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机之人类灭绝-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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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冷冷地说：“好久不见了，牛团长，我很担心你已经死了，看来你还活得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来者正是天教的牛运强，他们不过是穿了政府士兵的衣服，牛运强也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只是目前这种情况，不是我们对决的时候吧？”

孟凡也知道如果此时和天教的人火拼，便宜得无非是丧尸，他全身的肌肉因内心世界的极度矛盾而有些颤抖，害得他断去一只手的仇人就在眼前，害得他死了好几位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不能动手报仇，他不能如此无知和愚蠢，不能为图一时之快害死他身后的这帮兄弟。

牛运强再可恶，可他毕竟是一个人，如果他还算做人类的话。

丧尸离他们越来越近，陶飞和郑前方的人不明原因，所以早已经着急万分，可看到孟凡凝重的表情，又不敢打扰他。

牛运强此时故做镇定，其实的他的心里一样十分紧张，害死他侄子，又让他伤病数日的人就在他眼前举着枪对着他，而身后又是不计其数吃人不吐骨头的丧尸，如果孟凡失去理智对他开枪，那他们无疑是陷入了绝境。

丧尸离他们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就在陶飞、郑前方惊恐万状以至于要大喊出声的时候，孟凡突然掉转了枪口，向丧尸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

几乎在同时，牛运强手下的天教士兵也转过头去，对着丧尸疯狂扫射，一颗颗灼热的子弹窜出枪管，形成一道道火线，挡住了丧尸冲锋的脚步。

这些丧尸看起来至少也有二级，可它们看起来十分虚弱，所以它们行进的速度和常人散步差不多，孟凡知道这些大概就是先知所说的刚刚醒来的丧尸，或许它们由于长时间休眠，以至于身体不能快速适应剧烈运动，也或许它们缺少食物，因此缺少能量不能快速移动。

为了应对共同的敌人——丧尸，孟凡和牛运强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结成了十分脆弱的同盟。他们边打边撤，向丧尸比较薄弱的方向撤去。

如果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孟凡绝对不会和牛运强向同一个方向撤退，牛运强也一样。

但就在这时，唯一的一条退路尽头也涌出了大数的丧尸，而且全部是抗击打能力超强的石头丧尸。

其实石头丧尸也是有弱点可循的，它们肌肉与肌肉的联结处相对比较脆弱，头虽然很耐打，但脖子很容易被击穿，不过要点杀它们对枪手的射击技术要求非常高，不是随便哪个士兵都能做到的。

战斗刚开始时总有源源不断的子弹送到战场第一线，可现在运送子弹的车辆早已不见踪影，孟凡不得不下令节约弹药，就连冲锋枪也要尽量改成点射。

丧尸仍然源源不绝向前涌来，仿佛根本就是无穷无尽，孟凡和牛运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们同时将头转向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座看起来有些孤单的大厦，星球集团写字楼，也就是统战组织的经济体。

这是一座五十八层的高楼，曾经是古州市的标志性建筑，它树立在这里，大有一付“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一览众山小”的恢弘气势。

曾几何时，能进到这里面上班成为很多大学毕业生的梦想，而已经在里面上班的人，走在大街上都会高人一等，男的一般都很好讨老婆。

孟凡也曾经梦想到这里上班，直到他知道了统战组织和它的关系。

这有些扯远了，现在的星球集团写字楼也已经破破烂烂，污损不堪，孟凡和牛运强似乎都只剩下了一条路，撤到大楼里暂避一时。

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孟凡不愿意撤退到这样的大楼里，因为这座大楼和其他建筑相互隔离，仿佛海洋中的一叶孤舟，一旦丧尸将这里合围，那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支援。

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孟凡只能下令退到这座大楼中去。

他们刚刚退进去，丧尸就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大厦前的路面，孟凡没有在大厅停留，他带着士兵们快速向楼上跑去。

