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海飘香-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迎风一刀斩”,岂是真能无敌于天下?刀风过处,楚留香身子已倒下……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竞自石梁上纵身跃了下去。
  他虽然避开了这必杀无赦的一刀,但却难免要葬身在百丈绝望之中南宫灵眉目皆动,已不禁耸然失声。
  谁知他惊呼声还未发出,楚留香身形突又弹起。
  原来他身子虽倒下,脚尖却仍勾在石粱上,刀锋过他脚尖借力,立刻又弹起四丈凌空翻了个身,如飞鹰攫兔,向天枫十四朗直扑而下,他故意走上石梁,看来虽冒险,却不知他竟早已算好了石梁下的退路,远在还未动手之前,他竞已算出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这翻身一倒,凌空一跃不但正是轻功中登蜂造极的身法,正也包含他临敌时之应变急智,两人交手虽只一招,这一招却又是武功与智慧的结晶。
  天枫十四郎一刀击出,已无余力。楚留香应变之速,轻功之高,委实远出他意料之外这石梁形势绝险,天枫十四朗本想扼险制胜,谁知有利必有弊,此刻情势一变,他反而自食其果。
  只听“铮”的一声,刀锋砍在石梁上,火星四激,楚留香却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长笑道:阁下还想往哪里……“
  笑声方起,突又顿住!楚留香手用抓的,竟只不过只是一堆假发,还有一张附在假发上的蜡黄面具而已。
  只见天枫十四朗身子翻滚直落而下,突然又是“铮”的一响,一根丝线,自他手中飞出,钉入了石壁。
  他身子随丝线荡了几荡飘飘落下去,竟是毫发无伤,只贝他在奔泉旁涉水而行,纵声大笑道:“楚留香,你瞧这伊贺'空蝉术'是否妙绝天下?”
  笑声未了,人已走得远了。
  楚留香竞只有眼睁睁瞧天枫十四朗扬长而去,追不着,拦也拦不住,手里抓那假发和面具竟呆住了。
  只觉粒粒水珠,自面具上滴下,楚留香突然一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大汗……方有这张面具挡着,我还以为他已完全麻木,连汗都没有哩”南宫灵才走了过来,笑道:“伊贺谷的武功,果然是奇诡凶险,不可思议,若非楚兄独步天下的轻功,今日怕是谁也逃不过他那一刀的了。”
  楚留香凝注他突又笑道:“他武功虽是传自伊贺,但他的人却非来自伊贺的。”
  南宫灵征了怔,道“楚兄怎见得?”
  楚留香道:“他若真是方自伊贺来的,又怎知我叫楚留香?”
  南宫灵想了想,失声道:“不错,小弟方并未提起楚兄的名宇。”
  楚留香笑道:“何况,他若真的是来自伊贺的忍侠,你我根本就不会认得他,他又何苦以这面具来易容改扮?”
  南宫灵沉吟道:“但此人若非伊贸忍者,却又是谁呢?”
  楚留香目中光芒闪动,道:“到此刻为止,我虽是猜不出他是谁,但却已知道他必定是认得我的,我也必定认得他……”他目中光芒更亮,一笑接道:这圈已不太大了,只因天下武林,能认得出我真面目的人并不多,有这样武功的人更不多。“
  南宫灵道:“据小弟所知,天下武林高手中,精通伊贺忍术的,简直连一个都没有。”
  楚留香笑道:“忍术自然不会是他本门武功。他在那般危急时都不肯使出本门武功来,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已只要一使出本门功夫,我就能猜出他是谁了。南宫灵眼睛也亮了起来,道:”如此说来,此人是谁,岂非已呼之欲出“楚留香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佛云:不可说,不可说。“
  南宫灵大笑道:“不想楚兄竟也会卖起关子来了。”
  楚留香长长伸了个懒腰,道:“无论如何,我今日终于该能见任夫人了吧?”
