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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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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久了敲打腰背时他竟然有了想去抱一抱她、替她揉揉腰的冲动!
  当他以平常的语调不经意地同七先生说出“今生不娶妻”的话后,震惊的何止是老人家,他所受到的冲击又岂是小的?!
  原来,原来,不管他如何的抗拒否定,在他的心里,他已将她摆到了一个绝对的位置之上!
  甚至于,他将她当作了今生的——
  他貌似平静一如既往,可心跳却快上了好几倍啊!
  怎能这样?如何可以是这样?!
  他是谁,而她又是哪一个?他是关腾岳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倾天的关腾岳啊,而她呢,她不过是卖身进府来的小小马奴,不过是他用来发泄情欲的侍寝小婢,不过是他——
  但没等他有时间想个清楚明白,更没等他做出推拒的念头,她无意中的落水、他想也不想跳下水却寻不到她时那刻的心如刀绞、他瞪着她拖着钓竿锦鲤悠闲而走时的恼火与庆幸——让他再也无法否认了——他,心里真的有了她。
  真的有了她了啊,他向来不容女子的心里。
  所以,他受不了地痛骂自己了一声:天杀的!
  “你,为什么,这样的,对我。”
  墨色的粗眉忍不住又紧紧蹙了起来,他有些恼火地瞪着她静静望着他的凤眼儿,忍不住地再骂上目已一句:“天杀的!”
  她先是怔了怔,而后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容,灿烂,恍若天上之阳,不耀眼,却是实实在在地笼了他一身一心,暖洋洋的舒心感受,让他再也恼不起来,再也气不起来,而是又笑着骂了句:“天杀的啊!”
  他的笑,少见的爽朗,少见的轻松。
  她,慢慢止住了笑,愣愣地看着他笑开了的脸庞。
  “怎么了?”他低下头,隔着水上的腾腾热气差一点贴上了她细白的脸。
  她摇摇头,却不说话,脖子后仰,想逃开这突然暧昧了的空间。
  “女人都似你这般的吗,说恼就恼,说不开心立刻就不开心了?”他再蹙了下墨眉,想再贴近她,却被她用手拦在了他的胸前,阻了他的亲近。
  “你还没告诉奴婢呢,关大爷。”她的怔忪似乎只是他的幻觉而已,眯眼,视线里依然是她笑嘻嘻的浮滑模样,“为什么湖中的锦鲤不能吃啊?”
  “……”他不语地盯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直到她有些局促地再止了笑容,他才开口:“不知道七先生向你谈没谈起过我,可我却可以告诉你,我这个人平素里是很认真的,说话做事向来是说一是一,说过便一定要做到!你该知道依我在朝中的地位,我要什么便有什么,从来的要风要雨全随我意,这世间我能看进眼里的,其实很少。”
  她微愣了下,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个。
  “但那是在朝堂政事之上!私底下的我呢,说实话,我自己便知我还是同我在庙堂之上几乎一模一样的严肃性情,平日里并不怎么爱说爱笑,也寻不到敢在我面前同我说笑的人!这二十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整天的板着一张脸,习惯用眼神来处置问题,我狠起心来将人活活打死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看她迷惑地慢慢眯起了凤眼儿,他突然大声地叹了口气。
  “实话说给你听,我也不怕丢脸,我从不曾像与你这般地与其他女子相处过,能呆在我身边甚至被我夜夜抱在怀里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又在强调她是什么什么吗?
  “你撇什么嘴!”他恼道,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同人、女人解释自己性情的经验过,“我是在说,我突然发现我不仅仅将你当作——好吧,我承认,我越来越离不开你,知道了吗!”
  她还是眯着凤眼儿同他互瞪。
  看样子,他若不说清楚,她是不会明白的!
  咬牙,他恶狠狠地逼近她的眉眼,嘴角抽搐了好久,他才语带谨慎地开口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不会娶妻,所以,有没有名分对你来说,是一样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她震了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凤眼。
  “你还要我如何说?”气恼地狠狠握紧拳头用力击在水中,他骂道:“天杀的!你不是问我我为什么这样对待你么!我回答了啊,你到底听没听见啊!”
