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神-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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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无极天音’，洪易，这个小孩子不简单……”
精忍和尚道。
“无极天音？”赤追阳问道。
“这是一门上古的音术，似道术，非道术，介乎于武道拳意，和道术神念之间，两者配合，所以无影无形，极其厉害，神鹰王修行的和灵言宗的‘真言法咒’，也是一种，不过神鹰王道术高深，肉身修行却没有凝练出拳意来，所以无法练成。赤州三音门，压底箱的手段，也就是‘三音功’，不过无论是‘真言法咒’还是‘三音功’的手段，比起‘无极天音’来，都不值一提，因为无极天音，是上古圣皇‘极’，修炼的道术，能和‘无极天音’媲美的，只有精元神庙教皇秘修的‘三界大预言’！”
洪易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叙说着。
音功是一种最神奇的道术，武道修行者，运用声音，结合自己的武道拳意，可以破除一切道术。
而道术运用念头，发出声音，可以迷惑心智，控制灵魂。
精元神庙的无上秘典“精血元气集”，就是讲人的灵魂和肉身气血之间最为微妙的联系，甚至肉身气血道，和精神道术，相互配合，挥出的最大威力。
洪易这些天，看了许多乾坤布袋之中的藏书，看历代大禅寺高僧，翻译的火罗国经典著作，其中有的著作，秘密记载了精元神庙教皇修炼的最高道术！
武道拳意和道术修行相互配合，凝练出来的最高手段“三界大预言”。
不过西域圣地有无上秘典，中土天州在上古时期，圣皇修行的“无极天音”也是和“三界大预言”齐名的道术。
传闻之中，上古圣皇“极”，就是在最后禅让皇位之后，一声大喝，喝开了大千世界，直接升天，不知道哪里去了。
修行这门神通，条件十分的苛刻，不是人人都能修炼，首先需要人的肉身，凝练出拳意来，随后，人的灵魂，要成为鬼仙，然后灵魂念头和拳意相互结合，以一种秘法锤炼，结合，成为一种“天音”，宛如上天的旨意，出口成法，厉害无比！
也就是说，这个八岁天才小神童方圆修炼的是上古道术“无极天音”，那么肯定已经进入了无法无念的境界，肉身也凝练出了拳意，道术也修炼到了鬼仙！
“好，好，好！又一个绝世天才，和冠军侯一般，冠军侯，洪玄机，都是无法无念的境界，我也是无法无念，这个方圆也是，如此天才，可能是太上道苏沐口中所说的那个梦神机早就培养的人吧，不知道今天举人之中，还有没有梦神机培养的人？”
洪易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方圆喝退自己的仆人后，一步步走到了人群的前面去，并没有做什么动作来。
今天贡院大街的人群拥挤，也让洪易看见了不少的高手。
其中有些举人，步履从容，身体气息凝练，眼光如电，不是读书养气到了极高境界的，就是武道修行有了极高成就的，龄上也有五六十岁的，有三四十岁的，十七八岁，二十多岁的都有。
洪易绝对不在这种场合，在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出风头，而成为矢之的。
虽然他知道，他考试成了武举人，已经引起了天下很多势力的注意，但今天是文科举，比武科举的影响力要大上百倍。
“贡院开始检查了，你们也把轿子抬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起了很大的骚动，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像这边聚集，整齐地排在道路两旁。
洪易知道，这是贡院开门了，九千举人，一一检查身体，验明正身，不准夹带，不准找枪手代考。
“朱兄，刚才那个方家的方圆小孩儿，施展的是什么道术，你真的看清楚了？”
与此同时，在贡院大街的另外一侧，几座丝竹楠香轿子落了下来，走出几个身穿儒衫，年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儒士。
看着这几辆轿子，并不镶金壤银，不配珍珠，但真正有品味的人就可以看出精雕细做，不显山，不露水，但极其有格调，应该是大世家出生。
