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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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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一出口单良立时开始向最后一个人处缓缓移动,我见他明白后伸手抽出短刀刺破手指道:“二位大哥,我在你们面前向天发誓,你们愿给我做个见证罢?”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就要缓缓点头,我等的就是他们那一刻对视。
在他们转头的那一瞬间我已从桌上急弹而起,右手短刀刺进一人脖子的同时,身体也重重的撞到另一人的身上。
血光一现帐内顿时有人高呼,我怕有人过来插手,压住身下那人时右手的拳头也已重重地击在那人的脸上,此拳乃是情急全力出手,所以只咯的一声轻响那人就歪头不动了,此时我才有些后悔。这拳太重了些,连他的面骨都已打碎,恐怕是不活了。
身后有脚步声已急扑而至,我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一扶身下那人蹿起后矮身回拳就打,那过来的人是个不会武功地,一拳被我打出去好远,此时才发现单良这兔崽子居然没影了,不但他。连那最后一个身上装了五花弩的人也不见了,已有很多人抽刀向我扑来,我见此情景不由得一阵头疼。这可怎么办?扑过来的这些人定是见我突然行凶才要过来报仇的,我不能伤到他们。马上解释又来不及,转身逃呢?
万一人群里还混有带了五花弩的怎么办?我身后可就是轻轻她们母子俩呀。
既然一时解释不清,那就来吧,全砍翻了再说,我把心一横,伸手拔出长刀就要接战,此时只听一声大吼,整座帐子居然瞬间就四分五裂,接着,头顶只听单良喊道:“都慢动手。”
没人搭理他,前面这些人还是持刀向我冲来,忽然颈间一凉,然后只听轻轻道:“都把兵刃放下。”
见我被指众人才停住了脚步,虽然不在靠前,但那眼中地怒火却在越烧越旺,冰冷的刀锋让我的颈间的汗毛全都立起,我看了一眼轻轻后苦笑道:“让我解释一下好吗?”
轻轻冷冷道:“放下你的刀,还有他手里的剑。”
此时的单良脚踩着支撑的柱子,一手拎着细剑一手抓着那人地后心,见轻轻发话忙扔下剑道:“剑在人在,这次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老大放翻的两个身上都带着紧背五花弩,我这个不但有五花弩,连袖箭都装好了,你们自己查查看,”
轻轻的面上顿现疑云,看了我一眼后就忙让人去查看那两人的尸体,等五花弩被取出,这群人都呆住了,单良扔下那人跳下柱子道:“我这个还没死,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他缓过来后你们问吧。”
轻轻已将架在我颈间的刀缓缓放下,我见此情景笑道:“刚才你真想杀我?”
轻轻并未做答,而是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带了五花弩的?”
等我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后轻轻点头道:“你们回帐去休息吧,这里我自会处理。”
这我哪能答应,万一人群里还有不怀好心的怎么办?想到这我赶忙道:“不行,没查清楚前我是不会离开你和孩子半步的。”
轻轻皱眉道:“快走,你还嫌今天在这里出的丑不够多吗?”
我叹了口气,双眼直视着她道:“为什么我说真心话你会不信呢?
刚才……“
轻轻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道:“这里没你们地事了,不要在来添乱了好不好。”
她和那些部落中人又转到别的帐中去了,只留下我在那里一个人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人扯着我的衣袖道:“走吧,跟我回帐去歇歇,轻轻那里不会再有事地,行刺的阴谋以败露,就算还有人要下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地,别在这里发呆了。”
居然是老钱,见到是他我忙搀住他道:“你出来干什么?不怕伤口裂开?”
老钱苦笑道:“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出来看看也不放心啊,九朗啊,咱们兄弟说话用不着绕弯,你和我交个实底,你是不是真想留在这里不走?”
我被问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好,老钱见我不做声又笑道:“你和轻轻遭了这么多的磨难,是该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了,当初柳老爷子的心愿不也是能让孙女找个安安稳稳的人家嘛,何况如今你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听到这吃惊的道:“这个你也知道了?”