  “……”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或者是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喉口的沙哑让她自己都吃惊了起来,艰难地咽一咽酸涩也似的沉重气息,她迟疑地看着他,细白的唇颤颤地,却无法说出话来。
  “你什么?”侧耳,他仔细地听她说,可过了许久,只听到她不断吞咽吐沫,却是什么话也没听到!不觉又有些恼起来,他忍不住重重哼了声。
  “关、关……”好不容易张开的唇却被他伸手紧紧握了住。
  “不许再喊我什么‘大爷’!这里不是青楼妓院!你不是风尘女子,我更不是好色的嫖客!”
  她再愣住。
  “我脸上长了三只眼还是两只鼻子啊!”她愣愣的视线让他更恼,威严正直的面皮几欲爆裂,他再次认真地重申:“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许再喊我什么‘关大爷’!”
  “……”她推开他的手,唇抿了又抿,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才小声地开口:“关爷。”
  他刹时黑了脸,但看她别扭的样子,才勉为其难地哼了声,算是默许了她给他的新称谓。
  也罢,至少少了一个“大”字,听来顺耳多了,就先这样子吧!
  “关爷,您的意思奴婢——”她在他突然又恶狠狠的视线下忍不住缩了缩肩,小声地继续道:“您的意思——我想我是明白啦!”
  哼。
  他稍微地缓和了一下恶狠狠的表情。
  “我——我——”她皱眉,第一次在他面前无法正常开口说话了。
  “你有什么尽管说。”
  “我——我不知说什么——或者是想说一声对不住——”
  “你什么意思啊你?”他逼近她。
  “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你的话吗?”
  “我说过的,我向来是说一是一,说过就绝对会做到的!”从来没人胆敢质疑过从他关腾岳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否可以相不相信的!
  “哦。”她竟然很委屈似的应了声。
  “你该高兴才是啊!我说了这么多给你,你难道还不满意?!”
  “哦。”
  “冯婴!”他用力地吸气,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的容易情绪不定——在这女人面前——真是天杀的啊!
  “关爷。”她抿着唇,看了他冒火的黑眼一会儿,突然伸手往他头顶探去。
  “你做什么啊你?”他皱皱眉,却并没有躲闪。
  “水草。”她将一团绿乎乎的水草从他头发上拽下来,拿给他看,“您脑袋上长水草了。”
  “胡说八道!”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草丢到远远的一边去,脸却微不可显地有点红了。
  怪不得她不相信他的话,任哪一个头顶上长着怪异水草的人开口说话,说得再如何严肃,这威信——还是有折扣的啊!
  “算了,你帮我洗!”低头,他揽紧她的软腰,再哼了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哪里会弄得如此的不堪!”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安静地开始拆他乱了的束发,将水一捧捧地淋上他的散发。
  他也不再追问她是否有话要对他说,将头贴上她的肩,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合上了双眼。
  其实——
  除了肉体的情欲,同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也是很快乐的呢。
  第七章
  有些什么东西真的不太一样了。
  领着她心爱的小桂花糖,嘴里再含上一颗桂花糖,她悠闲自在地走在偌大的府邸里,没有任何目的地飘过来飘过去,只图散散久不劳作的腿脚。
  “冯姑娘,你除了吃桂花糖便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好不容易才从老爷府里逃脱出来的管家老爷,有点眼红地瞪着她的逍遥自在,很不是滋味地道。
  “桂花糖好甜的啊。”她答所非问地笑嘻嘻瞅着他,突然啊了声。
  “怎么了啊?”
  “我突然发现耶——”细细眯着的凤眼儿上上下下地打量过管家老爷,她甚至还围着他背手转了个圈,弄得关飞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你发现什么了啊!”
