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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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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别人就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
    “你无非是要我执掌重阳之后奉行重阳教义。这又有何难?”
    “口说无凭。”江乘风冷冷地道,“我期待你在这场战役里的表现。”
    “放心吧,弈者最精通的就是把握均衡。”
    江乘风不语,转身远去。徐弈看着他飘逸却带着疲惫的身影,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
    辞别太湖三兄弟,李闲拎着一壶酒施施然返回扬州。此行的最大收获并非通知了他们对付银龙堡的计划,而是让秦淮有了用武之地。
    秦淮对徐博的恨意是刻骨铭心的,既然此刻他并不适合去找徐博的麻烦,那么让秦淮尽一份力狠狠打击银龙堡,想必是秦淮最喜欢做的事了。
    秦淮不通水战,太湖水盗不懂陆战。老天几乎是刻意这么安排,把这原本毫不相干的山贼水盗糅合在一起,成就一番事业。
    离行动的日子还有三天。这短短三天里,秦淮能否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得初具规模,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到达扬州时,又是子时。李闲直接摸到孙凌的店前,里面仍然亮着烛光。
    “王八蛋,你终于来了!”孙凌还不等李闲敲门,就气冲冲地拉开店门,道:“快管管你那只臭猫!老子没酒给它喝!”
    老鼠闻到了李闲的气息,欢呼一声扑了过来,窜进李闲的怀里直蹭。
    “老鼠乖!我带上好的丹凤酒来给你喝了。你看我一路上都没舍得喝哦。”李闲拿着酒壶晃了晃,对孙凌道:“拿只大碗来!”
    孙凌苦笑着拿了只大碗,看着李闲把酒全部倒了进去,老鼠像见到玉液琼浆般一头扎进酒里,转瞬间喝了个精光。
    “乖,去睡觉啦!我和这个大饼脸有点事要出去办。”李闲摸着老虎的头,以极其温柔的语调说道。
    “谁是大饼脸!”
    “你见过有人的头比你圆吗?”
    “***!”孙凌恶狠狠地骂了一声,道:“比起叶七,老子现在更想杀的人是你!”
    李闲嘿嘿笑了笑,道:“今天有叶七的消息吗?”
    孙凌颓然道:“没有。自从昨晚你伤了他之后,我就再没收到有关他的消息。今天午前到现在,我一直四处搜寻,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但我有个感应,那家伙没有远离。”
    李闲点头道:“事实上即使有人救了他,他的伤势也不允许他跑得太远。”
    孙凌沉默片刻,道:“先去偷东西吧。我的这个杨休身份养了十几年,不能因为这新知府而砸了。”
    “这种小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
    “你以为只是拉你偷东西这么简单吗?偷完东西后我们分头出动去找叶七的下落,总比我一个人找好一些。”
    李闲叹了口气,道:“看来今晚又没觉好睡了。走吧。”
    扬州知府府邸。
    孙凌已揭下了面具,和李闲并肩蹲在府外的一株大树上,低声道:“我调查过了,这新知府也姓杨,确实是刚从荆州调任而来。扬州知府是个肥缺,名为调任,实则暗升,这家伙一定使了不少银两。”
    李闲耸肩道:“朝廷比江湖黑暗多了。江湖虽然险恶,但更多拼的是刀枪;朝廷拼的却是狡诈。”
    两人对视一眼,幽灵般飘入庭院之中。
    “按我的经验,乾位上那间最幽静且最漂亮的房间一定是知府大人的。”李闲低声道,“那边坤位上的一定是他的正室的房间。”
    孙凌嗤之以鼻道:“得了吧,这个贪官哪里知道什么乾坤震巽?”
    李闲摇头道:“你太小看他们了。这些狗官虽然无能,但毕竟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别的他们不会,这周易却必定是烂熟于胸的。”
    孙凌微微颔首,表示赞成,继而环视四周,道:“震位就在我们边上。这里住的是大公子?”
    李闲嘻嘻笑道:“应该是的。大公子房内必然春色无边,想不想听听?”