狭窄的楼梯方便了士兵的射击，射击精度大大提高，丧尸的进攻因此暂时得到缓解，但越来越多的高级别丧尸的到来使情况再度恶化。

“扔手雷，炸掉楼梯。”孟凡大声命令道。

现在他们已经爬到了四十多层，炸掉楼梯，就意味着挡住了大部分低等丧尸追击他们的路径，同时也意味着他们自毁了撤离的通道，他们将彻底被困在这栋大楼内。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顾不上考虑以后的事情了，因为没有命在，就没有以后。

“轰，轰，轰！”不知道有多少道楼梯被炸成一堆碎石，与此同时天教士兵也将其他各处的楼梯及紧急通道完全炸断，丧尸的攻击总算暂停了。

当然还有一些灵敏型丧尸没有楼梯也能跳跃式攀爬，但其微弱的数量已经构不成太大威胁。

四十八楼有一间面积超大、布置奢华的会议厅，现在除了继续开枪狙击灵敏丧尸的士兵外所有的人类都挤在了那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大口的喘着气，庆幸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天教的士兵和政府的士兵现在打乱顺序挤在了一起，他们似乎已经暂时忘记了他们不同的信仰和不同的立场。

如果他们侥幸活下来，也许他们还会互相攻击，彼此以命相搏，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面对着共同的敌人做战。

至少在现在，他们认为他们都是人类，是一家人。

窗外的天空依旧灰暗，一如孟凡此刻的心情。牛运强抬头看向孟凡，只见孟凡也正在冷冷地看着他。

孟凡冰冷的面部表情提醒着牛运强，他并没有忘记过去，忘记仇恨。“孟凡，”牛运强最先开口说话，“你没有理由这样恨我，的确，我在天教时将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你和一些我不信任的人去完成，但这是人之常情，而你手下那些人的死，直接原因是你先出手杀了我的人，其中还有我的亲侄子，我杀他们不是天经地易的事情吗？”

“你侄子死是那是因为他该死。”孟凡冷冷地说：“我的确没有想到，我竟然有一天会和你并肩作战，但这改变不了你我的敌对关系，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有机会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我靠！你以为我牛运强会怕了你这么个后生晚辈吗？要杀我，来呀，咱们现在就一决高下。”牛运强一怒站了起来。

“打就打，老子更不会怕了你，你不就是爱半夜起来喝人血吗？老子就在这里，你有本事来喝呀！就怕老子的血太冷，你喝不下去，你告诉老子，我不在这段时间又有多少天教士兵不明不白死在你的手里。”

牛运强顿时脸气的煞白：“姓孟的小子，你少给爷爷身上泼脏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离间我和属下的关系，就胡编乱造一些东西。”

“哈哈，笑话，我胡编乱造，你敢说半夜吸人血的幽灵丧尸不是你吗，都已经承认过的事情现在再改口，来得及吗？”

“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我半夜吸人血了？”牛运强似乎真得不明白。

“我离开天教的时候，你要杀死我吸我的血，我问你半夜偷袭我的人是不是你，你不是点头了吗？”

牛运强一愣，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过了两秒钟他突然大悟道：“靠！当时我是说你说是就是吧！什么时候说是我干的了，牛某不是好人，可做过的事情还是敢认的，我现在负责任的告诉你，午夜幽灵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哼！除了你还能有谁？”说到这里，孟凡突然顿了一顿，厉声问道：“什么人派你出来执行任务的？现在平头山基地谁当家做主？”

牛运强冷冷一笑：“看来你还不笨，终于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了？”

“不是我不笨，而是我太了解你了。”孟凡淡淡一笑：“你是一只老狐狸，我在天教的时候，除了最后一次你满以为必胜的和我对决外，你从来没做过一件涉险的事情，今天在正规军消灭丧尸的时候你们进城，显然是想趁火打劫捞点好处，可这是极端危险的事情，不论是遇到丧尸还是政府军，对你们都会造成危险，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会亲自出马呢，唯一的解释是平头山基地换了主人，你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我说得对吗？”

“完全正确，可是你就想不到是谁做平头山的头把交椅吗？我又会对谁俯首听命呢？”

