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名利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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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说了也白说，姚名索性就不客套了，直来直去的告知了领导自己的情况，不是我老姚不想为国出力，这么多年，我的努力大家也都看到了，为了祖国，我可以说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流尽了最后的血。但现在确实是不行了，身体不允许了。无论如何，今年一定会退役。
这些说话喜欢绕弯弯，讲究“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领导遇上这种直来直去的语气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痛快话是他很多年没体会过的，正如在球场上那种热血澎湃的豪情一样，是他这种“学院派”的“政客”所无法理解的。
二把手就这样打道回府，但俗话说事不过三，当篮协的老大亲自带队“三顾茅庐”的时候，真正考验姚名的时候才真正的到来了。
这是一位很年轻的领导，看起来风度翩翩，正是去年顾潇被开除后，中国军团惨败后走马上任的，而他到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激活顾潇，接着对中国的篮球环境进行了一些小的改革，比如大力发展了一下大学生篮球等等。因此在他不长的上任时间里，还是受到了球迷们一定的好评的。
他叫周敬滨，是人大毕业的博士生，从政已经10年有余了，按照他的年龄，能够坐到篮协老大这把交椅上确实不易，除了他个人的努力和满腹的才华之外，他的家庭也功不可没，要是放在古代，可以称之为“官宦世家”。
这样的人，当真是前途无量，篮协这样的小庙怕也供不住这样的菩萨，这地方也就是一个过渡的跳板而已，在“基层”历练历练，接着就为祖国和人民“挑起重担”。
但虽然这是小庙，却也应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况且这体育圈子比不得其他政府部门，随便拉个马仔都是名人，屁大个事都能给媒体捅上天去，这“基层”的工作可不是“一杯茶，一张报”那样简单了。特别是姚名退役，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千丝万缕，理不出头绪，不但经济方面要受巨大的损失，中国篮球运动的发展也会受到影响。
但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周敬滨不会在这座庙里长期做方丈，中国篮球的长远发展他是不怎么上心的，而经济利益虽然重要，但对他这样深谙为官之道的大户人家来说，政绩才是第一位的。因此明年的奥运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姚名退出，无疑是釜底抽薪，几乎等于在周敬滨的年度工作报告上直接打了一个叉。这样的大事，当然不能听之任之。在前面的两支先锋部队纷纷折戟之后，周敬滨也认为到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地步了。
再说了，要是连一个球员都摆不平，这老大的脸往哪搁去。
在姚餐厅的某个豪华包间里，周敬滨笑意盎然的“接见”了姚名，不愧是官场的高手，与先前的二把手的笑里藏刀不同，周敬滨的笑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到了一定境界的官，首先学会的却也是如何做人，而不像普通老百姓所想象的那样颐气指使，飞扬跋扈。
“姚名，最近身体还抗得住不，要多注意休息。要是累垮了我可不答应，我可是你的头号铁竿球迷。”周敬滨边说边在姚名的胸口拍了一记。本想是拍肩膀，但考虑到身高差距，拍肩膀必将手举起来，显得颇不雅观，只得作罢。
周敬滨没有像其他那些小领导那样满口“仁义道德”，动不动就把祖国人民搬过来，而是一出口就透露着他对队员的关心和喜爱。虽然在本质上，他也是为了个人的目的，但在个人魅力上，确实让人为之折服。
姚名面带微笑，但心中却是一阵忐忑，这种段位的领导，只怕不好应付了。

第七十八章　惹祸的嘴
“周书记，先坐下再说。”姚名尽着地主之谊。
“别别，叫我周敬滨就行，咱俩年纪也差不太多，你要觉得别扭，叫我周哥也行，哈哈，听着亲切。”周敬滨这一笑，陪同来的大小官员们也都应着景，不过与周敬滨的发自内心不同，这些人的笑怎么听怎么别扭，仿佛比哭还难听。
