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的春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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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枫端着水杯，仰头想了想，忽然举起杯子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然后他走到樱的面前，轻轻扶起她，将自己的嘴唇贴上樱那苍白无血的小嘴。
　　带着流川体温的水，就这样流进了樱的喉管。
　　很温润、很幸福的感觉吧？
　　　　正文　第一部　春天的伏笔　第35章　各自的心事
　　　　　更新时间：2008…9…20　14：43：14　本章字数：3297
　　樱闭上了眼睛。
　　等她重新睁开双眼时，流川那对乌黑的眼珠仍然离她的脸颊很近。
　　现在这对细长的眼睛正在审视着什么。
　　樱有点不好意思，稍稍偏过脸去。
　　“……”流川伸手将她的头又扳了回来。“这，怎么回事？”他的手指触到她的左半脸。
　　樱这才感觉到左半脸仍然火辣辣地疼，估计肯定肿还没消。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住。
　　“……”流川的神情却越来越尖锐。眼眸中满是诘问。
　　“……我，我救那女孩子时不小心蹭到的。”樱低下头，吞吞吐吐地回答。
　　白痴，我又不是没打过架！这样的伤怎么可能是蹭的？！流川心中想，可他没有当面揭穿她。
　　原本白玉般的脸颊，现在由于缺血而泛青。左边脸的红肿便愈加明显。樱偏过脸去，企图用头发遮住。
　　“……”两个人无声地对坐着。
　　“卡~”开门的声音，小林医生拿着几本书回来了，“流川同学，你快去上课吧！老师在这没问题的！”
　　“是啊，快回去上课吧，”樱轻轻推推他，“放学还有训练呢，快去吧。”
　　“……”流川点点头，却没有动。
　　“流川同学，回去上课吧，老师一直都在，你可以训练完来接樱木同学哦！”小林医生笑着对他说。
　　“快回去吧。”樱又推推，流川这才走出了医务室。
　　放学后，樱木花道来看妹妹，正巧在医务室门口与流川枫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进屋去。
　　樱睡得很熟，小林医生轻轻招呼道：“你们放心去训练吧！老师一直在这里。冬选赛要加油哦！”
　　两个人并排向篮球部走去，一路上都阴沉着脸，各想各的心事以至于放弃了狐猴大战。樱木明显气还没消，走得比流川快些，没两分钟便走到流川的前面，流川则一言不发地紧跟在后。
　　篮球部中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队员，他们都围着彩子与宫城。
　　“中午天台上也太可怕了！出了什么事啊？我上课时经过那，还有血没擦干净呢！”面容清秀的桑田心有余悸。
　　“这算什么？我那时在甬路上走，忽然感觉下雨了，一摸脸，原来是一滴血！”潮崎的经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三井皱着眉头看看宫城，宫城则看着彩子。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彩子还有些后怕，“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我早就说过，流川亲卫队里有些女人简直就是疯子！精神病！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三井愤愤不平。
　　“好了，别说了，让那两个问题儿童听到还了得。”宫城叹口气。
　　“已经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流川枫！！？？”众人不觉一哆嗦，定睛一看，不仅只有流川，旁边还站着樱木花道。
　　“……”狐狸和红毛猴子现在倒是结成了统一战线，死盯着众人。
　　“……”众人也心虚地看着他俩。
　　“学姐。”流川叫了彩子一声，随后便继续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答案。
　　“彩子？小宫？？小三！到底中午是什么回事？！你们告诉我啊！”樱木已经沉不住气了。
　　“你们俩跟我来，”彩子迫不得已，对二人点点头，“前辈、宫城，你们带大家先训练吧！”
　　彩子刚把二人带走，晴子与绫子便到达篮球部。
　　“今天那些流川命一个都没来？”晴子四周看看。
　　“今天要是还敢来那就糟糕了，”绫子小声说，看看身边的三井，“我们俩刚从医务室那边过来，小林医生说樱的左胳膊没伤到动脉就是万幸了。”
