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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卦浪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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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寸?!当真难得,能从她口中听来这两个字。他无声地冷笑,依然躺着不吭声。
  “陆兄,”门外,她的声音柔和了些,“你且放宽心,逐浪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不讲情面之人。你不爱听的那些事儿,我再不提便是。你也莫要再这般小肚鸡肠下去、回避逐浪了。”
  话已说至此地步,再避下去,也便没有意思了。陆一逢起身,披上了外衣,提了烛台,推门而出。
  月色之下,她正坐在石桌边,一手提着酒坛,笑眯眯地望着他。
  他敛了眉,“半夜三更,不回你仙侠门,来我这做什么孤魂野鬼?烟尘居并非你姓江的建的。”
  “耶,陆兄,好端端的,你怎地咒人呢?”她举坛饮了一口,笑道,“你这句‘半夜三更做孤魂’,真是还没出发就先触我霉头啊!”
  他夺过她手中酒坛,摆在一边,淡淡地问:“怎讲。”
  “哈,逐浪我分到一件好大的差事,”她将那个“大”字音调拖得老长,大笑道,“陆兄身居山野,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宫紫仁’这个名字?”
  “紫云掌门?”他敛眉道。
  “是‘前’掌门,”她更正道,随即笑着解释,“自从宫紫仁意图夺取私吞秘笈在先、又因惧怕鬼姬之能而舍弃一门弟子在后,正道早已将他除名。这次,我便是要捉他回来,交给石无归石庄主,由他与正道各派共论处置。”
  他眼光微动,沉声指出事实:“你不是对手。”
  “哈,这我也知,”她笑着摊了摊手,“尽人事,看天命了。”
  他斜眼睨她,“既知功夫相差甚远,又何来天命一说?若偏要硬碰硬,你这便是摆明了去送死。”
  她咧了咧嘴角,笑道:“所以啊,陆兄你刚刚一出门就是咒我之言,实在伤了逐浪我的心肝,非常之痛啊!若我这次当真不走运、提早骑鹤而去,小心我夜半来你烟尘居,找你喝酒哪!”
  他淡淡瞥她一眼,沉默片刻,忽将刚才收至一边的酒坛抛了给她,“喝。”
  “哈,怎么这下又大方起来了?”她一手接过酒坛,笑说,“莫不是当真担心逐浪小鬼惦记着陆兄的酒不得超生,所以现在将我喂饱吧?”
  他敛起眉瞪她,“究竟是谁尽满口胡言触人霉头?”
  “是我是我,与陆兄无关,逐浪我知错了还不成吗?”话虽如此说了,可她却没有半点在意的模样,只是将鼻子凑近酒坛,“好香!陆兄,你酿酒的本事真是一把手的,逐浪我当定你这烟尘居的孤魂野鬼了!”“休得胡扯。”他斜她一眼,随即起身进屋,端出两个碗来,放在桌上。
  江逐浪忙将两个碗满上,端起一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来!陆兄,我敬你!”
  “……”他难得地没有多话,只是抬了手,默默地干掉了那碗酒。
  她为他满上,却没有再给自己添酒。他挑眉望她,似是不解。她随即笑答道:“送死也罢,送活也罢,总之明日还有活儿,逐浪可不敢喝那第三碗,怕当真来个‘不过岗’了。”
  他一口喝干第二碗,“说不定,发挥你那醉猫儿撒泼的功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哎呀呀,”她咋舌,笑眯眯地望着他,“陆兄,临别也不能说句好听话吗?”
  他偏过头去,不看她,“祸害遗千年,你向来是个霉星,惹祸不断。”
  “耶,这算是祝福吗?”她的黑眸里写满了笑意。
  “……”陆一逢不答,只是又喝干了一碗。
  她笑望着他,黑眸流转,轻声道:“陆兄,逐浪明日出行,不知何日才能归来,但有一事相求。”
  他瞥她,“你江逐浪何时懂得‘客气’二字来了?”
  面对他的挖苦,她不怒反笑,“哈,既然陆兄这么说了,那逐浪我也直说便是。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那老生常谈的东西了……”
  她故意顿了一顿,笑望着他。而他则挑了眉,等她继续说。
  只见她轻轻扬了嘴角,笑道:“那睡猫儿,逐浪要了三年了。不知今日,陆兄会不会一时心软,可否送于逐浪?”
