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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魂玉之妖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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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误会?
三年前浣纱楼围剿八大门派之事,本与铁掌帮无关。谁都知道,夜晚是为了报当年八大门派追杀夜瑟之仇才会动手对付八大门派。铁掌帮是在明剑派消亡后才加入八大门派的,根本就没参与追杀夜瑟的行动,铁掌帮在此围剿中伤亡不重,于情于理都可讲通。
白太丰转眼看向廖万熊,眼波流转,里面闪动着全是刺骨寒芒。“廖帮主,其实,你早已跟邪教保持着密切联系,想来必是害怕被人识破了你的奸计,所以先发制人,想嫁祸于人,以此掩盖你与邪教勾结的事实。”
廖万熊已不想再挣扎,一直一直,他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原以为,依附于傲龙山庄,会使铁掌帮在武林正派中的地位得以提升,无奈他在陆灏眼中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虽是如此,为了铁掌帮的将来,他还是心甘情愿地作一枚棋子。被凌霄宫绑走后,他已知道自己失去了作陆灏棋子的权利。后他发现了白太丰与凌霄宫的勾结,无奈中被迫与白太丰合作,想不到,最后他还是作为一枚弃子,被无情的抛弃了。
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就此死去。想毕,他凄厉一笑,“时至今日,我也无话可说,我错就错在将铁掌帮的命运交付给别人……今日,我们铁掌帮气数已尽,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哈哈哈……”
悲壮沙哑的嗓音伴着哀鸣,缠绕在大厅上空,历久不散。
在这事件当中,虽说最可悲的是林词。但实质上,廖万熊更可悲。他早就是一枚弃子了。不是一个人的弃子,而是三个人的弃子。
疑心重重的陆灏早在廖万熊被掳之际就对其产生了怀疑。失去了傲龙山庄的支撑,铁掌帮的命运成了定局,在陆灏眼中,廖万熊已是弃子无疑。白太丰暗中与凌霄宫勾结,将依附于傲龙山庄的门派透露出去。廖万熊因为被掳的时候将陆灏的情报告知了伊曜,于心不安。后他又发现了白太丰的秘密,无奈之下不得不与白太丰合作。于白太丰而言,廖万熊是一颗定时炸弹,能有机会毁了廖万熊,白太丰求之不得。这次计划已被卫逸之识破,为了保全自己,白太丰抛弃了棋子廖万熊。于卫逸之而言,廖万熊是能帮他稳住陆灏的棋子,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廖万熊也失去了利用价值,成为弃子。
看着大厅中央已近崩溃的廖万熊,卫逸之翩然一笑。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陆灏生性多疑,绕是他这么谨慎,做事滴水不漏之人,也逃不出陆灏的猜忌。在武林盟主之位的诱惑下,他竭尽所能地培养着自己的势力。他知道,廖万熊是陆灏的棋子,也知道,陆灏已对廖万熊起疑心,就正如已对他起疑心一般。利用廖万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麻痹陆灏,虽然这混淆视线之举只能让陆灏放松一小段时间的警惕,但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
卫逸之收回思绪,抬头看了白太丰一眼,心中暗自警惕。这个表面上看是依附明月山庄的人,背地里竟然也是依附陆灏的。刚开始的时候他没猜到幕后之人会是白太丰。看样子,不能麻痹大意了,暗自依附陆灏的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陆灏比想象中还要小心谨慎。
沉重的气氛中透着阴沉诡谲。
众人都知道,白太丰现在翻出三年前浣纱楼围剿八大门派一事来说事,十分的不合常理。但是,江湖上全是以名望地位来说话,绕是这事不合理,也显得理所当然。
庄睿志依然一副笑呵呵的表情,漂亮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陆灏闲闲地摸着胡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凤翱翔则是看向陆灏,谦和有礼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不屑。
季羡渊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纵然他知道个中因由,也知道廖万熊是作为棋子被人利用了。但是,现在一切证据全是对廖万熊不利的。于此,他无能为力。以他的性格来说,他也不想管这些闲事。
