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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鹰归何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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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啊!别臭贫了,快来学校,我还需要你帮忙那!”刘颖知道,只要有王湖黎能成为角色登台,即使再苦再累,她也绝不会放过机会的,尤其是在其他学院组织的活动中。她也不是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只是想在更多的人面前充分地展示自己的魅力,招来更多男生火辣辣的目光。她喜欢在众多男人火辣辣的目光的包围下高声谈笑,永远把自己放在人群中的制高点,把身体语言发挥的淋漓尽致,那是她最大的满足,仅此而已。她对湖黎太了解了。
65公里的路程,路很好,大家一路欢笑用了四个多小时就到了。王湖黎毫不费力地抢了众位女生的风头。在这种有不同的新面孔聚集的旅程里,刘颖已经不是她主要的对话对象,她一路上和大家说笑,俨然忘记了前几天的疲劳,成了这个小小团队关注的中心。刘颖没有办法和她单独相处,事先准备好的说词在嘴边跑来跑去,她总是在寻找机会把王湖黎给拉到一边,可是王湖黎就像是一只兴奋的领头雁一样,只顾自己一边高歌,一边自顾自地在前边飞,只是间或地应付她几句,不给她一点机会。她只好随着大家随意附和着她,听她讲各种各样的笑话,和不同的人眉来眼去开心地开着玩笑。她打心眼里佩服王湖黎这种大大咧咧的如风一样快乐的性格。她似乎只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兴趣,不仅不考虑未来,也对过去的任何事情全然没有在乎过,哪怕是曾经触动过她内心世界的感情,很快就会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她很快能从满眼泪痕的极度悲情中迅速地转化为阳光灿烂,满脸的乌云转瞬间变成朗朗蓝天。她准备得那么多话,本来要和湖黎好好地交流一下,可她现在觉得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王湖黎现在到像一个飞翔在头顶上的气泡,变幻无常,空空地让你触摸不住,简直让人无法下手!她怎么去开这个头啊?
王湖黎越是这个样子,刘颖反而越是感觉到心里挂不住。湖黎总是那么透明的,就是她刻意割断的校园内外的人际关系,在校园里,她的任何事情对她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开放透明的,没有任何隐私,所以几乎就没有任何背后的议论。在校园外她也同样可以把她几乎所有的“男友”们纠集在一起,从不避讳地展示她和其中每一个人的关系,而且很容易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十分地得体和融洽。大家都十分乐意分享她给每个人带来的快乐。她感觉在开朗激情的王湖黎面前,自己有点太过小心眼了。这个歉她一定要道,这种憋在口中没有机会说出的难受的感觉从昨天到今天愈加强烈,以至于她在大家面前的语言明显地变少,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歉意充分地向湖黎表达出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骑到了车队的最后边,前边充满了在王湖黎调动下欢快的笑声。在快到上方山的时候,她停下车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看了看头顶上初春透明火辣辣的蓝天,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大家选好了住处,放下行李存好车子,开始爬山。在兜率寺的大门外,王湖黎终于扛不住累得在石条凳上坐了下来,刘颖理所应当地快速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冲李媛媛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进去,这样就只剩下湖黎和她两个人了,她得意地笑了笑,心想:呵呵,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逮住你还真不容易,你个臭湖黎!
刘颖一边递给她一张餐巾纸让她擦汗一边揶揄她:“行啊!到处都能跟人打得火热啊你!妞,欢累了吧?怎么着?我跟你谈谈人生解解乏如何?”“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跟别人谈人生都谈腻歪了!怎么着?这些天难道中央又有什么新文件了?哎!对了,我倒是给忘了,你和卫竹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刘颖倒没想到王湖黎倒是反客为主,主动地提起封卫竹了。
“还谈他干嘛?都背着我把好事做成了!”刘颖仰着脸不看她东张西望地看着天说。
王湖黎面露惊讶地双手板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是不是都生米做成熟饭了?哎,告诉我,什么时候上的床?封卫竹是不是很生猛啊?”
刘颖使劲推开她:“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来!还给我装蒜啊?!上床的是你吧?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吃大餐啊?怎么说也是告别了处女时代,怎么着也要庆贺一下吧?你们俩谁把谁给办了,讲给我听听!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对这些特感兴趣,特别是细节。快给我讲讲那一刻你的感受!怎么样?幸福吗?”
