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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剑风云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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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抗天摆手说道:“我家主人已改了主意,他说与其送给皇帝!不如送给亲家。教主,你收了这份厚礼,立刻便变成天下第一富人,如此好事,往哪里找?不过我做媒人的话也得说在先头,你收了这份聘礼,可也得送回一点嫁妆,礼尚往来,是也不是?”厉抗天到来之时,所说的话,就好像当作婚事已成定局似的,根本不容七阴教主推辞。七阴教主又气又怕,霎时间转了好几个念头,想道:“要了这批贡物,又结了这样有力量的亲家,对我来说,也不算错。”但随即想道:“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将女儿出卖了么?兰儿可是不肯嫁给他家的呀。”
七阴教主委决不下,姑且问道:“多谢厉先生做媒,只是我寡妇孤儿,穷门小户,可添置不起什么嫁妆,不知厉先生想叫我办备些什么?”厉抗天大笑道:“我家主人可以将北五省的贡物当作聘礼,难道还会向你需索钱财么?这嫁妆现成得很,请教主将《百毒秘本》抄写一份送过去便是。”七阴教主说道:“原来乔老怪是垂涎我这点看家本领,我道他有这样好心?”
厉抗天道:“我家主人等候回复,教主意下如何?”七阴教主道:“容我与小女商量之后,再回复贵上人如何?”厉抗天道:“我家主人随后就来,不敢有劳教主亲移玉趾了。咱们做事最好爽爽快快,教主既欲与我家主人面谈,待我现在就请他们来吧。”七阴教主大吃一惊,忙说且慢。
厉抗天笑道:“你们两亲家迟早都要见面,迟一些不如早一些。”七阴教主道:“我总得问过闺女的主意呀,这是她的终身大事,做父母的也应该和她说一说吧?”厉抗天怫然不悦,冷笑几声,七阴教主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凡事都不忍逆她的意,溺爱过甚,教乔大爷见笑了。”厉抗天听她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再冷笑她,但仍然紧紧迫道:“既然如此,便请令媛出来,彼此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扭扭捏捏,当面说清楚了也好。”七阴教主一想,事既如斯,就听女儿的主意吧,若她当面回绝,那就只有拼着大祸临头了。于是便差遣一个女弟子,去唤她的女儿。
且说阴秀兰回到房中,藏好马鞍之后,思前想后,甚是伤心,关上房门,偷偷饮泣,忽地想道:“不如我偷偷出走了吧;免得母亲为难。”但想起了母亲对她的钟爱,两母女真可以说得是相依为命,又舍不得分开。还有一点,她和母亲闯荡江湖以来,也曾结了不少仇家,她若是一个人行走江湖,给人认出了她是邪教教主的女儿,难保不被人凌辱?
阴秀兰思前想后,心乱如麻,兀是打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在窗子外面轻轻弹了三下,阴秀兰问道:“谁呀?”一个清脆的声音应道:“是我。”声音似曾相识,却又不像平日的熟人,阴秀兰打开房门,但见门外一个女子微微一笑,侧身闪进,随手便把房门带上,说道:“阴小姐大约还认得我吧?”
阴秀兰呆了一呆,面色倏地变了,她认出这女子乃是张玉虎的师姐,散花女侠于承珠,正待拔出佩刀,只见于承珠已在她的对面坐下来,说道:“难得阴小姐独在房中,我正有话要和你谈谈。”语调安详,毫无敌意,阴秀兰不知不觉把抽出的半截佩刀又插入鞘中,冷冷说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于承珠道:“厉抗天现在正在外面,你知道了么?”
阴秀兰面色一阵红一阵青,按着刀柄说道:“我阴秀兰虽然本事低微,绝不受人凌辱!于姑娘,你是特地为了嘲笑我来么?”于承珠道:“阴小姐不要多心,我是帮你来的。”阴秀兰冷笑道:“你来帮我。我害过你们的人,又抢了你们所要得到的贡物,你不恨我,反要来帮我吗?哼,哼,你要动手便爽爽快快的将我杀了吧,说这些风凉话干吗?”于承珠笑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已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些事情是乔家父子利用你母亲干的,我恨你做什么?我不愿你上坏人的当,所以才来帮你,你要是不信,那也就算了。”
阴秀兰瞧一瞧于承珠的眼睛,但觉她的眼光既慈祥、又诚恳,阴秀兰服服帖帖的坐下来,但仍然用带着敌意的口吻问道:“好吧,就算你不恨我,我总是你的对头,你却干吗要来帮我?”于承珠笑道,“我并不把你当作对头,我是想和你交朋友来的。”阴秀兰冷笑道:“你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天下闻名的女侠,却瞧得起我们邪派中人吗?哈,哈,你别骗我啦!你是为那只马鞍来的吧?”
