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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漂流江湖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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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岛帮在外的分舵不少,你随时可以捎个信儿啊……!”
“多谢义父,您老保重啊……!”
殷慕情上了小船,不自觉的向岛上目寻,可最后也只能是苦苦叹气!她知道,刘香肯定已经听说自己要走了,若他想见自己,也早就应该来了。既然没来,便是心里还在生自己的气了……
顾忠伯回到厅里,思索着该如何教导刘香!天下的年轻人最难教的,就是心志坚忍,天生傲骨,以及机智多变的,可学武功最好的品性也正是此三种。而刘香与此要素皆有,所以顾忠伯虽然感到这是块难得一见的好材料,可要教导却也大伤脑筋……
殷慕情的坐船离开码头,好一会儿,她才死心坐下。而正当她转身的刹那,顾灵欣和刘香则刚好站到了殷慕情先前与顾忠伯道别的地方。
刘香从大厅出来的时候,心里就知道殷慕情不久就要离开,于是便请顾灵欣带自己在码头边“熟悉环境”。果然,没多久就看到顾忠伯送殷慕情出来。顾灵欣刚想出去,却感觉被人拉住。
奇怪的回过头去,只见刘香眼神复杂已极,紧紧咬着下唇呆呆的看着他们道别!顾灵欣突然感到心里一颤,看向码头。直到殷慕情坐船走远,顾忠伯也回到了山庄,刘香才放开顾灵欣的手,径自走到码头边上……
“哎呀!姐姐干嘛这就走了,也不多住些日子!香儿,你刚才为什么拉住我,不让我出来留住她啊……”
刘香远远看着太湖群岛,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淡漠的道:“我为什么要留她?好不容易才躲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灵欣撇撇嘴:“才怪!你根本舍不得姐姐,要不,为什么你会哭呢……?”
刘香皱皱眉,忙别过头轻轻擦拭眼睛辩驳:“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没有才怪,就是有……”
刘香自不耐烦与她多辩,,径自向自己房间走去。顾灵欣跟在后面叫道:“喂!香儿,你也太没礼貌了。你去哪啊……”
刘香转身恭敬一揖道:“小姑姑,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告辞……!”说罢,径自转身又走!
顾灵欣在原地生气的跺跺脚骂道:“臭小子,摆什么架子,谁稀罕了……”
在太湖,这位公主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人曾对她有过半点的慢待,像刘香这样对她爱答不理的,她又怎么忍得了……
刘香原本想等殷慕情走了以后,自己便暗中离开太湖。可是他也知道,太湖群岛帮虽然以太湖为基础,可势力遍布江南。在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分舵,可谓全天下有什么消息都会很快传开。
若是自己突然失踪,顾忠伯必定会广出人手寻找。便殷慕情一时难找,只要顾忠伯传言开去,必然会江湖尽知。到时殷慕情肯定也会知道,如一旦被她知道,她就会很担心,很伤心,很着急,很……
刘香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怕殷慕情伤心才不忍离开,可……
终于,当顾忠伯开始传他武功以后,他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可以留下。
刘香生长在北方,乃父早年因缘际遇得到了一位数十年前武林前辈高人的遗迹。在那里,他学到了那位高人的一身绝学。其后十几年的苦练,终于得至大成。后来涉足武林暗中广至各大门派,几乎学遍了如:少林、武当、嵩阳、长白等各派的绝学于一身,终于成为了一代顶尖高手!
后来回家的时候,刘香当时已有七岁,他便将一身武功传授给了儿子。不想,他本以为自己凭着不凡天赋也用了三十年才学成的一身绝世武功,儿子至少也得二十年才有成就。可这一切,刘香却仅仅用了五六年便学得精通,只是功力还不够。可单以天赋而言,他已经不得不对儿子甘拜下风了!
他本想让儿子出去闯荡江湖,做出一番事业来。可无奈刘香的母亲一心希望他可以入仕途,可以光宗耀祖。本来他家也是为了避祸才隐居山林,曾经也是官宦出身。刘香的母亲也同样是大户千金,极希望他可以光耀门第!
而刘香自幼聪颖,六岁便中了乡试头名,成了乡里有名的天才。本来他母亲还想让他去赴京赶考,可其父以其年幼,尚不谙世事,恐难应对官场百态为由,暂时搁置了此事。
但后来刘香离家,浪迹江湖,一到江南就结识了殷慕情。此时刘香跟着顾忠伯学了一阵子武功,发觉他的武功虽然不如自己,可也不凡,而且还颇为新奇!
