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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只是难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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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筠还给他。“我还是不能收,你明知道我最会忘东西,今天耳环在我身边,说不定明天就要登报寻物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若真的掉了,我准会没脸见你。”
唐永平窃笑起来。
唐易凡拒绝收回。“东西交到你手里,就是你的了,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无权干涉。”
“你们都在啊!”唐母从门外进来,后头跟着五、六个打份成熟的女人。
“我的老天!”唐永平低喃着。
筠筠不解地注视着唐母热情地招呼这些陌生女子。
“她们是……”
“给你一个提示,她们的年龄差不多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筠筠依然地困饶地看着僵硬如木乃伊的二兄弟,然后将视线转移到走过来的唐妈身上。
“唐细,好久不见了!”她给唐蚂一个好激动的拥抱。
‘我好想你唷!“她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般在唐妈怀里撒娇,弄得唐妈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谁不晓得你最想念的是唐妈的家常菜。”唐母心疼的摸了摸怀里的。筠筠。“你放心,今晚唐妈准备了好几样你喜欢吃的菜,就怕你吃不完。”
筠筠欢呼一声,像个糖罐似的猛说甜话,惹得唐母心花怒放,一张嘴笑得投合拢过。
一说到唐家兄弟,唐母的眼光自然而然的落到缩在沙发里的唐永平和僵硬如石的唐易凡。她的喂角浮起一个算计的微笑,连忙招呼地带来的单身女人过来。
“易凡,永乎,同住在一栋楼,你们一定常碰见高个姐,杨小姐、常小班、康小姐和陈小姐吧!”
唐水平抬头—看,好几个女人全当他是砧板上的肥猪肉似的猛瞧,只差没流口水罢了。
这摆明了是变相相亲嘛!
“老吗!”他发出杀猪似的哀嚎,甭说,他就是那只万分可怜的猪。
在众女人的评头论足下,唐易凡则像—尊雕像。连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唐母笑咪咪让五个单身女子挤上沙发,让她们评头。
论足的打量这两个出色的兄弟。当初她选房客,可是以挑媳妇的眼光来挑,无论是姿色、年龄甚至个性,都是经过她精挑细选,百人中挑选出来,她就不信她的儿子连这些上上之选都能视而不见。
她满意地拉着。筠簿进厨房帮忙,罔顾她小儿子向。筠箔的求救声。
筠笛只是投以同情中饱含促狭的眼光,让唐永平气得牙痒痒的。
稍后,唐伟彬拎着西装外套,匆匆地赶回家中赴晚餐时,所见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两个兄弟被五个陌生女人像是盯甜点地围在沙发的中心,而。筠笛则不见人影。天生的警期戒心立即发挥作用,他想隐身而退,逃过这顿晚餐。
可惜唐易凡眼尖地看见了他。
“大哥。”唐易凡的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正好能让厨房里的唐母听见这声呼唤,立即跑出来,她身后跟着换上围裙,一脸慌张的。筠箔……
唐伟彬暗声咒骂这个大弟,不情愿地关上门,走进来。
“伟彬也回来了,太好了,马上可以开饭了。”唐母满意地看到她的女房客们纷纷投来爱慕的眼光。
也许她该先挑好黄道吉日。满怀美好的梦想,唐母又折回厨房,准备上菜。
“老天,这是相亲大会还是什么?”唐伟彬咕哝。
“你猜对了!”。筠眼底、眉梢全是笑意,一张脸蛋发出动人的光采,让唐伟彬看得痴了。
“猜对什么?”他楞楞地问,不由自主的替她擦掉脸上沾到的面粉。
‘“相亲大会啊!这可是唐母费尽苦心,为你们三兄弟细心挑选的标准媳妇人选呢!”她照实说:“没想到一年的时间。来来去去换了这么多新房客。”她有些感慨。
“你也是我老妈挑中的媳妇之一吗?”他突然问。
“不,我在厨房学作蛋糕。”
‘学得如何?”他环着她的肩,当作没看见那些女人似的,搂着她走向饭厅。
他们的一言一行全落在唐易凡和庸永平的眼里。
“如果失业,我打算到安德那里作甜点师傅。”
“愿上帝保佑他。”他低喃。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她装出怒眉横生的样子。
“我当然相信,只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待会老妈上菜的时候,你就坐在我身边。”
“可是……”她想说唐母早就安排好位置,让那五个女房客与唐家三兄弟之间隔坐,也就是唐家男儿在这顿吃饭中可享尽齐人之福。
“门都没有!”他低吼:“我早该想到这顿晚餐是鸿门宴。”
箔好可怜他晴!“到适婚年龄担负的压力一定很大。”
“瞧瞧这句话是谁说的。
“我说的啊!”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应该年纪不小了吧,艾小姐,他拖长语调。
“她俏皮地朝他眨眨眼,“可是我没老爹老妈拿着枪逼着我结婚啊!”
