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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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年轻人问他：“蓝统领是吧？听说您添了公子，可要恭喜你了。”
　　蓝统领道：“废话少说，你要怎么样？”
　　唐北道：“够胆识！那就好办了，你领我们几个办趟差使，我保证你那小公子还可以叫爹，如何？”
　　蓝统领道：“什么差？”
　　唐北道：“你们将军抓了个叫关飞渡的汉人，你知道关在哪里吗？”
　　蓝统领道：“当然关在大牢里，还能在哪，你们不是想凭四个人就去牢里救人吧？”
　　唐北道：“那你就别管了，带我们去牢里走一趟就放你回去。”
　　蓝统领道：“不行，那我一样死，还落个叛国的罪名。除非你们到中军附近就放了我。”
　　唐北道：“一言为定，你快点！”
　　蓝统领无奈，带者这四个兵回了去，守门的道：“威镇——蓝统领，怎么又回来了？”
　　蓝统领道：“他妈的本来给我假了，肖统领又特意叫他们四个叫我回来，说今晚要增加一班岗哨，人手不够，娘的就是看不得别人休息。”
　　守兵说：“这几天辛苦些，过几天就有赏银下来了。到时候给小公子买点衣裳穿。”他们敷衍了几句，句接着往前走，过了几个营盘又有把守，守兵道：“威镇——”
　　蓝统领道：“威镇四海！”
　　又过几个营盘，有人从暗中出来，道：“威镇——”
　　蓝统领回：“威镇千秋！”那人道：“咦？蓝威，你不是告了假吗？这是要去哪里？”
　　蓝威站住了，行了一个礼，道：“肖统领，我……”
　　唐北急了，上前道：“报肖统领，将军说这几日不安静，派我们几个加守大牢。”
　　肖统领仔细看了唐北一眼，突然出拳打他的左眼，唐北见他右肩微斜就知道他这拳是虚招，所以端然不动，肖统领的拳到他眼前就停下来了，道：“果然好身手，怪不得将军派你们加守，大牢是在右边，蓝统领，那你就带他们去吧！”
　　唐北他们四个紧张的神经松了下来，没注意道蓝威看肖统领惊慌的眼神。
　　他们又转过一个营帐，前面出现了大片房屋，这个临时军营是依着盐城以前的军械库房而建，那写石头房子是用来装军需的。
　　蓝威道：“前面的石头屋子就是，你们自己去吧。”
　　唐北道：“麻烦蓝统领再送一程，万一有个机关暗道的我们也容易躲是不？”
　　蓝威恨恨的看他一眼，无奈领路了。这一路守军看来官衔越来越高，却没人再盘问他们，一个军官摸样的人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唐北觉得不对，站住了问那军官：“将军！我们刚刚报到，请问大牢是不是走这边？”
　　那军官道：“你们要去大牢？那是这边没错，前面那个门上有黑漆的房子就是了。”
　　唐北总觉得不对，低声问苏无咎：“有点不对，怎么办？”
　　苏无咎向来没什么主意，他哪里知道怎么办，此刻骑虎难下，宫北路道：“唐北，我们当初要救关大哥就知道十分危险，宫某就相信你了，你说怎么就怎么。”
　　唐北道：“一会儿叔叔走最前面，苏伯伯走最后，队行拉长，发现不对，逃的就逃，我这里有四支千里火，每人一个，出了门就放火。”
　　大家答应下来。他们走到牢房前面，那里有一对兵士把守着，火把打的通明，映的门上的黑漆十分诡异。唐北推了推蓝威，蓝威上前掏出腰牌，对守卫道：“将军派这四个兄弟清点犯人名单。”
　　守军看了蓝威一眼，又看了他们四个，道：“进去吧！”
　　他们五个进了牢房，里面是长长的甬道，牢房却是一个山洞的入口，这个天然山洞经过人工大力扩建，上层又搭了个平台，为的是兵士在上层把守，武功再好也不能隔着石壁攻击他们。下层的石壁上凿着小孔，一路昏暗的小油灯照着甬道，他们一路走下去，两边全是废弃已经生了锈的牢房，他们几个越走越深，唐北突然一惊，道：“抓住蓝威！”苏无咎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但一长身就抓回落在最后的蓝威，唐北道：“这里一个犯人也没有，他说我们来清点人犯！大家快退！”
