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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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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情发泄,尽情欢呼,尽情狂笑!
油灯燃烧,烟味伴着酒气,笼罩着整个青羊山。火光通明,闹喊声直传到方圆数里之外。
***
天亮,西边还吊着两个月亮。一个快沉入地底,另一个也将弯弯落地,没有任何的力量能阻挡。
醒,顾晓宇睁开了眼。
他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从大厅出来,更加不知道如何上的床,这间他睡的屋,他更加不知道是在山寨哪儿。通铺,左右都是昨天一起喝酒的箭手。
头痛;很痛,发胀的神经和头皮。
“我,就这样子,成了盗匪?”他躺在被窝里,两眼清冷的盯着屋顶横梁,丢了丢脑袋,“天,爹娘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想?——坏人,我就是个坏人了。”
他不敢再往下面想。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当坏人当下去?
下意识,顾晓宇轻轻掀开被子,下床;鞋没有脱,一夜都穿在脚上。下床,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家庄,他家的后屋是石地,早上起来,自己就会直接去那站桩。——但是,现在,没有了。迷迷糊糊着,习惯成自然的,他就绕过他们这队箭手睡的屋子,到了屋后。
有空地。屋后有块空地,平坦的,铺着青石。
屋后两箭之地,山寨后门;出寨门,斜斜的山坡。一条弯曲的隐隐约约的山道,直通山寨后门。他们的屋子,便紧贴山寨围墙。
站桩。
没有多想,顾晓宇分开双脚,半蹲下身。或许,只有在这熟悉的动作里,在屋后练功,才能让他产生安定感。
吐气,吸气。
呼,呼,深吸;气劲,顺胸口,至丹田,一路到腿肚。
就是这感觉,以前每个早上,都是这个感觉。然后,就静静的听二毛家的狗叫,听他爹顾石头收拾猎具,听到出门的脚步声。
没有,现在都没有了;再也回不去。
这里没有狗叫,这里没有箭矢撞击箭筒的“晃琅晃琅”声,这里没有人声;四周一片寂静。
太阳一个也没有出,东边,微红的朝霞。
“五千一十六,五千一十七。”还是数数,听气下沉;只有这个感觉,这站桩的感觉还属于他顾晓宇;也只有这流淌在胸口,丹田,腿肚的气,让他熟悉,让他心情放松。
沉重,两腿发抖;快坚持不住。
平时,在这时,他会猛的直身,享受直立的快乐,然后转身,看看他家那笔直的墙角。现在,他可以站起来吗,能看到他家的屋子吗?——没有。
咬牙。
就是要这颤抖,要这腿抖,要发热,要汗。
全身紧张,呼吸难受,肺部收缩急促。
难受;只有难受,才是快乐,才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面对自己。
“砰!”顾晓宇脑海中一阵乱响,两眼发黑,什么也感觉不到。
没动,任腿抖,任眉头汗滴。直挺挺的腰,平行的腿面。
气劲,流淌在胸口、下元田、腿肚的气,似乎变了,变得发烫起来。气劲,每在元田流过,心口便是一热。渐渐的,元田热,变烫,似一个火球。
遥远的天边,或者是顾晓宇的脑海,射来一道道光线,由后脊穿过,直射进下元田。
下元田那发烫的火球,渐渐变大,变大,向四周发射光芒。四肢、头,热起来;呼吸继续;不,不是在吸气,是火球在身体运行。
大火球,整个人变成火焰,一个正在燃烧的灼热的火焰。
烧着他的脚,烧着他合十的手掌,烧着他冒汗的头皮。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
气劲,,自在流动,由下元田向四面扩散,然后散到体外,散到空气中。
顾晓宇脑中一片空白;说空白也不妥,空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两仪,一片空灵。
慢慢,四肢恢复知觉,五官,开始重新运转。
宁;静。
刚发散出去的光芒,随他吸气,由眉心返回体内。渐渐,整个人轻灵;全身放松,舒心,惬意。
顾晓宇继续站桩,双手依旧合十;不再颤抖,没有沉重感,仿佛天地间有一种气在自己脚下,托着身体;整个人在空中飘。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自己身边。
陌生的感觉,顿时,轻灵的感觉消失,大腿发酸。
“嘭”;站不起身,他一屁股坐倒在石头地上。
“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昨晚喝酒,我明明还有点印象,怎么这会就忘了?”是条大汉,粗眉细眼,脸部棱角分明,大嘴巴一张一合,说道,“小子,起来这么早!练功?”
