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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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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浮梁镖局的总镖头——何经天。
雅座中的客人寥寥,在见到那名公子等一行人上来的时候,却不由得纷纷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这公子显然是病体沉重,几乎连路也走不动,连站都站不稳,却不好好在家休养,而是要在这大风天里跑到天香楼来喝酒……真是奇哉怪也。
何经天却恍若不觉,仍然自斟自饮。
但见那名公子在车夫的搀扶之下,缓缓走到了何经天的桌边,一面喘息咳嗽,一面向何经天陪笑道:“这位可就是浮梁镖局的何经天何大侠么?”
他一面笑,一面却艰难地抬起手来,向何经天抱拳一礼。
何经天却连眼角也没有向他扫去,只是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那里,左手执杯,右手执壶,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他举起杯来,轻轻饮了一口。虽说是轻饮,那杯中却已经见底。
何经天摇了摇头
——天香楼的酒随浓,人虽美,可惜酒杯却太小了,早知道就应该让小二直接拿上大海碗来。
此时,他桌上的酒早已换成了“高粱白”,和怀远石榴酒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浓烈一些的白酒。
那公子向他施了半天的礼,却不见他抬头,脸上已经微微变色。但是他却仍勉强自己笑道:“何总镖头果然是豪气干云……”
他本以为何经天仍然不会说话,原打算自己多说几句,谁知何经天听了“豪气干云”这四个字,却一拍桌子,骂道:“什么他娘的豪气干云!这里的杯子这么小!老子怎么能喝得痛快!”
那公子见他突然说话,不由得喜道:“何大侠……说得是……”转头向身后的大汉道:“让小二上大碗……本公子……我……要敬何大侠一……一杯……不……一碗……咳咳……”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大,但由于雅座之中极为安静,除了歌姬的曲声便无其他杂音,因此周围的客人都已将这话落入耳中。众人不由得暗暗称奇,这公子风尘仆仆地带病赶到天香楼来,已是一桩奇事,此刻竟又要与那大汉一同饮酒,居然还要小二将酒杯换成大碗……一时之间,便有多事之人停箸向这边看来。
六 玲珑雅叙十面埋伏 浮梁镖局五味俱全
玲珑雅叙的主人玲珑心是一个很美的年轻女子,她不但精通琴棋书画,甚至还懂得一些武功。
此刻,她一面为宫绮筳暖酒压惊,一面柔柔地问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345文学'”
那一场搏杀之激烈,不但惊动了附近的住户,甚至也已经惊动了官府。就在刚刚,宫绮筳还向来到现场的十几名捕快衙役详述了当时的情形。
本来,宫绮筳作为幸存的唯一当事人,应该随他们去一趟衙门的,但是谁让他是景德山庄的大少爷呢?衙役们只带走了“名枪”和“暗剑”的尸体,回去交差,为首的那一人还对宫绮筳赔了半天笑脸。宫绮筳认得那人,知道他是景德镇的总捕头,便只淡淡地道:“本地的治安如此之差,樊捕头真要回去和李大人好好商议一下了。”
玲珑心见他半日都不做声,以为他真的被那两名杀手吓到了,便将酒杯送至他唇边。她见宫绮筳仍然无动于衷,便疑道:“往常宫少杀伐决断何等豪气……今日这却是怎么了?两个杀手便令你心中不安了么?”
宫绮筳本来正在想着心事,听了玲珑心之言却忽然清醒,当下向抱歉她笑道:“适才不过是在想一件事情……倒让你替我操心了。”
玲珑心闻言,又是暖暖一笑,直笑得人心里发甜,“玲珑为宫少弹奏一曲琵琶可好?”
