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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武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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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武林中一般高手运功,最多只能做到轻烟绕体,白雾过膝,但这老人竟能凝烟成雾,而且充塞全洞,怎不令他大为骇然。
蓦地,心头一亮,暗道:据恩师说,举世之上,只有将迦罗禅功,练到极处之人,方能有此境界,难道此人也会迦罗禅功不成。
岳腾注目一瞧老人,只见他白发垂地,长眉撩脸,再加上满脸银须,使人根本无法看清他面上皮肉。
但从外面轮廓看来,即知此人决非邪魔凶恶之辈,可是,不知是谁将他锁在这里。
他既已看清仍然是石室之中,于是倏然站了起来。
想起自己平白受人之惠,心中愧感交集,有些难安,最后,只得以无限诚意的,对着老人深深一揖,他自觉进洞的时间不短故此一揖,本含有午之意,但当他正要离去时,心中又霍的一动,暗道:看这老人运功,正在紧要之际,我何不就在此为他护法,待他运功完毕以后,我再走不迟。
立即转身,向前疾跨二步,立身于浓烟重雾之中,双目炯炯,凝视洞口,横掌待发。
他是极力忠厚之人,而又是一身傲骨,本不愿受惠于人,但如今已成事实,他只希望在为老人护法之中,略尽心力,以弥补内心不安之情。
所以他倒是极为认真,如果此时纵是那只青毛大猿无端闯来,他也会一掌把它活活劈死。
约有顿饭功夫,烟雾渐渐散去,最后消于无形,但洞中仍极幽暗,只见白骨骷髅,聚散不一,令人触目心惊。
忽闻身后老人嘻嘻笑道:“小哥儿,难为你啦,快请过来,与老夫一谈。”
岳腾闻声回步,上前躬身一揖,道:“晚辈岳腾,承老前辈援手救助,恩同再造,实叫晚辈感激不尽。”
他因不知老人是邪是正?不敢冒然下拜,故只一揖而罢。
老人忽然一阵哈哈狂笑,道:“小哥儿,别太过谦,老夫虽为你疗好伤势,助长内力,但老夫也没有平白施惠……”
说话之间,从怀中摸出那金色矿石,又复笑道:“彼此算来,两不欠情。”
岳腾心头一震,剑眉连轩,不由向前欺进一步。
但感到有股无形气墙,挡住自己欺进之势,又不禁微微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踌躇之际,老人却又哈哈笑道:“小哥儿,别如此小器,老夫决不会要你这宝物,只不过想问你几句话,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岳腾暗暗忖道:以此人身份来说,自是不低,看他那把年纪,决不会说话不算,而且他对我又有恩于前,怎么好意思出手硬抢,何况,他功力这么深厚,纵然是抢也是一定抢不过他。
想到这里,心神反定,微微笑道:“不知老前辈要问什么?只要晚辈所知,定当据实奉告,不过……”
他本想说对方不该如此挟恩图报,但觉不安,故未说出口来。
老人早识岳腾资质奇佳,根骨特厚,对他来历也猜出八成以上,所以才不惜耗费本身功力,为他疗伤增力。
现见他昂立面前,年仅十八九岁,两剑眉入鬓,凤目重瞳,玉貌丰神,英气勃勃,不由更加喜爱。暗道:就是自己当年行道江湖之时,也没有这般俊朗琼姿,夺人英风,确是一位鲜见奇材。
当下略一沉思,嘻嘻笑道:“难昨小哥儿这般推诚相见,现在先将此宝奉还……”
插手之间,就将那颗金色矿石抛出,并又继道:“只要小哥儿所答之话,对上老夫胃口,说不定老夫还另有重谢。”岳腾接宝在手,随即揣入怀中,对老人这种坦荡胸襟,干霄豪气,大为敬佩连忙又是躬身道:“老前辈对在下已是恩重义浓,足令晚辈永生难忘,岂敢再妄想厚赐,就请老前辈问好啦,晚辈定当奉告。”
老人闭目一阵沉思,似在思索问话之词,又象是在强忍内心激动情绪。才顷,才听他缓缓问道:“小哥儿,你这宝物是从何处得来?”岳腾照实答道:“此宝乃是晚辈恩师所赐。”老人像是触电般的一阵痉挛,面上也露出激动神色。岳腾双眉微蹙,茫然不知何故。
许久,才见老人激动之情,慢慢平静下去。
老人又沉声问道:“那么小哥儿尊师是谁?上下二字如何称呼?”