唐伟彬只好暗叹口气,他还以为刚才他抓住一个好机会呢!
“难道你真的想当老小姐?”他还是不放弃的问。
“女人四十一枝花,我还差十一年呢!”’看见唐母摆出足以媲美满汉全席的饭菜,他再度重复地低语:
“你必须坐在我身边,我可不想成为她们的饭后甜点“可是……她想搬出唐母,但凌厉的眼光阻止了她。
“如果你还需要我为你收拾烂摊子,你就必须听我的。”
光抬出这项武器,。绍就忙不迭的点头,相处二十年,虽然年纪上她比唐伟彬大上快两岁,但凡事她都以他马首是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换言之,他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领导者。
唐伟彬暂是满意了。搂着她单薄的肩,虽然遭了唐母一记白眼,他还是固执已见的找到尚可接受的位置,拉着络坐了下来。
唐家二兄弟突然像是有意一同地站起来,然后以最快的迅速奔向饭厅;无奈唐水平的距离最远,只好将。箔另一旁的位置拱手送给唐易凡,而唐永乎自已能避则避,捡了唐伟彬左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唐伟彬显然对这个位置感到十分满意,‘右边是。箔,左边是自己兄弟,虽然可怜了他们,但他这顿鸿门宴吃得还不错。
无视于唐母拼命的使归色,一开饭后他不是埋头吃饭,就是猛朝。笛和永平说话,至于对面的女人……,就交给唐母和两兄弟去了。
他省得麻烦,也避掉这次推销。
他高兴都采不及,那里理会得了水平和唐母的抱怨。
一场鸿门宴,他吃得津津有味。
※※※
打开灯,唐伟彬走在前头,箔乖乖地跟在后面,宽厚高大的身躯完全遮掩住了一六0的身高。
“我说过没事的嘛!”。统一进门就倒向沙发昏昏欲睡的软调子让唐伟彬摇了摇头,走进她的卧室及厨房。
这是他十几年来不改的习惯。每凡。箔回家时,他总陪她上楼,确定她房里无人,才肯离开。
“多防着总没错。”唐伟彬刚从她的卧室走出来。
“你愈来愈像个五十岁的老头了。”。
“而你愈活愈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台北的犯罪率攀升的速度令人昨舌。”
轻叹口气,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她打了个哈欠,盯着他。“你不回去?”
他邪气地笑笑。“你想留我住下来?”
“你可以睡沙发,如果你执意替我守门的话。”她说。
“简直跟馨馨一样白痴。”他低喃。
“你说什么?”她不解。’又叹了口气。他回答:“我说,至少我得等那些标准媳妇人选回去,我才会下楼。”
“那你必须等很久了。”
“我不在乎。”这正合他意。
“我也不介意你把我这里暂当避风港。”她又打了个哈欠……
唐伟彬知道自已该离去,但他就是说不出口,因为他舍不得离开。
“我一定胖了好几斤。”她眼睛快合上了,抱着座垫赤着脚卷缩在沙发上,像个小女孩似的,几撮长发不听话地溜到前额。“今晚我吃得好饱,差点没撑死……”
“你的确吃得太多了。”
“谁叫唐妈的手艺这么好!每次在国外吃汉堡就想起唐妈的家常莱……”她开始倒向沙发。
唐伟彬易位,挤在她身边,让她保持坐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你在做什么?”她半困地问,感到唐伟彬的手在她的脖子上动来动去,胸前冰冷的感党委时惊醒了她几分知觉。
他小心地的撩起披散在她背后的乌黑秀发,着迷似的盯着她雪白的颈背好一会儿,才为她戴上项链。
她困惹地抬起头。“这是什么?”