　　屋顶传来一阵轻笑：“反应的挺快嘛，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唐北他们抬头看时，肖统领正在上面，眼中满是残忍兴奋，旁边满是弓箭手。蓝威叫道：“肖统领救我！”
　　肖统领道：“你里通外敌，该满门抄斩。念在共事一场，算你殉公了。”然后他高举的手向下一挥，眼看就要万箭齐发。
　　此刻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那孔道很深，没了光下面就成了漆黑一片。顶上的弓箭手一时失去目标，唐北身边有风动，他回手一掌，可手掌被来人握住了，唐北大惊，那人低低声音道：“别出声，跟我走！”
　　第二十一章　逃出生天
　　此刻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那孔道很深，没了光下面就成了漆黑一片。顶上的弓箭手一时失去目标，唐北身边有风动，他回手一掌，可手掌被来人握住了，唐北大惊，那人低低声音道：“别出声，跟我走！”声音很熟悉。
　　唐北道：“是四爷吗？”来人‘恩’了一声，道：“闭嘴，跟我来。”
　　他们慢慢退后。此时头顶肖统领的声音传下来：“好手段！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的性命了吗？”然后他命令：“前排把火把扔下去，后面注意，看见人就射！”
　　唐北大惊，这样一来他们必无幸理，杜四并不慌张，递给他们一样东西，道：“打湿衣服，一会掩住口鼻！”原来是个蒙古人用的水袋。
　　此时火把已经扔下来了，杜四手中‘哧’的飞出很多白色小丸子，准确的打在火把头上，火立刻灭了，唐北刚想说这样没用，凭他们又能打掉几支，可出乎意料的是白丸子一碰到火迅速涌起浓烟，大家的眼睛都遮住了。
　　肖统领怒叫一声，道：“乱射下去，有声音的地方就加紧射！”
　　下面几个那里会发出声音，两层之间突起的石壁到成了他们的屏障，射箭下来的士兵到让唐渡阡听到了声音，用暗青子招呼掉了几个。
　　肖统领外号玉面狐狸，在军营素来计谋出众，谁知在这种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连连吃瘪，他想了想。
　　阴冷的声音传下来：“蓝威！我命你立刻缠斗下面的叛贼，打出声音来，否则我就立刻派人杀光你全家，你刚添的少爷可一天也活不到了。”
　　底下的人不由暗道：“好毒的办法！”
　　蓝威嘴唇翕动，大吼一声对着离他最近的苏无咎扑过去，随着声音，羽箭雨点一样落下来，杜四立刻脱下衣衫舞成一片，挡在苏无咎面前，苏无咎学他的样，脱下衣服来舞成一团，他内力何等深厚，这一下衣服周围几尺都被罡风笼罩，没有一支箭能穿透，杜四甩下衣服让他独自应付，他潜到苏无咎身后一拳打到蓝威肚子上，蓝威本待再扑向唐北，身子作势要跳，可这拳就象铁锤一样，他内脏几乎全部破裂，‘咚’的倒在苏无咎脚边，眼睛睁的大大的，然后血夹着内脏突然涌出喉咙，他喃喃道：　“让我看我儿子一眼……求你们，就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苏无咎大吼：“你干什么？”随着他叫声箭更多了。
　　杜四不理他，轻轻问一个人：“老姜！你确定能找到路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从20年前发现这条路就没走错过，我就知道总有一天用的着。”
　　这个人一直没出声，大伙都没发现他，杜四接着道：“办完这件事你就去找五爷，让他安排你出城，十年之内别回扬州！”　然后杜四对唐北说：“我拦一下，你们跟着他走，摸着石壁走，遇到洞就转到左边，有人接应你们。”
　　苏无咎虽然恨他杀了蓝威，可现在也只能听他的话了，那烟越来越浓，肖统领听没了声音，箭又射不成了，他那甘心这样放走他们，咬牙道：“下去看看！”他想虽然先遇到他们的一定死，但只要一点声音出来这四个人就一个也活不成。大家又紧张起来，杜四道：“谁也别动！”上面陆续有下来人的声音，一个士兵道：“这边没有人！”