“嗯。”顾晓宇有点胆怯,畏畏缩缩,不敢多话。
“站桩?”
“嗯。”
“站桩,基本功。这可得要有耐心和毅力,得持之以恒。这么早起来苦练,不睡懒觉;不错,知道用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狗蛋。”
“狗蛋?狗蛋——哦,想起来了,对了,你就是狗蛋。昨晚刚加入进来的,进了我们箭队。——对了,你是打猎出身,可对?”
“对,对。三大当家的。”
“嗯?你知道我?看不出你小子记性还挺好的。昨晚那么多的弟兄,难道你有过目不忘本事?”
“没,没。是张大哥昨晚指给我认识,说你就是我们箭队的头,青羊山的当家人。我记得的。”
“哦,是张大魁那小子吧。那小子可是有股蛮力,射箭的能手,你以后练射箭,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可要多问问他。他射箭,可是很有一手的。咱们很多兄弟,可都是他带出来的。——对了,你可知道我的名字?别到了箭队,寨里其他兄弟问起,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可就丢了我的人了。”
三当家说着,便拿眼斜瞅顾晓宇,不失机智的取笑。
“只知道您是三当家的。大家都叫你三当家的,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您的大名,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小的——”顾晓宇露出了糗样。
“哈哈哈哈,”大汉大笑,“小子,你可记住了,你们三当家的,我,叫,张书杨。记住了?!”
张寨主说完,很有意思的看着身边的小箭手,满脸得意表情。
“是,是。小的记住了。三当家的。”顾晓宇双手不知往何处放,满脸尴尬。
“狗蛋是吧?记住,在我们大寨,在我的箭队,要挺直腰杆做人。不要畏畏缩缩,看你这样,那是盗匪啊?——对人要凶,毒,狠。自己弟兄,那是兄弟,义字当先。义,你可懂?”
顾晓宇一脸沉思,受教。
“义,就是义气。为兄弟,上刀山,下油锅,不皱眉头。兄弟的苦,就是自己的苦;兄弟的困难,就是自己的困难;兄弟的命,就等同自己的命。舍己为人,同甘共苦,生死与共。义字当头,虽死无憾。”不觉中,张书杨便兴奋起来,吐沫飞溅,沫星炸在了顾晓宇的脸上。
顾晓宇满脸的激动,也似是被三当家的激情所感染,向往的盯着张书杨,不自觉的喊:“义字当先,虽死无憾!”
张书杨看这小箭手表情,知道自己的演说再次取得了圆满的效果。——对,就是要这个表情,向往,坚定,陶醉;对,就是不自觉的,就喊起口号,这样才能动人心。
下面,就要表示关心了。这样,才能让这小箭手归心,真正掌控在自己手中,成为自己心腹。
热血青年,好哄。大义,加上关怀,再给他一个希望,没有不成功。这就是三当家的管人经验。即使江湖老手,也很难逃过此招,更不要说这个毛头小子。他,还是家族驱逐之人,没有落脚处,也没有将来,死了也没人理;死士的料!
“我说狗蛋啊,你以后早上可不能在屋后这块空地练功。这要是让山寨弟兄们看到,可不好。弟兄们口中不说,心里也会埋怨我这个当家的啊!”
顾晓宇一愣,吃惊的望着张书杨。
张书杨一顿,微笑,“这里不是练功之地。你在这里练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寨主刻薄,连演武场也不让你这个新来之人进,是不是?得考虑弟兄们的感受啊。如果弟兄们都这样想,那如何是好?弟兄,弟兄,还让大伙怎么相信弟兄二字?——狗蛋,你说是不是?”
“是。是。三当家的说的是。我以后改正,改正。一定到演武场去。可,小的不知演武场在哪?”
