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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鹰归何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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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的封卫竹出奇的镇静:“没什么啊!挺好的。谢谢你啊!”王湖黎竖了半天耳朵,期待他的下文,电话里的封卫竹静静地再也没有半句话回应,王湖黎狠狠地挂掉电话,她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她对封卫竹的平淡的口气感到十分恼火,好像这件事情本来是就她王湖黎的本分,她理所当然地应该担当这个牵线搭桥的角色,而且不该奢求这两个人的任何回报,更不应该去了解其过程和结果,她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这里边已经没有她任何事情了!连自己头上为什么挨拍也没有权利知道。过河拆桥还不说,还回头来踩上她几脚。她气愤难耐又无人诉说,只有仰天大叫:“这是怎么了?!我真是活该啊!老天哪!麻烦你给我解释清楚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刘颖第二天就找女生部调换出了这个宿舍,她决定不再理王湖黎这个虚伪的家伙了。
随后的几天里,在刘颖的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封卫竹拉着王湖黎的双臂在阅览室里四目激情相对的场景。那场景就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附在刘颖的心里,王湖黎设计的这一出滑稽的闹剧让她气愤难平。几天内一切自私、狭隘、非理性的念头像电影镜头一样在她脑子里边仔细认真地排列、打乱、再排列。她有几次感觉自己的这些念头有点过头了,但是她抑制不住自己狂乱的情绪和那种报复的冲动,被一种杂乱的愤怒往前推进。她跟本无法平抑自己的情绪,好好想一想这种情绪的来源,就决定就那么干了,也让王湖黎感受一下被别人捉弄的滋味。
一周后2007年情人节到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为情人们设计的花花绿绿的促销广告,搞得恋爱或没恋爱的人都怦然心动,急于先出,抢先出手为恋人或暗恋的人尽快地献个殷勤。校园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躁动和激情,除了傍晚成双成对的情侣搂得更紧外,激情的海报、沙龙、舞会、音乐节此起彼伏,为大家尽量地煽情。玫瑰花束从校园内外各个角落潮水般地涌向京大各种各样的女生,她们的脸上或害羞、或激动、或张扬,欢乐充满了整个校园的空气。王湖黎事先给所有暗恋她、追求她的人都发了通告:不许把任何东西送进校园。她已经提前有选择性地分别和几个不同的“男友”聚餐、电影、酒吧或蹦迪,很有秩序合理地分配着她的时间,把每个人都安抚的心里甜蜜蜜心底心惺摇曳,醉不可支。中午王湖黎正悠然地哼着小曲排队打完饭还没有来得及就座,学校的广播里忽然传出了寻人启事:“新闻学院06级的王湖黎同学请注意!学院教学大楼门前有人找,请速赶到!”广播声连续播放了三遍,里边的女高音把正在播放的音乐声压得很底。王湖黎听到广播,并没有十分在意,旁边的同学何姿拉拉她的衣袖冲她挤眉弄眼:“好事来了,我说咱们湖黎在情人节里也不应该没有什么动静吧?瞧,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湖黎不以为然地伸手打了一下何姿:“去去去!我可是打小就许配人家了啊!谁还会来做第三者活活拆散我们?”她放下餐具,心里快速地过滤着,到底是谁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会来学校找她?