王湖黎伸手指头捣了一下刘颖的脑门:“说什么那你?你变态啊你!我都糊涂了!关我什么事啊?快说说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刘颖笑里藏刀地用眼光上下左右地刻着王湖黎的脸:“还不坦白交代?就你那和封卫竹的破事,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老实交代吧你!”
王湖黎被刘颖看得发毛,两眼一片茫然:“我怎么觉得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来了?怎么,那天看戏,你们没有把对方搞定啊?看你这意思,要学孔融让梨,非要死气白列地把封卫竹让给我了?那我可不客气了啊!我可告诉你,我暗恋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怕你不舍得。”
刘颖皮笑肉不笑地继续直勾勾地注视着湖黎的双眼:“我说,王相公,你装得越来越像了!我都几乎不认识你了!少废话,赶快交代你和封卫竹的那些臭事!还想瞒天过海啊你?”
湖黎一边推开她的双手一边往后边躲闪:“你个死丫头片子!我是千方百计地把你往封卫竹怀里推,你说你,就那么一层破窗户纸,你假装矜持害羞也就算了,既然我来帮你把它捅破了,你就半推半就从了卫竹呗!至今我也没有搞明白,你们两个到底是玩的什么名堂?!”她扭过脸去,不再看刘颖。
刘颖顽强地把王湖黎的肩膀给扳了过来,直视着她说:“这么说,你和她的关系我就搞不明白了!那你和他私下里暗度陈仓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人封卫竹感情给玩弄以后,觉得没有新鲜感了,就把人家给抛弃了?然后顺手推舟甩给了我,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湖黎惊讶地使劲挣脱刘颖的双手,“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她被刘颖的话给搞懵了!她听出来了,刘颖这些奇奇怪怪的一连串的话里边包含了很多对她的不满和揶揄。她终于从刘颖的话里边听出来刘颖认为封卫竹和她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并且这种想象的关系刘颖非常在意,甚至生气。她皱着眉头严厉地对刘颖说:“你都知道什么了?我和卫竹能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她喜欢疯了,就乱发癔症,三分想象加七分猜测,什么事情都楞往我头上安啊?我到非常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可是我告诉你:没有!我这死气白列地为你着想,机关算尽帮你们导演好戏替你们创造机会,可倒好,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我吃饱撑的啊我!”她又气呼呼地背对着刘颖扑通一声坐下。
刘颖本来是想和湖黎重修关系,为她的恶作剧给她赔礼道歉的,可是她内心里实在是想搞清楚王湖黎和封卫竹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及关系发展到那一步了。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边天天膨胀,无法压抑。她虽然一再地告诉自己:那关我什么事,可是这种急于了解他们关系的念头牢牢盘据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她甚至身不由己地替他们设计了很多甜蜜的约会场景:在未名湖边、在图书管理、在香山、在海洋馆……,他们手牵手,王湖黎忽然变得很害羞的样子,紧紧地依偎在卫竹那宽宽大大的肩膀上在幸福地微笑,吊在封卫竹的脖子上没完没了地撒娇发嗲,卖弄风情。她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这种还没有答案的场景被她的想象编辑演绎成N多版本,充满了她的脑子。他要找到打开这个问号的钥匙,把这些装满了他的脑袋的问题通通地清理出去,再也不要回来折磨她了!
刘颖不想再绕来绕去了,对于她想得到的答案她必须得到,否则她会对什么都会心不在焉。她站起来看着王湖黎:“其实我找你是两件事情,一是要弄清楚你和封卫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也不必隐瞒,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在阅览室看到你们搂搂抱抱的场面!那你为什么还要拉我来做你的道具?让我和封卫竹一起去看话剧?第二,我要给你道歉。情人节那天那个民工给你送鲜花是我导演的,就是为了报复你,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那是我的不对,现在正是给你道歉!骚瑞了!”
