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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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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上了门。
    徐博的右手握上了枪。在这样的距离,攻其不备,他完全可以保证这女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秦淮掩上了门,身子微微一软,疲惫地靠在门上。靠了片刻,微叹一声,站直身子,向书桌走去。一边随手解下身上的大氅,挂在椅背上,露出里面一袭黄裳和弱不禁风的身躯。
    掩上门的那一刻,长江联的当家就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疲惫的女子。解下大氅的那一刻,这个女子也不见了,只剩下惹人怜惜的娇柔。
    徐博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平静,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竟不知不觉地离开了枪。
    秦淮坐在书桌上,呵了呵冻笔,蘸了些墨,似乎想写点什么。笔落在纸上,秦淮的手微微一抖,长叹一声,终于又放下笔来。
    “函关归路千余里,一夕秋风白发生。”秦淮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语地道:“不知等你来了,我的白发生出来没有。”
    “我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是为了找徐博报仇,还是为了你?”
    “说是在报仇吧……但我为什么不肯投靠徐弈呢?徐弈那种人,即使不帮我,他也一定会杀了徐博的。银龙堡,只能有他一个继承人。我知道我今天问徐弈的问题很可笑,当然可笑,因为我自己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说不定让徐弈执掌重阳,你倒更愿意吧?但我怎么觉得,如果真投靠了徐弈,会很对不起你呢?这种感觉其实真没有什么理由的啊……”
    秦淮低声自语着,却不知梁上正有一人浑身都是冷汗。
    “大哥会杀我!”徐博心中凛然而惊:“秦淮说得有理!他一定会杀我!让我来刺杀秦淮,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继续活着。到时候李闲来报仇,他一定会把我卖了!真该死,我居然会信什么兄弟情!”
    秦淮忽然皱了皱眉,不再言语。徐博心知由于心神颤动,气息与心跳再没能瞒过秦淮的灵觉。略一沉吟,抽出枪来,从梁上抛下。
    秦淮旋风般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地上银光闪亮的短枪,说道:“请徐博公子现身一见。”
    徐博依旧坐在房梁上,说道:“我若下地,银枪在侧,姑娘不会安心的。”
    秦淮冷笑道:“不要紧,总之我们两人只能活一个。死在你手里,倒也一了百了。”
    徐博叹道:“本来我是来杀你的,但现在不想。”
    秦淮冷冷地道:“但我想杀你。”
    徐博沉默片刻,忽然纵声大笑起来,笑道:“好!让你杀。”说罢一跃而下,一脚将地上的银枪踢起,银枪直飞而上,刺穿了房梁。
    秦淮抬头看了看银枪,没有说话。只从这一脚上看,自己在此人面前根本走不过三招,无论他有没有兵刃都是一样。
    徐博微笑着看了秦淮半晌,叹道:“漂亮。”忽然之间,竟砰然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抬头,满额的鲜血,继而以有生以来最严肃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道:“徐博领死。”
    秦淮心中砰砰乱跳,这个仇人,竟跪在自己面前,等死?
    “你为什么要送死?”秦淮的手按在剑柄上,却怎也拔不出来了。
    “大哥要我死,我打不过他,势力也不如他,早晚是要死。既然要死,不如死在姑娘手里,总算是清偿了姑娘的血债,死得有点儿价值。这三个响头,是向令姐的英灵跪拜。”徐博满不在乎地说道,额头的鲜血流了下来,却毫不理会。
    秦淮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怎也想不到,这仇竟是以这种方式来报的。
    “呛!”秦淮的剑终于拔了出来,抵在徐博的咽喉上。徐博双眼一瞬不瞬,目光清澈如水。
    他是自己求死,这仇报得……可谓根本毫无价值。秦淮看着他的眼睛,右手紧紧地握着剑,直握出了汗水。但是,总不能就不报了吧?
    “你这么死,真不觉得有点不值得么?”秦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非常值得。”徐博居然微微笑了,道:“我想,能让姑娘完成毕生的心愿,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我的命也一样。”
    秦淮愕然道:“你……”
    “是的。我想,我爱上姑娘了。”徐博微笑着说道,语气无比的平静。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萧墙乱起
    秦淮的俏脸涨得通红,手腕微一用力,剑尖刺破了徐博的咽喉,一滴鲜血缓缓流了出来,徐博强忍痛楚,一声不吭。
    “这样杀了你,我成什么了?”秦淮终于弃剑于地,颓然坐回书桌前,说道:“你走吧。只要你每年能到我姐姐灵前叩首上香,我想姐姐是会原谅你的。”
    徐博紧紧盯着秦淮,说道:“你呢?原谅我吗?”