  南宫灵笑道:“楚兄若再见不她,只怕连小弟都要急死了。”
  两人相与大笑,走过石粱。
  到了这里,山势已尽,林木掩映,有叁五茅舍。
  南官灵当先领路,走到茅舍外的竹篱前,朗声道:“弟子南宫灵,特来叩问夫人起居安好。”
  过了半晌,茅舍里一人缓缓道:“你既已来了,就自己推进来吧!”这语声无比的温柔,无比的优雅,听得这样的语声,已可想见说话的是怎么样的人了。
  楚留香精神不觉一振,悄声笑道:“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已令神清气爽。”
  南宫灵也不答话,缓缓推开竹篱,蹑足走了进去。
  到了这里,这叱咤风云的丐帮帮主,竟似变成了个上学迟到,怕被塾师责罚的学童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茅舍外的木门半掩,一般淡淡的幽香,自门隙传出,巨大的古柏枝头上,有只不知名的翠鸟,却像是已睡了。
  楚留香走到浓荫下,仿佛也生怕踩碎这一份宁静的寂寞,脚步竟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
  这时,那优雅的语声已又缓缓道:“门是开的,你们为何还不进来?”
  吱呀一声,翠鸟惊起,门被推开。
  楚留香第一眼使瞧见个长发动肩,身穿黑抱的女子,木然跪在香案前,动也不动仿佛亘古以来就跪在那里。
  她背向门户,也瞧不见她的面目。
  但她虽然背对,虽然动也未动,那优雅的姿态,却已令楚留香不知不觉间,几乎瞧得痴了。
  他从未想到一个背面跪着女子,也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香案上有个形状古拙,颜色苍劲的瓷坛,瓷坛巾香气氤氲,任夫人并未回过头来,缓缓道:“南宫灵,你带来的是谁?”
  楚留香躬身道:“在下楚留香,特来拜见夫人。”
  任夫人道“楚留香……”
  第十八章 颠倒众生
  她将这世上最富有传奇性,也最浪漫的名字又吟了一遍,语声竟仍是平淡的,像是丝毫不觉惊界,“楚留香”这二个宇被人瞧得如此谈然……尤其是被个女人瞧得如此淡然这怕还是第一次。
  南宫灵躬身道:“弟子本不敢带领外客前来打扰夫人,但这位楚公子,与本帮渊源颇深,而且他此来,又是关系本帮的事…。”任夫人淡淡道:“帮中之事,与我已无关系,何必来寻我?”
  楚留香道:“但此事却与夫人有极大的关系。”
  任夫人道:“什么关系?”
  楚留香瞧了南宫灵一眼,沉吟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鸳子、札木台,这四位前辈,夫人想必是认得的,在下此来,正也与他四位有关。”
  他一面说话,一面正留意任夫人神情的变化,虽然不见她面目,但却发现她平静的肩头,似乎突然起了阵颤抖。
  然后,她突然长身而起,回过头来。
  楚留香直在等她回头,等着瞧一瞧她那颠倒众生的容貌,她的头转动时,楚留香心跳竟不由加快。
  但等她回过了头,楚留香却完全失望了。
  她面上竟蒙层黑纱甚至连双服暗都蒙位,她对自己的容貌竞如此吝借,不愿让人瞧服。
  楚留香只觉她一双明锐的眼波,已穿透了黑纱,瞧在他脸上。…。
  甚至己穿透他的躯体,瞧入他的心。
  但他并汉有低下头,天下没有人能令楚留香低头的。
  任夫人目光凝注,良久良久,等到她说话时,她语声又恢复了平静,她终于缓缓道:“不错,我是认识这四人的,但这已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但为什么要拿这些连我自己都已遗忘的事来打扰我?”
  楚留香道:“但夫人最近却曾写过信给他们,是么”任夫人茫然道:“信?”
  楚留香目光直视她,道:“不错,信!”那封住上说夫人有些困难,要他们赶来相的,在下此来正是要请教夫人所说的那困难是什么?“
  任夫人默然半晌,淡谈道:“我不记得曾经写过这样的信了,你只怕是看错了吧?”楚留香像是突然被人塞进个夹生的柿子,心里只觉又苦又涩,又是发闷,他想不通任夫人为何不肯说出这封信的秘密。
  但他并未死心,大声道:“夫人的确是写过那信的,在下绝不会看错。”
  任夫人冷冷道:“你怎知不会看错,难道你认得我的笔迹?”
  楚留香又征了征,再也说不出话来。
  任夫人转过身子,又跪了下去,道:“南宫灵,出去时候,自己掩上门,怨我不送了。”
  南宫灵悄悄一拉正在发呆的楚留香,道:“夫人既说没有写过那信,那信想必是别人冒名的,咱们走吧”楚留香喃喃道:“冒名的……不错。”
  目光突然转到那古拙的瓷坛上,道:“任老帮主的遗蜕,莫非是火化的?”