　　“欺负了人家最后还要人家救命？要是我，才不会去救那种家伙！”宫城谈起这件事很不屑。“好了！练习吧！晴子麻烦你代替彩子帮我们的训练情况作个记录。”
　　等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三个人重新回到篮球馆时，大家发现樱木眼睛有些红，流川则剑眉紧锁，嘴唇紧闭，脸也比平常更白了。
　　这天的练习分外安静，连樱木都保持了一个小时的沉默。
　　流川的练习则十分凶狠，就连切入都饱含杀气。
　　宫城张了张嘴，想对流川说些什么，却被三井扶住了肩膀。
　　“今天算了，由着他吧！”三井看看流川，“如果绫子被弄成这样，我肯定也会爆发的！”
　　火药味十足的训练终于结束，流川枫放好篮球，走到樱木面前：“今天我送她回家。”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篮球部。
　　“……”樱木被他说愣了，呆呆地站在那。
　　“好了好了樱木，就暂且把小樱拜托给流川枫吧！走走，咱们先走！吃拉面去！别担心！”众人一边望着流川冷酷的背影，一边知趣地转移樱木的注意力。
　　当流川枫那张冷酷的脸出现在医务室时，已经睡醒的樱正在同小林医生说话。一见流川这副表情，小林医生暗地捏了一把汗，而樱则皱了皱眉头。
　　“……”流川对小林医生鞠了一躬。
　　“是来接小樱的吧？”小林医生微笑着打招呼。
　　告别小林医生，流川枫将樱木樱扶上自行车，他今天骑的车子没有后坐，樱只能坐在前面的横梁上。
　　“……”樱很不好意思地蜷在流川的两条胳膊中间，可她的身体又实在虚弱得无力，只好任由他摆布。
　　樱木花道被宫城他们带去拉面馆了，家里没有人。
　　流川将樱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问：“想吃什么？”
　　“厨房里早晨我做了很多东西，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
　　流川将电源接上，又冷着脸回到客厅挨着樱坐下。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
　　“怎么了？一直沉着脸。”樱首先开口。
　　“……”流川双手紧握，一言不发，眼神却杀气腾腾。
　　“看看你那双眼睛，像要吃人。”樱把头一扭。
　　“我都知道了。”流川冷冷地说。
　　“知道？”樱转脸看着他，“知道什么？知道有人欺负我？那你想怎样，去揍她们一顿报仇雪恨？”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流川枫你真有出息。为了这点小事就恼怒成这样，还打算去打女人？”
　　“可是她们打了你。”流川虽然能把哥哥说得哑口无言，却完全没能力应付妹妹的犀利。
　　“那她们为什么打我？”樱扳过他的肩膀问道。
　　“……”流川皱着眉不予回答。
　　“……”樱咄咄逼人的目光又恢复了平素的温柔。
　　“因为，她们喜欢你啊！”她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孔。“你想想，应该去打喜欢你、支持你的人吗？”
　　“~！！”流川枫既不可思议又恼怒地看着樱，心想她肯定是疯了。
　　“她们打了你。”语气越来越冷漠。
　　“……”樱垂下眼帘，有些伤感。“我是没权利阻止任何人喜欢你的，况且，听很多人说过，她们对你的喜爱虽然夸张，但也很诚恳，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们。所以，别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忽然她感到胳膊一阵生疼，抬头只见流川枫狠狠地抓着自己，他忘了她胳膊上的伤口，忘了她现在有多虚弱。
　　“绝不！”他狠狠地回答，语气冷得像冰。
　　“……”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樱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伤口疼痛还是太委屈，她只能低声地呜咽，双肩颤抖。“求求你，求求你什么都别去做！”在她十五年的人生中这是第一次哀求别人，“求求你…………”
　　“为什么？”抓着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樱有些失神，但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流川枫忽然感到手上有些粘腻，放开樱的胳膊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她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纱布都已经湿透了。
