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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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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书记的话还是产生了一定的效果,大家无论是发自己内心还是做表面文章,六个人的掌声虽不热烈,但也还算整齐。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意见的话就散会吧。”卫书记示意会议可以结束了。四个候选人心里很郁闷,这次推选,他们输得不服啊,但他们也知道,对于已经形成决议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执行,无论心里怎么想,刚才卫书记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个时候要是逆着他的意思来,那可就太不明智了。办公室主任也在回收发下来的文件,会议,是结束的时候了。
但是,韩星可不这么想。他知道,这次选举,他是万万不能参加的,现在不说,麻烦就大了。
第一个原因是他没有时间。一旦参加了这个选举,这一个月的时间肯定会非常紧张,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准备各种各样的材料。现在,枊雅智已经说了,晶晶现在正处在有可能康复关键时期,他还有时间去照顾晶晶吗?
第二个原因是他没有可能当选。对自己的情况,蓝星再清楚不过了,选举是很透明的,为期一周公示,一个小时的官众互动,还有最后的竞选答辩,竞争肯定是异常白热化的,每一个参选者,后面都会有一个工作班子,都会千方百计地展示自己的实力,同时也会不择手段地打击对手,自己这样一个七年没有认真工作过一天的干部,是不称职的,人家肯定会查出来,并且抓住这一点穷追不舍。摆明了当选不了,何苦浪费这一个机会,还不如让有机会的人去拼一下。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关键的一个原因,他没兴趣。晶晶就是他唯一的工作,现在,他的眼里,除了晶晶的健康,也都他都看不到。曾经沧海难为水,作为一个曾经的副部级干部,一个风云一时的反腐斗士,一个市纪委书记,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次选举是中央的试点,中组部、中纪委都要派人来,中组部他无所谓,在中纪委,一次表彰大会,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他现在出来抛头露面,离小雅找到她也就不远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也许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家庭,有了自己幸福生活,但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爱,也许会被时间冲洗得越来越淡,但并不会消失,何苦再去打扰她呢?
韩星觉得,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对不起卫书记,我有话要说。”这是韩星在今天的常委会上第二次要求发言,当然,这也是他来镇海七年来的第二次主动发言。
卫书记看了韩星一眼,之前他说过,有意见的可以说,现在,他当然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只好说:“嗯,请讲。”
“卫书记,楚区长,各位常委,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选举我作为镇海选区的候选人。我想说的是,刚才卫书记的讲话非常有道理,这次选举,作为一个选区的候选人,我代表的不是我个人,而是镇海区的四万党员,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镇海争光,为区委争光,但是,我的情况大家很清楚,长期不坐班,很难经得起海洲市十几万党员的考验,把这个机会给我,只能是白白浪废。所以,这个机会,应该留给更有机会当选的同志。在些,郑重向组织提出请求,请组织取消我的候选人资格,另选贤能。谢谢。”韩星说完之后,如释重负。不过,他也不想把自己说得太过分,没有给自己戴上一个长期脱离岗位的帽子,只用一个不坐班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听了韩星的话,卫书记陷入了沉默,他犹豫了。良久,卫书记抬起了头,扫视了一圈,最后说:“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毕竟这是常委会,在常委会上,我也只是普通的一员。”
沉默,让人压仰的沉默。瓜田李下啊,特别是这种涉及到人事的事情,几个有候选资格的人都希望卫书记能同意韩星的意见,但他们都不好出来说话,这话,没法说。
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沉默,原来是区楚长:“我来说两句吧。坦率地说,我不是很认同韩星同志的妄自菲薄,既然大家都投了你一票,这说明,组织上是信任你的,也是认可你的,刚才卫书记也说了嘛,你在宣传部连续七年民主测评优秀,从区委的角度讲,组织上安排你分管文教卫,不管你采取的是什么样的工作方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块的工作还是有声有色的嘛,还有你说的长期不坐班,当领导的本来就不可能像普能公务员一样天天呆在办公室,我们在坐的又有几个天天坚持点名坐班的?至于参加竞选的最后结果,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当选,毕竟,我们七个人代表不了海洲市的十二万党员,否则,就不需要搞这次直选了嘛。”区楚长一翻完冤堂皇话把忽悠得大家云里雾里,不知道这老家伙想干什么,难道,他要坚持把韩星推上这个候选人的位置?人家本身都不愿意参选了,另外几个人又眼巴巴地候着,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嘛。
不过,当官的说话,不听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他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大家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最后的意见。
果然,楚区长的话开始转折了:“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韩星同志坚持不愿意参选,我觉得,组织上应该尊重他的意见。你们说呐,呵呵!”