老钱笑道:“怎么不知道,打从见到那小丫头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是你的种,兄弟呀,你若真打算留在她们身边就留下,我们几个你只管放心,一定会给你保住这秘密的。”
我叹了口气道:“说得简单,可是要真做起来就难了,临阵脱逃是个什么罪名?而且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兵啊,武教头和柴郡马将我从配军中拔出本就是担了风险的,我若私逃,那岂不是给他们种下祸根了吗,而且已我的罪名,这天下能让我藏身的地方又有多少?难道今后要带着她们娘两个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吗?而且上官大人都教过我们,当兵的要有当兵的脸面啊,如此甩手一走,岂不是将他的教导都抛到脑后了吗?”
老钱苦笑道:“那你就任由着轻轻她们母子这么四处漂泊吗?你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可你行吗?就算轻轻没什么,可孩子也不行啊,难道你就想让她在这茫茫沙漠里转悠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不行,长安城我到还有个私宅,银钱存了些,也能找到合适的人来照顾她们,可就算我想带她们走,她们肯去吗?轻轻的脾气你知道,她既是这里的首领,又怎会抛下这些人独自走呢,还有,跟在她身旁的那汉子又是什么人?虽然我还没开口问过,但看神色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若真是……那我到觉得也是轻轻一个不错的归宿。”
老钱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你说这话不亏心?”
怎么不亏心?这话出口后我的心都要疼死了,但又能怎么办?像单良说的那样一刀捅了他?我到真有这个心,可那大汉不是该死之人啊,何况此人又照顾了她们多年,真要一刀捅了他,就是轻轻不怪罪,孩子也会恨我一辈子的,想到这我不禁摇头叹气,别看那只是个孩子,但若真要对比起来,轻轻在我心中的分量也没有她重了。
老钱此时又道:“平常挺机灵的人现在怎么就看不出呢,你遇见史万宝时轻轻是怎么做的?命悬一线却都形影相随,就冲这个,她就没将你忘了,你还在这里思前想后的,我都想骂你是兔子了。”
老钱的话让我眼前豁然开朗,对呀那种时候轻轻都陪在我身边,那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去把话挑明了,管那汉子是个什么来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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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三章第26章心碎
心头主意一拿定我转身就向轻轻那里走,老钱见状忙一把拉住我道:“该急时不急,不该急时你又瞎着急,人家一大群人在里面商量事呢,你跑进去干嘛?还想去添乱?随我回去歇会,你要是真闲不住那我给你找个事做,这不是要开宴了吗?帮他们炒菜去,这里的大锅炖火上烤都把我吃腻了,那边笼子里扣了不少鸡,你去给我拉几只回来,弄点鸡汤,我谗那口了。”
反正我也没心闲坐,到不如去帮他们弄吃喝,想到这我笑道:“你怎么也和咱们黄皮子大医官一个毛病了?成,想吃我就给你做,只是这里的油盐酱醋未必凑手,恐怕弄不出太好的味儿来。”
此时心里忽有了个念头,这顿饭不光给老钱解谗,还要给我那女儿尝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有她在,如今知道了哪能再装糊涂,想到这我不禁对着手中已被褪了毛的鸡一阵苦笑,当爹了,可我这个当爹的配这个称呼吗?
月色将临,轻轻那边看来也已商量完了,整个营地都点满了篝火,阵阵的烤肉香味和酒香更是来的铺天盖地,人们此时都已围在篝火旁互相谈笑着,看来只待那些肉一烤好,就要大块朵颐了,端着手中这碗精心熬出的鸡汤,我有点傻眼,满眼全是人,但却唯独寻不见轻轻和孩子在什么地方,想去帐篷里找,但白天单良却把轻轻那座帐篷拆了,念及此处我又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单良,就不行下手轻点?只是让他抓人,他拆那帐蓬干什么。
瞪着眼寻了好久,我终于寻到轻轻了,此时的她正在和个老头说着什么,我手端汤碗凑过去后一声都不敢出,只盼着他们谈完后好把贡给孩子送去,只说了一会。那老头就向轻轻和我一躬身笑着走了,此时的轻轻面色微红,瞪了我一眼后道:“你仔细点,就不怕背后有人笑话吗?”