　　“……‘”他很内疚地看看樱，站起身来，“怎么也不吱声？傻瓜~”他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一边从自己的耐克包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纱布、药物。
　　酒精涂在一个个鲜红的伤口上，流川一边工作，一边观察着樱的反应，她却始终低垂着头咬着嘴唇。
　　“疼就说话。”
　　“……”
　　她就不知道疼？流川觉得这女孩实在有点可怕。但是当樱慢慢抬起头时，他惊呆了：为了忍耐酒精与深深伤口的双重疼痛，樱竟然将自己小巧的下唇咬出了血。
　　他拿起张面巾纸，揉搓软后，轻轻拭去樱嘴唇上的血珠。
　　“笨蛋！”他骂了一句，语气却少有的温柔。
　　“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残破的嘴唇缓慢地冒出一句话。
　　　　正文　第一部　春天的伏笔　第36章　流川枫的回答
　　　　　更新时间：2008…9…20　14：43：17　本章字数：1514
　　时间好像都凝固了。
　　“嘟嘟……”电话声乖巧地打破这个僵局，叫得颇欢。流川上前将电话递到樱的手中，重新坐在她身边。
　　“喂？樱木樱？”是佐伯理惠会长的声音。“现在好些没？今天的事情学生会已经调查清楚了，湘北高中的女学生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恶劣的事情！”
　　“没那么严重，会长。”樱沉静地说。
　　“现在什么也别说，你好好休息吧！”佐伯打断了她，“明天午饭后请你到学生会来，学生会将责令肇事者向你当面道歉，另外，她的处分是少不了的。”
　　“算了，她也算刚捡回一条命，别再刺激她了。”樱有些不忍。
　　“明天中午见！”干练的学生会长挂断了电话。
　　樱默默放回听筒，才发现流川一直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怀里不知何时多了呼呼大睡的雨作。
　　第二天早晨，樱木准备去练习，樱一言不发送哥哥出门。
　　“小樱，不舒服的话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樱木说。
　　“哥哥，我没事。”回答很轻松。
　　“哼。”妹妹不听话，樱木有些生气。
　　“放心吧，这次要是她们再找麻烦自己往下掉，我肯定不会伸手拉。”樱笑了笑。
　　等到樱来到学校时已经快打上课铃了，只见流川一动不动站在鞋柜旁边望着她。
　　“……”樱不好意思地看看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换好了鞋。
　　似乎每个教室都比平时轰乱，但当这俩人牵手经过时，再混乱的教室也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
　　樱不解地看看周围以及自己，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当她抬头，却发现自己头顶有一张极其可怕的冰山脸。
　　“……％￥#”樱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今天日子也不能好过。
　　班上的同学对樱的伤势都很关心，上午的课程进行得还算顺利，好歹流川和樱木都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该睡觉的睡觉该走神的走神，午饭聚在一起时狐猴大战也没有爆发，尽听大楠与高宫耍宝了。
　　但是饭后，洋平等人好不容易将樱木哄回教室，佐伯理惠却出现在1年10班的门口。
　　“真的来了~”樱皱皱眉。
　　“樱木樱，请随我来学生会！”佐伯会长看上去十分严肃，“流川枫，你要是不放心也来吧！”
　　结果流川枫这次比樱木樱还要积极。
　　“搞什么？”樱跟上佐伯，小声说，“有这时间我宁愿回去休息下！”
　　“……”热情的会长今天却学起了流川，似乎下定决心一言不发。
　　“……”结果三个人无语地走在去学生会的路上。
　　学生会的房间里，副会长与几位干事早已恭候，他们的中间便是那位肇事的流川命头领。
　　“岩波同学，由于你昨天中午的疯狂举动，给樱木同学造成了很大困扰，给学校造成很坏的影响。所以，请你向樱木同学当面道歉，随后请写出书面检查！”佐伯会长语气甚至有些强硬。
　　屋里的气氛十分尴尬。
　　“樱，樱木同学，昨天的事，十分抱歉。”女孩向樱一躬，“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樱也默默一躬作为回应。
　　“可是！我仍旧不认为你适合流川君！”
　　“岩波同学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佐伯会长有些恼怒了。
