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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战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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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
    我痛苦得几乎呻吟起来,闭上眼睛。
    心灵的联系像被劈下的利刃截断。
    一切回复正常。
    当我再睁开眼时,梦女静静地看着我,温柔若水中夜月的眼神,深藏无尽的哀伤。
    她的眼神并不是静止的,而是两团烈烧的火,能使我的心化作绕指柔的热火,令我最震撼的竟是其中传出炽烈的爱,一种广被的深爱。
    我的心灵在抖震颤动。
    准慧和厉时正监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一个不留神,便是杀身之祸,只要元帅首肯,厉时可以轻易安排我意外身亡,而在利害冲突下,准慧会毫不犹豫牺牲我这七年前被她抛弃的旧情人。
    她的眼神逐渐变化,充满怜惜,似乎我们对调了身份,单杰圣士才是阶下之囚。
    我的心灵对流学首席的权威,但比起她来,却像手电筒和太阳的分别。
    “唉!”
    她沉重的叹息在我心灵内响起。
    我按不下大乱的方寸,霍地站起。
    她的眼神回复安宁寂静。
    深吸一口气,我坐回椅内。
    我明白了汉威博士和他的两个同僚在接触梦时遭遇到的一切。
    而我的感受一窍不通比他们更深入,因为在心灵对流的能力上,我也远比他们优胜。
    我感到她在说:“我终于遇到一个能和我心灵建立真正联系的人。”
    准慧他们在看着,我不断提醒自己这事实。
    梦女!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宗教是否就建基在这种心心相传的基础上,那又有何目的?
    梦女的眼睫毛抖动几下,眼帘缓缓合上,将梦般的天地封闭起来。
    我试图察看她心灵,却不得其门而入,一阵劳累蔓延全身,我干了超出我能力的工作。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室门走去。
    准慧在外面将门打开。
    我步出门外,门在身后关上。
    准慧立在面前,锐利的美目在我脸上搜寻我和梦女接触的任何线索。
    心力的消耗使我一阵晕眩,往前倒去,倒在准慧骄挺的身躯处。
    准慧一手搂着我的腰,以身体支撑我。
    久违七年的熟悉体香,钻进我的鼻孔里,使我由一个梦步进另一个梦里。
    准慧依然以那冰冷的语调道:“单杰圣士,休息一会才作报告吧!”
    这两句话像冷水般淋下,为何她不体谅我的劳累,一切全以功利作大前题,我想起梦女那对充满了解和怜惜的眼睛。
    回望囚室,她仍像石像般坐着,但我对她的印象已彻底改观,她代表的是一个美梦,一个人类自进化开始以来一直追寻的梦。
    厉时的声音通过传声器响起:“准慧专使,单杰圣士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在联邦酒店为你们订下顶楼的两个房门,飞船正等待将你们送到那里,明天九时正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黄昏时分,我从昏睡里惊醒过来。
    壮丽的邦托乌夜景,无究无尽的点点灯芒,在落地玻璃外向四方八面延展,我记起这是联邦酒店最高第一百五十二层内的一个豪华房间,是只有圣士和掌握实权的地方首长,才可以入住的地方。
    我坐到窗前的摇椅上,默默凝视远方孤峰般从其他低矮建筑物耸立出来的金字塔,经的峰尖给污染的厚云横盖过。
    我想起梦女的眼睛。
    里面有无尽的故事和天地,等待我去发掘和经验。
    我痛恨我们之间现在那种关系。
    她炽烈的眼神在我心中燃烧着,那是进入她心灵的通道和进口。
    在邦托乌上空飞行的喷气船,划出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彩线,加进壮丽的市景里,这人类最伟大的城市,内在是否和外表同样美丽?
    梦女的倩影驱之不去。
    我感到心里的盼望像林火的蔓延,渴望与梦女的再接触。那不是审问者要从被审者处获得可邀功的消息的渴求,而是想参与梦女心灵的美丽大地。
    我知道只要开放自己的心灵之门,她便可以走进来,让我分离她的世界,也让她分享我的世界,虽然在这冷酷功利、尔虞我诈的社会里生活这么多年后,我能贡献给她的实在极为有限。
    无论人们怎样欺骗自己,人类自出生后便注定生活在自己个别隔离的“岛宇宙”内,但只要我向梦女开放自己,她便可以使两个孤立的个体合而为一,她将成为我,我将成为她,这是否才是爱的真谛?爱的极致?