“行，周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姚有话就直说了。”姚名估摸着在这样的领导面前，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白搭，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周敬滨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姚，哥就倚老卖老叫你大姚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哥这人你也清楚，最不喜欢推太极，那个累啊。”
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要说真的，这些球员，尤其是在国外打球的球员，谁能跟才上任半年多的周敬滨打上什么交道，他这人怎么样姚名怎么能“清楚”，但听他的口气，倒像两个是穿开裆裤的发小。
“周哥啊，不是我不想为国效力，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不堪重负了，这个赛季过去，我是无论如何也挺不住了。我知道这样对不起祖国和人民，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姚名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张口闭口就说起了祖国和人民。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上级领导总是围绕着这些话题。
“说到哪去了，咱们干体育的可不能务虚。”周敬滨这时却煞有介事的“批评”起这种“浮夸风”了。“我说两句实在的吧。”这周敬滨这时成了“实干派”的代表：“运动员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我认为这跟当兵打仗一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壮哉！大丈夫不求功名利禄，但求活出个轰轰烈烈的人生。男子汉，就是死，也得死在战场上，明年的奥运会是所有篮球人的梦想，是你最后一次向世界宣战的机会，大家都死命的向前冲，你却要做逃兵，你自己心里就真的甘心吗？”
高手啊！不愧是人大的博士生，政坛的新星，出众的口才加上对人心的洞察，这一段豪言壮语非常有煽动力，就像洪钟一般，声声敲到了姚名的心坎里。周敬滨虽然不是运动员出身，但对运动员的心理状态却是了若指掌。
姚名这样的老江湖此时也被震动了，凡是运动员，无一不是把自己的事业当作生命看待的（当然，也有某个不用手的球类项目被中国队当儿戏看待的特殊情况）。对这些人说名，说利，用处都是不大的，即使搬出什么“政策”，也只能唬住一部分，像姚名这样的巨星，从根本上来说，用官场的那一套是铁定没用的，大不了人家就定居美国了，还让中国政府平白少收了一份税。
但是，如果对这些人动之以情，辅之以“梦想”，“战斗”之类的字眼，却能激起在他们血液中流淌的那股豪气。特别是最后再加上一句“逃兵”，这味道可就有点深了。。。。。。
周敬滨无疑是深谙此道。
姚名心里涌起一阵波澜，激动之下，大手一挥，正想拍板，再干一年。但正是这一挥手的当口，一阵剧痛传来，将他从热血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他这时才记起，自己的这条胳膊早在8年前就已经有一伸直就疼痛的毛病了，但为了国家队年复一年的“友谊赛”，“表演赛”，“商业赛”，一直没有好好修养过，现在已经是。。。。。。
岁月不绕人啊，再牛的人最后也只有向上帝低头。没办法，别勉强了。
最后的结果是，周敬滨带着随从的官员们匆匆离去，满桌子的菜没人动过一口。不过周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笑容满面与姚名亲切的握握手，嘱咐他保养好身体。
不过姚名不是傻子，从那些随从铁青的脸和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姚名知道：自己闯祸了。
如周敬滨般高明的人，当然不会把手段放在台面上，所以两个月过去了，场面平静的像一滩湖水，除了国内的论坛上争论不休的话题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及此事，居然在全明星赛后，顾潇才知道了有这样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平静越是暗流涌动，现在不过暴风雨来临的前夜而已。
但这个时刻，顾潇居然无意中打破了这平静，之后引起的连锁反应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在太阳队的一场比赛结束后，作为球队的代表，顾潇出席了新闻发布会，今天球队赢了球，顾潇满面春风，几乎是有问必答。
