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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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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唐婉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似乎有某种说不出的兴奋感觉，迫使她的声音变了腔调。因为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轻柔的很，而且也带着拿种腻腻的味道。
叶山显然也听到唐婉的声音变的柔腻了许多，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皱了皱眉头他轻声的问道：“婉儿，我想我们的关系，再没有可能回到以前。”
他才说完这句话，立即就感觉到车身都跟着猛然一颤，然后斜着向路边滑了过去。在叶山心内大骇之下，他又听到一声长长的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嘎吱”声。
车子一下打横的停在了路边。
身体因为惯性向前猛然一倾，幸好叶山眼明手快的用手撑住了前面，没至于脑袋撞到车厢内部。不过一种强烈的想呕吐的感觉却从胸腔里席卷了上来，只到喉咙的部位。
叶山觉的自己想吐。可是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透过车前的反光镜，他看到路人在对车子指指点点。不过这个时候叶山没闲心理会路人的议论，扭了扭头他急忙朝唐婉看去。
唐婉正靠在驾驶椅子上，一脸的煞白。不过看她的外观，却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忍着心中翻腾的呕意，叶山轻声的问了一句：“唐婉，你没什么事吧。”
唐婉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在叶山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却带着满头飘洒的长发使劲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轻道：“我没事。”说完她就再度的启动了车子，打了几下方向盘，车子又回到了正常的行驶当中。
看到唐婉没什么事之后，叶山才放下了心。不过瞬即他又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充斥在自己的身体之内，可张大嘴巴，他却什么都呕不出来。在汽车行驶之中，他又不好去伸手抠自己的喉咙强迫自己呕吐。而且因为刚才自己说的话，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唐婉说自己不舒服。
他只能生生的忍着。透过车厢前的反光镜，他注意到自己也是一脸的煞白。
唐婉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叶山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因为从那点小意外发生之后没，唐婉就再没有吭过声，甚至连扭头向他看一眼也没有。尤其是在路上行驶了一会之后，唐婉还脸色木然的轻点开了车上的CD，播放起了一首非常伤感的歌。
黑夜来得无声
爱情散得无痕
刻骨的风，卷起心的清冷
吹去多年情份
只剩我一人
两朵孤单的魂
会心的眼神
你我的苦，竟是如此吻合
感情的沦落人
相遇在这伤感的城
叶山知道，这是一首老歌，名字叫《最爱的人伤我最深》。叶山不明白唐婉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毕竟唐婉没有向他表白，他也没法去想像唐婉喜欢上了自己。况且他现在胸腔呕吐的感觉一直在肆虐，难受的滋味容不得他想的太多。
一直到了唐婉的公司，叶山都忍着那份难受的呕意。不过在下车之前，他还是忍着难受，嘶哑的向唐婉说了句：“我们还是朋友，对么？”
唐婉无言的点了点头，不过自始至终没有偏过头看他一眼。叶山在心里长叹了一下，然后忍受着身体的痛苦，黯然的下了车。在他步出车门之后，他听到车厢内的歌声大了许多。不过此刻他并没有特别在意，胸腔难受的感觉迫使他快步进了公司的楼层找洗手间去了。
而这个时候，唐婉才扭过了头看着叶山的背影。见叶山步履快捷，像逃跑似的跑进了公司的楼层，唐婉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趴在方向盘上安静的流出了眼泪。伴随她的，只有车厢之内还在回荡的伤感歌声。
我最深爱的人
伤我却是最深
进退我无权选择
紧紧关上心门
留下片刻温存
只怕还有来生
我爱的依然最真
我最深爱的人
伤我却是最深
教人无助的深刻
点亮一盏灯
温暖我无悔的青春
燃尽我所有无怨的认真
第五十八章 我他妈是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叶山打扮齐整，甚至穿上了很少穿过的西装。在他的印象里，去公司里上班的人都是着装整齐，男人西装笔挺，女人套装短裙。至于为什么是这样，叶山也弄不甚清楚。反正电视上都是这么个样子，他自是不能与众不同。况且衣装整齐，对现在人来说也是一种礼貌，这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到了昨天和唐婉约定的地方，唐婉已经站在他那辆东风标志206车前等待。今天看起来，叶山忽然发现唐婉身上多了一种女人味，小巧精致的车型、配上她黑色的套装，以及一头柔顺垂直的长发，多少让叶山有一些惊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底的制服情结作怪，反正今天第一眼看到唐婉，打心眼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你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又会睡懒觉呢？”见到叶山来了，本来静静站在那里的唐婉立即嫣然一笑，然后迎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感觉不对，叶山心里忽然觉的这是一出情人相会的场面，摇摇头，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谬，见唐婉迎了过来，她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你明知道我喜欢睡懒觉，你还这么早就在这里等着？”
