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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飞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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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睁开眼睛,潭水清澈之极。正午的阳光下,潭底的白石细沙都隐约可见,青绿的水草中,不知名的小鱼在窜动。有几条顽皮的小鱼儿,竟向一灵的鼻子游来,一灵疲乏的一笑,转过头,突然全身一震。
清清潭水里,细细的白沙之上,立着一具女人的胴体。
震住一灵的不是女人的胴体,女人赤裸的身子他已经见过了,绿竹的师姐们摆开天狐摄魂大阵时身上只披一件轻纱,跟什么也没披并无二致。
震撼一灵心魂的是这具女体所散发出来的美。
这女体的腰极细,极浑圆而柔软,由腰往下,慢慢扩张,过胯部一收,然后直到脚踝,两条弧线组成两条美腿,完美到极点。并拢的两腿之间,竟无一丝缝隙,双腿之圆润丰美修长,实难以言语相形容。
腰以上,扩张并不是太明显,但胸部丰隆的双乳,却形成了最优美的曲线。
天狐门艳女以采补养颜养身,一灵所见绿竹师姐的十多对乳房,可以说够美了,但等一灵见了这对乳房,那些便全成了烂肉。这乳房晶莹、浑圆、尖挺,顶着两粒小小的,红豆似的乳珠,说不出的优美,看着这对乳房,甚至叫人难以起色心。那种美,已丝毫不带半分人间的烟火气。
事实上这整个的女体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象玉刻成,似象牙雕成,散发着至美的圣洁的光芒,让人只想顶礼膜拜,而不是想要去亵渎她。
一灵呆了好久,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这具女体难以想像的美丽象惊雷震散了他的心魂,他的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他几乎已忘了呼吸。
这时那女体却动了一下,一只纤美修长的手划过胸脯,一灵一惊之下,没压住水,身子不由自主浮了起来。
“哗啦”一声,一灵的头露出水面。
丈许开外,一张仙子般的脸庞呆立在他面前。
一灵见过的美女不少,陆雌英、李玉珠、绿竹还有绿竹的师父和师姐,都算得人间少有的美女,但所有这些美女加起来,仍不及上面前这张脸蛋一半的美丽。
一灵呆了,因为美,那美人呆了,因为惊吓。
随着一声尖叫,一股水浪挟着无边的巨力击在一灵胸膛上,竟将一灵击得飞了起来,飞入小河,直向下游漂去。
一灵昏了过去。昏去之前,他没想到这么顺流而下,即便不给礁石撞碎,也会给水怪吃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想,整个心里,就只有那张美丽的脸庞和绝美的身体。
那女子的武功足可以比拟她的美丽。一灵曾苦捱过李青龙的拳脚,但这女子羞急间借水传功击过来的力道,却比李青龙拳脚的直接轰击,威力还要强大得多。
那一瞬间,传灯大法赋予一灵的潜能再一次发挥出惊人的威力,护住了一灵的内脏,否则一击之下,一灵非五脏碎裂,魂归极乐不可。
也许一灵是唯一一个昏迷了仍不会被水淹死的人。昏迷的他,象一具死尸般,随着河水流下。一漂十多里,绕过几座山,又有一条小河斜刺里穿出来,清灵灵的水面上,竟站着一个女子。
武林中传说有水上飘的轻功,但也仅仅是传说而已。禅宗始祖达摩大师昔日渡江东来,也要借一竿芦苇之力,并不是空足在水上飘。
但这女子确实是赤足站在水面上,也并没施什么障眼法儿。因为她身上仅系着一个小褂,下身也只是一条短裙儿。肩以外的玉臂,膝以下的粉腿,全都裸露在外面。她纤美的淡粉色的赤足离着水面大约在一寸五到二寸高的距离,就这么悬空立着。
这女子修眉凤目,乌髻盘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正如她穿着的特异出群。
她静静的等着一灵漂近,凤目微微皱了起来,眉间眼角,可以看到深深的讶异。
第十三章
一灵漂近,这女子转身,一灵的身体竟就随着她逆流向里漂去。