岳腾怔了一怔,面现难色,歉然说道: “这个……这个……”
他因不便说出恩师法号,所以这个半天,仍然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老人先前神情,仍是激动,但听岳腾连声这个,忽地两眼神光暴射,炯炯生威,沉声喝道:“小哥儿,快些照实说来,别再这般吱唔其词,要知老夫可不是轻易受骗之人。”
岳腾一见老人眼神,就不禁一震,微微笑道:“因晚辈下山之时,恩师再三严令,不准说出他老人家法号,还请老前辈鉴谅才好。”
老人听岳腾话后,微带怒容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下来,而变为无限怜爱的光辉,对岳腾处境,似是极为同情,最后,低下头去,黯然一阵长叹。
岳腾不知老人在这瞬息之间,竟会有这么多的奇妙复杂的表情,心中甚是纳闷。
忽又见老人缓缓抬头,低声问道:“那么,小哥儿,你可否将所习武功,告诉老夫?”
这次,老人眼神不但毫无半点慑人之威,反而还充满着无限祈求之意,令人频生同情之心。
岳腾暗道:对啊!恩师虽不准我说出他老人家法号,但未限制我说出所习武功,看老人这么可怜,我何妨就告诉他吧,只要他真是极有身份的人,从我所习武功中,自不难猜出我恩师是谁了。
这样,自己既未违背师令,而又让他获得满意的答案,岂不两全其美。
念头打定,当下微微一笑,道:“晚辈恩师乃是一代天娇,千古绝才,胸罗万象,技拟天人,只是晚辈资质愚劣,仅不过得到他老人家千分之一二而已,说来真是惭愧得很。”
略顿,又道:“至于晚辈所习功力,乃是大般若禅功,而晚辈所习的技击之术,则是恩师幼年时,仗以成名的三阳神掌,和遁影九式身法……”
话未说完,忽觉右腕脉门一紧,低头看来,已被老人紧紧握住。
原来他这时豪气纵横,只顾侃侃而言,没有注意老人激动神情,致被老人一把握住,方自惊得一愕。
但见老人并无恶意,也就未予挣扎。
老人神情近是激动得非常厉害,双手微抖,浑身一阵摇晃,仿佛坐枕难稳。
岳腾不禁大为惊奇,正欲动问,忽见老人又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却幽幽一声长叹。
这声长叹,是哀婉凄苦,一时之间,悲凉气氛,溢满全洞,任何人听了,也会一掬同情之泪。
岳腾乃是极为厚道之人,见此情景亦不禁深深一叹。
一叹刚罢,又听老人低声问道:“小哥儿,当你下山尊师赐你此宝之时,可有什么话对你交待没有?”
说罢,精眸电闪,忽放豪光,静待看岳腾的回答,似乎岳腾这次答话,对他极为重要一般。
岳腾不悉老人心意,只是照实的摇摇头道:
“晚辈下山之时,恩师除了训令晚辈行道江湖,锄奸伐恶,扶持正义以外,就未再说什么。”
突然之间,老人眼中神光尽敛,一片失神之情,直同大海落日,极为悲壮的慢慢低下头去。
岳腾见后甚是不忍,而又有些茫然不解,几次想问,又怕为他撩起更多伤心之事,因而只得作罢。
少顷,忽见老人又抬起头来,低低问道:
“小哥儿,难道那个老化子,也没说什么话么?”
岳腾猛然一怔,皱眉暗道:他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位名叫八荒神丐的化子叔叔,当下仍摇头道:“也没有啊!”