于承珠道:“我先是为你,然后才是为那只马鞍。”阴秀兰嘴角噙着冷笑,好像在说:“果然给我猜中了。”于承珠不理会她的冷笑,柔声说道:“小妹子,你也知道有正邪之分吗?你说说看: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阴秀兰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怔了一怔,说道:“反正你们这些名门弟子,便算是正派中人。”于承珠笑道:“邪正之分,不是从门户出身来判别的,那是要看他本身的行为!做的事对大多数人有好处的,便是正,对大多数人有坏处的便是邪。就拿这次劫贡物的事情来说吧,我们要劫贡物,为的是千万义军吃饱穿暖,好抵鞑子和倭寇的进攻,免得他们践踏老百姓的田园,伤害老百姓的性命,这是为了保护多数人的利益;乔家父子想把贡物护送到京,那是为了要扬名四海,将来好压服武林,这只是对皇帝有好处,对他们有好处,和老百姓比起来,他们只是很少的一小撮人正邪之分,便在于此,你明白了么?”阴秀兰自出生以来,从未有人和她讲过这些道理,听了之后,思如潮涌,不觉呆了。
于承珠道:“所以是正是邪,全看你自己。你愿意将那只马鞍交给我们呢,还是交给乔老怪,或者你们自己想要?”阴秀兰道:“我不贪图宝见,当然也不给乔老怪!”于承珠道:“要骗你的是乔老怪他们,不是我们,你明白吗?”阴秀兰低声哭泣,于承珠轻抚她的头发,说道:“你到我们那边去吧,到我们那边去,就不用怕他们了。”阴秀兰突然抬起头道:“不,我不到你们那边去,那只马鞍我交给你,你不用管我,我宁愿一人流浪江湖!”原来她想起了张玉虎对她的无情,虽然她现在已受了于承珠的感动,对张玉虎却仍是耿耿于心。于承珠怔了一怔,随即猜到了她的心意,说道:“好吧,你离开你母亲一些时候也好,免得令她为难。”取出一面小旗,说道:“这是金刀寨主的令旗,江湖上正派的人见了这面旗子,都会把你当作朋友。”阴秀兰收了旗子,想起自己曾伤过金刀寨主的儿子,不觉流下泪来。
再说厉抗天等了许久,不见阴秀兰出来,动了怒气,冷冷笑道:“我不够面子请你家小姐,还是请我的主人前来,你们自己和他说吧。”说罢突然引声长啸!
七阴教主不及拦阻,又惊又怒,惊者是乔家父子来到之后,她不知该如何应付,怒者是厉抗天以乔家管家的身份,居然这样欺负她,处处拿乔老怪压她,她好坏也是一教教主,厉抗天竟似丝毫不曾把她放在眼内。
厉抗天啸声才止,便听得有人哈哈大笑,从园子的角门走进来。七阴教主气得脸色发育,厉抗天却好生诧异:“怎的来得这般快?”心想主人父子虽在附近的一座山顶,但听到啸声之后赶来,最少也得一顿饭的时刻,心念未已,蓦然听出笑声有异,睁眼一看,只见来的乃是霍天都夫妻、张玉虎、龙剑虹四人,那笑声乃是张玉虎所发。
七阴教主吸了口气,但立即想到:两方面的人都来了之后,这局面更难收拾。同时又有点奇怪:这四个人旁若无人的直闯到了董家的后园,董牧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家人弟子也多,怎的却由得这四个人横冲直闯,事先并无发出丝毫譬讯?
