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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鹰归何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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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比较忙,等星期天,有时间我和你联系,顺便也带几个网友,大家一起认识认识,聊聊天。”浪哥其实很想和这个言谈与众不同的男孩子认识一下,他觉得这个男孩子肯定有着不同一般的经历,他的言谈所表现出来的不一般的睿智是这个年龄段的人所不具备的。
“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要求,浪哥?能不能咱两个先见见面,先别带其他网友来好吗?万一吓住他们,我怕对不起良心!”刘颖不想招来太多陌生人的关注,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她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聚集很多火辣的目光。她不想张扬,虽然这不能怪她。
“不会吧?对自己就那么没有自信?男子汉大丈夫,文韬武略为上品,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把警戒级别提到红色?呵呵。”浪哥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矫情了。
“光看外表的确是有点吓人,但是还不至于把人给吓死啊!关键是我有点怯生,咱两个先见一见,以后再慢慢地跟车友们混,好吗浪哥?”刘颖虽然经常进车友会论坛看大家的帖子,对车友会的活动已经非常了解,也经常在里边跟帖,在QQ群里边瞎聊,她还是想,只是有限度的慢慢参与一些很有意义的活动,她不想跟太多的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浪费她时间的那些吃喝玩乐,她宁愿在家多看一会书。
“那好,就随你便。反正我的心里承受能力还行,你长得再有难处,也难不倒我这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观众。你就是长得跟沼泽地一样惨,也没关系。我相信大家都会很坚强,他们不会怪你的,这不是你的错。”浪哥开玩笑似地安慰他。
“太好了!那咱星期天的几点见面?人物有了,这时间地点那?还有,接头暗号是什么?”刘颖高兴地问。
“那就星期天上午10点,未来大道北段‘唐璜咖啡’接头暗号是,我说‘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接‘我吃馒头,你吃虾’,得,接上头了!”浪哥回复着他:“哎对了,我叫你小鹰可以吧?你长什么样惨到什么程度或到时候你穿什么衣服?我怎么知道是你?”
“我吗,不太好描述。但是我认识你啊!我在论坛上看过你的照片,放心吧,一准把你给认出来!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星期天的唐璜咖啡是恋人的天下,浪哥一大早出去办完事情开着他的那辆伴他无数次进出西藏的帕拉丁准时地来到了这里。二楼的大厅里三三两两地坐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男女搭配,在低声谈笑,大厅中间一道巨大的玻璃幕墙把这个区域隔离成两个独立的空间,玻璃幕墙上顺势而下的流水把人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绿色的植物从房顶和周围绕出来,把靠近窗户墙角的沙发虚虚地笼罩起来。
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地方,他记得和晓玥第一次约会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咖啡厅,不过5年前那个咖啡厅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成了他很遥远的回忆。他走遍了这个城市,发现这个角落和那时的场景惊人的相似,同样是玻璃幕墙和窗角灰暗的沙发,略显凸凹的不规则的石头地板,斜对面有一架枣红色的瑟,坐着一位身着白色斜对襟汉服的漂亮姑娘,头上高挽着发髻,还斜插着一枝单头凤簪,簪穗在发后打着秋千。姑娘身旁端坐着同样是一身白色对襟汉服的白净小伙子,双手捧着一只土色的埙在演奏着一曲《楚歌》,旋律哀婉流长,象是从幽远的山谷里边荡向一片开阔的草原,从中隐隐传出阵阵金戈铁马的声音。一盏羊皮纱灯从头顶吊下来;灯罩是一层薄薄的羊皮,向上弯成一个很流畅的圆弧,把里边的灯很温柔地包起来,白天是一层半透明的黄,象可可西里秋天的沙漠的颜色。两个沙发之间的咖啡桌椅看就是很结实的沙枣木,没有一点额外的装饰,很原始的绛色,没有油漆也没有任何粉饰,一块一块地被修掉了边角,整齐地排在一起,很自然让人感觉很可靠。落地的窗户上边半圆弧地垂落着驼绒色的窗帘,像意大利十七世纪哥特式教堂的顶层钟楼的舷窗。不远处弹钢琴的女孩很投入,背影随着埙的音律伴着指尖在左右舞动。
浪哥很喜欢这种现代中略带怀旧的格调,也喜欢这里略带伤感的氛围,他一身休闲地坐在那里,要了一壶铁观音,点着一根香烟,背靠着沙发,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雾,顺手在旁边的书架上抄起一本《目标》杂志,抬腕看了看手表,九点五十五分。