老人身形突震,像是已经彻底失望,而又低下头去。
突地,岳腾蓦然想起下山时,恩师和化子叔叔,两人神情似是也很激动,而后来又在下山途中,二老分别又从后面赶来,暗中告诉自己之话,不由心中一动,暗道:两位老人家所说的话,莫非与此人有关,我何不探探他的口气,也许从中有所发现哩。
主意打定,干咳一声,笑道:
“启禀老前辈,晚辈恩师赐我宝物时,他老人家虽无话交待,但以晚辈看来,当时他老人家神情之间,似是甚为激动,就连化子叔叔也是一样,不过,他俩都是欲说又止,晚辈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老人突然精神一振,双目闪光,似乎又有一线希望,神情之间,甚为高兴,又拉着自己急促问道:
“此话当真,小哥儿,你可不能骗我。”
岳腾颔首笑道:
“晚辈从不打狂,岂敢骗老前辈。”
老人愈加高兴,眼中神光再现,先前那种凄凉悲伤之情,早已尽消,代之而起的则是嘻嘻笑声,仿佛片刻之间,就已年青许多。
岳腾料想不到自己几句话,对老人竟有这么大影响。
思忖之间,但见老人抬起头来,又道:
“小哥儿,如果你所说是真,那就请你发个誓,来,让老夫听听。”
岳腾料想不到这老人性情,竟是这么古怪,实在难缠,不由皱了皱眉,有些啼笑皆非,但想到老人对自己有恩,同时又见他如此悲伤凄凉,心中大是不忍,于是暗道:发誓就发誓吧,反正我所说的是事实。
想罢,略整衣襟,举起手来道:
“在下岳腾,适才对这位老前辈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定不容于天地之间,过往游神共鉴。”
老人一阵哈哈狂笑,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小哥儿,真难为您啦。”
岳腾见他这般狂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心本不悦,但听他话中之意,对自己有份感激之情,就一笑而罢。
此时老人高兴得简直无法形容,比先前看见金色矿石——万年黄精时,还要喜上几分。
岳腾蓦然想起一事,问道:
“刚才老前辈曾提及晚辈那位化子叔叔,想来和你必是多年故交,但不知老前辈高姓大名?可否赐告?”
老人又有些激动,微带怒言的叹口气道:
“那化子可恶之极,想他早已把老夫忘记,我若出洞以后,最先找他算帐。”
岳腾随口安慰道:
“他老人家决没有忘记老前辈,尚希望前辈不要误会才好。”
老人低低一声冷笑道:
“小哥儿,你这话可是当真?”
岳腾深知八荒神丐平素为人,一向豪气干云,最重情义,故毅然答道:“当然!”
老人又是一声冷笑,道:
“那你娃娃再发个誓来,让我听听好么?”
岳腾听得一愣,暗道:此人怎么这样喜欢发誓?
先前岳腾是因为自己所说,完全属实,再则也是同情老人之心,所以才发下誓来,以慰老人内心疾痛。
但这次他却大感为难,一则因为他是随口说出,再则他不知这老人究竟是正是邪?更不晓得与化子叔叔交请如何?所以不敢冒然发誓。
可是,如不发誓,又不免有欺人之嫌,故面现难色,弄得极是尴尬。
这当儿,忽然老人嘻嘻笑道:
“本来此问,已出老夫对你所询范围,那么这誓你就不发也罢。”
岳腾心下略宽,俊脸微红,但他心知道老人极是难缠,暗想:与他谈些这些,那一定是谈不过他,我不如岔开话题与他谈点别的。
但想了半天,仍不知谈什么好,不由尴尬一笑。
顿觉心头一亮,想起下山途中,恩师随后追来,对自己所说之话,我何不就探他一探。
于是,赧然一笑,道:
“请问老前辈刚才所行,可是迦罗禅功么?”
老人微睁双目,鼻中轻哼一声,算是默认。
岳腾淡淡一笑,又道:
“既是迦罗禅功,那么晚辈请教一个问题,老前辈是否可以赐告?”
这老人许是位武功迷,一听别人与他讨论武学,顿时两眼一亮,精神大振,兴致横生,哈哈笑道:
“小哥儿,别的不敢说,唯独对迦罗禅功,老夫自信已经穷极奥秘,洞悉全微,不知小哥儿有何难解之处,不妨尽管提出,老夫定能为你释疑。”
岳腾暗道一声,好狂!旋即含笑问道:
“请问老前辈,那迦罗禅功最后一段:‘天心如禅,道心即神,禅因慧生,神以灵明,慧者先知,灵者先觉,先知先觉,唯吾迦罗,得识迦罗,大乘乃臻。’究竟作何解释?老前辈敬请赐教。”
老人先是冷笑一声,但接着却又是一惊,双目连皱,沉思不语。
皆因岳腾所问,题面虽似简单,但仔细想来,内容却极深奥复杂,致使老人一时之间,难以答得出来。
老人低头沉思,愈想愈觉这问题磅礴无边,深遽莫测,想着想着,头上已在连冒热气,微现汗意。