    秦淮冷笑道:“我只不过是瞧不起你!”
    徐博大受刺激,蹦了起来,叫道:“为什么?”
    “徐弈要杀你,你就自己求死?这算什么男人?”秦淮冷笑道:“就算是杀只鸡,那鸡也会拼命反抗呢!”
    徐博颓然无语,半晌才苦恼地道:“我……要对付他,我就必须去争权。可是争权这玩意儿……”
    秦淮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方面,简直和李闲是一模一样。可惜,李闲起码懂得珍惜自己的命,而你却不懂!”
    徐博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冷冷地道:“无论如何,在你面前,我绝对不能输给李闲。”一句话毕,头也不回地穿窗而出,留下满地鲜血,触目惊心。
    秦淮木木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直到此刻,她还觉得如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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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秦淮如在梦中,徐弈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徐博满头满脸的鲜血,咽喉上也有一点殷红,连包扎都来不及,就那么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堡内。徐弈心中的震惊实是难以形容。
    “你居然失了手?”徐弈目瞪口呆地问道:“以你的身手,怎么会伤成这样?”
    徐博一把扯下徐弈的衣角,擦着额头的血迹,愤愤地道:“秦淮手段高明,早就设好了埋伏!***,是不是你去见她时露出什么马脚来了?”
    “这……”徐弈自己动手扯下一大片衣服,为徐博包扎起来,一边说道:“我的言语中倒是没有流露出会去杀她的意思,恐怕是她未雨绸缪。这么说来,对这女人的能耐我们必须重新估量。”
    “估量个屁!”徐博骂道:“总之下次再对付她时,别忘了算上我一份!哎!你轻点儿!”
    徐弈失笑道:“少见小博对什么人恨得这样咬牙切齿的。”
    “废话!命都差点没了,能不火大吗?”徐博怒道:“这事你也有责任!”
    徐弈赔笑道:“是是,下次一定安排得妥妥帖帖。”
    徐博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说道:“一世人两兄弟,算啦算啦。我去见见娘。”
    徐弈微笑着目送徐博去远,继而微笑消失,紧紧皱起了眉头。徐博居然失了手,这事大出自己意料,顿时打乱了既定计划,必须重新安排。在父亲伤愈之前,一切都必须安排妥当,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把衣钵传给自己这个重阳教的种子的。
    想到徐不疑,徐弈心中又是一阵烦躁。徐不疑的功底有多么深厚,这点徐弈清楚得很,再不用几天,徐不疑必定又是生龙活虎了。到时候自己的宏图大志很可能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徐博来到玉秋水的房间,玉秋水一看儿子,失声叫道:“你怎么受了伤?”
    徐博笑了笑,说道:“被大哥叫去刺杀秦淮了。”
    玉秋水怔了一怔,忽然大怒道:“你这个蠢货!我还当他去找你商议会商议出什么好计策来,没想到是叫你去送死!更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去送死!”
    徐博脸上的笑容逐渐转为阴冷,缓缓道:“现在我没死。所以……”
    玉秋水露出一丝喜色,道:“你……”
    徐博截断道:“来得及吗?”
    玉秋水的喜色僵住了,好半晌才道:“怕是来不及了。整个银龙堡的权力都在他手里,所有人都视他为新主。”
    “爹呢?”
    玉秋水想了想,道:“你爹的意思我一直弄不明白。照常理,他心中的继位人选理应是徐弈,但是我却一直感觉到他不但不信任徐弈,反而还相当提防。”
    徐博冷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徐弈根本就不是爹的亲子!”