“应该是一门音功，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只怕是上古道术，‘无极天音’！”一个被称为朱兄的中年儒士手里拿着折扇，慢慢摇晃了一下。
“‘无极天音？’这等上古道术，早就失传了，而且极难修炼，非要天纵之才不可！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孩的身上，怎么可能！不过朱兄到底是圣人之后，学识渊博。”
另外一个儒士两手空空，但也是非常深沉，目光凝练，眼眸变化之间，似乎有一种刺穿灵魂的力量。
“我谈不上学识渊博，这些迎考的宗师，谢文渊，才真正的学识渊博……”朱姓儒士道：“陆兄过奖了，倒是陆兄自从三十年前，随随便便考了一个举人之后，就一心在家读书，炼丹，练武，研史，翻译火罗，云蒙典籍……怎么这次也来考科举？”
“哈哈哈哈，朱兄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朝廷有大动作了，要对咱们这些世家，强豪动手了，连谢文渊都忍不住要出来了，咱们还不出来，等着被割肉么？考个举人，是表示服用朝廷王化，至于进士，就算中了，那有多大利益？不过是个七品官儿，还得上下打点，就拿朱兄来说吧，身为圣人之后，家里良田万倾，奴仆数千，佃户数万，庄园百座，王公都不及一半，总督见了，都得以礼相待，用的朝廷的那点俸禄官职？”
“陆兄言重了，我家并不是以我做主，上面还有老祖宗，老爷子，老太君，各房兄弟，这次来朝廷考试，也是求个出身，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小神童，不可把他当作小孩儿对待！这次科考，是我们的劲敌，切记不可掉以轻心！很可能，在数年之后，这个小神童，又是一个冠军侯！”
“又是一个冠军侯，言重了吧，冠军侯威名赫赫，我家老爷子曾经见过他一面，回来之后，只有四个字评价！”
“哦？哪四个字？”
“王气！霸气！”
“如此，那……”
“咿呀，贡院门开了，咱们把奴喝退，进去科考吧！”
“进场要搜身，实在是晦气！有辱斯文！历代许多大儒不愿来，也就是这一道坎儿，面子上过不去。”
“眼下朝廷势大，也只能忍辱了，走吧！”
“这次贡院又大修了！”洪易随着人群，进了贡院，本来他在去年乡试的时候，也在这贡院之中科考了一次，但是现在进来，却又是一番景象，场地已经扩修了很多，巨大的广场，到处都是甲兵高手，甚至洪易看到了朝廷秘密的“乾坤龙卫”！
还有一些的隐藏高手，不知道躲藏在哪些地方，虽然竭力地收敛气息，但是却隐隐约约地让洪易感觉的到其庞大的生命力！
经过了进场搜身一道程序的许多举人，世家弟子，本来极其被辱，心中骂骂咧咧，或是三五一群，相互谈论，但是其中有些高明之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都安静下来，寻思的寻思，凝重的凝重，各有心思。
不过那个小神童方圆，却是神色坦然，站在人群之中，一副宠辱不惊。
远远的，洪易看见谢文渊，不过他却是没有经过搜身，而是直接被官员扶进场来的，这皇上恩赐的圣旨待遇。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检查完毕之后，九千举人也都陆陆续续入场。
每个考试的人，都是一个小房间。
小房间之中，烧着芸香，这种芸香杀毒去病，驱除恶臭。
看见这个，洪易暗暗点头，知道朝廷这次考试，精心策划，花了大力气的。
不过洪易却没有管这些，打量了一下环境之后，就开始闭目内守，凝神静气，斩杀杂念，感应周围。
这次考试，不比乡试，乡试考举人，只有一天，而会试，足足有三天，有一场考试，就有七场文章，随后还有策论，还有做诗。
在这期间，整个贡院封锁，不准开门，就算里面人死了，也得呆着。
过了一会儿，考试的题目由各房官衙役发了下来，洪易随便一看，只有两个字“子曰”。
这就是题目了。
“嗯？这是个枯题，要做的大气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
洪易微微一笑，提笔就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匹夫”！
随后，笔锋一转，“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
