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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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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玉玲哈哈大笑。
云飞烟一看手掌,掌心被那小线“锯”开一道血槽,痛人心脾!
李鹰抽出烟杆,冷冷地道:“这是天山的雪蚕丝所制,坚韧异常!”
说时满满地装了一锅烟丝,一敲火石,点着了烟,霍地喷出一口浓烟,冷冷地道:“你两个妖男女,还龟缩在上面等什么?”
金羿怒喝一声,剑一晃正想跃下,洗玉玲一把扯住他手臂,插声道:“李老爷子既然劳师动众自洛阳来此,岂会空手入宝山!对不起,你如有兴趣便自上来!”
此刻,大堂上的爪牙都已被杀死。
众人站在李鹰身后仰首观望。
云飞烟道:“你们手下已死,凭你们两人难道还想幸免?”
洗玉玲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詹天宏突然出现在栏杆前,笑道:“上次在欧阳庄饶你不死,我就不信你这次能逃得开!”
李鹰未待他说完,身子立即如大鸟般扑起。
洗玉玲轻叱一声双手连扬,两把小刀即如毒蛇出洞向李鹰头部及肩脯噬去!
李鹰早已把此点计算到,身子刚凌空时便已作好准备。洗玉玲小刀刚出手,他便凌空斜飞,贴在栏杆的一条柱子之后。
洗玉玲反应亦快,手腕一翻,小刀像长了眼睛似的急追在李鹰身后,“笃”一声,一把小刀插在栏杆上,另一把射向李鹰!
李鹰霍地使了个凤点头,让过刀子,右手烟杆立即出手,他烟锅点不到洗玉玲,却点向刀后那根线上,身子同时扑上去,左掌拍在刀柄上,刀子立即没柄入木。
洗玉玲一急慌忙动,却拉不动,心头大急,右手一翻,另一把刀子斜飞过李鹰。
李鹰目光如炬,左手曲指一弹把刀子弹开三尺!
烟锅上的火已点燃了天山雪蚕丝,嘶嘶作响,接着便断了!
李鹰哈哈大笑,烟杆回旋又缠住另一把小刀的雪蚕丝!他知道这种雪蚕丝即使是利刀宝剑亦截不断,只怕火攻,果然一击奏效!
金羿见洗玉玲另一把小刀又被李鹰缠上,大吼一声,挥剑冲上前!
顾思南猛喝一声在楼下斜飞而上,刀尖刺向金羿后背,猛听詹天宏怒哼一声,伸出长剑挡开跟着一沉,剑光下削顾思南小腹!
顾思南顾不得再伤金羿,急忙沉刀挡架,两人便纠缠起来。
褚领班身子刚欲动,云飞烟比他更快,御剑升空刺向洗玉玲胸膛!
李鹰烟杆被小刀缠住,一时烧又烧不断,解又解不开,刹那金羿的一口金剑已刺到,他急中生智,左掌一扬,喝道:
“看镖!”
金羿急忙斜窜一步,一退之下发觉上当,不禁心头大怒,金剑一摆去势更速!
李鹰左掌一扬之后入用力一扯,洗玉玲冷不妨被他拉前一步,李鹰跟着一放,身子向前标上一步,迎着向金羿刺来之剑!
众人都是一愕,忍不住轻呼一声,金羿也不例外地一怔,手上一慢,李鹰的右脚踢中他的手腕!
洗玉玲身子向前一扑后,立即沉腰使劲,右手使力一拉,恰在此时,李鹰已把雪蚕丝松开身子不禁连连后退。
云飞烟的剑适时抵上她前胸!
好个洗玉玲不愧是个成名多年人物,身子一歪,贴着长剑窜前避开!
金羿及时沉腕反刺李鹰大腿,李鹰身子一旋避开,跟着烟杆敲开金剑,点向金羿胸前的玉堂穴!
金羿剑尖撞开烟锅,横剑斜削李鹰小腹。
李鹰不退反进,右手回手,烟嘴刚好敲开金剑。
金羿道:“好!看老子这一招!”剑法一变,突然大开大阖起来。
李鹰沉着应付,见招拆招,绝不后退,他深知他若一退将失去先机,况且烟杆上尚缠着洗玉玲的雪蚕丝,一个不好只怕连命也赔上!
两人中间还隔着顾思南及詹天宏这一对。
金羿刚转身对付李鹰。
詹天宏便立即缠上顾思南。
这两人以快打快,眨眼间已互拆了五六十招,顾思南越战越勇,刀法展开把詹天宏渐渐迫向金羿的身后。
洗玉玲只用左手应付云飞烟的长剑,自然十分狼狈,好几次遇险,都凭她丰富的经验化险为夷。
她眼角瞥及李鹰,突然心生一计,运劲于右臂上,倏地一个翻飞,在云飞烟头上跃过!