  他敛起眉头,摊开掌,缓缓道:“十文。”
  “哎呀呀,”她苦笑,一副受伤模样,“陆兄好生小气!到了这种时候,也不能遂逐浪的小小心愿吗?”
  “哼,”他冷哼一声,“少说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石无归是让你去抓人,并非让你送死。你若见情势不对,溜便是,谁让你上去死磕了?再说,就算当真完不成任务,难道姓石的还能吃了你不成?”
  “哈,陆兄所言甚是,言之有理,”她拊掌笑道,“石无归自然不会吃人,最多蒸煮了一只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而已。”
  他皱眉,“事无绝对之正义,太过认真,只会害人害己。”
  她笑答:“逐浪我可不记得有害过谁。”
  他别开眼,“所以,害你自己。”
  “哎呀呀,陆兄,你又在咒我了。”她边道,一边起身进屋,摸了茶壶出来。以茶代酒,她又敬了他一杯。
  “不敢,霉星面前,陆某不敢造次。”说罢,他再度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今夜,她敬的每一杯酒,他统统一口干下,未曾推脱。
  轻风拂面,带来前方桃花林中甜美的香味。
  月夜之下,二人把酒畅饮,却并非言欢,而是一如既往地,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损来损去,斗口不断。
  虽是毫无营养的唠磕与拆台,二人却整整聊了一夜,直至东方天际泛了鱼肚白,江逐浪这才起身告辞。
  微微晨曦当中,望着她走入桃花林的背影,陆一逢怔了片刻:他可以开口阻止她,可他却没有。
  因为,他并无阻拦她的理由,亦无这个立场。
  朋友,能做的,也不过是喝酒告别,在那声“告辞”之后,接上一句“请了”。如是而已。
  望见她在桃花林中晃晃悠悠地慢慢踱着步的背影,他低垂着眼,再也不看,只是退入屋中,“吱呀”一声关上了柴门。
  第三章 豪赌
  满目苍翠的树林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草地上洒下点点光斑。
  远处,似乎有人在拊掌高歌。击打拍子的声音,遥遥传来,并且渐渐迫近——“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桃林飞许寒食路,乱红飘落谁家树?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故人,谁与怀中酒?独立小桥风满袖,谁料陌上相逢否?”
  伴着一曲被改得七零八落的《蝶恋花》,只见一人踏歌而来。
  青色的长袍,只在腰间以一深蓝色腰带束住,别无其他半点装饰。长发简简单单地束起,连根像样的发簪都没有,只是用一根树枝随随便便地插住。
  这样一个人,衣着打扮是半点出挑与张扬都没有。可一眼望去,却又觉得此人似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怪异——可若当真要说出个怪在哪里,却又隐隐约约说不清楚,只觉得与一般百姓相比,有些与众不同。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朴素。就算是穷人家的女孩子,也会用些野花野草将自己稍稍装点一番,而不会像她那样,半点不讲究。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随意。折了根树枝就做发簪,还光明正大插在头上晃晃悠悠招摇过市满不在乎。此人,正是江逐浪。
  自从那日与陆一逢辞别、离开永宁镇,已过了十多日。
  这十几天来,她顺着史非花与石无归二人留给她的信息,一路寻找宫紫仁的下落。
  根据史非花在凤先城所设下的探子说:那宫紫仁曾经出现在元隍县。于是,江逐浪当下决定,从淮南追向淮北,前往元隍县再探虚实。
  经过这几日夜以继日的奔波,此时,她已踏入北承府境内——而那元隍县,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再走上三十里路,便就是了。
  已是暮春初夏的时候,虽尚未到酷暑,但也着实热得很。江逐浪抬头望了望日头,已是日到中天。她右手成掌晃悠两下,却并未扇得出风来,只让汗水顺着鬓角滑下。
  抬手将额头上的汗抹去,她自腰间掏出水囊来,一边猛灌了两口,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定在树下。
  “呼——”几口凉水灌下了肚,顿时觉得清凉不少。她满足地叹出一口气来,自说自话地笑道,“可惜啊可惜,没能从那铁公鸡手里带出两坛佳酿。否则,此时正是忙里偷闲时,饮一杯暑中甘泉,甚是合意!”边说,她又灌了一口凉水,笑眯眯的模样,好似这水囊中并非清水,而是陈年老酒一般。
  正当江逐浪坐在树阴之下偷闲的时候,却听远处有二人正在说话,脚步也越来越近。
  “师兄,你说那最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屈三娘,会不会像当年的‘九幽鬼姬’一样,也是个遭受无妄之灾、硬给背了黑锅的可怜虫?”