此时,宫绮筳已将她手中酒杯接过,整个人倚在软枕上,朝她笑道:“好啊!我也好久没听过玲珑的琵琶了……”
玲珑心将壁上琵琶取下,调好丝弦,真正是“琵琶弦上说相思”,一曲幽乐自她指尖流出,令闻者心醉。
宫绮筳阖上双目,听着美人的指下妙曲,脸上渐渐浮现了一抹笑容。
玲珑心向宫绮筳看了一眼,亦是微微一笑,手中的琵琶曲调却变了。从江南的飞花流水,二十四桥明月夜急转直下,瞬间到了金刃相交的战场之上。
宫绮筳听得曲声有异,不由张开眼睛,却不说话,只是盯着玲珑心在琵琶上飞快抹挑的那一双手。
从出征前的金鼓齐鸣,三军将士呐喊助威……到决战前夕的垓下伏兵,短兵相接;刀枪相击……再到两军激战的生死搏杀……
一时间,马蹄声、刀戈声、呐喊声……均在玲珑心的纤纤玉指之下交织起伏,震撼人心。
宫绮筳不禁缓声道:“当其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恐,终而涕泣之无从也……”
他的语音方毕,玲珑心的一曲十面埋伏业已接近了尾声……
宫绮筳喃喃道:“‘十面埋伏’……玲珑却为何要在今日弹奏这样一曲?”
只见玲珑心在瞬间将琵琶四弦一划之后急急煞住,曲声嘎然而止。她笑吟吟地向宫绮筳道:“只因宫少适才长堤杀敌,英武非凡,因此玲珑才要将这一曲‘十面埋伏’献与宫少。”
宫绮筳凝视了她片刻,忽然一笑,“宫某只听说这‘十面埋伏’乃是为那汉高祖刘邦所奏之赞歌……难道玲珑竟然是用刘邦来比我么?”
玲珑心将琵琶放下,掩唇轻笑,“刘邦虽然一统天下,骨子里却不过是个市井小人……玲珑一向以为,这曲‘十面埋伏’并非是为刘邦称颂……”
宫绮筳剑眉一扬,“莫非玲珑是将宫某看做兵败垓下,自刎乌江的项羽?”这话问出,已然隐隐别有他意。
但玲珑心是何等人物?她不仅仅是色艺无双的名妓,更是温柔乡里的一朵解语花……有道是“温柔乡即是英雄冢”,任你英雄盖世,也逃不过“情”字一关。
却听她轻轻道:“楚霸王虽然自刎乌江,却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玲珑之所以看重其人,却并非是因为他裂土封王……”
宫绮筳见她的语气忽转哀伤,奇道:“玲珑难道真是爱上了‘霸王’不成?”
玲珑心叹道:“霸王英雄胆色,更有儿女情长……”
宫绮筳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虞姬而叹……若和刘邦相较,宫某却也更欣赏项羽。只是他儿女情长太过,终究难逃英雄气短。”
玲珑心深深睨了他一眼,目中微微流露出了嗔怪之意。宫绮筳立时醒悟,笑道:“宫某该打。扫了玲珑雅兴。”
玲珑心闻言一笑,却道:“只怕宫少心里却是觉得玲珑扫了你的兴致才是真的……”宫绮筳赔笑道:“宫某岂敢!”
玲珑心立起身子,将琵琶仍旧挂回壁上,自己却仍面向粉墙,幽幽道:“宫少既然欣赏项羽其人……想必也应该听过这么一首诗罢……”
宫绮筳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思付,口中却道:“不知玲珑指的是哪一首诗?为何人所作?”
玲珑心仍不回头,只是缓缓吟道:“胜败兵家不可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豪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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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心悟一连在集市卖了三天的马,却始终没有卖出去。不过现在他却已不为盘缠的事情发愁了,因为他已在景德镇的浮梁镖局找到了一份差事。
——虽然只是打杂,但是据说月钱倒也不少。在这里干一个月之后,去六安的盘缠自然就挣出来了。
——记得他第一次去镖局的时候,镖局里的人都十分惊讶……虽然他的衣着甚为朴素,人也长得平平常常,但是他牵着的那匹马却是匹难得的好马。
镖局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事情也很多。好在只是保镖运货,还不算很杂。但是王镖头安排给黄心悟做的事情可就杂得很了……从开门扫院子到喂马搬货跑腿…只要是什么地方一缺人手,黄心悟便会被叫去帮忙。好在他人很随和,话虽不多,但无论什么苦差事都不抱怨,因此到镖局的第一天便很得众人好感。
他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便随口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做黄新。
这一日,他正受王镖头差遣,上街去买一些杂物。眼看物件都已买的七七八八,正打算要回去。却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向他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原来在这里卖马的?”