听到这话，唐婉前迎的身子明显顿了一顿。事实上她亦曾担心叶山会睡懒觉，不过她又怕叶山起的早了会等她，所以昨天思量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先一步来等叶山，还好叶山来的也很早，没让她等多久。不过叶山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让她心里委屈不已，顿了一顿之后，他抑制住委屈的心思，笑着向叶山说道：“我不是怕你来早了么。”前走了两步，到叶山跟前拉着叶山的胳膊往车那边走去：“上车吧，快到上班的时间了。”
叶山无言的被唐婉拉着上了车，坐在车上他看了一下电话上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由着唐婉把他往不知道的地方载去的时候，他看着车窗之外行色匆匆的人流，心里感慨不已。曾几何时，自己还在想什么时候要是过上朝九晚五的时候，那一定习惯不了。可是命运好像在捉弄人似的，老天似乎嫌自己悠哉悠哉过的太久了，居然真的就把自己的生活轨道给扭了一下。
大街上那些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行色匆匆的人流，似乎预示着叶山以后的生活，一下子要变成和他们一样。朝九晚五，真的适合自己么？
叶山心里一片茫然。
他一向以为自己属于过轻松散漫日子的那种人，现在却又不得不面对有规律的生活，最无奈的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抗拒。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想及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能在心中轻叹，世事难料如此，半点都由不得自己把握。
开着车的唐婉，见他一个劲看着车窗外面，忍不住轻声的问了起来：“怎么样，突然要改变生活习惯，是不是特多感慨。”
叶山扭过头朝唐婉苦笑了一下，不过唐婉正看着车，却是没有看到他的笑，叶山也不以为意，他心忖自己选择了要去过朝九晚五的生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一时不可能会习惯，但是终究要强迫自己改变，柳月月也绝对不会喜欢自己的男朋友是夜生活一族。念及此他不由轻叹一声道：“感慨是挺多，任谁一下改变生活习惯，也都少不了感慨一番。俗人嘛，心里总是有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唐婉听他说这番话，忍不住轻轻一笑：“什么俗人啊，我一直觉的你是挺特别的一个人。不过人在这世界上，总免不了做些俗事，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上班就上班嘛，你看看路边的那些行人，不都是要过朝九晚五的生活么，你就姑且随波逐流一回吧。”
“随波逐流……”叶山在嘴里轻轻念叨了几遍，心里释然了不少。既然自己不可能抗拒，那姑且就随大流吧。自嘲似的笑了笑，他轻声的说道：“是啊，也就这样了，怎么混，不都是一种生活。”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唐婉目光看着路前方回应了他一句，不过旋即她又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来我那上班，是为了应付下表妹。你放心，那办公室主任的职位，其实也没什么事要做。如果你要是觉着呆在办公室无聊的话，可以看看小说玩玩游戏什么的，反正办公室里有笔记本电脑，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叫人多加一台台式机吧。”
唐婉这番话，说的叶山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他十分明白自己是块什么样的材料，即使是让他做些什么实质的事，他也不一定能处理好。但是上班就是看小说或玩游戏，那自己不就成了混吃混喝混工资的人了么。虽然自己一开始也是想去混一混，但是真像唐婉说的那样混的话，他觉的自己还不如不去好呢。所以唐婉话说完，他立即就不满的接口说道：“我去你那上班，你就安排我玩游戏和看小说？”
“怎么啦？”唐婉听出了叶山不满的语气，减下了车速，她扭头看了叶山一眼，仿佛听懂了叶山话里的意思，她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不满意，那你说你想做些什么，我尽量安排。”
叶山微微愣了下，见唐婉这么迁就自己，他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们那里办公室有没有打杂的？”
“你不会跟我说你要做办公室助理吧。”唐婉听到这话，立即就踩下了刹车，又扭头看向叶山，一脸的惊讶之情表露无疑。不过叶山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见唐婉看向他，他还轻松的耸了耸肩，然后开口说道：“反正你安排我去做那什么办公室主任我也应付不来，还不如做些实质的事呢，我总不能白拿你工资吧。”
“那你做办公室助理，表妹会怎么看？”唐婉白了他一眼，然后双手十指不停的敲击方向盘，看样子在思量着什么。叶山见他这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唐婉是为了他好，安排个不用做事的职位给他。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着也没想过靠女人吃白饭，那样的话，他觉的自己根本就不算个人。
昨天晚上，他为了圆谎而像唐婉要求去她那里上班的时候，他就觉着那时候自己就已经放下了男人的所有面子。可是今天唐婉说让他什么事也不干，却又让他觉的更不是滋味。向一个女人请求，是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做过的一件事，而这个女人居然还让他吃白饭，这更是让叶山觉的心底的某种东西，被狠狠的践踏了一番。
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尊严。
哪怕这种尊严昨天已经被自己践踏，但是他仍然渴望保留最后的那么一点点。至少那样，他觉的自己还像一个男人。办公室主任和办公室助理，这或许就是他选择抛弃和保留最后一点尊严的要求。他想如果唐婉不答应让自己去做办公室助理的话，那么他觉的自己现在就可以直接下车，完全没有了去唐婉那里上班的必要。