  这一句话,顿时让江逐浪来了精神。她偏过头去,眯了眼,望向那两个人。
  其中那个额头上布满汗珠、直用手掌扇着风的青年,穿着一身深绿色的短袍。而另一个看上去年长些的,则披一件褐色的长衫,只见他摸了摸下巴,微一思忖,道:“这便很难说了。虽说这个屈三娘也是独来独往、也是被传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与当初‘九幽鬼姬’的情况甚是相似。但是,毕竟这些日子来失踪孩童不断增加,件件指向与那屈三娘有关。而且不少正道好手前去捉拿,却被她打得不计死伤,这也是事实。虽未人赃并获,但也是证据确凿,不像是误传。”
  “哼,”那绿衣青年撇了撇嘴,不屑地哼出一声来,“那时候,许一萝不也是所谓的‘证据确凿’?!若非有徐十三说出了真相,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听他此言,那褐衣男子苦笑道:“师弟,这话说得可就偏颇了。你不可因许一萝那一件事,就对世上诸多恶人皆抱有置疑和同情的心态。”
  “莫只会说我,师兄你自己不也是?”那绿衣青年一把将胳膊搭上了褐衣男子的肩头,笑道,“否则师兄你又怎么会于四年前匆匆脱离师门,而后大江南北四处转悠,立志打听江湖八卦,探究那些传言背后的真相?”
  那褐衣男子不禁在唇边扬起苦笑的弧度,“我又何尝想脱离师门?只是,当日我俩刺杀了史非花未成。虽然当时,他并未揭穿你我二人放走徐十三之事,但难保他不会追究起那一刀之恨。若不是我翌日便拉了你离开那是非之地,或许你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那绿衣青年忙点头道:“那姓史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毛骨悚然!当年,那一刀下去,我明明已探了他鼻息,确定他断了气儿的!可当我谎称徐十三杀他逃走并带人前来之时,那姓史的非但活了过来,而且竟然还附和了我们的说法!这……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透,那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哦?!这二人曾经刺杀过史非花?她还真没听那一肚子黑水的家伙说过此事。
  听到这里,江逐浪挑了挑眉,暗暗好笑:那家伙才是祸害遗千年,这么简单就想要了他的命,那可没门。
  对这事端的来龙去脉甚是好奇,江逐浪直起身来,笑着冲那二人拱了拱手,道:“哈,抱歉抱歉,打扰了两位兄台谈天说地。”
  “……”万没想到这林子里会突然站出个人来,那二人顿时一愣。
  随即,那绿衣青年收回搭在他师兄肩上的手臂,挺直腰杆,按紧了腰上剑柄。而那褐衣男子,则踏前一步,抱了抱拳,沉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她忙抱拳回礼,笑道:“在下江逐浪,乃是仙侠门弟子。刚才虽然并非存心,不过偷听到了二位说话,却是不争的事实。一来,逐浪我对二位兄台所提之事,甚是好奇。二来,俗话说得好:”相逢不如偶遇‘,在此相见,也算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不知二位可否愿与逐浪随便聊聊,交个朋友?“
  “仙侠门的?!”那绿衣青年沉下脸来,“怎么?听我骂你们掌门,心里不痛快了?要打就打,废话这么多做甚?”