略沉吟了一番,季羡渊慢悠悠地开口道:“先将廖帮主与林代掌门押下去,待众位商讨一个结果后再作处理吧。”
陆灏接话道:“我看就不必了。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不正之风蔓延下去,武林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季庄主,你是东道主,这事理应由你来做主。但是,”话锋一转,“由于此事牵涉甚广,为了给点苍派和连城派一个交代,陆某作为武林盟主,应该作表率,借今日之事一洗武林不正之风,所以,这事还是由陆某代劳了。像廖帮主这样的武林败类,绝不轻饶。”
一锤定音。
陶篱竹觉得有点厌倦,从踏进武林开始,一种厌倦感就慢慢地在她心底生根发芽。这就是江湖,到处都充满了阴谋诡计。
在众人激烈的争吵声中,陶篱竹对季羡渊附耳说了几句。
季羡渊颔首应答,吩咐她小心。
陶篱竹点点头,随后悄悄地离开了大厅。
漫步在园中,陶篱竹单手覆上颈项中的玉佩,头脑一片混乱。
一缕异香飘来,陶篱竹蓦然惊醒,心生警惕,忙屏住呼吸,四下张望。
一阵娇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夜楼主果然小心谨慎。这迷香只是我的一个小玩笑而已,我从不认为一个小迷香能对付夜楼主您……”
一百零四章 陌上花开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已飘落在陶篱竹面前。
来者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女子有着一张平常的大众脸孔,骤眼看过去,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认真看多几眼,会发现这名女子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而且,她苍白的脸上还透着一种奇怪的色泽。
陶篱竹轻蹙眉头,不是又来找自己晦气的吧?夜晚到底有多少仇人?
女子笑了几声,嗓音咧显稚嫩,“夜楼主,你在这里过得可真快活。”她虽然笑着,但苍白的脸上没有显出应有的表情。
陶篱竹心中升起不舒服的感觉,这个人,如同木偶,没有丝毫表情。那苍白得失去血色的脸蛋像是戴了面具一般。忽然间,她想起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心中不由得猜测,此人莫不是易容了?
来者不善,何况是一个全身透着怪异的女子。一番心思下来,陶篱竹决定拖住这名女子,只要等到议事大厅里的人出来,她就安全了。
陶篱竹轻笑一声,“不知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女子咧嘴一笑,“也没什么,只是师尊想见夜楼主,所以特意命我来请你前往我们噬魂教作客。”
看到女子的笑容,陶篱竹打了一个冷颤,全身毛孔瞬间竖起。
女子的笑容,让陶篱竹联想到午夜时分的那些灵异鬼片:脸色苍白的女鬼咧开嘴巴,凄然一笑,血腥大口随之张开……眼前这名女子露出笑容跟那些女鬼们如出一彻。
陶篱竹强迫自己冷静。好半响,她才猛然回味过来,讶异问道:“你是噬魂教的人?”虽然同为江湖三大邪派,但各邪派之间并无多大联系,噬魂教此举令人难以捉摸。
女子又扯了一下嘴角,皮不笑,肉也不笑,“正是。我是噬魂教的右护法,独舞。”
噬魂教的情况陶篱竹也有了解过,但只局限于噬魂教中秘宝,对于噬魂教中成员,她并不是很清楚。
在陶篱竹的记忆中,噬魂教与浣纱楼并无太大交集,噬魂教主为何在这个时候找夜晚?不管噬魂教主有何目的,她没兴趣去掺和这武林当中的任何事情。
想毕,陶篱竹抚掌叹息,“这可真不巧,最近我没时间,待我有时间我一定向往贵教拜访。”
独舞瞄了陶篱竹一眼,轻飘飘地道:“这可由不得你……”话音刚落,身影微动,迅速地朝着陶篱竹攻了过来。
阁楼上,凤若行负手而立,凭栏远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
他神色安然,唇角还带着一抹笑。
站在一旁的闲画看着园中打斗的两人,开口道:“这不是噬魂教的右护法独舞?!她为何要出手对付夜晚?”
噬魂教右护法独舞,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戴着最失真的人皮面具,以稚嫩的嗓音,血腥的手段,灰暗苍白的脸皮闻名。她是一个在江湖上与夜晚齐名的邪派妖女。
言毕,闲画抬头看向凤若行,心中迷惑不解:公子怎么了?以往夜晚有危险,公子一定会第一时间前往相救,在江宁是如此,上次夜晚被凌霄宫掳走后也是如此,现在公子怎么会袖手旁观?思索间,她情不自禁地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公子,现在的夜晚绝不是独舞的对手,您不前往相救?”
