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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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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轻声道:“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我只是个任性的女子,既没有慕容雪的知书达礼,又没有如非的温婉可人,我会骂人、会玩闹、会耍性子,我只是你的一个玩伴,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玩伴而已!”司徒贝贝伏在桌上,纵声大哭,泪水湿透了衣袖,渐渐渗到桌面上。
真的只是一个玩伴吗?
从去年结识至今,出太行、赴苏州、探隐柳、闹开封、回洛阳、闯神兵,直至肠断恒山、策马开封,漫漫的长路,有平淡如水,也有风波险恶,也有神伤魂断,一路走来,身边始终都有司徒贝贝纤弱的身影,幽幽的笛声,和那充满朝气与活泼的一袭红衫。
由始至终,贝贝都只是那么跟着,没有火热的激情,没有真情的表白,也没有幽怨的倾诉。这是默默的支持、静静的陪伴,谁说一定要轰轰烈烈,才叫做爱情?
李闲的心猛烈的震颤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对司徒铭的救治觉得理所当然,为什么看着司徒贝贝时总有宁静平和的感觉。
这是家的感觉。正如见到江乘风时,总有一肚子粗话不吐不快一样,都是家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李闲才发现,自己正将司徒贝贝紧紧拥在怀里,司徒贝贝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大片衣襟。
慕容雪、萧如非,朵朵如花的笑靥一一掠过脑海,又渐渐模糊。这些都是刻在内心深处的烙印,抹之不去也不该抹去,但更应把握的,却是眼前。
李闲寻上司徒贝贝的红唇,正欲吻下,司徒贝贝却忽然跳脱了他的怀抱,泪迹未干的脸上露出顽皮的笑:“身为教主,不可对教中姐妹有不轨之心,教主明鉴!”
李闲一呆,既而纵声长笑,声震屋瓦。
邻房的厉天吹熄了蜡烛,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知这个蠢货现在明白了没有。睡吧小凌,呆头鸟般傻坐在那里干什么?”
黑暗中,孙凌迟疑道:“厉大哥,当年……我姐……”
厉天眼里厉芒骤现,在黑夜里显得无比凌厉和肃杀,冷冷地截断道:“休提当年!”
话音未落,忽然一滞,紧接着身形忽动,破窗而出。院子的墙头上有两道人影,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李闲与孙凌几乎同时来到他左右,肃然凝望着死寂的墙头。
“好快的身法!”李闲冷然道:“想不到迷踪谷的实力竟然强悍至此!”
两人默然不语,李闲讶然望去,只见厉天的眼里,射出复杂的神色,那神色,竟然带着一份淡淡的悲伤。而孙凌竟已浑身发抖,这并不是因恐惧而来的颤抖,确切地说,应当是恐惧与兴奋交织而成的激动。
“是他们。”厉天平静地道。
孙凌哑声道:“绝不会错!”
李闲严肃起来,他从未曾见厉天这样如临大敌过。
夜色不再温柔,浓浓的寒意与杀气,让整间客栈笼罩着一片死亡的气息。
厉天与孙凌交织的杀机,几可摧毁整个江湖。
“这次的开封府,将染满血的颜色。”厉天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大步回房。孙凌紧随其后。
李闲叹了口气,举步回房,那里正有一抹红霞,含笑迎接他的归来。
“贝贝,对于血阁,你了解多少?”
司徒贝贝摇摇头,道:“我也不了解血阁。不过恒帮的资料里,有很详细的记载。”
李闲捧头道:“早知那一大堆书卷里有这东西,早就翻来看了。”
“谁叫你懒。”司徒贝贝横了他一眼,道:“或者我们应该去找恒帮在此地的联络人,一则带来资料,二则我们也需要爹娘他们帮忙。”
李闲茫然道:“恒帮在此地居然还有联络人?是何方神圣?”
司徒贝贝叹道:“你这叫什么教主。好在萧叔叔早知你的德行,事先吩咐过我。”
李闲嘻嘻笑了笑,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这人。他叫什么名字?”
