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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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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这死鬼真没情义,想你大嫂当初像花朵似的嫁给他,他穷得没颗彀子,害得大姐现在面有菜色,瘦骨如柴,他却嫌跟我上床没味儿,真没良心!幸好你大嫂还勤洗涤,那才不致又丑又臭,连你都不敢来坐一下!”
顾思南拼命忍住笑,眼眶也禁不住蒙上一层水光。“所以小弟才故意如此做,胡大哥也真是的,放着家内的如花娇妻却在外头颠三倒四,小弟下次一定要骂他一顿!”
妇人大喜道:“小兄弟你倒有良心!”大手在胸膛上拍了一下,“这回事包在你大嫂身上!”
顾思南把跟胡胜妻子的说话转述了一次,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司马城笑道:“想不到胡胜的老婆还是个妙人!”
云飞烟却轻声对顾思南道:“你跟我没三句话可说,还以为你是根木头,想不到对人家老婆却能油腔滑嘴!”
顾思南一张面登时涨红,窘道:“我……我哪里会什么油腔滑嘴!”
“还说不是,人家的老婆都让你哄得满心欢喜!”
李鹰忙替他解围。“小顾,待会你还得再去他附近守看,胡胜若回来,要看清楚他的脸部的特征,这人很重要,不能让他溜掉!”
顾思南恭声道:“是,属下记得!”
李鹰又道:“还有,去时要再易容,扮成另外一人样子!”
顾思南一直伏在胡胜家附近,由黄昏到深夜,仍不见人入那间破屋,屋内不断传来胡胜妻子的嘀咕声,听声音便知道胡胜还未回家。
夜深,秋风紧,天气渐冷,人们一早便上床睡觉。
四周静悄悄的,只闻风声。
顾思南又焦又急,又渴又寒却不敢离开一步。
月渐淡,星渐稀,天际渐渐露出一线白光,可是胡胜仍没回家。
顾思南揉揉双眼,伸展一下筋骨,决意再等下去。这条线索若是断了,就得再等敌人在无意中阶出破绽,那可要旷延不少时日。
天微亮,小巷内一度度的门先后打开,妇女都把储藏了一夜的马桶拿到门外,等待收粪的农夫人城挑走。
一时之间,巷里臭气薰天,顾思南伏在屋瓦上,更加难受,他拼命地掩住口鼻,生怕熬不住会呛咳起来,惊动了下面的人。
奇怪,今日人城收粪的农夫,好像是忘记了他们的职责似的,天大亮还不见人影。
最不耐烦的就是胡胜的老婆,嚷个不停。“这些缺德鬼,今天好像不来啦,莫非都杀了财,可恨现在天气凉,肚皮特别不争气……”
邻舍一个妇女笑道:“胡嫂子你若忍不住大可把它提进去,用毕再拿出来,最多小妹叫他们等等你!”
“哎呀,已经满啦,蹲不下了!”
那女人笑得打跌。“谁叫你昨夜喝得这许多!”
“昨早忘了拿出来,偏生那赌鬼又说要回家,我等了一夜,灌了一肚子茶提精神,所以……”
正说着只见一个农夫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急声道:“胡大嫂不好啦,胡大哥他,他……”
“他怎样啦!”胡胜妻子急道:“许是那赌鬼输光去上吊了!”
“不是上吊,是……”那挑粪的农夫喘着气道:“他被人杀死啦,尸体就在东城外,我们因为发现了他的尸体,忙着报告才来迟了!”
胡胜妻子尖叫一声:“这赌鬼真的这么短命!天呀,你叫我往后的日子怎样过!”声音一落下,便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
她邻居忙安慰她:“嫂子莫哭,也许是这些粗人看错了,哎呀,你裤裆怎地湿了……”
顾思南立即在屋顶上窜起,顾不得别人侧目,展开轻功向城东扑去!
第十八章 神秘组织
胡胜一死,线索便又断了,李鹰不禁头痛起来。
顾思南道:“头儿,胡胜可能是让他们组织杀死的!”
李鹰烦燥地道:“难道我看不出?这是弃车保帅的手法!你立即派人注视那家百胜赌坊,詹天宏在那里失踪,证明这赌坊来路也不正!小心点,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属下省得。我自个在对面监视,另外派两个装扮赌客混去里面!”
李鹰颔首,把烟杆插在腰里。“我再去欧阳庄一趟!”