刘颖今天把自己收拾得简单利索,米色吊带背心,牛仔短裤,露着她引以自豪的长长两条白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头发用一条咖啡色的丝巾扎成一束马尾巴,在脑后左右左地随着她的脚步摇摆。差一分钟十点钟,她把车停在停车场,一路小跑地走上咖啡厅二楼。她沿着狭长曲折的过道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坐在墙角的满脸胡茬的浪哥,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就来了坏主意,快步走到浪哥对面的沙发,很优雅地坐下。
浪哥从杂志里面抬起头来,满腹狐疑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女孩子,刚想问话,刘颖的清丽的普通话便从脸对面送过来:“这位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在等一个朋友,一会儿他可能就要过来,您可能只能呆一会。您最好找个其他位置坐下,要不一会儿还要劳驾您换个位置。”浪哥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他很纳闷,咖啡厅还没有多少客人,这个女孩子为何不找个其他的位置就坐,一进来就要坐在这里?他疑惑地看着刘颖,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对面的女孩子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嘻嘻地对他说道:“这位先生,这个位置我昨天已经预订过了,是一个重要的约会,关系到我的下半生的前途和命运。您不会问我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吧?非要坐这个位置不可?”刘颖歪着头看着浪哥,脸上稍微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浪哥笑了:“看来我继续在这里坐下去,肯定是要破坏你们的幸福了?得了,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往小的说,我这一不小心是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往大的说,我也是毁了咱国家的未来啊!你们可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咱们国家早晚是你们的啊!好,我让贤,小姐,这位置归你了!”老浪按灭了烟头,起身就走。
刘颖伸出手摆了摆,示意浪哥坐下:“能不能请您先坐一会?您这样就走了好像我们年轻人都特不懂礼貌似的。您这不是在等人吗?我也在等人,现在人家都没到场,咱们可以先聊聊天,活动活动嗓子,就算是热热身可以吧?”
浪哥回头笑着回答:“那可不成,待会儿您那男朋友一出场,看你和一个又老又丑的陌生男人在一起,瞧不起你的品味先不说,把我打个头破血流怎么办?再说,现在这个社会,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又长得不像你的亲人,会让人误解的。这一开打,你们两个肯定合伙打我一人,我这人还有一毛病,从来不和女人动手,只有伸着脖子挨揍。我平白无故的挨一顿凑,我犯得着吗?您还是在这里慢慢地等您的小帅哥吧,拜拜了!”
刘颖“倏”地站了起来,晃着脑袋冲着浪哥狠狠地说:“那可不成!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别人越散布流言我还越肆无忌惮!流言像弹簧,你软它就强!您如果这样说,我倒偏要把您留下,我看我们俩之间会闹出什么绯闻来?总不会是您害怕了吧?您等的漂亮美女一会说不定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呢!一会儿我们都会成为受害者,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我建议我们应该共同商量对策,共筑思想上的长城,共同消灭来犯之敌!”
浪哥看着刘颖,心想,现在的小姑娘思想行为实在是太卡通了,很多想法和念头就像飞在空气中的肥皂泡,无形,随意漂泊,也不考虑什么时候会破灭,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由几颗水滴生成的,也不考虑室外的环境和温度,就一鼓作气地要飞向远方。她们那种经常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的得意感觉,她们不会考虑很多对方的感受,经常我行我素,八成是她们的父母把她们给贯的,不但得理不让人,不得理,也不太会让人。
浪哥对着刘颖,微伸下头,把声音压低了几度,严肃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想错了,美女,我还真的不怕什么,你自己如果不在意我这个大叔,我很愿意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的小帅哥光临,我很荣幸有个大美女陪我聊天。”浪哥放下衣服,“扑”的一声坐进沙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仰起脸望着天花板,问对面的刘颖:“美女,您先要点什么喝着?要不,您也喝茶?”
