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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魂玉之妖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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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垂下眼睑,“我无话可说。”
“如此,你承认这一切是你所为?”
夜晚沉默。她眼风轻扫,望了卫逸之一眼,唇边换上了不屑地笑容。
季羡渊看了夜晚一眼。眼中带着忧色,“舅舅,我怕只是有人设计陷害晚儿。”
云清儒挥了挥手,“是不是陷害,查过便可知晓。逸之,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你也需要尽快处理一下。”
卫逸之点头称是,随即转身离去。离去之前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夜晚一眼。
随后,云清儒吩咐秦双调查此事,并让夜晚先行退下。在夜晚走出房门之前,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小晚,凡事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能决胜千里。如今你已犯了兵家大忌。”
季羡渊皱着眉,“舅舅,你明知道……”
云清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不用再说了。也该是要她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季羡渊看着夜晚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眉间的忧色无法散去。
夜晚寒着脸往住处走去。很好,很好!她就傻乎乎地被卫逸之算计了!
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挡在夜晚的面前,“夜楼主,我们庄主有请。”
夜晚抬眸,拦住她的人正是方才那名下属。如今的他步履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没有丝毫的卑微和胆怯。
夜晚跟在这名下属身后,片刻来到了山庄的马房边。卫逸之正站在马槽地栏杆前。悠闲地逗着马匹。
夜晚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冷笑几声,“表哥不赶着去收拾烂摊子?再迟一点,整个傲龙山庄怕是就这么没了。”她夸张地拍了一下额头,“哎呦,我可真是糊涂!这是表哥自导自演的大戏,又怎么会对你有丝毫影响?”
夜晚冷笑了几声,继续讥讽道:“表哥手段果然高明!不但敢对自己的妻子下毒,还敢将自己的手下和最能赚钱的木场轻易毁去。这份勇气当真让人佩服!”
卫逸之用眼神示意下属离去,才微笑开口道:“过奖,过奖!”
夜晚忍住心中的怒火,轻哼,“你并不是我小姑姑的儿子。你算准了我们前去祖墓拜祭,然后假意相遇,然后再来一个亲人相认,最后动手设计了我。我不管你此番举动地目的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这么做不会对浣纱楼产生任何危害!”
卫逸之轻笑,完全是不屑的轻笑,“你只说对了一半。身份是真,认亲是假。”他的确是去拜祭他的母亲,他并没有打算认亲,最后只不过是将计就计,“难道你的手下没有查到我的身份么?”
夜晚抿嘴不语,木瑕传来的情报确是能证明卫逸之是她小姑姑的儿子,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卫逸之欺身上去,迅速擒住夜晚,将她推向马槽地栏杆边上,伸出双手将她圈在怀中。
夜晚吃了一惊,忙挣扎,“放开我!”
卫逸之轻笑,“你还真是胆小鬼呢!你如此犹豫不决,如何能做大事?夜晚,你变了。原来的你,没有七情六欲,行事狠辣决绝,瞅准时机后绝不拖泥带水。而如今的你,忧柔寡断,拖泥带水,没有半分以前的模样。真让我怀疑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是同一个人。”
卫逸之看了眼身下挣扎不止的夜晚,继续笑言,“你地武功也变弱了。只有这点本事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你以为和凌霄宫结盟就可以将我斗倒?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夜晚深呼吸一口气,停止了挣扎,“你的目地是什么?”
卫逸之眼中流转着冷冽的狠意,“我要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夜晚咬牙切齿,“卫逸之,算你狠!”
卫逸之轻笑,“比狠的话我如何能比得上以前的你?”
夜晚双眼盛满怒火,她的身子被他困住,动弹不得。转眸间,她被一道亮光吸引住,下意识伸手抽出他腰身的匕首,抵住他的胸口,“卫逸之,放开我!”
卫逸之好整以暇,“你敢动手吗?如今的你只是无胆匪类而已。”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卫逸之无动于衷,夜晚被他的笑容气得头脑发胀,她咬咬牙,手腕一动,匕首深深地插入卫逸之的胸口,腥甜浓稠的鲜血喷到她的脸上,身上……
“小晚,你在干什么?”一声怒急的疾呼从不远处传来。
卫逸之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输了……”
夜晚惶恐地看着他,她可以从他眼中看出奸计得逞的笑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从头到尾的打算就是这个!