  “管家老爷,您的玉树临风——”她再绕上一圈,细细眯着的凤眼儿眨也不眨。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冯姑娘!”他快被她诡异的眼神惹得发火了。
  “不再玉树临风了的管家老爷,您可以小声地告诉我一件事吗?”她凑近他,用好小声好小声的声音问道。
  “什么事?”白白的面皮在听到那个“不再”后很恐怖地抖了抖,管家老爷怨恨地朝着故意戳人痛脚的女人再瞪一眼。
  “这才不过几天啊,您怎么就——模样变化这样的快啊?”本想说那个“老”字,但瞥着人家恐怖的眯眼狠瞪,她笑嘻嘻地改口,“是不是因为——”她暧昧地哦了声。
  “你不知道就不要胡乱瞎想!”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不解似的眨眨眼,她依然笑嘻嘻地,顺手再将一块桂花糖丢进嘴里,“我只是想问问你,关爷的老家里真的那么会折磨手下人啊?”哈哈,这就证明了她没猜错哎——嘻嘻。
  “冯、姑、娘!”白白的面皮这次真的涨成猪肝的颜色了。
  “啊,我又没被‘亲亲娘子’嫌弃,你朝着我喊有什么用?”快乐地顿顿也来凑热闹的小桂花糖,她笑得心无城府极了,“不再玉树临风了的管家老爷,您小心身体啊,再这么气下去,迟早会被亲亲娘子踹下床的啊——”
  她突然用力地关上嘴巴。
  “冯——姑——娘!”他要恼了哦,他要恼了哦——
  “关飞,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花厅里快乱成一团了吗!还不快去!”
  满怀的心火突然被一盆冷水浇上,不再玉树临风的管家老爷一下子蔫了下来。
  “爷。”恨恨地一瞪笑得无辜偏又贼兮兮的小女子,他大踏步地走开。
  “不再玉树临风了的管家老爷,您千万保重啊!”走得很远了,他还听到那油滑轻浮的笑音随风吹到耳边来,真是——后悔啊!
  “你非要惹他生气吗?”慢慢地走过来,高大的男人一向威严正直的脸庞上竟然含着淡淡的笑,走近她,他伸手替她掸掸沾了草沫的雪白罗裙,扬眉:“他已经快被我大哥整疯了,你再踢他痛脚,他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可替你挡不了的。”
  “原来真的是如此啊。”她喃喃道。
  关腾岳惊讶地望她,心中一动。
  “啊,关爷。”她突然看他一眼,脱口问道:“今日府上不是有贵客登门吗?您不在花厅里作陪,怎么跑出来了?”
  “什么贵客,我又做什么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自越来越认识这总笑嘻嘻地小女子以来,他也越来越习惯拿眼瞪她,“我大哥三弟又不是旁人,哪里需要我时刻伴着?倒是你——”他突然倾身,吸了吸鼻子,墨色的浓眉又习惯性地蹙了起来:“你又喝酒了?”
  “呵。”她应付地弯起细白的唇角,小小地后撤——软腰上突然的阻力让她只得站在原地,任他拿漆黑的眼瞪地。“七先生说是贵府上的喜酒哩,所以我就陪着小饮了几杯,同喜啊,同喜!”她笑着抱拳。
  “说什么醉话呢你。”他无奈地摇头,叹了声,揽在地软腰上的手掌做用力将她的身子按人自己怀里,轻笑着附上她小巧的圆耳,小声道:“等一下我用完了晚膳去找你,你不许再跑去闹关飞啦,知不知道?”唇,有意无意地吻上她的耳垂。
  她侧身一躲,挣脱了他的亲近,又黑又瘦的小尖脸忍不住腾起红红的热气来。
  “记住了?”他并不再去碰触她,只将手重新背到了身后,笑望着她少有的娇羞。
  细细眯着的凤眼儿含怨似的瞥他含笑的脸庞一眼,她反手拉上一旁小桂花糖的马缰,转身走开。
  他静静望着她的背影,含笑的唇角也忍不住上弯了几分。
  “啊,好漂亮的小马啊!”
  娇贵细嫩的女儿嗓音,突然从他背后传了来,他的眉皱了皱,有了不妙的感觉。
  翠亭,关家兄弟表兄家的异母妹子,正值二八芳华,容颜娇丽,出身尊荣,向来是想如何便如何的天之骄女,无人敢折其缨的高贵娇娃。
  所以,当出身尊荣的高贵娇娃看上了她的小桂花糖,要骑一骑一试自己多日来学习的成果时,她想也不想地便垂首弯腰退到一旁去,细细敛起眼眉,不再看自己的小小马儿被套上生平第一次的束口辔头、玉制马鞍,被人硬生生地按住骑跨上去。
  向来自由自在的小马儿啊,向来无拘无束的——
  “你若真的心疼小桂花糖,就去给爷说一声啊。”
  不知什么时候,皱着眉的管家老爷凑近她,不赞成地盯着她唇角的涩意,哼了声:“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从来心里有话也不肯说出来,总憋着心事不怕老啊?”