黄心悟转脸一看,只见一个十四五岁是小女孩站在旁边。这女孩子生得十分美丽清秀,皮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瓷器,透出一种少女特有的光泽。她笑起来纯纯的,带着一股怯生生的羞涩,却正是前日自己卖马的时候站在街边对自己发笑的那个小姑娘。
黄心悟不知为何,在心中对这小女孩生起了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便笑道:“是我。我记得你,你生得真好!笑起来更好看!”
那女孩听了,稍稍低下了头,轻声道:“我那天见你在街上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把马儿卖出去,这才冲你笑的。”她游目四顾,见黄心悟身旁没了马儿的踪迹,却疑惑道:“大哥哥,你已经将马儿卖出去了么?”
黄心悟笑道:“那匹马没有卖掉……寄养在别人家里了。”
女孩听了,似是更高兴了,差点没有拍起手来,“太好了!我还怕它会被坏人买走……他们会欺负它的……以前我家的慢慢就是被坏人买了去……结果…结果……”
黄心悟见她说着说着,眼圈突然红了,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当下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就是因为怕它被坏人买走,所以我才没有真的卖掉它。”
女孩抬起头,眼中含泪,“我知道!大哥哥你是好人!你不会把它卖给坏人的!”
黄心悟心道我算是好人么?勉勉强强也算是半个罢。可惜我却是个穷人,不卖马就只能靠打零工来赚盘缠。当然,这些话他没有和小女孩说。
黄心悟见那女孩十分可爱,有心要和她多说一会儿话,当下问道:“小妹妹,你家住在哪里?是这镇子上的人么?”
那女孩已经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道:“我家就住在镇子边上。”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女孩闻言,又低下了头去,似是有点伤心地小声说:“以前有爷爷……后来……爷爷去世了……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个……”
黄心悟听罢,又见这小女孩身上穿的只是一身粗布衣服,较之自己身上的布料更是不如。年纪虽小,容貌却是美丽脱俗,不似一个普通的穷家女孩,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息,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便又问道:“那么……你平日里又怎么过活呢?”
“我么……帮人家缝缝补补、洗洗衣服……每天到山上拾些柴禾、采些菌子来集市上卖。”
二人正交谈间,忽听一人喊道:“黄新!东西都买完了!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却是一同出来的小李子。黄心悟见他催促,却已不及向着小女孩细问家中详情,只匆忙向她道:“你每天都要到集市上来么?”
女孩点了点头,“嗯。”
“那么我们明天再见吧。大哥哥明天再找你聊天。”
女孩听了,似是开心极了,连忙点头,“好啊。我等着你。”
七 天香楼上镖头施威 卫家庄外亲随肆虐
何经天听了那公子之言,却将他上下打量几眼,仍是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把玩着匕首,当下淡淡道:“不必了。”
如此一来,那公子脾气再好,脸上却有点挂不住了。此时,雅座中已有不少客人都向他们这里看来。
那公子还未说话,却见他身后一名大汉已然按捺不住。这大汉虽然只是病公子的一名属下,但在皖南赣北一带的绿林之中也有些名气。他自从跟随公子以来,在此一带几乎可算得上是横行乡里,一呼百诺,由于过惯了这种生活,因此他却比别人更加受不得气。他虽然听说过浮梁镖局何经天的大名,但却自恃一向罕有敌手,便也不信这个邪。当他的手下和他说起何经天的武功之时,他却嗤之以鼻,认为一个开镖局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见公子对这人如此礼遇,他心中已是不忿,又见这人傲气之极,心中更是怒火上炎。当下一声大吼,如同虎啸山林一般,惊天动地。直震得天香楼上下的杯盘碗盏“咯咯”直抖。雅座中的诸位客人听了这一声,耳中半日仍是嗡嗡作响,有几个人竟然连刚刚喝下去的酒水都吐了出来。大半客人听了这一声吼,便纷纷起身下楼结账,竟自溜走了不少。
谁知,吼声未定,那大汉便已一拳击在了何经天面前的花梨木桌上,登时便将桌子打塌了半边。他若是将整张桌子打碎,倒也很是容易,只是他有意炫耀功夫,因此只将桌子震碎半边。
这天香楼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得有人在此撒野?倘若换成是旁人,小二早已经叫楼中的打手将他们“请”了出去,但眼见这名大汉内力充沛,武功甚高,而那名病得连喘带咳的公子此时也已经早被天香楼的掌柜认出,他正是这一带卫家庄庄主的独生爱子卫无伤,听说此人一贯横行乡里,无所顾忌,仗着老爹在武林中的名头,一向是欺男霸女,任意所为……当下便暗暗嘱咐小二,不要去招惹这帮子人,以免惹祸上身。
雅座里面的人已经走得寥寥无几,而何经天却仍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那大汉一见之下,更是恼火,吼道:“你这小子!好生狂妄!”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大汉却在此时上前将他拉住,口中道:“大哥!千万不可鲁莽!”那大汉听了,声音越发大了,“什么!我鲁莽?你看看这小子的狂样子!不就是个什么破镖局的总镖头么?你怕他!我可不怕!”那拉住他的大汉忙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嫌咱家公子的麻烦少么?!”
