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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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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翎怒道:“怎么还算不错?人说医者父母心,就算治不了,也该尽力一试,岂有为了保全名声就骗人的道理?”
    “医者父母心?全是狗屁!”司徒铭冷冷地道:“比起世上那些明明知道治不好,却收了高额诊金,最后病人一命呜呼后他还表现得遗憾不已的大夫,这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此前从未接触了医者的世界,原本对那个世界都充满着景仰,岂料从天下医者翘楚的司徒铭嘴里说出来,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李闲苦笑道:“司徒先生,你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起码你这个医者确实是父母心,绝非狗屁。”
    司徒铭失笑道:“我杀起人来,比救人快得多了。你说我是不是父母心?”
    众人哑口无言。司徒铭正色道:“但是,我却不会欺诈病人,不会盘剥诊金,也不会见死不救。当年重阳鼎盛之时,曾有不少正派子弟放下老脸来求我治病,我也一样把他医得妥妥帖帖。不过……被我自己打得重伤的人另当别论。”
    众人肃然起敬。只有司徒贝贝还在搅拌着药,对司徒铭的话充耳不闻。自从她老爹开口说话起,她就知道了老爹要说些什么,他是在借机向众人解释重阳教的理念。
    事实上,那或许只是司徒铭个人的理念。
    司徒铭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众人也都把握到了他特意说这些东西的意思,那当然不是在把自己吹嘘一番而已。
    李闲长叹一声,道:“司徒先生,我明白的。自从在微山湖上与秦淮彭雄两人谈过一次之后,我就明白了。你放心,神教的路,我会跟着走下去的,无论成败。”
    司徒铭点点头,不再言语。
    李闲却忽然问道:“司徒先生,你这有没有回梦丹的解药?”
    司徒铭怔了怔,从怀里取出两个小瓶,道:“一瓶是暂时性的控制,一瓶是永久性的解除。”
    “要那瓶永久的。”李闲接过解药,对着司徒贝贝笑了笑,道:“玉兔儿,药捣完了没有?我们再去看看如烟。”
    司徒贝贝把药扔到一边,冷哼道:“人家一点都不欢迎我,叫我过去干什么?”
    李闲嘻嘻一笑,道:“等我喂她吃了药,她不欢迎的人就换成我啦!”
    两人再次来到如烟门前,门依然没关,但里面的景象却变了。
    如烟静静地坐在窗前,前方的小几上摆着精美的古琴。夕阳的余晖透过薄雾,从窗子轻轻的照进来,琴弦上闪动着奇异的光泽,映照得如烟的白衣金光闪烁,平添一种神圣的美。
    司徒贝贝有点呆呆地望着如烟,从见到她第一眼起,都没有这么注意过,原来她竟是这么美的。与楚梦或她司徒贝贝不同的是,这个美女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柔,惹人爱怜无限。
    或许只有当她捧琴而坐时,司徒贝贝才能感受到她的出众,那是乐者与乐者之间的相惜,没有任何理由可言。
    当如烟拨响第一个音,司徒贝贝就不动了。玉笛横于唇边,竟是无论如何也吹不下去。
    李闲有点奇怪地看了司徒贝贝一眼,司徒贝贝感应到目光的注视,如梦初醒,竟把玉笛移了开来。
    “这是生命的奉献。”司徒贝贝有点失落地道:“一个人对琴道的追求到了这个地步,纵使她目前的水准也只与我类似,与娘尚有差距,但是这份追求,就足以让天下所有乐者黯
    然失色。”
    李闲点点头,望向如烟的背影时尽是敬意:“我知道。……所以当时我才忍不住地想勾引她……哎哟!先别打我,听我说,这样的女子陷身于那个组织的阴谋中,实在令人惋惜,怎样?想不想帮她一把?”
    司徒贝贝点点头,玉笛轻轻奏响。
    如烟的背影微不可察地轻震了一下,琴声顿止。
    “这就是贝贝姑娘的笛声吗?”如烟旋风般转过身来,美目里尽是欣喜:“我不要什么奖了,只要贝贝姑娘能常来和我聊聊天。”
    李闲苦笑道:“你看吧,药还没吃,她就改了欢迎对象。”
    如烟脸色微变,道:“什么药?”
