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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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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倘若应笑问若是输了此阵,竟是要终生受困于拜月教之中。
应笑问曾听容笑语说过,拜月教中有一种阵法,叫做九星拜月阵。此阵为九人布成,对敌之时将敌人围在中间,形成“拜月”之势。此阵发动起来极其厉害,武功稍差之人莫说是破阵,连生还都是极难。由于此阵乃是拜月教中之绝学,寻常弟子难得传授,因此只用来对付极其厉害的敌人。
——对于应笑问而言,既然有“流光”在手,破阵自然不难……只是曼罗既要求他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破阵,却还要做到不伤一人,这一点换成世间任何一名高手都极难做到。
应笑问闻言笑道:“圣女真是精明得很!应某既要破阵,又不能伤人……这不是难上加难么?再者,倘若他们伤了我,却又如何?”
曼罗笑道:“公子不必忧心。既然只是破阵,自然是两不相伤,倘若应公子在破阵之时为我手下所伤……哪怕只是丝毫伤损,都算是我们输了,如何?”
应笑问闻言,当下沉吟半晌。
——曼罗开出的条件实在是极其苛刻。
——自己要不要先行离去,待来日在行探访拜月教的幻魔蛊呢?
他在心中寻思了片刻,又向四周众人看了一眼,忽道:“如此也罢!只望圣女不要食言才好!”
曼罗笑道:“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拜月教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做得数的!”
她当下拍了拍手,果见花影树丛之中依次走出九个人来,看他们的服饰打扮,想来在拜月教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他向那九人环顾一遭,却向曼罗笑道:“圣女用‘九星拜月阵’来招待在下,真是给足了应某面子!”
曼罗抿唇笑道:“应公子是大理国天潢贵胄一般的人物,我怎么敢怠慢呢?”
她向九人使了个眼色,那九名高手果然立时如群星一般分散开来,将应笑问团团围在当中。只听曼罗娇笑一声道:“焚香!”立时便有拜月教弟子将香炉线香捧上燃起。
应笑问侧目,见香已燃起,时不我与,便将手中“流光”轻轻一扬,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向那九人笑道:“应某的时间不多,各位这便请罢!”
那九人相互之间看也不看一眼,只将应笑问围住,竟然谁也不动手。
应笑问见状,却道:“各位既然不肯先出手,那么应某可就要先行失礼了!”只见金光一闪,宝剑已向着其中一人急刺过去!
那人眼见剑芒突至,剑气已迎面袭来,竟然毫不闪避,应笑问心中微微发苦。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曼罗不伤一人而破阵,这手中“流光”便立时由一柄宝剑成为了一件累赘。
——即使是在平时,应笑问亦绝不会一上来便先出杀手,更何况此时身陷重围时间紧迫,更被要求不可伤人 ?'345文学'因此这一剑却是虚招。只见剑锋迫在对方眉睫之际,居然兵分两路,剑光绕过了九人之中的二人,最终又回到了应笑问的手中。
只听应笑问一声苦笑道:“既是如此,这柄剑还不如不用!”说着便将软剑收回腰间。
只见他身形甫动,双掌齐出,分别袭向离自己最近的二人。这两掌自然也是虚招,掌中含指,意在点中那二人的穴道,“九星拜月阵”自然不攻自破。
此时,“九星拜月阵”突然动了,只见这九人或前或后,忽左忽右,一面扰乱应笑问的视线,一面分别替那受袭二人挡下攻击。
应笑问游走于阵中,见这九人手上分别戴了一副乌黑发亮的乌金手套,那手套皆为乌金丝所织,做工极其精细,每一个手指关节居然都能伸屈自如,防御起来,极是灵活,心中不由得一动,登时打起了手套的主意。
廿八 拜月奇阵不攻自破 巫蛊诡术是耶非耶
拜月教分堂。
一炷香早已燃尽。
曼罗似笑非笑的睨着应笑问道:“应公子。你是堂堂大理国的司空大人,怎么也会和咱们耍这些小孩子家的把戏?”
应笑问举着犹自淌血的左手,向她笑道:“圣女此言差矣!应某伤在贵教门人手上,眼下血痕犹在,怎么能说是小孩子家的把戏?”