一直追踪着顾潇踪迹的CCTV的记者发问了：“顾潇先生，你对姚名退役的事件是怎么看待的？你是否认为他这是对全队不负责任的表现？”
看来篮协是出招了，他们安静了两个月，然后从顾潇这个愣头青下手，这小子阅历浅，容易套话，并且在中国有着仅次于姚名的影响力。由他运动员的身份说出的话可以代表国家队所有人的心声，一旦他说出什么不利于姚名的话，那就等于姚名犯了众怒，那时的效果就不是媒体炒作这么简单了，整个篮球界都会将姚名视为公敌。那时的姚名，除非甘心身败名裂，否则还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周敬滨这脑袋，不搞政治真的是一种浪费。
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顾潇的感受，他想当然的以为顾潇会号召姚名再干一年，毕竟队友之间的感情很深，最见不得离别。
他的算计很精确，但他唯一的缺陷就在于：他不是球员。
他不是球员，他只是一个政途顺畅的富家子弟。因此他看到的只是球员在场上的热血，舞台上的风光，却没有看到背后的辛酸。而顾潇是一个运动员，是一个从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篮球手，他体验了一切的酸甜苦辣，虽然只有20岁，但他经历的磨难早已超过了那些30岁左右的花花公子。
特别是在NBA，这里是篮球的天堂，换句话说，这里是篮球运动员的地狱。要想在这里立足，付出的艰辛和血泪不是看着电视喝着小酒评头论足的一般人能想象的，而姚名的汗水比这个联盟里任何一个人都挥洒的要多。他的辛酸，有谁能知道。
想到这些，顾潇有些激动了，加上上次领教了篮协的办事风格后，顾潇心中一直有个结。这时的顾潇没有再做演员了，他嚎叫着喊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够了！真的够了！别在折磨姚名了，他这十几年过的什么日子你们知道吗？他应该退了，马上就退。要是谁再敢逼他参加明年奥运会的话，我就退出中国国家队。”顾潇的眼眶已经红了。。。。。。
为兄弟两肋插刀，山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顾潇就是这样一个不计后果的人。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中国的媒体就炸开了锅，一篇题为《为作国家队老大，顾潇向姚名宣战：有他没我》的报道引起了轩然大波。无论从球迷到媒体再到领导，都是一个字：骂！
大家都记住了“他参加明年奥运会的话，我就退出中国国家队”这句“文艺选段”，有谁能知道顾潇的原话呢？
小玫打电话回来知道情况后气的哭了：“你这傻瓜，你充什么大头？当什么英雄？你知道我听见那些人骂你，心里有多难受吗？”顾潇赶忙好言好语的安慰，尽管自己心里还憋着一口恶气。
不过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后悔，真的不。
姚名也来了电话：“唉，你太莽撞了。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应该介入这件事，有什么事让他们冲着我来，反正我也要退的人了，无所谓了。”顾潇耳中传来姚名的叹气声。
第二天，姚名就特地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第七十九章　最后的德比
通过新闻发布会，姚名向全世界宣布了自己退役的决心，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公之于众，并对顾潇的仗义执言表示了感激之情。他说，为此的一切后果都由他自己承担，不希望顾潇受到任何不利的影响。
国内的球迷一片哗然。
这样一来，姚名等于是彻底向篮协“宣战”了，大家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包括姚名和周敬滨。之所以两人在前一段时间一直保持沉默，就是为了不让矛盾扩大。而现在，局面已经无法收拾。
姚名走出这招狠棋，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顾潇。这颗承载着中国篮球未来的希望之星前路还很漫长，而现实“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在世界范围内本就算是二流球队的中国队站上世界之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是这本就渺茫的希望很可能被某些整天打着“振兴中国篮球”旗号的人所亲手葬送掉，那绝不是姚名所想看到的结局。