司徒贝贝低声道:“他是这里的地痞头子,控制着这座城所有的地痞混混和僧妓丐卜之流,在这里没有人的消息比他更灵便。”
李闲动容道:“好一个联络人!”心中升起对萧无语强烈的敬意,想起如今萧无语那苍然的白发,小腹忽然又一阵抽痛。
徐弈走出散花楼,天色已经发白,那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容颜,迷离的眸子,仍是挥之不去。
“楚梦。嘿,人如其名。只不过,你也太小看我徐弈了。”徐弈仰首望着星空,嘴角牵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没入浓浓的夜色里。
陈仲穿窗而入,皱眉道:“这人就是银枪公子徐弈?好象除了一副痴情公子样,没有任何特别。”
“没有任何特别吗?”楚梦轻声道:“这人或许比李闲和厉天加起来更难对付。”
陈仲讶然,沉思片刻,道:“不错。说了一整夜的话,他没有透露出丝毫的计划,反而把我们的意图探得清清楚楚。”
“我们是不怕让他知道,因为他除了与我们合作,没有更好的选择。”楚梦忽然展颜一笑,道:“只要把人抬高点去想,自然会发现他的出众。即使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也有其过人之处。如果你这目空一切的臭脾气肯改上一改,必定比徐弈更难对付得多。”
陈仲嘿然道:“不用你来教育我。”
楚梦低叹道:“好在徐弈也只不过是个人,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陈仲笑道:“刚才那小子借着一副痴情样,挨挨碰碰的占了你不少便宜,老子当时就想给他一刀。”
楚梦的眸子仿佛又罩上一层轻纱,蒙蒙地望着窗外,叹道:“如果真能让他为我们效力,把身子给他又有何妨?”
陈仲的心里一阵不舒服,闭嘴不答。心中浮现慕容霜那冷漠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
第四十四章 血之泪
“这家店的馒头真不错!”李闲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馒头往嘴里塞。
厉天和孙凌雕像般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司徒贝贝吃了一个馒头,瞧了瞧两人的模样,觉得不好意思再吃下去,放下碗筷不动了。
李闲视若无睹地狼吞虎咽,直到盘内的馒头一个不剩,才满足地摸摸肚子,自言自语地道:“有人总说自己杀人如麻,战斗经验如何如何丰富,原来大敌当前时,竟像刚出道的雏儿般,也有没胃口的时候。”
厉天好象完全听不懂他在说谁,关切地问孙凌道:“早叫你别吃那么多,现在还撑么?”
李闲眼里精光一闪,笑嘻嘻地道:“别瞒我。你们昨晚去做了一夜的贼,才刚回来不久,当我不知道吗?是否西北风好喝得很?”
厉天转头看了看李闲,淡淡道:“现在看你,才有那么一点李闲的味道。”
孙凌接口道:“实话说,我们确是没吃早饭,但不是没胃口,而是不敢吃。”
李闲讶然放下酒壶,道:“为什么?”
厉天冷冷道:“因为我们不能确定这馒头是否有毒。”
李闲捧腹大笑道:“哎哟,肚子好痛,我中毒了!”
司徒贝贝也睁大了美目看着厉天,这馒头的确没有毒,而且以厉天和孙凌的功力,怎会怕毒?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厉天若无其事地道:“这种毒与你们无关,只对练过血阁功法的人生效。”
李闲的笑容收了起来,肃容道:“难道你们从此都不敢再吃任何东西?”
厉天淡淡道:“可以喝酒。”
李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厉天会变成酒鬼,为什么孙凌会从不沾酒。两人的原因其实一样,都是因为这种深深的无奈,只是前者选择了征服,后者选择了逃避。
司徒贝贝忽然问道:“血之泪?”
厉天动容道:“你知道?”
司徒贝贝叹道:“我不但知道,而且家里还存有不少。我爹爹曾花了五年的时间去研究它。”
厉天和孙凌的眼睛同时发亮,齐声问道:“研究出什么结论?”
司徒贝贝眨眼笑了,道:“研究出什么结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配制解药。”
“什么!”厉天和孙凌同时站起身来,两把椅子都碰倒在地。
李闲呵呵笑道:“那还不去配?”
司徒贝贝凝望他一眼,却不说话,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上半碗酒。
男人们紧张地望着她,十余年的阴影,终于有了摆脱的可能,厉天的脸上居然也满是期待。
但三人脸上的期待马上变成了惊诧,因为司徒贝贝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地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滴在碗里,诡艳的鲜红在酒中缓缓扩散。
“贝贝!”李闲惊呼一声,抢过身去,一指点上她的手腕。
厉天与孙凌几乎同时出手,制住司徒贝贝的穴道。
李闲抽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绷带,为她包扎伤口,心疼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司徒贝贝喘了口气,急道:“不要包扎。你们快解开我的穴道,不要再止血了!血之泪的解药就是我的血啊!”