“是啊是啊,韩星同志虽然谦虚了点,但的确也是从维护大局的角度来考虑的,我个人很佩服韩量同志的高风亮节啊,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说话的是常务副区长,他觉得自己的把握是最大的,在机关里,还是讲究排资论辈的,刚才他算了一下自己的票数,就算是大家几位对手和卫楚二人都选了韩星,特别是卫楚两位,极有可能是为了保证自己当选才选了韩星的,韩星当选,自己不也是这么考虑的吗?所以,韩星当选,完全是一个笑话。如果算一下,自己应该会有四票,卫书记,楚区长,韩星,这三个人选自己可能性都很大,再加上自己票,基本上就过了半数了,另外三个不大可能选自己,那只好由着他们折腾了。刚才,他几乎忍不住 要站出来说话了,最后,楚区长终于开了个好头,他和楚区长都是政府这一块的,自然心里要倾向些,他已经认为楚区长是在为他说话了,他当然不能辜负楚区长的一番美意,趁热打铁也就顺理成章了。
“是啊是啊!”其它三位也都很及时地表明了对韩星意见的支持态度,而且在说出结论之前,也都由衷地把韩星表扬了一番,一时间,在他们的口中,韩星比遵义会议期间把*推上主要领导岗位的周恩来还要深明大义,还要大公无私。
“好吧,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我也同意韩星同志的意见。我现在宣布,上次选举结果无效,重选!鲁主任,你把选票拿去再重新复印一遍。” 卫书记阴沉着脸说,大家都能看出来,老家伙很生气。
“耶!”几名候选人心里在庆祝,当然,他们都不可能喊出来。
趁鲁主任选票还没有拿来这个空隙,卫书记又说了几句:“同志们,刚才的事我就不说了,但我必需强调,常委会代表的是一级党组织,常委会做出的决定不是儿戏,不能说推翻就推翻。今天的事情,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再有不服从常委会决定的,我可以向上级组织申请把有关同志调出镇海市委。选举之前,我再问一次,还没有愿意自动放弃选举和被选举权的了,如果有,可以离开会场。”
韩星没有说话,离开会场的事,只能是卫书记的一句气话,他已经表明不做候选人了,但不能连投票权也放弃了吧。这个时候离开会场,无异于在卫书记的气头上火上浇油。
鲁主任把选票又发了下来,投票,收票,统计,不一会,结果又重新放在了卫书记面,大家在注视着参与统计的的三个人的表情。
鲁主任的表情最奇特,他似乎想笑,但又敢笑出声,憋别很难受的样子。
楚区长眉头紧锁,能看得出来,他有点尴尬。
卫书记表情严肃得有些吓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将要发怒的前兆。
良久,卫书记从选票中挑了一张出来,向大家扬了一下,说话了:“同志们,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吗?我想说我对你们的人品很失望,非常失望。”
这是怎么了?直接说这么多的人人品不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构成了侮辱了,卫书记也发过火,也训过人,但从没有这么训过。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卫书记把选票又亮了一下:“这是我的选票,我敢于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给大家看,我投的是弃权票,谁都没选,因为我不想陪着你们一起玩游戏。今天的选举,就是一场游戏,一场非常可笑的游戏。这是我生平首见的一场政治闹剧。当然,就算是闹剧,也是你们共同演出来的,结果自然有效,可我已经不愿意宣布这个结果了。老鲁,你来告诉大家吧。”
“是,卫书记。”老鲁读出了一个让大家目瞪口呆的结果:“最后当选的还是韩部长,五票。”
第九章 弦歌雅意(上)
结果终于出来了,大家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
卫书记再次开口了:“既然是这样了,那就这么定了。我再强调一遍,常委会票决结果是有法定效力的,我这个书记也无权改变,希望大家拿出点政治觉悟来,别把我们的常委会当儿戏。鲁主任,你回办公室以后立刻把今天的选举结果书面报告给市委,散会。韩星同志,你留一下。”
卫书记这次说话的时候,已经不象刚才那样愤怒,但刚才的表现还是让大家心有余悸,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了,几个之前还抱有一线希望的人,只有带着情绪复杂地鱼贯而出。韩星坐在会议桌前,却是心不在焉。他现在心很乱。
这场闹剧,让他无法推卸地成为了镇海选区的市纪委书记候选人,卫书记的话说得太满了,如果再次推辞,那就分明是在跟卫书记过不去了,这不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处身事外,需要的是委曲求全,如果因为这事和卫书记顶起来,那就会打破多年来心照不宣的一种平衡,不值。
道理很简单,人家是一把手,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通过今天选举的观察,卫书记的脾气是很犟的,个性十足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居然不怕得罪一大片投了个弃权票。这要是和他对着干,他随便给自己安排点什么事情,都会牵扯自己的很多精力,与其这样,还不如参加这个选举呢,反正是选不上,自己应付一下,不让卫书记太失面子就行了。而且,韩星很清楚,以自己实力和资历,在选上的几个人里面,应该是最弱的,而且工作成绩也经不起考验,估计是第一轮演讲互动之后就被刷下来,嗯,最好是在第一轮之前的公示中就被刷下来,这样最好,韩星忽然有了主意,顿觉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他心里总有种感觉挥之不去,好像今天的这种局面,并不是完全的巧合,似乎是卫书记存心把自己推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他一时想不明白。