经过长长的一条山树遮掩的河道,前面又有一条瀑布,那女子从瀑布下穿过,她经过时,瀑布突然两面分开,就似那女子顶上撑着一柄无形的雨伞一般。
瀑布后竟是一个大溶洞。溶洞很高很长,往里去,天光渐暗。黑暗里漂浮了盏茶时光,渐渐的竟又有了光线。光线渐强,终于眼前一亮,出了溶洞。
谁也想不到,溶洞后竟别有天地。
这是一个小山谷,四周高山壁立,谷中遍开奇花异草,小山谷大约有四、五亩地大小,中间是接通溶洞暗流的一个小水潭,水潭四周,绿草鲜花之间,点缀着几丛修竹。左面草地上,两丛修竹之间,搭着一个凉棚,白茅为顶,修竹为柱,地下是一整块的白玉石,一个与那女子差不多打扮的男子盘膝坐在里面。
那男子年纪与那女子差不多,都是二三十岁样子,修眉入鬓,鼻直口方,不知如何,他就是坐在那里,不言不动,却非常的吸引人,如果他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倒也罢了,偏偏是个男子,这就有些奇了。
那男子定睛看着一灵,他看人的时候,有一种飞扬的神彩,说不出的动人。
他看了一灵几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在这娃娃身上感应到天龙的灵气,原来天龙做了和尚。以传灯大法将一点灵光注入了这娃娃体内,咦……不对。”他语气转为讶异:“这娃娃中了毒,又受了伤,以天龙通天彻地的玄功,什么毒他化解不了?什么人能打伤他?”他喃喃自问,再次凝聚目光,从一灵双眉间直看进去,神意深入一灵心海,细细探索,蓦地里再次哈哈大笑,叹道:“天龙啊天龙,还以为你真的大彻大悟,原来不过如此,又舍不得四十年苦禅参悟出来的神功,又怕这娃娃仗神功翻覆江湖,哈哈,哈哈,如此放不下,你怎么成得了佛。”
那女子始终一声不作,只是定定的看着一灵,脸上爱恨交集,听着那男子的笑声,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来,总是这样的。想当年,你以绝世之才,雄尊天下,你只要一番掌,皇帝也都做了,却偏偏怕什么杀戳太重,故意去和大愚打赌,更故意能赢而不肯赢他,终于亲手解散自己一手创立的天龙教,百万教众风流云散,无数奇才异能之士受约束隐居山野,郁郁而终。而今天,你传下这个弟子,却偏偏又在传灯大法里加上禁制,使他难以发挥出你全部的才智和武功,你这是为什么呢?要么你就别留传人,要么你就让他尽情施展,为什么总要这么吞吞吐吐呢?”
“何止这些,其实他做什么不是这样?”那男子道:“就拿你和灵凤来说,你两个都爱着他,他也爱着你两个,可仅仅因为对亡妻的一句誓言,不能将感情放开来,最终造成千古撼事。”
“你别说了。”那女子颤声痛叫。
“要我不说容易。”那男子道:“其实人人都知道,天龙雄才绝世,却实在不是个痛快人。”
那女子道:“他只是自律太严。”
“人生得意须尽欢,婆婆妈妈的,不象个男子汉。”那男子长声叫。
那女子身子起了一阵微微的颤抖,突然一扬手,凌空将一灵的身子抓了起来,扔到草地上。自己过来,扶一灵坐起,伸嘴便往一灵唇上吻去。
那男子惊道:“你做什么?”手一伸,倏忽拦在两嘴之间,说到就到,速度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那女子转头看他,道:“我要将我一点阴灵,注入这娃娃体内。你不是说天龙不够痛快吗?等我的阴灵打开传灯大法的禁制激发出天龙的全部潜能,天龙的才华、武功加上阴魔的魔性,到时你再看这娃娃痛快不痛快。”
那男子略一犹豫,突然大叫道:“不是,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其实是想和天龙在灵境里重续前缘。”
那女子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男子的脸颊,眼中爱怜横溢,柔声道:“我本来一心要陪着你,合籍双修,共登无上情天。但我也不瞒你,我真的很爱天龙,我容不得他身上有半点瑕疵,也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闲话。”她收回手,眼光突然变得坚定无比:“我已下定决心,舍弃这具皮囊,以我阴灵中一点魔性,助他成为具有火一般胸怀的轰轰烈烈痛痛快快的男子汉。”
