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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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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没好气地道:“如果是我比较蠢,这日子还用过吗?闲话少说,总之你不许去找徐博。徐博是个疯子,谁都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把你扣押了,我……”
    秦淮苦笑,没有回答。
    司徒贝贝也想劝,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喽罗的敲门声:“启禀教主,启禀秦当家,霹雳堂刘凡求见。”
    李闲猛然站起身来,三人互视一眼,各自耸肩而笑。
    而与此同时,厉天的房间里,正在喝酒的厉天放下了酒杯。
    “房门在那边。”厉天冷冷地道:“有门不走,偏爱爬窗,你们尊主都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窗外,嫣然一笑。雪白的身影一飘不见。
    房门轻轻推开,楚梦抱着一坛酒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猜猜这是什么酒?”楚梦把酒坛放在桌上,无比自然地坐在厉天对面,就像是妻子找到一坛好酒来向丈夫邀功一样。
    “七十四年的即墨老酒。”厉天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脸上也找不到任何表情。
    但是他肯回答,楚梦已经开心得满面春风:“猜得真准!”
    厉天没有说话,径自拍开封泥,为自己斟上一碗,一饮而尽。
    楚梦微笑着看着他喝酒的样子,目光柔情似水。“独饮岂不无趣?我陪你。”楚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杯,也斟了一杯酒。
    厉天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种酒,一般人是入口即醉的。”
    楚梦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尽,道:“即使醉死,也没什么。”酒杯放回桌上,已经有了一点沉重的声响,那只纤手似乎已经不再稳定。
    厉天淡淡道:“遇上会醉死的人,比独饮更加无趣。”
    楚梦的脸上泛起一丝潮红,道:“那我就不醉。”说完,又斟上了一杯,倒进嘴里。那抹潮红更加明显了,秋水般的眸子微微迷离,微光荡漾。
    “你已经醉了。”厉天伸手夺过酒坛,道:“我不希望你说的全是醉话,我需要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楚梦笑笑:“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你喝酒,只是为了说说话,说的话是醉是醒,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这样,你可以走了。这是买这坛酒的钱。”厉天扔出一块大银,再也不看楚梦一眼,自顾喝酒。
    “不要……这么无情……”楚梦伸手按住酒坛,说道:“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也不是这么无情。”
    厉天没有回答,只是稍稍用力,从她的纤手下把酒坛拉了出来,却也没有再喝,只是搁在一边。赶楚梦走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昨天夜里,徐弈死了。”楚梦伏在桌上,轻轻地道:“他是自杀的,走到我面前自杀的。他的眼睛……很失落。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那种失落,不是因为壮志难酬,完全是因为我。因为逼死他的人里,有我在内。我不喜欢他这个人,但我知道,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真心真意地喜欢我的人。”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想让他死的。本来我还想留下他,为尊主所用。但是他不愿,是啊,他怎么会愿意呢?他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即使是死,他也不愿让任何人杀死,能杀死他的,只有他自己。”
    厉天一直静静地听着,心中微微叹息。楚梦没有醉。她是在借醉,表达从不为人所知的内心。
    这也是个女子,善感的女子。心中那一丝柔软,并不因为外表的难测而泯灭。
    “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楚梦的话题忽然又回到厉天身上,厉天心中苦笑,静静地听。
    “如果……如果你对我,有徐弈万分之一的情意,我就是死了,也甘心。”楚梦终于闭上了眼睛,说话含糊不清:“我知道其实你有的,只是不肯表现出来。你……什么时候才肯表现出来……什么时候才肯……”
    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完全消失。
    厉天双手轻扬,一股浑厚的劲气将楚梦的娇躯轻轻托起,再缓缓平送到不远处的床上。远远看着那张沉睡中平静满足的容颜,厉天轻轻摇头,举起酒坛添上了满满一碗。
    酒碗刚刚端到唇边,只听床上的楚梦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厉天平稳有力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一滴酒溅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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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凡静静地坐在会客室,手上端着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注视着茶叶在水中漂浮,那茶水却显得益发清了。看着看着,他的脸上竟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微笑。
    李闲来到会客室,正好见到这抹微笑。这景致是如此祥和,充满了宁静与从容,李闲戒备的心不由得放松几分,仿佛预见到刘凡的选择。
    “这茶叶在水中漂浮,努力为茶水增添香色。到头来,人们喝完了茶,却把茶叶倒入阴沟里。”刘凡微笑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江湖永远多姿多彩,但为它增添色彩的江湖人,却都仅仅只是匆匆过客。”
    “谁都只是茶叶,百年之后,便入阴沟。”李闲从怀里掏出一瓶竹叶青,扔给刘凡,说道:“即使能一统江湖,也只不过是把零散的茶叶揉成一团罢了。”
    刘凡接过酒,笑道:“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并不多。”说着拔开瓶塞喝了一口,笑道:“李闲请的酒,总是特别好喝。”
    李闲拊掌笑道:“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喝。刘凡打的雪雁,烤起来也特别有味道。”
    刘凡凝视他半晌,道:“如果我们都活着的话。”
    李闲叹了口气,道:“想要活着本来不难,只是被我们自己弄得很复杂。你看许子悠现在活得多么自在!”