“韩星啊!”卫书记一开口,就有点语重心长的味道:“我们在一起共事也有两年多了吧,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虽然我和你直接打交道不多,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观察一个人了。你这个同志啊,在道德品质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你的能力也应该是非常强的,只不过你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卫书记,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极其平庸的人。”韩星并没有谦虚,他的表现,连庸庸碌碌都算不上,人家至少还沾上一个碌字呢。
“不说这个,呵呵,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义,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已经是我们选区的候选人了,你打算怎么做?”卫书记的态度已经现在看起来已经委和蔼了。
“我尽力吧。”在这个问题上,韩星不想多少什么,想说也说不出来。
“言不由衷!”卫书记盯着韩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了四个字。韩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好无奈一笑,算是承认了,他并不想过分地掩饰自己,不过,这么被动的谈话方式韩星却不习惯,他更习惯主导,于是反问了一句:“卫书记,您觉得我合适吗?”
“我们都是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学会辩证地看问题,你看起来是不合适,但是,又很有可能是最合适的。”卫书记并没有回避韩星的问题,却给了他一个非常模糊的回答,真能忽悠啊。
但韩星显然不打算放过:“卫书记,您的话我听着似懂非懂呢。”
“那我就直说了吧。”卫书记叹了口气:“唉。有些人自不量力啊。马克思曾经说过,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 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做生意是这样,官场也是一样啊。从一个副处级干部要升到副厅级,而且是纪委书记这样的实职,至少也得五年的努力,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努力了就能有回报的的,还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因素。现在,只要一张选票就有机会,算的上是一步登天吧,于是,有些人就忘乎所以了。不是我危言耸听,那几个家伙,如果用一般的票准来衡量,也许不能算是贪官,但是,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工作了这么多年,哪个屁股是干净的?哪个经得起细查?别忘了,一万块钱就够起诉,一千块钱就够党政纪处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不希望他们乐极生悲啊。”
原来是这样!韩星明白了,老书记这是不希望出事啊。当然,卫书记这样考虑,也有他自己的原因,现在的党风廉政责任制实行的很严格,一旦班子里有人出事了,作为班长的卫书记也难辞其咎,至少要背个处分。
如果从这个角度讲,卫书记的确是用心良苦,自己是最不容易出事的,到海洲工作七年,连吃请都没参与过一次,至于受贿,就更谈不上了。但是,韩星也感到非常悲哀,廉,从某种意义上是对干部的最起码的要求,可现在,清正廉洁,如果老百姓是发自内心地把这四个字送给哪位领导干部,那已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了。
回答完韩星的问题。卫书记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小韩啊,不是我托大,我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儿子都已经大学毕业了,比你也小不了几岁。今天,我不是以领导,而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和你聊聊。你的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我从你的精神状态可以看出,你肯定有一段十分不寻常的经历,可能还遭受过非常重大的打击和挫折,但是,这都不能作为自暴自弃的理由。*同志,那么多亲人为了革命牺牲了;小*平同志,一生大起大落,儿子都在*中残废了,可他们不是都坚持下来了嘛,最后都创下一番不世伟业。人不能总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已经浪费了七年的光阴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啊?小韩啊,作为一个老人,一个政治生命已经到头的老人,看到你这样,我心痛啊。小韩啊,这次选举,无论是成是败,都不重要,只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年近而立,你还风华正茂啊。好了,这人年龄一大,说话就唠叨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们也不爱听,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卫书记结束了他语重心长的说教,并没有停留,而是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文件包,走出了会议室。
“谢谢您,卫书记。”韩星目送卫书记离开,向他说了一声谢。这个老人的话,无论听还是不听,都当得起他的一个谢字,这年头,这样善良的人,不多了。
正待离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尾数是三个八,一接,是一个陌生的男声:“韩部长,故人相约,你先不必问我是谁,今天晚十点我在镇海医院门口等你,届时一见便知。”
第九章 弦歌雅意(下)