这个20岁的小孩能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已经功成名就的姚名难道就不能做到吗？虽然这不符合中国人特有的处世思维，但一个真汉子，讲的是担当，而不是什么“哲学”。国内大多数的球迷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后，都站在了姚名和顾潇的一边，既为篮协的作风感到愤怒，又为姚名和顾潇的真性情所深深震撼。
大丈夫处世，顶天立地，不求飞黄腾达，但求无愧于心。好男儿，当如此哉！（而不是什么X男X女的选秀）
得到了球迷的支持不一定就等于高枕无忧，这年头得到民心还不如得到某某人的开心，何况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批发出不和谐声音的家伙。不顾眼前铁一般的事实，非要一逞口舌之块，从国家，从民族的高度对姚名和顾潇的“不负责任”的作法表达极大的“愤慨”，对他们的人品表示“极端的BS”。
这些家伙，不知道是某某人手下的“得力干将”呢，还是有过一个悲惨的童年。
一场风波过去，周敬滨再次显示了他的“涵养”，他公开发表声明，对姚名的决定表示理解和尊重，之前的不愉快是由于“沟通不畅”所造成的“误会”。而对顾潇，他则是表示“欣赏”。
他这样的“欣赏”却让顾潇不寒而栗，骂他一顿，打他一顿，或者直接把他开除出队的准备他都已经做好了，但这样的“欣赏”却让他措手不及，鬼知道这个风度翩翩透出儒雅气质的“文官”能使出什么“杀人不见血”的妙招呢。
不过对于顾潇来讲，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比赛。不久之后，太阳队奔赴了休斯敦，这是两支球队在这个赛季的最后一次碰撞。由于老迈的年纪和残酷的伤病，火箭已经基本告别了季后赛，剩下的比赛对他们来讲，不过是过场而已。
对顾潇来说，这却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赛。这是他最后一次在赛场与姚名相遇。
当两人穿上各自的队服在场上打着招呼时，他们只是拳头轻轻的一碰，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与球员们习惯的方式没有任何的区别。是的，在这一刻，两人还是场上的对手。
也许只有这两人才能了解，在他们这轻轻的一碰中，到底包含着几多的感慨，叹息，抑或是，沧桑。
丰田中心的人们看到了这场景，全美的人们也能通过电视见到这场面，甚至连欧洲的，南美的人们也能在关注他们自己国家的球员时顺带着看到这画面。是的，这是两支国际纵队，他们在全球范围内拥有数以亿记的球迷群体。
而今天的主角，是两个中国人，黄皮肤黑头发，流着龙的血脉的中国人。
曾几何时，我们被列强践踏，被野兽**，丧失了国家的尊严和个人的人格，甚至连旁边的弹丸小国都敢欺到头上，称我们为东亚病夫！浑然忘了他们也是一样的头发，一样的肤色。
曾几何时，在篮球这个男人的运动中，我们这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被讥讽为软蛋，被世界篮球所抛弃，游离于主流世界之外，眼巴巴的看着世界篮坛风生水起，但这一切，与我们无关，与亚洲无关，与东方人无关。
是谁让世界的眼光放到了东方，是谁用自己的黑头发黄皮肤征服了那些不可一世的黑人白人，让那些保守并且刻薄的美国佬承认了黄种人的存在。
是中国人！是勤劳勇敢，奋斗不息的中国人，是流淌着五千年灿烂辉煌的华夏血液，是从远古的茹毛饮血，从西汉的黄钟大吕，从盛唐的莺歌燕舞中走过的中国人。
使中国篮球走向世界的并不某一个人，也不是某一代人，中国的一代代篮球人前赴后继，从最初的宋涛到马健，再到胡卫东，这些探路的先驱者们虽然没能在NBA赛场上打过哪怕一分钟，但正是他们的勇气激励了后来者。
2001年，一个值得纪念的年份，正是在这一年，当时的“亚洲第一人”王致制终于实现了前辈的梦想，出现在了NBA的舞台上，这一刻，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几代中国篮球人孜孜不倦的努力和那颗灼热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多灾多难的中国篮球终于在这一刻昂首挺胸。
接着巴特尔作为一位非选秀球员进入了NBA，虽然没能在这个赛场上发光发热，但也没辱没咱中国人的脸，好歹还拿回了一枚总冠军戒指。这也是中国球员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枚戒指。不管大巴在其中是否发挥了什么作用，但一颗冠军的心是不应该被轻视的，无论怎样，这也是中国篮球的一座里程碑。
一年之后，一个划时代的人物出现了，姚名，这个2米26的中国大个子，一个瘦得像一根棍子，一个家境贫寒，患有各种疾病，一个在小时候被众多“专家”直言没有前途，甚至被“启蒙教练”斥为白痴的小巨人，依靠自己一步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世界的认可，以状元的身份登上了NBA这个大舞台。