    人类追求爱情,最终的目标是否是这种形式的结合?生命由肉体的结合而来,那生命的峰颠是否应从心灵的结合而攀上去?
    门铃响起。
    谁?
    我从摇椅站起来。
    门开处一名身长玉立,穿着酒店员工制服的女侍推着盛满食物水果的餐车进来,在联邦内水果都是在温室内培植的,珍贵异常。
    女侍微笑道:“圣士!你的晚餐来了,是专使为你点的。”
    我心中一震,从昏睡中醒来一直想不起准慧,我感到解除魔咒般的轻松快意。
    肚皮响叫,该是进食的时候。
    我坐到餐桌前,暗忖不知道准慧在隔邻的房间干什么?我睡时她有否过来看我?
    女侍为我戴上盖在胸前的雪白餐巾,动作轻柔,然后拿起刀叉,为我切割碟上的牛
    扒,她的手雪白纤长。
    我愕然道:“让我自己来吧!”
    女侍笑脸如花:“我是特别从元帅府调来伺候圣士的,假使我服待不周,会被严重处罚。”
    我抬起头来,第一次定神打量她,俏脸轮廓精致分明皮肤细嫩,身材均匀纤长,虽未能如准慧那么夺人心神,也是难得的美女,尝闻元帅从各地征召一批出众的美女,来作对有功人员的赏赐,这传闻看来不假,从此也可见元帅对“梦女事件”的重视。
    在我的打量下,她俏脸飞出一片红霞,低声道:“我叫思丝,在元帅府编号十八,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使你满意。”
    我心中一荡,转瞬又为另一种情绪代替,是什么力量使眼前女子变成可任人采摘的花朵?又是什么力量剥夺了梦女的自由?可恨我正是这力量的其中一个帮凶。
    连自己也大吃一惊,为何以前我从不会有这种反叛的想法,只觉能为联邦出力是无比光荣的事。
    是否梦女改变了我?
    思丝坐在我身侧,将切成大小合度的肉块送进我嘴里,又为我斟了满满一杯葡萄酒,殷勤伺候。
    我不由自主凝神轻轻猜度她,发现她的心神全放在我身上,充满仰慕和好奇,也感她在奇怪我的沉默和完全不像她遇到的其他急色男人。
    晚餐完毕,思丝将刀碟收拾好堆在餐车上,为我倒了另一杯酒后,才推餐车离开。
    拿起酒杯,重坐到落地玻璃前,俯瞰入夜后的邦托乌,轻摇着摇椅,思潮起伏。
    门再打开,脚步声响起,初时我以为是思丝,当来人直接走到我背后,我知道那不是她的。
    准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好点吗?”语气减了早前的三分冰冷。
    我感到她对我的影响大幅减退,平静地答:“看!外面多么美丽!”
    她在我身旁的椅子坐下。
    我默然不语,也没有看她。
    准慧叹了一口气:“你还恨我?”
    我摇摇头,连我自己也不知这代表什么?
    准慧沉默片晌,缓缓说:“你在梦女处查到什么?”
    我侧头望向她,刚好和她明亮的眼神相接,冷冷说:“这不是谈公事的好时刻吧!”
    准慧呆一呆,首次发现我脱离她的控制,单杰再不是那苦苦哀求她留下的旧情人。
    她避开我的目光,望向窗外,胸口急速地起伏,情绪不由自主地波动,换了是平日,我一定会乘虚而入,猜度她心中的想法,但现在我却要留下每一分心力,好在明天和梦女作第二次接触。
    准慧很快回复冷静。
    准慧指着远方道:“城东是贫民窟,梦女宗教的传播就是由那区域开始。”
    我顺着她的指引极目远眺,想像人们初遇梦女时的情景。
    准慧道:“自古至今,宗教都是由社会的底层开始,只有在不满足的人里,神才有市场。”
    这世界谁会满足?准慧正因不满足,才舍我而去,力图攀上更高的社会位置,满足的定义应是“不作他想”,但谁能办到?
    我就像往日和她热恋地温柔地问:“慧!你满足吗?”
