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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拉升职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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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一下特莫名其妙,我就懒得再搭理她了。”
拉拉反问道:“你觉得她发脾气莫名其妙吗?”
王伟肯定地说:“当然莫名其妙啦。我那天不是太累,不想开那么远车嘛。”
拉拉质疑道:“既然那么累,你干吗还非那天和人家吃饭呀?这不是两人期望值没同步嘛。”
王伟解释说:“事先约的,我也不能预见那天我会那么累呀。”
拉拉觉得那不是个理由,就说:“那你和人解释一下你是太累了才让她自己打的回去的不就得了。”
“我那不是很礼貌地和她商量,我帮她叫到车再走,还不行吗?”王伟有点委屈地说道。
拉拉说:“我倒觉得我能理解人家为什么发脾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期望值的问题。换了我是你,我就会解释明白为什么要让她自己打的回去。”
王伟不同意地摇摇头说:“不关期望值的事,大家压力都大。那要是喝了酒,还非得要我开车送回去?”
拉拉多心了,马上说:“哎,我不要你送呀,这里叫车不难。”
王伟说:“我又没有说你。”
拉拉忍着气说:“我自愿的。”
王伟没有注意到拉拉不高兴了,随口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看看吧。”
这下拉拉更不高兴了,赌咒发誓说:“回头我要是让你送,我是小狗。”
王伟笑道:“那行,你可记住咯。”
拉拉心说:这EQ水平可不怎么样,这样的EQ都能混上个总监,我杜拉拉可真是混得不得意呀。
既然说不到一处,又觉得自己人生失意,拉拉就打定主意,集中精力享受美味,以多少弥补一下人生的失意。
她索性不大搭理王伟,自己又吃又喝的,王伟说啥,她就敷衍地说他说得对。郁闷得王伟直想质问她:我请你吃饭,怎么倒得罪你了?
两人吃了饭出来,拉拉飞快地拦到一部的士钻了进去,一边礼数周到地和王伟说:“谢谢您请我晚餐,今天晚上我很愉快。我先走啦,您一会儿开车慢点儿。明儿见。”
王伟没话说,因为拉拉又有礼貌,又不劳动他开车相送,他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王伟自己开车回去的路上想想有点纳闷:这杜拉拉也不笨呀,干得这么辛苦,怎么到现在老大不小的了,才混个主管当着,还是个特没出息的行政部的主管。
转念又想,她虽然有点刻薄的毛病,人倒有点意思,和上海女的很不一样,和北京女的也不一样,下次找机会再请她吃饭,看看她到底哪门哪派。
13 受累又受气该怎么办(1)
拉拉和王伟分手后,回到酒店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水龙头有点没关严,水珠往下拉着拉着,隔三秒钟就发出好听而单调的叮咚声圆润地坠入浴缸的水里,使得房间里显得越发的静谧。
水漫过拉拉美好的身段,她把头发湿漉漉地散着,头靠在浴缸一头一动不动地躺着,两眼盯着对面被热水的雾气弥漫了的镜子,陷入了沉思:自己和王伟的差别到底在哪里,王伟活得神气活现,自己却干得多拿得少还要做受气包。
拉拉小时候,老师教导大家说:劳动创造世界。因此她一直不惜力气热爱劳动,不论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
拉拉又向来以为,做下属的就要多为上司分担,少麻烦上司,尽量自己摆平各种困难,否则老板要你这个下属干什么用。
基于上述两点认识,拉拉总是很少麻烦李斯特,自己悄没声息地就把许多难题给处理了。
当然,她也学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之前,她没有想过,她在DB正是属于人们常说的那种“典型的干活的人”——就是个廉价的“劳力者”。
浴缸里的水温慢慢凉下来,拉拉也渐渐地理出了一条思路:
就是因为自己和李斯特沟通不够,遇到事情都是自己默默干了,所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过多少问题,有多少工作量,难度有多大。于是,他就不认为承担这些职责的人是重要的。鉴于他不认为你是重要的,他就不会对你好,甚至可能对你不好。
而王伟干的是销售,销售工作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工作指标特别容易量化。每个月卖得多了或是少了,给公司赚了多少钱,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他卖得好,所以,他是重要的,EQ低一点也没关系。
拉拉找到李斯特不待见自己的原因后,忍着气,定下心来给自己规定了几条和李斯特工作的原则,试用之后,果然有效。
于是,拉拉的BLOG里就有了下面这段博文:
干了活还受气该怎么办?
