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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的非正常夏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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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桃花不是红的。”
芦苇发觉淮人的语气有点黯淡,便笑道:“不是红的也没关系啊,那是什么颜色?”
“是白色的,带一点红。”
“怎样的红?”
“血一样的红。”
“说的那么可怕。”芦苇漫不经心的说。
“是这个样子啊,白中带红的花瓣就像小孩子嫩嫩的皮肤,可是不知道怎么染上了血一样。”
“你的比喻挺奇妙的,这样的想象很特别。”
“不是我想象的。”淮人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也像忽然蒙上了一层灰一样,让芦苇看不清她的眼色,淮人开口幽幽的继续说道:“是我看到的。”
冉冉不痛
淮人记得那是一个四月的中午,早上刚下过一场雨,地上全都是被打落的桃花花瓣,她就蹲在地上捡那些和泥土混在了一起的花瓣,因为她准备把它们和花露水泡在一起,然后做出一瓶香水来。
冉冉就坐在旁边的花坛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淮人叫她过来玩她也不愿意。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捡花瓣吗?做好了香水我会分你一半的!”
冉冉摇摇头,垂着脑袋不说话。
“为什么?”
“我。。。。。。”冉冉嗫嚅着道:“我怕把衣服弄脏了。”
淮人瞟了一眼冉冉漂亮的白色裙子,然后说:“你的裙子真漂亮,的确不能弄脏了。”说着又转过脸继续捡她的花瓣,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你妈妈会骂你吗?我要是把衣服弄脏了,我妈妈就会骂我。”
“恩。。。。。。”冉冉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有。。。。。。”
“也是的,你爸爸妈妈看起来都很温柔。”说到这淮人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忽然就没有了捡花瓣的兴致了。她把花瓣放进口袋里,然后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泥,走到低着头的冉冉身边坐了下来。
“冉冉,我真羡慕你。”
冉冉抬起头一脸不置信的样子问道:“你羡慕我什么?”
“你有爸爸妈妈啊,”说着淮人语气低落了起来,“不像我,我没有爸爸的。”
“你爸爸呢?”
“我妈妈说我爸爸不喜 欢'炫。书。网'我,所以就不要我和妈妈了。”
“那你还有妈妈啊。”
“我妈妈对我一点都不好,她可凶了!老是骂我,有时候还会打我!”
“你妈妈怎么打你?”
“拿手掌拍我!”
“疼吗?”
“恩,”淮人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其实还好。不过她打了我之后都会给我买巧克力!”
“哦,是吗?”冉冉低着头轻声说道。
“恩,是的。”
冉冉没有接话,还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淮人问。
“啊?”冉冉一惊,摇摇头道:“没有。”
过了一会儿淮人听见冉冉小心翼翼的声音:“淮人,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恩,你问。”
“妈妈都会打小孩吗?”冉冉的眼神闪闪烁烁的。
“恩,”淮人点点头,“应该是的吧。”
“哦。”冉冉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淮人看着冉冉一副不大开心的样子,再看看她漂亮的白裙子,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她往冉冉坐的地方挪了挪,然后趁冉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双手用力,一把就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就见到冉冉一下子扑到了地上,身上的白裙子也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
淮人开心的拍着手说道:“太好了,现在你也脏了,我们可以一起做香水了!”
可是淮人很快就发现冉冉并没有和自己一样的那么兴奋和快乐,她呆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淮人觉得有些奇 怪;书;网},走过去蹲在地上戳戳冉冉的手,说道:“你怎么了?”
冉冉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摇摇头。
“你干嘛这么害怕?不就是衣服脏了吗,你要是真的怕你妈妈骂你,大不了我去跟你妈妈说,说是我把你的衣服弄脏的,让她骂我就是了!”
听了淮人的话,冉冉非但没有好过一点,反而露出了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你别哭啊?”淮人有些着急了:“对不起,你不要怪我,我错了。”
冉冉摇摇头说:“不是的。。。。。。”可是还没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她就低着头开始掉起眼泪来。
淮人也不知道改怎么办才好,她觉得冉冉真是容易哭,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冉冉不哭,于是只能蹲在冉冉旁边看着她哭,直到蹲得累了才站起来。
“好了,别坐在地上了。”淮人已经蹲得有点不耐烦了,她说着,就一把抓住冉冉的手臂想要把她拉起来。可淮人还没使多大的劲,就听见冉冉一声惊呼,迅速地抽回了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淮人觉得莫名其妙,“我弄疼你吗?”
冉冉不说话,只是捂着自己的手臂,低声抽噎着。淮人见她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怎么这么娇气啊!”说着又蹲了下来,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淮人拉过冉冉的手臂说:“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我摔跤了妈妈就是这样吹吹的!”
淮人看着冉冉的袖子,忽然发现冉冉的袖子上有一些红点在白色的袖子中间晕染开来,不知道是什么。她奇 怪;书;网}的拉起冉冉的袖子,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的画面让淮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这是我弄的吗?”淮人着急的也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那么大,都把你的胳膊弄流血了!”
冉冉迅速的抽回了手把袖子放下来,慌乱的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你弄的。。。。。。”
“那是怎么搞的?”
