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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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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璃惊道:“什么?什么叫做‘又受了点伤’?他在何处?快带我去看他!”

彭恋霜被她缠不过,只得带她去看张玉。

这一边,王若惜却已和那少年将军寒暄起来。那少年将军自称姓蔡名朦,乃是庆州城中戍边的一名部将。

王若惜见他谈吐不俗,浑不似寻常武将,又因想起了一件典故,便向蔡朦笑问道:“在下素闻庆州知州蔡大人乃一雅士,未知蔡将军与其如何称呼?”

蔡朦闻言,不觉笑道:“庆州府正是家严。”

——原来那庆州知州姓蔡名挺,字子政,祖籍宋城,乃是景祐元年进士,官至直龙图阁,知庆州,屡拒西夏犯边。其治军有方,甲兵整习,常若寇至。相传其人文武全才,有不少诗词名作传世。其中当以一阕《喜迁莺》最是慷慨雄豪,气势昂扬。其词如下:

“霜天秋晓,正紫塞故垒,黄云衰草。汉马嘶风,边鸿叫月,陇上铁衣寒早。剑歌骑曲悲壮,尽道君恩须报。塞垣乐,尽橐鞬锦领,山西年少。

谈笑。刁斗静,烽火一把,时送平安耗。圣主忧边,威怀遐远,骄虏尚宽天讨。岁华向晚愁思,谁念玉关人老?太平也,且欢娱,莫惜金樽频倒。”

——相传,蔡挺于仁宗当政之时便已出知庆州,并曾多次率军打败进犯宋境之西夏军队,为大宋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宋史》本传称挺“渭久,郁郁不自聊,寓意词曲,有‘玉关人老’之叹”。魏泰《东轩笔录》卷六称其词“盛传都下”。

王若惜闻听此言,不觉肃然起敬,向蔡朦拱手道:“在下素闻令尊大名,想不到今日竟能见到阁下,失敬失敬!”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彭恋霜自内间而出。蔡朦见了,便向她道:“在下来此,除了护送韩姑娘之外,却另有一要事……”

彭恋霜见他神情郑重,便道:“蔡将军有何要事?”

蔡朦道:“半个月前,姑娘是否曾在西夏境内见到过末将的一位同僚?”

彭恋霜微微吃惊,“你说的是……”

蔡朦道:“假若末将没有猜错,姑娘身上现下正携有一块兽型玉佩。”

彭恋霜听了,下意识向王若惜看去。二人目光相触,王若惜便道:“蔡将军今日前来,莫非便是为了此物?”

廿九 菱花镜外飘香逐静 明月夜里飞燕倾城

且说燕倾城正在屋内看那菱花镜子背后的刻字,先前那美貌女子却已带了两名丫鬟进来。

“倾儿在做什么呢?”女子笑问。

燕倾城见她进来,便将手中的镜子放下,也向她笑道:“我见这面镜子好看,就拿起来瞧瞧!”她故意又道:“美女姐姐,这镜子后面有几个字,写的是什么呢?”

美貌女子听了,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微微笑道:“这八个字么?原是出自本朝一位的才子词作……”

她顺手自案上取过铜镜,轻轻吟道:“把我身心,为伊烦恼,算天便知。恨一回相见,百方作计,未能偎倚,早觅东西。镜里拈花,水中捉月,觑著无由得近伊。添憔悴,镇花销翠减,玉瘦香肌。奴儿。又有行期。你去即无妨我共谁。向眼前常见,心犹未足,怎生禁得,真个分离。地角天涯,我随君去。掘井为盟无改移。君须是,做些儿相度,莫待临时。”

燕倾城听她吟诵之时,语调之中竟带了无限惆怅,便有意道:“是什么才子?哦……我知道了!这位才子一定是对美女姐姐仰慕得紧!这才写了这首词送你!”

那女子闻言,摇头笑道:“你小小年纪,又知道什么仰慕不仰慕的了……对了……你可莫要再称呼我做姐姐了……以我的年纪,莫要说做你姐姐,便是做你的娘也是富富有余的!”

燕倾城眨了眨眼,“那么我要如何称呼你呢?”