1。我把每一阶段的主要工作任务和安排都做成清晰简明的表格,发送给我的老板,告诉他如果有反对意见,在某某日期前让我知道,不然我就照计划走——这个过程主要就是让他对工作量有个概念。其中提出日期限定,是要逼他去看工作表(老板们很忙,你的mail他常常会视而不见,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看);用简明的表格来表述,是为了便于老板阅读,使他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就能快速看清楚报告的内容。
2。我刚开始接管这个部门的时候,本着尽量不给老板找麻烦的原则,我会尽量不把难题交给他,很多困难都自己想办法协调解决。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使老板轻视我,他根本不了解工作的难度。
后来我就改变了这个策略,遇到问题我还是自己想法解决,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我会先带着我的解决方案去找老板开会。
每次开会,我会尽量挑一个他比较清醒而不烦躁的时候,单独地只讨论某一方面的一个大的困难。
我让他了解困难的背景。等他听了头痛的时候,我再告诉他,我有两个方案,分析优劣给他听,他就很容易在两个中挑一个出来了。
这样,他对我工作中的困难的难度和出现的频率、我的专业,以及我积极主动解决问题的态度和技巧,就有了比较好的认识。
3。每次大一点的项目实施过程中,我会主动地在重要阶段给老板一些信息,就算过程再顺利,我也会让他知道进程如何,把这当中的大事brief(摘要)给他。最后出结果的时候,我会及时地通知他,免得他不放心,我从来不需要他来问我结果。
这样,他觉得把事情交给我,可以很放心,执行力绝对没有问题。
4。在需要和别的部门的总监们,或者和president(总裁)和VP(副总裁)一起工作的时候,我特别注意清晰简洁而主动的沟通,尽量考虑周到。写mail或者说话,都非常小心,不出现有歧意的内容,基本上不出现总监们抱怨我的情况,这样一来,我的老板就觉得我很牢靠,不会给他找麻烦。
13 受累又受气该怎么办(2)
就像拉拉自己在blog中写的那样,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拉拉和李斯特之间的信任建立起来了。李斯特开始大事小情都爱找拉拉商量。
拉拉在磨练中,飞快地成长,先前懵懵懂懂的职业发展意识清晰起来,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力量,确定自己把这个项目拿下,是卓越的表现——而且,这个项目如果没有她,李斯特就是不行。所谓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可不见得都是对的。
因为了解了自己的价值,拉拉看明白了李斯特对自己的刻薄。她还未掌握讲价之道,但是明白碰到老李这号不自觉的老板,就只有自己捍卫自己的利益了,难为情也得开口,否则,就白被剥削了一场。
她硬着头皮来找李斯特,涨红了脸说:“老板,装修项目总算是顺利完成了,另外,我代理了这半年的全国行政,一切运作也都正常。工作结果证明,我是胜任行政经理这个岗位的。我想知道,是否会有进步的机会。”
李斯特没有料到老实的拉拉会来找他讲价。他一下感到背上有点不自在起来,不由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拉拉的问题他不愿意回答,他对这个事情拿不定主意。对于他来说,最好就是拉拉不提这方面的要求,然后维持现状,给他把行政这个家当好。拉拉一开口,他的头就大起来了,本能地决定先拒绝拉拉。
李斯特知道拉拉不愿意离开广州,虽然他对拉拉有点于心不忍,还是找个由头说:“你的location(常驻地点)在广州,而行政经理这个职位是要设在上海的,所以,没有办法。拉拉,你知道,公司用人的原则是因岗设人,不是因人设岗。公司不可以因为你在广州,就把这个职位设到广州去,你能理解吧?”
李斯特这个理由很正当,拉拉回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却愤怒了:你调我来上海做项目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的location是在广州,而不是在上海呢?
