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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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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现在来这里!就算你是圣龙第一勇将,但是在同巴蜀五十余家家主以及十三大门派的掌门交谈之后,你认为还有胜算逃出老夫的残天守缺?”
“残天守缺?”
梅文俊的嘴角浮现出了无奈的苦笑:
“圣龙帝国七大武学之一的残天守缺乃是义父当年赖以纵横天下的绝技,孩儿无论何时何地,都自然不是义父您的对手。何况,若是义父认为不杀孩儿不足以平息心头之恨的话,孩儿绝对不敢还手,不过……”
说着,梅文俊抬起头,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圣龙乃天下人的圣龙!孩儿来此之前早已经作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巴蜀拖累了神州的兴衰,值此神州存亡之际,宁可巴蜀的子弟死于血衣卫的屠刀之下,也好过神州的百姓沦为呼兰的奴隶!所以义父纵然杀死了孩儿,要想重掌巴蜀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还请义父见谅!”
“你……”
皇甫嵩须发怒张,双掌更是蓄势待发,昔日甚至能够和天子抗衡的皇甫世家的家主,此刻便如同腾空的苍鹰,这段时日以来的失意、愤懑和不甘,在这一刻尽数汇集了起来,在胸中酝酿,转而化作了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随着时光的流逝,弥散在斗室之中。
瞪视了梅文俊良久,皇甫嵩方才收回了目光,全身也几乎同时松垮了下来,一瞬间便仿佛老去了数十年,满脸的沧桑,索然的说道:
“罢了,罢了!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未来的天下,是风雨和你这一辈的了!”
“义父……”
梅文俊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
“如若义父愿意,巴蜀的任何一处,都可以作为义父晚年安息的所在,若是不愿意,天下各地也任凭义父选择!”
“哈哈,老夫纵横一世,还轮不到你这竖子来安排!”
皇甫嵩仰天大笑中,带着往昔的豪迈,也不无今朝的落魄和凄凉,不过他随即话锋一转,望了望梅文俊,神色变得和缓起来,平静的说道:
“老夫一生,最大的懊悔便是生了那个畜牲,连累的丢光了列祖列宗的家业;最大的骄傲却是收了你这个义子!你这孩儿为将勇猛,做人厚道,若在和平盛世,足以为肱骨之臣,若在战乱纷争的年代,也可以建下经天纬地的功业!不过你生性太过淡泊,为人臣绰绰有余,为人君则远远不足,因此……”
说到这里,皇甫嵩顿了顿,无奈的苦笑着道:
“你选择投靠风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风雨不仅在战场上神机妙算,当世鲜有人敌,在政治和权谋方面,也同样翻云覆雨,绝非泛泛之辈!如今天下,他已经拥有了三分,军力之强盛,威望之隆著,举国无人匹敌,麾下更是人才济济,治内同样井井有条,假以时日必成气候!
“只是你要注意到一点,如今风雨还有两道难关要过,一个是呼兰大军大举入侵中原,若不能够击退张仲坚,他风雨便不过尔尔;另一个是老夫听说他居然离开军队只身南下,哼哼,老夫虽然不明白风雨究竟有何打算,但是却知道萧剑秋决不是无能之辈,偷袭了鄂州城已经是个意外,要想乘他北上把宣武帝的根本重地江南控制在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必此刻天下的高手都已经伏击在风雨的路途两旁,他要想主宰神州,也得等这一会有命回来才行!”
“多谢义父指点!”
梅文俊心中一热,他知道这次皇甫嵩被自己软禁之后,由于自己眼开眼闭,对于天下的形势一直都了若指掌,如今娓娓道来的,正是凭借数十年宦海沉浮的经验得出的结论,其中的爱护之情,自在言表之外。
“哼,你不必谢我!适逢乱世,有些事情纵然明白,却也未必作好!你选择风雨,大体上是没错的,但是也要小心,风雨一直都有些削弱地方豪门的打算,你要想保全巴蜀现状,难免有一天会和风雨对上!到时候,以风雨的手腕,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皇甫嵩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关切。
“文俊但求问心无愧,其余不敢多想!”
梅文俊坚定地说道。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皇甫世家算是结束了,老夫却希望日后巴蜀梅家能够登凌烟阁封万户侯,万世兴盛!”