　　杜四突然放粗嗓音道：“这边也没有！”然后一推他们，他们朝西北走去，走了没几步就碰到了几个士兵，他们道：“什么人？”
　　杜四在后面突然叫：“在这了！”那几个士兵丢下他们向后扑去。
　　唐北他们把轻功发挥到十二层，全速离去。苏无咎突然没来由的极其牵挂，他突然顿住，身子贴向岩壁，象蝙蝠一样折下来，扑向那一群打斗的人。
　　半途中一只手儿伸过来，一个声音低低的响起：“我在这里。”
　　他听到这个声音，血都热起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对这个黄小子如此关心，甚至超出了对关飞渡，并不是因为他的仗义相助，而是真正出自内心的关怀。
　　杜四接着道：“嘿，让他们接着打，我们走。”
　　在那样的浓烟里杜四还走的飞快，苏无咎对他完全信任，踌躇一下，终于开口：“四爷，还请你帮我们救回关大哥。”
　　杜四道：“你关大哥可不好救，不过我开始就说了‘你开口的事，一切都有得商量’。”
　　苏无咎道：“四爷要是能帮忙救出关大哥，整个武林都会感激你，你想要什么都有。”
　　杜四轻笑：“他们感激我没用，您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救关飞渡。”
　　苏无咎道：“什么事，你尽管讲。”
　　杜四道：“出去再说，现在我们是不是安全还不一定呢，救人的事等等再说。”
　　唐北他们跟着那人摸黑走了很久，他应是对路途极其熟悉，折折转转，快速无比。唐北注意到他的手不停的摸着岩壁，不由也伸手摸了一下，他摸过的地方岩石滚热，唐北吓了一跳，道：“这是什么？”
　　那老姜沉声道：“四爷让给他留个指路的，如果这个石头冷下来四爷还不出来，那就是用不着了！”
　　大家一下沉默下来，宫北路道：“四爷……我、我回去看看。”
　　老姜道：“唐北少爷，四爷把他们可托付给你了，前面就是出口，你想法让他们上去，我不送了！”他们始终没看见这个老姜长什么样。
　　唐北心中也是感情激荡，但此刻他瞪着宫北路：“你是不是还想多连累四爷一次！”
　　宫北路张口结舌，唐北厉声道：“跟我来！”
　　他们三个从山腹钻出来，面前是一片翠绿的山崖。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们一眼看见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穿着极其华贵，帽子上一颗大珠白天仍莹莹生辉，骑的白马一根杂毛也没有，马鞭的秆子都环着一圈白玉。
　　此刻他突然出现，唐北等当然害怕，全神戒备。那公子开口道：“可是唐少侠，在下柳青，负责接应各位。”
　　唐北喜道：“是六爷！”
　　柳青道：“怎么只有三位，我老大呢？”
　　唐北道：“四爷还在下面抗敌，他让我们先出来和六爷会合。”
　　柳青眼睛一瞪：“你们把我老大自己丢下了？”说者手已经按在剑柄上。
　　唐北忙道：“四爷命我等先走……”
　　柳青道：“那你还真听话，几位自己请把，我要下去看看老大”
　　一个声音响起：“小六子，你干嘛呢，老大丢了再拣回来不就行了。”
　　柳青喜道：“老大！”
　　唐北也喜道：“四爷！”
　　杜四先和唐北打个招呼，然后问柳青：“你二哥得手没有？”
　　柳青得意的道：“二哥出马，李开山那里是对手，当然得手了，现在正赶来。”
　　杜四皱眉道：“他来这干什么？我不是让他立刻到崽儿那里吗？”
　　柳青看了周围一眼，道：“是五哥吩咐的，说必要的时候把他们都丢下保住老大就行了，也不用听你的。”
　　杜四道：“这个老五，他还厉害上了，这下麻烦了，正点子和我在一起，萨木多罗能不追来吗？”
　　柳青道：“萨木多罗还在和老九谈买什么礼物的事儿呢？他一时不会知道已经出事了。老大几位现在和我走，一会二哥那里有浩然气和快哉风接应。”
　　杜四阻住他，道：“你进城的时候有没有被看到？”
　　柳青道：“有，我太急，来不及掩饰，五哥也没让我小心。”
　　杜四道：“那你先自己回去，随便搞点火药私盐什么违禁的东西装马车上，然后回扬州。出城的时候尽量显得鬼祟一些，有人查你的马车你就闹起来。打人卸货，随便你怎么折腾。总之闹大件事，反正带点私货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柳青道：“那老大你呢？”