欧阳长寿书房里只有李鹰、赵四娘及褚领班三人。
李鹰先把胡胜之死告诉了他们,然后道:“褚领班,那几个护卫在这儿表现如何?”
褚领班道:“很规矩,一切如常,以前下班有时会出去嫖喝一番,这两天却没离开过一步!”
“哦?那么对方倒是神通广大,能够早我们一步把线索切断!”李鹰又觉头痛起来了。
这个对手比以前任何一人都在厉害,以前他对付的大都是一个人,最多也只是一小撮人!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不过,李鹰仍然有坚毅的信心,把对方掏出来,问题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他坚信一个原则,只要自己能够坚忍,对方一定会忍不住,再做一些使他们露出破绽的行动来,尤其是一个怀有不轨的目的的组织!
五天过去,仍然毫无动静,冒充赌客的手下来报告,百胜赌坊的一切都很规矩,找不到他们丝毫的马迹。
那时候容许开赌,但不能使诈,否则便把他们绳之于法。
李鹰又抽起烟来,一阵风吹了入来,吹散了烟雾,也使众人猛地醒起一件事,寒天已至。
冬天,灰濛濛的天气,看了令人心头烦闷。
还好,过了几天郎四及葛根生放了的信鸽便到了李鹰手里。
郎四及葛根生一路上不敢稍停,次日晚已到了郑州城外,此刻城门早已关闭,两人放弃了坐骑,攀墙人城。
夜风甚急,把街道上的沙尘吹起。
郑州有两件出名的东西,一是沙多,二是风大。
郎四及葛根生带着一身风沙到一家客栈拍门。
这是郑州城最大的客栈名为高陛。小二打开门,揉揉眼睛,未等他俩开口便道:“房间早已满了,到别家看看吧!”说罢,“蓬”地一声把门关上。
郎四及葛根生无奈只得到斜对面一家较小的客栈投宿。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他俩到楼下大堂吃早点。
两人对望,都不知如何入手,假如詹天宏不在郑州,岂非白跑一趟?何况詹天宏即使在郑州,假如他躲在暗处又如何能得知?
两人在城中走了一天,举凡妓院赌坊,茶楼食肆等公共地方都走遍,累得筋疲力尽,仍一无所获,只得回客栈休息。
尽管疲乏,两人都睡不着,四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墙角动心思。
良久,葛根生才一拍大腿,道:“我明早去找周捕头,叫他帮忙一下!”
“也只好如此,周捕头在郑州已有数年,人面熟,线路广,也许他有办法!”
周捕头也没办法,他在听了葛根生把詹天宏追失的经过后,低声道:“小弟听说城内新开了一家赌场,这赌坊只接受大客户,还得有人介绍,不知跟洛阳那家百胜赌坊有关系否?若是有关系,詹天宏可能就藏在里面!”
郎四道:“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请周捕头带路,我这就去看看!”
周捕头道:“且慢,小弟不很了解情况,要想进去还得先找门路,不过这倒难不倒小弟,你俩放心,今晚便有好消息通知二位大哥!”
葛根生道:“不知这家赌坊是什么来路?”
“主持赌坊的是一个姓戚的胖子,不过听说他后面还有人,这姓戚的倒是本城一个名人,有一点势力与家财,跟衙门内也有点交情。虽然小弟可以带你们去,可是这样就很容易露出马脚来了!”
次日,周捕头带了一个富家弟子模样的青年到郎四客栈房间。
“这是本城有名的彭二公子,城内可供玩乐的地方他最熟!”周捕头替他们介绍。“这两位是愚兄的远亲,这个姓许,这个姓施。”
三人都口不对心地说道:“久仰!久仰!”
周捕头哈哈笑道:“愚兄这两位远亲久慕本城之名,特地来观光游玩一番,偏生愚兄衙门内的事又忙,二公子便代愚兄充当向导几天!”
彭二公子道:“小弟正愁独自一人不痛快,如今有施兄及许兄相相陪,那是再好不过之事!”
郎四忙道:“二公子说得太谦,小弟粗俗,只怕败了你的雅兴!”
“施兄言重!不知两位想玩些什么玩意?”
周捕头朝郎四打了个眼色,忙道:“你们慢慢商量,愚兄却要赶回衙门!”
郎四忙道:“表哥你慢走,小弟不送了!”
葛根生却道:“二公子,我一向赌瘾颇大,以往在家里不方便,如今来此,仿似脱笼之鸟,正想赌个痛快!”