梅文俊只觉身旁微风拂过,抬首看去,皇甫嵩早已经无影无踪,留下的却是老人遥遥传来的话语。
感谢大家对雨过天晴的支持!在此感谢onlysugj、武田小信、想飞的风、水天灵、文1217、cw1972、鸟枪等留言和未留言的朋友们对雨过天晴的关注。
可能是雨过天晴太由着自己性子写了吧,为了将惊弦庞大的构想慢慢引出,结果前面的文章都成了铺垫型的文字,不够精彩。
其实雨过天晴自己看书也这样,看得乏味就扔在一边了,如今居然还有这么多朋友点击投票和支持,雨过天晴受宠若惊之余,也心有不安。因此,雨过天晴决定闭关一个月,对惊弦做一次重大的修改,在五月中旬再上传,希望到时候大家能够继续支持雨过天晴!
谢谢!
第七章、重病猛药
第三十集第七章、重病猛药 第七章、重病猛药
“该死的幽燕,一下子就牵制了老夫的十万大军!”
颠簸的马车上,张仲坚颇有些懊恼的喃喃。
此刻他正在赶赴前线,可惜当日全线进攻的决心,却因为秋里在后方的牵制,而变得束手束脚。
尽管呼兰南征大军的精锐,已经重披战甲,在江淮、京畿、三晋乃至锦州各线和圣龙人展开了交战,但是无论张仲坚如何雄心勃勃想要一战而定乾坤,此刻却也不得不认真面对秋里自后方愈演愈烈的骚扰——
秋风军此刻几乎席卷了整个乡村,所到之处,分到了田地的百姓无不斗志激昂的拿起武器,誓死捍卫自己的家园,这让投靠呼兰人的贵族人心惶惶,各作盘算,而赶来扑灭叛乱的呼兰大军,更是成了秋风军的跟屁虫,根本无法遏制此起彼伏的动乱,竟然逐渐演变成了呼兰大军在前方为秋风军开路,而秋风军则紧随其后扩大势力的局面。
真是失败啊!
回顾这段时间对于圣龙的征战,可谓喜忧参半。
从半路中伏的险象环生,到利用风雨的疏忽而离奇的反败为胜,第一轮的交锋以呼兰一方的侥幸获胜而结束;但是随即而来,张仲坚不得不承认自己连续犯了几个十分重大的失误——尽管当初倾向于出重兵拦截风雨,企图先行解决这个心腹大患的方案在战略上并没有太大的错误,但是风雨选择固守圣京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却让呼兰大军白白坐失了一次彻底翻转乾坤的大好良机;随后因为白虎军出现在圣京城南门而选择撤军,以期退保齐鲁三晋和幽燕,先立于不败之地,在军事上原本也无可厚非,又因为秋里在幽燕疯狂的捣乱,而变成了一招多余的臭棋。
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张仲坚心中满是苦涩。
最好的战略,无疑应该是掉过头来先行剿灭秋风军,巩固幽燕,甚至是乘胜班师,这才是不败的真谛。
然而,张仲坚却也明白,自己一身殚精竭虑,实在已经没有太多这样的机会来实现征服圣龙的夙愿了。
风雨主政圣龙的时代,已经越来越明显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如果此刻退缩,一旦让风雨缓过劲来,强大的圣龙将不再是奉行以战养战的呼兰所能够对抗,反过来昔日的猎物将会成为觉醒的雄狮,将草原的群狼慑服在自己的脚下。
这种战略上无可奈何的大势所趋,再加上张仲坚自觉时日无多的紧迫,促使了呼兰大国师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后方受到严重骚扰的兵家大忌,再次决定全力南下,乘着萧剑秋尚未完全统合圣龙各部的契机,希望一举击溃圣龙人如今仅剩的精锐,然后再掉头平灭后院的失火。
这样的策略,尽管冒险,但是却意味着巨大的收获。
“就在这里了!”