    不知是因为我的语调,还是因为我的问题,她忽地沉默下来。
    我说:“假设我不是圣士身份,你会坐在这里和我谈话吗?”
    准慧锐利的目光迎向我:“为何要问这类使人不愉快的问题?”
    我冷冷地和她对视。
    我忽地觉得一向高高在上的她只是另一条可怜虫。
    我忍不住轻轻猜度她一下,感到她心中充满不安和惊异的情绪,我的从容自若大大超出她的计算,她不了解我。
    从囚室出来后,单杰获得了再生,因为他知道比重要找寻的梦在那里。
    沉默再度占据我们的空间。
    准慧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仍恨我,但我并没有忘记你,否则此刻你不会坐在我身旁。”
    我忍不住笑起来:“对不起,我并不能接受这说法,没有人比我更胜任这工作,否则元帅和厉时岂会同意我这人选,我再不是七年前你离开我时的无名小子,而是有资格问鼎圣主宝座的圣士,我不但是心灵对流学的开山大师,还是心理学、医学的权威,准小姐,这是你梦想不到的变化吧!”
    准慧呼吸急促,显然被我毫不留情的说话激怒,她想不到作出退让后,我仍不放过她。
    我抬头望往天上,污染的空气使我看不到任何星辰,若非上任圣主“太阳能之祖”
    达加西成功找出应用太阳能的方法,空气的污染会更严重,可惜这超卓的人物已不知所踪,一直不明所以的我,现在隐约想到他反叛联邦国的理由,因为我变在这条危险的路上走着。
    准慧强作平静的声音:“杰!你变了。”
    我心中一震,她不唤我作单杰圣士而像往日相恋时那样唤我,究竟想表明什么?
    我转过头去,深深望入她明亮的眸子里,缓而低沉地道:“在某一久远的年代,在已被遗忘的日子里,有位诗人曾这样说:‘我们永不停止搜索,最终的发现,将使我们回归到起点处,并首次发现该地方的存在。’你听过吗?”
    准慧有点措手不及:“这听来像哑迹多于像首诗,又像故弄玄虚的神吟,谁肯费时
    间去作无谓的猜想。”
    我叹道:“不!你错了,他说的是自有人类文明以来,我们便不断在身外找寻某一种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是永远不会成功的,因为最珍贵的宝藏正是我们的心灵,那是起点,亦是终结。你能明白?”
    我并不重视她的反应,忽尔我发觉所有的事都是无足轻重的,包括名誉、地位、权力,以至和准慧的爱情,甚至乎生和死。
    我知道我的起点和终结,均在那囚室时,在那瘦弱身体包藏的伟大心灵内,那也是我刚获得的宗教和信仰,我明白了!
    准慧站起来道:“夜了!晚安!”
    不用探测她的心灵,我也知道她想我出言挽留她。
    我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深深地望着她。
    准慧俏目蒙上迷茫的神色,并不了解我的行动,亦正是我种种大异于往日的行为,反使她产生鹇感和重新燃起爱火,无论思想、气度和自信,我都大大不同于当日她离开的单杰。
    我怜惜地望着这不惜一切往上爬的女子,她毕竟是我深爱的人。
    我将嘴唇凑上去,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印一下,柔声道:“晚安。”
    她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转身盈盈去了,看着她动人的背影,我几乎想改变主意唤她回来,但最终还是按下这冲动。
    准慧才出去,思丝走进来。
    我感到她心中的欣悦,思丝明显地对我有很大的好感,可惜我需要的并不是肉体的接触,而是心灵的对流和交融。
    思丝走进浴室内,为我作入浴前的准备工作,水声哗哗响着,注进可供十人共浴的豪华浴池里,但我想到的却是为何我能有如此享受,其他邦托乌的平民却要生活在恶劣挤迫的环境。
    唯一公平的是他们也拥有同样的内心世界,梦女的存在正是唤醒他们沉睡了的心灵。
    思丝笑盈盈地站在浴室旁道:“圣士!让我来伺候你入浴和按摩。”
    假若我拒绝她,她将因此受责。何况她是这样地令人难以拒绝。
    浸在温热的水里,我将所有的思虑排出脑外,享受水的洗礼,与梦女的接触,使我得到焕然一新的生命。
    思丝换过将她青春丰满的肉体表露无遗的三点式性感泳衣,仔细为我洗刷。
    我问她:“你今年多大?”