等王湖黎来到教学大楼前几十米,就远远地看见一个农民工摸样的年轻小伙子高高地站在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中央,他右手拿着一个喊话筒并抱着一大束鲜花,左手拿着手机不停地看。小伙子乱蓬蓬的头发从黄色的安全帽的边缘无规则地冲出,浓眉大眼,高大强壮的身子穿着一身布满斑点的蓝色工装。从楼里楼外不断出入的人同学都好奇地驻足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王湖黎边走边四处张望,也看到了这个神色紧张的蓝色小伙,她的眼神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快步向台阶走去。除了同学给她频频点头示意外,她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她认识的人。就在她离台阶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那个蓝衣小伙子突然把手机装进裤兜,从库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来,左手举起了话筒,扬起头背对着教学楼的大门对着话筒满口的陕西话拉长了声音高喊起来:“王湖黎!王湖黎!王湖黎!”他先喊了三遍胡黎的名字,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片接着喊道:“俄爱你!俄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一粒,你一粒,把你吃到俄心里!你心里有俄,俄心里也有你!你要不出来,俄就咬死你!”王湖黎惊得一下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围的同学微笑好奇的目光一刹那间齐齐地转向她站立的方向。她感到自己的脸在燃烧,火焰从脚底火辣辣地直扑她的脑门,她不知所措地张着惊讶的嘴看着那个小伙子不停地在重复那几句“诗”。她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迅速地消失,可是她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呆若木鸡似地瞪着惊愕的眼睛站在原地,无法挪动一步。她感觉到周围各种复杂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层一层地把她的衣服剥开,让她赤裸裸地站在这个小广场上惨遭凌辱。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开始从王湖黎的眼里没有任何节制地掉了下来,她感到很无助,很羞耻。等那个小伙子念完五六遍停下来东张西望被一个快速赶来的保安拉走到一边时,她才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地打了个冷战,羞恨交加地双手捂住脸扭身狂奔而去,不敢顾忌身后同学的喊声,一路冲出了校外。
王湖黎独自一个人跑到校园外的咖啡厅里闷坐了一个下午,她把脑袋都快想瘪了,还是不知道这是谁导演的恶作剧。她很清楚那个无辜的民工小伙子只是个被人掏钱雇来的演员,背后那个可能喜欢她的人到底是谁?她把所有的她认识的交往过的男人通通地梳理了一遍,感觉应该不会有谁会这么大胆,违背她的命令让她的秘密昭之于天下。也许是校园里的男生?她数了数那几个和她有过短暂“恋爱”关系的男生,平时都和他保持着很好的同学友谊,平时也经常聊天来往,谁也不会这么冒昧和冲动况且也看不出他们对她的那份炽热和浓烈的感觉啊!没准是哪个痴情的学兄学弟抑制不住暗恋她的冲动,通过这种方式向她示爱?想到这里,王湖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早早晚晚顺理成章的会发生的。比这种求爱的方式更火辣更直白的还有很多那!去年的情人节不是有男同学拉了一车玫瑰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放在教学楼门外的小广场上向一个女同学求爱吗?她回想起当时那个女生羞答答地从教学楼里边低着头走出来,幸福地脸颊绯红,一下子扑到那个男生的怀里,两个人亲密相拥的那个瞬间。她很受感染,自己竟然站在那里被感动的哭出声来!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啊!想到这里,她反而一扫刚才那种消极苦涩的情绪,心情慢慢地好了起来。她决定首先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被人“爱”的这种幸福,让别的同学也感受到她的幸福和快乐,另外她一定要把这个暗恋她的人从人丛里边给挖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这件事情在校园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各样的议论很快传到了学院领导和封卫竹的耳朵里。王湖黎接连几天都没有到学校上课,习漂灵只是受到了王湖黎总共就6个字“有事请假几天”的短信,便“你所呼叫的手机已关机!”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从学生们中间听到了情人节那天发生的有关王湖黎的那件事情,感觉王湖黎的逃课一定和那件事情有关。这些和学生谈恋爱相关的时间每年都在发生,每年都层出不穷,有些甚至影响到了学生的学业,甚至出现了不少争斗、伤人、自杀等等不良倾向,年轻人的心理素质太脆弱。每一次学校出现这种情况,学校都要组织心理辅导和普教,亡羊补牢,想尽办法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恋爱观。现在习漂灵最怕的就是在他的系里边也发生这种这种悲剧,他不知道这个王湖黎会出现什么样的举动,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不知道那个送鲜花的躲在背后的男生会怎样对待王湖黎。