此刻金羿之剑正好刺向李鹰,李鹰忙举起烟杆挡架,不料洗玉玲一动,立即把他带动,身子便迎向金羿。
金羿大喜,剑尖稍移自烟杆下穿过,直刺李鹰心窝!
换作别人只怕非脱手放开烟杆不可,可是李鹰到底是个经过无数风浪的人,手臂用劲,止住标前之势,一沉腕,烟锅仍然斜撞在金剑上。
可是金羿这一剑真个是力千钧,李鹰只把他撞斜半尺,剑尖仍然刺在李鹰的胁下!
金羿心头狂喜,正想用劲把剑尽量刺进去。
恰在此时,洗玉玲又再次使劲扯着雪蚕丝,李鹰适时松开手指,烟杆便像脱弦之箭般飞去,飞向金羿的面门。
这一下变生肘腋,金羿意不及此,被击的个正着,身子不由一退,剑尖也就离开了李鹰的身子。
李鹰却像头出柙的猛虎,左拳即时击在金羿的小腹上。
金羿不由得再一退,背后却撞及一人,他连忙沉腰使劲,扎住脚步,詹天宏却被他撞开飞出去。
詹天宏身子刚被他撞飞出,顾思南的乌金刀便刺到,刀尖刚好刺在金羿痛上!
连生意外使得羿不由一怔,长剑尚未挥出,李鹰已再一脚踢在他腹上,刹那乌金刀立即进入他体内五寸,他猛喝一声,长剑霍地后挥,劈向顾思南颈际。这一下更出顾思南意料之外,来不及抽刀,立即松手飞退!
金羿也即刻转身持剑追赶,背后那把刀仍然插在他身上,他却全然没觉!手臂一抢,作孤注一掷,长剑如飞虹射向顾思南。
顾思南大吃一惊,他武功本就不及他,此时手无寸铁,更加不敢招架,飞身向楼下投去!左脚碰及栏杆,收腿不及,金剑立即刺在他腿上,鲜血登时迸出!
李鹰也没闲着,他见金羿背后插着顾思南的刀,飞身而起,一脚蹬在刀柄上,刀子立即透体而出,鲜血像小河般涌出!
洗玉玲右手一拉,慢慢收回小刀,可是云飞烟却绝不放松,一口长剑使得泼水难入,又严又密紧紧裹着洗玉玲的全身!
恰在此时,金羿的那声暴喝传来,她不由一窒,眼角瞥及顾思南身陷险境,芳心大乱,手上登时一慢下来。
洗玉玲便收倒小刀,刀柄之下还缠着李鹰的那根烟杆,她心头立喜,难以形喻,正愁小刀直远不宜近攻,有了那根烟杆正好利用!
手掌一搭上烟杆,倏地敲开云飞烟的长剑,跟着点向她胸膛。
云飞烟像失魂落魄地急退,身子撞及栏杆,更是摇晃不断,洗玉玲猛喝一声,左掌挟起小天星掌力,望云飞烟击去!
云飞烟大吃一惊,上身探出栏杆外,跟着一个倒跃跃下!与此同时,褚领班持刀飞身上楼,而金羿刚被乌金刀透体而出,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呼声音。
洗玉玲不由一怔,回头一望,登时魂飞天外,急道:“快来……”
褚领班刀一挥把她拦腰劈断。
“这一刀够不够快!”身子不停窜入一间厢房!
金羿及洗玉玲之死,顾思南及云飞烟的败退都在一瞬间发生,众人头脑尚未清醒,郎四及司马城亦把对方放倒!
良久,众人一颗怦怦乱跳的心才渐渐恢复常态!
半晌,褚领班从厢房推着詹天宏出来,并且他手指一落点在詹天宏麻穴上,詹天宏立即就软倒了。
褚领班面有愁容地道:“窗子都被铁闸封住,我们要出去可得在费周章!”
李鹰笑道:“上次我自屋顶脱困,这次大可再用一次!”
褚领班一跃而上,双掌击在屋顶上,只听“啪”地一声,褚领班身子毕直落下,屋顶却夷然没损!
“屋顶装了铁板!”
众人心头俱是一沉。
李鹰道:“所有的人集中在大堂,不要单独行动,避免触动机关!小顾,看你的!”
“这种机关倒还难不倒我!”顾思南颇为自信。
话虽如此,待弄开铁闸。
众人鱼贯出庄时,天色经已大亮!