　　樱窘迫地看着她，却完全没有反驳之力。
　　“流川同学，你为什么要和一个不健康的人交往？”矛头干脆对准了流川枫。
　　“流川枫想和谁交往，那是他的自由吧？！请你住口！”佐伯会长干脆发开了火。
　　“……”流川枫转过脸，看着不服气的岩波。
　　“你问为什么，”万年冰山竟然主动开了金口，就连学生会众人也瞠目结舌，大家一齐盯着流川枫。
　　“因为她是樱木樱，别人谁也不是。”流川的眼珠往樱那里斜了斜，冷静地回答完毕。
　　　　正文　第一部　春天的伏笔　第37章　流川枫的鞋带
　　　　　更新时间：2008…9…20　14：43：18　本章字数：3308
　　　　糟糕的事件就这样由于流川枫一句话而顺利平息了。
　　　　重新回到走廊里，才发现下午的课程已经开始。一向守时的樱却停下去教室的脚步，仰望有些诧异的流川。
　　　　“其实，做个包袱也不错，是不是？”她轻轻笑起来。“包袱，同样可以装很多挺有用的东西。”
　　　　深秋午后的暖阳偷偷爬进湘北教学楼，瞬间便在走廊里撒成遍地。
　　　　这天放学后的练习，气氛非常之好，樱木流川又像往常一样拌嘴吵架，时不时还要动动手。
　　　　流川枫练习得十分认真卖力，连樱木都不由得佩服。
　　　　“彩子，流川枫好像恢复正常了？”宫城拿不准，悄悄向彩子确认。
　　　　“那当然，”彩子一边笑，一边看看身旁正在听晴子说话的樱。
　　　　“那好！”宫城队长终于下定决心，走到刚刚灌篮后气喘吁吁的流川面前：“流川枫，请你有时间，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次集训中，美国篮球队的情况。”
　　　　“……”流川枫望着队长，点点头，可是脸上却瞬间冒出很多冷汗。
　　　　“？？？”大家很奇怪地看着他：流川枫居然也会这样冒冷汗？
　　　　大家都知道流川枫沉默寡言，但很少有人了解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流川从来就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所以要他当着很多人去长篇大论就很让他头疼。
　　　　他求助般地暗暗向樱望去，她却正在全神贯注地聆听彩子说笑。
　　　　“～”流川只好转回头面向宫城，“给我几天时间准备。”
　　　　“噢，好。”宫城点点头。
　　　　“狐狸你脸色不好啊？你是不是害怕啊？胆小的狐狸果然是补了我的缺才进国青队的，笨蛋狐狸！”
　　　　“大白痴。”的dd
　　　　“去死！臭狐狸！”新一轮狐猴大战拉开序幕。
　　　　“都给我闭嘴！”彩子看到这阵势，马上停止说笑手执纸扇奔过来，“啪啪！”狠狠打了樱木流川一人一下。
　　　　“良田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就任由他俩胡闹啊？真没用！”彩子又数落开宫城。
　　　　“是，是～”宫城哪里敢说个不字。“好了！现在，三对三练习比赛！流川、樱木、潮崎一组！我、三井、角田一组！两分钟后开始！”
　　　　“凭什么让我和狐狸一组啊？凭什么啊？”樱木梗着脖子不愿意。
　　　　“白痴，和你一组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流川嘴上不饶人。
　　　　“臭狐狸！”
　　　　“大白痴你别扯我后腿。”
　　　　“再吵就都给我变速跑30圈！”宫城实在忍不住了。
　　　　“呵呵呵……”慈祥的笑声忽然响起，安西教练来得正是时候。
　　　　“教练好！”在场的几个女孩纷纷向安西教练鞠躬问好，队员们也纷纷上来问候。
　　　　“要进行练习赛吗？”安西教练点点头，“宫城，你的队伍分配得很好，接下来大家努力打比赛吧！”
　　　　流川枫整理好护肘，撇下正在吼叫的樱木走到场上，“大白痴，再不来比赛就回家睡觉去好了。”
　　　　“死狐狸你说什么？！”樱木紧跟着流川。
　　　　当着教练都吵成这样，大家只有无奈地叹口气：同为问题儿童，三井和宫城都显得十分乖巧。
　　　　比赛正式开始。
　　　　三井志在冬选赛上被推荐学位，所以最近练习极其刻苦，也颇见成效，比赛一开始他的三分球便连连得手，为自己队取得先机。
　　　　流川进攻势头也不示弱，他高高跃起，在空中将球由左手换到右手，同时极其迅速地转过身子，将球轻巧送入篮筐。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连贯、自然。
　　　　观看的人都赞叹连连：真不简单，看来这次集训虽然只有几天时间，但流川枫的技术明显又有了进步。
　　　　“这样下去，应该是流川组获胜几率大吧？”彩子小声说。
　　　　“不一定。”樱忽然开口。
　　　　“？？”彩子、晴子与刚来凑热闹的樱木军团等人都不解地看着她。
　　　　“他有个很大的破绽。说不定麻烦了。”樱脸色有些变。
　　　　“破，破绽？？”洋平等人意外地看着樱：难道她在篮球方面是个专业人士？不应该啊？