“哈哈,我这就指给你方位。从这,对,就是那个屋,向东,再朝前,朝前走,有个阁楼。顺阁楼向右,前面有个大门,进门,就是演武场了。”三当家的伸出右手,比划,看到顾晓宇满脸好奇,心里甚是满意,“演武场很大,分区,记住,射箭区在青羊乙区,别走错了哦。进去后,随便找个地方,就行。里面弓箭刀枪等武器都有,可以挑着用。注意,不能带出场,出来前,必须放回原位。”
“小的明白。多谢三当家的。”
第十三章 近战技
演武场。
青羊乙区。
顾晓宇过栅栏,入乙区场内。
“哦,狗蛋。你怎么来了?”张大魁手舞板斧,面对栅栏门,正好看到顾晓宇,“这么早,不在被窝里多焐一会。”
“我想练射箭。”
“教习射箭的时辰还早着,得等到吃过早饭。”
“那我现在该练什么?——哦,张大哥,你练板斧,那——”
“射箭,是吧?”张大魁打断他的话,看看两边正耍剑的箭手,大起声来说道,“不要奇怪,必然。你看大家,还有人使剑,可知道为什么?”
顾晓宇摇头;他知道张大魁下面的话,一定很重要,就是他将来训练的关键所在。
“射箭,只能远攻,是不是?”张大魁不等他反应,握紧斧柄,在胸前连砍几下,惊的顾晓宇连连后退。
“那么,远攻结束,敌人到你眼前,弓来不及开,怎么办?——所以,要学战技,与敌人面对面厮杀的本事。保命的绝窍,不然到战场,敌人冲上前,你只能等死!懂了吗?这就是你张大哥,我,为什么练板斧。”
顾晓宇一听就明白。打猎,如果狼豹虎之类没有射中,或是被发现,冲到身前,就必须近战。猎户没有战技,这个时候只能逃;不幸运,那就是死。他爷爷也就是因为这,遭虎。——教训!
同样,与敌拼杀,必练战技。
张大魁似是看出了他想法,接着说:“学板斧,不但能满足近战的需要,更是能辅助射箭。板斧!”
一举两得;顾晓宇一听,朦朦胧胧明白。
“射箭,双臂要有力,但,腕力、指力,都不可少。板斧,重劈砍,横冲,直撞,对臂力膀力要求特别高。可臂力和膀力怎么修练?练板斧。如果你想学,我教你两招。”
张大魁说着,头跟着摆起来;那是得意。——可以收徒弟了,新人,以后搞不好就是自己心腹,将来左右手。将来,我张大魁带领箭队,射遍天下,英雄威武,盖世不凡,那个就——
“多谢张大哥。俺练板斧,定向你请教。”顾晓宇恭敬的对张大魁行了一礼。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就这么说定了?我看小魁子你,你是想收徒弟想疯了。近战练板斧,还辅助射箭?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和这位新来的小兄弟吹嘘你板斧!你们大伙看,一点都没有错吧?”顾晓宇扭头一看,正是昨晚喝酒最猛那位;不过喝的猛,趴下的第一人,也是他。
“马秃子,你一边,一边去。我们这位新来的小兄弟,刚到演武区,当然要好好交流交流。板斧,板斧,练板斧辅助射箭,这可是大当家的都说过的,能错?”张大魁看自己老对头过来,赶紧将顾晓宇拉到一边。
“是啊,板斧是辅助射箭。但是,小魁子,你是不是忘了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张大魁。”来人直接走到张大魁的面前,“比如,比如,比如——”
“比如,比如你个头!”张大魁偷眼一看顾晓宇,看见他满脸沉思的,对来人就来气。好好一个事,眼看就要被这马秃子给搅和掉了。
“比如,练剑可以辅助射箭,比如学刀可以辅助射箭,比如使枪法可以辅助射箭。你怎么不说?啊?好似不只是板斧可以辅助。——小兄弟,对了,我记得昨晚你说过,你叫狗蛋,对吧?你可千万别听张大魁在这瞎掰。他啊,那纯粹想拉人!他野心可大着呢,将来要成立什么什么斧头帮来着。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马,马问才,以后大家好好交流交流。”马问才一边继续打趣张大魁,一边不失时机的和顾晓宇套着近乎。
这是——。顾晓宇一看两人争吵了起来,心里犯起嘀咕。
“难道射箭不要膀力臂力了吗?练膀臂,学板斧不是一个好的方式?”张大魁争辩。
“是啊,谁说不是呢?”马问才满脸的微笑,嘲讽的望着他,“但是,练膀臂,真的就只有学板斧,没有其他的路了?难道,膀力臂力练到位,就真的能成为神射手?恐怕未必吧。再者说,那腕力,指力,又如何训练,应该从何处着手?”