刘香本是北方人,而殷慕情所学的也是北派武学,刘香一身武功可说是尽汇了北派武学精华。加上他天生好武,一开始学习到南派武功,不由就想学下去。同时也好以此为由安抚自己的心,留在太湖!
天下武学虽然门类繁多,可也是殊途同归,大体相若,但内中亦有细化。北派武学讲究制胜,如刘香常用的“阴魂索命掌法”,“白山风云手”,“五岳拜天掌”,“玉山剑法”,“中日飞烟剑法”等,虽非他最强功夫。但也都极为狠辣,出手便可伤人!
可南派武学多讲究身法,机巧,使用出来极尽灵动巧思之能事。虽不如北派武功的狠辣直接,但更见精深,且于自卫更有益处。若是遇到武功高于自己的对手,与其用北派武功勉强拼命,倒真不如以南派武功巧力克敌,至少更有希望脱身……
刘香天性巧智,于轻功、暗器,和轻便的功夫都更加喜好。他本身的轻功如何,但凭听江湖上给他的外号“月影魅狐”也就可见一斑了。可他的这种幽冥魅影的轻功,更善于行路,身形的运用很多,而对敌临阵时则稍嫌太快,不易配合武功使用!
所以,一学到顾忠伯的烟云飘渺轻功,刘香便觉得与自己大有裨益!
一连两个月,刘香本身对南派武功所知不多,所以不必像当初跟着殷慕情的时候遮遮掩掩。只要掩藏自己的内功,就可以不惹人怀疑了!
但虽然这样,面对此时的刘香,顾忠伯仍不免发愁!自己苦练数十寒暑的一身苦功,虽不敢说能天下无敌,可也凭此称雄一方。在他想,刘香虽然聪明,但没有一二十年的功夫,也难有大成,这已经是他对刘香最大的期望了!
可是仅仅两个月,刘香只用顾忠伯的武功,就可以打败他手下三十二个弟子。要知道,顾忠伯这些弟子最小的入门也已经二十年了。而顾忠伯在教刘香的时候,还一直小心谨慎,怕他贪多。
可此时看来,若是放开手脚教他,刘香怕一年半载就能学全了自己五十年的本事。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怎也忒的聪明了!莫说他是从自己这初学,就算是曾经学过,可他现在的修为也让人难解啊!
顾忠伯对刘香的天赋惊讶是不用说了,便是他门下的弟子,对刘香更是惊为天人!尤其是大弟子马跃庭,入门三十多年,自幼跟随师父长大。在这太湖中,除了师父就可算是他了。甚至论及江南武林道上的青年一代,他也能数得上了。
平生行走江湖,凶险遇过多少,他凭着一身武功,挫败无数强敌。如今,江湖上提起太湖飞鱼马跃庭,哪个不服!各路抢匪听了他名字,也不得不甘心放掉到了嘴边的肥肉。
马跃庭不仅为人仗义,而且谦和更为同门所敬。可他也确实向来极为自负自己的修为,可一见刘香不过十四的年纪,学艺两个月就胜过了自己二十几年,心里虽不至于嫉恨,可也不免感到失落……!
这日,顾忠伯刚教了刘香一套“盘蛇剑法”。叫过刘香坐在花园里笑问:“香儿,你看这盘蛇剑法如何啊……?”
在教这套剑法之前,顾忠伯特意只教招式和口诀,并非指明其中的要点,目的就是想要考校一下刘香!
刘香坐在对面想想道:“这剑法名副其实,如同盘蛇一样,一经制敌上风,便紧逼不辍,使敌人无力还击,直到逼敌败退。整套剑法可以说滴水不漏,一气呵成,毫无懈怠!若稍有凝滞,恐会为敌人反击。而一经反攻,这剑法也就使不下去了……”
顾忠伯笑赞道:“不错!这盘蛇剑法主旨就是一气呵成,不给敌人喘息机会,直至得胜。但是,临阵对敌你死我亡,免不了见血损命,则本是无可厚非……!”
顿了顿,顾忠伯深深看着刘香又道:“可是香儿,爷爷希望你做人莫要如此。应该谨记,得饶人处且饶人!放宽了路大家走!若是灭尽了别人,只剩下你自己,就是再宽的路,你一个人也趟不过来啊……!”