　　　　“小樱，什，什么破绽？”大家结结巴巴地问。
　　　　“他的鞋带，没系好。”樱向场上指了指，“左脚的鞋带，其中一根有些长。”
　　　　“…………％￥”听到这话，顿时有几个人没晕倒在地。
　　　　“小樱，这算什么破绽啊？我还以为你要说流川技术上有什么问题呢，吓死我了，哈哈！”彩子哑然失笑。
　　　　“……”洋平等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想来樱也不会对篮球有什么了解，专业问题就更不用提。
　　　　“……1６　ｋ　　小　说　wWw。１６ｋ。CＮ　首发”樱没有回答，她很担心地望着流川枫。
　　　　安西教练扭头看了看她，又继续关注比赛。
　　　　流川枫的速度越来越快，进攻也越来越凶猛，他的动作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死狐狸！耍什么帅？”樱木很不满意。
　　　　“加油啊！加油！”场外的所有人都在为这场练习赛鼓劲。
　　　　突然，樱木抢到一个篮板球，传向流川，三井、宫城等人马上打算抢球，征激烈时，突然流川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众人吓了一跳，忙一同赶上前去。
　　　　流川自己默默地站起来，大家这才发现，他的鞋带已经散开，在刚才激烈的争抢中，正被角田踩住了左脚那根较长的鞋带，才导致现在的状况。
　　　　“……”流川摸摸额角，发现竟然渗出了血。
　　　　“流川，怎么样？都流血了！”彩子着急地说。
　　　　樱站在彩子身旁，虽然脸庞平静，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担忧。
　　　　“小樱，快带流川去更衣室上药！药箱在靠门的小柜里。”彩子扭头对樱下了命令。“其他人继续练习！”
　　　　更衣室非常近，没走几步就到了。
　　　　“坐下。”樱简短地对流川说。
　　　　“……”流川听话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樱的背影。说是背影，除了那一头丰茂柔顺的栗色长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有些忐忑地等待治疗。
　　　　终于樱抱着医药箱走到他的面前：“把头抬起来。”
　　　　流川枫仰起自己那下巴尖尖的脸，看到樱微微垂下的睫毛。
　　　　睫毛下有一双有些心痛的眼睛。
　　　　“流川枫是傻子，不知道心疼自己。”她一边轻柔地为那块擦伤上药，一边絮叨，“鞋带都不知道系好，脑子里除了进攻就是进攻，除了篮筐什么都不认识，是个大傻瓜。”
　　　　絮叨得像一个老太太，语气却温柔得像位贤惠的妻子。
　　　　“才不是。”流川枫的脸基本上变成了面包状，自己会因为鞋带而摔倒，也确实够稀罕。
　　　　“……”樱微微叹口气，问道：“这次归队，怎么样？”
　　　　“输了。”
　　　　“没问你输赢，”开始缠纱布，“我是问你，怎么样。”
　　　　“……”流川诧异地仰了仰头，又低下去，“输了就是输了。”
　　　　“那样患得患失。”
　　　　“……”流川不服气地一扭脸，什么叫患得患失？不能得分不能进球，还叫打篮球吗？胜利，是唯一的目标。
　　　　“有时候，稍微把胜败放在第二位吧？”樱已经为他包扎好，淡淡地建议着。
　　　　“？”尖尖的下巴又开始上扬。流川的眉毛挑了挑，狭长的眼睛里也蕴着寒光。
　　　　“记得吗？意识第一。”樱俯视着他的面孔。
　　　　她盯着他细长的眼睛还有尖尖的下巴，忽然撑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流川暗自嘟囔。
　　　　“真的很像……”樱眯细自己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说。
　　　　“？”流川的脸第二次变成胖胖的面包。
　　　　“嘻嘻～”樱托起他的头，在眉心吻了一下，“真的好像，也好可爱呢。”
　　　　“到底像什么？”流川枫忍不住了。
　　　　“～像狐狸啊！像白色的狐狸～”樱笑着坐在了流川对面的椅子上。“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察你呢。”
　　　　“……”流川红着脸把头扭向窗外，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像狐狸，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兄妹俩都会如此眼光一致。
　　　　“白痴……”流川鼓着一张面包脸，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向训练馆走去。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