语气磅礴，跃然纸上，突然之间，字字迸射，大放光明。
第三百二十九章　百圣齐鸣！
“这次科举考试，龙蛇潜伏啊，皇上命我们来主持，务必要小心行事，免得出了差错，贻笑大方。”
主考官房中，许多身穿蟒袍官服，戴着乌纱，一丝不芶的官员们坐在一起，在考试开场之后，肃静了一会儿，随后觉得气氛十分的压抑，于是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场科举考试，九千举人聚集一堂，其中多是深沉的世家弟子，更有许多修行人物，的确是太龙蛇混杂了，形式之复杂，历朝历代都是罕见的。
以往科举考试，这些主考官们，都高高在上，心情舒畅，毕竟，把握考生的命运，哪里有不心情舒畅的。
但是今年这次科考不同，其中有很多人物！别说是考官们，就算是大乾皇室都要有所顾忌！
天下的世家，强豪，甚至圣人之后的世家，都派出了自己高明的子弟来参加科举，其中有些人物，在天下士林中的威望，比在坐的诸多考官加起来还要高得多。
面对这些人物济济一堂的考试，诸多考官哪里还有掌握命运的感觉，只求自己多福，不要出娄子。
此时，就连副主考，李神光都并没有禁止这些考官交头接耳的议论。
因为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股压抑。
正主考高高坐在上面，一言不发，正是大乾太师洪玄机！
这样大的考试，也只有洪玄机这位人仙，掌握朝政二十年，赫赫有名的武温侯才镇压得住，虽然那些大世家，大豪门的历史，比起洪玄机出生要悠久得多，但是就单单“人仙”两个字，就已经足可以让什么世家的光环都开始黯淡。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悠久的历史，古老的威风，全部不值一提。
也许有的豪门世家，皇室要把公主嫁过去，都敢于拒绝，但是在今天考场上，这些豪门世家的子弟，绝对不会敢在一个人仙坐镇的考场之中闹事。
不过此时，洪玄机坐在高高地主考官位置上，一动不动，好像泥塑的木偶一般。
于此同时，这主考官房屋，远远的正对面，就是一个庙宇，香火鼎盛，里面供奉着的是远古历代先贤，大儒的塑象，这些塑像发出了堂堂正正，刚烈的凌然之意，人一眼看上去，灵魂深处都会奔涌起肃然起敬的念头。
这些先贤，都是可以称为“子”的人物。
“嗯？”李神光看着洪玄机，又看了对面庙宇之中的上古圣贤相，觉得两者之间，居然隐隐约约的，有某种联系和重合，不由心中一凛！
咳……
一声咳嗽，把在座的三十六房考官都惊醒了，齐齐地看着李神光，也都停止了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位在上次乡试和洪玄机顶过牛的礼部尚书，内阁大臣要干什么。
“诸位同僚，咱们身为考官，为社稷求良才，决定举子的命运，尤其是这次，定文章好坏，万万不可大意，诸位都是读书养气有成的人物，当能听人所能不听，看人所能不看，不如一起出来，看看诸位考生高深的文章精神如何？”
李神光站起身来，拱手道。
“李大人，这文章精神，该如何的看？我们虽然知道，上古圣人，字字珠玑，下笔落于纸上，文章大放光明，字字浮空，天地明亮，不过这也只有鬼神能观，我等不是鬼神，肉眼凡胎，又怎么能看得见？”
一房考官笑道。
“不然，文字如武功，武功一招一式，皆有气势，文字亦然，文章之德，融入精气神，还有道理，比之武功，更甚一筹，如果是圣贤文章，罡气充塞天地，我等读书人，摒除杂念之后，运神于双目，虽然看不见，但却心有所感，诸位都是读书精深的，不会不会摒除杂念吧。”
李神光笑道。
“李大人说得是，咱们就出来观看一下这些考生的文章精神。”
在场的考官，都不是愚蠢的人，个个精明，能经历数场文战，读书几十年的人物，哪个是好惹的角色？
而且士大夫，除了读书养气之外，还多读道书，以求长生，对于许多道术小玩意儿，也都了解一些，虽然现在朝廷禁道，不能明目张胆的练道术，但摒除杂念，观气，望气，感应一些东西，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种极其高明儒者，观一叶落而知秋，观人的气象，能推断生死成败，大千世界之规律，都存于胸中。
李神光出得主考房来，其余的各房考官都望了望坐在高堂之上，宛如圣人木偶，一眼不发的洪玄机，心中揣摩揣摩，也都跟了出来。