卫逸之双唇发白,身子无力地跌倒在地,昏迷之前他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夜晚气得全身颤抖,滴落手心的鲜血由滚烫渐渐变为冰凉,浓稠的鲜血凝在莹白的手掌上、脸庞上,衣衫上,显得诡异艳美。淡淡的血腥味在她鼻端萦绕,闻得她头脑发胀。
结局已定,她输了!
一百八十八章 谁陷害谁
她输了!输得彻底,输得一塌糊涂。她输在忧柔寡断,输在拖泥带水,输在理智全失。她变成了笨蛋,她再也无法做到像以前那般狠辣决绝,因为她心中早已经有太多太多的羁绊。这些羁绊就如一根根强韧的水草,将她的脚紧紧缠住,阻碍着她继续前进。
魂魄的融合,令她拥有了七情六欲;亲人的重逢,令她丧失了狠辣决绝。
夜晚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云清儒扶起卫逸之,伸手点了他胸口附近的主要穴道,阻止鲜血继续流出。
季羡渊和秦老管家赶来,看到满身鲜血的两人,皆吃了一惊。
陆子雅收到消息,撑着虚弱的病体赶过来,看到满身鲜血昏迷在地的卫逸之,双脚一软,跌倒在地。转眸看到夜晚手持匕首,全身鲜血。她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完全顾不了往日的端庄,新恨旧怨全部涌上心头,“你这妖女,我跟你拼命了……”说着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夜晚冲过来。
云清儒抬起头,朝着站在旁边发愣的家丁,语气严厉,“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吗?表夫人身上余毒未清,还不快扶她回去休息。”
家丁惊醒过来,忙半扶半拖地将陆子雅送离现场。
秦双从,“少爷,已经请了大夫过来了。”
云秦儒点点头,随后与秦双合力将卫逸之抬上软担,
看到卫逸之一脸惨白,奄奄一息的模样。再想起卫逸之用自己的生命设计她时地狠绝,夜晚再也受不住打击,身子晃了几晃,摇摇欲坠。
季羡渊快步走近,半揽着夜晚,阻止她往下跌落的身体。看到夜晚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季羡渊暗自忧心,他伸出一只手拍打她苍白的脸,轻声呼喊,“晚儿。晚儿……清醒一点……”
云清儒吩咐家丁小心抬起软担,朝秦双扔下一句话,头也不转地走了,“好好看住小姐,不允许她跟下属私下联络。”
夜晚被软禁了。
卫逸之胸前的伤很深。但由于并没有刺到要害,所以他的性命也无甚大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这几天,夜晚窝在房中,不断地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事。脑海中出现得最多的是她手持匕首刺向卫逸之的那一幕。利器扎入肌肤时毫无阻碍的畅快,鲜血喷薄而出时地视觉冲击和洒在身上时的温热感一直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自从夜晚刺伤卫逸之后。云清儒并没有责骂她,也没有来看一下她,他甚至禁止季羡渊前来探望她,只要求她独自一人面壁思过,好好反省。
夜晚苦笑,她要反省什么?反省自己在关键时刻不够心狠手辣?反省自己不应该伤害卫逸之?
夜晚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大片沼泽中,越是拼命挣扎,陷得越深。死得越快。这种作茧自缚的认知深深地折磨着她,她就如迷路的小孩一般,惊慌、茫然,伤心欲绝……她从未像如今这般…………惊慌失措,彷徨无助。她要独自一人忍受失败的伤痛,忍受寂寞地吞噬。
忽然,夜晚有点明白云清儒的用意了。他要对她进行精神惩罚,所以勒令她不准外出,不准别人来安慰她。人在精神上受到的折磨往往要比**上受到的折磨程度要深。伤害要大。
夜晚将身体缩成一团,情绪压抑到一定程度,会不会爆发?会不会就此疯掉?她还要忍受这些折磨到什么时候?
