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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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话的人是宋氏山庄庄主，宋义商，也就是宋如烟的母亲，灵兰城的岳父。
宋氏山庄在宋如烟刚刚嫁给灵兰城的那几十年里，和灵兰世家走的很近。只是在月魂第一次以大同门掌门的身份去木心宗的时候，宋林和宋筝骄傲自大，仗着宋如烟是灵兰主母的身份喧宾夺主，使得灵兰世家对宋氏山庄大生厌恶。后来宋如烟警告宋义商，以后宋氏山庄的人不能这样。当时宋义商觉得这样并没有错，于是两人互相争执，导致了灵兰世家和宋氏山庄的关系走入了低谷。
一直以来，宋义商觉得宋如烟是忘恩负义，成了灵兰主母之后，竟然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顾了，所以他一直处心积虑的要报复。今天正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灵兰城不愧是久经大事的人，表情瞬间恢复，看着宋义商微微一笑，“哦？不知岳父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宋义商淡淡道：“我今天带了一个人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看到众人的反应，宋义商达到了他的目的，继续接着道：“这个人很是可怜，刚刚生下的时候，就没有爹，而他的母亲又不喜欢他，而且还把对他爹的恨全部都加到了他的身上。”
宋义商一说出口之后，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一下宋如烟，发现她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他得意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继续说，“后来这个人的母亲要嫁给一个大世家的家主继承人。在他的母亲成亲的那一天，他被他的母亲下死手给打成了重伤。”
下边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
“虎毒不食子，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我看那个女人是脑筋不正常。”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哪有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的？”
……
无数的议论，仿佛一道道利剑刺痛着宋如烟的心。此时她脸色煞白的呆呆的坐在那里，回想着往事的一幕幕。她清楚的记得，在自己就要嫁给灵兰城的那天，石子风来看自己。
那天当石子风走进门之后，想要喜气一点，所以他表情很是高兴。但是这高兴看在了宋如烟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
那天，石子风说了很多，宋如烟也一直在听着，只是当石子风说了祝福她的话时，宋如烟忽然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在取笑自己。于是，极怒之下的宋如烟全力的一掌把石子风给打了出去。
此时，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石子风被自己打的破门而出，倒在地上之后说的那一句话：“我的心愿已了。即使今天我死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因为我不再欠任何人了。”这样的话，是应该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吗？但是偏偏，石子风就说了出来。
这件事已经是将近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宋如烟已经是灵兰主母，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每当她看到灵兰千飞和千雪的时候，自己的心中总会下意识的出现一张脸孔。那是一张孩子的脸孔，但是却不合时宜的现出了一些沧桑和对世俗的透彻，这样的活着，仿佛对他来说，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生活，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本应该是享受的事情，但是对石子风来说，生活非但不是享受，而且还变成了承受。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自己当初要那么对他呢？为什么要他代自己承受了那么多本与他无关的事情呢？
就在宋如烟回忆往事的时候，下边已经有人开始问道：“宋庄主，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带出来让我们都看看吧。”
有一个人这么说，下边跟着附和的人就多了很多。
宋义商挥挥手让大家保持安静，“大家不要急，我宋义商今天来就是为了要给大家一个真相。子风，你出来吧！”
宋义商说了之后，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看到从宋义商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一出现之后，宋义商叹了口气道：“唉！子风，当初你母亲和别人未婚就有了你，事后为了能够有更好的权势，她不惜杀你嫁给别人。唉！说了这么多，都是外公对不住你啊！”
那“石子风”哀伤道：“外公，你不要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母亲的事。”说完之后，他还向宋如烟看了一眼。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然后目光齐齐转向了宋如烟。此时的宋如烟已经是面无血色冷冷的看着那“石子风”。
这一下，原本是对灵兰世家极其有利的形式瞬间就被翻转了。一直和灵兰世家明争暗斗的木心宗一方对灵兰世家更是冷嘲热讽，所有人都是一副看不起宋如烟的表情。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灵兰世家人的都是面色铁青。
就在这个时候，千雪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跑到了宋义商面前，“外公，你干嘛要胡说，这个人怎么会是我哥哥？”
宋义商谈了口气对千雪道：“千雪，这是事实，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娘。”
千雪转过头去看向宋如烟，希望可以听到她的反驳，但是却看到宋如烟脸色煞白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灵兰城看着宋如烟的表情，然后又大声道：“各位，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宋氏山庄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说呢？随便的编排了一个九十年前的故事，然后专门等到了今天，可见是另有企图的，是想我们灵兰世家衰败。”