“董小方吧?久违了。”韩星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是我?”电话那头的董小方张口结舌。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六点了,离董小方约见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韩星一直静不下心来,倒不是见董小方有什么大不了的,而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很清楚,七年的平静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最初的迹象,实际是大牛出现以后。那一天他知道,自己的生活远非想象得那么平静,从那时候起,他不有一种预感,再想象这样维持下去,只怕是难了。
紧接着是董小方兄妹的出现,韩星相信,这不是一种巧合。
再就是这次市纪委书记的选举,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可这件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现在,只能希望在公示的时候,能想办法让选举委面会取消掉自己的这个候选人资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韩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他现在,真的很被动。
十点,韩星和平常一样,准时离开病房。出了电梯,刚进入病房大楼的门厅,就看见几名年轻的护士在向门外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依稀可以听到白马王子、还是你嫁给他好了这些一些断断续续句子,韩星心中暗笑,这几个女孩子,估计又在发花痴呢。
出了门,韩星也是一愣神,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房车,这不禁让他多看了一眼。他是那种典型的虽然没吃过很多猪肉却看过形形色色的猪跑的人,在北京工作的时候,也结识过不少*,这种车,却是国内的那帮*们都求之不得的东东,难得一见啊。因黑色的劳斯莱斯一般只卖给国家元首、皇室成员和贵族,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当初落到他手上的那个北京陈公子那么牛,出入也就是三辆凯迪拉克而已。可以这么说,每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的背后,都有个让人如雷贯耳的名字,今天,怎么会在海洲见到这样的车子呢?
再一看,引人注目的并不仅仅是车子,还有人。一位全身白衣的男子,正懒散地倚靠在车门旁边,漫不经心地往门内望着。韩星明白那几个女孩子为什么在门厅里面犯花痴了,因为他们看到的,就是典型的白马王子啊。
白色的T恤,白衣的休闲裤,白色的软面皮鞋,唯一的饰物就是腕上的一块运动手表,似乎并没有太刻意的打扮,人也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纤弱,可他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那种气质,却可以让绝大多数习惯于目不斜视的美女把眼神不自觉地锁定他,然后,又慌忙躲开。
此时,见韩星走了过来,白衣男子把眼神投放了过来,向门内微微一笑,韩星正准备回他一个笑脸,却听见后面的几个女孩子突然一起惊呼起来,一个女护士尖叫了一声:“坏了,娜娜晕过去了。”
韩星知道,这应该就是董小方了。两个人显然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董小方的笑得更加得意了,似乎在问韩星:哥们儿,看我的魅力怎么样?韩星心有灵犀,冲董小方悄悄地一坚大姆指,那是在说:“哥们儿,你牛!”一段小插曲,让两个仅有一面而且七年没见的同龄人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两个了握了手,董小方顺手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了开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星也不客气,左腿一抬,闪了进去。董小方等韩星坐定,这才把门关好,绕到左面去启动车子。
车辆在平稳地行驶,但两个人并没有说话。董小方手指轻点,车载音响流淌出一段轻松而又欢快的音乐。这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首章,韩星很喜欢的一首曲子,全曲最**处激烈的节奏有一种透人肺腑的力量,很容易让沉醉其中、不能自己。
“喜欢这支曲子吗?”董小方淡淡地问,好像是没话找话说。
“是啊,真好听!可惜这首曲子难度太大,很少有机会在这样的小地方听到现场的演奏。你这辆车的音响不错,发烧级的,没有机会到音乐厅,听听这个也不错了。”韩星感慨。他又想起了从前,他和林清雅在一起的岁月。那时,他们经常在周末的夜晚,穿上晚礼服,去大剧院听音乐会。当时的范志杰,正如日中天,三十多岁的中纪委十三室主任,最年轻的副部级干部;小鸟依人般挽着他胳膊的,是风华绝代、美丽不可方物的林清雅,而且,这个女孩,还是圈子里众人皆知的名门之后、金枝玉叶,用郞才女貌、珠联璧合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们大家都觉得实在地普通了一些。他们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吸引无数的眼球,而他,则矜持地微笑着,边向熟人挥手致意,边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走进贵宾包厢……
“这也是一支命运多桀的曲子啊。”董小方无限感慨:“当时,柴可夫斯基的创作完成以后,把它献给了最优秀的小提琴演奏家奥尔,可是,奥尔对这首曲子的评价是:怪诞、粗糙,很多地方根本无法演奏,以至于这本谱子在奥尔的桌子上躺了有两年之久,也没有得到正式演出的机会。后来,布罗茨基看中了它,这首被后世誉世界四大小提琴协奏曲的D大调才得以问世,并且被布罗茨基介绍给了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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