三人愣在当场,过了半晌,厉天才艰涩地道:“原来解药就是处子之血。你大可说出来啊,我上街找个处子杀了便是!”
司徒贝贝摇头道:“杀手有杀手的处世原则,医者有医者的理念。为救一人而牺牲另一人,不是身为医者所愿见的。”
厉天肃然道:“这是司徒铭灌输给你的医理?”
司徒贝贝点点头,道:“爹说,练武为的是杀人,学医为的是救人。身为重阳医仙的他,却交织了这本不相容的两个极端,已经背弃了真正医者的理念。因此爹一直不愿教我武功,我的武功都是跟娘偷学的。”
厉天眼里闪过一丝敬意,叹道:“天下英豪,尽在重阳!”
孙凌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李闲,李闲正若有所思。
司徒贝贝急道:“快解开我的穴道啊!别的女子的血对你们也没多大帮助,我是从小把大补之药当饭吃的人,血液里本就有着极强的药性,尤其是我曾服用过大量麒麟草,这种草可谓百年难觅,偏又对抑制血之泪的毒性相当有效。可以说,血之泪的唯一解药就是我的血,每次一碗,一天三次,你们就永远不必担心血之泪了!”
李闲失声道:“每次一碗,一天三次?那是整整六大碗血啊!你哪还有命在!”
厉天恢复了那铁铸的脸容,道:“厉某宁死,也不会要姑娘这份解药。你快包扎好了,解药之事,再也休提!”
司徒贝贝破口大骂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做起事来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厉天你枉称杀人无数,竟不知流这些血是死不了人的?本姑娘还没活够,才懒得拿命救你们!快解穴!”
三个男人被骂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天和孙凌这两个江湖上惊天动地的人物,从此以后远远见到一身红衣的女子,都有绕道而行的欲望。而多年以后,孙凌成亲,原因是新娘子最喜欢红衣。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鸭王顾平就在城东那间关帝庙落脚。”走在街上,司徒贝贝的脸色仍带着大量失血后的苍白,软绵绵地靠在李闲身上。
李闲一面喂她吃着红枣,一面苦笑道:“我现在仍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叫做鸭王。以前我们洛阳的痞子头名字多威武,叫做力王。我小时候还被他敲诈过,但没几天他就莫名其妙地死了,现在想起来一定是江乘风那老不死的做的手脚。”
司徒贝贝笑得花枝乱颤,道:“我刚听萧叔叔说起这人的外号时,也吓了半死,还以为听错了。”
李闲嘻嘻笑道:“不过市井里,什么样的外号都会有的。小时候我偷了人家一块烧饼吃,后来烧饼闲这个名字就跟了我好几年。”
司徒贝贝笑了半晌,忽然叹道:“你是在逗我开心。”
李闲把最后一颗红枣塞进她的樱唇,笑道:“逗你开心不好吗?不过你要明白,这不是因为你舍命救了那两个蠢蛋,而是真的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司徒贝贝满足地叹了口气,道:“我明白。”
李闲哈哈笑道:“市井多奇人。没准儿这顾平还跟顾轻尘沾亲带故的,哈哈!”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关帝庙前。这是一座已经破败不堪的古庙,四周杂草丛生,有些已有半人高。但是此庙占地颇广,想来也曾辉煌一时。李闲忽然想起神兵山庄,人世的奢华,究竟能有多久?
庙外有两个乞丐,正悠然自得地捉着虱子。其中一个还提着酒葫芦,李闲马上闻出这是家酿的米酒,令人动容的是这酿酒的手艺相当高明。
不远处坐着一个算命先生。说他是算命先生,只不过是看在他挑着的布幡和身前的一堆签筹上,其实单从外表而言,他和那两个乞丐分别并不大。
李闲蹲下身来,问道:“这位大哥好!小弟想问问,你这酒是哪来的?”