  任夫人还未说话,南宫灵又抢道:“丐帮门下,死后大都火化,这本是丐帮历代相传的遗规。”
  楚留香长笑道“只恨我连任老帮主最后一面都见不,当真遗憾得很。”
  任夫人竞又突然道:“施主不用遗憾,先夫缠绵病榻多年,突然而死,能见他最后一面的人并不多,你还是快走吧”楚留香眼睛突然一亮,道:“多谢夫人。”
  任夫人道:“我井未能帮你什么忙,你也不用谢我。”
  楚留香道:“是。”
  他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却在咀嚼任夫人最后的两句话,这本是两句平常的话,但他却似觉得滋昧无穷。
  两人─路回到济南,南宫灵像是知道楚留香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陪伴在一旁。
  到了济南,已是第叁天的深夜了。
  南宫灵这才道:“楚兄徒劳往返,小弟也觉失望得很。”
  楚留香笑道:“我自己多管闲事,却害你也陪我跑一趟,正该请你喝两杯才是。”
  南官灵笑道:“陪楚兄喝一次酒,起码又得醉叁天,楚兄还是饶了我吧”楚留香正巴不得越快越好,大笑道:“这一趟就饶了你,但你若还不走,我只怕又要改变主意了。”
  话未说完,南官灵果然已大笑抱拳而去。
  南宫灵一走,楚留香就赶到大明湖畔。
  这一次,他毫不费力,就寻了黑珍珠,黑珍珠一见他,珍珠般的脖子更黑得发亮,自小舟一跃而起,道:“你见了秋云素?”
  楚留香道:“虽然有人一心想拦住我,但我还是见了她。”
  黑珍珠道:“她是真的很美丽么?”
  楚留香笑道:“你怎地也和女孩子一样,不问我她说了什么话,反而先问我她生得是何摸样,只可惜她面上蒙块黑纱,我也未瞧见她的脸。”
  黑珍珠像是比楚留香还要失望,叹了口气,这才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楚留香苦笑道“她说,她已不记得曾经写过那样的信了。”
  黑珍珠怔了怔,道:“那信难道不是她写的么?”
  楚留香叹道:“她若真的写了那些信,就必已知道西门千等人都已为她而死,怎会骗我?她难道不愿我为她揭开这秘密”黑珍殊怔了半晌,喃喃道:“不错,她的确没有骗你的理由,但……”好突然抓住楚留香的手,失声道:“你说她脸上蒙黑纱,是么?”楚留香道:“嗯”黑珍珠道:“莫非你见的并非秋云素?而是别人扮成的?”
  楚留香道:“绝不是别人扮成的。”
  黑珍珠道:“你连她的脸都未见到,又怎知她不是别人扮成的?”
  楚留香叹道:“我虽未见她的脸,但那样的语声那样的风姿,世上又有谁能扮得出?何况,她若是假的,也就不会有人要拦住我,不要我见她了。”
  黑珍珠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这秘密岂非不能揭破了么?”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在楚留香眼中,永远没有'不可能'这叁个字。黑珍珠冷笑道;”你眼中有什么字?只伯'吹牛'两个字吧?“
  楚留香也不理他,目光四转,道:“我要你为我留意的那个人,难道还未来么”黑珍珠道:“已经来过了。”
  楚留香大喜道:“你瞧见了她?她在哪里?”
  黑珍殊道:“死了”“死了”这两个字,自他嘴里说出,说得虽容易,听在楚留香耳里,却无异巨雷轰顶,天崩地裂。楚留香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把抓使黑珍珠的肩头,失声道:
  “你说什么?”
  黑珍珠道:“我说她已被人杀死了。”
  楚留香道“你……你瞧见的”黑珍珠道:“我瞧见的。”
  楚留香目眺欲裂,嘶声道;你竟能眼瞧她被人杀死?你……你难道没有心肝不成?“
  黑珍珠肩头已几乎被他捏碎了,但却咬牙,动也不动,眼睛里虽似有泪珠在打转,口中却还是冷冷道:“我不瞧着又怎样?你又末要我保护她,何况,我根本不认得她,她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关系”楚留香瞪着他,手掌终于缓缓松开,身子摇摇欲倒,终于蹼地坐了下去——苏蓉蓉竟死了,这无比聪明,无限温柔的女孩子竞死了,他实在不能相信,他实在不信这世上竞有人忍心下手杀得了她。
  黑珍珠的大眼瞄也瞪着楚留香,咬嘴唇道:“那女子竟真的对你如此重要么?”