美貌女子沉吟片刻,忽道:“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奶奶’。”

燕倾城闻言,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心中暗道:“难怪常听人说什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以为这世上的女子都喜欢人家往小了称呼她们……谁知道居然还有愿意被别人叫‘奶奶’的人……”

当下便道:“美女姐姐这么年轻……倾儿怎么能唤你做‘奶奶’呢?你若是觉得‘姐姐’二字叫小了你……那么倾儿还是唤你做‘阿姨’好了……”

谁知,那美貌女子却摇头笑道:“我让你如何称呼,你便如何称呼就是……我这个人和旁人不同,从不怕被人叫老了的。”

燕倾城见她执意如此,自己眼下却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入乡随俗的,只得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倾儿便称呼你老人家做‘奶奶’好了……”

美貌女子听了,便点了点头,“乖孩子,真正是孺子可教。”

此时,燕倾城心中正自狐疑不定,便又向她问道:“美……哦……美女奶奶……倾儿还不知道您老人家的高姓大名呢……”

美貌女子闻言,掩口而笑,“你这孩子……既然都到了这里,那么我便也不瞒你了……我姓香,名字叫做逐静。”

燕倾城听了,一面点了点头,一面将那名字重复了一遍,“姓香……叫做逐静……”她喃喃地将这三个字连起来念了一遍,心中不由得一跳,脸上也忍不住微微变了颜色。

香逐静一直在旁边观察她的表情,此时便道:“怎么了?倾儿听说过这个名字么?”

燕倾城心中一慌,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倾儿和奶奶初次相识……怎么会听说过奶奶的名字呢……”饶是她一向古灵精怪,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险些流下了冷汗。

香逐静听了,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微微一笑,便向身边两个丫鬟道:“小姐饿了,快些将饭菜端上来!”

………………

夜静更深,一个小小的身影轻轻地将房门推开,四顾无人,这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

——花园之中除了偶有春虫鸣叫之外,再无其他半点声音。

燕倾城在心里叹了口气

——燕倾城啊燕倾城!你为何会如此背运……明明已经从莫姨妈……啊……不是……是“舅舅”手中脱了身……怎么偏偏又会撞到香逐静这个老妖怪的手里呢……自己叫她做“阿姨”还不行……还非要管人家叫“姐姐”……

想到此处,燕倾城不禁被自己的“无耻行径”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心小心!千万不能被她发现……不然的话就死定了……

燕倾城小心翼翼地顺着墙根走路,眼看自己马上就要走出这座院子,心中不禁一阵暗喜。

不料,她左脚刚刚迈出月洞门,就听到一个温柔而好听的声音道:“这么晚了,倾儿不在房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听到这个声音,燕倾城脑中不禁“嗡”的一声,心道:“完了完了……”

她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修长的华丽人影,随着那温柔语声缓缓走近自己。她走路之时的姿态与常人相比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却令人觉得风姿绰约。这人果然便是香逐静。

燕倾城一见是她,只得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小声道:“奶奶……我……倾儿肚子痛……想要……想要上茅厕……”

香逐静闻言,笑道:“肚子痛?上茅厕?你房里不是就有马桶么?又跑到院子里做什么?”

燕倾城被她当场拆穿谎话,不禁有些汗颜,幸亏她脑子灵活,马上便道:“我明天就要走了……担心把奶奶香喷喷的屋子熏臭了,这才到院子里来找茅厕啊。”

香逐静听了这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指着燕倾城道:“你这小鬼……还当真是个小滑头……”说到此处,话锋突然一转,“你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却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燕倾城闻言,心中登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只疑惑道:“奶奶说过,明天要派人送倾儿回家的啊。”

香逐静微微一笑,“回家?这里不就是你的家么?还回什么家?”她上前几步,走到燕倾城面前,低头凝视着她,“怎么?倾儿是不喜欢这里?还是不喜欢我?”

燕倾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倾儿最喜欢奶奶了!可是……可是……倾儿的爹爹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

香逐静打断她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倾儿自己说‘喜欢奶奶’、‘喜欢住在奶奶这里’,我便差人送信给你的父母,让你在我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如何?”

燕倾城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犹自眨着大大的眼睛,向香逐静笑道:“好啊好啊!倾儿喜欢住在奶奶家里!”