“你们看，那一房考试的是文渊宗师的吧，文气精神，冲天而起，如武道圣的精气狼烟一般，不过武道圣者的精气，霸道强烈，而文渊宗师的精气，堂堂正正，柔中带刚，足可以与日月争辉，其余的人，其中有些文采的，也都字字悬浮，但却宛如萤虫。”
就在李神光一出来的时候，眼神一动，望着西面考房的一间考房屋顶上，随后用手指了指。
那房屋顶上，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
但是在李神光的眼睛之中，却是看到了一股柔和，坚韧，白茫茫的光，直冲天际，给人一种浩大，正直的味道。
而其它的考房上，也有光亮，但是有的莹莹一丈，有的只有一尺，有的如灯火一般。
“人专心写文章之时，杂念消除，精气神就显现出来了，武道是一招一式，而写文章的时候，精气神就融入了字中，文章中的每一个字，就相当于武道之中的每一个招式要融入自己的最强精神，文字之中，才能有光芒，能为鬼神，异人所见。”
就这么一看，李神光的心中，就略微地知道了，这九千考生之中，文章的好坏高低。
那些屋顶上，没有光亮的考生，文章肯定没有精神，或是隐藏实力，没有专心地写。
写文章可和练武一样，不融入自己的精神，那是写不出好文章来的。
“到底是神光兄学问精深，心灵纯净，我们就看不到任何的精气，只能稍微地感觉到了文气飘逸，文渊宗师到底是宗师，这次来科举，皇上都下圣旨，入场时不用搜身呢。”
其余的几位考官附和着。
“按照道理，就算是隐藏实力，今天这次科举考试中的人应该有强者，那个八岁方家的小神童，不知道为何没有光亮？难道他也隐藏实力？还有，那洪易，在去年，是我取中的解元，听说他在前些天，居然考中了武状元，按照道理，也会显现出自己的实力来，莫非不全心写文？”
李神光却不理会身边考官的附和，身边的考官，养气精心的功夫，远远不如他，不能打扫心中的杂念，明镜一块，自然看不到那些用心写文章的人精神之光。
“嗯？”就在这时，李神光突然之间，只看见了东面考房之中，突然一股精光飘逸而起，直冲天际！上烛霄汉，竟然在上天，隐隐约约的形成了一朵云，灿烂如锦绣！
“锦绣文章，锦绣文章……东面考房，那间房子里面是谁？”
李神光失色道。
看见李神光如的失色，旁边的考官连忙道：“东面考房的那间房子，正是方家的八岁小神童，方圆，怎么了？大人？您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锦竹文章……”李神光看着天空之间，那片灿烂的锦云，不由地喃喃道：“好个小神童，文气精神，飘逸不散，透体而出，居然如锦绣一般……锦绣文章啊……”
“谢文渊果然非同小可……那方圆小小年纪，居然文章如锦绣和谢文渊争辉，就算得到了梦神机的培养，那也不会这样真是天人之资！洪易，你这个逆子，自持文采，今天看见这两个人物，你的心气，想必会缓落下来吧。”
洪玄机不用看，灵感之中，就已经觉到了整个考场，所有人的精神状态。
“这会儿，皇上和太子，还有姬常月等人，也会在风华楼楼上望气吧。”
皇城，风华楼上。
乾帝杨盘，太子杨元，还有和亲王，玉亲王，甚至几个郡王，还有姬常月等人，都蹬上了这个皇城最高的楼，看着庞大的玉京城，早晨过后，太阳出来，天高云淡，春风拂面。
“常月，我今天叫你来，是和你一起观我大乾的文气，文化关乎朝代兴衰，文气越浓，朝代越兴盛，今天也是科举考试，龙蛇混杂，你我君臣二人，看一看我大乾的文气吧。”
乾帝远远地指着远处贡院。
“臣二十多年前，得先帝提点，考得状元，但是今天一看贡院文气，当真是觉得惭愧，文渊宗师的文章精神，上达天际，和日月争辉，我不能及也。”
“哦！常月，你现在身为道家正一道宗主领袖，修道二十年，虽然谢文渊当年，是你的老师，但现在也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吧。”
乾帝杨盘道。
“读书明心，修道也是明心，我这些年，修的只是小术左道，克制制胜，降妖除魔，有些手段，但是论起对大道心灵的领悟，就远远不如老师了。”
姬常月也望着远处贡院的上方，语气平淡而恭谨。
“咦？锦绣文章！”
就在这个时候，乾帝杨盘略微动了动容，看着远处贡院上方，再看看天际。
姬常月也动了容。
“谢文渊虽然是文坛宗师，不过我也不会输给他！他的精神融入字中，字字光明，上烛霄汉，我的字字精神，灿烂如锦绣，遮盖住你的精气。”
方圆提笔之间，略微停了下来，一行行飞舞灵动的字迹，出现在了纸上。
这个“八岁小神通”在提笔之间，脸上显现出一种飞扬，“这天下之大，论文采，也只有谢文渊能和我争锋了，可惜，他这次来考试，是以文章，向皇上劝谏的，肯定不会入得皇上法眼，这次状元，非我莫属。”