  楚留香嘶声道:“你永远不会知道她对我有多么重要,我宁愿自己被人乱刀分尸也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
  黑珍珠默然半购,突然激动起来,跺脚道:“你只管为她伤心吧,但我却不必为她伤心的,你也没有权利要我为个不认识的人伤心,是么?”
  楚留香再次跃起,又抓住他肩头,道:“不错,你不必为她伤心,但你却必须告诉我,是谁杀死了她?”
  黑珍珠胸膛起伏,过了半响,才沉声道:“她昨天傍晚时就来了,在那亭子里,东张西望,我瞧就知道是你所说的人,正想过去……”楚留香厉声道:“但你却未过去,是么?否则她也就不会死了。”
  黑珍珠道:“我还未过去,已有四人走上亭子,这四个人竞像是认得她的,和她说了两句话,也似在含笑招呼。”
  楚留香立刻问道:“是四人长得是何模样?”
  黑珍殊道:“我和他们隔得很远也瞧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瞧见他们都穿绿色的长袍看来很扎眼。”
  楚留香冷冷笑道:“要害人时,还穿如此扎眼的衣服,这其中必定有诈。”
  黑珍珠道:“不错,他们故意要人注意他们身上的衣服,就不会太注意他们的脸了,而衣服却是随时可以脱下来的。”
  楚留香道:“你既也知道这点,为何不特别留意……”黑珍珠冷冷截口道:“这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当时我又不是神仙,怎知道他们要杀人,我见到那女子既然是认识他们的,自然更不会留意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他们是如何下手的?”
  黑珍珠道:“他们既然像是谈得很投机,我更不愿插进去,只见四个绿袍人似乎要她跟他们走她,却摇头不肯这四个人指手划脚,说了半天,她却只是笑摇头这四个人像是无可奈何抱了抱拳,像是要走了。”
  楚留香忍不住道:“后来怎样?”
  黑珍珠冷笑道:“后来怎样……已没有后来了,就在他们抱拳时,四个人袖中已同时射出了暗器,这暗器又多,又快,距离又近,那女子虽然跃起,已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掺呼她已撞倒栏杆,跌进了湖里。”
  楚留香颤声道:“那……那些暗器真……真的打在她身上了么?”
  黑珍珠道:“没有打在她身上,难道还打在我身上了不成?”
  楚留香咬牙道:“你眼见她被人暗算,难道……”难道……。
  黑珍珠大声道:“你想我是什么?难道是木头人?我瞧见她被人暗算,自然也吃了惊,但等我赶过去时,那四个绿袍人早巳走得无影无综,湖水中虽不断有血水冒上来,却连尸首都瞧不见了。”
  楚留香不等她说完,已转身掠了出去。
  黑珍珠瞧他那比燕子还矫健的身形,突然幽幽叹息了声,道:“想不到如此坚强冷静的人也有伤心激动的时候,能令他伤心激动的这个人,纵然死了,也该算是有福气的了。”
  风云亭上的栏秆,已被细心的修补过,栏杆上的湖水,也十分平静,晚风吹进亭子,带种少女新浴后的香气,淡谈的星光,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眼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凶杀的痕迹。
  楚留香简直不能想象有人忍心在这么美丽随地方,杀死那么美丽的女孩子,他想在栏杆上找出一两处被暗器钉过的痕迹,假如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暗器下的毒手,也许就能查出他们是谁。
  但栏杆却都换上新的了,达些人做事的仔细和周密,就好像少女们在相亲前化妆自己的脸似的,绝不肯留下丝毫一点可能被人瞧得出的空白,对仍这样的敌人已不单只需要智慧和勇气,那还得要一些幸运。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楚留香现在所缺少的就是一些运气,简直可以说缺少得太多了。
  楚留香倚住栏杆旁,晶莹的星光似也朦胧。
  突然间,一叶扁舟自湖心荡了过来。
  舟头一个蓑衣笠帽的老人,正在自酌自饮,荡过风雨亭,上下瞧了楚留香几眼,突然笑道“少年人若想借酒浇愁,不妨上船来和老叟共饮几杯。”
  这渔翁倒也不俗。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一跃上船,他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虚假客气,拿起碗酒,就一饮而尽,抑首长吟道:“只恐双溪蚱锰舟,载不动,许多愁……”将酒碗送到渔翁面前,道:“老丈可有足够的酒,浇得了在下胸中愁闷?”