  “高崛,休得无礼,”那褐衣男子伸手拦在青年身前,转而冲江逐浪礼节性地笑了笑,“原来是仙侠首席弟子,失敬失敬。听闻江女侠天生神力,乃是一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哎呀呀,”她伸手敲了敲脑袋,无奈地笑道,“这位兄台,莫要说这般客套寒暄话。逐浪我不过空有一身蛮力,哪里能算得上什么‘女侠’?也请这位兄台莫像防贼一样防范在下,逐浪我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并无恶意,更不会为那史非花打什么抱不平。他的事自有人管,哪里用得到我来费心?我不过是对二位说的那段八卦甚是好奇,才有此一问而已。”
  那绿衣青年斜眼打量她,一脸“你会这么好心”的神情。而那褐衣男人则再度抱了拳,淡笑道:“江女侠言重了。在下薛霄,与您一样,对探究江湖八卦背后的是非,甚有兴趣。因此,在下自然能够体会江女侠好奇难耐的心境。不过,在人背后道些是非,本就是我二人有错在先。若再多说些无妄之言,就是一错再错了。抱歉,恕薛某不便透露。江女侠若有兴趣,不如询问贵派掌门,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哈,”她摆手道,“莫一口一个女侠,逐浪不过多些蛮力,受不起这等称呼。若薛兄不嫌弃,叫我声‘逐浪’就好了。薛兄方才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逐浪我也不再多问强求就是。”
  “多谢体谅。”那薛霄淡淡点头致意道。
  “哈,薛兄这般客套,实是让逐浪我甚是为难啊,”她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笑着道,“虽说是初见,不过若二位信得过在下,不如一起在此休憩片刻,闲扯些江湖是非,如何?”
  “师兄,何必与她多说?”那绿衣青年甚是不悦,别开脸去懒得看她。
  而那薛霄伸了手,向他示意少安毋躁,随即转向江逐浪,“江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与师弟二人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恕现下无法畅谈,请姑娘体谅则个。”
  心知他是出言推脱,江逐浪也不介意,笑道:“那便不勉强了。来日方长,若他日再见,畅谈未迟。二位兄台,请了。”
  “请。”那薛霄抱拳道。而他身后的师弟则一言不发,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江逐浪不禁觉得好笑,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思量着:史非花啊史非花,你是做了什么好事,让这两个家伙如此防备,连无辜的门下弟子也不给个好脸色?
  在唇边勾勒出上扬的弧度,她掏出水囊又灌了一口水。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一片樟树叶,打着转儿飘落,正落在水囊之上。
  拈起那深绿的叶片儿,她捏在手中把玩,不禁淡淡地笑了起来。忆起那缤纷的桃林中,花华随风而落的胜景。
  想必那家伙,定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门口小凳上,看面前飞花飘零,品手边陈酿香醇,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刻着他手中的木猫儿吧。
  在林子里小睡了片刻,等到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江逐浪方才起身继续赶路。
  穿过那片树林,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渐渐地,日头已向西落。
  暮日的霞光将云朵染成了温暖的橙红之色。眯了眼,只见不远处的村镇之上,袅娜升起的炊烟,也被染上了红晕。
  该到了晚饭的时候了。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肚腹“咕”地发出动静。她伸手拍了拍肚子,暗自好笑,道:“馋虫啊馋虫,莫急莫急,这就带你去吃顿好的,祭祭五脏庙。”
  边说着,她一边加快了步伐,向前方的村镇赶去。
  当江逐浪踏入县中之时,日头已经快要沉到地面之下去了。她随便找了个路人,向那路边正在收着摊儿的小贩打听了一下,得知此处正是元隍县。
  顾及不上先去寻人,先填饱肚子要紧。她径直走入客栈之中,刚想和店小二招呼一声、要点可填饱肚子的小菜,却见临窗一桌,有两个颇眼熟的身影——正是先前在树林中遇见的二人。
  那名唤“沈高崛”的绿衫青年,也注意到了她:先是有些微讶,而后,他的眉头便敛成一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自知不受欢迎,江逐浪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也未多说,只是冲那二人抱了抱拳,算是打个招呼。随即,她便随意挑了一张桌子坐下,唤了小二,要了些寻常饭菜。
  “来咯——”那小二哥一边长长地应和了声,一边将白米饭和两盘炒菜端了上来。
  江逐浪点头谢过,接过饭碗,顺口打听道:“这位小哥,请问您可有见过一位老者?他约莫六十岁年纪,剑眉星目、神情严肃,经常穿一身玄色袍子。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如玉长相清秀的青年,三十岁左右。二人姓宫,以父子相称。”
  “……”听到此处,临窗而坐的沈高崛、薛霄二人,皆是身形一震。
  沈高崛敛眉望向薛霄,后者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少安毋躁。
  “这个……”那小二皱了眉头沉思片刻,随即一拍巴掌,“好像有点印象!姑娘你先用饭,我去问问掌柜的,给您查查去。”
  “哈,多谢多谢,有劳这位小哥。”她笑着道谢。
  端起饭碗,她猛扒了几口饭,配上鱼香肉丝的酱汁,甚是美味。就在她享受着美食之时,却见一人走来,站定在一边,冲她拱了手,“江姑娘,打扰了,”薛霄礼貌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若不嫌弃,可否容许在下二人同桌?”