彭二公子哈哈笑道:“如此两位跟小弟倒颇相像,人云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弟却认为人不赌博枉少年!”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郎四脱口道:“可是我哥儿俩却不喜与那些凡夫俗子,贩夫走卒混在一起,二公子可知哪家赌坊最清静?”
彭二沉吟道:“是有一个,不单地方清静,而且,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可是,可是这个……”
“二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不是小弟看轻两位哥哥,只是那里有个规定,进门的起码要带五千两银子才让进去。”彭二道:“小弟刚才怕两侠哥哥客旅不便没带巨款出来,所以……”
葛根生忙道:“每个人都必如此?”
“正是。”彭二无奈地道:“即使小弟去了不下五六次,也要如此,进门先看银票!”
郎四道:“二公子说得倒不错,我这次真的没带这许多,不过我爹爹上次来此做生意,赚了一大笔,临走时放下两万两银子在表哥处,待小弟去向表哥取得,好歹也得去见识见识,请二公子稍候!”
彭二大喜:“如此甚妙,小弟也得回家取银两,等下我依然在此聚头!”
郎四跑到衙门找着了周捕头,立即要他张罗一万两至两万两的银子,周捕头在城内果然有办法,不一会便取了一张六千两及一张七千两的通汇钱庄的银票回来!
那家赌坊在一座小庄院之内,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点蛛丝马迹,难怪郎四及葛根生找了一天也找不到。
庄院门口挂了块万胜庄的牌匾,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家丁服式的汉子,这两个汉子身材虽不魁梧,但双目神光闪动,分明是个练家子。
彭二带着郎四及葛根生找到庄前,替他俩吹了一番,又把银票拿了出来,那两个家丁便推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入门是个花园,虽不大但颇精致,花园之后是一座小楼,两层高,朱栏雕栋,美化美奂。
一个小厮带着他们进去,赌坊就设在楼下大堂,楼外经已美伦美奂,但跟厅堂内一比,好似星光之皓月。
连郎四及葛根生这种老练的捕头,踩在波斯地毯上,也禁住有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进了皇宫。
堂内摆放了三张大八仙桌,四周放着梨木杭背椅及茶几。
小厮把他们引到椅上坐下,立即有丫环捧上茶。刚揭开茶盅盖子,未曾品尝已经芬芳扑鼻,茶盅也是建安的精晶。
葛根生要竭力忍耐才不致使茶杯的手发颤,但喝了一口之后,心神情绪立即安定了下来,不但茶叶是上等的,连烹茶的工夫也是一流的。
有这等设备及服务,难怪主人订下非有五千两赌本的人不能进来。
彭二道:“弟是无所不赌,不知两位哥哥喜欢赌什么?骰子?牌九?还是其他?”
郎四想了一下,说道:“还是玩牌九吧!”
“好,今日小弟就陪陪两位哥哥!”
赌局立即排开,赌坊的荷官做庄,葛根生坐偏门,郎四坐天门,彭二坐尾门。
“请贵客下注!”
郎四朝葛根生打了个眼色,他下了五百两。
葛根生下了三百两。
彭二也是下五百两。
庄家熟地叠好牌,抓起骰子一摇,却是七点,郎四拿头副。
他迅速把两双牌子面对面合起,然后慢慢抽动其中一只,见一了一角,他认出是一张天牌,好家伙,这牌子好配。
可是手腕一翻,后面却是一张红十,登时气一泻,天牌配红十,两点!”
“开呀!”庄吆喝一声,把两只牌一手翻开,一张离八,一梅六,四点!把郎四的牌吃掉!”
可是这一手庄家很背,杀一赔二,也输了三百两。
葛根生这趟把赢来的三百两加了上去。
庄家打骰,四点,彭二取头副,郎四取尾副,他把牌子拉开一点,露出一朵黑梅,再拉下,只一点鲜红色的圆点,他一颗心登时紧张起来,最好是拿一对梅六:再次一点就是三点及两点,要是拿了张四点或是七点便凶多吉少了。
是梅六,刚好一对,郎四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怨自己下得太少,这副牌已是十拿九稳,他轻轻松松地把牌子翻了出来。
庄家“哎”地叫一声,他拿了副天牌搭七点。是天九!这一手庄家是赚了,杀了葛根生跟彭二的注码,却赔了个小的!
再玩下去,彭二没有什么起落,郎四却凡下大注便要输,下小注便经常赢,葛根生也是输多赢少!
