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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仙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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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瘦说道:“我是不是听错了?这么荒僻的地方居然也有人唱歌?莫非耶和华先生知道咱们晚上没有节目,也搞什么‘文艺下乡’之类的,好教咱哥俩开心开心?”
“胡扯,来的是人是鬼还不知道呢,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诸微尘紧张的望向海岛上那唯一的入海口。
“别吓人好不好,听你这一讲,我寒毛都竖了起来。”阿瘦说道。
那只帝鳄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它赶紧翻身爬起,弓着身子,以那只没瞎的右眼警惕的盯着出海口。
只见如银的月光下,海面象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分开,几个头戴璀灿花冠,披着棕色卷曲长发,赤裸着上身的美丽鲛人正以立姿从海底冉冉升起!她们立足之处,拱起了一面直径约两丈的银色圆盘,那银盘逐渐上浮,现出全貌,原来它是一只通体银白色似龟非龟的怪兽!
“好大一只拟鳄龟!据说它们的性情比鳄鱼还要凶猛!”诸微尘说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些人鱼的身材更凶猛?”阿瘦紧盯着那些鲛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诸微尘听到这话,几乎晕倒。
帝鳄一见拟鳄龟,马上做势欲扑。而那拟鳄鱼并不把体形庞大的帝鳄放在眼里,它高昂着头,冷漠的注视着帝鳄。帝鳄似乎颇为忌惮面前的敌人,没有敢轻举妄动。
那几个鲛人好象商量了几句,为首的一个鲛人遂拿出一枝玉笛,开始吹奏起来。曲声时而悠扬清远,暗藏着一种催人入睡的魔力,那凶悍无比的帝鳄也为笛声所制,没听得几句就开始垂下眼睑,四肢摊软,身形摇晃着倒了下来,看样子有点昏昏欲睡!
连远在山头观望的小兄弟俩听了笛声后,也觉得困倦异常,睡意上涌,恨不得马上堕入梦乡。“不妙!这笛声有鬼!”诸微尘虽然口中说道,但仍然抵挡不住如潮的倦意,头一歪,就睡着了。他旁边,阿瘦已经发出了一阵阵有如雷鸣的鼾声……
第二天,诸微尘是被太阳晒醒的,他摸着依然沉重的脑袋,慢慢的坐起,心中暗道:晕!怎么睡着了?若是有人趁机偷袭,或者是来只猛兽,自己不就命丧当场了?
吓得一身冷汗的诸微尘赶紧叫起睡姿怪异的阿瘦。“我睡了多久?怎么会这样?”阿瘦睁开惺忪的睡眼,问诸微尘。
“我怎么知道,反正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等我看看,唉,她们好象还没走。”诸微尘探头往山下看去。
“喔,太好了!我也看看。”阿瘦立马来了精神。
石台已经崩坏了好些地方,连石台周围的海底的珊瑚礁群也被破坏了不少,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斗,只是两人没有机会见识到。那只帝鳄已经死去多时,它的头部被掏开一个大洞,脑浆被吸食一空,估计是拟鳄龟干的。那几个鲛人正在帝鳄身旁忙碌,看样子,象是在剥鳄鱼皮。拟鳄龟绕着珊瑚礁游来游去,样子怪笨拙的。
“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诸微尘突然对阿瘦说。
“没什么不对啊。我看她们的身材比例都很完美啊!”阿瘦仍然频频对鲛人那丰盈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行注目礼。
“拜托你,非礼勿视好不好。我想起来了,这帝鳄的皮异常坚韧,连我们的飞剑都不能奈它何,说不定炮弹都打不穿,这些鲛人是怎么把它给剥下来的?”诸微尘说道。
“热胀冷缩?”阿瘦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以为是开山采石啊!人家好象拿了把什么东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太清楚。”诸微尘说道。
他们又观察了一会儿,答案揭晓了,其中一个鲛人拿出一柄暗金色的小剑,对着帝鳄皮轻轻的划了几下,貌似粗糙厚重的帝鳄皮居然就被割破了!