张仲坚喃喃自语,目光聚焦在了石门——京畿、齐鲁和江淮三处交界的水路中枢。
根据呼兰大国师的部署,呼拉克的军队正在逐渐向后撤退,将乘胜追击的圣龙人一步步的引向北方,并且令江淮一带东线的军队和圣京一带西线的军队拉开了距离。
让张仲坚欣喜若狂的是,圣龙人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急于获胜的圣龙天子,竟然没有屯兵控制河运待军资充足方才发动攻击;而西线属于风雨嫡系的圣龙军,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严重的危机,兀自缓慢的稳步推进,丝毫没有掩护东线大军进攻的意图。
于是,展现在呼兰大军的前景无疑是极为光明的,只要能够夺取石门并且坚守住,不仅意味着成功地阻止了东西两线的圣龙人会师,而且还切断了依赖水路补给粮草的东线圣龙军的后勤。
由此,石门一带,势必成为呼兰帝国和圣龙帝国决胜的主战场。
想到自己已经派遣心腹爱将韩让统率三万大军星夜奔袭石门,呼兰大国师反复的盘算着自己的作战计划,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
“报,西门飞鸽急报!”
便在此刻,急促的马蹄声后,马车外部下的禀告,将张仲坚的思绪拉了回来。
“拿来!”
微微皱眉,张仲坚接过了密函:
“巴蜀沐家长孙满月庆祝,夜半失火,道贺的五十余家家主、巴蜀武林十三大门派掌门及沐家上下三百余口,均葬身火海,疑为梅文俊或血衣卫所为!”
“李中慧返回圣京,风雨军内部产生意见分歧,我方卧底顺利部署!”
“安宇人狙击失败,风雨已渡过圣龙江,目前血衣卫、安宇浪人、天池剑宗与我方犬牙交错,激战连连,形势极为混乱!”
……
“哼,好一个风雨,还居然真敢在这个时候南下!”
张仲坚顺手揉碎了密函。
前面的消息虽然重要,但是真正让呼兰大国师关注的却还是风雨的动向。
在这场关系生死的战役中,西北凉国公的行动往往出人意料,实在说不清究竟是他胆大妄为,还是早就智珠在握,唯一肯定的却是,一向自负的呼兰大国师,面对风雨再也不敢有什么胜券在握的自信。
连番不按常理的出牌,固然给呼兰大军制造了某些机会,但是更多的却是扰乱了所有事先看来似乎天衣无缝的计划,更可怕的是,往往当大事抵定的时候,方才能够窥探出风雨军统帅胸中所藏的机抒。
只是,决战之际,却远离大军千里之外,并深陷各方势力的围攻之中,风雨,你真的有如此自信吗?
张仲坚陷入了沉思。
进!
作为一个忍者,疯魔渡刚别无选择,完不成任务便意味着死亡,更是耻辱。
因此,即便前方是火海,他也不能够后退。
当然,前面并不是火海,而是网,一杆银枪所编织的网。
疯魔渡刚其实完全值得自豪。
能够接触到这一片由银枪编织的网,首先便要穿越三十名血衣卫高手的狙击,然后是刀枪剑戟四卫士的拦截,这两天以来为此而丧命的各方高手,少说也有上百,因此疯魔渡刚至少已经无愧于疯魔流宗师疯魔小太郎玄孙的身份。
不过,疯魔渡刚同时也是倒霉的。
“银枪铁面玉罗刹”的“夺命追魂九连环”,是连纵横天下的呼兰狂骑兵也要闻风丧胆的绝技。
擅长暗杀和偷袭的疯魔流,根本不可能和这样狂烈的枪法抗衡。
所以,疯魔渡刚很惨,死得很惨。
仅仅一步之遥,甚至看到了马车内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然而生命的火焰却就此而突然熄灭。
血流,身倒!
疯魔渡刚死不瞑目,而对于蒙璇来说,只是让自己的银枪在增添了一具亡魂。
“第七十三次了!”
风雨苦笑着喃喃。
尽管在谢诚的帮助下,风雨军的年轻统帅以暗渡陈仓之计,躲过了已经掌握了水面控制权的安宇舰队的封杀,但是紧随而来的,却是天池剑宗、西门、安宇人、令狐世家,各方似乎怎么看都不可能凑在一起的势力,有志一同的狙击。
短短的三天之内,风雨的车队已经遭遇了七十三次的袭击。
一场战场之外的战争,围绕着风雨展开。
唯一让风雨庆幸的是,想要自己脑袋的敌人,显然并非铁板一块——各方势力并不介意在狙击自己之外,利用各种良机痛击其他的敌人,这无形中也让护卫风雨的血衣卫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如果你还不出现,情况可就真的大大不妙了!”