“项链。”他选择最安全的字眼回答她。
“送我吗?”
“你真聪明。”
“为什么?”她问。
“我以为你呆得连这个问题都忘了呢!”他自嘲,很满意猫眼石在她身上和效果。
但他更满意他的项链在她身上,就像注明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耸耸肩,轻易地把这个问题打发过去。
“我打赢一场官司,委托人送我的唉!”。
“所以你转送给我?”。笛摇晃着不太清楚的头脑。“你们三兄弟怎么同是一个理由……又这么巧都有人送你们不适用的礼物……”
唐伟彬心生警惕。“筠筠,你在说什么梦话?”
“才不是呢。易凡送我一对珍珠耳环,他说那是他抽中的……”她又快合上了眼睛。
他才不让她去梦周公,马上摇醒她,问道:
“你收了没?”
“收了……”她想了想,回答:“可是我常忘东忘西,怕弄丢了它,所以在厨房转送给唐妈了……”
“筠筠,答应我,千万别把项链转送给别人,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她好讨厌他一直在她耳边吵她。
“还有,答应我别让项链离身。”他在她耳边吼着;因为他了解她丢东西的速度比她买回来的速度快上两倍以上。
“为什么……”她想说她要捶觉了,不要再吵她了。
“不为什么,”他抚着她,坚持要得到答复,“答应我。”
“我答应……可以让我睡觉了吧!”她倒向他的怀里,睡着了。
唐伟彬这才放下颗心,注视着她的睡容许久。
然后他在她的脸颊上一吻,抱她人卧室的双人床上。
凝视她的睡容半晌,他认命的长叹了口气。
他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情的一唇。
可惜。笛没反应,因为她正沉浸在她香甜的睡梦中。
第二章
“梦之坊”是坐落在仁爱路上的一家咖啡屋;店主是—个魁梧的大块头男子。他约莫三十出头,曾有一阵子他试图留长发,不料披散的长发使他粗犷的脸上更增加几分暴庚之气,令人联想到中古时期的海盗,吓得顾客几乎不敢上门。所以他无奈之余,只好改埋平头,虽然没有什么差别,但起码比恶神凶煞稍好些;只有他几个知心好友才明白在狰狞的外貌下,他有着内向,害羞的个性。
笛就是其中一个。
回国的第二天,趁着短暂的休假,她来拜访他,原来唐伟彬打算一块过来聚聚,没想到临时一通电话,又把他叫回律师事务所去了。
所以。簿只好一个人去“梦之坊”她一眼就看见柜台后的男人。“安德!”
“笛,好久不见了。”安德又惊又喜,虽然不太习惯拥抱,但他仍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咳了好几声。
“对不起,我……”安德知道自己力道过大。
“没关系!没关系!”。药差点呛到,一张脸因为咳了数声而微微泛红搔了搔头,安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倒是你,生意还不错吧?”
“马马虎虎,聊以糊口就行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他让她拉着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对于与女性肌肤接触,还是不太习惯。
“昨天刚回来,瞧,我是第一个来拜访你的唷!”她轻笑着看他脸红的反应。
“因为‘梦之坊’是我们这群朋友的大本营,不是吗?”
他轻声说道:“伟彬呢?他就住在你楼下,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有男人在场,安德比较习惯些。
“他临时接到电话,出门工作去了。”
“你的工作呢?”
“刚回国,老板放我两星期的假来适应地理环境嘛……馨馨呢?她还好吧?”
馨馨也是他们的老朋友之一,而且是唐氏兄弟公认的天下第一号标准大白痴,而她则是天下第二号白痴。
“……很好,应该很好嘛!”他低着头说。
她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抓住他的手,“可是你不好,对不对?”