“有没有搞错?这是把什么剑啊?居然这么犀利!!”阿瘦兴奋了起来,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柄暗金色的小剑上。
“不得了不得了,如此神兵利器,居然会落在一群鲛人手中,真是可惜了。”诸微尘大摇其头。“我太爱它了,这柄剑简直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啊!诸仔,有没有兴趣把它弄到手?”阿瘦问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嘛,咱们好歹也是玄元宗的人,岂可做这种损人利已之事?除非……”诸微尘说道。
“除非什么?除非咱们帮了人鱼妹妹们的忙,她们遂以身相许,以剑相赠?”阿瘦打起了歪脑筋。“……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且不说人家有没有困难,就算有困难,咱们帮上一帮也是应该的,怎么还要占人家便宜呢?做人要厚道点啊。”诸微尘对阿瘦有点不满。
阿瘦撇了撇嘴,说道:“兄弟你错了,做人不要厚道,做人要厚黑!”诸微尘听到这话,瞬间丧失了语言等能力……
由于帝鳄的身躯过于庞大,鲛人们的剥皮工程耗时甚久,接近中午时分才告完工。此时,岛内海域经过了涨潮和退潮的洗礼,再加上一些别的因素,使得原本一片狼籍血腥殷红的海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澄净,那些零散的鲨鱼肢体、血肉都消失无踪。这几个鲛人休息了片刻,跳到海里嬉戏了起来。
阿瘦在山上趴了蛮久,虽然志在夺取鲛人的暗金小剑,但目前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光是鲛人们的催眠笛声自己就抵敌不住,阿瘦又试着拿青草塞住耳朵,发现隔音效果不太好。又不甘心看着她们离去,只好在那里踱来踱过,干着急。
那只在入海口处游荡的银白色拟鳄龟突然间低声鸣叫了起来。
“什么状况?难道我被发现了?”阿瘦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不会的,可能它只是内急。”诸微尘笑道。
“不可能,连我都听出来了,它声音里有示警的意思!好象有敌来犯?!咱们看看。”阿瘦四下张望。
果然,远处涛飞浪卷的海面上一群大鱼排成品字形的队伍,正迅速接近这座孤岛,远远望去,有如一队小型的舰队。它们来得很快,小兄弟俩看到,这是一群体形硕大的虎鲸,为首的两头虎鲸背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鲛人,只是他们的皮肤较为黝黑。
“这下好玩了,居然连黑鲛人也有,看这架式,来者不善啊。”阿瘦兴奋地直搓手。“是吗?那咱们就静观其变啰。”诸微尘说道。
“我们是不是悄悄的下到山脚那里,近距离观察一下?”阿瘦提议,“没问题,只是到时失手被擒的话,我们怎么说?”诸微尘回应道。
“这还不简单,就说我们乘坐的船只失事,被海水冲到这里来了。”阿瘦说道。“喔,好主意!到时还要麻烦你一下,”诸微尘笑眯眯的说道,“麻烦你扮一下‘星期五’。”阿瘦飞起一脚踢向诸微尘:“妈的,你还真以为你是鲁宾逊啊!”“哈哈”诸微尘笑着往山下去了。
转眼间,两个黑鲛人,五个白鲛人已经对峙于入海口处。
那男黑鲛长得猿臂蜂腰,肌肉虬结,相貌甚是年轻英武。那女黑鲛人长得更是妖艳绝伦,身材曼妙,丝毫不逊色于眼前的白鲛人。最为奇特的是,他俩都是一头白色的短发,额前绑着一条鹅黄色的玉带。
双方先是对话了一阵,诸微尘和阿瘦虽然潜得较近,但是也听不大清楚,而且鲛人们的语言发音怪僻,诸微尘连蒙带猜也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瘦悄悄的叹道:“太不象话了,居然说这种鸟语,摆明是不想让我们听懂嘛!看来,推广普通话的工作任重道远啊!”
“多余,配上字幕不就成了吗?”诸微尘回应道。“我看出来了,他们似乎在为帝鳄吵架,莫非……这帝鳄是黑鲛人养的?!”阿瘦为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
“这么恐怖?别吓我好不好?”诸微尘说道,“若是如你所说,这帝鳄长得这么大只,那些黑鲛人起码也养了个几百年,一下子被白鲛人收拾了,他们岂肯善罢干休,接下来就是……”“没错,开打吧,咱们才好那个什么……啊,混水摸鱼,嘿嘿。”阿瘦说道。
黑白鲛人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双方的声调都大幅提高,神情也颇激动,看样子是在争吵。女黑鲛人突然拔出一把寒光耀目的分水刺,男黑鲛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剑身弯曲呈波浪形的奇形长剑,这边几名白鲛将其中最小的鲛人护在身后,也纷纷拔出形如匕首的武器,厮杀一触即发!