    李闲微微一笑,取出了小瓶,低声道:“我知道,你只需要一种药。”
    如烟脸上血色尽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直到撞上了桌子,才停了下来,脸上尽是不信之色,却又隐隐透着期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战鼓又鸣
    回梦丹呵!
    那是十余年的梦魇。想起幼年时,每到那个日子,都会做一场长长的梦,醒来后恍如从死亡中唤醒,再也没有任何气力。然后会发现,纵是偷拿了烟水阁里的一个铜板,也不知何时被唐老板知道了,接着是体无完肤的鞭打与长达数日的饥饿。
    从很小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只剩两个字:“听话。”
    时至今日,每段时间仍会有那个悠长的梦,但一切似乎都已成为自然。从来没有想过,当有朝一日不会再做那种梦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从没想过,是不是从此就可以不再听话?
    望着那个小瓶,如烟竟有种惊惶的感觉。
    “原来,你对我的事了解得比我自己还要清楚。”如烟低低地叹息:“我几乎就忘了,我还有那奇异的梦。”
    “若是你这组织里人人都与你一样,倒是省下了你那尊主不少工夫。可以想见,若是旁人服了这药;将会感觉自己完全赤裸地暴露在组织面前,惊惶而无措,然后只能无奈地尽忠。偏偏你不同,你已把这当作习惯。”李闲摇头道:“到了脱离的时候了,如烟。”
    如烟怔怔地望着李闲,道:“为什么这样帮我?”
    李闲把解药塞在如烟手里;微笑道:“在扬州时,我就对你说过,如烟是独一无二的如烟,是最有希望成为江湖上琴乐第一的奇女子。李闲只不过是你的朋友,以朋友的身份助你脱离枷锁而已。何况,你能给我很大的帮助。”
    如烟拔开瓶塞;把瓶中液体一股脑儿灌了下去。李闲和司徒贝贝微笑地看着她,过了很久,如烟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这一生,都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
    “要改变习惯是很难的,过几天你才会感受到真正的轻松。”李闲呵呵笑道:“所以现在我不问你关于那组织的事情,只想让你和贝贝好好合奏一曲。”
    如烟呆了呆,垂下头去;道:“我来这里,是来害你的。”
    李闲耸耸肩,微笑道:“忘忧散嘛,我才不怕。”
    如烟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两眼不能置信地瞪得滚圆:“你……你到底是不是人,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李闲压低声音,道:“说实话;我这么急着找解药给你,是想求你好好帮我这个忙。”
    如烟猛喘几口气,道:“我该怎么帮你?”
    李闲低声道:“当有人给你忘忧散时,你要装做若无其事地打探他的下一步计划,尤其是关于这次的赌博。相信以烟姑娘在烟水阁应付客人的经验,这件事理应办得天衣无缝。”
    如烟脸色数变,紧紧咬着下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不用那么紧张。如果你不做,也无所谓的。我又不是唐秉嘉,哪会逼你做些什么。”李闲顿了顿,嘻嘻笑道:“只不过拿了忘忧散别真往我的酒碗里撒就行了。”
    如烟也笑了笑,道:“当然不会。”
    “我明白,让你不来害我很容易,但让你反过来对付组织,确实很难。正如刚才所言,改变习惯本就很难。”李闲笑道:“我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是把刀子挂在腰间的,很不方便去小酒馆里和人闹酒。后来想起江乘风喜欢在外袍里面缝个刀囊,把刀藏在衣底,于是也学着做了。为了这一学,我整整花了五个月去练习怎样用最快的速度把刀从衣服底下抽出来。”
    如烟莞尔一笑,道:“目前地事情,若等我也花五个月去改变,早就来不及了。”
    李闲哈哈笑道:“来不及就来不及,就算不知道他们的部署,老子也一样要赢这场赌。”
    如烟痴痴地看着李闲自信的眼神,说不出的感触。这个男子,时而智深若海,像是一切尽在掌握;时而豪气干云,大有金戈铁马的霸气;时而又像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弟,什么都不在意。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威震天下的重阳教主?还是四海为家的浪子?还是只不过像自己一样,在一种莫名的绑缚中无奈地做着该做的事情?
    耳边传来轻轻的干咳,如烟回过神来,只见司徒贝贝两眼望着窗外,装做什么都看不见,但小拳头却捂在嘴上假假地咳嗽。如烟的脸瞬间红透到耳根,李闲的神色也尴尬不已。
    “你……你们坐一会儿,我……我去更衣。”如烟扔下一句话;逃命般溜了。
    “贝贝,你着凉了?”李闲关切地道:“要不要去添件衣服?”