    思丝道:“二十岁了,圣士你也比我想像中年轻,我还以为所有圣士都是弓腰弯背的老人,你却比运动家还强壮。”
    我心中一动,她这样说可能是代表她曾伺候过其他圣士,禁不住问:“你遇过其他圣士吗?”
    她停下手,轻声道:“对不起,上面吩咐我们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曾与谁接触……”
    我谅解地点头,但我已通过窥视她的思想得到答案。
    那是马竭能圣主,而且凭她的记忆细胞内对圣主的鲜明图案,推知那应是发生在最近的事,马竭能有很大可能身在邦托乌内。
    我并不喜欢马竭能,他的心灵内充满了阴险和仇恨,这人为讨好元帅,致力研究一种能把人变成威力庞大杀人机器的方法,名为“超级战士”计划,这使他成为最当
    红得令的圣主,但据闻他耗资庞大的研究遇到难以解开的死结,元帅对他的不满正在增长中。
    思丝娇柔地道:“你很沉默,像时常在思索一些高深的问题。”
    我问:“你不想东西吗?”
    她垂头说:“思索会令人感苦的。”
    沐浴后我躺在宽大的床上,让她为我按摩,不一会我沉沉睡去,近天明时我醒过来,全身赤裸的思丝像头可爱的小猫睡在我怀里。我轻轻推开她,取起睡袍穿上,赤足踏着厚软的地毯,来到落地窗前挺立,俯视眼下的人类文明。
    背后传来穿衣声,不一会那被我惊醒的女孩站到我面前,仰首望我。
    我温和地问:“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思丝不安:“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要我?”
    我将丰满的肉体搂个满怀,沉声道:“不!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可惜这不是适当的时候,也不是适当的情况。”
    思丝全身起了一阵颤抖:“圣士,我并不明白,但我真的希望能让你快乐。”
    我搂着她来到床沿坐下:“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可是我明天将有很重要的事去做,趁天还不明时,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小嘴主动地凑过来,在我唇上狠狠的吻一下,低柔地道:“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也是个好人。”
    我将她按到床上,为她盖好被褥,心神却飞越到明天再会梦女的事上。
    囚室的门在我面前第二次打开…
第三章  逃亡
    黄昏时分。
    夕阳在西边的弧形地平线外只是一团暗红,城市的灯火亮起来。
    坐在我身旁的简严首次发言:“梦女的追随者只在这时间聚集,圣士请你紧记我的指示,否则你要负起一切后果。”此人的语调像刀锋般寒冷。
    我淡淡道:“我明白,但当我单独行动时,非不得已你们千万不要现身。”
    简严脸无表情地道:“这个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我耸耸肩,作为对他的抗议,侧头从喷气飞船的窗往下望去,邦托乌这人类最伟大的城市,此刻令人目眩心迷,以亿计点点密集的芒光,排列成异丽的图案,延伸往眼所能及的每一个地平极限。
    我们的飞船上下四周共有六艘载满简严辖下“精英团”百多名便装战士的飞船,以完整的队形往城东飞去。
    船队外的空间,空中巴士火虫般飞动,载着为维持以亿计人口生计,工作得形神俱疲人们回到他们拥挤的住所。
    船队开始往下俯冲。
    邦托乌最大的“和平广场”已然在望,将广场的天空封起来的巨形贺拱型透明天顶,是很容易从高空辨认的标记。
    船队缓缓下降。
    简严冰冷的声音传来:“记着!当我们降在广场旁的停机坪后,你独自一人进入广场,像其他往广场玩乐的人那样,千万不要东张西望,找寻我方人的行踪,若遇紧急状况,按下装在你腰带左处的示警器便成。”
    我有好气没好气地道:“邦托乌每一个角落都在你们的严密控制下,会有什么危
    险。”
    简严忽地沉默起来。
    我乘机猜度他。
    这次突击的猜测,使我成功地从他门禁森严的心灵里,捕捉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仇恨、不定和一幅图象。
    图像是个脸相庄严的、长发垂肩、脸容清瞿的老者,虽然这十二年联邦政府将一切有关他的图片和文字完全禁绝,但他的音容仍为大众所熟悉,就是因他整个人类进入了太阳能的全新时代。
    他是十二年前因“圣庙事件”而失踪的“太阳能之祖——达加西圣主。”
    由此亦可推知达加西仍然生存,甚至成为联邦政府的头号大敌。
    船队通过张开的防污染护罩,降在停机坪上。
    简严道:“你由停机坪的七号出口出去,可通往广场的‘和平大道’,输送带在二十分钟内把你送到目的的,一切要看你了。”
    我微微一笑,离开飞船,往七号出口走去。
    邦托乌是名副其实的人造森林,所谓“大道”只是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有空气清新系统的密封巨大廊道,购物中心和娱乐设施,集中在这些“大道”的两旁,以万计的巨大廊道便这样整个城市连接起来,在重要的交汇点,都有武装特警驻守的检查站,防止一切不利统治的事情。
    我挤进大道的电力输送带上,随着人潮,让时速十哩的输送带将我们送往广场去,四周密密麻麻全是人,使人迷失在人的浪潮里。
    每个人都是脸无表情,讽刺的是在邦托乌里,人的距离少无可少,但心灵的隔离却是大无可大。文明是否走至尽头?