第二十七章 白鲛人(中)
那名最小的白鲛人,额头绑着一条殷红色的丝带,与她的同伴不同,还受到保护,似乎身份特殊。小兄弟俩看得清楚,她从腰间解下一件事物,似乎是玉笛一个。
“不好,又要吹催眠笛子了!”诸微尘见机得快,先行捂住耳朵,阿瘦也连忙效仿。
那怪异的笛声倏然响起,那绵绵不绝的笛声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它好象在轻轻的抚弄着人们那绷紧的神经,使得人感觉到舒畅惬意,浑身酥软,很想就那么沉沉的睡去。
诸微尘和阿瘦虽然捂着耳朵,但仍抵挡不住那无处不在的魔音,再次想要睡倒!此时,那对黑鲛人带来的虎鲸也颇受影响,好象失去了方才的活力,甚至连那女黑鲛人也已秀目微合,双手垂下,眼看就要睡着!
只有那男黑鲛人似乎定力很强,他咬紧牙关,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碗口大小其黑如墨的海螺,白鲛人看到这海螺,均大吃一惊。莫非,这就是克制催眠魔笛的法宝?
她们刚想出手阻拦,那男黑鲛人已经吹响了黑海螺。海螺声高亢入云震耳欲聋,有如百万只战鼓同时擂响,有如一阵阵声嘶力竭杀意涛天的呐喊,使得人精神为之猛振,阿瘦和诸微尘都醒转过来,他们在这浓重的杀伐之音中,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交战的现场,在那里,箭矢如雨,刀光戟影划破长空,强大的方阵如狂澜起伏!!
黑海螺的强大音波居然有如实质,声音所过之处,卷起无数洪涛恶浪,甚至连岛内那历经万载的岩壁也为之寸寸碎裂,轰鸣着纷纷掉落到海水里,一时间崖崩岸裂、飞珠溅沫,声势异常惊人!!
诸微尘和阿瘦立足之处也摇晃不已,吓得他们连忙后退,同时运玄功护住身体。“我靠,这看似不甚起眼的黑海螺居然如此强悍!!”阿瘦感慨道。
此时,几名白鲛人均耳鼻出血,面如金纸,似乎已经受到了重创!那最小的白鲛人手中的玉笛已化为齑粉,人也仰面朝天倒下,好象是晕了过去。
那女黑鲛人也恢复神智,看到形势逆转,大喜过望,将手中的分水刺挥舞如风,攻向白鲛人。那男黑鲛人似乎受到了黑海螺之音的反震,口鼻流血,连眼角也淌下血滴,他盘腿坐下来,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五脏六腑也受伤不轻。
白鲛人都受了内伤,只得勉力抵挡女黑鲛人的攻势,只消片刻,她们均人人带伤,个个挂彩。
阿瘦看到此处,对诸微尘说道:“咱们这两个救美的英雄,也该出手了吧。”说罢,他长笑一声,在众鲛人惊异的目光中腾空而起,划过近十丈的距离,落在拟鳄龟背上。刚才这拟鳄龟被海螺声所震慑,缩在壳里没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诸微尘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长身而起,跳到了阿瘦的身旁。
女黑鲛人胜利在望,想不到居然杀出了两个人类。她不禁急怒交加,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插手管我们鲛人帝国的闲事?”
“你会说中文啊,那是再好也没有了。”阿瘦说道,“这位靓女,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赶尽杀绝可不好。”诸微尘对阿瘦说:“我说你也太门缝里看人了,这位靓女美貌非凡英才天纵,会说个中文有什么奇怪,搞不好她还会英格利士,八格牙鲁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两个是要帮这几个白鲛贱婢吗?”女黑鲛人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阿瘦反问道。
“那就尝尝姑奶奶的厉害!”女黑鲛人手中的分水刺直指小兄弟俩,就欲动手。
“慢着,琰妹你别急着出手,”那个盘腿而坐的男黑鲛人阻止了他的女同伴,“我看这两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必非无名之辈,你怎么敢班门弄斧?敢问二位尊姓大名啊?”