    “……”
    “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病了,我陪你去找你爹。”李闲二话不说,拉着司徒贝贝就往外跑。司徒贝贝也不挣脱,任他拉着跑出门去。
    “喂喂,我爹不在这个方向吧?”跑了一阵,司徒贝贝停下步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闲拍了拍脑袋,道:“啊,你看,跑了一阵病就好了!贝贝真是身强体壮!”
    “得了,少贫了。”司徒贝贝嘻嘻笑道:“看来我们李大教主的魅力真是无可抗拒啊?随便几句话,就让人家的眼睛痴成了那样。”
    “咦?好象你不生气?”李闲吃惊得合不拢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司徒贝贝。
    “跟你这头猪生气;我还气得过来吗?”司徒贝贝愤愤地道:“什么话都要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如烟是独一无二的如烟’啊,什么‘李闲只是以朋友身份’啊,如烟真是傻,才会被你哄得服服帖贴!”
    李闲涎着脸道:“我家贝贝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啊,想当年我用的花言巧语比这还少……哎哟!”
    司徒贝贝收回拳头,忽然叹了口气。
    李闲愕然道:“怎么了?”
    “说起来,你真地越来越像个教主了。”司徒贝贝低下头去,手指在地上轻轻划着。“你让如烟帮的那个忙,实在是精彩绝伦。”
    李闲沉默下去;也学司徒贝贝伸手在地上乱划。
    “既然做了,就要做好。能早一步帮他们完成目标;我就早一步脱身。”过了半晌,李闲出言打破沉默:“不过,我确实越来越享受当这个数主的感觉了。”
    司徒贝贝吃惊地抬起头,道:“你享受?”
    “我不是享受这个权势。”李闲解释道:“我享受的是这个过程。紧张刺激,而不枯燥。”
    司徒贝贝呆了片刻;忽然笑道:“其实大家都好傻,早知道就用这套理论来游说你,早就可以把你拉进来了。不过现在也不迟,你不知道你能安安心心地来做教主;我爹他们有多高兴。”
    李闲轻声道:“如果我能早点坐这个位子,现在重阳的处境不是这样。我有把握让关中剑派和苍梧剑派不要乱淌混水,甚至有把握让华山的刘不宁来支持我们。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时候了。”
    司徒贝贝道:“对啊,怎么一直没有华山的动静?”
    李闲叹道:“估计老刘就是因为听说我是重阳教的教主,才一直按兵不动的。否则以他那疾恶如仇的脾气,早就杀过来了。”
    司徒贝贝不解道:“那现在不是还可以联络他来帮忙的吗?为什么说不是时候?”
    “华山维持现状就很好了,我不希望把现在静静的华山拉下水来。”李闲无奈地道:“至于关中和苍梧,大军已动,想让他们收回,那是不大可能的了。”
    司徒贝贝点点头,道:“怎么你一当了教主,想的东西就这么?”
    “那关系到无数人的死活,和我自己满天下乱跑是不一样的。”李闲无奈地道:“所以这个享受并不轻松。”
    司徒贝贝嘻嘻笑道:“原来你的享受也是乱说的,只是没法抗拒了,就只能想办法去享受它。”
    李闲哈哈笑道:“这岂不是跟女人被……”
    话音未落,司徒贝贝的粉拳已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李闲哈哈大笑,挡个不亦乐乎。
    正在此时,萧无语匆匆走了过来:“教主,终于找到你了。”
    萧无语亲自跑来,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两人停止打闹,李闲正容道:“什么事?”
    “东部的所有分舵弟子已经招回,约莫有一千人马,王老大正前往验收。太行驻军增至一千五百人,蓝老四去太行养伤,那里的主意交给他定。”
    李闲笑道:“你们的效率真是高。”
    萧无语苦笑道:“天山那里的效率更高,刚刚一个时辰之前,那里结束了一场大战,薛昌战败。幸好苍梧剑派的家伙受不了冰天雪地,配合得差了,才让薛昌保留了主力。白马堡的探子传来消息;许子悠正点兵准备前往赴援。楚梦派人送信,让我们尽快出手。”
    李闲轻叹一声,没有答话。和贝贝轻松聊天打闹嬉戏的日子就这么短暂地结束,又要投身到腥风血雨的厮杀中去了。
    快活的时光总是特别易过。司徒贝贝伸手和李闲轻轻握住,仿佛这一握,再也不分开。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这次别想扔下我。”司徒贝贝轻轻地说道,目光里柔情无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黄蜂之尾
    “当然不会丢下你。”李闲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去南方时多想你。”
    司徒贝贝白了他一眼,道:“秦淮她们,也是想我想出来的结果?”