她说完,俯下嘴,两嘴相帖,她以舌尖抵开一灵牙关,找着了一灵舌头,两舌缠绕,一点阴灵,直向一灵体内送去,与一灵体内天龙的真气缠绕掺合,最终融为一体。
合籍双修之法,佛家有,道家亦有,以男女先天自有的一点元阴元阳互相添补而成一个阴阳的整体,最终以情入道,登达无上情天。
佛、道修法略有不同,但身体触点一致,下面两阴相交,男阳气由此入,上面两舌相吸,女阴气由此出。两个触点,便如两道桥梁,搭通阴阳,以阳滋阴,以阴润阳,阴阳互补,互相滋润,久而久之,以太极入无极,无阴无阳,而达天道。
此时这女子不纳一灵阳气,只以舌尖输出自己的阴气,有出无入,乃是要将自己阴灵强输进一灵体内。她这种法子,比天龙的传灯大法霸道得多,到一灵体内,也就自由得多,所以她说阴灵能控制天龙的潜能。
那男子看着她俯下嘴,并不阻止。眼见她光滑粉嫩的皮肤渐渐苍白干枯,蓦地里大哭三声,长叫道:“阴魔啊阴魔,枉我数十年苦恋,你最终还是随天龙去了。”随即又大笑三声,道:“但你也别想得太美了,你无情,我无义,你要天龙成为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英雄,我偏偏要他英雄过不了美人关,我要他成为第二个情魔。”倏地伸指点在阴魔后脑玉枕穴上,一股阳气,追着阴魔阴气,统统注入一灵体内。
阴魔无法抗拒,蓦地回手,抓在情魔肩上,指甲深入肉里。
情魔哈哈大笑,魔功加速运转,猛地一加劲,一灵身子竟直飞起来,跌入潭中,随着回流,向谷外流去。
阴魔情魔相互搂着,一眨眼间皮焦骨枯,化为两具骷髅。
阴魔情魔都是与天龙同时代的不世魔头。阴魔纵横天下,人人闻名丧胆,情魔游戏花丛,则不知采补了多少绝代佳丽的处子元阴。后来阴魔爱上了天龙,情魔却爱上了阴魔,三情纠缠,阴魔情场失意,随着天龙的退隐,也与情魔退出江湖,览此谷合籍双修。两个以情入道,本已将臻不死之身,不想因缘际会,撞着了领受了天龙传灯大法的一灵,最终闹了个骨肉化泥。而一灵的师父,那个在嘉陵江江边救人无数的大拙菩萨,便就是昔年纵横天下,只手创立天龙教的天龙,天龙向佛四十年,昔年杀意已收敛净尽,他虽以传灯大法将一身神功尽数融入一灵体内,却又加了禁制,所以一灵脑中除了“苦海神灯”和“回头是岸”两招,其他武功均要逼才逼得出来。所有这些,一灵全不知道,绿竹虽看破他身受传灯大法,却也无论如何没想到,传灯大法融在一灵肚子里的,竟是昔年的绝世之雄天龙的一身绝学。
一灵伤势立逾,“烈阳钻心散”的毒性也化尽了,以情魔阴魔合体双修的玄功,什么淫药媚药能起作用?反壮了一灵的阳力。
但阴魔的阴灵,情魔的怨气,与一灵体内本有的天龙的佛心互相缠绕,各竟雄长。一灵脑子里一锅粥也似,一下子却也醒不过来。
一灵顺流而下,由小河入嘉陵江,由嘉陵江入长江,这一漂便是几千里,直到金陵城下。说来似乎侥幸,几千里水路,江中河豚江猪,竟未将一灵做美食吃了。其实并不是侥幸,一灵本体昏迷,体内天龙、阴魔、情魔却在大展身手,佛性圆通光明,魔性敏捷机变,身具此两者之长的人,别说江猪,便是阎罗王,也未必抓得他住。
第十四章
一灵到金陵城下,半沉半浮之间,却给一群青年男女看见了。这伙青年,都是十七八岁二十不到的年纪,都穿着轻薄的春衫,露着轻松的笑意。
这伙青年共是五男二女,其中一个女子一瞥江面,突然尖叫起来:“看,那里有一个人,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哪。”
这女子叫水莲柔,是金陵六顺镖局水六顺的女儿。为人端庄善良,平时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这时大声尖叫,倒把同伴都吓了一跳。
其他五男一女也都看见了,纷纷杂杂道:“是有个人。”“快下去他。”“别是个死尸吧。”“这水可冷得很。”
“大家听我说。”另一个女孩子手一摆,顿如女皇玉旨,五个大男人一齐噤声。
这女孩子瓜子脸,细腰身,玉肌雪肤,明眸皓齿,正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说不出的娇柔动人。她穿着一身水湖绿的春衫,春衫下骄傲的高耸着的双乳,恰好喻示着她的难以攀折。
她叫金凤娇,是江南四大武林世家金家的娇娇女。
江南武林四大世家:朱、刘、金、张。金家排名第三。
金家主人金富明养有一子一女,子名龙瑞,女就是这凤娇。