多时来,顾忠伯对刘香谆谆教诲,罄尽平生所学相授。而且,于其生活照料的也极尽周到,关怀备至。刘香心里也很亲敬这个爷爷,听了他的话,知道又是对自己的一番好意,当下躬身谢道:“爷爷的话香儿记住了,香儿一定不忘爷爷教导,不辜负爷爷的期望!”
顾忠伯满意的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孩子,你能如此,也不枉了爷爷和你姑姑一番苦心了……”
听他又提起了殷慕情,刘香心里一酸,苦笑道:“姑姑对香儿恩情深重,而且寄望极厚。希望香儿可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真英雄!对姑姑一片深恩厚爱,香儿此生怕是难报万一了……”
顾忠伯怜惜道:“傻孩子,你姑姑何曾想过要你报答什么!只要你正直做人,努力学好武功,日后行侠江湖,给你姑姑露脸争气,她也就很欣慰了!可如果你不能体谅她的一番苦心,心里还以为她是弃你不顾而心里怨恨,她要多伤心啊……”
刘香自嘲的笑了声:“香儿当时也是一时没能想通,以致让姑姑含痛离去。现今想起来,实在是不该!以后香儿一定努力学习,好好报答姑姑,也可给爷爷争气……!”
顾忠伯捋须微笑道:“好!好!好孩子!爷爷也不奢望你能给爷爷扬名立万,可你能有这份心,爷爷真的很高兴!算是没白疼你一场……”
一老一小正说话,远远传来顾灵欣的叫声:“爹!你们在干什么啊……?”
顾忠伯笑笑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就知道玩,还做人家姑姑呢!你看香儿,如今功夫都胜过你那些师兄了,可你呢!从来都不好好努力,以后啊,让人说你连侄子都不如,看你害不害臊!”
顾灵欣嘻嘻一笑道:“我才没有呢!爹,灵儿真的已经很用心了,只不过你不能拿我跟……跟香儿比啊!别说是我,你也说师兄们都输给他了。现在,整个群岛帮都在传说香儿是武曲星下凡呢!爹,你想,香儿是武曲星,那可是神仙,凡人又怎么跟神仙比呢……!”
顾忠伯轻轻拍着女儿放在自己肩上撒娇的嫩手微笑着,对于刘香学武功的天赋,也的确令他极为惊讶!
片刻,顾忠伯笑着问:“你这丫头没事跑来想干什么啊?总不会是突然转性,想来好好学武了吧……!”
“爹!我听说今天城里有庙会,很热闹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啊……”
顾忠伯哈哈一笑点了女儿的额头道:“是你这丫头自己想去吧!还来假惺惺的问爹!好啦!想去就去吧!不过,记得让你大师兄他们多点人一起。庙会乱的很,可别出了什么事……”
顿了下,顾忠伯看女儿的眼色转向刘香,当下问:“香儿,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来太湖都两个多月了,你还一步没离开过山庄呢!”
刘香摇摇头道:“香儿从小就不喜欢热闹,也省得扫了姑姑和大家的兴,还是不去了……”
顾灵欣过来拉着他胳膊边摇边道:“香儿,去嘛!你整天一个人要么练功,要么关起门来看出,早晚会闷出病的……”
顾忠伯也道:“是啊香儿,你练功进步神速,可人虽然应该勤奋,也不好太呆板了。出去散散心是好事,也好舒缓一下压力,啊……!”
刘香见他也这样说,心想不好太逆着他们的意思了,当下只好点点头答应!
顾灵欣见他答应心里大喜道:“好了,好了!香儿也去,我这就去找大师兄准备一下……”说完,顾灵欣又蹦又跳的出了院子……
顾忠伯看着爱女离开,满是怜爱的笑笑:“哎!这丫头真是让我宠坏了,这么疯,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啊……”说罢,偷偷看向刘香,见他神情淡漠,似乎全没听到自己的话,心里不禁暗暗叹息,当下道:“香儿,今天就先到这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的庙会很热闹,养足了精神也好玩得开心点……”
刘香点点头,告辞而去。顾忠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暗叹:“这孩子性情内敛,心思深沉,让人无法琢磨!见他终日心事重重的,也不知为了什么……!哎!只希望他最多只是天性恬淡,别走错了路才好啊……!”
☆、第十七章
喧嚣人海多高士,心蒙尘垢怎相识。清目明智观微细,通天之妙亦无疑!