刘颖欢快地笑着看着浪哥,对旁边半米开外等了半天的服务员说到“来杯鲜榨果汁,哈根达斯两份,给这位先生一份。”她伸着头笑嘻嘻地对着浪哥说:“今天我请客。”
浪哥歪着头看了看走廊,又看了看手表,10点过10分钟了,那个“小鹰”怎么还没有出现?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刘颖:“那就不必了吧,我这是无功不受禄,咱还是各买各的单,我还怕你讹上我,我这一世清名,不想毁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中。”
刘颖双手支着脸,对浪哥说:“谁黄毛丫头拉?别老把自己装扮的老气横秋啊!我最看不惯那些倚老卖老、卖弄深沉装得饱经风霜总是欺负年轻人的口气。您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不就是一份冰激凌吗?至于这么紧张吗?这可不是糖衣炮弹,没目的啊!再说了,我也不至于赖上你啊!哎,别那么心不在焉,你放心,我感觉,您等的人快要来了。”
“得了,看来这‘哈根达斯’我是非吃不可了!好事啊,我说今天艳阳高照心情舒畅,原来有人请咱白吃哈根达斯啊!恭敬不如从命,好,我吃定了。现在该说说你了,你等的人该过来了吧?不过他最好等我吃完吃完冰激凌,要不他非要从我手中夺走,我一吃味道还不错,还不舍得给他,还不是要发生争执?我如果快速吃完,起身就走,又显得特没素质,这事还真不好办。”老浪打趣道。
“您放心,他不会来了。这里是我们分手的地方,就在这个位置,上一周我们就是在这里分手的。我来这里就是要找找分手时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您看看,我马上就要痛哭流涕了痛不欲生了!待会儿您可千万别忍不住劝我,让我一次哭个够!”刘颖皱起眉头,假装满脸痛苦,又开始瞎编乱造。
“您就放心大胆地哭吧,什么痛苦都要找个适当的渠道发泄,我绝对不会劝您,让您的痛苦随着您的眼泪统统地都丢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吧!不就是男朋友吗?你这吗小小的年纪,也算是个美女,机会有的是!俗话说的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没准你这一哭完出了这个咖啡厅,满大街的帅小伙扎堆的望你怀里扑,艳遇来了挡都挡不住!您就别客气了,就把我当成以色列的那堵哭墙,尽情地开始哭吧!谁劝咱,咱就跟他急!”浪哥看着她刚才阳光灿烂的笑容,哪里有一丝失恋痛苦的感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个漂亮姑娘说话也挺有意思,他就决定和她好好都逗闷子,看这丫头到底还有什么机关。
“您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这正挣扎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进一步火海刀山,退一步万丈深渊,看您这貌似忠厚的人,怎么也也见死不救,你还任我断送自己的美好前程,也不展示一下您的同情心,挽救挽救我?”刘颖哭丧着声音,无助的眼神看着浪哥。
老浪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一点需要挽救的的地方啊?你这阳光灿烂的举止哪里象需要挽救的人啊?要说挽救,非洲的广大饱受饥饿和战争祸害的兄弟姐妹,才是眼巴巴地正等着咱们去挽救那!咱可不能撇下他们不管,在这里自顾自地矫情。”
刘颖迅速地转换表情,笑容可掬地伸长脖子问浪哥:“我等的人已经飞走了,你等的人哪去了?这位美女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干巴巴地坐着,这么老久也不出现?给我她的电话,我要替你好好批评批评她!”
浪哥摆手:“不用了吧?就让我自己拯救自己吧!我等的可不是什么美女,是男性。你很好奇,是吧?”
刘颖道:“肯定是谈生意吧?看您这胡子拉碴满脸沧桑,肯定是玩艺术的!”