香逐静见她乖巧,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温言笑道:“好一个乖孩子!”侧脸对身后两名丫鬟道:“还不快送小姐回房去休息!”

燕倾城在那两名丫鬟的“押解”下,只得乖乖地回到了房中。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之中浮现出的,尽是在家中之时所听闻的,关于“香逐静”的传说……

原来,这香逐静不是别人,却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派五宫”之一、水月宫的宫主。相传她年龄早逾五旬,却仍如二三十岁的美艳妇人一般,丝毫不见老态。

当年,她与绛云宫宫主薛艳裳比武落败之后,便率水月宫中众人退居到了两湖一带,多年不出江湖……为何今日竟会突然出现在洛阳?

燕倾城几乎想破了小小的脑袋,也没有想明白。

——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抓我?

——她知道我是谁么?

——她一定知道!

——可是……她抓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又为什么要让我喊她做“奶奶”?

——没听说水月宫和我们家有什么仇怨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一骨碌自床上爬了起来,悄悄溜到窗前……她知道,只要自己走出这间屋子,马上就会有人禀报给香逐静知道。

房中并未点灯,却有一缕月光投射到了案上。

燕倾城的目光顺着那缕月光再一次落到了那面菱花铜镜之上。

——我真笨!那镜子上面刻着的八个字……可不就是水月宫的暗语么!

——不知道那个老妖怪会不会真的给爹爹妈妈写信……

小小的女孩托着腮,呆呆地望着案上那面雕工精细的菱花铜镜……饶是她一向聪明机变,此时却再也想不出什么主意逃跑。

正在烦闷之际,忽听窗外一声微响,她连忙抬头去看,只见窗纸之上被月光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一个人影。

燕倾城心中一动,却不作声,却听一人在窗外低声道:“你是不是倾儿?”听那声音,乃是一名女子。

这声音听起来虽然并不是熟悉之人,但是却仿佛似在哪里听过……燕倾城闻言,便凑到窗前,小声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女子见她答话,当下再不犹豫,轻轻将窗户推开,一跃而入。

燕倾城见她入内,便退后几步,借着月色去看她的样子。

只见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微瘦,生得美丽秀雅,一双眸子柔情似水,整个人偏又带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气息。

燕倾城见这人并不认识,便奇道:“你认识我么?你是谁呀?”

三十 旧听闻桃花百日醉 今谒见贺兰千秋雪

酒店之内,蔡朦见彭恋霜和王若惜二人神色有异,当即笑道:“二位切莫生疑,在下乃是奉了沈大人之命而来。”

彭恋霜听了“沈大人”三字,忍不住道:“沈大人 ?'345文学'哪个沈大人 ?'345文学'”

王若惜目光闪动,蔡朦却正色道:“自然是陕西路安抚使沈冥沈大人。”

彭恋霜闻言,不由喜道:“原来你便是那位沈大人的属下,这回我可用不着整日担惊受怕了!”她受人临终嘱托,多日以来心中一直沉甸甸的如置大石,见蔡朦自承是沈冥下属,自然喜不自胜,正要详细问他,猛然间觉得眼前一黑,竟然一头栽倒在桌前!

王若惜和蔡朦见她如此,都是吓了一跳。王若惜眼疾手快,一把便将她搀住,急切问道:“彭姑娘?你怎样了?可是受了伤么?”

彭恋霜被他拉住手臂,只觉眼前一片朦胧,心中也觉得不甚清楚,只得勉强道:“我……我没受伤……只是……有……有些难受……”

蔡朦见她神智迷乱,双颊酡红,惊道:“彭姑娘这是为何?莫非是在道上感染了风寒不成?”

王若惜盯着彭恋霜的脸颊,却急忙伸手替她把了把脉,脸色登时一沉,同时运指如风,已于瞬间点中了彭恋霜周身十二处大穴。

蔡朦见他神情紧张,便问:“情况如何?”

王若惜沉声道:“她这是中了毒……”

蔡朦闻言,“啊”了一声,“中毒?什么毒?”

王若惜面上神情莫测,低低的道:“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毒应是……‘桃花醉’。”

蔡朦听了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桃花醉?!王兄你确定没有诊错?”

