全城的大夫都找了来,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冥心中暗想你既身为神龙堡堡主,这里自然是你说了算,你让那些大夫往东,他们自是不敢向西。却淡淡道:“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如何?”
龙在渊道:“我们正在焦急,谁知慕容公子竟突然来到……”
沈冥心中疑惑,看向慕容崎岫,“不知慕容公子是何时到此?又是因何而至?”
慕容崎岫笑道:“那一日你刚离开慕容世家,便有京城国师府的紧急密信送来,这信原是地巧堂江南飞公子亲自送过来的。我见事情着实紧急,又不好将这信随便交给府中之人,只好亲自前去追赶于你,本以为能在半途之中将沈兄追到,谁知这一追之下,竟然却一路到了神龙堡。”
“我见堡里正在办丧事,便悄悄向秦总管询问你的所在,得知你在半个时辰之前便随龙堡主去了后厅。秦总管刚刚将我引入厅中,却正巧遇上沈兄你突然昏倒……”
沈冥惊讶,“什么?公子你那个时候便已经来了么?”
慕容崎岫听他连声音都变了,却不知何故,“正是。那时龙堡主正让几名大夫在为沈兄诊脉,我一见之下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沈兄中了什么毒呢……”
他说到此处,却不由得向龙在渊看去,“小侄多有失言,龙叔叔请勿见怪。”原来那日却真是如此。
龙在渊向慕容崎岫豪笑道:“呵呵!哪里!沈大侠在我堡中出事,便是换了任何人都会有所怀疑,慕容公子这话却是见外了。”
见沈冥仍是一脸疑惑,慕容崎岫继续道:“我见神龙堡中的大夫未能诊明沈兄昏迷的原因,当下便差遣随从回苏州,将城中名医尽数请了来……沈兄想必知道,姑苏虽然地方不大,倒颇也有几位杏林圣手。谁知大夫们来了之后,一番看诊,得出的结论竟然和神龙堡中的大夫一般无二……有的说是中风、有的说是虚眩……反正是病情不明。”
龙在渊插口道:“这些大夫啊,平日里都自称是什么华佗在世,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没有半点用处!”
沈冥听了这话,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难道自己在神龙殿中斗龙,凤凰殿中饮茶……云海之上和那人相遇……都不过只是一场梦境?
——若说是梦境,未免也太过真实……若说不是梦境,那么慕容崎岫又怎么会和龙在渊联手欺骗自己?
他想不出头绪,又见自己仍是坐在床上和众人讲话,自觉失礼,便想起身。不料,刚抬起头,又是一阵头昏眼花。
慕容崎岫忙将他扶住,道:“沈兄切莫急着起身,你已经昏迷了十几日,先饮一些汤药不迟……”
沈冥眼前发黑,心中却是明白,“十几日?沈某已经昏迷了十几日?”
龙在渊叹道:“可不是,沈大侠自从那天昏倒之后,便再没醒转过,算算到今天已是整整十五日了!”
——原来这真的只是个梦……
丫鬟送上参汤,沈冥喝了几口,心神稍定,“有劳龙堡主和慕容公子这些时日为沈冥忧心,大恩大德,不敢言谢,待得日后再行图报……”
慕容崎岫道:“沈兄这是哪里话?你自京城到了江南,倘若在此有个不测,我们却还不知要如何向沈国师、如何向令堂主交待呢!”
龙在渊见状道:“既然沈大侠已经醒了……慕容公子,我们不如先自出去,让沈大侠稍事休息再说如何?”
五七 图穷匕见何人末路 困兽犹斗谁家归魂
方御风将自己长街遇伏的全部经过向紫霜寒讲明,并道:“我得了这两截断剑,原本也猜不透这名高手的身份,待得看到了剑柄上的指痕,这才稍有头绪,因为此事涉及贵派声誉,小弟不敢妄自向令师帅掌门言明,又素知霜姐为人正直,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这才请郑兄代为引荐。”
紫霜寒手捧断剑,正自出神,听得此言,叹了口气,“方公子,你却是思虑周全……但是你是否想过,倘若这埋伏在地下出手之人竟然是我,你这一来,岂不是正中埋伏……”
方御风哑然失笑道:“此事断断不会,莫说刘楼主与霜姐有金兰之义,便是其中另有隐情,方某也是信得过霜姐的。更何况,那名地下杀手,分明是个男子,又怎会是你?”