他觉得学院实在是没有办法出面去追问这一切尚未发生的事件,但他也不能不从最坏处着想,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不良后果都充分地预计,然后提前把它消灭在萌芽里边。他找到了刘颖,因为刘颖和王湖黎是最好的朋友,她对王湖黎应该最了解,而且最应该能够知道王湖黎的思想动向和现在到底在哪里。可他的要求被刘颖软绵绵、懒洋洋地给回绝了。刘颖向他保证:“您放心吧!她没事!我保证,她下星期就会回到学校!我这还忙着搞辩论大赛那!”。习漂灵还是不放心,他又想到了学生会主席封卫竹,是啊,这件事情让学生会出面会更好一些,再说,听说封卫竹平时和王湖黎她们关系也挺好的,让封卫竹去了解一下王湖黎的思想动向,防止他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是最合适不过了!下午下课的时候,他就到信息学院找到了封卫竹,把他叫了出来。
“卫竹,这几天王湖黎同学没有来上课,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习主任开门见山地问封卫竹。
“那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也很为她担心,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封卫竹在昨天的时候还想給刘颖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王湖黎的情况,但是自从上一次刘颖带着气愤的表情从剧院里出去,他就没有停止过内心的忐忑不安。他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消除刘颖对他的误会。他唯一想出的办法就是再拖一拖,让刘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和氛围,和她解释一下。他害怕刘颖那种一点就着的干柴似的如火般的个性,在她心情不佳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捅她的马蜂窝。他也知道这些想法明明是在为他的犹豫和懦弱寻找借口,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刘颖,他无法在爱着他的人和他爱的人之间当机立断地做出选择,这是他最大的心结。
“卫竹,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一定要把王湖黎的下落快速地落实,要保证她平安无事地回到课堂上来!我觉得你最合适做这件事情!”习主任一一种信任的力度拍着卫竹的肩膀。
封卫竹一如既往地像每一次领到学校交给他的任务时那种庄重的姿势和语气回答:“习主任,您放心吧!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把一个活的王湖黎给您带回来!”
那束鲜花王湖黎当天从咖啡馆回到学校就从教学大楼的保安的手里取回,用个巨大的塑料袋子装着拎出了校园保安还微笑着让她签字确认。她紧张地低着头匆匆地转身就走,生怕生后的眼睛对她投来新的惊奇,以至于完全忘了向保安询问那个农民工的身份。她就是要知道按常规那束放在鲜花里的卡片里到底是署的谁的名字?走出校园的那一刻,她故作轻松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断定,此时此刻肯定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目光很凌厉,恨不能一下子把他从人丛中揪出来,以胜利者的姿态指着他的鼻子好好地数落一番。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任何人对她的匆匆的脚步感兴趣,她走出校门,环顾无人盯梢,就一个人打车直奔老席的公司而去。在车里她翻看着花束,花束里边果然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边还是那首“老鼠爱大米”,没有任何署名,这使她很是失望和迷茫。王湖黎这几天把所有学校外边她的“粉丝儿”们通通地走访了一遍,用尽花言巧语加上恶毒威胁,始终没人承认那件事情是自己干的,反而纷纷取笑她防“君子”没防得住“小人”。当她打开手机时,封卫竹的短信发了过来,问她在哪里,有要事要找她商量。
王湖黎和封卫竹约在咖啡馆里见面。这个咖啡馆离校园很近,面积很小,很有异国情调,布置得非常紧凑,灯光和布局好像专门为校园里的恋人所准备,色彩明快多情。三三两两的各色老外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这里的消费非常实惠,还可以免费上网,老板也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刚毕业几个大学生,非常殷勤好客。这里成了王湖黎和刘颖的根据地,尤其是王湖黎几乎每天都拿着书本泡在这里读书上网喝咖啡,还经常和各种各样的男士约会享受她自己的生活。封卫竹来到咖啡馆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戴着耳机上网的王湖黎,眉飞色舞的表情不知道正和哪位网友聊得非常投入,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为那件事苦恼的任何表情。他很佩服王湖黎这种大大咧咧过眼就忘的性格,任何烦恼在她那里都会转瞬间烟消云散,她从不会把任何人任何事情挂在心上磨磨唧唧地滥情,脸上即使有阴云也是转瞬即逝,大大咧咧、心口一致,从不会转弯抹角地去分析一件事情也不会对结果感兴趣,她只是对现在将要发生的一切感兴趣,所以从她的表情里很难看到有什么烦恼来。封卫竹走了过去,坐在了王湖黎对面的沙发上。王湖黎头也不抬,从嘴角里挤出两个字来:“来了?”