我此时哪敢在她跟着挺腰子?面上带着笑将汤碗捧过去道:“我给孩子弄了点吃的,你快领我去吧。”
轻轻指了下不远的一间帐篷道:“她在那里,你送过去吧。”说罢转身走了。
这让我很失望,本来还盼着能和她一起去看孩子呢,趁着那一家团聚的场景。我就就来个实话实说,看来这计划是行不通了,不过这样也好,先把和孩子的感情弄妥了再说。
等进去后才知道,不光是女儿,连这里冷的小妹也在帐中。借着帐内的灯光我看到,这里冷的小妹在低啼流泪,而我的女儿,却坐在她身旁拿着块帕子替她慢慢的擦着,看到这情景我的心头一翻个。光顾着忙活自己的事,居然忘记照看下这个小丫头了,她哥哥如今生死未卜,不快想办法是不行的。
端着汤碗来到她们身边后我咧嘴笑了一下道:“看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这里冷的小妹还是低场哭泣,而女儿的眼神中却带着警觉,看到这里我地心头微酸,看来女儿还没有接受我,轻轻抓过她两个的手我笑着道:“你们两个做朋友了吗?”
这里冷的小妹微微点头。女儿却将小手抽了出去,我不敢造次,只能又温言道:“这是我朋友的妹妹,你帮我照看她好吗?”
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轻轻的翻版,除了长相,连那性格都相似的十足十,等我说完后只听她道:“她是我的朋友,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出去好吗?”
居然和她娘的口吻一样。我苦笑着道:“为什么让我出去?讨厌我吗?”
这小丫头道:“你总是要和人打架,今天还杀了巴克的爸爸,我讨厌你。”
她的话如利剑般直接刺中我的命门。我哑口无言,也不知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正不知怎么答她时,只听轻轻在帐口道:“巴克的爸爸就是你今天杀掉那二人中的一个,也是她的好朋友,你还是先出去吧,这些事我回头和她慢慢解释。
我此时百感交集,也品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了,慢慢蹭出帐口后我对轻轻道:“咱们……谈谈好吗?”
轻轻微微皱眉道:“你不觉得这是白费力气吗?”
好坚决的一句话,虽然被她这冰冷的言辞冻的全身发麻,但我还是咬牙道:“不谈怎么知道?”
轻轻无奈道:“那好,你跟我来吧。”
原来轻轻已另换了一间帐篷,连那张摆满了文书的桌案,也被移到了这间帐中,我此时忽觉嘴不好使唤了,本来想直接问她那男人究竟是她什么人地,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讲好,说轻了怕她没听明白,说重了又怕她生气,拧眉瞪眼的刚下好决心要张嘴,只见帐口门帘一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进到了帐中。
这汉子进来就和轻轻用方言谈了起来,我一句也听不懂,但从语气和面相上却能看出那大汉很生气,轻轻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看来这是在和她吵嘴啊,要找轻轻麻烦?想到这我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后手握刀柄就转到了那汉子背后。
也许是我今天的表现的确狠毒了一些吧,那汉子见我这么一转腿肚子哆嗦了两下就夺门逃了,轻轻见他走后皱眉叹了口气,抓过案头的文书就看了起来,边看还边提着笔在上面写,见此情景我不禁心中生疑,看来这些全是等着让她批阅的东西,可她这么一个化外的小部落,有这么多要办地事吗?
批了半天也没见桌上的东西少多少?这要批到什么时候啊,想到这我一横心刚要张嘴,外面又进来人了,这次是个老头,这老头可和那大汉不一样,见到轻轻恭敬的不得了,轻轻也对他温言细语,虽然我还是一句都不懂,但却看出轻轻说出地话让这老头满意的很,直谈了多时,那老头才带着笑躬身退了出去。
不行,照这个情形我等到明天也是个插不上嘴,打定主意,刚张嘴还同吐出字呢,只听门口一阵大乱,这次进来地足有七八个人,为首的还是那五大三粗的大汉,这次他可和上次不同,腰杆拔的笔直,连说话都比刚才响了三分,跟在他身后的人也不时的你一句我一句在那里凑趣,开始时我看见轻轻还在极力忍让着和颜乐色的说话,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手拍桌子站起来后开始怒斥着这些人,这些人看来是仗着人多势众,居然还回了几句嘴,可算得着机会均等了,她拍桌子我就拔刀,管他怎么会事呢,先都给他们放躺下再说。
嘴里带着怒骂拔出刀来刚想往前扑,轻轻就将我喝住了,我的举动让这些人的气焰消失了不少,轻轻此时面色铁青,点着众人在大声训斥着,只几句话,这些人就把头低下了,等他们全都夹着尾巴走后我不解的道:“他们要干什么?”