先前那名大汉面色一变,向主子看去,只见卫无伤脸色青灰,全身乱颤,也不知是病的还是气的,他身旁那名车夫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冷笑。他咬了咬牙,恨声道:“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这小子!”
何经天坐在那尚未震碎的半张桌子前,倒了一杯酒,“但我却不会放过你的。”
那大汉大怒,“何经天!你莫要以为自己的名头响亮!告诉你,我们兄弟可也不是江湖上的等闲人物!我问你,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何经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悠然道:“我自然知道。”
那大汉却笑了,“哦?那你倒说说看,老子是什么人 ?'345文学'!”
只听何经天一字一句地道:“你是一个比猪还蠢上百倍的人。”
大汉一听,登时暴跳如雷,尽管有公子和那“车夫”在旁,却哪里还有那么多顾忌,一拳便向何经天面门打来!他人本生得魁伟之极,何经天虽然也甚是高大,但和这大汉相比,却如同“小巫见大巫”。只见那大汉的拳头几乎有铁锤大小,全身更是劲力十足,只听拳风呼啸,向何经天急袭而至。
——这一拳,便是不能开碑裂石,但击碎一个人的头颅却是绰绰有余的。
雅座中剩余的几名客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眼见何经天便要自这一拳之下头破血流,胆小一些的客人便纷纷掩住了双目。
但何经天本人却仍然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仿佛那大汉的那一拳压根儿就不是打向自己的。
拳头在距离何经天面门五寸的地方停住了。因为另外一名大汉突然出手,托住了兄长的手腕。
出拳伤人的大汉怒道:“你干什么!?”他见自家兄弟却屡屡相帮外人,不由得又惊又怒。他兄弟却笑道:“我干什么?救你啊。”《小说下载|'全本小说下载:www。3 4 5 w x。com'。CoM》
大汉大叫道:“呸!我这一拳明明便可击在这小子的头上!你阻拦我,还说是救我!岂有此理!”另一名大汉笑道:“大哥息怒。只因这一拳,你却是万万不可击出的。”
“为何?!”
“倘若你这一拳打了下去,死的人绝不会是何总镖头,而是你自己。”
那大汉瞪大了眼睛,将自己的手腕抽出,向他吼道:“那么你就好好瞧着!看看死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定是不信……咳……大哥你这性子,当真是如霹雳烈火一般……”他话还未说完,却听卫无伤身边的那名车夫淡淡道:“让他碰一碰钉子也好。”
他将目光转向了何经天,“何总镖头。家人无礼,一向不知天高地厚,你今日若是教训他一番也好。只不过‘大人不记小人过’,望何总镖头不要与下人计较。”
何经天已经暗中注意了这名“车夫”半日,此时见他开口向自己说话,也抬眼向他望去,只见他的面目都隐在一顶竹笠之下,但说话的时候中气充沛,不但是个练家子,更是个高手。当下悠然一笑道:“既然这位先生说了,那么何某便替你管教管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大汉听了半日,心中怒火中烧,当下又是一声大吼,又一拳向何经天袭去!他身材高大魁伟,此时又是居高临下,何经天整个人都已似被笼罩在了他的拳风之下。
只见何经天的左手仍是握着酒杯,原本正在把玩匕首的右手却已瞬间握拳,也不见他如何动势,下一刻,他的拳头却已结结实实地击在了那大汉的胸膛之上!