“王洪烨！难道是王洪烨没死，又回到平头山了？”孟凡瞪圆了双眼道。

第十五章　你还有人格吗？

“哼！王洪烨？王洪烨早已经自身难保了，虽然天教上层封锁消息，但我还是得到了确切的情报，王洪烨受到政府生化武器的袭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不过据我分析，他肯定是死了，否则就凭他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一定会全力报复，动静小了就不是王洪烨了。”

看来牛运强并不知道，王洪烨所受到攻击的威力，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难道是雷震天，他抢了你的位置，取而代之。”

“四大天王算个屁，老子根本不鸟他们，没有了王洪烨，他们就是丧家之犬，天天东躲西藏怕被政府的人抓到，哪有闲功夫管我的事情。”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控制得了你牛运强了。”

“你难道真得想不出了么？你难道不知道平头山基地之所以成为天教的一个重要基地，全都是因为基地内有一个重要人物吗？”

“重要人物？”孟凡低头沉思，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来，惊呼道：“难道是吕教授？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吕世杰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极端主义分子，完全的精神分裂者，你别看他平时笑眯眯的，像个老好人，可一旦发起狂来，比王洪烨更恐怖，你以为他真得是王洪烨绑架来的吗？大错特错了，他早就跟王洪烨臭味相投，政府不支持他做的实验，王洪烨却大力支持，而且王洪烨有大把的人力物力供他使用，他何乐而不为呢？”

孟凡顿时怔住了，他的眼前浮现出吕教授那张慈祥可亲、平易近人的脸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幽灵杀手。

“吕世杰用活人做实验，成功后将成果用在王洪烨和自己的身上，可这种急于求成的科研成果，使他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他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到处吸食士兵的血液，你想一下，我是平头山基地的军事负责人，我就是要吸人的血，也绝不会吸自己手下士兵的血，我大可以找几个劳工奴隶来，因为士兵是我牛运强作威作福的基础，我怎么可能自掘坟墓，吕世杰就不同了，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他做出的事情又怎么能用常理来推断呢？”

孟凡不是没想过牛运强在说谎，可是仔细一分析，他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除了吕教授外，确实没有人能如此控制牛运强，而且无论幽灵杀手是不是牛运强，孟凡和他的死结都一样打不开，牛运强并没有说谎的必要。

“只可惜我太贪婪，中了吕世杰的圈套。”牛运强接着说道：“我直接吸食了丧尸脑部黄金晶体，虽然我的能力提高了，可黄金晶体对我的身体带来了极强的负作用，每隔三天我就会头痛难忍，我发现我几乎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行为，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极有可能失去自我意识变成丧尸，我放不下的我的地位和权力，所以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吕世杰求助，他给我注射了一些药物，这些药物的确缓解了我的痛楚，可他并没有根除我的顽疾，他只是用药物控制了我，使我不得不对他俯首帖耳，所以对他说的话，我只能服从，否则，他一旦给我停药，我就只能变成丧尸或其他怪物，等着别人将我爆头。”

牛运强说完后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孟凡看到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他又将药瓶往手上磕了磕，但药瓶里已经空了，很显然这是最后一粒药，他苦笑道：“我只有一粒药了，如果今天晚上我被困在这里回不去，我就只能等着变成真正的丧尸了。”

“他说的是真的，孟凡。”这时一名天教士兵站了出来，为牛运强的话作证明，孟凡这才发现，这名士兵竟然是易水寒。

从遇到牛运强到现在，孟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牛运强身上，剩下的时间都在全力和丧尸作战，所以他忽略了其他的人，所以到现在他才看到易水寒。

孟凡此时最想对牛运强做的事情，当然不是安慰他，孟凡还没达到那种怜悯世人的境界，其实他最想说的，是“你活该，你牛运强也有今天！”但话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孟凡虽不是圣人，但见到牛运强如此痛苦的表情也不至于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孟凡最后只是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另外，牛运强虽然落了个如此下场，孟凡依旧不会改变与他的敌对立场，所以孟凡与他结成的这个同盟，仍然是极为脆弱的。

窗外的天空依然暗淡，一名天教士兵表情茫然的站在窗边，看着阴暗的天空，他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惘。