洛阳李鹰窝里,李鹰坐着,两旁分立着顾思南及云飞烟等人。
李鹰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工夫,不料詹天宏却一口气供了出来。
“杀欧阳鹏的是敝堂总堂主金羿,我捏了个假名,用请柬让他混进欧阳庄!”
李鹰道:“且慢,听说你当时陪在欧阳长寿左右,你怎能带金羿入内宅?”
“欧阳长寿派我出去招呼其他客人,我便把他带入内宅!当时他穿上梁老大的服式,冒弃庄内的护院,所以没有人怀疑!”
李鹰按问道:“他事后又如何混出欧阳庄?”
詹天宏道:“在下在庄内也有几个心腹,叫他们连夜把他送出去。”
李鹰缓缓点头:“那么你们事后又为何要杀胡胜?”
“胡胜本就该死?”
詹天宏道:“他贪酒好杯,又欠了一大笔赌债,这种人最容易露出马脚,也最容易被人利用了,本堂早就想把他处决,梁老大自然知道实情,所以故意透露给你们知道!”
李鹰心头一动,沉声道:“上次我在欧阳庄内被人困在那柴房里面,这也是你们的计划及布置?”
“是。”
詹天宏低下头,不敢与李鹰的凌厉目光接触。
“你还未来欧阳庄,我们已经料到此一着,因此,事先跟梁老大商量好纵火的程序,你一进入柴房,我们的人便把门锁上!”
云飞烟脱口道:“如此说来,欧阳庄之内倒有不少你们的人?”
“是,在下经过七年的经营,费了无数心血,自然有点成绩。”
李鹰却道:“梁老大放火岂不是作法自毙?即使能烧死了我的话,他自己岂非也是会被烧死吗?”
“是,他知道得太多,而且一直跟我暗中争夺功劳,我当然不再对他客气!那柴房另有一道小铁门可以通到外面,我却暗中叫人把门关上!”
李鹰怒道:“胡说,你一直在郑州怎会到洛阳暗中布置一切?”
詹天宏又再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道:“大人听后不要发脾气。在郑州出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只是我的替身,而我一早又潜回洛阳。”
“何时潜回来的!”
“当我由郎四跟敝堂的苏香主动手的招式中认出他的身份后,便知已经暴露了身份,所以只好回洛阳作亡羊补牢!”
顾思南怒道:“怎样个补法?”
“先下手为强!”詹天宏轻轻地道。
李鹰冷哼一声,道:“欧阳庄内还有你多少手下?”
“在下不能说,一则,我希望他们能够重新做人,他们大都是在我威迫利诱之下才加入本堂的,未非是自愿。二则,本堂既已崩溃,他们也没有能力再作恶!”
李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到贵堂成立的宗旨!”
“敝堂是希望控制洛阳及郑州这两块肥肉,因为这座大城,一向在欧阳庄、司马庄及崔大侠的控制之下,一般帮会不敢沾手,所以我们便得把这几处势力铲除!因为,赌坊及妓院的利润十分可观!”
李鹰再问一句:“我听说贵堂还有个姓易的,他是谁?”
“他只是本堂的一个联络员而已,地位跟我差不多。”
“为何不见他?”
“他去招集旧友加盟!”
“还有,那个率众到崔一山家行凶的四号是谁?”
“他便是敝堂的苏香主!”
“凭他敢捋崔一山的虎须!”
“不是。”
詹天宏接答:“当日敝堂的总堂主金羿及副总堂主洗玉玲都混在其中。”
“好,我把你交与欧阳庄,至于欧阳庄如何处置你,我不便过问!小顾,把他押到欧阳庄去吧!”
司马城站在一旁,满面悲痛,身子无风自动。
崔一山也是老泪纵横。
李鹰望了他们一眼:“一山之仇可说经已报了,至于司马侄子的事,这可有点辣手,过几天我再替你安排一下!”
过了三天,欧阳庄派人到李鹰窝内请李鹰去请酬金。
李鹰插了烟杆欣然赴约。
到了欧阳庄,褚领班道:“夫人在内宅等你,在下带路,请!”
这房间就是欧阳鹏的侗房,里面已经重新作了布置。
赵四娘坐在床上,见到李鹰只略略点头,涩声道:“多谢大人把真相查出,敝庄上下感激不尽,这个数目虽不大,却也是敝庄的一点心意!”
她说罢便递给李鹰一张银票。
李鹰走前两步,接了过来一看,脱口呼道:“二十万两银子!”