    刘凡轻笑一声,道:“如果重阳教最终败北,许子悠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么自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了退避,那等于是把筹码完全交到你手上,一损俱损,深为智者不取。”
    李闲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想和我联手?”
    刘凡静静地道:“不错。”
    这两字一出口,空气似乎马上凝固,客厅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两人的酒瓶都悬在半空,不喝也不放。
    这古怪的气氛持续了半晌,李闲忽然纵声大笑起来,笑得连远在房内的厉天和江乘风等人都清晰可闻。
    床上的楚梦翻了个身,绻成一团,就像无助的小羊。
    秦淮正在苦思明晚的策略,忽然脸色一变,秀美的鼻尖渐渐渗出了汗水。
    司徒贝贝讶然道:“秦姐姐,怎么了?”
    秦淮勉强笑了笑,道:“没事,我去小解。”
    司徒贝贝望着秦淮的背影,心里忽然一阵惊慌。
    “其实重阳教和霹雳堂本来就是盟友,你说我们这番对话是不是太可笑了点?”李闲笑眯眯地道。
    刘凡也忍不住笑:“确实很可笑。”
    李闲笑骂道:“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刘凡哈哈大笑,道:“其实若没经过这件事,我也没发现原来我比我老婆还善变。”
    李闲微笑道:“你打算怎么做?”
    “玉秋水派了人来找我,希望我在明天晚上率众攻打长江联。”刘凡慢条斯理地道。
    李闲笑道:“她倒是安排得很快。战书刚下,她就准备好了。”
    刘凡肃容道:“你在北方干得很好。那个所谓尊主苦心经营了十余年,本来大有希望一统天山,然后占据重阳,结果被你摧毁得什么都不剩下。现在他们只能倾全力策划江南,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决战。而你们在江南的力量显然太过薄弱,仓促决战绝对是个大错误。”
    李闲笑道:“如果有你的全力配合,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获胜。”
    刘凡苦笑道:“你倒看得起我。霹雳堂近年来虽然发展得兴旺,但和银龙堡相比还是差得很远。那组织在南方本就有不少能量,烟水阁里尽是精锐,再加上杨乱从北方带下来的人马,我霹雳堂的人手根本不够他们吃的。”
    李闲笑道:“不是还有我们长江联嘛!”
    刘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们这个长江联,都是乌合之众。秦淮虽有能力,但是长期以来在我和徐弈之间疲于奔命,根本无力好好管理帮务。现在徐弈死了,长江联归入重阳,形势大好。等萧无语等人完全把北方的战果消化之后,派几位前辈来此坐镇,再多给秦淮几年时间壮大长江联,我们才真正可以和他们斗,现在则太急了。”
    李闲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只是江乘风已经做下了决定……”
    刘凡愕然道:“你是教主啊!怎轮到他来做这么重要的决定?”
    李闲苦涩地笑笑:“若是不这么做,我怕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刘凡沉默下去,半晌才道:“看来,我爹以前的八卦猜测是对的。徐弈是江乘风的儿子。”
    “反正事情只能这么决定。”李闲决然道:“我需要你的配合。”
    刘凡叹道:“你想让我去打烟水阁?”