年前金龙瑞已与水莲柔订了亲,也就是说,水莲柔是金凤娇未过门的嫂子,金凤娇是水莲柔未来的小姑。
水莲柔名花有主,金凤娇小姑独处。同来的五个男子,都是金凤娇的追求者,所以她开口,就等于女皇开口了。
金凤娇将玉手反背身后,侧歪着俏媚已极的小脑袋,明眸微转,道:“我有一个好主意,看谁能不叫人,不下水,不架船,将那个人救上来,我就佩服他。”
她顽皮机灵的眼光从五个男子身上逐一扫过。第一个矮而胖,不过还好,不难看,要是笑起来,叫人看了还挺开胃,所以金凤娇不赶他走。他叫钱有仁,他家有钱是真,有仁却不见得,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却不一定能叫鬼救人,金凤娇说过不准叫人去救,他便只有干瞪眼。
第二个是个鹰钩鼻子。鹰钩鼻子叫邹青云,据说算命先生算过,他一出生,他父亲便会平步青云,所以取这个名字,不过二十年来,邹青云老爹仅仅做到江宁府的知府,知府虽然不大,在江宁府他可是土皇帝,有权有势,只是既说过不许叫人,那么再大的权势也没有用。
第三个第四个是一对兄弟,这对兄弟叫王龙和王蛟,父亲是金陵水军偏将,因此两兄弟水性了得。不过金凤娇说过不许下水了。
第五个是这五人里长相最好的,身材匀称挺拔,脸上英气毕露,只不过好象太自大了一点,当然,这自大绝没有在金凤娇面前施展过,否则早叫他滚蛋了。
他有自大的本钱,他叫张剑,是武林四大世家之末张家的老三,家传的武功已有三、五分火候,他自己则认为已有七分火候,因为在家里,他武功只比老爹和大哥二哥差。他功夫好,会驾船,若是弄条小船下水,救人不难,不过金凤娇说了不准驾船。
于是五个大男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办法,谁也不动。
水莲柔急得顿足道:“哎呀,凤姣真是的,顽皮也不看看时候。”转眼看见上游放下一条客船,忙叫道:“快救人,快救人。”
那客船顺流下驶,看来没有停的意思,水莲柔大急,金凤娇微微一笑,突然扬声叫道:“谁救了那个人,给十两金子。”
当真是金口一开,人人响应,客船马上打横,船上夫子客人一齐动手,将一灵救上船,送上岸。
水六顺的六顺镖局虽然赚钱,可也不是太赚钱。当时金贵银贱,一两金子值二十两银子,十两金子就值得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可以买上好的水田二十亩,水六顺可不会塞二十亩水田到女儿手里给她闹着玩。
因此水莲柔没有十两金子,眼见船夫伸出手,她不由涨红了脸,看着金凤娇。金凤娇头一撇:“给钱。”
五个大男人立即抢着掏银子,还各不相让,看得船夫行旅一呆一呆的。
一灵肚子里没有水,呼吸深长匀称,心脏也咚咚的跳着,但就是昏迷不醒。
水莲柔几个围着摆布了半天,毫无办法。水莲柔只得对金凤娇道:“我们带他回去,请大夫看看。”
她这句话叫金凤娇皱起了眉头,于是寻五个大男人也都皱起了眉头。
一灵本来长得不错,浓眉大眼,配着雄壮匀称的身材,见了的人都要夸一声壮小伙子。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光头上长出了长长的头发,嫩脸上钻出了硬硬的胡子,再给水浸湿了,胡子头发缠在一起,乱七八糟,整个脑袋就是一个鸡窝。认得人出,还是亏了水莲柔替他拔开缠绕的头发,当然金凤娇也有功,不过她可没这么客气,顺手捞了根棍子,就在一灵脸上一阵乱拔,气得水莲柔瞪她。
金凤娇极喜欢水莲柔这位温柔美丽善体帖人的未来嫂子,知道她心善,其它事胡闹也就罢了,若是反对她救人,她一定不高兴。因此心里虽然不愿意,也不敢反对,只嘟囔一声道:“不知哪里来的流浪汉。”有她这一句,那五个顺着竿儿也就上来了。
邹青云道:“这样的流民草寇,所在都有,实在是杀都杀不完。”言下之意,既然好好的都要杀却,这个半死不活的就更不要救了。他是官家子弟,揣摩上意这升官秘诀给他用于情场,却也正中金凤娇下怀。
钱有仁道:“今年正月里下大雪,江宁城里冻死了好几百人,这样的穷鬼,实在是救不了这么多。”
王龙王蛟一齐点头:“是。”
张剑退了一步,道:“这人漂了这么久,身上不知有什么虫子没有。”
他这话把金凤娇吓了一大跳,忙跳开一步。
水莲柔讶异的看她一眼,金凤娇的脸不由微微一红,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女孩,只是给娇宠坏了,给水莲柔眼光一责备,慌忙补过,叱道:“找辆车来,未必要我自己去叫?”她不看水莲柔的眼睛,低声道:“这些家伙,真不开眼。”