天色见黑的时候,顾灵欣拉着刘香欢天喜地的到了码头。码头边上已经等着了五个人,分别是顾忠伯大弟子马跃庭和三弟子冯海珠夫妇,还有第二十五弟子谭成,三十弟子于震和三十二弟子王海波。
一行人上船离岛,下船进城,天色已然黑了下来,街市上已经挂满了各式的灯笼!小贩的叫卖声,已然群起共鸣!
刘香本也是好动之人,幼年在家虽大错不犯,可小错却也从未断过。三天砸个瓶子,五天失个小火,乃母虽多严教,奈何未能有甚大用!
可是,自从到了太湖和殷慕情分别,刘香的心情一直非常抑郁,日常也只以习武,读书度过,从来没见他欢喜过!
如今走在这闹市里,虽也没见能打开心扉,但多少也感到轻松了些!
几人停在一处戏台边,见台上正开演一出“大西厢”,几人围在外面,顾灵欣看得津津有味。而刘香向来不喜戏剧,因为他最讨厌那些装腔作势的人,戏剧于他看来,不过是一个人在那咿咿呀呀,蹦蹦跳跳的哗众取宠,根本没有什么意思!而且也确实是听不明白,动起来都是耍宝卖乖,还一个个画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连他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还看什么呢……
见几个人都眉飞色舞的样子,刘香也不想惊动扫人兴,独自来到旁边一个茶棚坐下要了壶清茶细细品味!
没多久,茶棚外面横冲直撞进来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那种典型不学无术的草包纨绔子弟!刘香向来最讨厌这种人,见了便别过头去看向前方卖唱的祖孙!
这时,茶棚里只有刘香自己一桌。另外一桌是两男两女,看打扮应是出身富门,年纪都不很大但也都带有兵器,而最小的女子年纪应与他相若。另外几桌都是普通百姓,那伙人进来以后,那草包公子一双贼眼净溜溜的在卖唱的小姑娘身上打转。
那小姑娘约有个十一二岁样子,曲声甜美、清婉,虽然只是一身粗布衣裳,可仍难掩其婀娜百态。加之容色极好,与殷慕情和顾灵欣比起来也可说是各擅胜场。
那草包听了不大会儿,吊儿郎当的向女孩儿走过去,贼溜溜的双眼眯着在人家身上来回的瞟!
那小姑娘看来果然还是年幼,虽然久走江湖,但此时脸上也露出了惊慌神色,而且唱出的调子也有点失准了!
此时,拉弦的老者缓缓起来,捧着托盘向四下躬身作揖,便是要钱了!
老人走过来,刘香掏出块碎银放在盘子里,上下打量老人。见他背脊佝偻,脚步蹒跚,但双目空灵,深邃,刘香暗道“猪头要倒霉了……!”
果然,老人缓缓将盘子递到草包公子面前时,草包刚放下一大锭元宝,突然“啊”一声向后便倒,压烂了好几张桌椅!
在场的人都大为惊讶,而只有刘香依旧面无表情!因为他很清楚的但到,老人在草包放下银子的时候,小姑娘裙摆下那飞速的一脚,甚至连他都感到难以置信的“简单”高明!
老人连连大呼,而眼光却有意无意瞟向刘香这里。那草包在随从搀扶起来后大叫:“谁踢我,谁这么大胆子敢踢我……”
刘香心里冷笑:“真不错,至少还知道是被人踢了……”
草包见无人答应,片刻后又奸笑着走向小姑娘,怪里怪气的道:“小妹子,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在这吃苦,哥哥心疼死了。还是跟哥哥回去,保准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样……”
老人见他要拉自己孙女,忙挤到中间又是躬身作揖,又是苦苦哀求。草包大怒一把推开老者,喝叫随从去强拉硬拽小姑娘!
茶棚里一时乱作了一团,刘香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细细品茶,仿佛身边的一起都和他没关系,而他心里却暗笑:“看你们还能装多久,老滑头,小滑头……!哎!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突然,旁边坐上的两男两女扑向人群,刘香刚暗骂声:“猪头……!”一群恶棍相继被抛出了茶棚!
刘香虽然不清楚那四人的武功家门,可也看出了是南派高手,应该是出身名门!
那草包哼唧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茶棚大叫:“有种的别跑,等少爷回来教训你们……”
那年纪稍大点的女子冷笑道:“姑奶奶就在这等着打断你狗腿……”
看着一群恶棍逃跑,四个人分别来搀扶那祖孙两个。这时顾灵欣等人也从外走进来,见了刘香,顾灵欣急切埋怨:“香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这来了?你知道我们多担心,找了你好久了……”
刘香淡淡笑道:“哦!我只是突然有些口渴,来喝杯茶。不过,正巧赶上出好戏……”
顾灵欣一听忙问:“什么好戏……?”