浪哥揶揄道:“如果吃喝拉撒睡都可以用艺术的角度去审视,那我也算是搞艺术的。谈不谈生意好象不应该是我们之间的话题。我等的是一个网友,准备一起搭车去西藏。”
“奥,我明白了。西藏啊;好地方啊!哦,对不起我去去洗手间,您放心,进门时单子我已经买过了,你等一下,不许走啊,我一会儿就回来。”刘颖拎起她的大包,起身去了他的卫生间。她边走边捂着嘴偷偷地笑着,她要继续她的恶作剧。
浪哥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小鹰”还是没有来,连个电话也没留下,他长叹了口气,还好,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这个美丽的姑娘给他带了了不错的心情。他望着窗外,回想起了和池晓玥认识的那个晚上。
五年了,记忆还是那么清新自然,就像眼前的咖啡桌,岁月的划痕很多,上边刻满了爱情中浪漫男女的美丽誓言。咖啡店的老板提供工具,听任着每一个顾客在咖啡桌上刻下他们心中的话,字迹一层一层地被覆盖,被湮没,被遗忘。咖啡店里只是每一个月定期地打磨一下桌面,好给后来者提供刻字的方便,也许这是一种格调吧。五年前的咖啡店就是这个样子的,浪哥也问过这里的老板,并非五年前的那个老板,也许是心有灵犀吧!
晓玥就是在这样的位置坐在他的正对面,和她一起过来的是她的一个女朋友和这个女朋友的男朋友。男的叫阿彭,是和浪哥一起做DM杂志的合伙人,他的女朋友是个浙江的美女,叫知秋。晓玥和知秋是浙大的同学,两人刚刚大学毕业两年,在这个城市里边打拼着,不知怎么着,知秋就被阿彭给挂上了。阿彭这小子是个泡妞高手,三天两头换女朋友,这下好像动了真情,自从和知秋谈上恋爱,已经三个月再没换过女友了,真不容易。浪哥有几次都忍不住劝阿彭,对人家认真一些,看人家姑娘对你多好,洗衣做饭,你小子该浪子回头好好地洗心革面好好地做一次人了。
他记得很清楚,晓玥当时穿的是一件白色碎花连衣裙,长发烫的很蓬松,大卷如云,很随意地飘在肩上,脸色苍白无力,总是羞答答的低着头,模样很清纯很无助,一对丹凤眼从眼角里流出一丝温情和细致,外表长得比知秋要精致很多,估计阿彭这小子下手不及时,被知秋紧紧地看住,还没机会换人。
阿彭介绍说:“老浪,这位是池晓玥,浙大才女,学中文的。现在可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如果想打什么鬼主意,回头问我,我给你说从那里下手效率最高。今天晚上你们先认识认识!”
知秋拿拳头捶了他一下:“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浪哥智商那么高,还需要你教?对吧?浪哥?”
晓玥一直站在旁边捂住嘴笑,老浪笑着对阿彭说:“又露出来你的本来面目了!那我可真要把它当成一个艰巨的任务来完成了!好好地看护好这位美女,免得人家这只小羊落入你的狼窝!哎,我说阿彭,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的坏毛病?”
阿彭哈哈大笑:“我这是有想法没办法啊!人家晓玥眼光高高地,起点都是海拔5000米以上!咱入不了人家的慧眼!人家往这儿一站,光彩夺目,咱自知形秽,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这不,就找知秋凑合一下算了!”
知秋瞪了啊彭一眼,娇嫃道:“行,你总算露出你的狗尾巴了!不行,我还真的一厢情愿跟定你了!好好地把你的青春给糟蹋糟蹋!想另有所图,没门!也算是牺牲我一个,保护我的好姐们!”