    李闲尴尬地搔骚头,转移了话题:“其他人现在在哪里?”
    萧无语答道:“都在议事厅。教主此刻过去,正好和大家商讨一下战略部署。”
    “白马堡离这最近的势力在什么地方?”李闲牵着司徒贝贝的手来到议事厅,劈头就问。
    议事厅正中的大桌上铺着一份地图,江乘风和成笑、成樱、莫白羽正围在一起谈论什么。司徒铭由于在救治孙凌,还没有参与会议。
    “本来是往北不远的白马城,那是白马堡最喜欢的据点,因为城名和他们的堡名一致。但上次绑架薛思雨事件里,许子悠被摆了一道,这个城已经在我们的势力范围里了。如今他们离我们最近的据点是雁门关。再往东北而行,就是他们的老巢幽州。”江乘风对答如流地应着,忽然一滞,皱眉道:“你在想什么鬼主意?”
    “不愧是江老不死,居然一下就看出了我有鬼主意。”李闲大拇指一竖,又道:“我想去他们的地盘探探。离我们这里最近的据点肯定最重要的据点,里面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
    成樱想起了数月之前往神兵山庄而去的李闲,不过数月,事过境迁,李闲依日想去敌营走走,但目标却是全然不同。心中暗叹,道:“教主想探察哪些方面的问题?或许可以通过探子去办,以免教主自入虎穴之险。”
    李闲摇摇头,道:“我想去看的东西,探子是办不到的。首先,白马堡自入江湖争霸以来,从来都只听见许子悠三个字。他老爹许嵩到底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和他娘日夜大战、天地无光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江乘风偷眼看了看成樱通红的脸,道:“你分析问题就罢了,人家爹娘大战什么的,就自己吞肚子里去!”
    李闲嘻嘻笑道:“美人当前,这老鬼也开始假道学了?”
    “闭上你的臭嘴!”江乘风满脸尴尬,只想尽快把这张什么屁都会放的嘴巴堵住。
    “好吧好吧,”看出江乘风的痛苦,李闲也不再折磨他,正色道:“其次,雁门关这样地要地,不是我们去扬州打龙腾山庄这么简单,在里面稍一动手,就会被朝廷的兵马给剁成肉泥。我打算到关里见机行事,看看怎么在不惊动雁门关守军的前提下,和白马堡来个争夺战。这一点,探子办得到吗?”
    成笑点点头,道:“老实说,我们刚才就正在探讨这个问题,苦恼得很。莫老五认为她的仙音或许可以起到短时间迷惑雁门关兵马心智的作用。”
    莫白羽叹道:“据我所知,雁门关的朝廷兵马足有二十万之众。就算是几百个我,也无法全部控制他们。”
    李闲点头道:“因此我想进去看看,或许情况和我们在这里胡想的并不一样。我出发的同时,你们也领兵缓缓进发,我自会与你们联络,看看如何配合。”
    萧无语摇头道:“这么凶险的事,怎么能让教主亲自出马?”
    “带着喽罗们去挑别人的地盘,这不是我的强项。”李闲笑道:“我忽然觉得我最适合做探子的工作。”
    江乘风摇头道:“不行,我去吧。”
    “你?”李闲冷笑道:“你在那里一露面,就会被白马堡的人撕得粉碎,还能做什么事?只有老子去,许子悠才不会胡乱向我动手。”
    江乘风哑然,半晌才道:“说得也是。我现在也觉得探子工作实在再适合你不过了。”
    李闲忽然低低地叹了一声,道:“如非的账,也必须我亲手去和许子悠清算。”
    众人默然无语,萧无语地眼里;隐有泪光。
    “好了,事不宜迟,我和贝贝即刻动身,你们随后开拔。对了,谁留守这里?”