王湖黎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笑得花枝乱颤,浑身抖动,不可自己:“我还真想不起来你看到的是什么场景了!可能是卫竹我们两个在阅览室里见过面吧?那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给他送票!当时我说了很多刺激他的狠话,说他不够男人,我转身要走,他就拉住我解释,如此而已!我明白了,被你看到了,是吗?你想入非非了,是吗?吃醋了?是吗?告诉你,姐们我还真干不出来夺人所爱的勾当来!再说了,我也不至于谈个恋爱也背着人偷偷摸摸吧?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啊!我就不会去公园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干吗非要跑到图书馆去偷腥啊?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关于情人节那天那件事情,我起初很气愤很伤心,但是我很快想明白了,咱被人暗恋的多了,那只当是锦上添花,只是人家不好意思表白,想出奇制胜而已。但是一直困扰我的是,不知道那个送鲜花的人到底是谁!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是你个傻丫头!呵呵!没事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刘颖非常懊悔,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界小人,这件事情让她在王湖黎面前又矮了半截。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对王胡黎说:“那就是说,你和卫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也真的没有生我的气?”
“真的!你看,我们还是一家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吧,卫竹还是你的,什么时候想动手,需要帮忙,就言一声!”
刘颖难为情地拉起湖黎的手,她惭愧得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湖黎那张阳光灿烂单纯简单快乐的脸,她很不能调转手臂,偷偷地抽自己几个嘴巴。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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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大家按照早已计划好的行程,决定在墨脱真正体会一次“驴族”的感觉。因为大家心里很明白,自己离真正“驴”的要求相差甚远,不管是从经验上、体力上、装备上、对乐趣的发掘上都会被真正的“野驴”们所不齿。因此在出发前大家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网上找了很多攻略,以弥补大伙经验的不足。好在浪哥还算有点经验,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去过墨脱。装备上大家准备的比较齐全,这一段徒步路程的装备由浪哥负责准备。这段路程经常阴雨连绵,即使不下雨,路途中的很多溪流也会把鞋和衣物打湿,所以防水的衣物包括冲锋衣、冲锋裤、两双舒适的旅游鞋和N双袜子是必不可少的。大家都找出了边境证,以备查验。
真正的驴族都是从波密徒步到墨脱,然后再从墨脱到派乡的松林口全程188公里。这是全中国的“驴”甚至是全世界的“驴”们的梦中天堂。从波密到墨脱144公里的路程,只有前80K勉强可以通车,大家对车依赖惯了,虽然从波密出发时大家一起振臂高呼“没问题!”,但是每个人心里边都非常清楚,这段路的艰辛,还是决定省去这前80K不徒步从80K处到墨脱走个来回。刘颖的脚踝恢复得很好,还是有点疼痛,大家都担心她的状况,但是刘颖反而是最坚定的一个,坚持要拄着拐一定要走完这段路程。正是这种艰辛过程中对美的追求和感受鼓舞着很多怀揣着各种各样梦想的人来到这里,体会那种苦并快乐着的感受。直到今天,墨脱县城仍是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城。1994年2月6日,新华社播发了一条新闻--“汽车开进墨脱城”,说墨脱作为“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的历史宣告结束。但是八一镇和波密的人或去过墨脱的人都知道,这条路修了无数次,牺牲了很多生命,直到如今还是被塌方和泥石流阻断,从80K以后还是无法通行,只能徒步进入。从波密到墨脱的路都是以距波密的公里数来命名的,据说是因为这100多公里的路段每年都会被反复反复地抢修,到后来人们就只记得这段路程的公里数了。大家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定要进入墨脱,去看一看雅鲁藏布大峡谷。