晓玥也顺上一句:“阿彭哥老拿我取笑,知秋,你可要好好管教他。”
寒暄完毕,阿彭在浪哥旁边落座,知秋理所当然地坐在阿彭的对面,晓玥乖乖地坐在浪哥对面。大家各自要了餐饮,阿彭和知秋很快就进入二人的忘我世界,嘘寒问暖妄谈音乐人生不可自拔了。
那晚的月亮特别细腻,斜斜地一丝照在晓玥的头发和身后的沙发背上,咖啡厅里的灯光几乎全部暗了下来,只有面前桌上的小红蜡烛摇头摆尾地欢快地燃烧着,对面身着白色汉服的男子手拿着葫芦埙,旁边的汉代美女和着瑟,一曲《荷塘月色》,把古人喻埙的声音为立秋之音表现的淋漓入微。浪哥似乎觉得看到了一幅朦胧令人神往的画面:秋天是金黄色的,是冷静的,有一种淡淡的悲凄和感伤,瑟和埙的合奏,把人的思想远远地拉到了遥远的夜空,浪哥看着晓玥发髻上的一缕月光,神情凝固在音乐当中。
晓玥一直低着头在玩她胸前的那块绿翠,一边的阿彭和知秋正头低着头,窃窃私语,笑得不亦乐乎。她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不善于言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害怕自己表现不好,给知秋脸上抹黑。浪哥和她说话,晓玥总是低着头,很文静很简单地回答着:是,或者不是,或者轻轻的“嗯”一声。
“我不会什么地方吓着你吧?”浪哥觉得她表情很紧张,想缓和一下气氛。
“不会”晓玥轻轻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浪哥问。
“你说我听。”晓玥声音细细的,但很清脆,富有弹性。
“那我总不能像审问犯人一样,一直我问你答吧?好吧,找个你感兴趣的话题聊聊。音乐?文学?地理?历史?。。。你说那?”浪哥举起酒杯示意大家碰杯,晓玥才举起酒杯,瞬间抬起头来,飞快地打量了一下浪哥,很成熟的一个男人,很有棱角,还算英俊。
“随便吧,你说。”晓玥还是明眸皓齿,嘴角微动,言简意赅。
“那就聊聊文学吧,玩玩高雅。喜欢谁的作品?”浪哥一直想找个话题打破两人间的沉默气氛。
“卡夫卡、张爱玲、亦舒”刘颖回答。
“都读过他们什么作品?”浪哥接着问她。
“卡夫卡的《到山里去旅行》、《心不在焉的眺望》、《回家的路上》、《跑着的过路人》、…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相见欢》、《红玫瑰与白玫瑰》、《心经》、…亦舒的《曾经深爱过》、《直至海枯石烂》、《假如苏西堕落》、《人淡如菊》…”晓玥滔滔不绝地说。
“看来你把他们的书都读完了!最喜欢哪本?”浪哥很惊讶,她能记下那么多的书名,看来是个很喜欢读书的女孩子。
“亦舒的《人淡如菊》和卡夫卡的《回家的路上》”晓玥开始坐直了身子,看着浪哥。
“咱就说说《人淡如菊》吧。怎么看乔的命运?”老浪正好几年前也看过亦舒的这部中篇,那时他还是个文学青年,对卿卿我我的言情小说还有些余温,对其中的人物还有些印象。
“红颜易老天难老,莫待无花空折枝。”晓玥的表情似乎已经远远超越了她的年龄,表现出很悠远的沉思。
“是啊,当爱情一触即发的时候,追求或放弃会让人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是懦弱是最不可取的选择。”
“嗯。”晓玥望着杯中的红酒,转脸看着浪哥,恢复了自然。他很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连很女人的书也有涉猎,看来不是一般的应付谈论的水平。
浪哥记得那天晚上他们聊得很投机,阿彭很哥们地故意让他送晓玥回家。后半夜一点了,浪哥至今还记得,2002年10月13日,城市边缘的村庄里住着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美丽姑娘。
刘颖快速地在卫生间里换上了一身连衣裙,把头发散了下来,在她的大包里找到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大包一翻,不但变了颜色,还变成了双肩背包。她调整了一下走路姿势,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在找人,重新来到了浪哥面前:“请问这位先生,有没有见到一位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士刚才在这里坐过?”
浪哥抬眼仔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士,这张脸怎么哪么熟悉?这不是刚才的那位吗?这一会工夫就换了马甲了?浪哥有点糊涂地不解的眼神看着对方回答道:“您不是吗?刚才您不还坐在我的对面和我瞎聊的吗?”
“对不起,那是我的双胞胎妹妹,我是她姐姐。我妈妈找她有点急事,打电话总是不通,我就知道她每天都会在这里,坐在在这个位置上,就来这里找她。您是她的朋友吗?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刘颖假惺惺地问,心里笑得都快憋不住了。
“她可能在卫生间。您和她长得可真像。”浪哥还是很纳闷。这双胞胎出现得太蹊跷了,一前一后,莫名其妙。
“我能坐下来等她一会儿吗?”刘颖问。
“当然可以。”浪哥伸出手示意请她坐下。
“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我妹妹是什么关系?”刘颖正费尽心机地为她的恶作剧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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