那乞丐懒洋洋地应了声:“你管不着。”自顾自地捉虱子去了。
另一个乞丐有些警觉地问:“你们这样的公子小姐,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李闲搔了搔头,道:“我有点事情想找鸭王顾大哥商量。”
那乞丐两眼一翻,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道:“来求我们大哥办事的人很多,你可以留下名字,让大哥安排个时间见你。”
李闲耸肩道:“那就麻烦大哥通报一声,说是李闲求见。”
李闲的名头在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但这两个乞丐却好象从没听过。那乞丐嘿嘿笑道:“我为什么要替你通报?”
李闲叹了口气,道:“大哥,小弟身上没带钱啊。”
不知什么时候,那算命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李闲几眼,忽然笑了,道:“阿三,你不要命了?敢跟江湖上最大的无赖耍无赖?快进去叫大哥出来迎接他吧。”
那阿三奇道:“他很有名吗?”
那喝酒的乞丐忽然插嘴道:“我好象在哪听过李闲这个名字,好象是说他很会喝酒。”
两名乞丐你眼望我眼,忽然齐声道:“浪子李闲!”看怪物般看了李闲一眼,连滚带爬地冲进庙里去了。
那算命的嘿嘿笑道:“李少侠莫跟他俩计较,不若让小生给少侠算个命如何?”
李闲讶然望向这个既不像“小生”更不是“小生”的人,道:“我没钱算命。”
那人诡秘一笑,道:“不要钱。不要生辰八字,不要手相纹理,小生现在就可以奉赠少侠一句话。”
“哦?说来听听。”李闲来了兴趣,司徒贝贝也好奇地睁大美目。
“江湖不适合浪子。”
李闲雄躯猛然震了一下,双目爆起精芒,直射进那人眼里,冷冷道:“这不是一个算命先生说的话。阁下是谁?”
庙里嘈杂声响起,一把洪亮的声音大笑道:“李浪子大驾光临,顾某幸何如之!”
那算命先生大笑而去,高歌道:“故国已在望,不过是错觉。千年浪迹后,再和君相约!”
司徒贝贝一阵心悸,紧紧搂住李闲的手臂,却发现这条手臂僵硬如铁,正微微颤抖。
第四十五章 尴尬的身份
歌声中,那算命先生一路去远。李闲紧紧盯着他的身影,鼻尖渗出汗水。
看上去此人只是缓步而行,但转瞬间竟已消失在远处,这种缩地成寸的诡异步法,李闲自问办不到,而且从没听说这世上有人能办得到。
顾平从庙里走了出来,李闲暗叹一声,转头望去。
眼前是一张堂堂正正的国字脸,紫棠色的面皮,雄伟如山的身躯,眼神顾盼间,有一种威霸一方的豪雄之气,令人心折。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早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却给人干净整洁的感觉。
看着顾平龙行虎步地朝自己迎来,李闲又一声暗叹。这真的只是一个地痞头子而已吗?
“小子李闲,见过顾……顾老大。”李闲心里转了半天,终于决定用“老大”这两个字来称呼顾平。
顾平挽着李闲的手朝里走去,哈哈大笑道:“顾老大?李浪子想让小人夭寿吗?”
李闲眨了眨眼,笑道:“哪有当老大的不喜欢听人叫他老大?这样吧,好歹你长我几岁,叫你声顾大哥如何?”
顾平大笑道:“不愧是李浪子,比那些所谓江湖名人爽快得多了。那我就冒昧称你一声李兄。这位姑娘怎么称呼?看上去好像脸色不大好啊。”
司徒贝贝微笑道:“生了点小病,何足挂齿。顾大哥若是不喜欢俗礼,可以叫我一声贝贝。”
顾平一愣:“贝贝?姑娘可是复姓司徒?”