有些人听到灵兰城的话之后也感觉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但是为什么宋如烟没有出来反驳呢？如此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的简单的。
就在所有的人还在思索这件事的真伪的时候，那“石子风”已经看着宋如烟，有些自责道：“娘，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却忍不住对你的思念，所以才委托外公带我来的。我没有想到这会为你带来这样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来。”说完之后，“石子风”就要转身离去，看上去伤心欲绝。
就在这个时候，宋如烟冷冷的道：“你根本就不是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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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身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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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是子风！”
这句话，就是承认了宋义商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在场的所有人，有人默然，有人镇静，有人气愤，有人冷笑，但是宋如烟却好像都不在乎这些似的。
灵兰千飞，千雪和所有灵兰世家的人都是用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宋如烟，而只有灵兰城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宋如烟。
其实这个人不是石子风宋如烟是早就知道了的。早在普陀寺的时候，这个假冒的石子风就出现过，当时宋义商并没有在场，是宋龙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说出了石子风是他的外甥，但是所有的人都是很奇怪，没有人记得宋义商有这么个外孙，宋龙有这么个外甥，但是接着就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时候宋如烟也是在场的，她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应，那是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个石子风是假的。一直以来她都在担心宋氏山庄把石子风的事情抖出来，但是这么多年来她的自责已经不允许她在这样下去了。就在她当初嫁给灵兰城之后的第三年，她就曾趁着回宋氏山庄探亲的时候问过了兰姨，兰姨已经把石子风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并猜测，石子风可能已经死了。
当她生下了灵兰千飞和千雪之后，她又忍不住的想她的第一个孩子石子风。这么多年了，她自责，悔恨，但是，这并没有减少她心中的愧疚。现在，她不想再压抑这心中的愧疚了，与其一直这样愧疚下去，不如今天就这样真相大白于天下吧。
那个“石子风”在听到了宋如烟说他不是石子风的时候，悲伤的说道：“是，我不是石子风，我不该来这里，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话，虽然他自己是在否认，但是现在的情况，他越是这样的否认，别人越是会当真。
形势，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出乎意料的形势发展，灵兰城果断的让人带出了月魂。
很快，一脸痴呆，双眼空洞，手拿一条狐尾的月魂被带了出来。月魂的出现确实是令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是看着月魂，而不再去注意刚才的事情了。
看到了月魂被带了出来，千雪马上飞快的跑到了月魂身边雀跃道：“月魂哥哥！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了？你看起来怎么瘦了？月魂哥哥……？”
千雪感到月魂的表情有些奇怪，而且也不说话，好像变成了白痴一样。
木心宗宗主左玄黄冷笑道：“南宫月魂既然已经在了这里了，我们这么多人他也是跑不掉的，不如就先请灵兰世家把刚才的事情给个说法吧！”
灵兰城刚刚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想到左玄黄又把这事给说了出来，一时间很多的人的注意力又被转了回来。灵兰城狠狠的瞪了左玄黄一眼，但是左玄黄却对此报以冷笑。
灵兰千飞来到宋如烟身边，看着宋如烟着急的道：“娘，你快对大家说呀？”
宋如烟淡淡道：“说什么？”
灵兰千飞急的都快冒烟了，“说这不是真的，不然灵兰世家就完了。”
宋如烟看了一下灵兰城，眼神中满是愧疚，但是灵兰城却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宋如烟的心中一暖，看来他还是支持自己的啊！然后他转过目光看着灵兰千飞，“飞儿，这是事实！”
灵兰千飞愣住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不能一见到别人就被别人说，“看，就是那个家伙，他老娘还没有嫁人的时候就和别人有了杂种。没有广告的”他不能承受这样的流言蜚语，因为他是灵兰世家的少主，是天之骄子。如果这样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以后还怎么见人。这个时候千雪也来到了宋如烟的身边，然后轻轻的偎依在了宋如烟的怀里。宋如烟双臂揽住千雪，喃喃道：“千雪，对不起。”
千雪抬起头微微一笑，“娘，没有什么，这样也好，千雪以后就会多一个哥哥了，又可以多一个人特爱千雪了。”
宋如烟心中一痛，恐怕自己女儿的想法不能实现了，因为宋如烟一直都认为，石子风已经死去了。
宋义商表情为难道：“各位，你们说，子风现在到底要怎么办？他是一个心慈的孩子，他不忍伤害任何人，但是现在我这个做外公的不能就让他这样一直受伤害下去。今天，我宋义商就恳请大家，帮石子风讨回一个说法。”
现场再次沸腾了，形势几乎是一面倒。
就在所有人都在数落宋如烟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月魂在听到宋义商说到石子风的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些变化，双眼的空洞似乎退去了一些。