阿瘦眨了眨眼,抢先说道:“还是这位朋友识趣,我喜欢。鄙人姓莫,名还清,旁边这位是家兄,他当然也姓莫,名结清。我们兄弟俩在北方那边小有名气,人称‘莫氏双雄’。”诸微尘听到阿瘦这样说,脚下一滑,几乎跌倒。
“莫还清?莫结清?啊,原来是莫氏双雄,久仰久仰。”男黑鲛人说道,“小弟我是黑鲛人帝国的王子,单名一个字‘舛’。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妹妹,也是单名,她叫‘琰’”
白鲛人将那晕倒的年轻白鲛人扶起,满腹狐疑的看着这来历不明的莫氏兄弟。
“喔,王子兄久仰。我兄弟俩看到你们双方发生争斗,不知所为何事?”诸微尘问道。
“实不相瞒,鄙国养了一条海鳄鱼,作为看守祖庙和财宝之用,历时已近千年,前段时间它不知怎么的,居然挣开了束缚,跑了出来。我父王恐怕它野性难驯,伤害无辜,故令我和琰妹来将它拘捕回去,我们追踪了大半个月,这才有点线索,所以追踪至此,想不到它居然遭了这帮可恶白鲛的毒手!”舛越说到后面,声音越高亢。
“哼,你们豢养这种恶畜居然还好意思说,你们不知道吧,这恶畜四处游窜,袭击了我们白鲛国的好几个村落!可怜我那无辜的父老乡亲,起码有十几个人丧生在它的尖嘴利牙之下!似此血海深仇,我们岂有不报之理!我也不瞒你,我们正是奉着我王的命令,前来除此凶鳄!”那名最小的白鲛人被她的同伴救醒,这时以悲愤的声音说道。
“这位是……?”阿瘦趁机打听人家的身份。
一名女白鲛人无不骄傲的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白鲛国尊贵的公主殿下,我们都叫她‘馥公主’。”
“我可不管你什么富公主,穷公主的,还我鳄鱼来!”那“琰妹”摆出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
“还我十几条人命来!”女白鲛人们也不好惹。
“还我鳄鱼!”
“还我人命!”
“还我鳄鱼,鳄鱼,鳄鱼!”
“还我人命,人命,人命!”……
黑白鲛人又陷入了争吵之中。
“咳咳,各位请稍安勿燥,让小弟我来评评理。”阿瘦做了个双手微微下压的手势,“现在看来,海鳄鱼是舛所养的没错,但它也伤害了白鲛国十几条人命,这也没错。关键是,这鳄鱼已经死了。有道是‘鳄死不能复生’,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件事令白鲛、黑鲛两国都蒙受了损失,以我看来,这海鳄鱼罪孽深重死有余辜,白鲛们杀它也在情理中。”阿瘦停了停,观察了一下双方的表情,又说道:“但是这样一来,舛就不好回去交待,白鲛们,你们是不是应该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赔偿点什么给他们?”阿瘦有意加重了‘合情合理’这几个字眼。
“休想就这么了事!刚才这几个贱婢还想用‘幻音魔笛’来杀我们,想不到我哥哥带了专门克制这烂笛子的宝贝‘龙血海螺’,这才保得住性命!你们这两个外人这么帮她们,难道早与她们有所勾结?!”琰几乎要跳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白鲛人(下)
“琰,别乱讲。”舛挥手制止了她,随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看这莫氏双雄气度雄沉,好象身怀玄门法力,实在是高深难测,搞不好是炼气之士、剑仙之流,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以免惹祸上身。”
琰秀眉紧皱,不满道:“就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能奈我何?……照你这样说,咱们就此罢手,吃亏回去了?”
舛淡淡一笑,又道:“这事先放在一边,以后再向她们讨回公道也不迟。方才我功力尚未足火候就妄用龙血海螺,被那螺音反震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手。你一个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实际上,那几个白鲛贱人比我受伤更重,可能现在是勉力支持,我们也不算太吃亏。”
诸微尘和阿瘦虽然耳力超群,有心偷听黑鲛人的悄悄话,但对方心机极深,悄悄话用的是鲛人的语言,所以他们虽然耳朵竖得比兔八哥的耳朵还长,仍然是什么也没听着。
过了一会儿,显然是舛说服了琰。琰退到了舛的身后,扶着舛站了起来,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着道:“各位,我和琰都为刚才发生的误会感到遗憾,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决定对海鳄鱼的事既往不咎。最后,我们很高兴认识了诸位,咱们后会有期吧。”
小兄弟俩和白鲛们都为黑鲛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感觉到奇怪,但是看到他们真的说走就走,馥公主连忙叫道:“两位请稍等,我们有几样东西奉上。”