    李闲忽然笑了,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该怎样安排,你会不会赏我一枚霹雳子?”
    “轰!”一粒霹雳子猛地爆开,把李闲的椅子炸得稀烂。李闲早已跃到屋角,叫道:“刘爷饶命!”
    刘凡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没半点准备?***,老子马上去投靠玉秋水,说不定会活得久一点!”
    李闲无奈地道:“事起突然,你让我怎么准备?”
    刘凡想了想,道:“老规矩。你和长江联去拖住银龙堡,我去攻打烟水阁。”
    “楚梦和杨乱带来的两千人马怎么办?”
    “……”刘凡闷闷地想了想,叹道:“力量差距太大了,其实他们就算这时直接合兵来打这长江联,你们也就是死路一条。”
    李闲脸色骤变!
    刘凡呆了呆,脸色也变了。
    “不好!”李闲低低地吼了一声,向内直冲而去。刘凡皱眉想了想,径自掠出大门。
    李闲直奔江乘风的寝室,还没开口,忽然怔住了。
    屋子里多出两个人,两个本应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司徒铭和莫白羽。
    两人见到李闲,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李闲不解地望向江乘风,只见江乘风脸如死灰,喃喃说道:“王翰,果然是叛徒。蓝老四是死在他掌下的。”
    李闲满肚子的话咽在喉咙里,艰难地道:“看你们的脸色,是让他跑了?”
    司徒铭怅然道:“这奸贼狡猾得很,我们开棺验尸之后直冲进他房里,竟早已空无一人。我们留下萧老六处理北方的残局,就赶了过来。成老二也已从苍梧山出发,估计这两天也会到了。”
    李闲捧头道:“为什么不是今天!”
    江乘风愕然道:“怎么了?”
    李闲叫道:“我们都忘记了,玉秋水不见得会应你的约!王翰已经到了,他们完全有可能今晚就来偷袭这里,我们没有一点准备!”
    众人脸色齐齐变白,江乘风飞也似地往秦淮的房间冲去,李闲也立刻转身冲往厉天的寝室。
    正在这时,司徒贝贝跑了过来,叫道:“秦姐姐不见了!”
    李闲的身子晃了晃,似乎要摔倒,却终究站稳了,脚步没有停下。
    远处,喊杀声已经隐隐传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战火(上)
    厉天听见喊杀声,两眼闪过寒光,缓缓放下了酒碗。正做海棠春睡的楚梦忽然猛地弹起,五柄飞刀流星般向厉天射去。
    厉天甩出酒碗,淡淡道:“王翰还没来,你出手无异于送死。”
    酒碗绕着曼妙的轨迹,看上去明明是直击,但分散而射的五柄飞刀却奇怪地全部射在碗上。酒碗片片碎裂,碎片连着飞刀一起,向窗外飞射而去。
    窗外寂无人声。
    楚梦凄然笑了笑,道:“我是自己来送死的,尊主没有跟来。”
    厉天冷哼一声,提剑就要出门。李闲就在这时冲了进来。
    楚梦看也不看李闲一眼,轻声道:“厉天,你跟我来,尊主在后阵等你决战。”
    李闲怒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吗?”
    楚梦苦笑道:“去后阵杀死主将,与在阵前硬战相比,如果我是你,一定选择前者。”
    李闲冷笑道:“若你在撒谎,只为了把铁面引走呢?”