声音刚落,猛觉背后生痛,身子也向前标上两步,他心知有异,连忙回身,只见褚领班手持利剑一脸阴森地望着李鹰。
李鹰后背靠在墙上,缓缓抽出烟杆。
褚领班轻声道:“算你反应快,未能一剑使你毕命!”
李鹰冷笑道:“你先别高兴,看看剑上是否有血?”右手一抢,烟锅敲在赵四娘的环跳穴上去。
赵四娘立即一跃而起,破口大骂褚领班。
楮领班一看手上软剑,洁白晶亮,哪里有血迹,他不禁惊呼:“你没有受伤?”
李鹰冷笑道:“这也是拜你所赐,那天我背部被火灼伤,临去郑州时怕火伤影响了身手,因此在火伤药上贴上一块犀牛皮,刚才你那剑刚好刺地犀牛皮上。”
褚领班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转身向房口飞去。
李鹰急喝道:“小顾拦住他!”烟杆向他背心点去。
褚领班想不到后有追兵更兼前无去路了,就凌空打了一个跟斗向李鹰的头上越过去,飞落在房内。
李鹰一转身拦住门口,道:“你又错了一着,顾思南还未到。”
褚领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向赵四娘扑去。
赵四娘一闪没能闪开,让他拦腰抱住。
李鹰冷冷地道:“你们两人夜夜春宵,现在还想白日当我之脸宜淫么?”
赵四娘脸红如火烧,轻轻挣扎褚领班,又在床上摸出一对柳叶刀。
褚领班道:“不必怕,只要我们杀了他,谁能知道!”
李鹰道:“未必能如你所愿,夫人,何必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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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娘幽幽地一叹道:“今次都是让你害了我!”
她说着狠狠地盯了褚领班一眼。
褚领班道:“现在才说这种话,不嫌太迟了么?”
说罢持剑刺向李鹰。
李鹰烟杆一敲一吐的,褚领班回身一削,横劈李鹰的腰际上。
李鹰烟杆一架,只守不攻。
褚领班急道:“四娘,你还等什么?今后的日子全在此一战!”
李鹰接腔道:“夫人,若果我没有看错,褚领班根本瞒住你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对你绝没感情。”
赵四娘脸上一红,呜咽起来:“我……我还能指望什么?”
声音刚停下,顾思南及云飞烟已出现在门口了。
李鹰心头一宽,急喝道:“夫人,请让开。”
声如霹雳,赵四娘不由依他的话让在一边。
李鹰双眼紧紧盯在褚领班身上。
他又道:“你莫以为跟詹天宏串通好一切便能够瞒得住我的,其实我早在郑州的时候便已怀疑你了。”
褚领班一怔,脱口道:“我哪处地方露出破绽?”
李鹰道:“第一,你用刀不用剑。”
褚领班截口道:“这也是破绽?我不是先告诉你只跟崂山神学了五年剑法,不用剑用刀有什么稀奇?我既然未能窥到崂山剑法的精髓,改学其他刀法,可是顺理成章之事。”
“问题是你的刀法跟你的内功以及其他功夫全然不配;一个学武之人假如他的内力及拳脚比刀法还好,他为何不索性弃刀用拳?”
褚领班叹了一口气,道:“这倒是我的疏忽,第二点呢?”
“洗玉玲被你一刀截腰而死,不太容易么?虽说当时金羿刚死她心神不定,但那一刀她绝对可以避得开,她之所以避不开,只有一个解释她对你完全没有防备,除非你跟她是同路人,否则岂会如此?”
褚领班冷冷地道:“既然有第二点必有第三点。”
“第三点是洗玉玲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是叫你快设法挽回败局,而你没把握做到,所以索性把她杀掉灭口。然后你冲入房中对詹天宏说有办法替他脱险,所以詹天宏毫无抵抗被你推了出来。
褚领班脸色再度,心头发寒,他想不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是破绽而百出,岂能不心头震荡。
李鹰越说越快。
“我是故意把詹天宏交给你保管,目的就是要让你再表演一下,所以詹天宏的口供几乎没有破绽。”
“既然没有破绽,你又怎能发现其中之破绽?岂不矛盾?”
“我的手下人人都有一对明亮的眼睛,分得出一人的面孔是不是经过易容,还是本来的面目,詹天宏明明在郑州,他却诈称郑州那人是他的化身。既然他的话有假,证明在洛阳指挥的另有其人,我再细细推敲一下那个幕后人便是你,而且,金羿及洗玉玲武功虽然不错,却非一门一帮之主的人材,他俩驾驭不了你。”
褚领班哈哈笑道:“承你看得起,本座今日虽败却也犹荣,只是你又猜不猜到本座到底是何人?”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鬼剑’易白!我一早巳怀疑那个在洛阳酒楼被司马城发觉便是你,易白!詹天宏说你的地位跟他差不多,我岂能相信,论武功他只及你一半。再说,当日你虽然易了容,但后来在郑州还是让司马城认出你的声音。”
“好,李神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又是如何窥破本座跟赵四娘的奸情?”