窗边传来了几下轻微的响声。
夜晚警觉地望向紧闭的雕窗,心中隐着一丝期待。说是软禁,云清儒却只在院落外边派人防守,以防她和暗影有所联系,院落里面并没有人守着。季羡渊碍于云清儒地命令。只偷偷来过一次看望她。结果他还是不小心被云清儒发现了,然后被云清儒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窗外之人不会是季羡渊。那么究竟是何人呢?无论来者是谁,她如今只想找一个人好好的倾诉一番,以让她尽快忘记失败的痛楚。
敲窗声持续响了几下,然后响起了一把好听的男声,“小竹,你在里面吗?”
夜晚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她哑着声音回答,“我在。”
“好,你先等一下。”
夜晚吸了吸鼻子,“我被我爹软禁了。”
外面忽然没了响声,夜晚一阵心慌,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若行,你还在吗?”她满心期待,却又隐着不安,如今的她敏感而矛盾。
夜晚赤脚跳下地,跑到窗户旁,侧着耳朵倾听外边的动静。外边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夜晚满心失望,她就这样愣在窗边,一动不动。
“我在你后面呢。”
夜晚身后响起了凤若行的声音,语气轻快,充满了笑意。
夜晚猛然转过身,眼中全是难以置信。她扁了扁嘴,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她伸出手胡乱地抹了一下眼睛。不是幻觉,站在她面前地人真的是凤若行。
凤若行温和地注视着夜晚,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他走上前,将夜晚拥入怀中,双臂用力,紧紧地抱住她,给了她无形的安慰。夜晚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终于忍不住泪意,她像小孩子一般,失声痛哭,将心中的委屈和彷徨痛哭出来。
凤若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哭出来就没事了。”
夜晚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卫逸之……设计陷害……爹,软禁……”说完,她更觉得她委屈。这几天拼命压制的情绪得到宣泄。
凤若行一边静静地听着她毫无条理的叙述,一边温柔地拍着她地后背,轻声哄着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夜晚哭声渐低,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夜晚离开了凤若行的怀抱,看到了他胸前那一大滩的水迹,不禁低头轻声道:“对不住。还有,谢谢你。”
凤若行哑然失笑,他伸出手,轻柔地抹走她脸上、眼角的泪珠。含笑地注视着她,“来,我带你出去。”
夜晚略一迟疑,“我被我爹软禁了。”
“没关系,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凤若行带着夜晚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守在院落的护卫却完全没有发现。
夜晚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凤若行勾唇一笑,“我在你地院落中设了个小迷阵。来,我带去你看些好东西,保准你心情会变好。”说着,揽住夜晚地腰。施展轻功在山庄中飞驰。
凤若行在一处院落前停下,夜晚看了院落一眼,“你要去锦园?我爹可能会在里面“放心好了,你爹不在里面。卫逸之刚刚醒来,你爹过去看他了。”
凤若行带着夜晚,轻松地进入了锦园中。夜晚看到眼前的景色,忽然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
前方空地上建着一个两人高的半拱形网状长通道,藤蔓顺着竹网爬满了整个通道。藤蔓上还绽开着鲜艳的花朵,鲜花锦簇,美丽非常。望进通道中,尽头是似乎一个花园。这里繁花似锦,还有着西方特色的拱道,让夜晚一下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童话故事中一般。
凤若行拉着夜晚的手,穿过藤蔓通道,他指了指头顶上地藤蔓,“依附在藤蔓上的花朵叫朝颜花。很可爱,很漂亮对吧?”
夜晚欢欣地点点头。
“这个地方是我上次带你进来的时候发现的,想来是你爹特意为你娘而建,如今我带你来观看,算是借花献佛了。”
通道的尽头果然是一个花园,这里的花朵仿佛没有受到天气影响,正恣意地绽放着自己地美丽。
凤若行和夜晚在凉亭中坐了下来。
凤若行微笑道:“你被软禁了几天。没人听你倾诉。想必很是苦闷。如今我在这里听着,你有什么不愉快就说出来吧。”
夜晚稳定了一下心绪。将前几天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凤若行认真倾听,不时询问一两句,待夜晚说完全部事情后,他笑笑,“卫逸之向来擅于化不利为有利,他先是一招将计就计,后是以退为进,使你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轻易受他钳制。他事先并不知道云前辈还魂的事情,因此也不会知道你们会去云家祖墓拜祭,只怕他这个计划是在云家祖墓里临时想好的。”
夜晚点点头,深以为然。
凤若行略一思索,问道:“那么你爹呢?”