马跃庭毕竟沉稳的多,见了茶棚里的乱像,忙关切问:“香儿你没事吧!看没伤着哪吧……”
刘香摇摇头,一旁那年纪稍大点的女子走过来叫了声:“灵儿……”
顾灵欣回头一看大喜叫道:“玉姐姐……,杜二哥,杜三哥,盈儿……”
原来这四人正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杭州杜家之主,杜百善的两儿,两女。杜百善家产丰实,本有三子,长子早已成婚,如今主要帮助父亲打理家业!所以,一向已经不合弟妹出来玩了。
而他四人平日里多喜欢结伴出游,近日听闻庙会,便来看看热闹。杜百善与顾忠伯虽然一在杭州,一在太湖,但两人早年便已相识,意气相投,也成通家之好!
众人见礼后,刘香知道了四人的姓名,杜百善长子杜武安,次子度武定,三子杜武正,长女杜文玉,就是说话的女子。次女杜月盈,年方十七,自幼拜柔云观主妙真仙姑为师。
杜家五个孩子里,其他四个武功虽然不弱,可也都只是家传。唯有**月盈身兼两派之长,江湖上一说起西湖仙子杜月盈,倒也颇有清名!
介绍之后,杜文玉对着顾灵欣不悦道:“灵儿,一个月前我们也见过万二哥,听说殷姐姐收了个侄儿,送到太湖跟着顾伯伯习武,就是他……。殷姐姐和顾伯伯可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士,怎么教出的人,眼见恶人行凶,还能稳坐泰山呢……!”
几人闻听看向刘香,马跃庭夫妇年纪最长,不禁面露不快。而刘香只是淡淡一笑,来到老人面前掏出个元宝放在盘子里,手上使出暗劲,想试试老人功夫。可当银子放入盘中,手上出力时,却发觉那盘子在老人手中如镶嵌岩石之中,根本纹丝不动。
老人满面感激的道:“多谢公子厚赐,愿公子早脱苦海,了却烦恼,每日安安乐乐……!”
刘香心里微微惊讶,此时方知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往日的目空一切,可真是井底之蛙了!
而且又听出老者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情,不禁更是佩服,当即收回手笑道:“也愿您老多福多寿,长命百岁……!”看着那祖孙走远,刘香心里莫名一酸,缓缓回到座位。
杜文玉冷笑道:“人家有难时就袖手不理,事完了,给点银子也能算行侠仗义……”
这时杜月盈轻轻拉了下姐姐衣袖道:“姐姐,人家是眼界高明,胸有成竹,咱们自己才是多此一举呢……”
杜文玉正想反驳,杜月盈端起被子对刘香笑道:“刘公子武艺超群,令人佩服!在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刘香知道她也看出了自己适才与老人暗中较劲,当下举杯道:“多谢杜小姐谬赞!杜老爷子和妙真仙姑的大名,小可也早已敬仰的很了!今日见了他两位高弟,方知江湖传闻不假,他日还请带上小可敬意……”
听着他俩的对话,其他人都感觉一头雾水。可也都知道这杜二小姐平素清心幽静,但多惊人怪事。而顾灵欣等人也知道刘香向来少言寡语,所以只当是二怪相遇,也就见怪不怪了……
喝过茶,几人相约同行庙会。走着走着,几人来到一个庙楼前,看那里围着好多人。顾灵欣听说是打灯谜的,兴趣大盛,当先跑了过去!
几人跟到时看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便也只当是看热闹。看了一会儿,刘香心里暗赞:“人道江南多文才,果然不错……!”
这时,顾灵欣拉着刘香道:“香儿,爹常夸你文采了得,你也去猜几个,赢几个彩灯回去挂起来,好不好……”
杜文玉从开始见刘香便印象不佳,听了也在一旁道:“我小妹可也是少有的才女,不如你俩比上一比……”
刘香和杜月盈无奈被推上了台,一个老者笑道:“好!二位少年高才,请来看……”
说罢,老者随便拉了根彩灯下的红绳,展开的纸条上写着“天子下乡,字”。老者让两人自艾纸上写出自己的答案,写好亮出来一看,各自的答案都是个“垄”字!
老者笑着点头,又打开一题,上写:“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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