卫竹双肘支着桌子,拳头抵着下巴,盯着王湖黎的脸:“看着脸色,好像是日子过得很滋润啊!逃到这里逍遥来了?大家都以为你为躲避亲事和情郎私奔了哩!”
王湖黎摘下耳机,端起咖啡,很优雅地呷了一口:“我还真舍不得让自己去深山老林里为所谓的海枯石烂般的爱情去劳苦一生哩!我太留恋这个花花世界了!我这辈子还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呢!凭什么就把我打发到荒郊野外去,为所谓的虚幻的爱情把自己的美好前途给弄夭折那?我才不干那!”
卫竹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高谈阔论:“别谈你的人生观了!说点真的。这几天你不到学校,也不打个招呼,老师和同学们都替你担心那。快点回去吧。”
王湖黎问封卫竹喝点什么,卫竹让她不要管自己喝什么,他只喝白开水,湖黎也不客气,随他便。封卫竹感觉到和王湖黎在一起很轻松随意,没有什么顾忌和虚伪,更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自己想干什么想说什么,都随自己的便。这让他感觉到很轻松、很随意。王湖黎很不在意地边打着字回应着聊友,一边回答着封卫竹:“前几天天津来了几个高中同学,我陪他们去香山、长城去了。你别说,还真累!走得急,心想也就两天时间,就不用请假了。谁知这一回来,整个人都瘫了!干脆就把这个星期给过去再去上课也不迟。”
封卫竹摇了摇头说:“你倒好,跑到这里逍遥自在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担心你吗?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心里边还有没有大家啊?你个麻木不仁的家伙!”
王湖黎停止了打字,转过脸来狠狠地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麻木不仁’啊你?我正要问你哪!那天去剧院你到底是怎么着刘颖了?弄得她一回来就莫名其妙地冲我发脾气!要不是你麻木不仁,我趟你们的这浑水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
封卫竹被她这一句话给一下子噎得面红耳赤,他试图解释:“其实我们并没有说一句……”
王湖黎气愤地盯着他的眼睛,用手指着封卫竹的鼻子:“我告诉:你封卫竹!你迟早会为你的懦弱付出代价的!我以为你以后的人生路会一帆风顺,你会平步青云,看来我错了!其实你是个糊涂蛋和十足的笨蛋!你为什么来这个名校上大学?你又为什么在学校里那么勤奋?那么不遗余力的一步一步坐到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难道仅仅是为了毕业回去和你那个‘童养媳’生儿育女,安享太平生活吗?你烦不烦那?!”
王湖黎的话又一次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把他给扒了个精光,他觉得自己已经赤条条地无地自容了。每次和王湖黎的对话,都必然是他败下阵来,败得一塌糊涂,连一点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封卫竹低下头来,无奈地听着王湖黎的每一句苛刻无情的话。他的内心里翻江倒海,已经全然忘了他此行的目的和使命。王湖黎依然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了?心里有想法吧?哎,烂泥糊不上墙!不说了!好吧,说说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回去和你那个女朋友结婚了此一生吗?”
封卫竹不敢直视她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抵着头说:“我还是想留在北京发展,而且有很多机会在等着我,就是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王湖黎笑了“我说那!你瞧瞧!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吧?其实你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好的,如果想在北京,进机关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忙,有个好的机会。”
封卫竹把王湖黎这最后的一句话听得十分清楚,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好的机会。他抬头以故意不解的眼神看着王湖黎:“你还会有什么好的机会会帮上我的忙?”
王湖黎迫不及待地伸过脸来,压低了声音说:“我前天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前天他有一个在北京的同学去天津了,去天大考察一个学生。我爸爸的这个同学是共青团北京市委组织部长,去天津大学是为共青团北京市委选拔未来的干部。我在北京经常去他家,他和我爸爸关系好着那!共青团北京市委,你知道那是什么单位吗?是咱团中央和咱们党的人才库和后备军啊。以咱们学校的名气和你的条件,肯定没问题!”
封卫竹这时才对王湖黎的每一句话开始感兴趣。他按耐住自己的心情,问王湖黎:“能成吗?”