雅鲁藏布江的被翠绿的群山紧紧地包夹,墨脱的村寨像一个个闪烁的云团,被牢牢地固定在这个细长神秘的河谷和半山中间。南迦巴瓦峰巍然屹立,雅鲁藏布江从它的怀中倾泻而下,不过四十公里的距离里,江水从海拔2000多米湍急下跌到海拔几百米的高程。来自南边印度洋的热带暖湿气流沿着雅鲁藏布大峡谷逆流呼啸北上,遇上喜马拉雅与来自西北方向的寒流狭路相逢,这里就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层层递进气候。随着海拔从4000米左右的雪山上开始,是飘飞的鹅毛大雪和堆积着冰雪的高寒地带,跟随着山势的急速下泄和忽然上冲,春夏秋冬各种季节在眼前此起彼伏,白色的雪、绿色的植被、金黄色的果实交相辉映,让人恍然若梦,似在天上人间一样充满了奇特的感受。
前80K的路程相对好走,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汽车很颠簸,几乎把人的五脏六腑给颠出来,大家只好放慢车速。这样的路只是勉强可以过车,路上最艰难的事情就是和对面会车,小心翼翼亦步亦趋是最考验司机驾驶技术的时刻。浪哥在电台里不断提示前方路况,反复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驾驶。
过了24K后,开始爬嘎龙雪山,山坡缓慢缠绵,一望无际,阳光穿过每个人的墨镜,刺得人眼晕,旁边就是万丈深渊。浪哥每次开车到悬崖处都会神经质地不停地呼喊着大家减速注意。自从晓玥坠落悬崖以后,他对任何一处悬崖都心有莫大的恐惧,他倒不是害怕自己坠落下去,他是怕任何其他任何其他任何什么东西坠落下去,哪怕是一块石头坠下去发出的声音,也会使他浑身惊秫,心脏在一瞬间就会被揪紧缩成一团,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爬过山口开始下坡,路很奇怪地被浓雾笼罩起来,大家都打开了大灯,只是能开到前方两三米的距离。悬崖紧紧地一路跟随着,浪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不断地要求大家一定要跟着他的车辙,注意点刹车。刘颖感到好像是在天堂里行走一样,腾云驾雾的感觉让她兴奋地把头伸出窗外,不停地惊叫,浪哥几次紧张地伸手一把把她抓回来,使劲地按到副驾驶的位置,刘颖的屁股底下就像是安了弹簧一般,转瞬间又把大半个身子弹出窗外,老浪干脆刹车停在原地,让她下车张开双臂,在云彩眼里飞个够。
车队慢吞吞地穿行在离江面几米高的烂路上,几次遇到塌方和山上滚落下来的灰色的泥石流,好在并不多,好像被人刚刚清理过。有一处路面坍塌,坑坑洼洼的石头路面直接一头扎进了江里。一辆北京牌照的悍马正撅着屁股冒着白眼,哼哼哧哧地从水中爬出,冲上前面的斜坡,大家的眼球都被悍马吸引过去。浪哥指挥大家先行停车,自己涉水查看路况。他知道他们这三辆车和那辆方方正正坦克车似的悍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过这一点路段困难不小。没有办法,他只有驾驶着刘颖的那辆破大切,在大家的指挥下,第一个下水。四个而车轮刚刚接触水面,大切就不争气地熄了火,打着火加油门,就是趴窝不动,再接着熄火,然后干脆就打不着火躺在水里再也不动了,任凭大家使尽吃奶的劲,还是原地不动。难道是刚装的涉水排气系统不灵了?浪哥检查了一下似乎不是。拿表一量,电瓶电压过低!刘颖行前没有检查过电瓶,又没有备用的,只好想办法把车拖上去再说。前边的悍马已经爬上了破,停下车来,从里边下来两位身穿迷彩服的平头青年。其中一位手搭凉棚,远远地看见刘颖,眼睛一亮开始疯狂地边跑边喊:“师父!师父!是我啊!MyGod!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大家听到前方的喊叫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迷惑不解的眼光,这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了,这两个人是冲我们在喊吗?只有刘颖顺着喊声仔细地瞧了瞧,两个健壮的平头青年摘下了帽子拿在手中边跑边舞动,口中不住地大喊:“师父!师父是我啊!”这下刘颖看清楚了,跑在最前边的竟然是那天晚上在成都“巴黎童话酒吧”里边那个挨她一顿臭揍的流氓。她禁不住哑然失笑,转身对站在水里的大家说:“同志们,瞧,俺徒弟来救咱们了!我说那,这一路上这么平静,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吧?这下子可要热闹了!”