厉抗天第一眼瞥见张玉虎和龙剑虹还未觉得怎样,等着看到霍天都夫妇随后而入,可把他吓了一跳,但见霍天都进来之后,一声不发,纯然是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气。原来他早已与于承珠约定,除非是乔北漠亲来,否则不用他出手。
厉抗天却哪里知道,他见识过霍无都的武功,心中想道:“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待得主人到来,便不怕他们了。”只见张玉虎迈步上前,哈哈笑道:“厉抗天你也在这里吗?你是不是来讨马鞍的?”厉抗天抱拳说道:“数月之间,三次会面,真是有缘得很。你说的什么马鞍呀?”他与张玉虎信口胡扯,目的在于拖延时候,张玉虎“呸”的一声,冷笑说道:“对呀,真是有缘,来,来,来,咱们再较量较量!”厉抗天笑道:“你们刚刚来到,再歇一会,也还不迟。”
凌云凤道:“咱们办了正事,再与他算帐。”取出一方拜匣递到了七阴教主的面前,说道:“冲着金刀寨主的薄面,请教主赐回马鞍。”七阴教主自左而右,眼光从凌云凤这边扫过,停在张玉虎的身上,张玉虎抱拳说道:“昨日多多得罪,教主休怪!”七阴教主见他们正式按照江湖的规矩,用了金刀寨主的名义,前来拜会、赔礼、讨物,一时左右为难,不敢即接拜匣。
厉抗天道:“哼,哼,你们上门硬讨,未免太过目中无人,教主不必惧怕于他,我们绝不能看着你受人欺侮!”其实张玉虎与凌云凤捧了金刀寨主的拜匣前来讨物,礼仪可说得已是甚为周到,厉抗天故意出言挑拨,七阴教主亦自知道,不过得于乔家父子的厉害,七阴教主却不得不有所踌躇。
张玉虎大怒喝道:“好,我先与你算帐!”缅刀一挥,一招“铁骑突出”,便向厉抗天刺去,龙剑虹早已拔出青钢剑,一见张玉虎发动,便立即与他联手而攻。厉抗天拿起独脚铜人,奋力一挡,与张玉虎的缅刀碰个正着,“铛”的一声,火花四溅,张玉虎倒退三步,龙剑虹一剑刺来,却抢了先手,厉抗天以一敌二,被压得处在下风。说时迟,那时快,张玉虎的缅刀又再攻到,张玉虎的内力虽然不及厉抗天的深厚,但也可及得他的七成,由张玉虎来硬接他的猛劲,龙剑虹则以轻灵的剑法乘隙进攻,不过数招,登时也杀得厉抗天倒退三步。厉抗天喝道:“小辈想以多为胜吗?好呀,那么咱们便来个群殴。”这话明明是提醒七阴教主出手,依厉抗天的想法,七阴教主加上她的一班教徒,最少可以缠着霍、凌二人,不料七阴教主却袖手旁观,迟迟不肯出手。
凌云凤道:“教主,请把这拜匣接了,咱们再谈。”七阴教主说道:“且慢!”正待说话,就在此的、忽听得“铛”的一声,一颗暗器飞来,以凌云凤的身手,竟然闪避不开,她手中的拜匣,竟然给一颗小小的铁莲子打落,凌云凤心头一凛,立刻便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随即便听得乔北漠的声音说道:“教主请暂待片时,我打发了这几个小辈,再与你相叙。少少,你先上去见过伯母吧!”接着哈哈笑道:“霍天都你不回转天山,居然还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吗?”
霍天都见乔北漠已能走动,神气比昨天更为威猛,心中暗暗生惧,但想起自己对凌云凤的诺言,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们还是那一句话,老前辈先请回转昆仑,我们当然绝不愿多管闲事。”乔北漠冷笑道:“天都,你不知进退,老夫今日可不能对你客气了。好,我便再看看你们夫妇双剑合壁的剑术。”他左足尚未完全复原,略带微跛,用一根铁拐支地,平衡身体,这时话一说完,单足一旋,铁拐翘起,一招“潜龙升天”,立刻便戳向了霍天都的丹田要穴。
凌云凤早已回到了丈夫身旁,并肩而立,双剑齐出。但见银虹疾卷之中,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乔北漠挥拐抢攻,将霍、凌二人逼退了四五步,但霍、凌二人紧接着便即反攻,也把他逼退了两三步,这样一进一退,各显神通,霎时间便过了十多二十招。