    孙凌没好气地道:“正事要紧。”
    李闲却早已功聚双耳,捕捉房内的声音。忽然脸色骤转苍白,汗水已微微渗了出来。
    孙凌大讶道:“你怎么了?”
    李闲梦呓般道:“你不听会后悔的!”
    孙凌脸色严肃起来,侧耳细听。才听到第一个词,就已色变。
    “……叶七答应了?”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
    另一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也很有力:“他现在必须依赖我,否则早被孙凌煎皮拆骨。哪轮得到他反对?”
    前一人沉吟道:“没想到李闲的武功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竟能直击空气中传递的声音所泄露的精气。”
    年轻的声音说道:“恩。这小子本身已经相当厉害了,江湖年轻一辈中他本就是数一数二的强手。谁知现在竟进步到能击败紫虚的地步!”
    李闲和孙凌都生出历史重演的怪异感觉。当日也是他两人一起偷听岳岚松的密语,但分别在于上次是存心的,这次是无意的。偏偏这次无意间听到的东西更令两人心惊不已。
    前一人冷哼道:“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哼,若非楚梦这丫头没有听话,我们又岂会落到这么被动的境地!”
    年轻人似乎对这人攻击楚梦相当不满:“忘忧散的事又不能怪她!成樱身上根本没有忘忧散!”
    前一人冷笑道:“我说的又不是忘忧散。在开封时楚梦根本没有履行迷惑李闲的任务,相反地还激怒于他。尊主为此事相当生气,我看所有人里就只有你大松一口气吧?”
    年轻人冷笑道:“楚梦的能力比你我都强,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道理?哼哼!”那人阴沉沉地道,“我看恐怕是动了春心,看上了厉天吧!”
    “放屁!”
    “她手下的人回报给尊主的消息里,说她很注意打探厉天的去向,即使派去的探子被杀个干净都不在乎。那日我正好在尊主身边,听了个一清二楚!”
    年轻人沉默半晌,有点无力地道:“或许她只是发现厉天有其他重要性。够了!事已至此,追究责任有个屁用!我看你是因为大批手下在徐州被厉天宰个精光而心存怨恨吧!”
    “废话!要不是厉天碍手碍脚,武当早被拖下水了!”
    “够了!少说废话。经过回天大法的医治,叶七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看最迟后天就可以行动。”
    “好吧。”那人终于放弃了对楚梦的攻击,说道:“重阳教那群老家伙真不简单,居然毅然把薛思雨还给了许子悠,让我们的计划顿成泡影。目前许子悠震怒,已经正式和我们决裂,领了一队骑兵把我们设在北方和外族交易的站点夷为平地。这件事尊主尚未给出指示,你怎么看?”
    “薛昌与白马堡全力配合下的实力,会稍胜过我们在天山掌握的力量一筹。如果重阳教的人也参与对我们的攻击,十余年在天山的苦心经营就将化做泡影。因此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利用重阳教与白马堡的矛盾,让他们互相攻击,而我们必须尽快腾出手来铲除薛昌,控制天山。”
    “恐怕力有未逮。”
    年轻人冷笑道:“不是还有苍梧剑派和关中剑派吗?他们的力气必须好好利用。”
    那人呵呵笑道:“明白了。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年轻人道:“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人走了几步,似是在门口停下,说道:“忘了告诉你,厉天不出三天就会到扬州。***,只不过这样的一句话,就损失了我三个探子的命才能得到,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
    年轻人不说话了,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闪身而出,几个起落,没入黑暗中。
    房内的烛光很快熄灭了,一个年轻人也蒙着面出现在门外,身形一闪,便已不见。
    李闲和孙凌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全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湿透了。
    “这是我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听到这个神秘组织的对话。”李闲长吁一口气,道:“真他妈令人兴奋!”
    孙凌冷冷地道:“原来这杨知府的大公子竟是这个组织里的重要角色。可惜前几句话我们没听见,不知他们究竟要叶七去做什么。”
    李闲决然道:“绝不是什么好事。我必须回去与江乘风商议一下。对了,你为什么不去跟踪这个大公子?”