这老人当年行道江湖,曾叱咤风云,纵横一生,不论文采武功,两皆超人一等,黑白两道,谁不敬畏三分;那知归隐数十年后的今天,竟被这么一位后生难到,怎不令他情急心惊,重将岳腾看了一眼。
老人面上虽然微带愧色,但他毕竟是久经世故之人,仍然静心定神,细思解答之法,后来竟将迦罗真经,默默背诵起来。
他对迦罗真经记得甚熟,逐字逐句的背诵,片刻之间,就将全部经文,默念完毕。
虽然仍未找着适当答案,但他脑中灵光连闪,忽隐忽现,但觉得那种博大精深,千头万绪之中,仍有脉络可寻,纹路可理。
他总希望能抓住那灵光一闪之机,而能绿理全奥,摄获通盘,从那磅礴无边无际之中,抽出丝来,可是,脑中灵光,每每一闪即逝,任他费尽心力,也无法将它抓住。
就是由于脑中灵光时隐时现,忽闪忽灭,而问题也欲在解不解之间,致使他倍耗功力大受煎熬,但他的功力,却于这时也在加速增进,突飞猛进。
要知迦罗禅功,乃佛门正宗上乘心法,修为这种功力,就是要从思维中,方能得到道行,多一分思维,就长一份功力,思维愈深,则思维愈高,这正与儒家思想中的定、静、安、虑、得,有异曲同工之妙。如今,他这般苦心孤诣,深思熟虑,对于他本身功力,自是大为精进。
此时他非常明白,只要能将一问题思透,自己对这佛门上乘正宗心法,就真的洞悉全奥,而臻大乘之境了。
所以,他这时不但须发结珠,而且青衣尽已湿透。
岳腾见老人眼中神光,忽闪忽暗,心知他对此一问题,已到了将解不解之际,连忙遵照恩师所示,笑道:“老前辈可否将这经文,倒背一遍试试。”
老人眼中神光一闪,旋又缓缓闭上,按照岳腾所说,将迦罗真经,又由尾至头倒着背诵起来。
他这一倒背经文,脑中灵光,愈加闪得厉害,心知已到了紧要关头之际,于是暗将经文愈背愈快。
背着,背着,脑中灵光已不再闪,而像结成了一个火球般的,照得自己灵台通明,心湖如镜,对于全篇要义,已霍然贯通,而达到大乘之境。
他这一领悟,不由得心头大喜,接着又是一阵哈哈狂笑,直笑得地动壁摇,碎石蓬飞。
俄儿,笑声突敛,静容说道:“小哥儿此问,的确难答,经老夫再三考虑,仅得四句可解,那就是:‘慧向意诚,灵向心动,先觉者心之体也,先知者心之用也。’小哥儿,老夫答得可算对么?”
岳腾点了点头,笑道:“对啦!对啦!老前辈答得一点没错。”
老人双目一亮,又沉声说道:“据老夫所知,这迦罗禅功,决非一般功力可比,潜修此种功力,必需从思维之中,乃能得到道行,看小哥儿年纪轻轻,怎会对这种禅功,有如此进境?”
岳腾躬身一揖,道:“晚辈对迦罗禅功,根本尚未入门,岂敢妄谈进境二字,只不过晚辈于下山途中,恩师由后追来,特别授向此问,”略顿,道:“当时他老人家告诉晚辈若有人能答得此问,就请此人速往泰山,与他老人家会晤,他老人家愿交这个朋友……”
忽见老人身躯微抖,精目睇眺,情绪又复激动起来。
接着仰首一阵长笑,但笑声未落,却又变成哭声,而且泪珠成串,滂沱而下。岳腾怔了一怔,暗道:他怎么又哭啦哩!
此时,老人泪流满须,声声哭道:“恩师呀!恩师,原来这是你老人家一番苦心,有意成全于我,你老人家对我之恩,真比天高地厚……”
他声声哭来,句句血泪,真是大为伤心,致使岳腾内心难忍,星目一眨,满腔热泪,顺腮而下。
岳腾虽是在一洒同情之泪,但内心却大为惊异,暗道:他怎么也喊起师父来了,他自己就这么老,那么他的师父,真不知老成什么样子。
少顷,老人哭声方止,含笑问道:“小哥儿,你可曾听人说过三十年前,武林中有位东岳狂生凌霄剑客,这个人么?”
岳腾点点头道:“晚辈曾听人说过,此人还是宇内四奇之首哩。”
老人得意一笑,又道:“这东岳狂生凌宵剑客,小兄弟是否想与他一见?”
岳腾朗笑道:“这种盖代奇人,晚辈自然极欲拜见,但不知……”
老人哈哈一笑,接口说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话声未了,伸手就向脸上一摸。
岳腾顿觉两眼一亮,忽然面前出现一位天庭饱满,地角丰隆,黑发短须,约有五十余岁的清瘦老者。
岳腾微微一怔,仔细看来,只觉这老人相貌堂堂,神情气朗,甚是慈祥,但凤目不怒而威,又令人频生敬仰之心。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张白发曳长,须发般结的人皮面具,对着自己盈盈含笑,闪闪眸目之中,却流露着无限亲切之情。
老人威仪,似是天生,致使岳腾不禁肃然起敬,连忙拜了下去,并道:“原来老前辈就是……”
老人左手一伸,挽住岳腾下拜之势,含笑说道:“小师弟,你别再喊我老前辈了,因为你那师尊,也就是愚师兄的授业恩师,从现在起,你就喊我师兄好啦。”
岳腾猛然一振,惊道:“什么!你是我师兄?”