凤若行入神地注视着楼下打斗的两人,他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夜晚不是独舞的对手,只是,他没义务在夜晚每次遇险的时候去救她,之前所作只是迫不得已。他眯了眯眼,隐起眼中寒芒,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他心中骤然一痛,不愿继续去想。
凤若行久不作答,久到闲画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开口,“看独舞的一举一动,并不是要取夜晚的性命。我猜,独舞只是想将夜晚掳走而已。
闲画偷空瞧了眼凤若行的脸色,想到个中缘由,不由得转移话题道:“不知噬魂教主席素音为何要掳走夜晚?”
凤若行轻抿了一下嘴唇,“很大可能是因为云清儒。毕竟,夜晚是云清儒的唯一血脉。”席素音虽然恨着夜瑟,但夜瑟的女儿夜晚却是席素音在这世上的唯一念想。
席素音此刻的心情想必相当的矛盾吧?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竟然与她最心爱的人共同拥有着一个维系着彼此血脉的女儿。对于这个有着心爱之人与仇恨之人血脉的女子,恨不得,爱不得,世间万物彼此间的联系可真是奇妙。凤若行唇角轻勾,带着点恶意去猜测席素音的心情。
闲画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想起云清儒与夜瑟、席素音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凤若行一眼,暗叹一声,随即将视线转向楼下。
园中,陶篱竹已与独舞过了十多招。
独舞心中升起了重重疑惑,夜晚失去了武功,照常理绝不能接她三招。现在,夜晚不但接了她十多招,瞧她的样子似乎还游刃有余。
独舞把心一横,招式瞬间凌厉起来。此刻,独舞已经完全将席素音的嘱咐抛诸脑后。
什么叫作不能伤夜晚一分?独舞轻嗤,人皮面具之后露着残忍的笑容。只要能将夜晚带回噬魂教,她才不去管夜晚会不会被她所伤。她要的是结果,而不是当中的过程。
陶篱竹一边后退,一边接招。虽然她暂时还能应付,但她的防备和攻击都显得疲软了。陶篱竹瞄向议事大厅的方向,心中盼望着季羡渊能出现。
陶篱竹稍一分神,独舞便得到机会。
独舞手腕一转,五指弯成钩状,朝着陶篱竹的手臂划过去,陶篱竹左臂上的衣服被抓成了丝丝碎片,雪白的手臂也立刻被划出五道长长的甲痕,鲜血随着伤痕涌了出来,鲜红中带着点暗黑的色泽。
独舞一招得手,犹想再接再厉,弓起的手毫不留情地往夜晚的脸上伸去。
陶篱竹已跌倒在地,左臂的疼痛快让她失去意识。她低着头,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一团黑影的逼近,她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五个长长的透着暗黑光泽的指甲。
陶篱竹闭上眼睛,心中哀叹:糟了,她害夜晚被毁容了。希望黄泉之下,夜晚不要找她算账。
等了一刻,预期的疼痛还没有落在脸上。
陶篱竹睁开眼睛,看到独舞正一脸震惊地低下头。陶篱竹顺着独舞的视线,看到了独舞的右手手背正插着一小截细竹,鲜血正沿着伤口流出来。殷红的鲜血,苍白的手背,形成强烈的视觉效果,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不远处,一抹身影渐渐地进入陶篱竹的视线,待看清来者时,陶篱竹心中的喜悦无以复加,刹那一瞬,恍如陌上花开。
一百零五章 庄周梦蝶
一袭紫衣的庄皓玉踱步而来,俊美的脸容散发出淡淡的光泽,线条优美的红唇勾勒出一个懒散的笑容。迎着光,他全身上下仿佛笼罩着一层明月的清辉光华,气质清朗,慵懒中带着高贵,让人无法直视。
陶篱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头昏目眩之下只觉是生出了幻觉。
庄皓玉弯下身,双手扶住陶篱竹,红唇附在她耳边,低声轻道:“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陶篱竹蓦然一震,方知出现在她眼前的庄皓玉不是自己念想幻化出来的幻觉。这个认知让她的身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一旁的独舞咧嘴一笑,左手往右手上的细竹伸去,猛然一抽,鲜血淋漓而出。伴随着鲜血流淌声的是独舞的冷笑。
独舞看了眼右手,目光随后转向跪在地上扶抱着陶篱竹的庄皓玉,她扯了一下嘴唇,凄厉一笑,专注的目光不变,苍白的唇却凑近手背,慢慢的伸出舌头,往着伤口狠狠地舔了几下。
庄皓玉抬起头,目光直射独舞,唇边挂着一个懒懒的笑容,眸中却缓缓流转着刺骨寒芒。
独舞舔了舔妖艳血唇,扯出一个笑容,“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庄少庄主。”说这话时,她的眼眸闪动着意味不名的光芒。
庄皓玉将陶篱竹安置在附近大石上,转过身,正视着独舞,懒懒的声音中透出寒意,“不知噬魂教的右护法独舞姑娘来此有何指教?”