此时那个假冒的石子风回过身来，悲伤的看着宋如烟，“娘，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为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对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之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能证明他不是石子风。”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子的声音吸引，然后只见人群中众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三个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中原女子，一个西域女子和一个西域男子。走了过来之后，宋氏山庄，木心宗等人都是皱起了眉头。而那三人中的那个西域男子看到了西凝圣母身边的一个女弟子的时候，马上就跑了过去，高兴道：“柳虹姑娘，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柳虹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了自己身上，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师傅西凝圣母的，她一下子尴尬起来，“啊…是好久没见了，央宗，你还是老样子啊！”
这来的三人分别是宋然，央金和央宗。
央宗见柳虹和自己说话了，喜色不言语表，正要再次说话的时候，耳朵却被央金揪住。“你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央金一边说一边对柳虹微笑，算是打招呼了，柳虹也微笑还礼。
宋然看了有些痴呆的月魂一眼，然后又看了宋氏山庄的众人一眼，顺便还看了那个假冒的“石子风”，最后她微微一笑，把自己手中的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布抖开，一把长剑出现。
这把长剑一出现，有人认识，也有人不认识，认识的人都皱起了眉头，不认识的人都是在议论纷纷！
宋然把手中的长剑抛向了宋如烟，宋如烟接住了那把长剑之后就听到了宋然的声音，“如烟姑姑，你还记得我吗？”
如果说只是看宋然的人，宋如烟当然不会记得，但是当她看到了这把剑的时候就能够很快的认出宋然是谁了。
就在宋如烟惊讶的时候，宋然淡淡道：“惊虹虽好，但是它却并不适合你，我劝你还是放弃它吧。”
惊虹曾经是宋如烟的佩剑，但是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宋义商就把惊虹给了宋然。当年宋如烟出阁的时候看到了宋然手中的惊虹剑的时候对她所说的就是这话句话。
“你是…宋然？”
宋然点点头道：“没错，正是宋然。”
宋龙看着宋然冷声道：“然儿，不要忘了，你是宋家的人。”
宋然回过头来看着宋龙轻轻摇了摇头，“爹，我不会忘了我是宋家的人，但是，宋家却一直是把我当作了是换取地位的资本，有没有当我是宋家的人呢？”
木心宗少主迷空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宋然大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堂堂木心宗少主，哪里配不上你？你竟然敢逃婚？现在还敢回来……”
宋然直接将迷空无视，然后对着那假冒的石子风道：“石子风？”
“石子风”装出有些兴奋的神色看着宋然，“然姐姐，你这么久，到底去了哪里了？子风很是想念你呢！”
宋然对于“石子风”的激动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冷冷一笑。既然宋义商让这个人假冒石子风，那么把石子风和她的关系告诉他是肯定的了。这个“石子风”能够叫自己然姐姐也就不足为奇了。
宋义商知道，宋然也看出了这个石子风是假冒的，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真的石子风已经死了，她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件事又是一直那么生僻，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任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此时此刻，在很多认识石子风的人心中，石子风已经早在九十年前就死掉了。
宋然转过身，向月魂走了过去。当所有人都在疑惑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宋然来到了月魂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拨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从他的脖子上摘下了一个什么东西。
宋然把月魂脖子上的那块玉坠摘了下来之后，然后抛向了宋如烟。
宋如烟很是诧异，但是还是伸出手接住了那玉坠。接住之后，当她张开掌心看到那玉坠的时候，她彻底的愣住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接下来的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所以都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如烟。
宋如烟愣了好长一会儿，然后快步的冲向了月魂，摇晃着他的肩膀着激动道：“这玉坠，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你认识子风？子风现在在哪里？你说话啊……”
众人对于宋如烟忽然的举动感到很是惊讶，看来，她刚才看到那快玉坠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宋然看着宋如烟那激动的神色，轻叹一声，“如烟姑姑，不要在自己骗自己了，其实你知道的，你眼前的人就是这个玉坠的主人。石子风就是南宫月魂，而南宫月魂就是石子风。”
只是这简短的一句话，所有人再次愣住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众人的神经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刚刚还没有松懈，紧接着又再次绷紧。
“你胡说，月魂哥哥怎么就是石子风？这是不可能的，你胡说，娘，你快点说话啊？”千雪跑了过来，拉着宋如烟，想要听到她说这是假的，但是偏偏宋如烟一直眼色复杂的看着月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雪看宋如烟不说话，于是只能转过去摇晃着月魂，“月魂哥哥，你快快说话啊？说你不是石子风，说你和娘没有关系的。你快说呀？”
如果月魂真的就是石子风的话，那么，月魂就是千雪同母异夫的亲哥哥了，这样，她和月魂之间将会永远没有可能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千雪怎么能接受。
其实，此时谁都没有发现，当他们说南宫月魂就是石子风的时候，月魂的表情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双眼慢慢的开始恢复了神色。
就在他恢复过来之后，眼前的正是眼神复杂看着自己的宋如烟，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自己。我这是在哪？这是他首先的疑惑。忽然，他又想了起来，那女子，她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手中的那条狐尾，就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子风……”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宋如烟终于喊出了这一句子风。