郑韶听得糊涂,“你们是在打哑谜么?”
紫霜寒幽幽叹道:“方公子此次前来,真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之前,是否已经猜到了此人是谁?”
方御风看着她的表情,缓缓点了点头。
“我在心中想了百遍,虽然他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功,甚至没有用昆仑派的本派兵刃,但是那一夜激战,分明便是这人……只是我听说他在贵派之中极得令师器重,甚至有意将掌门之位传授……却又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因此思前想后,只好向霜姐一问。”
紫霜寒淡淡道:“方公子,这剑柄上的指痕,却似是我昆仑派的‘三玉神指’所留,但这门功夫本派之中学会之人倒也不少……并不能因而认为定是此人……且容霜寒返回昆仑向师父禀明此事,再行定论。”
她说完之后,起身便要离去。
郑韶更是糊涂,“五姐,你们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方御风却道:“霜姐,你不用回去了。”
紫霜寒回头,“却是为何?”
只听帐外一人道:“因为我已经来了。”
帷幕掀开,一人入内,紫霜寒惊呼道:“师父!”
那人向她点了点头,便转头向方御风和郑韶道:“方公子,郑帮主,二位请了。”此人正是昆仑派掌门人帅千帆。
二人连忙还礼,再次入座。紫霜寒这次却坐在了师父的右下首。
郑韶向来只在武林传闻中听过此人,知道他剑术已臻化境,当世之中能在剑法上胜过他的,只有寥寥三四人。此时见了本人,却不由啧啧称奇。
只见他大约三四十岁年纪,一身青袍,面目英俊有如刀刻,双眉如剑微微上挑,身材更是颀长挺拔,气势逼人之中更带了几分酷烈狂傲之意。
郑韶一见此人,心中便知这定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却见方御风向帅千帆道:“帅掌门,在下失礼了……”
帅千帆抬手止住其言,“方公子不必多说了。此种原委我已尽数知晓。他既是我昆仑派中之弟子,自当要由本人处置。三日之内,定会给方公子一个交待!”
紫霜寒惊道:“师父……你……”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掺杂着惊疑和不安。
帅千帆看了她一眼,轻轻道:“霜儿,那件事……你早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紫霜寒咬着嘴唇,双手将关节绞得发白,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郑韶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方御风却面无表情,轻轻将一个盛了奶茶的碗,放在了小案上。
…………………………
三日后。
帅千帆辞去昆仑派掌门人之位,传与大弟子紫霜寒。
这本已经是一件撼动武林的大事了,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帅千帆的心爱弟子漠轻寒,却离奇地死在了师父的房间里。
至此,昆仑派真正是天翻地覆,风云变色。
…………………………
方御风刚一回到地权堂,就得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舒念失踪了。
据堂中弟子所说,那一日,古风节和几位副堂主外出赴会,舒念便趁机溜了出去。他往常出门,总要玩到黄昏方回,因此也无人在意。谁知这一次却直到玉兔东升也无人影。古风节等人回来之后,自是要派人四处寻找,可一连找了几日,竟然毫无踪迹……一如他当日出现在唐家堡一般离奇。
方御风听毕,却不着急,只向古风节问道:“我托付古兄的事情,是否已经交待下去了?”