    “若是如此,厉天大可先杀了我,再从后方杀回,倒可乱我们的阵脚。同样比在阵前交锋合理得多。”楚梦忽然笑了,道:“我来这里,本来只计划了两种结局。一是我死在寒月剑下,二是厉天跟我出去。你选不出第三种更好的办法。”
    李闲怒视她一眼,道:“铁面,你自己决定。我必须出去迎战了。”
    厉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闲再瞪楚梦一眼,飞速离开。
    当李闲赶到前院时,只见院中一片慌乱。毫无准备的长江联帮众们如同没头苍蝇般乱成一团,有些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在这深冬时节冻得脸青唇白地四处乱窜。
    大门早已被人砍碎,江乘风领着十几个长江联的帮众死命堵着大门。张猛蹲在院门的高墙上,领着几个帮众向下乱射。司徒铭和莫白羽分别把守左右的高墙。却不见司徒贝贝和韩开山,估计是守着后院。
    李闲赶到院门时,江乘风正在和一个持剑的青年交锋。那青年身边全是茫茫白衣,正是天山弟子的装束,但李闲却清楚地知道,这些正是那组织的嫡系人马。
    李闲也没见过这持剑青年,但也知道,这就是杨乱。
    杨乱是尊主的徒弟。尊主是王翰。
    李闲忽然觉得很想笑。当日在青旗酒肆遇到王翰时,王翰曾说过他收了个徒弟,以前扮苏乾的任务就是这徒弟完成的。当时哪能想到,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徒弟,却是杨乱。
    黄芒剧盛!李闲越过乱哄哄的帮众,朝着杨乱飞斩而下。江湖如战场,首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士气的代名词,只需斩了杨乱,这第一轮攻势就自然化解。
    本来杨乱的武功就逊色江乘风不少,但由于他身边尽是精锐,比江乘风身边那区区十余个长江联帮众强悍得多,在这混战之下,也弥补了他武功的不足。此刻的杨乱攻击比往日更加凶狠,完全是一派不要命的打法,更让江乘风顾忌几分。因为江乘风曾经喂他吃的跗骨丹,在每夜子时必定发作,届时浑身如万蚁噬咬,痛不欲生。而现在,只差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杨乱只能拼着命杀死江乘风,从他身上搜出这折磨了他半年的解药来。
    江乘风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他在拖。红芒闪烁中,每刀必有杨乱属下的冤魂,而与杨乱的剑却没交击几次。杨乱气得咬牙切齿,但拿这无耻的魔头却没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黄芒凌空袭来。
    江乘风还来不及叫好,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由远而近,一道银光如流星追月,划破夜空,狠狠击在黄芒尖端。李闲浑身剧震,气浊落地。
    徐不疑!
    徐不疑竟到了这里!那么徐博呢?秦淮又去了哪里?
    徐不疑挺着威震天下的银龙枪,落在杨乱身边,刚刚站稳,银光再起,直指江乘风咽喉!
    江乘风毫不理会这一枪,赤蝎魔刀依然专挑杨乱的属下下手,嘴里哈哈大笑道:“徐堡主自诩英雄,却原来也做了我们神教叛徒的走狗!”
    李闲抛开杂念,一刀截下银枪,接口道:“真的很奇怪耶,徐堡主的夫人是我们神教的女人,儿子是我们神教的种子,现在的主子又是神教的叛徒……徐堡主你景仰我们神教就直说吧,本教主会赏你一把交椅的。”说话间,长刀上下翻飞,和徐不疑斗了个旗鼓相当。
    徐不疑一枪重似一枪,淡淡道:“你们重阳教的女人叛教跟我,儿子叫我二十二年的爹,现在连曾经的诸仙之首也投奔到我银龙堡,真亏你有脸说得这么大声。”
    李闲大讶道:“徐堡主的嗜好真奇怪,女人方面喜欢破鞋也就算了,男人方面也喜欢破鞋……喜欢也就罢了,还说得这么得意,江南第一大堡的面子哪里搁去?”
    徐不疑淡淡一笑,道:“嘴上终究说不过你这种小流氓,且再接我一枪!”
    银枪蓦地旋转起来,带起高度旋转的气劲。气劲几如旋风,刮得李闲的脸隐隐生疼。李闲的脸色凝重起来,旋转比直击的力度大得多,这一招等于将徐不疑的功力变相地提升了数倍之多。配合着徐不疑本身高度凝聚的真气特质,这一招的威力完全可以击破铜墙铁壁!
    江乘风向杨乱虚劈一刀,淡淡道:“徐堡主的招式还是这么花哨。”
    随着江乘风轻松的语调,李闲的刀已破入枪势,刀面一震,将银枪逼得斜了,然后顺枪而下,直削向徐不疑的手指!
    “阔别多时,李教主的刀法竟又有长进。”徐不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银枪不知何时离开了刀压,漫天枪影铺天盖地地向李闲点去。
    李闲随手一刀,劈中枪尖,传音给江乘风问道:“贝贝呢?”