很快他就不需要对未来迷惘了，因为这时窗户上的玻璃突然碎开，一只巨大的角质利爪刺穿了他的胸口，他惊恐的看着那只穿过他胸口的爪子，能活到现在的人大概都不只一次想到了死亡，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死亡会来的如此突然，如此毫无准备。

死人自然不需要再迷惘。

“全面警戒，立即战斗！”随着孟凡和牛运强的吼声，刚刚得到休息的士兵再一次沸腾起来，他们将枪对准了窗边。

那只捕获了一个人类的三级灵敏丧尸，已经满足的带着他的猎物准备离开，但欢送他的是如暴雨般的金属狂潮。

“妈的，停止射击，牛运强，你的人懂不懂得节约子弹，就这么一只丧尸，用得着开这么多枪吗？”孟凡没忘了挖苦一下牛运强。

三级丧尸带着它的战利品从窗户上落了下去，但更多的灵敏丧尸爬了上来，刚刚停歇的枪声立即再次暴涨，虽然孟凡一再要求节约子弹，但如惊弓之鸟的士兵还是无法控制射击的节奏。

人对危险与未知的恐惧是很难改变的。

随着一名士兵的惨叫声，走廊方向也出现了丧尸，孟凡使用了一秒钟想出了丧尸的出处，肯定有丧尸从别的房间里爬了上来，所以导致他们两面受敌。

没有使用语言交流，只用了一个眼神，孟凡就和牛运强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向顶楼突围。“妈的，我居然和牛运强配合的很默契。”孟凡在心里骂道。

星球大厦顶楼的面积很大，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的足球场，撤到这里的人类再次得到了休息，虽然肯定是暂时的。

一直联系不上的总部这回突然联系上了，孟凡感觉像是在跟周天子做最后的告别。

“跟我叫周天子来。”孟凡这一回一点也不客气，连代号索性也不叫了。

“我就是。”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居然就是周天子。

“天子，我们被困在星球大厦了，周围是不计其数的丧尸，没有食物，弹药匮乏，士气低落，如果你再不给我点支援，那就只能派人来给我们收尸了，嗯，估计连尸体也收不着，还有，古州市不是只有一万丧尸，而是只有一万处在活动状态的丧尸，其他的丧尸都处在休眠状态，你懂不懂，是休眠！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总之我的情报是准确的，你快通知你的鸟上级，赶紧派援兵过来。”刚刚打过一场硬仗，孟凡的脾气自然有些大，他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周天子几次想插嘴，却插不上。

“你是怎么知道丧尸休眠的？”周天子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

“别管我从哪里听到的，反正信我就对了。”

“我当然信你！”周天子略一停顿：“因为我也知道丧尸休眠的事情。”

“什么？”孟凡一下子火上来了：“你知道？你知道干嘛不告诉我，我当你是生死至交，你却藏着掖着，你把我当什么了，当猴耍吗？当枪使吗？有你这么对朋友的吗？”

“孟凡，你别着急，我也是到古州市以后才知道的。”

“那你是被你上级当猴耍了。”孟凡气愤地吼道。

“孟凡，你急有个屁用！”周天子的嗓门也上去了：“你要是怕死，我这就动用职权派直升机把你接回来，大不了我脱了这身衣服。”

孟凡与周天子对话的时候，天已经再次下起了雨，而这样的天气，是不允许动用武装直升机的。

孟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只听周天子接着说道：“孟凡，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顶住，我一定会去救你的，两个小时，不！一个半小时，我一定会到的，我拿人格担保！”

不说人格还好，一提人格孟凡更来气：“你还有人格吗？”不过语气更加接近于玩笑了。

第十六章　不要放弃希望

“我的天，不至于吧！好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那个临时基地用卫星电话报信说，你老婆怀孕了，你明年就当爹了。”

“我老婆，我哪个老婆！”

“你小子有几个老婆？”周天子反问道。这时孟凡听到周天子那边有密集的、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响起，孟凡知道他那边其实压力也很大，就点着头说：“好了，我知道了。”