轻轻冷笑了一下道:“全是疯子。”话音落后只见她在帐内转了几圈,然后撩帘就向外走去。
我见她出去了忙也跟在后面,外面的人此时全都在连吃带唱,跟本就没人注意到我们俩,轻轻走的很快,几乎转眼就出了营地,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但她却越走越快,到最后简直就似飞奔一般,快的我都有点要跟不上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轻轻已出了这片绿洲,眼前又是那一片茫茫的沙海,前面就是一座高高的沙丘,轻轻在奋力的向上爬着,真到爬上那沙丘的最顶峰,她停了下来,如木雕泥塑身一动不动,我没问她什么,站在她身后也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这里停顿,天地间更是安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的双肩开始微微颤动,等她转过身来时,我看到的,却是一张满面泪水的容颜。
我惊呆了,她在哭,如此坚强的她却在流泪,此时的她将双手背后,额头轻轻顶在我的胸口缓缓抽泣,隔了好一会,口中才低低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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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三卷第27章心结
我的心碎了,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不要哭,无论什么样的情况,我都在你身边,无论怎么坚难,我都和你在一起。”
伸臂将她拥进怀中后轻吻着她的银发,轻轻在我怀中缓缓摇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人有多蠢,他们贪婪,胆小,无知,狂妄,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可自己却觉得自己既高贵又聪明,我帮他们躲开仇敌的追杀,帮他们寻找可以过活的土地,教他们识字,教他们练武,给他们治病,给他们赚钱,为他们的安全我拼命和别的部落结盟,疏通,可是他们,却到处惹事生非,到处树敌结怨,我花费了几年苦心经营的东西,只几天就被他们全毁了,如今境况好一点了,吃得饱了,穿得暖了,他们却又野心勃勃地想要恢复几百年前的大月氏王朝,他们不明白外面的世界,更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只有三千人的部落,青壮男子不过数百,却想再去统治近万里的土地,控制比他们多过几千倍的人口,他们在想什么呀?疯子,他们全都是疯子。”
我到现在才知道轻轻口中说的疯子是个什么意思,简单是一群猪,居然连自己一顿能吃多少碗干饭都不知道,心中有气口中却尽量地柔声道:“何必为这种事生气呢,你该做的都做了,若他们仍是一心往心道上走,也只有由他们去了。”
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果然,语音一落轻轻就转过身去不再理我,我暗骂自己蠢,以她的脾气,又怎会看着部民向火坑里进又不阻止呢?
她刚才正是因为前途莫测,不知如何是好才哭的呀,我应该给她出出主意的,就算没主意也要鼓励一下,哪能劝她放手不管呢?
正当我搜肠刮肚地想说词时只听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向回走去,我见此情景赶忙道:“等一下,我还有事想和你谈的。”
轻轻略顿了一下身形后边走边道:“你不会离开你的同袍,我也不会离开我的部落,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她的话正中要害,顿时让我哑口无言,隔了好一会后才张口道:“轻轻,不是我不肯留下来,而是不能,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日子,高官显爵,大起大落,苦辣酸甜也都算尝过了。拼了这么多年的命,到头来却落了个大罪的身子,说了你也许不信,我这回是皇帝亲自发配到敦煌来的,若留下来,不用半年你的部落就会有大祸临头。”
轻轻瞪着我瞠目不语,我苦笑了下后又接着道:“其实我是想带着你和孩子走的,远离这里,远离尘世,找个天不拘地不管的地方终老一生,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想到过你不会离开部民,也知道自己的梦也许只不过是个泡影。也许……也许你现在已有自己的生活了,但我就是想和你说说,也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忘记过你。”
轻轻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向前走着,我此时忽觉心头轻松一片,管那男人是谁呢,反正我是将心里的话说完了。长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俩都没有说话,直走到营地前时轻轻才回头道:“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出发去找你那个被抓的朋友。至于刚才你说的,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呆住了,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让我给她些时间,那不是……
那不是答应了要和我走吗?惊喜之余忽又觉得心里没底,她说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呀?万一我是空欢喜一场呢?