    孙凌摇头道:“虽然跟踪他很有可能找到叶七的藏身之地,但不能排除被他觉察的可能。万一他发现了,就知道他们的秘密已经泄露,这不划算。”
    李闲点了点头,杀手的思维确实比他缜密得多了。
    “好了。”孙凌沉默半晌,终于说道:“偷完玉佛,今天可以回去睡觉了。”
    李闲苦笑一声,听了他们的对话后,今晚自己和江乘风都休想睡得着了。
第一百零四章 夜半私语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弄明白楚梦奇怪的行径。”江乘风听了李闲的话后,反而笑了起来,道:“若不是因为在心里爱上了别人,她怎么会改变引诱你的初衷?”
    “我看你脑壳进了水!”李闲跳了起来,叫道:“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研究楚梦喜欢哪个男人!”
    江乘风叹了口气,道:“烦心事太多了,不找点东西乐一乐会疯了的。”
    李闲皱眉道:“是不是徐弈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江乘风淡淡道:“他明确告诉我希望执掌重阳教。”
    李闲微笑道:“这个小子野心真不小。”
    江乘风叹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以他的野心,决无可能奉行神教教义。神教是在向正统宣战,而到了他的手上将变成满足权力欲望的工具,这是我最不愿见的。但另一方面,我却希望他能成功。世上没有一个当爹的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的。”
    江乘风对李闲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换了对其他任何人,他都不可能说出下半句话来。
    “你这个所谓烦心事倒是可以先扔在一边。老子决定了,在没弄清楚这群神秘家伙的来路之前,还是要把这教主好好当下去。因为目前再没有其他一件事比这更刺激有趣的了。”
    江乘风大喜,笑道:“君子一言!”
    李闲奇道:“我只说是这段时间里,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江乘风微笑道:“因为等我们弄明白那群人的来路时,神教的大业要不就已经完蛋,要不就已接近成功。你小子何去何从已经不重要了。”
    李闲气结,骂道:“原来你们本就做好过河拆桥的准备了!”
    江乘风笑眯眯地道:“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在神教艰难创业时,需要兄弟们万众一心,所以必须捧稳你这个大家都服气的教主。而当大业已成,以你的性格绝不是治理的料子,况且你对我们的教义一窍不通,因此届时必须另选能人继任。当然如果我们完蛋了,一切休题,你自个儿保着命出去浪荡吧。”
    李闲听得呆若木鸡,半晌才艰涩地道:“现在老子最希望的就是你们早点完蛋!”
    江乘风邪异地笑了笑,忽然敛容正色道:“启禀教主。对那两个神秘人的对话,属下做出了一些猜测,请教主圣意裁决。”
    李闲飞起一脚,直踢他的裆部。江乘风身子奇异地一动,李闲的脚明明去势不变,竟不知为什么竟踢到了他的大腿。
    饶是如此,也疼得江乘风呲牙咧嘴,苦笑道:“这招我们演练了几千回了,你小时候每次踢到我的大腿时我都不痛不痒。现在你的武功已经与我相若,我却还改不了故意挨你一腿的习惯。”
    李闲没好气地道:“好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江乘风眼里隐现红芒,淡淡地道:“那个声音阴沉且年纪稍大的人必定是天山剑派的某个头面人物。既然你没听过他的声音,想必不会是柳牧之和欧阳斌。他直呼薛思雨之名,应当也不会是薛昌。除了这几人外,天山剑派内还有好几个柳牧之和薛昌的师兄弟,每人都有嫌疑。以我的认识,嫌疑最大的是余飞。”
    李闲问道:“听说余飞是薛昌的拜把兄弟?”
    江乘风点头道:“余飞少年时进入天山学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天山剑派的几名长老发觉他有着一身高明的毒术,疑其来路不正,想要将他逐出天山。幸得薛昌一力袒护,而当时薛昌是最有希望成为掌门的人选之一,因此说话有点分量,使得余飞逃过一劫。从此余飞对薛昌言听计从。”
    李闲不解道:“后来没有人去挖余飞的底吗?他的毒术是哪里来的?”