    “你说什么!”玉秋水骇然色变,猛地站起身来,椅子都翻倒在地。这个消息如果属实,简直是震惊江湖的超级大事!组织想要取得银龙堡的梦想忽然变得近在咫尺。
    徐博淡淡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凑巧知道他曾和江乘风密谋合作过,令人吃惊的是,江乘风对他的信任几乎毫无保留。而且,我们都知道,成樱在嫁给爹之前……”
    玉秋水的娇躯轻轻震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地道:“他……是他和成樱的儿子……输了,我是彻底输了。”
    徐博苦笑道:“可不可以不要先怀念旧情人?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应该怎么利用罢。”
    玉秋水脸上微微一红,横了徐博一眼,嗔道:“小鬼头,以后再听到有关娘的这类事,给我马上忘掉!”
    徐博赔笑道:“马上就忘,马上就忘!”
    玉秋水轻笑一声,继而敛起笑容,低声道:“你爹快要康复了。只要在这段日子里你能好好保住命,你想想徐弈走投无路之下会做些什么?”
    徐博的心猛然跳了起来,呆呆地瞪着玉秋水半晌,终于大笑道:“娘高明!”
    玉秋水轻声笑道:“现在,只希望李闲不要来得太早。”
    听到李闲的名字,徐博眼中闪过一丝热烈的色彩,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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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山。
    萧无语等人木然跪在蓝舒云灵前,深深地垂下了头。主殿内外,一片哀声,数千名重阳教众人人挂孝,哭声响入云霄,就像震动了层云,那云中缓缓落下丝丝细雨来。
    王翰只觉浑身都像被万蚁爬咬,每一声哭喊传来,心中像被万斤巨槌狠狠地撞击。在这刹那间,王翰忽然后悔自己没有跟李闲离开这个地方。他甚至一眼都不愿再见重阳教众们悲痛的脸。
    “是我们的错!我们都他妈是猪!”萧无语饮泣道:“根本不该把大军全部带到天山去,更不该只留老四一个人驻守太行!我们又***不是没人用!”
    司徒铭和莫白羽默然无语,两人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淌流。
    王翰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没有说话。目视成樱,成樱想了想,叹息着点了点头。
    成樱原本是随成笑一起出征的,此刻成笑领了新任务,她又随大队回来了。这次出征的决策,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而且严格说来,她并不算重阳教的人,在现在的情况下,只有由她出面来劝慰是最合适的了。
    “你们也别太自责了。事先是全力进攻白马堡,当然是去的人越多越好;而后来虽改变方针,也担心天山剑派尚有留守。”成樱轻声安慰道:“这是人算不及天算,老四为教尽忠,死得其所,大家不用太过伤心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王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几欲喷血。
    亲手杀死把自己视为手足的结义兄弟,这种感觉,比之二十多年前一句话出卖了重阳大军更加令人难受万分。
    忽然之间,王翰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做了,什么锦绣江湖缤纷武林,全他妈都是狗屁。就算把江湖全踩在脚下,又有屁用!这想法只是一闪即逝,王翰苦笑一声,现在已是势成骑虎了。
    只听司徒铭低声道:“真是人算不及天算吗?我临走前验过老四体内的伤,他应该根本不会伤发而死的!难道,我所知的医术全是放屁吗……”
    王翰心中一震,急忙说道:“或许是他事前和戚重等人一战,又受了点暗伤,亦未可知。老三切莫轻易丧失信心。”
    司徒铭冷然一笑,道:“信心?我才不信这个邪!老天想推翻我的信心?除非让我开棺验尸,确知老四又受了怎样的暗伤!”
    莫白羽斥道:“休得胡言!怎可打扰了老四英灵!”
    司徒铭长叹一声,轻声道:“我……我只是实在不甘心。我甚至到了现在都不敢相信老四死了!”