古风节低声道:“方堂主放心,我已经让人盯住了这些门派,一直一有动静,我们的兄弟便会立时动手。”
方御风闻言笑道:“有劳古兄了……小弟这次来蜀,真是麻烦了地权堂不少,待来日古兄赴京之时,小弟一定报答。”
…………………………
唐家堡。
风月染正在跳舞。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仍保持着如少女般的身材,跳起舞来婀娜多姿,风韵动人。
唐远峰最喜欢看她跳“柘枝舞”。
“柘枝舞”原本是西域石国之舞。传入中原的之后,因石国又名柘枝,所以便以此为名。唐人卢肇的《湖南观双柘枝舞赋》中,便有“古也郅支之伎,今也柘枝之名”两句。
厅中鼓响。风月染身穿五色绣罗宽袍,头戴胡帽,腰饰银带,足穿锦靴,在三声鼓中登场。
她的舞姿优美,时而刚健明快,时而婀娜俏丽。一双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在踏足之时,帽上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连那铃铛也会说话。
会说话的不仅仅是铃铛,更是风月染的一双秋水。她在舞蹈之时,仍能向唐远峰眉目传情。
风月染越跳越快,唐远峰脸上的表情似已痴了。
恰在此时,厅外忽有一人拍掌道:“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红蜡烛移桃叶起,紫罗衫动柘枝来。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看即曲终留不住,云飘雨送向阳台。”
风月染早已停住,她的舞步一停,厅中的鼓声自然便也跟着停了。众人皆看向厅口。
只见一人,轻衫如雪,俊容异美,立在那里。
众人一时看得呆了,唐远峰却起身迎向那人,“莫非是乾坤堂方公子?”
白衣人点点头。
“月前曾听人说方公子远来蜀中,只因犬子夭折,唐门事务千头万绪,未及替公子接风,实是老夫失礼。”
方御风朝他笑了笑,“唐七公子英年早逝,方某听说之时亦是不胜唏嘘……当时还担心唐堡主痛失爱子会伤心过度……眼下看来,这番担忧竟是方某‘杞人忧天’了……”一边说着,一边将眼光在厅中众人的身上扫过一圈,最后仍落在了唐远峰身上。
唐远峰见他目光明亮,犹如两泓秋水,又似两道剑光,将自己牢牢盯住,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突。
他见方御风不请自来,且言辞犀利,实不知此人此番是为何事而来。
方御风将目光从唐远峰肩头越过,直直地向风月染看去。
“唐夫人的‘柘枝舞’跳的当真不错,刚健婀娜兼而有之……”
他的目光在风月染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说了一句话,“唐夫人肩上的伤好了么?”
风月染原本一直低着头,听了方御风这句话之后,身子突然一颤,在唐远峰和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抬起了头,看向方御风,脸上露出了一个娇媚艳丽的笑容:“方公子果然是厉害人物!名不虚传……只是,你不想要刘琼舒念他们的命了么?”
唐远峰跳了起来,“小月,你在说些什么?!”
方御风微笑,将身一闪,风月染的目光立时便落在了厅口。
那里站着五个人,四女一男,正是当日失踪了的刘琼、衣珠绣、纪婵吟、柳絮和近日失踪的舒念!
看着风月染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方御风一面摇着头,一面在厅中悠然踱着步子,“唐夫人未免太过小瞧于我了……你小瞧方某倒不要紧,只是你万万不该小瞧了我乾坤堂中的兄弟!”
“你安插在蜀中诸派的那些党羽,已经被我们几个分堂的弟子尽数歼灭……连漠轻寒都已自尽……唐夫人,如今你已经是孤掌难鸣了!”
唐远峰这时却冲到了二人中间,他看了看风月染,又看了看方御风,“你们在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方御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唐堡主,‘红颜祸水’这句话,不知道你是否听过?”
唐远峰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的手在抖,胡子在抖,全身都在抖,整个人一边抖,一边向厅口退去,离风月染越来越远。
——他已经在方御风的眼神里读懂了事情的大半真相,现在,另外一小半,便要着落在风月染身上了。
风月染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蔑地向方御风望去,“妾身栽在方公子手里,也不算什么没面子的事……既然乾坤堂要替武林出头,那好,妾身听凭方公子处置!”
她说到“处置”二字之时,突然扬袖——暗器如漫天花雨一般向方御风袭去!
方御风见她困兽犹斗,早有防备,当日那几万道惊风急雨一般的暗器尚且未能损伤他分毫,又何惧风月染这区区雕虫小技!
就在他即将轻描淡写地将暗器尽数震开之际,寒光一闪,变故突生!
——原本已经退到他身后的唐远峰却在此时突然出手!
——原来他袖中藏了一柄长刀,此时正霹雳雷霆一般向方御风背后砍去!