这回轮到李闲和司徒贝贝愣了,后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顾平的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落在李闲的眼中,那分明带着眷恋和牵挂。
难道司徒铭夫妇和此人有什么关系?李闲摇头失笑,这个可能实在微乎其微。但顾平眼里那份怀念,又从何而来?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来到关帝像前。顾平挥了挥手,跟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乞丐与地痞们一哄而散。
顾平肃然对这关羽的神像作了个揖,轻声道:“两位此来,当是碰到了麻烦。随我来。”伸手在关帝像前的烛台上一拨,细微的声响传来。
李闲两人跟着顾平转到关帝像后,发现神像的背部已经洞开,露出里面漆黑的一片。顾平领先而入。
李闲对他这个举动大生好感,一叶而知秋,此人的胸怀坦荡磊落,绝非阴险之徒。否则他就是大奸大恶之辈,对人的心理把握得极为细致。
密室相当普通,穿过狭长的通道后,是一个十步见方的小石室。室周挂了几盏灯笼,一面墙边摆了几张凳子和张方几,别无他物。
顾平苦笑一声,道:“要不是萧帮主的支持,我这穷鬼连这个简陋的密室也休想建成。”
李闲微笑道:“看来你打开始就知道我们是哪钻出来的。”
顾平看了看李闲,忽然大笑道:“如果真要说起,我应该跪下说一句:重阳神教四代弟子顾平,参见教主。”
李闲苦笑道:“有你这样的重阳教徒吗?”
顾平嘿嘿笑道:“我既是,也不是。成樱前例在先,教主应当理解。”
李闲点点头,他并没有打破沙锅将人的隐私问到底的习惯,开口道:“我们这次求见顾大哥,是想顾大哥为我们传个信。”
顾平肃容道:“李兄居然想起要向恒帮求援,可见事态非常。”
李闲点头道:“不错。首先是迷踪谷的实力超过我们的想象,其次是血阁的人一个个都从他们的洞里钻出来了。”
顾平愕然道:“血阁的人居然还没死绝?传言当年内战之后,血阁的残余尽数死在厉天剑下了。”
李闲大笑道:“江湖传言重阳邪教早已烟消云散了,五仙也都死个精光了。”
顾平哈哈大笑,道:“说得是。要如何帮忙,请李兄示下。”
李闲竖起三只指头,道:“三件事。第一,想请顾大哥帮忙通知恒帮,叫他们安排人手来助拳,顺便带来血阁的详细资料。”
顾平点头道:“举手之劳。第二呢?”
李闲笑容敛去,道:“刚才你出庙之时,看见那个远去的算命先生了吗?”
顾平愕然道:“确实见到有人高歌而去,那是个算命先生?”
司徒贝贝讶然问道:“那人不是顾大哥的人?”
顾平摇头道:“我没未见过此人。”
密室的气氛沉闷下去。这个算命先生的来历,必定非同小可,或许从他身上,可以揭开许多谜团。李闲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个人的步法高明而诡异,可以推测在真正的战斗里他的武功高明到何种地步。据我看来,此人比之厉天都不遑多让。但我可以感觉得到,他不是血阁的人。”
听到有人的武功和厉天在同一级别,司徒贝贝本已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出奇的是明显武功并不高的顾平居然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说一句:“只要是敌人,就不分他来自何处。”
李闲呵呵笑了,道:“好气魄。第三件事,是想探听一下楚梦此人,顾大哥对这女人可有了解?”
顾平的眼里闪过迷离的神色,轻轻吐出一个字:“梦。”
在李闲和司徒贝贝心中震颤下,顾平缓缓续道:“没有人可以明白楚梦。见过她的人,全都沉浸于迷茫的梦魇里。那种容颜,根本不是这人世可以有的,她的声音、她的动作,以及她的筝,让人感到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偏又那么美丽,令人无法抗拒。”笑了笑,又自嘲地道:“花会那天,楚梦一支妙舞,竟让我十几个手下陷入疯狂,我这个当老大的怎么阻止都没有用。”
李闲和司徒贝贝同时色变。李闲看了看司徒贝贝,轻声道:“你怎么看?”
司徒贝贝咬着下唇,低声道:“你知道的。我这时心中唯一的联想,只有洪刚。”
当日萧如非就是不动声色地悄悄施展了重阳教的密传重阳蚀心,即外界所称的摄魂术,迷惑了洪刚的。萧如非对此功只学了点皮毛,且只是悄悄施展,就已有如此神效,这个楚梦呢?她的功法明显已经炉火纯青,但若她这功法确实也是重阳蚀心,怎会投身迷踪谷,还跟李闲作对?
难道说天下武学殊途同归,另有一种功法也有此效?
顾平看了看两人,忽然笑道:“你们在想重阳蚀心吗?不必多虑。顾某对此功相当了解,可以肯定这女人之所以如此迷人,完全是因为她本身媚骨天生,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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