二人的身材差距甚多,何经天这一拳和大汉的那一拳相比,却不知道要小了多少圈,众人都以为那大汉不过是硬受一拳,想来无甚大碍,谁知何经天的拳头击上胸膛之时,却听“喀喇”一声,那大汉登时长声惨叫,整个人的庞大身躯已然平平的向后飞了出去。
一时间,众人连连惊呼,纷纷闪避。却见那大汉向后平平飞出了三丈多远,一连带翻了一片桌椅,这才仰面朝天重重摔落在地。他身子刚一着地,便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众人见他居然如此生龙活虎,却都以为他适才倒飞三丈开外,不过是在借力化解何经天那一拳的同时,有意炫耀自己的轻身功夫。不料,那大汉刚一站直,身子便剧烈摇晃起来,“哇”地一声,口中鲜血急喷,原本红光满面,尽是横肉的一张脸霎时间变得毫无血色。
只听“噗通”一声,那大汉已然向前直直栽倒,此刻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卫无伤和另外一名保镖见那大汉被一拳击飞,都是脸色大变,唯有那名“车夫”却面不改色。其实此刻,却也无人能够看清楚他的脸色。
那倒地大汉的兄弟见状,连忙上前查看兄长伤势,只听他大哥扑倒在地,口中不住哼哼。他摇了摇头,仔细查验了一番,好在只是断了五根肋骨,却尚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内伤。
那“车夫”透过竹笠,凝视着何经天,“好拳法!好气力!今日在下果然见识了何总镖头的‘经天一拳’。”
——何经天一拳便将他这边的一人打成重伤,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高兴得很。
何经天也凝视着他道:“何某适才击出的不过是普通一拳,并没有用‘经天一拳……你说过,‘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却为什么要和一名下人计较?”
他这几句话虽是淡淡说出,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自尊自信之意。
那“车夫”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只是退回了卫无伤的身侧。
只听卫无伤一面喘息,一面笑道:“好……何总镖头武功高强……果然厉害……”
此时,另外一名大汉已经不知从何处招呼来了几名手下,将自己的兄长抬走疗伤去了。只见他走上前来,向何经天一抱拳,沉声道:“久闻何总镖头拳刀双绝。今日在下可算是大饱眼福……多谢何总镖头手下留情,饶了我兄长一命。”
何经天向他看了一眼,道:“还算你识相。比你那个蠢哥哥强得多了。”那人笑了一笑,又是躬身一礼,“何总镖头过奖了。”当下便退回了卫无伤的身后。
只听何经天道:“你们张家兄弟二人在赣北一带的绿林之中也算是两个叫得响字号的人物,却为何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要去卫家庄给这个病鬼当跟班?”
此言一出,卫无伤和那大汉的脸色都是一变。唯有那车夫仍然无动于衷,似是充耳不闻。
八 天香楼卫无伤断指 景德庄宫绮筳惊心
卫无伤见何经天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武功高强,当下却面露喜色道:“手下无礼……还请何总镖头勿怪……”
何经天轻轻扫了卫无伤一眼,笑道:“我打伤了你的手下,你不生气?”
卫无伤道:“此事原本就是家仆有错在先……何总镖头出手教训也是应该的……况且……卫某今日前来找何总镖头,乃是有要事相求……更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何经天这才正式抬眼看向他,道:“你可知道我们浮梁镖局的规矩?”
卫无伤笑着点头道:“这个自然知道。”他一面说,一面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景德镇最大的利通银号所开……共是五万两……”
何经天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却对那张银票看也没有看一眼。
卫无伤见他不动声色,只得咬了咬牙,又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十万两。”
无论他是要保镖还是要“解决麻烦”,十万两都已经是天价,但何经天却仍是无动于衷。
卫无伤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但他仍向何经天笑道:“何总镖头不如先听听在下相求的是何事……”
何经天道:“不必。”
卫无伤颤声道:“难道何总镖头……竟然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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