水莲柔微微一笑,低头看一灵,不知如何,对这个昏迷不醒的雄壮的陌生人,她心里竟生出一种母性的要保护他的情怀。
这是阴魔的阴灵在暗中作怪。魔性最灵,稍有缝隙即会乘隙而入。水莲柔的善心即是她心的缝隙,但她自己是不知道的。
一灵不言不动而体内的阴灵却可以作用于人,说起来似乎玄之又玄,其实并不稀奇,人与人之间并不一定要靠接触交谈才可以产生感觉,心与心的感应也是可以产生共鸣的,古人所说的神交,即是心的感应共鸣。
叫了车子来,装了一灵,几个人回到六顺镖局,叫来郎中,那郎中也有趣,诊了半天脉,竟说:“这小子什么病也没有,他只是睡着了。”
竟有人能在长江里睡觉,这大夫当真糊涂到极点,张剑五个听了都哈哈大笑。
然而这郎中是本地的名医,他的自信并不因几个毛头小伙子的讪笑而动摇,一瞥那狂笑的五个,冷冷的道:“这小子的身体比你们五个加起来还要壮实,如果明天他死了,你们来砍了我脑袋去。”
那五个更加哄笑不止,水莲柔也是担忧不已。竟有人能在滔滔长江里睡觉,说给谁,谁又信呢?她叫来两个趟子手,叫他们给一灵洗了澡,换了衣服,再给他一张床,静待他醒来。
一灵醒来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吓了一跳。
他是第二天天将亮的时候醒来的,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还以为又回到了飞龙宫,但随即便知道不是,飞龙宫的卧室比这里可要宽敞奢豪不知多少倍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他有一个奇怪的欲望,想照镜子。
这念头实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要知道,他原先是从来不照镜子,不留意自己的美丑长相的。
桌子上恰好有一面小铜镜,他拿起镜子,对着微熹的天光一照,可就吓了一大跳。镜子里的人,一张大毛脸,老长的头发,铁硬的胡子,哪还象个小和尚,简直就是一个浪荡街头的疯子。
他立即对自己不满意起来,叫道:“啊呀,我怎么这个样子。”
他开始动手收拾自己,先把头发束起来,但胡子可不易收拾,桌上有一只茶杯,他顺手敲碎了,捏一块瓷片就刮了起来,刮的时候,手上自然而然生出内力,竟使得瓷片有如锋利的刀片,所过之处,胡子扫荡一空,露出白嫩的肌肤。
天全亮的时候,他也收拾好了,镜子里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英气勃勃的少年。一灵看着自己,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脸。他从不知道自己竟会这么笑的,顿时大吃一惊。
他看看四周,幸而没有人看见,但心仍嘭嘭的跳了好久。
然而他心里也承认,这样子笑,有一种极其特别的吸引力,连他自己也爱看。
“不过别人说不定会笑我的。”一灵在心里对自己说:“见了人,可不能这么笑了。”
他不知道,这是情魔送他的第一个见面礼。随着情魔的魔性与他的本心结合得越结密,情魔的魔性也会进一步扩大,若不出意外,最终他将变成第二个情魔,而天龙与阴魔将永远受到压制。
第十五章
渐渐有人活动,有说话声。
一灵想:“也不知道在哪里?不知他们说些什么?”这么一想,耳朵突然百倍的灵敏起来,数重屋外的说话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麻烦的是,江南水乡的土音,十个字里,他听不懂一个字。
“我这是到了哪里,不懂话,这可糟了。”一灵想着,探头从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高高的打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六顺镖局。
“六顺镖局是江南七大镖局之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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