舛和琰转身停了下来,两个女白鲛人手端着扇贝盘子,送上了四样东西,它们分别是:有柚子大小的帝鳄内丹、一颗青色的避水珠、一柄暗金色的小剑、十余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珍珠。舛和琰来者不拒,尽数纳入囊中,然后又向众人挥手作别,最后骑着虎鲸远去了。
阿瘦看得心脏狂跳不已,主要是怕那馥公主不懂事,把那柄超级锋利的暗金小剑送给了对方。
馥公主趋上前来,领着众白鲛人向小兄弟俩致谢,其大意是说若非遇到了两位,在场的白鲛人均会遭到黑鲛兄妹的毒手,他们的一惯作法,就是把敌人活生生的喂海鳄鱼。
诸微尘看到馥公主粉面含忧,玉容憔悴,显然是受伤颇重,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关切的问道:“想不到那个黑漆漆的什么龙血海螺,威力竟如此猛恶!我看几位都受伤不浅,你们是否带了治伤的灵药,如果没带,我这里有几粒苍级茯参丹,或许可以缓解一下几位的痛苦。”
馥公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两位可能有所不知,这龙血海螺乃是上古遗珍,不知怎么的,落到了黑鲛人手里。据说该海螺曾经过邪法淬练,又加入了某种仙家法阵,是以威力惊人,我的幻音魔笛哪里会是它的对手。刚才我们几个离龙血海螺最近,首当其冲,我当时就感觉到五脏六腑有如遭到亿万根锋锐的针刺所扎,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结,痛得我当场就晕了过去。幸亏刚才我的侍卫姐姐们给我喂了深海灵芝,这才稍稍缓解了我的痛楚,只是这深海灵芝对于暂时的止痛镇痛很有效,它的效力一过,恐怕我们会更加痛苦。如有二位有仙家灵丹,奴贱斗胆二位请惠赐一二。”
“不用这么客气,我阿瘦对你们那是一见如故,不要说给一两颗,全部给你们都不要紧。”阿瘦边说边掏出了须荠乾坤袋,将那个装了茯参丹的小瓷瓶递给馥公主。
“哎,你们刚才不是自称莫氏双雄吗?怎么突然又改名了。”馥公主问道。
“回公主的话,”阿瘦眨了眨眼,说道“我很不爽那黑鲛兄妹,当然要随便编个假名骗骗他们啰。公主你们可以叫我阿瘦,这位是我的死党诸仔。”
馥公主微笑着点了点头,和众侍从服下了茯参丹,不消片刻,均觉得内伤大有好转,先前那委顿的神情也一扫而空,她们对小兄弟俩更是感激不尽,好话说了无数。这时,那一直龟缩在壳里的拟鳄龟也探出头来,阿瘦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赏了它一颗茯参丹,那拟鳄龟极通人性,得服此奇丹,对阿瘦顿时增添了百分之两百的好感,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阿瘦后面,阿瘦步亦步,阿瘦趋亦趋,极尽讨好之能。
白鲛人们虽然服了茯参丹,但是因为伤势过重,行动仍极不便,小兄弟俩也叫她们打坐调息好好养伤。其中一个白鲛侍卫对馥公主悄悄耳语了一阵,馥公主俏脸微红,请诸微尘和阿瘦转过身去。
待他们转过身来时,那几名白鲛侍卫均穿上了铜甲护胸,将酥胸遮得严严实实,春光再也没外泄。馥公主则是戴上了以紫色珍珠穿以金线制成的窄小胸罩,那白嫩挺拔的双峰间乳沟深深,比先前未着寸缕时更为香艳诱人,阿瘦看得猛咽口水,诸微尘只好猛捏其肥腰,以示提醒。
馥公主看到阿瘦和诸微尘的样子颇为尴尬,微笑着解释道:“两位恩人切勿见怪,我们白鲛国的风俗是与外人相处时,必须整束衣装,不能裸裎相向,否则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不礼貌。我看两位好象欲言又止,好象有很多问题要问,但问无妨。”
诸微尘看了看周围,说道:“我和阿瘦站在这拟鳄龟背上,你们都浮在水里。这样不太好说话吧,本来那边那个石台中间有一个泉眼,泉眼石壁上有我们修练所住的洞穴,可以供我们畅谈,只是现在石台上那帝鳄的尸体还曝晒在那里,我可不愿闻那臭味。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嗯,左边崖边,有个通向山上的小道,那边有草坪。几位以为如何?”
“如你所说,咱们走吧。”馥公主打了个响指,领着众待卫向目的地游去,诸微尘和阿瘦端坐在拟鳄龟上,由它载着前行。
到了草坪上,白鲛侍卫们盘坐成品字形,将馥公主护在中间。阿瘦和诸微尘在她们对面坐下。
“以前我们只是听说有鲛人,但是没见过,现在算是见识了,我这个人比较好奇,想知道一下你们的历史,你们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还有,听说鲛人食人,另外,更有鲛人流泪成珠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阿瘦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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