乔少少一看己方的实力,胜券在握,毫不担心,轻摇折扇,神情潇洒之极,走上堂来,向七阴教主施礼说道:“小侄久已想来拜谒,今日方得晋接母颜,深感荣宠,家父已命厉管家代小侄先容,道达来意,尚盼伯母不吝指教为幸。”
七阴教主见乔少少相貌不俗,说话又复温文有礼,不觉对他生了几分好感,心中想道:“张玉虎虽是名门弟子,与我女儿亦是年岁相当,但奈他自视太高,对我女儿毫无情意,不如结了乔家这头婚事还好。”可是随即想到乔老怪的阴狠行为,又想到女儿曾发誓不嫁乔家,心中实是踌躇难决,只得含糊应道:“贤侄不必多礼,贵管家两次登门,老身尚未口拜,惭愧,惭愧!贤侄,你请坐吧。”
乔少少见七阴教主说来说去,总是不及正题,索性单刀直人,微笑问道:“秀兰妹子在家么?可否请来相见?”七阴教主适才差遣徒弟去唤女儿,算来已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乔少少一提起,她不觉打了个突,心道:“奇怪,怎么还不见她出来?”又想道:“乔老怪虽是出了名的阴狠怪僻,他的儿子却未必似他所为,虽说他先娶了两房姬妾,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何况我们也是在江湖上被目为邪派的人,难道还要嫁什么正人君子么?不如让秀兰出来见一见他,也许她见了之后,会改变了念头也说不定。”便道:“贤侄少待片刻。”转过头吩咐一个徒弟道:“你替找去唤兰儿,叫她将那个马鞍也一同带出来吧。”乔少少听了,心中暗暗欢喜。心想纵使这婚事不成,最少也可得回那批贡物。
过了一会,仍未见阴秀兰出来,乔少少望下石阶,只见庭院分成两边,正在斗得十分激烈。霍天都夫妇双剑纵横,剑气如虹,奇招妙着,层出不穷。可是乔北漠那根铁拐,施展开来,宛如怪蟒毒龙,凌空飞舞,每一拐都挟着劲风,呼呼轰轰的作响,使到疾处,一根铁拐就似化成了数十百根,像一座山般的压下来。霍、凌二人那两道纵横挥霍的剑光,虽然凌厉无比,却也透不过那重叠如山的拐影。但另一边,张玉虎与龙剑虹合战厉抗天,景象却就大大不同,张、龙二人联手合斗,至今已是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配合得纯熟,厉抗天第一次对付他们联手,还可以打到百招之后,方吃败仗,这一次未到百招,即已感到不支,但见他那独脚铜人,被一片刀光裹住。张玉虎把他的攻势强接了七八成,龙剑虹则以轻灵美妙的身法,迅捷飘忽的剑术,与他展开对攻。一剑紧似一剑,剑影刀光,在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穿来插去,乔少少看了片刻,只见厉抗天已接连遇了七八次险招。
乔少少心道:“我父亲可以胜得霍天都夫妇,厉抗天却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他有意在七阴教主面前卖弄功夫,当下一整衣裳,轻摇折扇,微微笑道:“这些人骚扰人家,实属无礼,待小侄将他们擒来,听候伯母发落,也好当作小侄见面之礼。”说罢便即步下石阶,挥扇向张玉虎攻去。
乔少少昨日被霍天都擒获之时,张玉虎用他来交换被俘的群雄,当时曾以独门的点穴手法折磨了他一顿,乔少少引为奇耻大辱,将张玉虎恨入骨髓。这一下手,绝不留情,铁扇一指,便点张玉虎后心的“志堂穴”,张玉虎反手一刀,用的是一招“怪蟒翻身”,既护背心,并削敌腕。乔少少在突袭之时,早已料到张玉虎要使这一招,扇子一搭缅刀,卸掉他的劲力,喝一声:“着!”肩头仍然向张玉虎的背心戳下,张玉虎未及转身,缅刀又被封出外门,实是无法救招。
幸而龙剑虹见机得早,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突然使出险招,长袖一拂,引开厉抗天的眼神,立即凌空跃起,一剑向乔少少的太阳穴刺下。乔少少的铁扇若然戳下,那“志堂穴”是人身死穴之一,固然可以立即要了张玉虎的性命,但龙剑虹那一剑也定必要将他的“太阳穴”洞穿,乔少少焉肯赔掉一条性命,逼得将铁扇移开,向上一挡。就在这时,张玉虎的缅刀亦已撤了回来,抵住了厉抗天的独脚铜人,各自在心里叫声:“好险!”