原来他在破阵之时,早已注意到拜月教弟子每人手上都戴有一副乌金手套,因而便有意在那手套上做文章。
只见应笑问指着布阵九人中的一人笑道:“我只不过是伤了他的手套,而他却伤了我的手……圣女之前说过,倘若在下破阵之时为贵教中人所伤,哪怕只是丝毫伤损,都算是你们输了……怎么,现下竟想不认帐了么?”
曼罗嫣然一笑,“我方才的确说过此话,但眼下应公子有意将自己的左手弄伤,这分明是投机取巧,却教我如何认账?”
应笑问朗声笑道:“应某早就料到圣女会这么说。我且问你,伤我手的是何物?那手套又是戴在谁的手上?就算是应某有意所为,可归根究底,仍是被贵教之人所伤。众目睽睽之下,圣女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承认罢?再者说,你适才只说应某但凡是伤在贵教中人手上便算赢了,可没有说如何受伤才算数罢?”
曼罗闻言,微微一笑,“好一副伶牙俐齿,幸亏我一开始就没想和你斗口。”她向左右环顾一遭,“所有人都退出明月苑!”
那九名布阵的拜月教弟子犹自忿忿不平,尤其是那个被应笑问算计的人,此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圣女所命却不得不从,众人只得鱼贯退出了花苑。
曼罗见众人皆已退出,便对应笑问道:“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眼下便可说出了?”
应笑问目光流动,在她皓如白雪的面颊上一掠而过,“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圣女理应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听应某之言?”
曼罗一声轻笑,“莫非应公子当真以为贵国国君遇刺之事,是我拜月教所为?”
“难道不是么?试想天南一带除了贵教之外,又有哪个门派能有此通天彻地的手段?”
曼罗闻言,登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通天彻地?应公子未免也太过誉了……”语音未落,笑声已停,“请问阁下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此事是我拜月教所为?”
应笑问正色道:“拜月教横行天南,一向以巫术蛊毒为专擅,旁的暂且不说,那幻魔蛊的厉害,应某可是亲眼所见的!”
——拜月教精通巫蛊之术,天下皆知。《隋书·地理志》中曾言:“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又有书云:“蜀中多畜蛊毒,以金蚕为最,能戕人之生,摄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而遣之,谓之嫁金蚕。”传说之中,金蚕蛊形状像蚕,通体金色灿烂。唐人认为金蚕蛊“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故又称之为“食锦虫”。
——古时曾有如此传说,金蚕是一种无形之虫,却能替人做事。譬如假若有人要下田插秧,便可先插一根给金蚕看,金蚕便会帮人将整亩秧插好。据说金蚕勤于洒扫,因此饲主之屋极其干净。相传金蚕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饲养金蚕之家,很少疾病,养牲畜易长大,绝无死亡之患,且能聚财暴富。每到年终岁暮之时,主人须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祭给它吃。因此到了年终算账之时,主人往往会打破一个碗,而对金蚕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明年再买人饲它。倘若云今年得利,家中人口便会渐渐死亡,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便叫做“金蚕食尾”。遇到此种情况之时,主人便要及时将金蚕嫁出,其做法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及即金蚕蛊,放在道路的交叉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银包之人,金蚕蛊便会跟了他去。