粗犷的脸宠立刻抹上两朵红晕,他缩回手,垂下视线。
“我很好。”
“少来这套。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何体统!你喜欢馨馨,直接跑到面前说清楚就不行了?”她当他是兄弟似地拍拍他的肩。
安德只是苦笑着,如果事情真这么容易解决,他又何苦独守‘梦之坊’多年呢?伟彬说得投错,。绍除了明白自己是活在现实生活中外,其他白痴的地方和馨馨没有两样,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长叹口气,感到。箔又拍了拍他的肩,他抬起头见到她眼底的同情。
伟彬还少说一点:。箔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而馨馨有的只是自私,但却没有人忍心告诉她这事实。
“安德,不如我们来‘借酒消愁’……怎么做出那副表情?”。络看见他快脱落的下巴,不解地问。
安德急忙挤出笑容,不敢告诉她,她喝醉后的举止有多可怕、多疯狂、多吓人!尤其自她大学毕业那天他送了她一瓶X0当作庆贺礼物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让她喝醉了。
因为那晚的结果是,由唐家兄弟一路扛着喝醉而挣扎的。笛回家。这还不打紧,可怕的是隔天伟彬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多了五道红色爪印,而易凡有——个礼拜之久走路带破,最可怜的其过于永平,原本他那有些不驯的头发却在隔天理成七分头。据伟彬私下告诉他,那是因为醉洒的。掐拿着打火机追着水平跑……安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他只庆幸那晚唐家兄弟没有接受他的自告奋勇送。
笛回去,虽然隔日三兄弟全以怨恨的眼光,瞪着他这个送箔洋酒的始作蛹者,但总比成为她醉洒后捉弄的对象要幸运许多。
所以即使现在柜台下藏着两瓶上好的白兰地,他也把嘴巴封得死死的。他向来不是说谎的料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能指鹿为马而面不改色。
“安德,你不舒服?”。箔注意到他面部肌肉僵硬得像是石膏像。’“不,我很好。”
“那还有什么问题2我们哥俩很久没喝一杯了……又怎么了,安德?”
“培,‘梦之坊’是咖啡屋,不卖含酒精的饮料。”他难得灵机一动。“不如你尝尝我的咖啡,如何?”
“以咖啡代酒?”
他点头,为自己的好点子暗赞不已,至少唐伟彬的脸上不会又多了五道红爪印。
“也好。”’她之所以提议喝的原因,无非是想让安德遗忘不愉快的事;既然这里没酒,她也只好接受。
安德松了口气,一时忘形地拍了拍她的背,来表达彼此的友谊……他忘了他的力道多强,而。箔只是一个娇小的女人。
她又开始咳了起来。
“对不起……”他尴尬起来。
她猛摇着头,还直咳着:“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事……”她断断续续地咳着,差点连眼泪也咳出来。
她的确是个好女人,而他很羡慕那个娶到她的幸运儿。
※※※
虽然时直二月,又逢阴雨绵绵,正是各式各样的花稍大衣、外套纷纷出笼展示的好时机;但位于十二楼层高的一间办公室里,沉默不安的气氛反倒让他频频冒汗。
这是一间约莫二十来平米的办公室。虽称不上豪华气派,但大方的设计,简单的陈设让委托人一走办公室,就能感受到强烈的明净、俐落,倍增委托人的信心,与其他喧闹的事务所恰成对比。
而此刻,唐伟彬站在窗前,俯视马路上缩小的人群,紧抿的嘴解正勾勒出乎日少见的严厉与冰冷。
在他的身后跪着五个壮硕的男人,个个手臂上都有刺青,而另一个衣冠笔挺的灰发男人则站在办公桌前,有些不安、有些心慌。灰发男人不时的擦拭老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奇怪地瞥向良好的通风设备,不解冷汗直流的原因。
整间办公室只听见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僵硬的气氛让人喘不气来,灰发老人终于有些按奈不住地开口。
“伟彬,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如果唐伟彬投来的冰冷目光算是回答的话,灰发老人知道自己应该知难而退。但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伟彬,怎么说我都是你老板,好歹也给我一个面子嘛!”