十手之后,郎四只剩一千两了,他把一千两全部押上,拿了一副梅对,他几乎肯定已赢了,手指轻轻一地在赌桌上敲起来。
郎四手一翻把牌子推开:“梅对,有赢无输!”
葛根生一翻喝道:“九点!”
彭二笑嘻嘻地把牌推开,“至尊!庄家通赔!”
庄家喝了一声:“未必,看我的!”一推开却是一对天牌!
彭二人一人赢了。
郎四输光了七千两。
葛根生也输了二千多两。
庄家道:“对不起,刚好把你吃掉!”伸手来取郎四的银子。
郎四右手突然一翻把他的手按住,冷声道:“且慢,这副牌有鬼!否则岂会这般巧!”
庄家道:“你胡说什么,这副牌有什么鬼!输了却赖!”
郎四长身而起,左手仲向牌子,喝道:“让我逐张检查一下,要是没使诈,我自没话好说!”
葛根生接道:“对对,好几手牌都输得太冤太巧,你若没有使诈,何须怕人检查!”
庄家喝道:“你若再如此,我只有得罪了!”
郎四猛喝一声,把桌子推开,和身向庄家扑去!
庄家大喝一声:“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五指如钩向郎四抓去,郎四身子一偏,去势未竭,右拳朝庄家胸膛击去!
那庄家吃了一惊,料不到郎四貌不惊人,臂力却如此之强,忙退后几步!
赌坊里的护卫蜂蛹而上。
彭二大惊,叫道:“别打别打,快叫戚老板出来!”
葛根生也装作惊慌惊,不断护在郎四身前,那些人对葛根生却不好下手,郎四却抽冷子打倒几个护卫。
彭二暗暗叫苦,大声叫道:“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
一个瘦削的汉子从内堂跑了出来,冷冷地道:“谁跟他是自己人,今日让他知道点厉害,否则,让他去胡说,我还能立足么!”
分开护卫,喝道:“退下,让苏爷领教领教他的拳脚!”大概他身份颇高,众人也立即退下去。
郎四轻轻推开葛根生,冷冷地道:“我走南闯北还未遇到这种蛮事,做贼的竟然反咬一口!”
姓苏的瘦汉,冷声道:“闲话休说,看掌!”身子一斜,右掌侧击郎四胁下。
郎四身子一旋,右手自对方肘不下穿过,反击对方胸口,这招变得快极妙极,万胜赌坊的护卫都不禁心头一沉。
不料,瘦汉那一抓竟是虚招,手腕一翻快如矢地插向郎四双眼,这一招反客为米,因为距离短,后发先至。
郎四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右掌去势仍然不变。
瘦汉手腕灵活无比,一沉身,反抓为拳,由上向下猛击郎四的天灵盖,这一招若让他得手,十个郎四也得一命呜呼!
郎四足底一偏一蹬,身子斜窜而出!
瘦汉似料到他这一拳,几乎不假思索如影随形扑上去!
葛根生心头一凛,正想出手,只见郎四双手在地上一撑,头下脚上,迎着瘦汉蹬他面门!
瘦汉去势过速,收身不及,猛喝一声,拔身而起,一跃丈七,左手在天花板一按,身子如锤子般射下!
郎四二闪,曲腰一弹,站直了身。“好身手,可惜用作为非作歹!”
瘦汉道:“且让你再逞逞口舌之利,反正今日你是绝无可能生离此地!”
郎四大怒:“未必!少爷若有不测,也得先找你来垫背!”
拳法一变,以快打慢。
瘦汉的爪法颇为纯熟,见招拆势,丝毫不让。
葛根生对郎四的能耐自然十分清楚,此刻郎四看似占了上风,实则瘦汉尚未展尽全力,只怕他一反击,郎四便得落败!
他眼光一扫,突然听到帐后屏风走出一个汉子来,登时心头狂跳,暗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汉子正是詹天宏。
詹天宏看一看场上一会,脸色一变,登时转入屏风之后,猛地干咳两声,瘦汉一手格开郎四跟着立即展开反攻,十招过后,郎四已落了下风,频频后退。
葛根生走到彭二身边,轻声道:“二公子,施兄是周捕头的表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好交代呀!”
彭二拈花惹草,吃喝嫖赌虽然精通,但几时见过这种场面?早巳手足无措,一个劲地颤抖,听了葛根生的话更是心内发毛,颤声叫道:“停……停,住手……快叫戚老板出来……我有话说!”
一个护卫喝道:“二公子你别吭,这不关你的事!”