夜晚有点迷茫,“我爹?”
看到夜晚一脸迷茫,凤若行暗自叹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云清儒的态度在整件事中透着古怪,设计夜晚一事想来他也有参与。当然,他的目的跟卫逸之不会相同。凤若行看了夜晚一眼,既然她没有怀疑到她爹身上,那么他也不点破这点了。
凤若行嘴角含笑,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卫逸之的房中
“逸之,辛苦你了。”云清儒看着脸上毫无血色地卫逸之,皱了皱眉,“没想到这孩子出手这么狠。”
卫逸之虚弱一笑,“舅舅,这本来是意料中事,请不要过于忧心。”
云清儒轻叹一声,“都怪舅舅没想太多,将你置于危险当中。以后,她对你的恨意怕是更深了。”
卫逸之微笑不语,心中暗道:我和她的梁子早就结下,少了这么一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卫逸之抬眸看了云清儒一眼,对他此番计划暗自佩服。云清儒能瞬间看出他的意图,并提出合作的要求,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让夜晚毫无回击之力。这样的计划,就算是他,怕也不会想到如此周详。
“这么多天来,晚儿的犹豫不决我全看在眼里。这样的她想挑起武林祸乱,只怕会死无全尸。”
卫逸之笑笑,“舅舅也是为了表妹好而已。只不过,逸之想不明白为何还要搭上陆子风?”
云清儒顽皮一笑,“我这是在帮小晚和庄皓玉呢。”他在旁边看着,知道他们之间地爱情有着无形的阻碍,如果能突破这个阻碍,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能会突飞猛进。他敛了笑容,“只怕她知道真相后,会连我也一并怨恨了。”
“舅舅,你多虑了。”
云清儒摇摇头,脸上隐有忧色。他望了一眼外边的天色,站了起来,“你才刚醒来,再休息一会儿吧。”才走到房门,云清儒转过身来,目光隐含着凌厉,“舅舅很清楚小晚这孩子,发生了这事,她怕是不会再有任何行动的了。舅舅只希望这事是结束的信号。”
卫逸之心中一凛,他敛了笑,缓慢地点点头。
云清儒舒心一笑,离开了房间。
卫逸之轻叹,他的心思在云清儒面前无所遁形。罢了,这跟他原先想要地结果接近,他满足了。
“夜晚,你我恩怨就到此结束。我只能说,你实在有一个好父亲……”卫逸之轻声呢喃。
一百八十九章 纠结的心
从锦园回来后,夜晚的心情畅快了不少。冷静下来后,她想清了个中的关键。在这件事情当中,云清儒的态度很奇怪,他仿佛是在有意无意地帮着卫逸之。难道……夜晚只想到这里,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名为怀疑的虫子噬咬着她的心,让她害怕担忧,潜意识中抗拒去面对云清儒。对于卫逸之这个亲人,夜晚没有多大感情,她和他早就撕破了脸,关系比之前更恶劣她也不在乎。但是,云清儒是她爹,父爱是她在童年时最渴望的东西,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她害怕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如此,夜晚再次陷入了矛盾当中。
卫逸之身上的伤口渐渐痊愈,这几天能够下床走动。夜晚的活动范围也不再受到限制。尽管大家对这次的事件只字不提,彼此间却是心照不宣,真相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一戳就破。
季羡渊前来归去苑探望,夜晚便知道自己不用再受软禁的苦了。
季羡渊抚上夜晚的脸,轻叹,“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夜晚沉默,眉心染上了浅浅的忧郁。
看到夜晚失魂落魄的模样,季羡渊心中难过,他一直知道她的计划和打算,但他并没有打算阻止她,毕竟她自小独立,横加阻扰只会适得其反。她前段时间的犹豫他全看在眼里,直觉告诉他,因为云清儒,夜晚不会轻易动手。
这次的事件发展得太快了。让他一度怀疑到自家舅舅身上。
“渊,我想回去临安。”
夜晚的话唤回了季羡渊地神思,“你要回去临安?”