冉冉摇摇头道:“不能说。”
“为什么?”淮人有些着急,“那我带你去找老师看看吧,或者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
听到淮人这么说,冉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几乎是尖叫着喊道:“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淮人不明白,为什么冉冉受了伤却不让别人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流血了,要不然我就去告诉老师你受伤了!”
“我。。。。。。”冉冉噙着泪水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支支吾吾的,让淮人更加着急了。
“你快说啊!”淮人作势要起身,“你要是不说,我马上就去找老师!”
“别,”冉冉一把拉住淮人,说道:“我说就是了,说就是了。”
“恩,”淮人轻轻坐在冉冉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你告诉我没关系的,我不告诉别人。”
冉冉转过脸,又滴了几滴泪,然后才缓缓开口,怯生生的说道:“是我妈妈弄的。”
是她妈妈弄的!
“怎么会流血呢,你妈妈打你了?”
冉冉摇摇头说:“不是,是拿针扎的。”
“拿针扎的!”淮人难以想象,那会有多么疼,只是这样想想她就觉得好疼好疼了,何况冉冉真的被真扎呢!
“那她是用什么针扎你的?”
“缝衣服的针。”
“为什么啊,你干了什么坏事吗?”淮人惊讶的问。
“也许吧,”冉冉轻声的说:“妈妈说我不笑,特别是在那些叔叔阿姨面前,总是苦着脸,好像她对我不好一样。”
“你妈妈总是这样吗?”
“还好吧,”冉冉支吾着说:“也不是常常。爸爸在的时候她都对我很好,只是在我不乖的时候会生气。”
听着冉冉的话,淮人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好好抱抱冉冉,于是她凑了过去,跪坐在地上搂住了冉冉。她拍着冉冉的背,轻声的问:“疼吗?”
“扎的时候疼,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
“恩,冉冉不痛,冉冉不痛。。。。。。”淮人小声的重复着,她知道这一招最管用,每次她摔破了皮,妈妈这样吹吹气,说几句就真的不痛了。
淮人放开冉冉,拉过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袖子,然后对着冉冉流血的地方轻轻吹着气。
“不痛不痛,冉冉不痛!”淮人轻轻吹着气,嘴里小声念叨着,直到见到冉冉的手臂不再有血珠冒出来了,才拿袖子擦了擦冉冉的手,把血痕都擦掉了。
“还疼吗?”
冉冉笑着摇摇头,“我已经不痛了!”
淮人又把冉冉的袖子轻轻拉下,擦了擦冉冉脸上还没干的泪水,然后叮嘱道:“那你记得以后要多笑笑,不要惹你妈妈生气了,知道么?”
“恩。”冉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淮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坐在地上的冉冉忽然记起了一件事。
“呀!冉冉,对不起。”
她刚刚把冉冉推到了地上,冉冉身上这么脏,她妈妈一定会很生气的。想到冉冉又要被针扎,淮人就觉得好害怕。
“怎么了?”
“我把你身上弄脏了,你回家一定又会被你妈妈。。。。。。”说着淮人就内疚的哭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吧,或者你也拿针扎我好了。”
“没关系的,”冉冉一边帮淮人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着她,“我习惯了,而且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大不了明天你还给我吹吹就是了。”
“才怪,”淮人说道:“你刚刚明明害怕的要命,怎么会没关系呢!”
“我刚刚是很害怕,但是现在不害怕了。”
“为什么?”淮人止住了哭,疑惑地问道:“怎么忽然你就不怕了。”
“不知道,”冉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不怕了。”
“那好吧,”淮人拉着冉冉的手,“你以后要是还疼,或者你妈妈再用针扎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恩,好!”
“其实我妈妈也打我的,她有时候打得可很狠了!”
“你妈妈怎么打你?”
“我妈妈用棍子打,而且打得是脑袋!”其实淮人的妈妈顶多就是用巴掌拍拍她的背,而且每次也不大用力,但是淮人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冉冉好过一点,于是她又接着说:“我也流过血的,被妈妈打的,而且是脑袋流血呢!”
“天啊!”冉冉惊呼道:“那该多疼啊!”
“恩,”淮人郑重其实的点点头:“是很疼。”
冉冉把淮人的手握紧,说道:“那你以后疼了我也给你吹吹。”
“恩,好!”淮人往林子外面看了看,然后说:“我们走吧,要上课了。”说着把冉冉拉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泥。
“好像拍不干净了。”
“没关系,”冉冉笑着说:“我们走吧。”
“恩。”
淮人牵着冉冉往林子外面走,忽然有什么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刚好卡在扣子上面。淮人拿下来看,原来是一片桃花花瓣。学校的桃花是白色的,嫩白嫩白的,上面还有一点点红,不知怎么的,让淮人想起了冉冉那沁着血珠的手臂。
淮人不自觉的把冉冉的手握得更紧了,她现在一点都不羡慕冉冉了,真的,她觉得冉冉真可怜。
快走出林子的时候,淮人听见冉冉轻轻地声音传过来。
“淮人,其实我很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淮人惊讶的问道。
“恩,”冉冉点点头道:“我觉得你很幸福啊,你有妈妈的。”
“你也。。。。。。”淮人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有点说错话了,低下头,沉默着不搭腔了。
“我没有的。”冉冉看着前方用一种淮人看不明白的神情说道:“我没有亲人。”
“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是去年才被他们领养的,我没有爸爸妈妈。”
冉冉的话像是在淮人的心上撞击了一下一样,那样的感觉很奇特,八岁的淮人还不大懂得,她只知道,她想对冉冉好一点,再好一点。
真正的秘密和折磨
“其实我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冉冉应该不相信我妈妈会用棍子把我的脑袋敲破的那些话。”淮人的语气黯然,“她应该是在安慰我,她知道我在努力安慰她,所以要做出一副被我安慰了的样子,好让我安心。”
“她是个好女孩。”
“恩,”淮人笑笑说:“但是她总是不承认,她总觉得自己不好。”
“为什么?”