面对着四周此起彼伏惨烈的搏杀,风雨从容的微笑,对着虚无的夜幕喃喃。
“轰!”
几乎与此同时,一声巨响在风雨的面前爆发。
身形闪过,一个又黑又圆的老头出现在风雨的面前,全身戒备,正是来自炙大陆的黑巫师哈桑。
而站立在黑巫师面前的,则是一袭白衫的中年人。
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冰寒。
白衣的男子,则在黑暗中异常醒目。
没有人能够看清刚才两人是怎样的交手。
唯一可以揣测出的,应该是这一轮的交手,似乎彼此都势均力敌。
“前辈,风雨等候多时了!”
风雨注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半点的慌张,相反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风雨确实要松一口气。
时光的流逝对风雨显然并不利,不仅因为这是在敌境作战,每一次的搏杀都将导致自己身边血衣卫力量的削弱,更重要的是风雨特别担心着各方敌对的势力会因为自己这个共同的目标而暂时的联合起来——所谓的正邪不两立,实在是骗人的鬼话,利益区分敌友,倒反而是不变的真理。
而现在,风雨却可以真正放心下来,因为他所要等候的对象终于出现。
白飞云,天池剑宗的宗主,虽然拥有着传奇的经历和神话般的武功,但是风雨却半点没有畏惧。
除了找到黑巫师哈桑这个免费保镖护驾之外,更重要的是风雨自信彼此能够进行一场可望成功的交易。
“何必,凉国公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圣龙皇室毕竟统驭河山千百年,难道大人连给天子半点容身之所的余地都不肯吗?”
白飞云微微摇了摇头。
“风雨首先要考虑的,是给天下万民寻一个容身之所!”
风雨针锋相对的应道。
“是吗?那么宰相为何在呼兰南侵社稷危难之际,违背自己举国抗敌的号召,来到这远离战场的江南!”
白飞云皱眉。
“圣龙帝国地大物博,论人口足以超越呼兰千百倍,论财力放眼天下谁人可及?然而,前辈可知道呼兰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中原?”
面对白飞云的质问,风雨不卑不亢的反击。
白飞云有些愕然的望着风雨。
坚定的眼神,飘逸的风范,这一切都让白飞云真切的感受到,当年在圣京见面的那个初出茅庐的风雨军统帅,此刻显然已经更为成熟。如果说当年的风雨还犹如雏鹰,虽然拥有着搏击风浪的勇气,却因为阅历的有限而尚未摆脱稚嫩的话,那么今日的风雨,却早已经鹏程万里,面对着前途的艰险,拥有着的不仅是锐气,还有绝对的自信和难以动摇的信念。
这,是一个强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然而却也很容易让强者陷入妄自尊大、固执己见的死路。
想到这里,白飞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平淡地问道:
“难道凉国公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不敢当,不过风雨却知道,当今的圣龙已经到了不得不变革的地步!风雨今日所为,完全是为了千秋万世的圣龙,此心天地可鉴!”
可能是由于激动,风雨的脸色愈加苍白,胸口的剧烈起伏让他不自禁的咳嗽了两声,然而双目却依旧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一切。
“是吗?”
白飞云惊讶于风雨如此的自信,但是却无法接受风雨的话,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仿佛长辈一般的质询:
“凉国公可知道,如今天下的高手,都已经因为你而聚集在了这方圆百里之内!白某虽然并不明了你的治国大略,但是却知道,如果你不能够及早抽身的话,那么……”
“怎么,被公推为天下正义代表的天池剑宗,真的要和安宇、呼兰这些入侵我神州的贼寇联手,要我风雨的人头吗?”
风雨军统帅冷笑着,带着浓烈的嘲讽打断了白飞云的话,咄咄逼人的反问。
“凉国公不要误会!”
白飞云再次皱眉,答道:
“天池剑宗怎敢如此胡为?白某希望凉国公的,只是即刻退出江南返回中原,则天池剑宗及天下武林正道,甘愿不计性命为大人护驾……,大战在即,中原需要您,神州的存亡更需要您!”