    没有人注意我的存在,没有人注意他人的存在。在快要到达露天广场时,几个人从一旁冲上输送带,站到我身旁,被挤开的黯然不语,像换去抗议的能力。
    那些人刚好将我夹中间。
    我感到不大对劲,但在紧挤着人的输送带上,除非跨出带外,否则要移离这些人亦是颇困难的一回事。
    蓦地在前面那穿深黑外套的人的背上,现出一个人的影像。
    我就象看着一个传播影像的活动荧幕。
    我环视四周的人,他们都脸无表情,还太平间封挡别人的视线,使我成为一清楚地看到眼前影像的人。
    眼光回到前面那人的背上,终于认出那影像是谁。
    汉威博士。
    我的同窗兼好友。
    据厉时说,他在调查梦女时已神秘失踪。
    汉威两眼射出诚恳的神情,接着在他头上的空间显现了一行字。
    “老朋友!信任我,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整行字不断在闪动。
    我不由佩服之极,只有这种方法,才可避过简严装在我身上的窃听器,但他们为何能如此准确地掌握我的先遣?难道情治局中竟有内鬼?
    另一行字代替了先前的字闪动道:“设法撇掉情治局的人,到广场区第十九号停机坪,我们将二十四小时布有人手在等待你。”
    影像消去。
    输送带往下滑去,变成一级级往下落的电动阶梯。
    广场的入口在望。
    那些为汉威传讯的人若无其事在广场入口处散掉,剩下我一个人挤进广场。
    广场天顶处的人造太阳,把挤满以万计人的空间照得明如白昼。
    我往广场中心点的大喷水池走去。
    混进了广场的人潮里。
    心内思潮起伏。
    刚才的短暂接触,使我知道汉威加入了组织严密的反联邦革命党,但他们怎能如此精确地掌握我的先遣,汉威因梦女而失踪,这时找上我,不问可知是想设法营救梦女,我是否可以绝对地信任他们?有没有可能这是厉时试探我是否忠实的手法?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猜测他们的诚意,可事情实在太实如其来。
    露天广场是城东区近二千万居民唯一的活动大空间,不过听说政府为了应付增长的人口,计划将她划入建筑蓝图,拆毁以造更多的住屋。
    没有人敢抗议,因为被列入黑名单是个无有止境的噩梦。
    广场人山人海。
    妇孺的数目远比壮年的男丁为多,不知这是否因政府大量征兵报役的后果,也没人知道被征如的兵被派到哪里去,只有最高统治者才会晓得。
    准慧或者也是知情者之一。
    没有人注意我的存在,也没有留意他人的存在。
    在这挤得密不透风的大都会里,人的疏离反而更强烈。
    愈多人走在一起,人愈感到自己的迷失和孤独。
    大水池哗啦啦的喷水声,传入耳鼓。
    被射灯染得五光十色的水柱,直喷上天,再散洒下来,使人精神一振。
    一种奇怪的感觉忽地传入我的神经。
    那像是一种无形的震波,从某一中心向外扩散。
    我放弃往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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