  “怪不得曾经玉树临风英俊到没有天理的管家老爷如今不再玉树临风了哩。”吸口气,她勉强扬起笑眯眯的脸来,细细眯着的凤眼儿有意无意地瞥了另一端的某个人一眼,果然见他绷紧了白白的面皮。“如果管家老爷真的懂得那句话的意思的话,您现在还会是玉树临风的英俊相貌啊!”
  “冯姑娘!”白白的面皮抖了再抖,关飞狠劲地瞪她,“没有人告诉你不该说的不要说吗!”
  心里,则是甚惊!
  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秘密的?!
  有些慌乱的眼复杂地也望向另一端,在撞到两道淡淡的视线后忙又狼狈不迭地撤了回来,“可是刚才您也说了啊,总憋着心事会老的啊。”她笑嘻嘻地朝他扮个鬼脸。
  “冯姑娘!你现在就尽量地耍你的嘴皮子吧!迟早有一天,等你吃到了苦头看你后不后悔!”有点恼羞成怒地狠瞪了她一眼,关飞转身便走。
  “我现在就已经尝到了苦头啊——”她似乎并没在意关飞的恼怒,而是突然苦笑了声。
  她的美好的、伟大的、崇高的——浪迹天涯海角、老吞砒霜坐化火堆风吹散——的理想啊,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哩——
  甚至,她隐约觉得,她已坚持了二十年的固执也在渐渐地消失掉啊——
  “真不知道我当初哪里来得那么大的胆子那么大的决心啊——”苦恼地伸手抓抓自己随便缆在脑后的及肩头发,她笑得很难看,“我这二十多年看到过的红尘龌龊还少吗?明明知道男人是信不得的,明明知道女人之于男人的意义只不过是泄欲的工具而已啊,却还这么的——”
  啊,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啊!
  可是回头想一想这些时日来所经历过的事——
  “那么男人之于女人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对我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他真的是可以被信任的吗——唔,他当初的确是为了性欲才不得不接纳我的,可是现在他竟然告诉我,他因为我才产生了情欲——好头痛啊!”受不了地呻吟了声,她有些站不稳了,便索性抱膝坐了下去,埋头继续喃喃自语。
  “男人的承诺——我看过多少男人的承诺?当想要讨取欢心索要肉体一时的欢愉时,千般誓言万种应允都能面不改色地一口吐出来,可一旦心想事成了,一旦厌恶了,哪里还记得当初曾经的誓言——从来没有承诺真的被认真地实现出来啊——他的承诺,我可以相信吗——啊,他又哪里对我说过什么承诺啊——”又黑又瘦的小尖脸却突然热了起来。
  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不会娶妻,所以,有没有名分对你来说,是一样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这——便是承诺吗?
  好恼啊!
  她向来是最最固执最最坚持己见的啊,脾气又臭又硬得让母亲们大喊受不了,恨不得将她当作球随便地丢给别人去头疼——
  她于是爽快地亲手替她们解决了这个难题,自己将自己踢出了楼子——原本以为这一下她终于自由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啊,哪里知道她这一脚踢得太用力了点——竟然将自己踢到了一个男人怀里——
  她该说她是好命苦,还是该说她——
  “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
  啊——好想大大声地尖叫一声啊!
  但——
  熟悉的马儿嘶鸣突然传进她埋在臂弯的耳朵里。
  她原先并不以为意,本能地挥了挥手,想赶开又要来同她玩闹的小桂花糖,她现在正在思考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哩,它先自己去玩——
  一愣,她立即抬起头来,顺着马儿的嘶呜——痛苦的嘶鸣看过去。
  她心爱的小桂花糖,正被那位出身尊荣的高贵娇娃用力地举着马鞭狠劲责打!
  心一缩,眼立刻红起来,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想也不想地奔向小桂花糖。
  手臂,却突然被紧紧地抓了住。
  回首,关飞凝重地朝她摇了摇头。
  她迟疑了下,转头望向另一端,关家的三兄弟正在低头交谈着,视线虽也因为这不寻常的马儿嘶鸣而看了过来,三张相似的脸庞上,却竟也是相同的——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她咬牙,努力吸气,试着平息心中的怒火,试着对小桂花糖的惨叫也——无动于衷——可是,可是,可是——
  似银蛇闪亮的细细皮鞭痛快淋漓地抽打在幼小的马儿身上,道道的血痕在枣红色的马身上竟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渐渐微弱了的惨然嘶鸣,直觉投到她身上来的信任眼神——
  她抬手,拨开关飞紧抓在自己臂上的手掌,不顾他的低喊,大步地跑了过去!