王若惜看了他一眼,“在下累代居于西疆,对西夏国中风物人情极是熟悉……十有八九不会出错!”

——原来,西夏国中虽然多数是不毛之地,但贺兰山上却独独盛产的一种名为“百日醉”的桃花。此花开时,艳丽异常,且有异香,倘若被人误吸,竟会长时昏睡不醒。党项人世代游牧于贺兰山一带,多年以来皆知此事。后来,不知是谁,采桃花于春日,掺合了另外多种毒物,秘加淬炼,这才制成了奇毒——“桃花醉”。

此时,彭恋霜整个人竟然已经晕了过去,蔡朦见状,急道:“我听人说,这‘桃花醉’之毒埋伏时间极长,依中毒之人体质不同伺时发作……倘若……发作之时再要解毒……却已然晚了……彭姑娘却是被何人下毒?”

他沉吟半晌,喃喃道:“莫非……竟会……竟会和那玉兽牵扯之事有关?”

王若惜将彭恋霜扶在椅中安顿好,用一种极低的语调轻声道:“须得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

他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因此蔡朦自然没听清楚,便向他问道:“王兄你说什么?”

王若惜蓦然抬头,向蔡朦道:“烦劳蔡将军照顾彭姑娘一阵,王某即刻便去寻找解药!”

蔡朦见他神情又阴又冷,当下一把便将他拉住,“王兄!我听说‘桃花醉’乃是西夏皇宫之不传秘药……此刻你却往哪里去寻解药?不若先将彭姑娘送到沈大人之处,再另行派人前往!”

王若惜一笑,面上阴冷神情尽去,只听他道:“多谢将军关心……王某自有主意。”

他见彭恋霜于昏迷之中的神情极是痛苦,心中不由得一紧,一眼瞥见身旁桌上一物晶莹碧绿,当下却又一喜,便径自将“九夜冰”取了过来。

蔡朦奇道:“王兄拿这只箫去做什么?”

王若惜轻抚洞箫,“没有这只箫……万万难以取得解药……”

**************************************

贺兰山脉山势雄伟,它静静地矗立沙漠之中,于瑰丽之间处处显示着强劲,若群马奔腾,如千年一梦。

最初的时候,这里一向是游牧民族的圣地和天堂,那些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族群,在水草丰茂的贺兰山脚下,过着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

然而,这种宁静并未持续多久……

——秦昭襄王三十五年,秦军彻底击溃了雄霸西疆的义渠戎,一些战败的部落纷纷北逃,“以后为匈奴,居河套南北”,其中有一些人便逃到了贺兰山。自此之后,贺兰山便进入了一个由匈奴人占据的时期,并一度成为了匈奴与大秦帝国抗衡之地。

——元朔二年,汉朝将卫青、李息等人率军北上抗击匈奴,第一次将中原汉族政权的军事力量延伸到贺兰山下。二十多年后,汉武帝分全国为十三刺史部,下辖郡县,其中在贺兰山东麓设立了属于北地郡管辖的廉县,自此,贺兰山开始走进了大汉天子的统治范围。

——唐朝之时,突厥、吐蕃和回纥诸部曾先后占据贺兰山的统治权。贞观二十年,唐太宗下令军队出击突厥颉利可汗下属的铁勒人薛延陀。此时,一向占据河西走廊一带的回纥人乘机和唐朝军队联合进攻薛延陀,联军进驻到了贺兰山一带……继汉代七百多年之后,中原军事力量终于再次进入了贺兰山。

………………

王若惜来到贺兰山脚下的时候,已是暮间。山中或浓或淡的云雾变换出各种形状升腾起来,慢慢地合为了一大片云海,使这片神秘而古老的群山看上去更增魅力。

没有人会想到,在冰雪覆盖的贺兰山最深处,竟然会有如此深远的一座密林。这里,常年弥漫着厚厚的雾气,仿佛为这个神秘的地方张挂了一面无边无际的薄绡帐子。

王若惜在林中走了数步,便觉异常。他回身望向来路,却见云雾山岚重重叠叠,已将来时之路尽数遮盖了起来。

——这里虽然看似荒凉清冷,却是西夏历代皇族的禁地。

王若惜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只因他的眼前已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

石门的后面是什么?似乎没有人知道,但是王若惜却是知道的。

——他不辞辛苦来到这里,便是为了进入到这石门之后的宫殿之中,去见一个几乎已经成为传说的人物。

——他为什么会知道西夏皇族的禁地?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就在王若惜于石门之前驻足之际,林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阁下何人 ?'345文学'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这声音灵动缥缈,竟是如此的空灵冷冽、不可捉摸……在林中幽幽回绕,竟如同自天上传来一般。

王若惜朗声道:“晚辈姓王名若惜,因一好友身中‘桃花醉’之毒,因此乃为求取解药而来!”