厉、乔二人功力都要比张玉虎深厚,这一来自是大占上风,好在张玉虎所学的武功甚杂,他用缅刀使出玄玑剑法的招数,与龙剑虹配合得妙到毫巅,双剑如虹,奇诡莫测,厉、乔二人虽是大占优势,急切之间,也未能将他们打败。
七阴教主等了一阵,仍然未见女儿出来,心知必有蹊跷,正想入后堂查问,忽见一个弟子走来,但却不是她差遣去唤女儿的那个弟子,七阴教主问道:“你有看到秀兰吗?”那女弟子道:“我没有看到师姐,我是替董大爷传话来的。”七阴教主借住董牧的地方,敌人登门,却不见董牧,早已觉得奇怪,但听那弟子说是给董牧传话,急忙询问,那弟子道:“董大爷说他不愿得罪乔家,也不愿得罪金刀寨主,故此弃家而走,请教主见谅。”七阴教主“哼”了一声,说道:“他倒乖巧。”其实七阴教主何尝不想脱出漩涡,只因迫于形势,无法摆脱。此际他眼看乔家父子便将大获全胜,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当真是心乱如麻。
激战中乔少少展出盘打点穴的铁扇神功,渐渐将张玉虎迫得手忙脚乱,乔少少得意非常,哈哈笑道:“小贼,看你这回还能逃脱我的掌心?”笑声未绝,忽听得七阴教主一声惊呼,但见于承珠背着阴秀兰突然奔出院子来,阴秀兰软绵绵的伏在她的背上,丝毫没有挣扎,不知是被于承珠用什么古怪的方法制服了。于承珠一手提着那只马鞍,一手扬起,用“天女散花”手法,倏的便飞出了七朵金花。
这七朵金花全部向乔北漠射来,将到身前,互相碰击,忽地四散分开,分向七处不同的落点,前面三朵,打前腕的掰钒、中府、乳突三处大穴,后面四朵打脊心的灵台、至阴、命门、阳关四处大穴,前后夹攻,认穴不差毫厘,而且是在抖手之间,一齐攻击七处方位不同的穴道,手法之妙,确是世罕其他,不愧“散花女侠”的称号!
若在平时,这乔北漠乃邪派魔头中坐第一把交椅的人物,于承珠的金花暗器虽然厉害,也未必能奈他何,这时,他正在全神应付霍天都夫妇的双剑合壁,霍天都夫妇的天山剑法虽然没有完全练成,却已是天下第一等的精妙剑术,乔北漠若然分神去应付于承珠那七朵金花,不论是用兵器将它打落,或者是用移形换位的功夫避开,都势将被霍天都夫妇的双剑乘隙杀入,乔北漠权衡利害,不敢分神,只好仗着深厚的内功,一刹那间便封闭了全身的穴道。但见金光疾闪,七朵金花都打中了乔北漠,竟好像打在极厚的牛皮上一般,发出一连串震人耳鼓的卜卜声啊。
于承珠见七朵金花都打中了乔北漠的穴道,金花花瓣何等锋利,而乔北漠竟然毫发无伤,反而把七朵金花全都震落,不由得大吃一惊,只道他已练成了金刚不坏的身躯。当下不敢逗留,立刻便背着阴秀兰冲出院子。
这几下子的动作快如电光石火,七阴教主呆了一呆,随即发出一声尖叫,拔脚便追。乔少少一见于承珠拿走了马鞍,又擒获了阴秀兰,这两样都是他所要的东西,虽然他眼看便可取胜,也顾不得了,当下铁扇一挥,将张玉虎逼退两步,也连忙追赶出去。
于承珠的轻功比七阴教主与乔少少都要高出一筹,虽然背上有人,也比他们略快少许。董牧与他的门徒家丁早已弃家出走,山路无人拦阻,于承珠到了院子外边,乘上了准备好的马匹,回头笑道:“教主,请恕无礼,事出无奈,只好请令媛伴我一程了。”
七阴教主叫道:“将人留下,马鞍你拿走也罢!”乔少少道:“马鞍也不能让她拿走。”抢了一匹马,便即追赶,七阴教主随即也上马追来。
那马鞍内里藏有北五省的贡物,重达一百多斤,加上于承珠与阴秀兰的重量,约有三百斤重,这样一来,她那匹坐骑负荷过重,当然受了影响,跑到十数里外,乔少少的快马已经赶上。乔少少将铁扇一指,按动机括,中间的两条扇骨,箭一般的疾射出去。七阴教主惊叫道:“不要放暗器,兰儿在马背上呢!”乔少少哪里肯听,放了两支又是两支,想趁于承珠在马背上未及回身之际,一举将之射毙!
岂知于承珠自幼练习金花绝技,不但发暗器的手法神妙,接暗器的功夫也已到了一流境界,她背后就像长着眼睛一般,反手一抄,便把先到的两支短箭抄到手中,往后一甩,叮叮两声,又把随后而来的两支短箭打落了。
这时两匹马相去不过数丈,于承珠忽地回过头来,纵声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要马鞍,马鞍给你。”呼的一声,那重达一百多斤的马鞍,向着乔少少劈面打来,乔少少冷笑道:“你当我接不着么?”正待伸手去接,陡然间但见金光疾闪,原来乔少少的短箭引出了于承珠的金花,她把三朵金花随马鞍掷出,马鞍的体积大,乔少少的眼神都给引着了,没想到那三朵金花启发先开,无声无息的骤然间便飞到了面前,乔少少武功确是高强,在金花钻射之下,届然临危不乱,霍地一个“镫里藏身”,闪开了第一朵金花,举扇一拨,打落了第二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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