五八 梦到真时真亦如梦 真入梦里梦竟成真
话说沈冥破开沈清微的密信,却见那信上只有寥寥数字:“携药速归。”他见这信来的莫名其妙,却不知何故,只得将信收好。
他稍事休整,便迫不及待地出来找慕容崎岫。虽然已知之前种种不过是梦境一场,但却对龙在渊和神龙堡仍然存有疑虑。
谁知刚到厅外,便听见内里几人的谈话。
“此事当真蹊跷,却不知龙堡主有何高见?”乃是慕容崎岫在说话。
龙在渊道:“高见倒是不一定,不过据在下想来,那绛云宫众人突然在一夕之间退回南粤,其中定有缘故。”
沈冥听了两句,不觉已步入厅中。却见厅中坐着三人,正是龙在渊和慕容崎岫,另外一人却是卓凡。
卓凡见沈冥进来,便起身迎上前去,口中笑道:“沈兄啊沈兄,你这一走便是半个多月,可让小弟日夜悬心啊!”
沈冥本来很听不惯他的粤地口音,此时却觉得竟有几分亲切,便问道:“卓公子因何来此?”
卓凡大笑道:“只因沈兄和慕容公子在神龙堡盘桓迟迟不归,慕容世家上下甚是牵挂……尤其是慕容小姐对沈兄那可真是牵肠挂肚……”
沈冥听得脸上发热,正不知说些什么,慕容崎岫却笑道:“卓公子心里在打什么算盘,那是人尽皆知……你可休要假公济私,单把舍妹提出来取笑啊!”
卓凡“嘿嘿”一笑,“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你们不信可以回去问。”
四人落座,沈冥便道:“沈某在厅口听到三位说起‘绛云宫’,却不知近日又发生了何事?”
慕容崎岫笑道:“沈兄来得正好,你可不知这半月里,江南武林真可谓是天翻地覆,大事频出……先是绛云宫撤出姑苏退回南粤,后是传闻大天罗宫天心未遣宫主无故失踪……”
沈冥吃惊,“天心未遣为何会失踪?这却是哪里传出的消息?”忍不住便向龙在渊看去。
龙在渊见他的眼神向自己投来,干咳一声,道:“天池山一役,薛公子不幸身故,敝堡上下这些时日一直在忙碌丧事,因此无暇顾及其它……这两个惊天消息,却是近日才在武林之中盛传起来的。”
沈冥道:“龙堡主难道不是大天罗宫神龙殿的属下?”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龙在渊奇道:“神龙殿?那是什么地方?龙某从未听人说过。”慕容崎岫和卓凡亦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沈冥。
沈冥又道:“龙堡主既不知神龙殿,那么敢问薛公子又是何人 ?'345文学'在大天罗宫中司掌何职?”
龙在渊听了,沉吟半晌,道:“记得那日在后厅之时,沈大侠便曾向我问起此事……今日既然又问,龙某却也不能不如实相告。薛公子的确是大天罗宫中人。至于他在大天罗宫中是什么身份,龙某却着实不知。”
沈冥见他竟然推了个干净,不由微怒道:“龙堡主,那日沈某问起此事之时,你说什么‘沈大侠不知却好’,分明便是知道其中缘故,此时却又推作不知,却是何故?”
慕容崎岫和卓凡见他语气之中隐含怒意,与往日大异,又不知何故,只得对视一眼,听他二人说些什么。
龙在渊叹道:沈大侠只怕是误会了,且容龙某说明。这薛公子的祖上原本也徐州地方上的武林世家,只是后来逐渐衰败……传到这一代,却只剩他一人。只因其祖上曾于龙某先祖有恩,因此神龙堡便世世代代奉薛家之人为主……那绛云宫主原本是薛公子的姑姑,昔日也算是神龙堡的半个主人,只是后来听说她与薛公子的父亲因事翻脸,这才离开徐州远走南粤。我因薛公子素日行事大异于常人,也曾旁敲侧击向其问过其中缘故,他倒也未曾向我隐瞒,直言自己一家都是大天罗宫中的门人,但其他事情却不许龙某再问,只说知晓多了会有祸事……因此那日沈大侠问起此事,龙某才会那般回答。”
慕容崎岫和卓凡都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这般渊源,一时之间极是惊奇。
慕容崎岫一拍桌子道:“早知道龙堡主和大天罗宫还有这般渊源,沈兄却又何必舍近求远……这真是造化弄人……只可惜眼下那位薛公子已经亡故,不然沈兄倒真可向他探问。”
沈冥还未说话,卓凡忽道:“这便是了!当日沈兄言道在天池山上曾听薛公子和薛艳裳亲口所说,他二人原本都是大天罗宫之人,更是姑侄之亲,后来薛艳裳因与天心未遣争夺宫主之位,这才破门出宫,另行创立了绛云宫,此次北上便是为了伺机向大天罗宫报复……只是绛云宫为何要撤出江南……难道是目的已经完成?莫非天心未遣失踪,便与薛艳裳有关?”