——相传,在隋朝宫廷之中曾发生过一次无形的蛊乱。当时,在大将军独孤陀的家里,有一个名叫徐阿尼的丫头,她有拜猫鬼的习惯。每天深夜子时,她就偷偷的起床,备供品焚香向猫鬼祭拜,并且越拜越灵,猫鬼常将别家的财物给她。独孤陀还没有做官的时候,在家闲居,有饮酒的嗜好,当时他的妻子不肯给他买酒,独孤陀只得向徐阿尼讨酒。阿尼回答道:“没有钱买酒。”独孤陀便道:“你为什么不叫猫鬼到越公家取钱买酒?”阿尼只得暗中祈祷,不到一个时辰,买酒的钱就送到了,独孤陀就这样贪得无厌地不断指使阿尼向猫鬼取钱买酒。后来,独孤陀因为是皇后内戚的关系得到了官位。某日,他在花园中向徐阿尼说:“你叫猫鬼向独孤皇后说:我家没有钱,请皇后常常赐钱给我。”阿尼便照他的话向猫鬼祈祷,猫鬼果然走到宫中,向独孤皇后取物。史书有载:独孤陀,字黎邪,独孤伽罗之弟。仕周胥附上士,坐父徙蜀郡十余年。宇文护被诛,始归长安。高祖受禅,拜上开府、右领左右将军。久之,出为郢州刺史,进位上大将军,累转延州刺史。好左道。其妻母先事猫鬼,因转入其家。上微闻而不之信也。会献皇后及杨素妻郑氏俱有疾,召医者视之,皆曰:“此猫鬼疾也。”上以陀后之异母弟,陀妻杨素之异母妹,由是意陀所为,阴令其兄穆以情喻之。上又避左右讽陀,陀言无有。上不悦,左转迁州刺史。出怨言。上令左仆射高颎、纳言苏威、大理正皇甫孝绪、大理丞杨远等杂治之。陀婢徐阿尼言,本从陀母家来,常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言子者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家财物潜移于畜猫鬼家。陀尝从家中素酒,其妻曰:“无钱可酤。”陀因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越公家,使我足钱也。”阿尼便咒之归。数日,猫鬼向素家。十一年,上初从并州还,陀于园中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皇后所,使多赐吾物。”阿尼复咒之,遂入宫中。杨远乃于门下外省遣阿尼呼猫鬼。阿尼于是夜中置香粥一盆,以匙扣而呼之曰:“猫女可来,无住宫中。”久之,阿尼色正青,若被牵曳者,云猫鬼已至。上以其事下公卿,奇章公牛弘曰:“妖由人兴,杀其人可以绝矣。”上令以犊车载陀夫妻,将赐死于其家。陀弟司勋侍中整诣阙求哀,于是免陀死,除名为民,以其妻杨氏为尼。先是,有人讼其母为人猫鬼所杀者,上以为妖妄,怒而遣之。及此,诏诛被讼行猫鬼家。经未几而卒。
曼罗听了应笑问之言,掩唇而笑道:“亲眼所见?未知公子都亲眼见到了些什么?幻魔蛊么?”
她轻轻地走向应笑问,在距离他三步之时停住。月光下,只见她容颜胜花,身姿婀娜,实是世间罕见的绝色美人,较之那赤月坛主妧姬更胜一筹。
“我事先已经说过,只要你能破得了‘九星拜月阵’,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倘若信不过曼罗,又何必问我?”
应笑问淡淡道:“应某并非信不过圣女,只是想尽快查出此事真相。”
曼罗轻轻倚着一株山茶,衣裙摇摆之间,只见她娇腮欲晕,星眼如波,明艳动人之处,难描难画。
“不错,公子提到的幻魔蛊确是我拜月教中独有……但公子怎能确定贵国陛下便是为幻魔蛊所害?”
应笑问苦笑道:“在下的确是无法确定,倘若能够确定,又何必在此向圣女求问?”
曼罗长笑道:“你既不确定,为何竟敢贸然至此?又为何竟会轻易为那黑衣人所骗?”
应笑问抬眼看向她,忽道:“我以为圣女是知道此中缘故的?”
曼罗秀眉一扬,“我又怎会知道?”
应笑问笑望着她,同时轻轻吐出了三个字;“高智升。”
曼罗听到这个名字,神情不由微微一变,只见她一声轻笑道:“想不到……应公子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呢……”
应笑问对她报以一个微笑:“圣女和鄯阐侯相交莫逆,不会不知道应某曾于两年之前教授过高公子之事罢?”
曼罗闻言,更是色变,“这些事情……都是高智升告诉你的?”
“有些事情,用不着别人相告。”
应笑问见曼罗沉静不语,便接着道:“拜月教和鄯阐侯府上一向素有来往,高侯爷位高权重,便是当今天子也对他颇为忌惮……难道他竟会没有取段氏而代之意?”
曼罗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双星眸登时细媚如丝,“所以你们便怀疑段思廉遇刺之事和鄯阐侯有关…和拜月教有关……”
她幽幽道:“倘若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和鄯阐侯无关……更和拜月教无关,你会不会相信呢?”