王湖黎已经完全忘记了刘颖和封卫竹的事情,她在刘颖冲她莫名其妙地发完脾气后,她就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过问他们两个的那些烂事情了,她觉得刘颖太过矫情。她把果盘里边的一个红樱桃放进了嘴里对封卫竹说:“应该没问题,我试试吧!”
其实封卫竹已经去找过那个保安和那个农民工。那个农民工就是在学校里的奥运场馆工地上干活。他说情人节的那天一个个子高高的长得很漂亮的女生给了他一束鲜花,还给了他200块钱,吩咐他中午时分到学校广播室,先把花放在楼门口保安那里,然后就到广播室说自己是王湖黎家的亲戚随便他编个什么表哥一类的都行,急着找王湖黎让她到新闻学院教学楼门口。随后他走出广播室从保安那里从新拿起那束鲜花,用五分钟的时间跑到了新闻学院门口的台阶上,然后两三分钟后他就开始拿着那个漂亮女孩子交给他的喊话器开始冲着人群开始念那首“诗”。封卫竹听着哑然失笑,他已经知道这肯定是刘颖一手导演的好戏,时间、情节衔接的非常到位,他微笑着拍着那个农民工小伙子的肩膀对他说:“你干的很好!”小伙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已经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了,关键是他发现,王湖黎早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了。既然这样,他不想再在王湖黎面前提及这件事情,让人感觉好像他是在背后搬弄是非,这也是对留影的一种保护吧,他想。他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王湖黎所说的那个职位上来了。
十六
十六
浪哥的日记本上的第一页写着:“两个人的西藏”。
从他带着晓玥独自一辆车从芒康重新上路,他就开始写日记。他把每天的心情和风景以及要和晓玥说的每一句话,都写在了日记里,每天一大早,他就把这本日记最新的一页打开,放在晓玥的小房子上边让她看。每天晚上他都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下边抱着她默默地流泪,他几乎每天都是做梦、两眼通红。他已经记不清楚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县城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感觉自己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只知道周围有很多人不停地和他说话,他机械地不分每一分钟紧紧地盯着床头那个暗红色的装着晓玥的木头匣子,长时间地发呆。这种状况从他重新发动汽车时才被眼前的蓝天白云给改变了过来,他的头脑不再昏昏沉沉,他决定一定带着晓玥,带她继续他们的青藏浪漫梦想之旅,那是晓玥的愿望啊!
芒康——左贡——八宿,分别有156和201公里。重新来到晓玥坠落悬崖的那个地方,老浪不自觉地浑身颤抖,他觉得整个车身都在随着他的腿在颤抖,他不能自己,手足已经无法正常地操纵他的帕拉丁,他赶紧集中了全身几乎所有的力气踩下了刹车,脖子已经无法支撑头脑的沉重,他前额滴着方向盘,呜咽着狂吼:“晓玥!我对不起你啊!我是个笨蛋啊!我怎么不知道给你说要检查安全扣啊!”他疯狂地捶击着方向盘:“我他妈该死啊!~~~~~~”
蜿蜒曲折的澜沧江在脚下,像汇集的泪水,咸湿的雾气在空气当中弥漫。他的悲痛在他慢慢坚定的的意志下,开始变成为一种力量,此时此刻他的泪水已经流干,他决定,一路上一定要给晓玥带来快乐,就像她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一模一样。他发动了汽车,温柔地抚摸着曾经挂在晓玥白净的脖子上的那块绿翠:“晓玥,这就是澜沧江。咱们现在走的是川藏公路,你看,江水多像你那条白色的丝巾啊,在山谷里边蜿蜒飘飞啊!它在跟你玩捉迷藏呢!快看,时隐时现,一直连到天边那!”
“这里的村寨叫竹卡乡,盘山公路有这多多的弯道,这么多超载的货车,拉的都是木材,尾巴伸出这么老长啊!这段路咱可要小心了。怎么?对我的驾驶技术还信不过?嗨!小菜一碟啦!多少年的老司机了!看!前边就是澜沧江的谷底了!什么啊?哪里会有螃蟹啊!这可是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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