  那渔翁竞似早己看做了人间的疏狂男儿,提起酒,为他满满倒了一碗微微一笑,道:“如此良辰美景,足下为何流泪?”
  楚留香仰天大笑道:“流泪谈?楚某平生,从不知流泪是何滋昧”笑声渐渐停顿,“吧”的将酒碗重重放下,竟似连酒也喝不下去,那渔翁呆呆的瞧着他,放然幽幽长叹声,道:“有你为我如此伤心,我就算真的死了,又有何妨。”
  楚留香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渔翁”肩头,失声道:“蓉蓉是你。一真的是你?”
  他也不管这是在大湖上的一叶扁舟中,也不管这轻易是否会翻覆,竞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就知道没有人能忍心杀死你。
  苏蓉蓉紧紧抱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轻笑道:“放下我,你不怕被人瞧见么”楚留香笑道:“我只不过是抱个小老头,就算被人瞧见,又有什么关系。”
  他用只手去拧她鼻子,又道:“一个宋甜儿,一个李红袖,已够我头疼了不想你竟比她们还要调皮故意害得我如此急。苏蓉蓉柔声道:”我不是要你急,我只是要那些人以为我已真的死了,再也不会来提防我,你想,我忍心让你急么?“
  楚留香轻轻放下了她,盯着她的脸道:“他们可伤你?”
  苏蓉蓉叹道:“那四个人出手真是又狠又毒,幸好我早巳瞧出不对了,否则───否则我怕真的再也见不着你。”
  楚留香恨恨道:“对你这样的人,他们竞也能下得了毒手,这种人真该被剁下头来才对,你快告诉我他们是谁?”
  苏蓉蓉叹道:“我怎会认得他们。”
  楚留香奇道:但你却和他们说了些话,是么“苏蓉蓉道;”昨天,我正在那亭上等你,突然来了四个人,问我是不是苏姑娘,说他们都是朱砂帮的弟子,又说是你叫他们来接我的。“
  她嫣然一笑,接道:“但我却知道,你知道我在等你,绝不会叫别人来的,你知道我最讨厌和陌生的男人见面,所以,我就动了疑心,不肯和他们一起走,再见到他们在悄悄使眼色,就早巳在提防他们出手。”楚留香叹道:“幸亏你知道我,是绝不会惹你讨厌的。…但你当时为何不索性制住他们,逼他们说出来历。”
  苏蓉蓉道:“这些人手段毒辣,计划周密,我若制住了他们,后面必定还有人会来的,我也不知通是否能抵挡得了,所以……”楚留香笑道:“所以你就假装被他们暗器击中,免得噜嗦。”
  苏蓉蓉笑道:“你知道我是最不愿和人打架的了。”
  楚留香道:“但湖水中泛出来的血,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十九章 棋高一着
  苏蓉蓉吃吃笑道:“那不过是我经过济南时,为甜儿买的一盒胭脂。”楚留香拊掌大笑道:“无论多狡猾的人,遇见我家的苏姑娘,只怕也要变为呆子的”他笑声突又顿住,沉声道:“但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等我呀,这些人生是谁呢?又怎会知道你在等我?莫非黑珍珠?他绝不会是这样的苏蓉蓉柔声道:”这件事你可以等到以后再想。“
  楚留香道“不错我现在应该问你,你此行收获如何?可问出了平日究竟有什么男人能进出神水宫?”
  苏蓉蓉笑道:“我将这句话问我小表姑时,你猜她如何回答我?”
  楚留香道:“她说什么”苏蓉蓉道“她说:莫说是男人就算是只公苍蝇,都体想能自由进出神水宫。”
  楚留香忍不住一笑,又皱眉道:“若没有男人能进出神水宫,那女孩予又怎能有了身孕?她平日是怎么样的人?可有什么遗物留下?”
  那女孩子叫司徒静,人如其名,平日总是文文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除了偶而抚抚琴,也没有别的嗜好,谁也想不到她会发生这种事。
  楚留香苦笑道:“越是文静,越是不说话的女孩子,情感就越是丰富,若是爱上个人时,当真走死心塌地,所以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泄漏男人的秘密。”
  苏蓉蓉幽幽道:“你对各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