他冷冷地开口:“我不接这种案子。”
跪在前头的白发老人诚恳的哀求着。
“唐先生,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不帮忙,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伟彬,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余叔,你应该知道我不接这种违背良心的案子。”唐伟彬冰冷冷的态度让灰发老人寒了心。
但他还是抓着一丝希望。“但那孩子不是有意杀人……”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甚信服,尤其在看见唐伟彬嘲笑的目光,他的语尾消失。
“不是有意杀人?”唐伟彬嘲弄地轻笑:“那就算是过失杀人吧!有那个过失杀人的罪犯会事先准备一把开山刀冲进死者的房子?余叔,你确定那孩子只是过失杀人?”
“伟彬!好歹我也是你老板,我命令你接下这案子。”余叔装出权威的一面。’可惜唐伟彬不吃这套。“你可以开除我,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走路。”
他很清楚唐伟彬对于这类刑事案子很有一手,在律师界虽属年轻的一辈,但无论在口才、机智、分析能力及临场的应变上,都令人不敢小看;俨然成为律师界第一把交椅,尤其他一出道就接了几件铁定无望的案子,结果没有想到在他手中反倒起死回生,从此声名大噪。凡是棘手的案子,一律交给唐伟彬准没错。
但余叔也很清楚唐伟彬之所以还留在这间律师事务所,主要是看在他的情份上,要不然早出去自行创业,那还愿屈居在他之下。
他虽老,但还不到愚蠢的地步。这间事务所出名的主要原因,是有个起死回生的唐伟彬坐镇,他当然舍不得放这个年轻人走。
“如何?”唐传彬扬起眉,斜睨着他。
余叔瞪他一眼,紧闭上嘴。
‘唐先生……”刺青的老人还想说些什么。
“算了!‘青龙’,再费多少唇舌都是白费,我另外为你1找个好律师。”余叔之所以这么费尽心力说服伟彬,还不是因为年少和‘青龙’有过交情,但眼看没有多大希望了——
他太了解伟彬的个性了。
青龙从身后的手下中接过一个箱子。
“唐先生,白家代代单传,您是唯一能拯救白家香烟的活菩萨,我也知道要你昧着良心接这桩案子是太不尽人情了,但我可以补尝您道德上的损失。”他打开箱子,露出了一叠叠的千元大钞。
只见唐伟彬看了箱内钞票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不是欣喜的微笑,而是冷到结霜的微笑。
“如果您嫌不够,我可以再给!”为了儿子,青龙可以倾家荡产;为了儿子,阅人无数的青龙也有错看的时候……唐伟彬转向余叔:“一分钟之内叫他们滚离我的办公’否则你就准备接受我的辞呈……”表情一片空白地说完后,他拿起皮椅上的西装外套,走去办公室。
望着他用力地关上门,余叔只有向青龙叹息摇头的份了。
※※※
“筠筠,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上天台,唐伟彬立刻发观一个人影紧靠着矮墙,再定睛一看,正是昭筠培,她像是要看清楚什么似地,斜出矮墙半个身子,要是一个不小心,肯定……
‘唐伟彬心凉了半截,一个箭步上前抢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回矮墙内,他才故也心来。
昭筠笛惊呼一声,仰起头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
“你才是那个吓死我的人。”他心有余悸,一时间语气重了些:“如果我没上天台,明天报上就多了一个娱乐新闻,一个没大脑的女人失足从七楼掉下去!”
她眨眼眼:“我又不是要自杀,只是在欣赏夜景而已。”
“欣赏夜景需要伸出半个身子?”他嘲笑她:“何不跳楼还干脆一点。”
“唐伟彬!”她瞪着他,“我又没惹你,于嘛吹胡子瞪眼?”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甘冒危险去‘欣赏’?”他暂收怒气,问道。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靠着矮墙,此举又引得他一颗心狂跳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肩,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拉她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昭筠绍虽然已经是个近三十岁的女人,但仍然充满孩子性子,对任何事都颇有兴致。他开始怀疑,当初唐家三史弟暗暗发誓保护她的誓言,是否做得太过彻底。
也许他该嘱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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