“嗯！”在将要结束通话的时候，周天子突然压低声音语重心长的说：“孟凡，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持到我赶到，绝不要放弃希望。”

孟凡一听到他如此深沉的声音，便知道他要赶来救自己必定也是困难重重，那么自己今天在这里就真得有可能凶多吉少了，于是他淡淡地一笑说：“灾难已经这么久了，我唯一没学会的就是放弃希望。”话毕，结束了通话。

“不知道是优子还是李秋韵，没想到我又有可能做父亲了，唉！有生便有死，莫非冥冥之中注定，我很难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罢了，多少人都没有的福份我有了，还有什么好叹息的，妈的，随它去吧！老子还不一定会死呢？”孟凡在心里道。他突然抬起头来，大声狂笑道：“弟兄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周天长的雷霆车队一个小时就能赶来了，我们还有希望。”

这个消息的到来无疑振奋了士兵的信心，虽然孟凡在时间上加了一些水份。不过天教士兵尤其是牛运强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因为无论丧尸还是雷霆特种兵，都不是他的朋友。

“第二个消息，老子要当爹了。”孟凡一把抱起童梦谣，哈哈笑着说，仿佛现在给他怀孩子的女人，就是童梦谣似的。

童梦谣被弄了个大红脸，而其他孟凡手下的士兵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队长，丧尸爬上来了！”放哨士兵的声音极不和谐地在此时出现了。

“丧尸他娘的也出来跟我道喜了，兄弟们，我们冲过去欢迎一下它们。”孟凡举起了手里的枪道。

能爬上来的基本上都是灵敏型丧尸，不过由于它们是在攀爬直角的星球大厦，所以它们的速度大打折扣，它们唯一的优势还是在于数量。

灵敏丧尸一个接一个的被击中掉到楼下，但更多的丧尸爬了上来，而子弹却一点一点的消耗着。

从星球大厦五十八层楼顶往下看，大部分的古州市城区尽收眼底，只见几乎每一条街道上都挤满了丧尸，黑压压得根本看不出数量到底有多少，市政府的方向火光冲天，战斗十分激烈。

半个小时以后。

枪声渐渐稀薄下来，每个人都知道这背后代表的意义，他们没子弹了。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周围的世界变得安静，“哗哗”的雨声和楼下丧尸的吼声混合到了一起，听起来却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这种寂静无望的情绪，在星球大厦楼底的幸存士兵中快速的漫延开来。

按照孟凡所说的时间，他们还需要坚持半个小时，可这半个小时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永远。更何况，孟凡所说的时间表本身就包含了水分，而周天子所说的一个半小时，孟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他。

“数一数，我们还有多少手雷？”随着孟凡的命令，一个数字很快统计出来，他们一共还有十三颗手雷。

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人眼里是个很不吉祥的数字，东方人就无所谓了。

“好的，丧尸快上来了，现在我们分一分，听我的命令再拉响，记住手雷拉响后一定要停三秒，我说扔再扔出去。好了，准备，拉，一，二，三，扔！”

十三颗手雷承载着最后的希望飞了出去，然后，——爆炸，至少有四十只灵敏丧尸被炸飞，从效果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但这个数字改变不了什么。

孟凡已经拔出了刀，但硝烟散去之后，居然一只灵敏丧尸都看不到了，它们居然停止了对他们的进攻。

楼下还是挤满了丧尸，可那些爬楼的丧尸居然全都退了回去。孟凡不相信它们会有这么好心放过即将到手的美食，更不相信是哪路的神灵路过救了他们，孟凡只认为，已经具备一定智商的丧尸必是在集结更多的兵力，一举拿下他们。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丧尸暂时退了回去，所有人得到了暂时的休息。他们可以再一次寄希望于援军的到来。虽然这很渺茫，但即使是一根稻草，有希望也总比没有要好。

“龙头龙头，我是火龙，火龙呼叫龙头。”

“这里是龙头。”这一回接线的是一个生涩的声音。

“给我叫周团长过来。”

“请稍等！”

“给我把所有炮弹全打出去，一定要打出一条路出来！”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