东岳狂生凌宵剑客,点头笑道:
“正是!小师弟,你觉得很奇怪么,其实,不但你不知道,就是武林之中,又有几人晓得我东岳狂生就是……就是……他老人家的门下哩。”
他原想说出恩师名号,但思起恩师再三训诫之言,故又只得作罢。
岳腾仍是半信半疑,楞怔的望着老人出神。
少顷,东岳狂生长叹一声,道:
“唉!这话说来太长,待愚兄慢慢讲给你听吧。”
岳腾一声不语,静待老人讲他这番经过。
老人闭目一阵沉思,似在考虑如何把话去繁就简,而作长话短说。
※※※
许久,方见东岳狂生凌宵剑客,睁开眼来,慢慢讲出一番经过。
原来在三十多年前,凌霄剑客奉命下山之时,乃师因他生性骄狂,最易招惹麻烦,故再三训诫于他绝不许他说出师承何人。
那时凌霄剑客只不过二十出头,虽不敢说尽得乃师心传但不论文采武功,均可与武林中任何高手,一争长短,同时,又兼他生得一表人才,禀性傲骨,就更加令他志大心雄,豪气夺人。
当他下山之时,正逢二圣、三妖、三奇、十魔当道,共被誉为武林中十八高人。
凌霄剑客既然雄心勃勃,豪情万丈,自然要找这些高人,一较胜负,后来在河南伏牛山的绝魂谷中,遇上十魔中的万蛇尊者,两人激斗五百余合,才赢了一招,把老魔一掌震伤而逃。
三月以后又在黄河渡口,遇上烈火神君,两人见面之下连拼四十八掌,拼斗八百余合,仍是不分胜负。
结果,都因有要事在身,相约下次遇上再斗。
烈火神君在十魔之中,乃是极负盛名之人,平素骄世傲物,性如烈火,而又心狠手辣但为人却在正邪之间。
凌霄剑客一上手,居然能与他硬拼四十八掌,对拆八百余招,而未落丝豪下风,实是难得。
况且凌霄剑客那次因见烈火神君,手中并物兵刃,故也仅以师传的三阳神掌,和遁影九式身法对敌,始终都没使用那更俱威力的苍冥神剑。
自此以后,凌霄剑客声名大噪,头角崭露,江湖传言纷纷,其名望声威,大有直追三奇之势。
直到有一日在川鄂交界之处,遇到名列三奇之一的白云大师,一个诙谐成性,一个骄狂过人,是故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到了千招以后,凌霄剑客以遁影九式身法,方克住白云大师的纯阳妙步,致使大和尚小挫而去。
白云大师既受小挫,却激起三奇之一的另一高人,八荒神丐洪九公的不服之气,便与凌霄剑客约斗于桓山绝顶,那真是一场罕见罕闻的恶斗,两人先以掌法相拼,后又以兵刃力敌,激斗两天两夜,拼了近三千绝招,仍是铢镏并较,无分轩轾。
后来两人由于惺惺相惜,握手言欢,结为莫逆之交。
自此以后,东湖上纷纷传言,只知有一位英俊少年,为东岳狂生凌宵剑客,被列为宇内四奇之一。
那时其他三奇,最年轻的也有三十五六,唯凌霄剑客,仅只二十出头,简直像一阵旋风,刮遍大地,其名望声威,竟相传送。
据云:有一次东岳狂生凌宵剑客,被十魔之中的阴风鬼王,和天残老邪,以及非十魔中的另一高手,招魂婆等三人围攻。
按说十魔武功,虽有高低,但差别甚微,尤其几个中魔头,其功力招法,与宇内四奇相较,并无差异,而凌霄剑客独斗三人,自是凶多吉少。
结果,凌霄剑客大发神威,尽展绝学,虽然在重伤之下,仍能掌伤鬼王,剑劈阎婆;但他自己也伤得奄奄一息,幸得老化子八荒神丐及时赶到,才把天残老邪赶跑。
经过这番恶斗以后,凌霄剑客隐隐乎即被人们,尊为宇内四奇之首,这名誉得来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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