“这,这——”张大魁看着马问才,有点词穷,“反正,反正板斧能提高射箭水平,这谁也不能抹杀。就你练剑,练了这么久,射箭水准不还是不如我?事实胜于雄辩!——小兄弟,跟我学板斧,我保证你射箭水平提高。千万别听这马秃子瞎说,他那剑术,连他自己也没练好,射箭水准更是不咋地,不用说来教你了。”
“狗蛋兄弟,还是跟我学剑。我的剑法,那可是碧云大陆超级剑法,虽然我还没有练成绝技,但是,我马问才在这里给你保证,只要你学成我的剑法,将来就一定可以出人投地!”
“这,这——”顾晓宇一时不知如何才好。近战技,他迫切需要,可到底选哪种兵器,说实话,他心里还没有谱。张大魁与马问才争抢,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不了解情况,两边都不好得罪。
然而,顾晓宇能忘掉修神通者,能忘掉自己在麦坡的誓言吗?近战,对他,只是保命手段,生存之道。神通面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然而,他要学武技。既然只能做蚂蚁,那,就要做一只强壮的蚂蚁。面对神通没有还手之力;至少,面对普通的武者,不受其欺压。
为难的表情,战战兢兢的模样。老实的人一个,等待两人争夺结果。——他不选择,虽然两边都开口,说让他自己选。不是不选,是不敢选,也不是他能选:得罪任意一人,在这个盗匪窝,一不留意,他就得死!像蚂蚁一样,被这些盗匪捏死。
或许这只是他的猜测,多心。但只要出错,顾晓宇就得付出代价;这代价,可能就是他的命。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我说二位,这一大早的,你们这是——”正争持,从栅栏门口走进一人。
张马二人见来的这个主,便不再说话;彼此警惕,仿佛一只受惊吓的竖直耳朵的野兔。
“我说,两位,干嘛这么紧张?你们刚才声音那么大,整个演武场,哪一个人听不到的?这一大早起来,好不容易才练了趟拳,还没热身,可就被某人给搅了。”
进栅栏的这主,是人,男人;身高八尺,魁梧雄壮。浓眉大眼,小嘴宽下巴;满头长发,腰系皮带。看相貌穿着,就知不是一般的人;久走江湖之辈。
这人也不管张马两人反应,一脸微笑,接着说道:“打扰到我,那没有什么。我这人好说话。”
马问才就开始嘀咕:你好说话,那才见鬼了。《小说下载|fsktxt。CoM》
“但是,你们不只是打搅了我一个,你们可是搅和了整个山寨了!乱了整个山寨今天早上的练功!你们隔栅栏看看,还有谁在练功?这,就不对。”高大汉满脸严肃,盯紧两人,回头四处看,看栅栏外的盗匪,“为了一个区区徒弟,你看你俩,都脸红脖子粗成这样!这还有个小队长的样吗?还有你青羊箭队小队长的威严吗?为了收徒,争成这样,也亏你俩的老脸能撑得住?——这位小兄弟,来,来。不要为难,有我在,你就是不拜在他俩,他俩也不敢作难你。我,杨德柱给你撑腰。”
“好你个大柱子!你一跑到咱们这乙区,我就知道你没有安什么好心。竟然公开到我们箭队拉人。我们箭队的人,与箭队一条心,我们箭队管,还轮不到你丙区来操这份闲心。有功夫,你就看好你那帮小王八蛋们,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马问才感觉到来人有要将小箭手拉到丙区的势头,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蹦到杨德柱面前,愤愤的说。
杨德柱一脸淡然,好像马问才不是与说他一般,轻轻一转,将身子朝向顾晓宇,微笑道:“小兄弟,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你就是昨天新加入我们山寨的那个猎户吧?叫狗蛋,对不对。你看,我的记性不错吧?”
顾晓宇看着他,茫然失措;回也不好,不回也不对。
“别理他,这人,你就当他是个棒槌。吃喝嫖赌的主,就只会个拳脚。还到处的卖弄。”张大魁一下拦在杨德柱的面前,转身对顾晓宇说,“你可给我记着,你狗蛋是我们箭队的人。我青羊箭队的人,其他什么刀队什么枪队,你理都不用理会。省得某些人,蹬鼻子就上脸,也不知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喂,狗蛋小兄弟,刚才张大魁和马问才说近战,你可不要当真。谁说近战就非得要兵器?谁说没有兵器,就不能近战了?没有这个理。”杨德柱也不理会两人之话,自顾自的接着说,“再者说,就是兵器也不能时时绑在身上。那如果没有兵器,敌人打到你面前,又该怎么办?