龙在渊亦道:“卓公子此言有理!照沈大侠所言,薛公子当真有可能是大天罗宫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薛艳裳因与大天罗宫素有仇隙,因此率众来江南害死了他,再行向大天罗宫一举进攻……那天心未遣说不定已经被这妖妇害死……更有可能是被她掳去!”
慕容崎岫却叹道:“可惜这大天罗宫究竟位于何处,我们到今日都是不知……”
卓凡却神神秘秘地道:“这个么……小弟前几日来神龙堡之前倒是听得了一些风声……”
众人都问:“什么风声?”
卓凡得意道:“我听到人说天心未遣失踪的时候,当时便感叹如此一位旷古绝今的美貌人物竟然不知下落……想来卓某今生今世也是无法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众人见他突然发起花痴来,都急道:“你听到了什么?快些说罢!”
卓凡接着道:“我听说那大天罗宫就在徐州境内……”
沈冥急道:“在哪里?”
卓凡将手一摊:“这却不知。”
慕容崎岫长吁一声,道:“还以为卓公子能有什么小道消息,原来却也不过如此。”
龙在渊却道:“这倒也不妨,神龙堡在徐州也还算有些人脉,我即日起便命人四方查探,说不定也能找出线索。”
沈冥却叹道:“神龙堡世世代代居于此处,龙堡主却仍是不知大天罗宫的……只怕便是派人查探,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
众人听他这话似是另有所指,都是一愣,龙在渊却似未曾听懂。
又聊了几句,慕容崎岫见沈冥已无大碍,便向龙在渊告辞。
龙在渊自是苦苦挽留,三人却以各自有事为由推却,言道日后再来拜访。
沈冥见薛麟的棺木仍是停放在前厅之中,一片素幡随着阵阵清风飘动,恍如隔世。
三人出了神龙堡,一路并骑而行。不时已经行出了几十里,却听卓凡“诶哟”一声,两人朝他看去,却见他左翻右找,一脸焦急之色。
慕容崎岫问道:“卓公子在找什么?”
只听卓凡又忧又急道:“小弟的随身汗巾竟不见了,只怕是沿途掉在了路上……更或许是忘在了神龙堡那里……”
沈冥和慕容崎岫见他竟然如女孩儿家一般,净是在意什么手帕汗巾之类的物件,几乎掩面而笑。
却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向慕容崎岫道:“这汗巾乃是……乃是……令表妹亲手所绣……”
二人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如此着急。
慕容崎岫略嫌阴险地向卓凡道:“卓公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那表妹一向以侠女自居,最是自诩侠骨丹心,满脑子都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竟然会将她手绣汗巾相赠于你……哼哼……你若不说出此中详情,莫说是崎岫了,便是慕容世家也不会与你干休的!”
此时卓凡满脸是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好了好了,慕容公子。且容小弟先行返回神龙堡,再与你细说此事!”也顾不上听慕容崎岫再说什么,当下调转马头,竟然绝尘而去。
慕容崎岫看着他的背影,向沈冥摇头笑道:“这位卓公子,当真是一个难缠角色!”
沈冥也笑道:“慕容公子暂且收回此言,说不定将来哪一日,这卓公子便成了你家的表亲,也未可知?”
二人见卓凡去得远了,倒也不急着赶路,当下松缰缓马,一边慢慢前行,一边等候卓凡。
三人自一个时辰之前起身上路,卓凡返程之时,日头还未到头顶,,谁知他这一去,竟然到了金乌偏西方自赶上二人。
远远听得马蹄声响,慕容崎岫便回身向他遥遥喊道:“卓公子可找到了东西?”
卓凡转瞬到了眼前,一面用衣袖擦汗,一面向二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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