  “小姐!马儿虽是牲畜,却也是一条生命!请小姐高抬贵手,饶过它吧!”张开双臂,她凤眼微敛,身躯也恭敬地弯起,垂首,她卑谦地求情。
  “你是个什么东西?”出身尊荣的高贵娇娃暂时顿住高举的马鞭,姿态高傲地睨着她卑微的身形,娇嫩的嗓音吐出的却是极不屑的冷嗤,“这里是我腾岳哥的府邸,连他尚且都不说什么,哪里论到你这个贱婢在这里指手画脚?与我滚开!”
  “奴婢自然不敢污了小姐您的贵眼,可这小马却是奴婢所有的,倘若小姐厌烦它了,奴婢将它赶快的牵走也就——”
  银光闪过,啪地一声响,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左颊上火燎的刺痛已传入了脑海深处!
  她怔了下,眼角瞄到了一旁的关飞正在焦急地与她举手示意,她不理,只慢慢抬起头,清亮的凤眼直直看向扬扬得意的高贵娇娃,淡淡地道:“小姐消气了吗?奴婢可以将马牵走了吗?”
  “你这个贱婢!”手中的马鞭再次高高举起,高贵娇娃显然更是火大了。
  她却依然不躲不闪,双臂照旧展开护在小马的身前,清亮的风眼依旧直直看着这骄纵的少女。
  “找死!”马鞭带着银辉,朝着她的脸又狠狠挥了过来!
  不知谁喊了她的名字,她却不理,依然不闪不躲,直直地看着邡马鞭朝着自己挥过——
  而后,在鞭尾扫到她面庞的前一瞬,鞭尾被突然伸来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了住。
  “腾岳哥!”娇娃嗔怪地跺起了精致的小马靴。
  “翠亭,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不!我同哥哥告过假了,他说我可以住在你这里的!”
  “我等一下正要去找表兄,你如果乐意住我这里,我就不奉陪——”
  “腾岳哥!你非要赶我走才开心吗?”娇娃嘟起娇丽的小脸,松开了手中的马鞭,拿小指斜斜一指关腾岳身后被挡住了的女子,娇声道:“那好,你与我狠狠地鞭这个贱婢一顿,我就爽快地跟你回去!”
  “你不是已经打过了?”关腾岳微皱了墨眉,沉了沉脸色,“你不是也说了,这里到底是我的府邸,就算给我一个薄面,你就饶了她吧,如论怎样她都是我的人。”
  “不过一个贱婢罢了,腾岳哥你何必这么护着她?”
  但娇娃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知道凡事该适可而止的道理,遂撒娇般地拉住关腾岳的手臂,笑盈盈地道:“那好,看在腾岳哥的面子上,我就放这贱婢一次,不过若再如此的胆敢与我不敬,看我不拿鞭子抽死她!”
  “你是谁,哪一个敢惹你生气?”淡笑了下,关腾岳道:“好了,你今天也玩尽兴了,可以让我送你回去了吗?大哥他们也正在等你一起走呢。”
  “好啊,我也很久不曾去腾岳哥爹娘那里走动了呢,天还早,我顺便去拜见了腾岳哥的爹娘,再回去好了。”
  眼珠一转,她又指向踉跄发抖的小枣红马,“这马虽然长得难看,可我也算看着顺眼,就与我牵回去吧!”
  “翠亭,你若真的喜欢小马,我倒还有几匹,等改日我亲自挑选最好的一匹送去给你,好不好?这匹马你也看到了,脾气暴躁,还没让人好好调教过,你要它做什么?”暗自再皱下眉头,关腾岳和颜悦色地主动拉起娇娃的纤纤玉手,举步要走。
  “我不!我就要这一匹!”娇娃却将脚钉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肯移动,“就因为它还没给人好好调教过我才要呢,我那些调教过的马都太没意思了!”
  “翠亭!”
  “腾岳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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