他现在就等唐婉的回话，而选择自己是不是立即下车回家。至于能不能向柳月月交代，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男人，总是尊严和面子重于一切。
唐婉把车靠在路边，十指接连不断的敲击着方向盘，思量了良久之后，她朝叶山笑了笑之后开口说道：“这样吧，办公室主任你还是要做，不然的话表妹那边你根本说不过去。她都要读硕士了，你总不希望以一个办公室助理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圈子里面吧。”
叶山听到这话，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推开车门，他就准备直接下去了事。不过他还没拿脚，唐婉便在那边一下拉住了他。叶山眉头一皱，以命令似的语气说道：“放开！”
唐婉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反唇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我忽然不想去你那里做了，我想我得去找别的工作。”叶山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绷着个脸。不过这模样却让唐婉笑了出声，拍了拍叶山的肩膀，她说道：“你去别处找什么工作？还是去我那里吧，办公室主任不是挺好的么。”
见唐婉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叶山再次皱了皱眉头，依旧紧绷着脸道：“去你那里混日子白拿工资，你让我情何以堪。”顿了顿他一变的十分激动，火气十足的拿指头用力的不停点着自己胸膛大声的说：“我他妈的是个男人！”
说完他用力的甩脱了唐婉抓着他的手，直接就踏足出了车外，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唐婉见他走开，只是愕了一愕，瞬间又回复自然。看着叶山坚决走开的背影，她忽然开心的笑了笑，嘴里嘟囔了一句：“晤，就是这个样子，还是我喜欢的那一种男人。”嘟囔完之后，她立即启动车子向叶山走路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 晕
在洗手间里吐完了早晨吃的所有东西，叶山才用冷水洗了把苍白的脸，有些晕沉的走进了唐婉的那家公司。此时正好是九点，叶山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人都来齐了，都轻松而悠闲的坐在那里或看报纸、或三两人在一起轻聊。见叶山走了进来，只有几个人抬头扫了他一眼之后，便又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唐婉还没上来吧。”偏偏脑袋他看了看唐婉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想想刚才唐婉一脸木然冰冷的模样，叶山知道她心情肯定是遭透了。不就是不保持那种关系吗，有至于这么伤心么。人有的时候总喜欢往简单的方面想，至少叶山就没有把脑筋往唐婉喜欢他的方面转，他直觉的认为唐婉是被刚才的一次小事故给吓着了，自己不都是难受的要命么，她一个女孩子应该也是受惊不浅吧。
想到这里叶山就想回头去安慰下唐婉，不过他脚步还没挪动，就有一个女孩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唐经理说她今天有事不能来，今天大家处理一下昨天采购货物的一些收尾工作，到时间自己上下班。”说完她就坐了下去，埋头干自己的事起来。叶山知道这个女孩叫做童欣。昨天唐婉给他介绍的时候他就记住的了，因为这些办公室职员中，只有她对自己还算比较礼貌，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冷漠或不屑。
地位决定一切。高高在上的人一般都对低下地位的存在有种不屑。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公司里的现状，或可扩大到整个社会，这种现在从古至今一直存在。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皆不外如是。
幸好叶山早就做了这个心理准备，平时少出门并不代表他不识世事。对于那些冷漠和不屑，他都假装看不到一样。反正到这个地方来，他就准备自己做自己的事，不与那些人多打交道。况且他本来就把自己摆在一个比较低的位置，农村出来他自认只是一个农民工而以，并没有把自己看的很高。所以对于一些不屑和白眼，他统统都装在心里而一声不吭。
不过那个叫童欣的女孩倒是和别人不一样，从叶山来到这里之后，她就一直很热情。甚至在昨天才来的时候，叶山还不会用复印机和一些其它的办公设备，都是这个女孩一遍一遍教给他如何操作的。这才是叶山记住她名字的主要原因。听到她说处理一些事，叶山就走到自己的位置，等着看别人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大概是唐婉没亲自来，这些职员也都没那么积极，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其它的人仍旧聊了好一会天才懒懒散散的开始工作。
“叶山，过来下，帮我去复印一下资料。”最开始找他帮忙的是一个丰满性感的女人，叶山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张媛，这女人快有三十的样子，丰腴却不显肥，肉感非常，完全是一副少妇的韵味。
这本来很吸引叶山，不过这女人行事却是颇为刻薄，什么事都会找叶山来做，叶山第一天上班她就一丝客气的表情也欠奉，甚至还时不时的直接甩给叶山一记不屑的眼神。其看不起叶山这种杂工的意味完全流于外表。不过叶山既然不想去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而偏偏在大间里坐到办公室助理的位置，别人既然开口让他做事，他也不太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照做。
“叶山，帮我冲杯咖啡。”
“叶山，帮我把办公桌收拾一下，我出去有点事。”
“诶呀，我的电脑有问题了，叶山你来看看怎么回事。”
“把地扫扫啊，你看到处脏兮兮的，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心情。”
“把昨天的货物搬到我这里来，我要重新看一遍。”
………………
一个上午，这个叫张媛的女人，一直不停的让叶山做着做那，再加上还有别人的一些工作需要帮忙，整个上班的时间，除了刚上班那会叶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了一会之外，其余的时间他根本一刻闲下来的功夫都没有。不过这些叶山也都默默的忍受下来了，毕竟是他自己主动到办公室助理位置上来的，怨不得别人拿冷眼看他。