    萧无语低叹道:“别傻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王老大近来也辛苦了,今夜我们几个为老四守灵,老大先去休息吧。”
    王翰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蓝舒云的灵位,颤身离开。
    王翰前脚刚离开,严彬马上就走进了灵堂,看样子是等候了多时了。众人讶然看了看严彬,只见他先对着蓝舒云的灵位深深鞠了个躬,才走向萧无语,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似乎是塞给萧无语什么东西,又马上告罪离开。
    萧无语闻言,脸色微微变了,直到严彬离开良久,才分别传音给诸人,说道:“教主来信,吩咐交给我们任意一人,但不能让王老大看见。”
    众人同时色变。
    李闲等人还在从恒山到江南的路上,但随着李闲的这一封密信,恒山高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紧张之中。当天晚上司徒铭秘密开棺验尸,蓝舒云遗体内,王翰水月错掌的残留力量在司徒铭的眼底暴露无遗。
    而与此同时,银龙堡内的勾心斗角也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师徒密计
    楚梦接到玉秋水的密信,先杨乱和兵马一步,独身急行,抵达银龙堡。
    “楚姑娘大驾光临,徐弈幸何如之!”徐弈闻报,直迎出堡外十里,对着楚梦翩然稽首。
    楚梦在心中眉头大皱。她很清楚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也很清楚徐弈将会对她展开疯狂追求,但她真的不喜欢徐弈这种恭谨有礼的君子模样,徐弈越想表现君子风度,楚梦反而越觉得可笑。相比之下,她宁愿喜欢李闲那种玩世不恭的小流氓,至少他有着真性情。
    而当她在开封第一眼见到厉天那种漠视一切的冰冷与残酷时,就已被深深折服了。
    心中虽皱眉,面上却依旧露着甜甜的笑:“能有幸来与徐公子相一回亲,才是楚梦上辈子积的福呢。”
    若说世上有种东西能够使银枪化为绕指柔,那必定是楚梦的微笑。
    徐弈的脸居然红了,这副脸蛋若是落在徐博眼里,必定笑掉了大牙。徐弈感觉到脸上发烫,暗叫不好,拙劣地转移了话题:“据说楚姑娘在北方不慎中了李闲的诡计,徐弈深感惋惜。”
    “多谢徐公子关怀。不过,设诡计的人是我们,李闲只是破计罢了。最后一战,那是李闲有着大将之才,奇兵制胜,楚梦心服口服,决无怨言。”楚梦幽幽地说着,声音凄迷如梦,好象正在跟情郎互诉别情,说出的话却是这种戎马之事。
    徐弈心中苦笑,因为他摸不清楚梦的真意。楚梦说这些,究竟是实话还是自谦之词?自己下句话该怎么应对?万一马屁拍在马脚上,这美女对自己的好感必定降低。
    徐弈忽然觉得,追求楚梦实在是世上最累的一件事,简直比一统十个江湖还累。
    没奈何,徐弈只好顺着她的口气说道:“李闲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反正这句话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否认。
    楚梦浅笑道:“徐公子也决不比他逊色呀。”
    徐弈心中轻跳两下,说道:“李闲有重阳之强,横扫天下,其势难当。曾闻楚姑娘欲与李闲合作,以姑娘之智、组织之谋,若和李闲联手,天下尽在掌握。不过,在下坐拥银龙,虎视江东,若有幸得姑娘之助,鲸吞重阳独霸天下亦非难事。”
    楚梦停下步来,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徐弈俊朗的面庞,说道:“若是真如公子所言,楚梦愿以全副身心交给公子,助公子成就大业。”
    徐弈压下心中狂喜,道:“姑娘当知徐弈此话决非虚言。”
    楚梦嫣然一笑,说道:“此事关系妾身终生,希望公子不要责怪妾身多心。妾身与公子一般,都是谋定而后动之人,所以希望能够揭开一些不明朗的因素,给妾身一个安心。”
    徐弈微笑道:“楚姑娘何事不明,尽管开口,徐弈必当知无不言。”
    楚梦低头看地,轻声道:“令尊尚在,银龙堡的大权,能一直由公子掌握么?”