月魂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仿佛是身体触电了一般，双眼犀利的看着面前眼眶有些湿润的宋如烟。此时他才完全的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从他看到了那女子留给自己的信之后，他完全陷入了悲痛欲绝的海。从那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只是，南宫月魂就是石子风这个事实是他心中最忌讳的。就是周围不断的有人说出石子风就是南宫月魂，而南宫月魂就是石子风这样的话，所以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从悲痛之中给拉回了现世。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南宫月魂，字流水，号天元子，不是你要找的石子风。”月魂冷冷的说了这句话，然后转过身就要离开。
就在月魂要转过身的时候，宋如烟忽然拿出了刚才宋然从月魂脖子上解下的那个玉坠，“如果你不是石子风，那么这个从你的脖子上取下来你又如何解释？”
正要转弯的月魂看了一眼那个宋如烟拿着的玉坠，然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稍稍的惊讶之后，他又很快的恢复了神色。只见他双眼盯着那玉坠，那犀利的目光宛如实质。忽然，那玉坠竟然变成了粉裔落到了地上。
月魂抬起头看着宋如烟，“现在不用解释什么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所有的人都镇静了，如果是隔空取物，这一般修真者都是可以办到的，但是眨眼之间就用眼神把一块玉坠给变成了粉裔，在场的所有人试问都没有这个功力。
看着手中只是剩下了一跟绳子，再看着月魂一步一步的走远，宋如烟悲伤道：“子风，难道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月魂没有回头，冷然道：“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去找你的子风忏悔吧。”
“子风，何苦呢？回来吧！”说这话的是宋然，他实在不想看着这对****再这样下去。
月魂停了下来，然后冷笑道：“何苦？哼！石子风只是一条可怜虫罢了。莫不说他现在死了，就算没死，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即使这个女人她悔改了，愿意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是，难道今天在场的这些人，就能够让他活着走出去吗？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何必再这么麻烦呢？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是灵兰主母，有自己的子女，还要那个半死不活的石子风干什么？还有，我是天下所有人的公敌，大魔头，她是灵兰主母，是正道名士，何必要跟我这种人搭关系呢？不值？而且……”
“不！”宋如烟打断了月魂的话，“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不受到连累才这么说的，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木已成舟，说什么事情都已经定形了，我不怕受到连累，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我愿意用我的后半生补偿我欠下的……”
“够了！”月魂大声的打断宋如烟，然后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的向宋如烟逼近，看着她嘲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怕连累你？现在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没有放在眼里，难道需要你为我扛？你说补偿？你以为什么都是能够补偿的了的吗？童年是柔弱的，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颜姬是我的妻子，她被这些人逼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冥夜为了我，永远的漂泊于孤独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为了我舍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这个时候你想起了那个曾经被你一掌打个半死的石子风了？你后悔了？你是否后悔当初没有留下他一条狗命，以后再接着折磨他？你是否还没有泄掉你的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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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身世（下）
　　　　　　　　　　　月魂一个一个犀利的问题，逼着宋如烟一步一步的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千雪跑了过来，拦在了月魂的前面，阻止了月魂向宋如烟一步一步紧逼的态势。
月魂看到带着哀求神色不断摇头的千雪，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哼！说在场的所有人你没有一个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也太狂妄了。”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是跟着附和。
月魂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转过了目光，看向了刚才说话的那人。
“擎天剑圣？”月魂带着怪异的笑看着那说话的人，“刚才是你在说话？”
擎天剑圣在修真界以刚正不阿为名，看到月魂看他并问问题，傲然道：“正是我。”
“你好像对我刚才所说的话感到非常的不满？”月魂继续带着诡异的笑问道。
“哼！你说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你放在眼里的，你这话将天下正道置之何地？”
月魂的笑越发的怪异了，连擎天剑圣都有些不敢目视他的双眼。
只见月魂对着擎天剑圣伸出了右手，然后慢慢的张开手心。就在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的这个动作奇怪的时候，身处五丈之外的擎天剑圣忽然一声痛苦的低叫。
众人随着那声音看去，发现刚才还好端端的擎天剑圣此时表情好像极其的痛苦，而且他的身体好像有些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