之后的12年，他一刻不停的流着汗，淌着血，以惊人的速度进步着，让所有的怀疑烟消云散，让巴克利亲了驴屁股，让奥尼尔闭上了嘴巴，让篮下成了他的领地，让篮球成为了他的朋友。。。。。。
如果说前辈们一代代的努力为后人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那姚名无疑就是站在巨人肩上的人。他的努力让中国篮球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让中国球员通往NBA的路途从此一帆风顺。
到了后面的易建连，孙乐，再到现在的顾潇，中国篮球的崛起已经是有目共睹，在世界的眼中，中国篮球就代表着亚洲，代表着东方的黄种人！
两个中国人在今天成为了篮球世界的主角，没有任何的争议，没有任何的嘘声，有的只是对中国篮球一个世纪的努力的认可，是对当今两名站在篮球世界顶峰的黄皮肤，黑头发的炎黄子孙的赞叹。
在全世界眼中，这是最后的中国德比。
可笑的是，全世界都能看到这场德比，惟独中国不行。两名让世界疯狂的中国人在万里之外的美利坚为世人奉献着一场凄美而华丽的绝唱，而做为他们永远的坚固的后盾，中国人也应该是观众中的主角。
但是，在赛季初期就定下来的计划却临时改变了，现在球迷们只能在某某电视台上看到猛龙和老鹰的丑陋无比的狗屁比赛。
这就是现实，虽然很无奈，但是你得接受。

第八十章　为尊严而战
一场在美国举行的篮球比赛，一场在中国没有人能看到的中国德比就这样打响了。火箭队的表现延续了这个赛季以来的“传统”，老迈的队员，糟糕的状态，低级的失误，心不在焉的态度，以及场边那“圣诞老人”铁青的脸。
对姚名来说，这是一场重要的比赛，但对于队里的其他人来说，这只不过是82场常规赛中的一场，和其他任何一场比赛没有丝毫的区别。这个赛季已经完蛋，这场比赛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不，确切点说，该怎么玩怎么玩。
整个火箭队，就只有姚名一个人在拼命，在支撑着整支球队，面前斯塔德迈尔和雷克萨两只“野兽”的包夹，他一次次无所畏（书）惧（网）的冲击着篮下，用他自己的方式将球一次次送向篮框。他难道已经感觉不到举起双臂时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斯塔德迈尔看到的是他紧咬的双唇，炽热的眼神，以及那比前几年稍低一点的出手高度。
岁月，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但是，没有侵蚀掉他的意志。此时的他就像困兽一般死命的挣扎，想率领球队逃出这令人窒息的牢笼，享受外面世界的清新空气。
可是，他的队友似乎并不这样想，不知从何时开始，火箭队就出现了一个奇怪而稳定的现象：一只有着两个超级巨星以及一群不错的龙套的队伍，一只在赛季开始之前被人们认为有希望冲击总冠军的队伍，一到比赛中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出问题很正常，可是这只球队一旦出问题，就会畏首畏尾，自乱阵脚，甚至是自暴自弃。
太阳队历来是火箭的克星，即使在火箭队如天中天，太阳队兵荒马乱之际，休斯敦人依然很难在对手身上捞到便宜。何况现在两队的景况有着天壤之别，看着气势如虹的对手，火箭的球员们习惯性的退缩了。麦迪一如既往的在场上打着铁，努力的睁着他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而其他的龙套们则干脆成了球场上的移动靶子。
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比赛而已，并且是一场还没开打就已经注定了要输掉的比赛。他们输的心安理得。
顾潇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只没有精神力量的球队，这只球队拥有足够的天赋，足够优秀的巨星，足够成熟的战术，足够深厚的板凳。。。。。。惟独只有一件东西是他们所欠缺的，这就是精神。
姚名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式的男人，机智幽默，为人谦和，麦迪也是一个为人低调，以和为贵的人。他们的脾气都很不错，但这样的性格却很难成为球队的精神支柱。
在NBA这样的血肉战场上，要想横扫千军，无往而不利，需要的不仅是谦和，低调，更重要的是一种信念，一种难以言说的精神力量。我们可以笼统的称之为：霸气。
顾潇摇了摇头，看着在场上困兽尤斗的姚名，看着火箭队其他球员那麻木的眼神，他突然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姚名的最后一场德比就这样完了？就这样窝窝囔囔，不知所谓的输掉？
上半场结束后，太阳队带着近20分的领先优势走下了赛场。
在通往更衣室的过道里，顾潇边走边盘问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