廿九 探拜月幸识幻魔蛊 访南天怎破离魂咒
“大司空认为拜月教圣女的话真的可信么?”段香持似乎犹自对应笑问的结论半信半疑。
应笑问尚未答话,容笑语却道:“据微臣想来,此事竟是多半真的……”
段香持将问询的目光投向容笑语,只听他道:“拜月教在大理城外早有分堂,却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自从陛下和令公子结拜之后,高智升因忌惮乾坤堂,只得暂时蛰伏鄯阐……他那边既然已经偃旗息鼓,想来一向同气连枝的拜月教也不会有所异动……”
应笑问接口道:“不止如此。我之所以能肯定此事与拜月教无关,更有一重原因是昨夜在拜月分堂亲眼见到了幻魔蛊的威力。”
段香持和容笑语都“哦”了一声,段香持惊道:“怎会如此?难道拜月教还曾想向大司空施用幻魔蛊不成?”
应笑问笑道:“那倒不是。曼罗圣女为了取信于我,从而尽快撇清和此事的干系,便以教中重罪弟子试蛊……”他一面说着,一面看向容笑语,“好在笑语兄事先已经和我说明了幻魔蛊的种种细节……不然的话,我倒还真不能确定他们用的是否是真正的幻魔蛊。”
段香持道:“那么大司空又如何能够肯定父皇不是被幻魔蛊暗算?其中详情,能否和我说说?”
应笑问道:“据陛下清醒之时所言,那一夜他自一梦惊醒之后便出现幻觉,以至于将刺客看成是一团青烟……显然那名青衣刺客便是使陛下神智混乱的真凶……更显而易见的是,他所使用的手法,只会令人神志不清,却并不会致人死命。否则的话,他也用不着自己出手,便可将陛下置于死地。”
段香持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令父皇迷幻在先,出手行刺在后,正是因此缘故!”
应笑问接道:“可是昨夜笑问眼见的幻魔蛊,却不只能令中者出现幻觉,更能于瞬息之间置人于死地!任何人只要一中此蛊,生死便完全等于掌握在施蛊之人的手中。”
他一面说着,一面望向容笑语,苦笑道:“这一点笑语兄事先却不曾告诉我……否则的话,我也用不着前往拜月分堂一探究竟了。”
容笑语闻言,脸上一红,道:“惭愧惭愧!只因我翻到的那部典籍记载不全,因此笑问你所说的这一节竟然毫无记载……”
应笑问笑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无半分责怪笑语兄之意。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番探访,终究不是全无好处。至少排除了拜月教和鄯阐侯联手之说。”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案,“眼下就等着笑谈兄的消息了……”
段香持沉默半晌,忽道:“倘若仍旧不是西域祆教的摄心术呢?”
容笑语淡淡道:“我原本也不认为是西域祆教的摄心术……从昨日笑谈兄和笑问离去之后,我便一直在搜寻关于南天国的种种蛛丝马迹……”
应笑问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笑语兄……你下次能不能早一点告诉我们心中所想?你莫非以为拜月教那些人很好对付不成?”
他双手合掌,喃喃道:“阿弥陀佛!保佑笑谈兄此番前去西域平安无事才好!”
容笑语微微笑道:“这一节笑问自可放心。笑谈兄向来做事稳重得很,倘若此事和祆教有关,他自可马到功成、一探究竟……即便此事与祆教无关,西域那一边自然也不会为难大理国的司马大人。”
应笑问望着他道:“如此看来,莫非事情的真相已在笑语兄的掌握之中?”
段香持看向二人,面上流露出迷茫之色,“你们越说我越是糊涂了……”她正要说下去,忽见杜鹃急急忙忙自外间入内,“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急召殿下回宫……陛下又……又神志不清了!”
段香持闻言,急忙起身向门外走去,半途却又转身向容、应二人道:“有劳二位大人费心!我暂且先回宫去,此事倘有眉目,二位大人可随时入宫见我!”
容笑语和应笑问将段香持送出了门外,应笑问却向容笑语拍手笑道:“笑语兄!你这一招真绝!几乎将我们也蒙在鼓里!”
容笑语一脸茫然,似是不解其意,“你说什么?”
应笑问轻轻道:“你一早便已怀疑陛下和小若之幻境与南天国有关,却又故意提出什么祆教的摄心术、拜月教的幻魔蛊……引得我和笑谈兄兵分两路、分头探查……除了是想证明你的猜测之外……却另外还有一层意思……”
容笑语故意笑道:“哦?你不妨说来听听。”
应笑问见他仍是有意卖关子,便轻咳一声,道:“眼下敌暗我明,我们手上既没有确凿证据,又没有丝毫线索……就连那‘离魂咒’也是凭空推测而已……你担心仓促行事会打草惊蛇,这才故意将我们分别支去两处……故意迷惑敌人……我可说的对么?”