拉拉略顿了顿说:“李斯特,我不介意出差,我可以每个月到上海出差至少一周。过去这半年,我一直是来回出差,不单日常的全国行政管理一切正常,就连项目,我也做得很好;而且,我手中的资源,比起玫瑰在的时候,还少了两个人头——我顶起了玫瑰的职责,广州办并没有额外的人来顶我原先的职责,北京的王蔷走后,这个位置,公司一直还没有填进人头,也是我顶了半年,这些您都是了解的,我等于一个人,干了两个主管和一个经理的活。”
李斯特没有料到拉拉会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沉思了片刻说:“是的,你做得不错,但是,因岗设人是原则,原则是一定要遵循的。”
拉拉气结,反问李斯特:“那么,那些为公司做了贡献的优秀员工的利益,有适用原则来维护吗?公司就不考虑他们职业上升的空间了?”
李斯特一摊手说:“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明知道不合理,却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优秀员工会流失的原因。这很可惜,但是,也很无奈。”
拉拉想起柯必得前几天在走道上对她说:“拉拉,不容易呀,亚太区的人都说你这个项目做得好,钱又花得少,何好德很满意你的工作呢。让你们李斯特给你申请一个总裁奖吧,报给何好德批。”
拉拉想,得,不给我当经理,我就去欧洲玩一趟吧。玫瑰上次得了总裁奖,金额是2000美金,我总该不低于这个数字吧?
她咽了口吐沫说:“项目完成了,会不会有相应的奖金?”
“何好德最讨厌人家讲钱了,讲钱就不好了,工作不是为了钱。”
拉拉不接他的话,坚持说:“玫瑰上次能批到总裁奖,我们这个应该更没有问题了。”看来李斯特是不预备给拉拉任何奖励了。
拉拉口中的“我们”,其实是“我”的意思,她跟着李斯特干了一段,不知觉中受李斯特的风格影响,为自己要钱的时候,就用了个“我们”。
李斯特把拉拉当傻瓜到底说:“这个项目工作量很大,项目小组应该得到表彰,特别是你,很辛苦。我正想着跟公司提议给你去做一个水晶的纪念牌,一定要做一个大的,小的我不要。柯必得很小气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意见,如果他不愿意,我自己掏钱,也要做这个水晶牌。”
13 受累又受气该怎么办(3)
拉拉干脆地说:“柯必得亲口和我说,可以由您这里提议给我申请一个总裁奖,他不会反对的。”
李斯特装傻充愣说:“他没有让我提议呀。”
拉拉坚持说:“按常规流程,要提升一个人,或者给一个人加钱,不是应该由用人部门自下而上地申请吗?”
话说到这里,李斯特只得说:“我回头查查公司申请总裁奖的有关政策。”
窗外有一片法国梧桐的落叶飞舞着缓缓飘下,两人都掩饰着望向那片翩迁的落叶,一时冷场了。
拉拉郁闷,李斯特也有些尴尬,觉得拉拉现在是个十足的headache(令人头痛之事)。
拉拉对自己说:假如我不为自己争取,就不要指望有人维护我了。
她收敛心神,又开口说:“老板,我的工资能否有一个调整?”
李斯特索性涎着脸皮说:“你的工资不算高,也不算低,是中上水平。今年已经特批过一个5%了,现在再加的话,何好德和柯必得会有意见的。等年终调薪的时候,我会尽量给你多加一些的。”
拉拉心说:撒谎!6800元的月薪是DB主管级别的中上薪酬水平吗?至少还能加1000!
眼看着该说的都说出来了,拉拉担心再逼下去,当场落不到个好结果,反而会把李斯特惹急了,日后没有回旋余地。
拉拉只得忍着愤恨,站起身来尽量平和地说:“那么谢谢老板。不好意思,很多情况,我在自己的层面上可能不了解,想着您总是我的老板,就问问。”
李斯特也出了汗,不自觉地松松领带,口中尴尬地喃喃道:“不要紧。”
拉拉飞快地跑出写字楼,找一块没人的空地,尖声大叫:“过河拆桥!”