那空灵之音似乎笑了一下,“王若惜?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究竟是何人告诉阁下,此处有‘桃花醉’的解药?”

王若惜笑道:“西夏国中,谁不知道国师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当今国主,对国师亦是言听计从……那‘桃花醉’出于西夏皇室之中,晚辈不到此地求取,却又要去寻访何人 ?'345文学'”

这个空灵之音的主人,竟然便是西夏国师——贺兰拥雪。

她听了王若惜的话,似乎又笑了笑,“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解药?”

王若惜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当下自宽袍大袖之中取出一物,呈在手中,微微笑道:“王某所依仗之物……不过是这只翡翠洞箫!”

贺兰拥雪沉默良久,忽然道:“君无极是你什么人 ?'345文学'”

王若惜笑道:“晚辈与长歌岛主素未平生。”

贺兰拥雪冷冷道:“素未平生?那么这只洞箫莫非是你偷的不成?”

王若惜道:“晚辈虽然与君岛主素未平生,但君岛主的弟子,却正是晚辈的朋友!”

贺兰拥雪道:“你所说的中毒之人……莫非便是他么?”

王若惜点头道:“正是!”

贺兰拥雪冷笑道:“你既然拿着这只箫来求我,想必是知道些什么陈年旧事么?”

王若惜笑道:“晚辈曾听江湖上人传说,国师与长歌岛君岛主乃是多年之故人……”

贺兰拥雪喃喃道:“多年之故人……”她轻笑一声,“故人也分很多种……只可惜你猜得错了……我们的确是故人……只不过……却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故人罢了!”

王若惜静静地听着,忽然笑道:“晚辈只听说,国师和君岛主曾有过婚姻之约……”

贺兰拥雪淡淡道:“你知道的果然不少……”

王若惜面前的石门突然自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他目光锐利,已在瞬间自那缝隙之中看到了一道人影。

此刻,林中不见一丝阳光,石门之内更是幽深难测。只见石门之内的那道人影如烟似雾,却在剎那之间,如烟雾一般散开,消失。

然后,便有一缕烟雾自石门缝隙之中飘了出来,居然又缓缓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这是什么功夫?

她,此刻就站立在王若惜的面前。白衣如雪,风姿绰约,容华绝代,恍如天仙临世。正是昔日中原武林的“四大美人”之一、今日之西夏国师——贺兰拥雪!

三一 半夜惊现红烛摇影 一朝忽闻万花飘香

燕倾城见这女子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着实想不起来。

那女子见她神情之中略略透出疑惑,便低声道:“你识不识得莫微蓝?”

燕倾城听她提到莫微蓝的名字,忍不住道:“是莫姨妈让你来救我的么?”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她不知道你在这里……”

燕倾城奇道:“那么你……”

话未说完,却见那女子脸色微变,低声道:“有人来了!躺回床上去!”说完,自己却拉开房中一个柜门,藏了进去。

燕倾城见她行动利落,毫不迟疑,显然是对此间布置极是熟悉,不由得心中更增疑惑。她刚在床上躺好,便听得门响,一名妙龄女子秉红烛而入,却是香逐静手下的一名丫鬟,小名叫做魂儿。

只见她走至床边,向帐中照了照,燕倾城知道她是香逐静派来看管自己之人,索性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那魂儿持烛一照,先照见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险些被吓了一跳。

只听她颤声道:“小姐怎么还不睡?可吓了我一跳呢!”

燕倾城见她骇得脸都白了,忍不住坐了起来,向她笑道:“我原本是睡着了的,听见门响就醒了。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魂儿惊魂稍定,便也笑道:“主子让我来看看小姐的被子有没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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