彭二急道:“不行,他,他,施兄是周捕头的表弟,周捕头把他交给小弟,要是有什么闪失的……我可担当不了!”
一急,屏风后转出一个肉球,说他是肉球绝对没有夸张,他颈跟肩,肩跟胸,胸跟腰,腰跟腿全然没有分别。
还有一双如黄豆大小的眼珠子一转,道:“这人真是周捕头的表弟?”
彭二松了一口气,忙道:“戚老板,快叫他们停手,他真的是周捕头的表弟,小弟……”
戚胖子脸色一变,倏地哈哈大笑,道:“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苏领班,快停手!”
瘦汉子立即住手跳开去。
葛根生也忙向郎四打眼色,郎四也站着不动。
戚胖子亲热地拍拍郎四的肩头:“施公子,不必介怀,刚才大家误会,嘻嘻,所谓不打不相识,今后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伸出右手表示友谊。
郎四冷哼了一声,望也不望他一眼。
戚胖子忙陪笑道:“施公子,你俩输多少,我退还给你,这梁子便自此揭开如何?”
郎四才道:“这才差不多。”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詹天宏在郑州万胜赌庄的消息便传到了洛阳李鹰处。
第三天,郎四的信鸽再次带了詹天宏不断在郑州活动的消息飞到洛阳。
与此同时,洛阳的百胜赌坊突然歇业了。
李鹰松了一口气,隐隐觉得事情就快解决。
可是,詹天宏是不是杀欧阳鹏及巢小燕的凶手?
李鹰心间一片茫然,到此他还只是怀疑,这种怀疑只是一种预感,一种数十年来与罪犯打交道得来的预感。
使他怀疑詹天宏的只是他的行动闪缩,假如他没有涉及杀人,他为何在赌场撇掉葛根生?
还有,那七个神秘的贺客是詹天宏请来的,已没疑问,他们之中是不是有人曾经潜入内堂杀了欧阳鹏?
假如事情果如所料,詹天宏便脱不了关系。
胡胜突然被杀死,会不会他便是凶手?
又却被詹天宏叫人把这条线索切断!
只怕未必是他,詹天宏绝非这个神秘组织的首领,窍其量也不过是一名头目而已。
胡胜身份被泄漏之后,即日晚上便被杀死,证明欧阳庄内仍有詹天宏的人。这内奸是不是就是那九个护卫?
但是,褚领班却说那九个护卫没有人离开庄门一步,那么是谁把消息传递出去呢?
李鹰脑海翻腾,心中疑团难释,他决定再到欧阳庄一趟。
赵四娘听了李鹰的分析之后,沉毅地道:“无论如何詹天宏是最值得怀疑,既然知道他在郑州,我们便去一趟郑州把他擒来审问!”
李鹰苦笑道:“我有证据么?我是何等身份,岂会跟一般人那样胡闹!”
赵四娘脸上一红,讪讪一笑。
褚领班却道:“要不然我出手,你老人家押阵,待找到证据才出面擒他!”
“胡闹!”
李鹰沉声道:“不许你们这样!褚领班,我怀疑庄里还有内奸,你得仔细查一查,还有,那九个护卫还在么?”
“还在庄内。”褚领班道:“不过,他们都能避嫌,这些日来全然不离庄门一步,也不与其他同僚交谈!在下已经派了几个心腹日夕监视他们了。”
李鹰道:“想不到这件案子竟然至此尚未有头绪!”说轻长长叹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顾思南穿上夜行衣,潜入欧阳庄。他已来过几次,环境早已了然于胸,跃过围墙,立即伏在一棵大树上。
寒风急吹,树叶声音如涛,欧阳庄的护院竟没有人发觉,头顶上伏着一个人。
顾思南拨开树枝,悄悄望过去远处,小楼纱窗掩不住室内的灯光,顾思南知道那是赵四娘的住所,大概因为心痛爱子之死,而彻夜难眠。
顾思南趁着一阵风吹来,自树上窜起,跃至屋詹上,跟着闪入内院,藏在另一棵树上,一动抬头,小楼的灯光已熄灭。
远处隐隐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小楼后面突然响起一阵兵刃之声,顾思南心头一凛,正想提气赶去,突见小楼上闪出一条黑影,黑暗中看不到那人面庞,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顾思南急窜上前,却找不到黑影的落脚处,他想了一下,朝打斗之处驰去。
黑暗中亮起无数火把,顾思南不便露身;藏在一条柱子之后,暗中注视。
打斗很快结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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