    “这是个谜。”江乘风缓缓道:“到了余飞功力日进,他的毒术已可与成老二一比高低。不过当年比拼毒术时输的都是余飞。我之所以说他嫌疑最大,正是从他的毒术想到了楚梦的媚功。二者极可能都是我们神教的绝学,其中必有关联。”
    李闲点点头,道:“照这么说,那个人即使不是余飞,也必定和余飞有关系。”
    江乘风叹道:“那个年轻人的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首先他是知府的大公子,我们先排除这个知府知情的可能,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位公子可以利用他父亲的身份,在扬州大肆营造势力,为他们的组织提供方便。以他的身份、武功和谈话的内容来看,他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绝对不低。”
    李闲苦笑道:“这个组织连知府大人的公子都网罗在旗下,手段真是令人咋舌。好在我们无意中窥探到这件事,这位公子反而成为我们最重要的突破点。”
    江乘风叹道:“可是现在的麻烦很大。首先恒山方面我们没办法联络,否则必须尽快通知他们天山剑派即将采取的行动,他们自知怎么处理。”
    李闲问道:“我赶到郑集去找一趟王翰,让他去趟恒山,你说如何?”
    江乘风沉吟道:“你找不到他的。他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此刻在哪里,除了当年的老头子。不过你倒确实可以去一趟,看看有没办法留下记号,让知道我们在找他。对了,我们内部的联络记号就是重阳令上的图案,图案如果是正立,然后下方注明时间地点,意思就是让见记号者于某时到某地集合;若图案倒立,则是紧急求援。”
    李闲点头道:“好记。但你不是有点怀疑王翰吗?”
    江乘风叹道:“即使他真是那个叛徒,这件事他也一定会帮我们通传到的,否则马上露馅。”
    李闲拇指一竖,道:“有道理!”
    江乘风捧头道:“先别得意,事情多着呢。再一件事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指使叶七去干什么。叶七是个很专业的杀手,且武功高强,他潜伏在暗中能造成的破坏力是超过我们想象的。我的心里有很不祥的预感。”
    李闲忽然惊道:“他如果去刺杀太湖水寨那三兄弟,他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江乘风摇头道:“理应不会。这个组织里高手如云,如果是为了对付太湖三兄弟,没有必要处心积虑地去利用叶七,可见他们刺杀的目标必定是个高手。另外让叶七行动,还可以避免暴露他们自己的身份,可见他们不愿遭到报复,说明刺杀的目标有不小的势力。”
    李闲失笑道:“总不会是徐不疑吧!”
    江乘风笑道:“徐不疑若有那么容易被人刺杀,早已死过千百次。就算雇佣厉天去杀也未必能成功,银龙堡的防御并不简单。”
    李闲也笑了一阵,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声渐渐停止,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乘风讶道:“你想到了什么?”
    李闲蹦了起来,叫道:“马上去通知刘东流,叫他小心刺客!”
    江乘风脸色瞬间转白,二话不说,披衣出门,转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李闲呆立片刻,长叹一声,举步走出房门,道:“出来吧。”
    周围一阵沉寂,左边一棵大树后面人影闪动,如烟一身黑衣,不知所措地走了出来,呆呆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树很脏的。”李闲出言打破沉默:“我刚才回来时就顺便在那里小解了一下。”
    如烟紧咬着下唇,还是不说话。
    李闲又道:“烟姑娘还是穿白衣好看。黑衣并不适合你。”
    如烟长吁一口气,终于说道:“你一直都在房里,怎么知道我躲在树后?”
    李闲叹道:“唐秉嘉根本不应该让你来做这种事。如果你哪怕懂一点点武功,也知这样是决瞒不过我们耳目的。”
    如烟低着头,问道:“那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揭穿我,而且还继续商议大事?”
    李闲微笑道:“因为我们信得过你。”
    如烟脸色苍白,道:“你们是否早已准备好杀人灭口了?”
    李闲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从谁那里听来这么恶毒的法门?别说是烟姑娘这种娇滴滴的大美人,就算是你那肥猪老板来了,我也不会杀他的。”
    如烟的脸上稍稍恢复血色,道:“为什么?”