夜晚点头,“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该是回去了。”
季羡渊打量着她的神色,“这事你不跟舅舅说?”
夜晚微微一笑,不难看出她抗拒的态度,“不了,你帮我跟爹说,我想爹会答应的。”
夜晚的态度不强硬。却令人一下子不能拒绝。季羡渊轻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头。
云清儒仿佛早就预知夜晚会有这样的要求,季羡渊稍微一提,他没说什么便答应了。
马车沿着蜿蜒的道路驶离了山庄。
马车渐渐远去,云清儒从庄内走了出来。来到季羡渊身边,看着远去的马车,轻叹了一声,“她怪我了。”他皱着眉,眼角眉梢间的忧色久久不散。
季羡渊双目远眺,径直沉默。等到再也望不到马车的踪影时他才开口问道:“舅舅,是你做地吗?”
云清儒长叹一声,缓缓地点点头,“小晚必定是想到个中的关键了。这么做虽然很残忍,但是我实在不能看她往着死路上走而置之不理。和整个武林正派为敌是不智的,纵使她做得如何干净利落,始终还是会被人看出端倪来,我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当中。”
季羡渊深以为然。他轻叹一声,“舅舅,我想晚儿确是猜到个中一二,所以她才选择离开。这也说明,她并不想追究这件事,毕竟你们是两父女。”
云清儒脸上的神色有点黯然,“话虽如此,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受到影响了。”
季羡渊微微一笑,“再怎么说你们也是父女。等她心情平复后,就会没事地了。”
“但愿如此。”
季羡渊沉默了一阵,继续问道:“舅舅,晚儿如今已不能做到往昔般的决绝,她有了顾忌,有了牵绊。你害怕她会被人利用,这才是你最担心的对吗?”
云清儒点点头。
季羡渊微微一笑。“舅舅大可不必担忧。你害怕晚儿会颠覆武林。从而遭到武林正派的围攻,这是不会实现的事情。”
云清儒略略讶异。“此话怎讲?”
季羡渊略歪头,似在回忆往日旧事,“舅舅,晚儿在四年前围剿八大门派,最后功败垂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云清儒并不知道夜晚四年前围剿八大门派的事情,于是转头看向季羡渊,等他说下去。
季羡渊拣了重点来说,“当年晚儿接手浣纱楼,出于报仇地目的,围剿八大门派。当时陆灏为了铲除异己,迟迟不肯召集武林各大正派的力量施以援手。晚儿看准机会,准备给八大门派致命一击的时候,却失败了。舅舅知道是为什么吗?”
云清儒先是摇摇头,旋即想了什么,“莫不是有人阻扰了?”
季羡渊点点头,“从六年前起,武林上凡是发生了大事,便会有一股神秘力量暗中阻止,让事情得到化解,从而维持各派势力的均衡。刚开始时,各派认为只是偶然,随着次数的增多,各派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在私底下纷纷猜测,也有不少人派人查探,却无法查出是何人所为。就连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浅草堂也无法查出零星半点。
所以,晚儿四年前的失败并不是偶然。众人俱是不知道这是一人所为还是一个组织所为。如果只是单个人所为,那么这人所拥有地实力实在是强大得可怕。当然,这当中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依我所见,这名神秘莫测的人只是很好地利用各派的矛盾,从而维系各派之间的势力平衡而已。话虽如此,我实在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从那个时候起,武林各派便达成了一个无形的共识,凡事不能轻举妄动。他们不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武林上有人暗中维持着秩序,轻举妄动的结果将会一败涂地。当年浣纱楼也是元气大伤。”
云清儒沉吟片刻,“这人的身份当真无人知晓?”不知为何,听了季羡渊这么说,他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一张绝美地脸容。凤若行,这人是你吗?
季羡渊摇摇头,“的确无人知晓。有人刚开始甚至认为这些事只是巧合。事实证明,凡是武林上出现了坐大的势力或者威胁到整个武林安危的事件时,便会有人出来阻止,行动是无声无息,结果却是令任何人无法动摇到武林根基。”
云清儒喃喃自语,“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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