14 猜猜为啥请晚餐(1)
王伟透过玻璃窗,看到拉拉无精打采地从走道上走过。王伟站起身,紧走几步正想招呼她,就看到她已经在一个高级经理的房间门口站住了。
王伟隐约听到那经理拖长声音说:“哎呀拉拉,我一看到你心里就为你难过,DB对不起你呀。”
王伟心里骂了一声“混蛋”,那个缺乏阳刚的男声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听的故事里,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假模假样的没安好心。
拉拉勉强打趣道:“你别逗我呀,想让我哭出来吗?我就站这儿哭,老板来了,我就说是你逗哭的。”
她一边说,一边就忍不住红了眼圈。
王伟看在眼里,连忙退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拨通助理的电话吩咐道:“伊萨贝拉,帮我请拉拉过来一下。”
拉拉来了,站在门边,王伟连忙请她坐,又说:“拉拉,别人刚从云南给我带来一罐普洱,口感挺醇的,我想请你尝一尝。”
拉拉说:“谢谢。”
王伟不要伊萨贝拉帮忙,自己动手给拉拉泡上普洱茶。
拉拉喝了一口说:“口感是好。”
然后就询问地看着王伟的脸。
王伟忙说:“哎,我说拉拉,你看你,像准备打架的猫,把背躬得高高的,我又不是要和你打架的狗,那么警惕干吗?”
拉拉说:“哪里呀,我就是等着您吩咐我做事呀。”
“你已经把装修上海办的大项目做好了,你这是帮何好德做了大事了呢。”王伟想让拉拉高兴,真诚地夸奖道。
拉拉黯然地说:“这是我的本分。”
王伟摇头说:“怎么会是你的本分。你只是广州办的行政主管。”
拉拉耸耸肩膀说:“本来是我的经理玫瑰的本分,可她不是先兆流产吗,只好我充数了。”
“也不是玫瑰的本分,是你的总监李斯特的本分。”王伟启发着拉拉的阶级觉悟。
拉拉笑了笑说:“这事对李斯特的impact(冲击,影响)确实更大。”
王伟说:“要说impact,那是对何好德最大,这事对他最重要。”
拉拉垂下眼帘说:“是,我明白。”
王伟关心地问:“拉拉,这次CEO乔治·盖茨来中国,Town Hall Meeting(指大规模的员工会议)怎么没见你去?”
拉拉疲惫地说:“太累了,他到的前一天晚上,我通宵了。”
王伟说:“他进办公室的时候你总看到他了,感觉怎么样?”
拉拉有点兴致了,她说:“哎,王伟,你觉不觉得我们的CEO长得挺像比尔·盖茨?”
王伟说:“还有呢?”
拉拉忽然又没了兴致,无精打采地说:“不关我事,CEO可离我太遥远了,他长得像克林顿都白搭。”
王伟笑了:“也对,不过,李斯特离你近呀。”
拉拉眼睛看着桌面说:“要那么说,离我最近的是玫瑰。”
王伟暗示说:“何好德离你本来很远,但是好像也不远。”
拉拉不吭声了。
王伟压低嗓子说:“拉拉,just between you and me(就是我们俩之间说说),乔治(CEO)这次来上海,对中国经济发展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非常看好中国市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拉拉有些不肯定地说:“DB要追加在中国的投资,公司规模要扩大。”
王伟低声说:“假如发展顺利,howard(何好德)就要升官了。”
拉拉笑了:“这还需要just between you and me呀,清洁阿姨都明白的道理。我还当您要和我说什么限制级的东西呢。”
王伟搞不清拉拉是装傻还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只得也跟着含糊地说:“倒也是,那你就当我刚给你讲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吧。”
拉拉有些沉不住气地说:“您叫我来要吩咐我做什么事情吧?”