忙着的时候，叶山虽然觉的累，但是他却总时不时的想起老家的父亲，那些年为了自己兄弟两个上学，父亲从早晨扛包一直到晚上的情形。想到那场面他便咬着牙一直坚持。
人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也只有自己工作了，才知道父母为了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每每心中涌现怨言的时候，父亲淌着汗水，在烈日下佝偻着身躯抗着包，一步一步吃力但坚定走着的情形就浮现在了叶山脑海里。那一刻，他便怨言全消，更加勤快的主动做起事来。
男人，贵在坚持。
几个原本准备把事情都丢给叶山做的职员，看着叶山一刻也不停歇的时候，都悄悄的把准备交给叶山的事自己做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叶山因为身体上的不适，再加上一直在不停的忙碌，中午下班的时候，他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大口大口的喘气，照了照镜子，他看到自己的脸色，苍白的有些怕人。
本来几年的室内的生活，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太好。这么一上午不停的做起事来，就让他大感吃不消，再加上身体上的不适，大家都下班去吃饭的时候，他却根本连一丝吃东西的欲望也没有。
此刻叶山能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那种心慌的感觉，让他都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好像都失去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回复气力的时候，他心里也涌现出想放弃的念头。不过瞬即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否决掉了，母亲曾说过，力气是压大的，胆子是吓大的，叶山认为自己只要能坚持一段时间，就一定能适应现在的工作。至于身体上的不适，他根本没有去考虑，像他这一种农村出来的人，基本上不是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坐了一会，他便鼓起力气站了起来。中午的时候，他要去找柳月月吃饭。这是两人早就说好了的事，只要叶山下班，就会去陪她一起吃饭。虽然现在身体根本没有力气，甚至连他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但是叶山答应柳月月的事，他根本就不想食言，尤其是在对柳月月说了数次谎言之后，一些愧疚一直都占据在他心里，他总想做些什么来弥补。
再次在洗手间里用冷水冲了下脸，感觉稍稍好一点的叶山便准备出门，虽然他看到自己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但是他依旧没有改变自己心内的念头。
略微踉跄的下了楼，挤上公汽之后他感觉自己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而因为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多，也找不到一个座位，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扶着别人的椅子靠背。公汽的颠簸，让叶山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使劲的摇着头，叶山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些清醒，不过眩晕和想呕吐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去。猛掐了自己大腿几把，剧痛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一些。
叶山知道，自己应该是病了。那种眩晕和想呕吐的感觉，让叶山直觉的直接死了都比这要痛快。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绝对不能倒下去。即使是要倒下去，也要在见到柳月月，陪她吃完一顿饭之后再倒。
坚持，缘于男人内心的愧疚。
在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还是挨过了三站的路程，步履飘浮的下了车，叶山看见柳月月已经在站台上等着他了。扬起苍白的脸，他艰难的朝柳月月挤出了一丝笑意。
可是在这之后，眩晕的感觉不可自抑的剧烈了起来。
他看到柳月月花容失色的向他跑来。
接着，天地开始旋转……
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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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厉害，起来的晚了点，见谅！
第五十九章 无价
人呐，就是这么矛盾。
叶山心忖自己既想圆掉自己的谎言，维系好和柳月月的感情，又想照顾好自己的尊严，真是有够贪心。他很明白鱼与熊掌想兼得的人，到头来恐怕会两者皆失。那样自己可能既维系不好和柳月月的关系，又会丢掉了男人的尊严。本来他是想两者兼顾，可是事到临头，他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汇入滚滚人流，叶山忽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极了古代那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少时他便对那样的人鄙恶不已，可是某一天，自己居然也和那些人没有两样。
生活啊，真他妈可笑。
某一天自己醒来，发现从小一直讨厌的人居然是自己这个模样，那的确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但是因为在人流之中，左右皆有人来人往，叶山并没有大笑出声，只是一丝苦笑，一直不曾离开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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