“……”
风雨被白飞云诚挚的话略略有所感动,随即却淡然一笑,硬起心肠回击道:
“如果风雨不从呢?天池剑宗是否便要和他们联手?”
“那么白飞云虽然不自量力,也当先退安宇、呼兰贼子,再以这七尺之躯阻挡大人继续前进!”
白飞云昂然而答。
如果换了任何人这么回答,似乎都是大言不惭。
安宇的杀手,西门的死士,决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而风雨麾下的血衣卫高手,再加上一个从刚才的交手中显然不下于白飞云的黑巫师哈桑,这样的实力,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绝对不会选择同时对抗。
然而,如今却是白飞云这样回答。
这样回答的白飞云,自有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凛然和坚决,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激昂和慷慨。
“好!”
这样的回答,让风雨微微一愣,随即傲然笑道:
“不愧是天下第一名侠,风雨佩服!既然如此,风雨唯有从命!”
“……凉国公莫非早有定算?”
风雨的回答同样出乎白飞云的意料,默然片刻,方才疑虑着试探道。
“哈哈……,实不相瞒,风雨南下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手锏,却是血衣卫天市垣总管龙望天督率高手营救被天子软禁的令狐智,太微垣则负责暗杀令狐潮,同时大将洛信率三千精锐伪装成岭南军,自荆州东进奔袭金陵,予以配合呼应!”
风雨略略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
“什么?”
虽然风雨说得十分简略,但是白飞云还是立刻从中嗅出了血雨腥风的味道,并且明白由此而引发的圣龙帝国重大的政治震荡。
“声东击西,此计果然厉害!”
半响,白飞云方才叹息了一声,随即问道:
“只是如今尚未见成功,凉国公便如此坦诚,不怕白某破坏吗?”
“前辈风范令风雨心折,怎敢相瞒?何况大势所趋,前辈虽然功力盖世,此怕也是无力回天!”
风雨的回答,即坦诚又自信,毫不避让的和白飞云对视着。
良久,彼此间相互微微一笑,英雄相惜油然而生。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可能是自问的确已经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白飞云收起了宝剑,心里却依旧对风雨的所为不以为然。
“哼,好一个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既然如此,燕南天为何乘我西征之际突袭凉州?天子百官又为何抓着云明月咄咄逼人?幽燕兵败本该同舟共济,然而若不是我辞去宰相一职,可曾见半个江南兵马渡过圣龙江?水师抗敌建立殊勋,然而如今这些大好男儿,却为何个个长眠海底?”
风雨激愤的质问:
“为何有章凤祥投敌?当圣京激战正酣的时候,百官贵族们正在干什么?山河沦丧之际,有多少朝廷精英投效呼兰帐营?请前辈有教以我?”
“那么你想干什么?学庞勋吗?天地之间自有纲常,无论好坏,至少可以让天下臣民各守本分安居乐业,一旦破坏了,无论初衷如何,带来的后果必然是君不君臣不臣,彼此杀戮、血流成河?庞勋故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凉国公既然一心为国,难道真的忍心看到神州大地出现如此惨剧吗?”
白飞云脸色转为严肃,疾言厉色的质问。
这番对话,让白飞云隐隐感觉到仿佛当年和风云世家对阵的重现。
昔日风云世家协助神宗革新,也正是看到了圣龙帝国积弊日久,欲图以霹雳的手段来扫除这些弊端,从而中兴帝国。白飞云不是看不到这一点,然而事实证明,无论是风云世家自上而下的革新,还是庞勋自下而上的暴乱,都极大的扰乱原先的秩序,为见其利先见其弊,这才由天池剑宗起头,予以抵制。
“帝国便犹如病入膏肓的病人,如果只是传统的医药,虽然不至于猝死,却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终究逃不过眼望的催命;若是猛药手术,虽然可能立刻一命呜呼,却也有着痊愈而生龙活虎的希望。风雨选择后者,若不能够让这大好河山、威武帝国,尊严的令四方朝拜,岂不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神州子民的身份?”
风雨的侃侃而谈,并不能够说服白飞云,却让天池剑宗的宗师,越来越感觉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面前的风雨,和当年力主革新的风雄,也渐渐融为了一人。
“好一个重病用猛药!”
白飞云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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