    “本来是打算让三哥留守这里,也可帮孙大侠治伤。不过三哥说这次最后用一次药,此后就用不着他了,所以改由王老大留在这里,随时准备乔装去扰乱楚梦的部署。”莫白羽犹豫片刻,说道:“贝贝也去?”
    “娘,我现在很厉害的!”司徒贝贝笑嘻嘻地道:“而且李闲现在的武功高得可以顶住徐不疑,你放心嘛!”
    莫白羽看看司徒贝贝,又看看李闲,苦笑一声,道:“其实……娘是怕你给教主添麻烦。”
    众人都笑了,司徒贝贝鼓着腮帮,正想说些什么,莫白羽笑着抢先道:“你既要去,也由得你。把你的玉笛和我的换一下。”
    司徒贝贝讶然道:“为什么?”
    “娘以前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娘这支玉笛并不是普通的笛子,是神教地祖传利器,名曰‘玉蜂’。它的底部可以弹出寸许长的一小截利刃,在危急之中每生奇效。此番你的任务重大,这支玉笛就传给你了。”莫白羽微笑着把玉笛塞到司徒贝贝手里,道:“你这支玉笛名曰‘云瑶’,亦非凡品;就借娘使用吧。”
    司徒贝贝有点不舍地将腰间的‘云瑶’放到莫白羽手里,撅嘴道:“原来这笛子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比你那蜜蜂好听多了。”
    众人又笑了起来,成笑呵呵笑道:“黄蜂尾上针,可是毒得很哪。别小看那寸许利刃,那可是我的师尊亲手淬上的剧毒,只要被它划破了皮……保证连顾轻尘都挨不起。”
    李闲悚然而惊,连顾轻尘都挨不起的毒,这毒的分量早已超过了笛子本身。
    司徒贝贝脸上也变了颜色,看着这支晶莹剔透的笛子,忽然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司徒贝贝把“玉蜂”挂上腰间,心中暗叹,重阳教就是邪教,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己也是彻头彻尾的邪种,拿着这支笛子,心里居然隐隐有种拿它划个人看看结果的疯狂想法。
    ************************************************************
    “贝贝,你有心事?”走在路上,李闲看出司徒贝贝的心神有点恍惚,忍不住出言问道。
    “我不喜欢血光,我害怕。”司徒贝贝打了个寒噤,靠在李闲身上,轻轻地道:“我害怕这支笛子,这是专为杀人而设的利器,根本不是一件像‘云瑶’那样纯粹是件可以防身的乐器。”
    “原来是为这支笛子。”李闲呵呵笑道:“你可知我这炎阳刀是什么兵器?”
    “不是一把会发光的宝刀吗?”
    “……刀会发光,你就不觉得怪吗?”
    “这个……”司徒贝贝侧头想了想,道:“好象真的有点怪。”
    李闲抽出炎阳刀,摸着刀身上的篆体古字,叹道:“炎阳刀和寒月剑,原本都是一个人的武器。这个人左刀右剑;相辅相成,其成就确实不是我等所能望其项背。”
    “左刀右剑的人?”司徒贝贝想了很久,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你想到了?”李闲笑道:“正是传说中三百多年前,世上还没有重阳教时,天下第一邪魔楼迦罗的独门兵器。炎阳里的黄光、寒月中的蓝芒,并不是刀剑里本身存在的,而是此人在无数场战斗中,他的阴阳两气分别逐渐残留于刀剑中留下的痕迹。一个人能同时拥有两极真气,不但不被真气互侵而死,反而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实在令人敬佩。”
    司徒贝贝怔怔地看这这把原先很熟悉的刀,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据典籍记载,三百年前的邪魔楼迦罗,手下地冤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把刀上染的血简直是司徒贝贝所听闻的最多的一把,根本就是人间凶器!
    “兵器本无正邪之分,人说凶器有煞气,会侵蚀主人,这是无稽之谈。”李闲笑了笑,道:“不管什么兵器,其最大作用都是用于杀人,就看使用者是怎么去运用它的。是胡杀乱砍,还是有其原则。就像这把炎阳,用在姓楼的手上,是人间凶器;用在老子手上,就只是一把会发黄光的刀罢了。”
    司徒贝贝若有所悟,看了看玉笛,忽然笑道:“这笛子用在娘的手上,是追魂夺命的黄蜂之尾,用在贝贝手上,就是一支很可爱的笛子!”
    李闲差点栽倒在地上,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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