独舞凄厉一笑,对上了庄皓玉带着寒意的凤眼,“庄少庄主还是没吸取教训啊。怎么,才几年时间又故态复萌了?”
庄皓玉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凤眼中带着嘲意,“独舞姑娘似乎逾越了,庄某之事与你何关?”
独舞仰天大笑,“是与我无关,我只是替柔恬师妹不值而已。”恶意的笑容隐在人皮面具之下。
庄皓玉的瞳孔猛然一缩,声调倏然转冷,“独舞姑娘,请你尊重死者。”
独舞双手一摊,稚嫩的声音透出无辜,“我怎么不尊重她?不尊重她的是你吧?你瞧,刚才你对夜晚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深情如斯。在你心里,怕早就忘了柔恬师妹吧?”
庄皓玉双唇紧抿,不发一言,内心却是翻腾不已,抽心的痛楚瞬间蔓延全身,往昔的画面一幕一幕地从脑海中闪过:漫天飞雪,刺骨寒刃,淋漓鲜血,凄美容颜,决绝道别……
陷入痛苦回忆的庄皓玉忽略了独舞口中那个关键词语。
独舞看着陷入往昔回忆的庄皓玉,冷笑不止。
陶篱竹硬撑着,努力地睁着视线越来越模糊的双眼。手臂上的伤口已粗略地处理过,血已止住,毒素却不断地从伤口处慢慢地沁入皮肤肌理。
陶篱竹艰难地抬头看向庄皓玉,不明白他为什么呆站在原地。庄皓玉脸上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苦楚。这种表情不适合他,懒散的笑容,懒散的语调,高雅的气质,若无其事的调笑,一闪而过的狐狸表情,这样子的才是他……陶篱竹迷迷糊糊的想着。
独舞瞄了陶篱竹一眼后,转回视线,不无恶意地说:“看庄少庄主的模样,怕是不能容易忘却呢。也是,柔恬师妹在你身上嵌刻着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忘也忘不了呢。”说完这句,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在庄皓玉眼前晃了晃,嬉笑道:“认得这个吧?”说完随意的将哨子放进口中,悠悠的吹奏起来。
蓦然,庄皓玉双手失控地抓住胸口衣衫,脸色苍白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一滴一滴地凝聚在坚毅的下巴处,再经由下巴滴落草地。
陶篱竹痛苦的摇摇头,强迫视线再次聚焦,绕是看得不甚清楚,也知道庄皓玉此刻十分不妥。她动了动身子,挣扎着往庄皓玉的方向爬去。身子一动,手臂上的伤口重新渗出血,黑色毒素随着血液蔓延着更快,手臂瞬间黑了一大片。
阁楼上,看到这一幕的凤若行不自觉地轻蹙眉头,不假思索的转身,往着楼梯方向走去。
闲画疑惑地喊住他,“公子?”