“天下世家，九千举子，皆是庸才！”
方圆微微一笑，提笔继续写着。
“这个人，可以做为人们永远的老师，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天下的法则，这才是圣人，这才是‘子曰’，圣道啊……”
洪易以“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破题之后，突然之间，文思泉涌，似乎把握到了上古“诸子”的精神，他们的气势！他们的伟大！
可以做为人们永远的老师，每一句话，都是天下尊崇的法则。
这样的人，还能用什么语言去敬仰他呢？去膜拜他呢？
奋笔疾书之间，洪易的精神，感受着自己对上古“诸子”圣道的领悟和崇敬，精神气质，各个念头，缓慢地凝练着，并不向外散。
但是，渐渐的渐渐的，笔下文字飞扬，每一个文字，都似乎引起了庙宇之中，那些供奉的“诸子”共鸣。
洪易每写一个字，都好像是对自己的灵魂念头，来了一次洗礼。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文章，似乎到了收尾的关头，陡然一提笔。
轰隆！
一股庞大压抑的精气，陡然之间，冲上天空！
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洪易提笔收尾的瞬间，供奉在庙宇之中的那些“诸子”牌位，塑像，都猛烈的出了颤抖！
颤抖的声音，响彻了贡院。
“百圣齐鸣！怎么可能！谁的文章，符合了圣道！才会引而百圣齐鸣！这是什么文章？我要看看！”
李神光刚刚进了屋子，猛烈地跑了出来，丝毫不顾形象。
“嗯？”洪玄机也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远处风华楼上，乾帝杨盘和姬常月也陡然之间，吃了一惊！
“百圣齐鸣！这是谁的文章？不可能，不可能！这些诸子神像，历代供奉，有了一丝神灵之力，虽然没有意识，但却自有道理，只有文章的道理精神，接近了圣道，才会引起他们的共鸣！”方圆停下笔来，一个失神，一滴墨汁险些掉在试卷上，幸亏用手接住了。
但是他的文思中断，再难写下去了。
第三百三十章　文压玄机！
“百圣齐鸣，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历朝历代，科举考试，出现这样情况的，只有文风极其纯正，修养极其精深，无一不是大儒圣者，以强大的精神，符合圣之道的文风，才能得到百圣的认可！凡是得到了百圣认可的人，就算皇上也不得不承认，钦点他是新科状元！怎么可能不是？怎么可能不是我？到底是谁？既不是谢文渊，也不是我，我不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的人，精气神聚集于文字之中，居然百圣齐鸣……”
考场房屋之中，接住了墨汁，看见自己的试卷没有被污秽，八岁小神童方圆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用毛巾擦掉手上的污迹之后，却又咬了咬牙齿，脸上显现出了一丝和年龄极其不符合的狞笑。
这股狞笑之中，蕴含了深深的妒意，似乎是属于自己的心爱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实际上，他的东西的确被抢夺走了，那就是巨大的名声，科举状元郎！这个名声，无论是在朝廷上，还是在百姓民间，都是不可估量的。
百姓民间把状元郎都称做是天上的文星下凡。
但是历朝历代，元郎很多的，能以文章赢得百圣共鸣异相的，寥寥无几，只有鼎盛的朝代，文风爆盛的朝代，才能出一个圣者大儒。
考场之中，高手做文章，人之精气神所汇聚，能引起百圣震动的是文章道理精神强大到了能引起百圣的共鸣，这事虽然神奇，但在历朝历代的史册上，却都有记载，作为是文坛巨大的盛事。
这样的人，有不成文的名声，那就是“亚圣”，虽然不是圣贤诸子，但却也接近了上古诸子，得到了上古诸子的赞同。
当然，官方朝廷不会表态，必定朝廷要维持自己的权威，要是出了一个亚圣，那到底是皇帝和圣人哪个大？
但这样的名声，在朝廷，士林中的影响，那是不可估量的。
文章能引起贡院百圣共鸣的文人，哪个还敢比肩？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