“那是梁老大装作行刺赵夫人的那夜,顾思南刚好潜入此地,他发现一个黑影在楼上赵夫人居室内走了出来,却看不清他的面目,后来我一推敲便知那人便是你。”
李鹰带着几分豪气地道:“你想利用梁老大向我提供假消息,以及设计杀掉,可惜却损不到我一根毫毛。”
易白脸色越来越白。
李鹰冷笑一声。
“我不但知道你与赵夫人的奸情,而且还能揣测到你引诱赵夫人的动机。”
易白冷哼了一声,道:“大爷就不信你真的是神仙。”
李廖脸色凝重地道:“你起初以为挖动了欧阳庄的根基便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后来你发现我插手这件案子,而且越查越紧,所以你便退而求其次,希望万一金玉堂崩溃,也能控制了欧阳庄的,那时也无疑是掌握了洛阳城,因此,我断定你与赵夫人通奸,为时并不久,一定是在我插手这案子之后的事。”
易白长叹一击,用指弹一弹剑。
他又道:“难怪本座会败在你手中,你心思果然十分慎密的,非常人能及,可是你还知道什么?”
“欧阳鹏就是你杀的,因为你剑的宽度与伤口吻口,而且那是把软剑,把它缠在腰上,没人知觉,换作是用普通的兵器,庄主独子大喜之日携带兵器,未免令人侧目。”
易白道:“果然什么也瞒不住你。”
赵四娘尖声一声,颤声道:“你真的杀死了鹏儿?”
易白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
赵四娘像疯了般嘶叫起来,“天呀!长寿、鹏儿,我……我愧对你们!”柳眉刀回刎在自己颈上,鲜血立即溅红了雪白的粉颈。房内的人却看也没看她,生似她本人就是应该死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半晌,易白喃喃地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李鹰无表情地道:“赵夫人尚能知耻,如今也该轮到了。”
“我有个心愿未了,就是临死前欲跟你决一死战,你能助我完成此心愿否?”
李鹰喟然道:“这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无妨,你有本事尽管施展过来,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
易白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剑尖斜指着李鹰的颜面。
李鹰道:“今日能一睹崂山神剑前辈传下的剑法,何幸之有。”
易白趁他说话分神之际,手腕一抖,洒下五朵剑花,剑尖如毒蛇吐信,指向李鹰前胸几个死穴。
李鹰不为所动,待易白的长剑向前一送时,烟杆才倏然翻上。
易白剑尖一吐之后,立即改了个方向刺向李鹰的太阳穴。
这招使得极快,可是,李鹰更绝,烟杆不挡,反而飞速地点向易白的璇玑穴,这是连消带打的高招。
易白的剑势更疾,全然不顾胸前死穴会被点中,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李鹰意不及此,大吃一惊,急忙偏身后退。
“嗤”一声,肩头被易白的软剑划过,鲜血汩汩而流。
易白一剑取得甜头,剑势更盛,招招不离李鹰的要害。
李鹰面对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大是头痛,出手使招之际,颇有缚手缚脚的感觉。
“嘶”地一声,易白一剑挟着劲风疾刺李鹰胸膛。
李鹰烟杆在外难以挡架,背后又贴着那张雕上鸳鸯的大床,急切间烟杆疾敲在那易白的手腕上。
易白一翻腕剑尖飞处改刺李鹰肩膊,同时左掌挟劲向李鹰拍去。
李鹰烟杆斜截软剑,左手手指直向易白的脉门。
剑杆相交之下,软剑变招迅速,藉力横劈李鹰腰际,李鹰一跃而起,站在床上,易白一剑落空,欺前一步,疾削李鹰双足。
李鹰再度跃起,一把扯下蚊帐,蚊帐朝易白头上罩落,易白软剑急挥,蚊帐不着力,一时不能劈断,反而被包住软剑。
李鹰一杆敲下,易白急退,右手乱挥,剑上的纹帐随之飞舞,视线不免被遮住,李鹰烟杆急刺,右脚突然蹬在易白的膝头上。
“喀嗤”一声,骨折身歪,李鹰烟杆刚好点在他麻穴上。
欧阳长全等都已闻讯赶来。
他听了李鹰的分析,不禁有点奇怪。
欧阳长全道:“既然有詹天宏潜伏于敝庄,他又何必处心积虑的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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