凤若行脚步未停,身影快速地消失在转弯处,低沉的声音随风飘到闲画耳中。
“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闲画转回视线,望向阁楼下的陶篱竹,轻轻呢喃:“公子,你当真对她没有任何特殊的感情?”若有似无的低喃随风飘向天际。
陶篱竹只觉身子逐渐变冷,迷迷糊糊中,突觉左手处传来阵阵刺痛,然后,源源不断的温暖从手臂慢慢传到心底。她睁开眼睛时只于模糊视线中看到一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陶篱竹再次摇摇头,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看向前方,不远处有两个白色身影交织着,激斗的过程带起阵阵凉风。陶篱竹四下张望,终于在草地处发现伏倒在地,缩成一团的紫色身影。他怎么了?陶篱竹只觉阵阵惧意如凉水般从心底漫过,潜意识驱使着手脚往庄皓玉所在方向爬去。
“晚儿!”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焦急中带着战栗的恐惧。
陶篱竹已觉筋疲力尽,潜意识却不断地驱使自己前进。
季羡渊飞身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陶篱竹,将她的身体粗略检查了一遍,转眼看向不远处激斗的两人,冷冽的目光锁住独舞,眼眸中寒芒乍闪,寒锋如冰,清秀的脸容喜怒难辨。
陶篱竹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得瞧不真切,朦朦胧胧中看到季羡渊那张毫不掩饰的焦急脸容,他眼中涌动着深切的心疼和浓浓的自责,幽深的眼睛不复以往那般清澈湛然。陶篱竹从没有见过如此深沉肃静的季羡渊,他一直给人的感觉是温和淡然,淡雅如菊。现在,深怒隐于脸容下,宛如暗夜罗刹般深沉。她心中没由来的一慌,慌乱中攀上他的手,艰难地开口道:“渊,我没事,别担心。”
季羡渊用手轻拂陶篱竹鬓边乱发,给了她一个微笑,示意她不要乱动。
陶篱竹躺在季羡渊怀中,顿觉安心不少,但还是不自觉的搜寻着庄皓玉的身影,心中叨念着他的安危,待看到草地处的紫色身影被赶来的众人扶起,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唇边露出一抹微笑,意识也完全跌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绯红的樱花随风飞舞,优雅地飘落在阳台上,悄悄地从半开的落地窗中滑过,飘入屋中。
陶篱竹鼻端萦绕着浅浅的樱花香味。樱花?悠然山庄明明没有樱花的,怎么会有樱花香味?
陶篱竹疑惑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原木天花板。她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没错,是原木天花板。她翻身坐起来,四下打量,粉色的床褥,圆形沙发,散落在毛毡上的抱枕,落地窗,阳台,全是她在现代住处的模样。
怎么回事?
陶篱竹抬起左手,完好无缺。
陶篱竹摇了摇头,只觉得昏昏沉沉,一头雾水。
这一切只是做梦?
但,她怎么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前头隐约传来了熟悉的呐喊声,陶篱竹心中一动,翻身下地,打开房门,走下楼梯。
下了楼梯,走出客厅,穿过了中庭,来到了前厅武馆。
遥遥望去,武馆中的师兄弟正在一一对垒,训练身手。
一个剪着清爽短发的男生正在监督众人练武,他一个转身,发现正在门口呆望的陶篱竹,忙上前来,露出灿烂的笑脸,“小竹,你醒了?”
看到熟悉的人和物,陶篱竹只觉一阵昏眩,心中难以置信。她稳住慌乱的心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问道:“二师兄,我是怎么了?”
“小竹,你忘了吗?你在比赛的时候突然昏迷了。”
比赛的时候?
陶篱竹只觉呼吸困难,她发出沙哑的声音,艰难道:“可是全国武道竞技大赛?”
二师兄点点头,觉得陶篱竹这副模样十分失常,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竹,你没事吧?”他抓了抓短短的头发,安慰道:“虽然可惜了一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要太伤心,也不要想太多。”
陶篱竹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她急忙忙的抓住二师兄的手,“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二师兄一脸茫然的看着满脸激动的陶篱竹,好半晌才记得回答她的问题,“三天。”
陶篱竹骤然松开了抓住二师兄的手,失神地望着庭院中的樱花树。
只是三天?可她已经在古代度过一个春天,一个夏天了……难道这全是她昏迷时所做的梦?但怎么这么真实?
二师兄迷惑的看着陶篱竹,左手情不自禁的抓了抓短发。他视线一转,看到站在门外的陶爷爷,忙站直身子,喊道:“师父。”
闻声,陶篱竹猛然转头,看见日思夜想的亲人,陶篱竹眼眶一热,紧咬了半晌嘴唇,才颤声道:“爷爷……”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下脸庞。
陶爷爷轻叹一声,走上前,抚摸上陶篱竹的头,慢悠悠地道:“什么也不用说了……”
“爷爷……”陶篱竹扑上去,紧紧地拥住陶爷爷。
是夜
陶篱竹懒懒地趴在床上。
舒适的大床,柔软的被褥,熟悉的薄荷香味……
这里,是她所熟悉的现代。
难道古代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
陶篱竹轻叹一声,伸手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小镜子:蜜色的皮肤,灵动湛然的眼睛,清秀的脸容。
这是她的样貌没错。
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像播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从她脑中滑过。
陶篱竹抱住被褥,那抹紫色身影踏步而来时她心中升起的喜悦是那么的真实,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她心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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