　　杜四道：“我送他们出城，一会肖凌云准追上来，你带者他们逃不了的，还不如给我打个马虎眼。”
　　柳青道：“老大小心点”然后带人去了。
　　第一部　第二十二章　天关飞渡
　　杜四领着那四个转过一个山头就看见列若海和一对相貌相似的老年人正等他们，身边停着一辆马车，奇怪的是身边还跟着宋玉山和杨虹。
　　杜四远远就问：“二哥，杨虹怎么和你们在一起？”
　　列若海道：“我回来看见他们两个打扮成乞丐在城门附近转悠，言行举止，一点不象，守门的早注意他们了，我就‘顺手牵羊’把他带回来了。”
　　杜四对杨虹说：“唐北说你知道一条小道从山里穿出去，你去看看能不能走了。”
　　杨虹虽然不满意杜四命令的口吻，但也只得去了。
　　这时苏无咎眼睛望向那一对老人，他们中的一个看着他道：“二十多年没见，无咎公子不认识我们了？”
　　苏无咎叫起来：“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真的是你们？”
　　原来这一对老人是昔日武林榜的上榜高手，哥哥擅内功，弟弟擅轻功，二人又常在一起，所以等了“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雅号。上榜高手中苏无咎是年纪最小的，这兄弟二人大了他二十多岁，该叫前辈了，可他们也是苏无咎忘年之交的朋友。
　　苏无咎接着问：“两位哥哥知道小弟有难所以赶来襄助吗？”
　　快哉风笑道：“不是，我们是陆上龙王家聘来的护院，一直在扬州没离开过。”
　　苏无咎大吃一惊，昔日的榜上高手如今都是一代宗师，这对兄弟居然做起一个商人的护院来了，那孙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这时，马车里传出一声呻吟。杜四上前掀起帘子，道：“关爷醒了？”
　　苏无咎、唐北等四个后来的人都惊叫起来，这个车里坐的居然是他们费尽心力也面也没见着的关飞渡！
　　关飞渡看起来十分憔悴，他一眼看见苏无咎十分高兴，叫了声：“苏贤弟，唐兄，宫兄，你们都来了，刚才老哥哥说你们去军营救我，可把我担心死了！”他说的老哥哥就是宋玉山。
　　苏无咎也十分激动，道：“大哥，你怎么出来的，兄弟们都牵挂着你哪。”
　　关飞渡道：“全靠列二爷搭救。”
　　苏无咎转向列若海，道：“多谢列二爷，”
　　列若海道：“这是老大吩咐的，谢我干什么。”
　　苏无咎又对杜四道：“四爷的好处，也不是一个谢字能说的，敢问四爷是怎样救我大哥出来的？”
　　杜四淡淡的道：“没什么，救他比救你容易多了。”
　　想起刚刚的惊险，大家都苦笑起来。这时杨虹回来了，脸色发白，道：“那山麓已经被军队包围了，我们一下去准被看见，不如先躲一躲，晚上再想办法混下去吧。”
　　杜四道：“晚上也未必有机会，等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更何况关爷的伤也拖不得。”
　　苏无咎立刻伸手搭关飞渡的脉搏：“大哥伤了哪里？”他手指一碰到就发现关飞渡经脉已断，颤声道：“大哥……”
　　关飞渡笑了笑，道：“二爷说能给我治治看，你不用着急。”
　　唐渡阡和宫北路也围了上来，看到关飞渡伤的如此重，宫北路大叫：“哪个兔崽子伤了大哥？”
　　关飞渡道：“震南镖局的李开山。已经让二爷打发了。”
　　杨虹道：“要是干爹在就好了！”
　　杜四奇问：“你干爹？”
　　杨虹得意的道：“我干爹就是‘北薛南李，阎王莫敌’的薛成贾薛神医！”
　　唐渡阡道：“大哥经脉已断，除非是薛、李两位神医才能治好。薛神医远在漠北，李神医漂泊不定，一时哪里去找，何况这个李元沂外号‘阎王难管你愿意’脾气古怪，找到了也不见得肯医。四爷还有办法治好大哥吗？”
　　杜四对崖下努努嘴：“你愿意就在这翡翠崖下面的翡翠谷，我们倒是老交情了。”
　　苏无咎大喜道：“那事不宜迟，我背大哥下去吧，闯闯看，总好过在这里等死。”
　　杜四道：“那也不用，”他从车里拿出一捆绳子，对快哉风：“麻烦你了。”