“拳脚!这时,就只有自己的手脚,才最实在的。你再想,如果兵器在战斗时毁坏,又该如何?拳脚,还是拳脚!只有拳脚,才是我武者的根本。闪转腾挪,只有修炼拳脚,学会武技,才能真正的练到极处。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如果你以后哪天忽然对拳脚感兴趣了,可以找我杨德柱!——早饭时间快到了,各位,我杨德柱,先走一步。”
三个太阳上天,朝霞散尽。山寨后方,炊烟冉冉升起。
众人陆续走出演武场大门,直奔后宅;顾晓宇跟在张大魁马问才身后,也朝膳房走去。
第十四章 狗蛋兄弟,我告你讲——
早饭在膳房。膳房分发饭盒。伙食分类,喽啰五处,队长一处,三位当家有喽啰专门派送。
众盗匪一涌而上,直奔分发处。初来咋到,顾晓宇不敢挤,跟在人后老实排队。
领到饭盒,顺手筷篮抽出筷子,一长一短的两根筷子,蹲在外面的空地,他就吃起来。
饭是什么味到,他不知道,也没心思在这上面。顾晓宇在想刚刚张大魁马问才以及杨德柱的话。
近战。
远攻,在这里就只有弓箭,讲究射击的准确和力度。近战,则有多种途径,大体上分成两类;兵器和拳脚。兵器,种类太多,刀、斧、剑、枪、棍、鞭等,练习固定的招式和套路;拳脚,手腿身腰肘,具体该怎么练,自己不知道。
不觉,他又想到那黑衣人施展的神通。飞天,定人!两样,都超越武林中这远攻近战说法。飞天,再近的人,瞬息变远,近战成远攻。定人,手一指,对手定住,只能任宰割;无论近战,无论远攻,都失去依仗。
神通,还是神通,只有神通,才能让自己真正在这世上立足。
剑法斧技,拳脚武功,随时可学,然而,无法与神通抗衡;神通,可以依仗,却学无可学。
顾晓宇苦笑。
馒头,最后一口,咽进喉,就了口汤水。合上饭盒,收起筷子,走回膳房,将餐具放到大桌案,转身出门。
“不管这些,还是回睡处找到自己的弓箭,那可是爹娘留给我的。然后上演武场练射击。”
***
“哦,是你!回来啦。初次来,这不习惯吧?昨晚,队长将你分到我们这里了,你以后就睡这个位置。”
顾晓宇跨进门,看清了通铺边沿围坐的人。说话的,正是最东边铺位的一个喽啰。
“谢谢。昨晚谢谢大家。我叫狗蛋,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顾晓宇怯生生走到自己的床铺位置,对着两边的人道,“多多关照。”
接着,众喽啰一个个与顾晓宇打招呼,自我介绍。
经交谈,知道进屋第一个与他说话的,就是屋长。这间屋是青羊山寨单独拔给箭队,一间十二个喽啰,一个长通铺,每人两床被。顾晓宇分在中间,左边床位是个叫林飞的箭手,右边那个箭手叫胡兵。胡兵饭没吃完,通铺沿上坐着,边啃馒头边与众人说话。
“今天早上你可起的真早啊!我一睁眼,右边的你,就没了。本来我还猜你去找了茅房!没成想,到现在吃饭,才见到你人影。——昨晚,可是俺把你拽回来的。你这小子,没喝两碗,就脸通红。”林飞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边的顾晓宇。
“多谢胡大哥,我早上睡不着,就出去溜达了。”
“别乱跑,后山是禁地。没有大当家手谕,闯进去,格杀勿论!你可要当心。除后山,青羊山其他的地方,任你跑!”林飞旁边的陈垒赶紧道。
“早上睡觉多舒服。起来那么早,我可不干。等到我们这组巡逻,那可就只能靠大树!”胡兵终于嚼完口里的馒头,吞咽下汤,接过话匣子。
很容易相处,很快顾晓宇就融入其中。
“对了,我还到了演武场,乙区,就是我们箭队那区。碰到张队长,说叫我选择近战兵器。你们都选过了吗?选的是什么?”
“张大魁,是不是——”胡兵将饭盒合上,随手撂在地,鄙夷地说,“是不是让你跟他学板斧?”
众喽啰顿时都看向顾晓宇,没有人说话,屋子顿时静如听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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