只见他板起脸道:“你昨日便是和我们如实说了,又有何妨?害得我昨夜险些便折在拜月教手上……”
容笑语见他满腹牢骚、一脸抱怨之色,不由得笑道:“我便知道你会如此抱怨!你且住了!只怕笑谈兄回来之后还有一番牢骚话讲呢!昨日人多眼杂,不好直言,谁知道你的动作竟如此之快……不过话说回来……那名为你引路的黑衣人……你可知道是何背景?有何目的?”
应笑问冷晒道:“你不用故意岔开话题!亏得你还知道笑谈兄饶不了你!”只见他侧头想了想,缓缓道:“那名黑衣人么?我原本当真以为他是拜月教中的弟子……谁知见了曼罗之后才察觉竟然不是……”
他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可看他的行迹举止……却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笑语兄何妨先说说你究竟是如何分析此事真相的?”
容笑语微微一笑,道:“真相可说不上,只是我一直觉得这桩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他再次将应笑问让入书房之中坐下,“笑问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应笑问闻言,双眉一轩,“小弟不过是胡乱猜测,可没有笑语兄远见卓识……”容笑语打断他道:“诶……你我二人就用不着如此互相吹捧了罢!”
二人相视一笑,应笑问便低声道:“笑语兄,这几日小若的情形如何?”
容笑语微微皱眉,摇头叹道:“仍是如你那日见她之时一般……”
应笑问低头沉吟片刻,忽道:“小弟自那日见了小若之后……心中一直有一疑团未解……”
容笑语淡淡道:“你可是想问我小若的身世经历?”
应笑问道:“笑语兄一语中的!只是小弟不仅想知道小若的身世经历,更想知道她是如何与高升泰相识的?”
容笑语闻言,不由得叹道:“这一节……我也想到了……只是……笑语你莫非也已认定陛下和小若之幻境症状……和昔日的南天国有关?”
应笑问抬头望向窗外,“祆教远在西域,和大理国素无纠葛冤仇……最可疑的拜月教又已洗脱了嫌疑……眼下,我却不得不怀疑南天国是否仍有余党在世……”
容笑语道:“你莫非怀疑高升泰?”
应笑问摇头苦笑道:“他?他一定不是!我当年曾教过他读书……对此人倒也有些了解……这人身为鄯阐侯和昭元郡主之子,也算是皇亲国戚,平素虽然有些纨绔子弟之风……却绝不会和南天国有什么瓜葛。”
容笑语笑道:“这我倒忘了,说起来,笑问你还算是他的老师呢!”他话锋一转,忽然长叹一声:“我平日里忙于朝务,对我这位表妹鲜少照顾……她今日如此……我当真是愧对九泉之下的姨娘……”
应笑问见他伤感起来,连忙安慰道:“笑语兄不必萦怀,眼下小若只是受幻境所扰,并无性命之忧,待得找出真凶真相大白之日,定然便有破解之法!”
容笑语勉强笑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我只是担心……也罢……事已至此,一味忧心也是无用……”
他见应笑问目不转瞬地凝视着自己,便缓缓道:“说起小若的身世……真是一言难尽……”
原来,容笑语的表妹杜若本是大宋官宦之女,其父杜杞早已于大宋皇佑二年亡故,其母陈氏因杜氏宗族之中乏人照料,孤儿寡母难以为计,只得携女千里迢迢前来投奔远嫁天南的姐姐。
——《宋史》有载:杜杞,字伟长。父镐,荫补将作监主簿,知建阳县。强敏有才。杞使五保相察,犯者得重罪。累迁尚书虞部员外郎、知横州。时安化蛮寇边,杀知宜州王世宁,出兵讨之。杞言:“岭南诸郡,无城郭甲兵之备,牧守非才。横为邕、钦、廉三郡咽喉,地势险阻,可屯兵为援。邕管内制广源,外控交阯,愿择文臣识权变练达岭外事者,以为牧守,使经制边事。”改通判真州,徙知解州,权发遣度支判官。盗起京西,掠商、邓、均、房,焚光化军,授京西转运、按察使。居数月,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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