  江逐浪忙将满口米饭吞了下去,险些噎着。好容易顺口气来,她点头笑道:“好说,好说。”
  薛、沈二人将碗筷与自己桌上的菜肴,一起移到了将逐浪这一桌来,继而坐定:薛霄正对着江逐浪,而沈高崛则坐在薛霄左手边的位置上。
  “莫要客气,既然是一桌,那便不用客套,随意便是。”江逐浪一边笑着招呼着,一边将筷子伸进了那二人端来的菜碟中,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牛柳。
  见她这般动作,那沈高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冷哼一声,不屑道:“好个厚颜的女人!”
  “哎呀呀,”她咬着筷子,冲他笑道,“这位小哥,莫要动怒,这么说逐浪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逐浪我别的本事没有,唯独这脸皮有如城墙厚,实是引以为傲啊。”
  说到这里,她端了杯子抿了口茶,突然嘴角一咧,笑得格外灿烂,“真是好怀念的语气啊。想当年,初见那家伙之时,他也是说了这么一句的。”
  “你!”沈高崛拍桌而起,冲她瞪了眼睛。
  “哈。”江逐浪淡淡一笑,不禁摇了摇头,暗笑道:这么快就无话可说,只能拍桌动怒了。这道行,和那不动声色、淡淡说出嘲讽之言的家伙,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薛霄拉了沈高崛的袖子,示意他坐下。继而,他转头对她道:“江姑娘,我师弟孩子心性,你莫与他计较。”
  她点头笑道:“我知道这位沈兄心直口快。虽然话不投机,不过这般直爽之人,比起薛兄你可是好相处多了。”
  薛霄尴尬地笑了笑,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言,“江姑娘您说笑了。对了,不知您怎会来这穷乡僻壤,是有任务在身吗?”
  “哈,”她扒了两口饭,笑道,“这声‘对了’转得颇硬啊。薛兄,你有何疑问,但说无妨,何必这般费心思套话呢?”
  “好!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兜圈子,”那沈高崛沉下脸来,问道,“你要寻的人,可是紫云掌门宫紫仁?”
  她点了点头,“是‘前’掌门。”
  薛霄与沈高崛对望一眼,薛霄道:“可否请问姑娘,您找他何事?”
  “无甚大事,不过准备认个亲而已,”她咧了咧嘴角,笑道,“逐浪我自幼与父兄失散,这许多年来,一直天南海北地寻那二人,从未放弃啊。好不容易听说爹爹出现在元隍县,便立刻赶来。就不知爹爹,还认不认我这个无名无分的女儿了。”
  “胡扯!”沈高崛一拍桌子,“师父向来洁身自好,怎可能有你这么个私生女?”
  “师弟!”薛霄瞪了沈高崛一眼,责备之意溢于言表。
  “……”自知说漏了嘴,沈高崛垂下脑袋。
  “哈,”江逐浪拊掌笑道,“原来二位是紫云门人、宫掌门的高徒啊,失敬失敬。”
  薛霄正色道:“不敢。说来惭愧,我二人早已于四年前,便擅自脱离师门了。”
  “那不正好?远离江湖是非,寄情山水,偶尔探些八卦小道。这般神仙似的日子,逐浪我向往了很久了。”
  薛霄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江姑娘,我听闻武林正道早已将宫紫仁除名,并打算寻他回去接受处罚。可有此事?”
  “哎呀呀,薛兄,”她眯眼笑道,“你既然什么都知,又何必来探问逐浪呢?没错,我这次的确是奉史掌门与石无归庄主之命,欲将宫紫仁带回千里庄的。”
  薛霄垂下眼,未言语。倒是一边的沈高崛,冲她瞪了眼,“不行!”
  “为何?”她笑问,“你们的前任掌门,不是意欲私吞秘笈在先,后来又因惧怕‘鬼姬’报复,便舍弃了你们一门弟子吗?这般不负责任的家伙,你们又何必如此挂心?”
  二人面面相觑,皆未回答。薛霄又问:“江姑娘,您可确定宫掌门就在元隍县中?”
  “不能,”她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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