　　快哉风接过绳子，肩不抬，腿不动已经飞了出去，叶子一样飘到崖下去了，杜四手里的绳子越来越短，终于停下不动，杜四把绳子在树上绕了几下，对车里道：“关爷，你叫飞渡，今儿咱就飞渡一把！”
　　在杜四安排下，苏无咎、唐渡阡等一个个荡了下去，杜四最后一个，揽着关飞渡荡了下来，大家如此脱险，当真惊心动魄，杜四停下来笑者看着关飞渡，第一句话道：“关爷，你该减肥了！”
　　关飞渡顿时哭笑不得，杜四对快哉风道：“还得再上去一次，把马车推下山崖，再把洞口彻底堵上，用点炸药炸烂了。尽量不留痕迹。”这里也就快哉风还能上去，他答应一声走了。
　　杜四又道：“李元沂脾气不好，我们这么多人造访弄不好他生气了，苏爷跟我去吧，其他人二哥回去让老五想办法送出城，出去后立刻回家，别阴沟翻船，这时候让人给抓去了。”
　　大家发现杜四似乎特别喜欢亲近苏无咎，宋玉山道：“我再留一下好不好，万一需要给飞渡打通气脉我也能帮点忙。”唐北道：“请四爷让我也留一下，我得罪了玉姑娘，等留下给她认个错。”
　　大家这才记起小玉还在客栈里，都十分羞愧，苏无咎道：“四爷，我们这就去放了玉姑娘……”
　　唐北道：“我想四爷一定已经找到玉姑娘了吧。”
　　杜四道：“倒不是我找到的，是李俊在车轮子做了手脚，一路往下掉红土你们都没看见？他假装放火把小玉救出来了，花逢春现在还蒙头呢，别说这个黑瘦子还干什么都有办法。”
　　唐北放下心来，想到李俊救小玉，心里却不是滋味，他暗骂自己怎么了，杜四都没吃味那里轮到他。
　　第二十三章　绝世医术
　　杜四接着道：“那宋爷和唐北也一起去吧，其他的人务必要回去了。”
　　大家不敢不听他的话，杜四带者他们三个向谷底走去。
　　这翡翠谷当真当得起“翡翠”二字。崖上已经是深秋。此地却阳光明媚，绿草成茵，眼望处全是深深浅浅的绿，整个山谷就象一块流动的翠玉，关飞渡突然道：“能在这里终老也不错啊。”别人紧张他的伤，倒是他自己还有心思看景致。
　　杜四带者他们穿花绕树，折转不休，半个时辰才到了地方，那入口又是在一处山崖缝隙里面。这样隐蔽的地方没人带是肯定进不来的。
　　开门的家人一见杜四就忙打招呼：“四爷来啦，快请进！”
　　杜四道：“你家老爷在吗？”
　　家人道：“老爷出门有多半个月了，一时可联系不上。我去告诉小爷一声！”
　　苏无咎听得着急，道：“四爷，李神医不在，那大哥的伤？”
　　杜四道：“没事，李神医不在，小李神医还在就行……别动！小心前面的花，有毒的，大家闭住呼吸。”
　　苏无咎忙缩回要碰花的手，他们接着往里面走，远远一个少年跑出来，边跑边喊：“老大！”
　　他身量颇高，已经比杜四矮不了多少，临近才发现他脸上稚气未脱，最多十四、五岁，手有天然的残疾，一只握成拳头，一只奇异的扭曲着，此刻他正用这个变形的手拉着杜四衣襟，满脸兴高采烈。
　　杜四一只手围住他腰，把他在空中抡了一圈才放下来，然后摸着他的头发：“崽儿你怎么长这么快，马上要比我还高了。你和你五哥说的能治好筋脉断了的人是吧！诺，这是关爷，你看看他。”
　　唐北他们知道了这个孩子就是杜四他们十个兄弟的老么，难道这个孩子就是杜四说的神医？
　　崽儿变形的右手在关飞渡手腕脚腕划了一下，就到他背后骨节敲起来。
　　宋玉山问：“你这是干什么？”
　　崽儿不理他，问杜四道：“老大！这个人是被一个比他个子还高很多的人打伤的吧，他都这么高了，那个岂不是巨人。”
　　唐北不服气：“你又没有看到，怎么这么肯定？”
　　崽儿道：“他伤口下痕迹比上面重，劲力斜向下挫，筋骨都伤了，至少要比关爷高一个头！”
　　李开山果然比关飞渡高了一个头，大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崽儿不在意的道：“进屋再说吧。”
　　他的屋子分里外几间，到处都很零乱，杜四先进去，他一进里间就叫了一声：“哎呦！吓了我一跳，兔崽子你搞什么玩意？”
　　苏无咎他们听得杜四居然吓一跳，忙跟进去看看是什么，这一看大家头皮都麻了。
　　这屋里简直是个修罗场，到处都是剥了皮、开了膛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