等两个人跑到大家身边,浪哥首先认出了跑在最前边的那位,刚要开口说话,那位平头青脸的一脸笑容,满脸的横肉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线:“我说,哥几个,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们,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月光宝盒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两位眼前这两位大仙,纳闷地望着刘颖:“小鹰,这荒山野岭的,你从哪里捡来的这两位大款亲戚啊?怎么也不言一声啊?够保密的啊!”“什么啊,宝姐姐,你仔细瞧瞧,这两位仁兄,你没有见过吗?成都的酒吧里边?你仔细看看!”宝盒仔细地看了看:“嗨!见过流氓,没见过这么持之以恒的流氓!跟到这里来了?想报复我们吧?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一路吧?!”刘颖瘸着腿笑得前仰后合:“您放心,他们是为咱们服务来了,你瞧瞧,他是帮咱们拉车来了!”
刘颖面带微笑地迎着两个人一步一歪地走去,平头青脸的那位跑得太快,一下子冲到刘颖跟前,一个踉跄向水中扑去,高兴得满脸的横肉绽开了花。刘颖赶紧往后一闪,平头“噗通”一声趴在了水里,被石头咯得嗷嗷直叫,后边的那位赶过来要扶他起来,谁知道这家伙一甩手一瞪眼,坚持跪在水里就是不起来。他转过头来,重新把脸上的横肉调动起来,用痛苦的声调看着刘颖:“师父啊!你撇下我到哪里去了?Howhard!自从那天晚上你走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啊!我让人跟到你们的Hotel,才知道你们要去西藏啊!听Hotel的人说你们好象要来墨脱,我这就一路走来,没想到竟然跑到你们前边来了啊!It’smyluck!真是缘分哪!缘分!”刘颖闻到一种Versace男用香水味,她对香水非常敏感,应该是从这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刘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往后紧退两步摇晃着双手:“你赶快起来!我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个徒弟?别玷污我的门风!不要找打,赶快起来!”
平头一脸的虔诚,双手抱拳把脑袋从水中捞起,仰着脸望着刘颖:“师父师父,您受伤了?您是不是崴着脚了?Everything’sallright?快让我瞧瞧!我车里有云南白药和正红花油我给你拿来吧!你抹一抹,效果不错的!”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刘颖的脚脖子看个究竟。
刘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手中的拐棍一使劲,向后紧蹦了几步厉声喝道:“不要碰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哎,怎么狗啃麦苗,装起羊来了?这满嘴乱冒英文,搞得我还真不太适应!”
平头又重新把脑袋捅进江中,腾出嘴巴冲着自己的肚脐眼说:“师父!您有所不知,我在新西兰留过四年学哩!当然,没有学成什么!习惯冒出些鸟语,不好改了,我多注意,多注意!师父,您如果不收下我这个徒弟,打死我也不起来!我要这样跪到地老天荒!我愿意和师傅一起一路西行,我愿意和你一起吃苦受累绝对无怨无悔!您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您就收下我吧!”大家都一个劲地捂住嘴偷笑,刘颖无奈地看着大家,被他这一副流氓像气得直乐:“估计你上的八成是新西兰的野鸡学校,一听那洋泾浜英文就知道那学校是什么样子的水平!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跪在那里唧唧歪歪,也不知道难为情,就冲你这辆悍马的面子,我就暂时先收下你这个徒弟不就得了?快起来!说好了啊!这是短期合同!可以随时解除的啊!”
那家伙听刘颖答应收他为徒,刷地一下从水中站起,高兴地在水里像浪里白条一样欢蹦不停,双拳抱在胸前,重新单腿跪水:“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咣咣咣就是一通脑袋碰水的声音,旁边的那位赶紧紧走两步,把他从水中搀起。
刘颖厌恶地皱着眉头:“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你这千里迢迢跑到这深山野岭来,就是为了这个?真是令人感动啊!你这死皮赖脸的劲儿,可真的不好对付啊!横的咱不怕,就怕这哭哭啼啼瞎煽情的!真让人受不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以后别在我面前玩英文单词了,你就不嫌丢人现眼?”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浪哥带头鼓起掌来:“人家这刚从国外归来吧?在新西兰养成的很多毛病一时半会肯定不好改过来!我看就随意吧!这也算是好事啊!人家这么老远追随着你,小鹰,这种虔诚是真情啊!还不快把咱徒弟拉过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刘颖撅着嘴,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他是哪路神仙?只知道他是一个流氓!还一流氓中的海龟!我可不知道他是谁!”她转过头来对还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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