    “从难听的角度来说,留着你们的命是很有价值的。我们至今还没有任何渠道去挖掘你们组织内部的秘密。只有留着活口,才有希望得到我们想知道的情报。”
    如烟的脸色又转苍白,李闲笑了笑,又道:“好听点来说,我不喜欢杀人。更何况是烟姑娘这样的女子。”
    如烟无言以对。李闲深深地望进她的眸子里,说道:“我们是真诚地想和烟姑娘做个朋友。否则本就不会接受姑娘住在我们身边。”
    如烟被他看得一阵心颤。李闲的眸子里,闪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感觉,让人不自觉地相信他。这种真诚,自如烟懂事以来,只在一个人眼里看到过,那是玉秋水在指导她琴艺时。
    “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奸细。”如烟苦笑一声,避开李闲的话语,说道:“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李闲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告诉你:我们知道你是奸细,你才更难受。而且我们是真心想帮助你脱离这个组织。就连组织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玉秋水都对你说过,你的生命应当在琴道中追寻,俗世的烦恼本不应属于你。”
    如烟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我从小就接受唐老板的指令,对我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唐老板名义上虽是我的老板,但我从小就是他养大的,就像父亲一样养我教我。这次是他平生第一次让我做不愿做的事,如果仅仅这么一次我都办不了,我哪有脸面对他?”
    李闲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原来只不过是这么个芝麻大的小问题。你只须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一个名妓不是被老板从小培育、一手带大的。唐胖子平时没有逼迫你做什么,这原因你自己也明白得很,那是因为他不能触怒你。你是烟水阁的台柱,一旦你不与他配合,他的生意就将一落千丈,他没有另一个二十年来培养新的如烟了。”
    如烟确实明白这个道理,但却没法转过弯来。呆呆地站着,脑子里乱成一团。
    李闲正色道:“此间事了,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世上没有任何地方比那里更适合你了。那里有灵秀的森林、清澈的溪水、百鸟的鸣唱,有精通天道的武林巨匠,更有琴艺比玉秋水只高不低的绝代乐师。”
    如烟听得无限神往,想象着那里的模样,不觉痴了。
    李闲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泛起满足的感觉。笑了笑,转身回房,说道:“因此你不必再理会唐秉嘉。我可以保证你到了那里后,绝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如烟清醒过来,脑子里依然盘旋着李闲诚挚的眼神、不羁的笑声,和充满诱惑力的描述,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还要追求我吗?就这么把我送走你不后悔?”
    李闲大笑道:“把你从敌对转为知己,就已足够。”
    如烟看着李闲洒脱的背影,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忽然说道:“你好象还有事要做的。”
    李闲一呆,搔头道:“什么事?”
    如烟掩嘴笑了,道:“你不是还要去给那个叫王翰的留下联络记号吗?”
    李闲纵声大笑,疾步而去,道:“多谢提醒。”
    这声笑,是真正开心的大笑。因为他明白如烟已经放弃了为唐秉嘉做探子的打算。
    屋里,秦淮低声对彭翎道:“这家伙,威逼利诱装模作样无所不用其极,真是无耻之尤。”
    彭翎笑嘻嘻地道:“我怎么总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秦淮油然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再告诉你关于杨休的故事了。”
    彭翎俏脸飞红,道:“说得这么暧昧,好像我怎么了似的。我明明说过只不过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古灵精怪的赚钱法门而已。”
    秦淮叹道:“可惜。江湖人都知道,杨休是从来不近女色的。”
    彭翎大奇,问道:“为什么?”
    秦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彭翎猛然醒悟又中了奸计。自己明明只是好奇,却硬生生被人弄得像是春情勃发爱上了那个圆脑袋似的,不由郁闷不已。
    秦淮微笑道:“知道被冤枉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说我爱上了李闲。”
    如烟举步回房,两女的对话一字不漏地收进耳内,心中暗笑。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名门闺秀、一个是山贼头领,但说话的内容却与平日在烟水阁听到的姐妹们的聊天没什么区别。也许只要是女人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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