    徐弈心中剧震,楚梦这句话,正是狠狠揭开了这些日子来徐弈最苦恼的问题。定了定神,强笑道:“姑娘当知小博全无争位之心,二娘已经决定全力助我。家父百年之后,银龙堡自是属于徐弈。”
    楚梦幽幽叹了一声,说道:“徐公子精通弈理,岂不知由己弈敌之理?若先手皆在令尊之手,公子步步相应,岂能完胜?虽是二公子无意争位,但若是令尊一意传位与他,又当如何是好?且令尊功力高绝,百年之后……恐怕真要百年。”
    徐弈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是烦扰不已。楚梦所言,他徐弈早几个月前就想过了,虽然明知如此,但又有什么方法改变?杀了徐博是最好的途径,但徐博本身武艺绝伦,为人又机警,想要天衣无缝地弄死他,还真是不容易。本来想通过刺杀秦淮,让震怒的李闲来宰徐博,谁知徐博失手,大计顿成虚话。
    “百年之后……恐怕真要百年。”楚梦这句无心之言,忽然提醒了徐弈另一件事情。徐博杀不成……难道不能杀另一个人么?徐弈脑子里灵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道:“此事徐弈心中早有计较,不过时候未到,请恕徐弈卖个关子。数日之内,姑娘自当明白。”
    “任务已经完成了,徐弈进了套。”楚梦心中暗叹:“若论心机城府,这徐弈本是天下无双。这句挑拨如此明显,他却居然也没能感觉出来。原来……原来他在感情面前,也是这般无能为力么?”想起自己每当见到厉天时,心里也从来都保持不了清明,楚梦深吸一口气,忽然对徐弈同情起来。
    “既然如此,妾身就等公子的好消息了。”楚梦收拾情怀,微笑道:“公子乃高雅之士,相信银龙堡必能使妾身留恋忘返。”
    徐弈笑了笑,说道:“银龙堡自我接手以来,一切布置从简从实,以前的大花园被辟为演武场,人工大湖也变成水战训练池了。我自己的书房,除了一床一桌一棋盘,什么都没有。”
    “……”楚梦哑然,心中却渐渐对这个男人佩服起来,同是拥有万贯家业的英豪,相比于沉湎酒色的许嵩而言,徐弈确当得上是个不世之杰。可是佩服归佩服……楚梦叹了口气,说道:“那妾身只好去找二夫人叙叙旧了。”
    徐弈也知道自己又被扣分了,不过在这个方面他却丝毫不后悔,只是微笑应道:“这是应当的。徐弈已安排下了最幽雅的房间,必能令姑娘满意。”
    楚梦嫣然浅笑,没有说话。
    当晚,楚梦来到玉秋水的卧室。玉秋水面窗而立,看着天外的星辰,她的身后是一具古筝。楚梦的目光落在筝上,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出口。
    玉秋水轻叹一声,说道:“春天快要到了。”
    楚梦笑了笑,说道:“师傅不是最喜欢听春雨润物的声音么?”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再听,只会觉得烦躁。”玉秋水转过身来,叹道:“师傅也快像你一样,爱上秋风萧瑟、冬雪呼啸的感觉了。”
    楚梦笑道:“徒儿向来没有资格去捕捉春天的声音,但师傅却是有的。”
    玉秋水笑了,说:“臭丫头倒是坦率。事实上我最看好的弟子是如烟,因为她始终纯洁,音乐本该是最纯洁的东西。”
    “音乐也是融合宇宙本质的手段之一,这个世界既然存在污浊,音乐也就不可能绝对纯洁。”楚梦笑道:“记得这句话是师傅当初时时挂在口边的呀。”
    “或许是师傅老了。”玉秋水自嘲地笑笑,道:“如烟怎样了?”
    “她出卖了尊主。”楚梦笑了笑,说:“她爱上了李闲。”
    玉秋水似乎有点动容,继而皱眉道:“你们把她怎样了?”
    “尊主是将计就计,想让李闲误认莫白羽是叛徒。不过看起来李闲并没有上当。”楚梦叹道:“如烟把忘忧散给了李闲之后,就去了高丽。李闲亲自安排了部下护送她去的,当时为了防司徒贝贝有问题,这事进行得隐秘得很。这是如烟亲自来信告诉我的,否则我也休想知道。”
    “希望这孩子不会有事就好。”玉秋水叹道:“我们的事情牵扯上她,对她实在不怎么公平。”
    “这世上的事本就没有几件是公平的。”楚梦轻笑道:“试看徐弈,从小兢兢业业,无论在家族还是在武林中的声望都是如日中天,本当顺利继承银龙堡。岂知人算不及天算,徐不疑压根儿就没有信任过他。”
    玉秋水转过头去,又看向窗外,说道:“你今天的任务达成得如何?”
    “徐弈似乎……已经想到那种方法了。”楚梦轻声道:“我看今晚他就会动手。”
    “既是如此,我们也要准备一下了。”玉秋水的声音平静如水,身上却隐隐散出了和她的身子决不相称的杀气。
    楚梦依旧是满脸的笑容:“本以为师傅对江乘风的骨肉会手下留情的,想不到杀意竟浓烈至此。”
    玉秋水甜甜一笑,道:“因为他是江乘风的儿子,却不是我的。”
    楚梦飘然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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