    江乘风答道:“我让贝贝和韩开山带着大部分的人手守在后院,若见事不可为,马上突围逃走,保存实力。”
    李闲暗暗点头,难怪这前院就这么一点人,左右墙头上司徒铭两夫妇身边的人更少得可怜,就只有那么三四个,根本守不住长长的院墙。好在敌人虽多,大将却少,在司徒铭和莫白羽高强的武功居高临下地防御之下,一时之间也攻不上来。若能顺利捱到刘凡援军到来,那这次的防守就成功了一半了。
    估计此刻王翰确实在等待厉天,所以玉秋水必须坐镇主持,不过若是楚梦撒谎,王翰和玉秋水攻来的时候,就是他们败退之时。
    想到贝贝已有了后路,李闲的心情轻松了一点,开口调侃道:“徐堡主,我们打到天明也分不出胜负的,只能看是我们的人谁先死光,不如我们先聊几句如何?”
    徐不疑被他的语气逗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很快就死光了,不必聊了。”
    李闲笑道:“你儿子带着你的部下正往这里赶吧?他们赶到了我们当然就很快死光了。不过我奇怪得很,你们怎么不等他们到齐了再发动攻击呢?若是你银龙堡的人也一起蜂拥而入,我早就弃刀投降啦!”
    徐不疑的脸色微微变了,没有回答。
    李闲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十分难看。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战火(下)
    以王翰策划行动的周详,当然不可能是双方没有约定时间。徐博没有按约期到来的原因,只可能是被刚才失踪的秦淮拖住了。
    徐不疑急于见老友江乘风,所以先到了一步,银龙堡的大军交给了儿子率领。本来他这个做法没有什么问题,可惜他不知道儿子居然在外面看上了女人。
    银龙堡接近两千人,黑压压地站在扬州城南的一处空地上,一动不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名女子,一袭黄裳,纤细而柔弱,仿佛夜风一吹就会将她刮倒在地。
    他们的首领徐博怔怔地看着这个女子,神色极其复杂。
    “你来拦我?”
    “是。”
    “你一个人?”
    “是。”
    徐博心中怒极,秦淮居然为了李闲,这样不顾自己安危,独自一人来面对两千江湖汉!
    “你信不信,”徐博顿了顿,忽然厉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秦淮微微一笑,道:“信。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能拖得一刻算一刻。”
    “你!……”徐博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龙沧海在一边叫道:“公子!超过约定攻击的时间了!”
    “闭嘴!”徐博怒吼一声,一拳轰在龙沧海脸上。龙沧海被打飞老远,怔怔地捧着脸看着徐博发愣。
    雷南原也叫道:“公子!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上次就是她指挥的太湖水盗!”
    “你们都***给我闭嘴!”徐博歇斯底里地叫道:“再放半个屁,我宰了你们!”
    秦淮静静地看着疯狂的徐博,不发一言。
    “你没打算活着……没打算活着……”徐博一步步走向秦淮,忽然一把将她揽住,寒声道:“那有没有做好失身的打算?”
    秦淮仰首看着他,平静地道:“没有。我的贞节是要给李闲的。”
    徐博怒吼道:“你以为我不会强……”
    秦淮打断道:“我会自断心脉。”
    徐博怒道:“你为什么要为他付出这么多!你为他坐镇长江联,为他处理南方事务,担着多少苦!多少累!现在你还要为他保留贞节,为他去死!他为你做过什么!他凭什么!”
    秦淮平静地道:“我爱他,爱情没有功利,不是等价买卖。况且,坐镇长江联,是我自己的意愿,他并不希望我做。我只是想借此向你报仇,再苦再累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忘记,你是我的仇人。”
    徐博缓缓松开她,无力地后退两步,秦淮仔细看去,竟看见他泪流满面。
    “太……太不公平了……你,你明知我爱上了你,却利用我的感情,阻止我,目的却是帮其他男人……不公平……不公平……”徐博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我……”秦淮上前一步,却又停下,心中歉然,但却不知该说什么。实话说,这样对徐博,确实过分了些。虽然早已决定用命来赔偿,秦淮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她别无选择。如果让这两千银龙弟子过去了,整个长江联必将被夷为平地。若说她是帮李闲,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凭李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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