王伟诚恳地说:“拉拉,我想请你吃饭。”
拉拉说:“您请过了呀。”
14 猜猜为啥请晚餐(2)
王伟假装没注意她在用“您”称呼自己,说:“上次是因为要给你赔情,这次就是朋友之间吃饭聊天,放松放松,就你和我。”
拉拉狐疑地看着王伟,她受够了总监们的气,原则上,她觉得和总监们每接触一次,她就要吃亏一次,总监们是不可能是她杜拉拉的“朋友”的。
王伟看她没有马上回答,又补充说:“我今天不累,饭后保证送你回酒店。”
拉拉被他这话逗笑了说:“您太客气了。我就是觉得老让您请,不合适。”
王伟说:“合适,这个是Team Building(团队建设),也算做是跨部门沟通。”
拉拉含笑道谢,又问王伟:“除了吃饭,您准还有事找我?”
王伟说:“是。”
他手里摆弄着笔,一时没有说话。
拉拉敏感地追问说:“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当?”
王伟说:“不是。你和岱西是不是有点小争执?”
王伟管的大客户部按地理位置分为三个大区:东大区、南大区和北大区,每个大区各设一名大区销售经理,岱西是东大区经理下属的一个小区销售经理,上海女子,30上下,生得貌若天仙,是DB中国有名的美女。她的皮肤光洁得像瓷器,没有一丝半点的瑕疵,半透明一样的白里透着粉红,头发有点自然卷,一对猫眼,摄人魂魄,总教人怀疑她是不是白种人和黄种人的混血儿。
岱西不但模样可人,而且业绩骄人,收入颇丰。这样的女子,对男人挑得厉害,到了年近30,更不知道嫁给谁好了,只好在那里晃来晃去。好在事业是不会辜负她的,不但东大区经理和王伟都器重她,就是何好德见了她,有时候也笑着说个“嗨”。岱西顺理成章脾气大些。
乔治到华的前一天,DB中国刚刚把上海办收拾停当,行政部依据管理层的批准方案,指派好全部座位,让员工全部各就各位。岱西一看公布出来的图纸,就火大了,叽叽歪歪地找来上海办的行政部助理麦琪,要求换一个座位。
麦琪说:“这个事先都是给各部门看过的,你们王伟都批准的了。”
岱西蛮横地说:“王伟没有和我说过,我不同意。”
麦琪也火了,说:“那你们部门到底谁说了算?!”
岱西根本不把行政部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行政部就是个该对销售部绝对服从的部门,她用轻慢的语气说:“他那么忙,哪里会挨个去看图纸?还不是你们说什么他就签字了。”
麦琪说:“签字就要负责。”
岱西耍赖说:“总之我不搬。给我叫你们杜拉拉来。”
一面就有人把忙了一个通宵的拉拉给喊来了。
拉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麦琪马上递过手中一张平面图指点着告状说:“岱西不要分给她的这个cubicle,她要挑那边那个cubicle!”
CEO乔治马上要到了,拉拉眼中快要喷出火来,她一把抢过麦琪手中的平面图,哑着嗓子怒声喝斥道:“我让你干吗来着?谁让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不知道现在的沟通渠道和原则是什么吗?有急事让各部门总监找我说!不然就等乔治离开上海再谈!”
拉拉把平面图三下并作两下撕得粉碎,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岱西气得跳脚:“你有脾气!我也有脾气!”
麦琪低声哼道:“我们大家都有脾气!”
岱西的上司东大区经理当天出差不在上海,早有人飞跑去报告王伟。鉴于岱西虽然破口大骂,还是搬到指定座位去了,王伟就乐得装不知道发生了这回事儿。
事后,拉拉找个机会,就自己的态度向岱西道了歉。岱西哪里受过这等恶气,又是当众下不来台,她余怒未消,又不好打笑面人,嘴上说可以理解,心里总觉得憋着口气,有机会就叽叽歪歪地在王伟面前给拉拉扎针。
拉拉听王伟一说,就明白他想给说和说和。她连忙把她已经给岱西道过歉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问王伟:“要不要看看是否能调换个cubicle给岱西,好让她稍微满意些。”
14 猜猜为啥请晚餐(3)
王伟说:“我建议你主动去找岱西,问她本人吧。女孩子嘛,都好个面子。”
拉拉马上说:“好的,我去问她意见。只要不违反原则,能调换就调换一下。”
王伟点头说:“那就先这样。下班后我给你电话,估计7点前吧,咱们大堂后面那个门碰?”
拉拉走到门边,想起了什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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