可想再去好好问一下时,却发现轻轻已进到营中不见了,我此时不由得暗骂自己窝囊,干嘛刚才不问清楚了?此时再去找轻轻怎么问?
满营都是人,想问也张不开嘴呀。
进入大营后刚刚站住,就有人将一大袋酒和一支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递了过来,我点头接过后刚猛灌了一大口酒,老钱拎着个熟羊头不知从哪钻出来笑道:“刚才我见你俩出去了好长时间,怎么样?得手没有?”
我横了他一眼道:“瞎问什么?还是你自己小心点吧,别把肠子撑破喽。”
老钱笑道:“你甭担心我,问你呐,怎么样了?俩人出去这么半天,你小子又坐怀不乱了?”
他的话差点把我鼻子气歪了,此时也没心情和他扯蛋,扔下他迈步就向里面走,哪知刚走了没两步就听他在后面阴测测地一笑道:“想走?好,不想知道围在轻轻身边那只大蚊子是谁了?”
听到这里我立马就站住了,老钱见我站下笑道:“哥哥我可是带着伤给你问了好久啊,那劲费的,这个……这个啊。”
关键时刻和我卖关子,我现在真恨不得踹他两脚,但人家手里握着重要的消息,现在可得罪不得,想到这我哈哈一笑道:“钱大哥你的身子不爽利,怎么就自己站这了?单良和秦朗那两个兔崽子呢?怎么就没人过来掺扶你一下?回头我就骂他们去。”
说完奔过去搀在他胳臂上又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咱们还谁跟谁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不也是你的事嘛。兄弟刚才是心里急,所以才有失礼不敬的地方,您是什么人?胳臂上跑马肚里边撑船的人物啊,哪能计较我这点子事呢,来,慢点走,待会我给您打盆水好好洗洗脚,您也有日子没好好洗洗脚了。”
老钱捂着肚子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是真为这事急了,居然连洗脚水都肯给我打,放心,哥哥不难为你,那洗脚水还是你留着给别人打吧。”
我下死眼瞪着老钱,只盼着他快说围在轻轻身边的那汉子到底是谁,老钱见我这般模样又笑道:“别冲着我眦牙,我瞅着心里害怕,那汉子,咱用文人的话说,是轻轻姑娘身边的护花使者,用俗语说嘛,他是轻轻的,你那金马驹子有多重?”
我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跨前一步就要去揪他的脖领子,老钱忙摆手道:“慢着慢着,我现在这身板可架不住你一拳,跟你说真的,这倘差事你们都顺手发了一笔,唯独我倒霉,吃了一拳挨了一刀还啥东西都没落着,你那些年为官做宰地家底子厚,也不差这点子小钱,就把那金马驹子给了我吧,也让我有点老婆本。”
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敲我一杠子,不过想一想也是这么回事,我家里树底下好歹还埋着六千多两的浮财呢,真比老钱阔绰得多,虽然心疼,但给他就给他吧。
忍痛咬牙地取出那金马驹子塞到他手中后我没好气地道:“现在能说了吧。”
老钱手拿着这金灿灿的马驹子两眼有点发直,小声嘟囔了几句后又道:“你……真给我呀,这东西可值不少银子呢,你不心疼?”
我终于控制不住了,两手掐住他脖子使劲摇晃道:“你他妈快说。”
老钱被我掐得直翻白眼,拼命掰开我的手道:“掐死我看谁还敢告诉你,那汉子其实你该尊重着点的,他是轻轻的干哥哥,听说将她从河里捞出来的就是那汉子,他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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