“冉冉说她只有两面。”
“哪两面?”
“伪善的和恶毒的。”说完淮人大笑了起来,接着说:“不过她总结的也蛮对的,谁都是只有这两面而已。”
“难道你不相信有纯粹的美好吗?”
“你相信吗?”淮人反问。
芦苇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有阴影吧。”
“是啊,什么感情不带一点私心呢?”
“恩,所有的爱都是一种自我满足,其实感情一点都不伟大。”
淮人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看着芦苇说:“我想起冉冉说过一句很相似的话。”
“什么?”
“她说,悲伤不是因为爱,是因为自怜。”
悲伤不是因为爱,是因为自怜。
是啊,哪一种悲伤不是因为自怜?即便是我们对陌生人的同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自我安慰?
冉冉其实看的很明白,但是却放不开。
“她跟我想象的真的很不同。”
“你以为她是什么样子?”
“豌豆公主。”
“呵呵,这个形容真贴切,”淮人苦笑一声说:“这应该就是冉冉希望的,她就是希望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公主,是不可挑剔的人。所以她逼自己成为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逼自己成为一个总是微笑从来不发脾气的女孩,逼自己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完美,逼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谁谁谁。她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是她自己。”
“这样子多辛苦啊!”芦苇感叹道。
“呵,”淮人冷笑一声道:“有几个人不是为别人而活的?所以我说我很羡慕你啊,芦苇。”
“我?”芦苇有些愕然,“我怎么了,我不觉得啊。”
“你看,你就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会为了别人改变你的态度。你就是芦苇,即便有时候显得冷淡了一点,但是对于你来说,你就是芦苇,你不是别人眼中的谁,你不会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谁而生活。”
“就是这样吗?”芦苇轻笑一声,“不是因为我不改变,是我只是一个人,我不知道可以为谁而改变。”
“对啊,”淮人用取笑的口吻说:“那是因为我们芦苇没有在乎的人!”
“也许吧,”芦苇自嘲的一笑,“我就是个自私的,没有良心,没有道德的女人。”
“那程一阳呢,”淮人问道,“他你也不在乎吗?”
程一阳,想到他芦苇心情有些复杂。也许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对于这个男人她开始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情。对于他的感情,是爱情吗?还是只是一种自我满足?她有些迷茫了。
芦苇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我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我是需要他,还是爱他。”
“呵,”淮人觉得有些好笑,“弄那么明白干嘛?”
芦苇愣了愣,然后忽然明白了过来。
“也是,弄那么明白干嘛?”
淮人和芦苇相视一笑,然后转过脸去,看着前方,轻轻甩着悬在半空中的腿,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芦苇坐在高高的铁架上面,看着不算太远处的那片小小的桃树林,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她觉得淮人的回忆远远地飘散过来,飘到了她的脑海里,是那么的真实。
那几棵桃树好像忽然有了一种魔力,把芦苇带到了淮人和冉冉8岁的那一年,两个小女孩坐在被雨水打湿的泥土上,一个在哭,一个在轻轻吹着她的手臂,告诉她不痛,不痛。而芦苇就站在旁边的某棵树下,无能为力的看着她们。
芦苇叹了一口气,像是想把心里积郁的那些不快活呼出去一样。这样的童年一个旁人都不忍心听,可生活却要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去经历。真的很残酷。
“冉冉挺不容易的。”芦苇轻叹道。
“也许吧,”淮人轻笑一声说道:“旁人看来是不容易,但对于冉冉来说只是习惯而已。”
习惯?
这个词真可怕。
把伤害和忍受都要当做习惯吗?
芦苇默然无语,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紧紧的抓着栏杆,看着桃树绿油油的叶子,在一瞬间觉得很庆幸,虽然她觉得这样的庆幸有些无耻。可能这就是人的同情心,建立在旁人悲剧之上的自我安慰。
“冉冉的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对待她吗?”
“我不知道,我还见过一次,也就见过那一次。”
“什么时候?”
“初三的时候,冉冉拖着流血的手腕来找我,是我给她包扎的。”
“怎么回事?”
“应该是她妈妈划伤的,她也没告诉我为什么,后来冉冉的父母就找来把她接回去了。”
“难道她爸爸一直没有怀疑吗?”
“没有吧,冉冉告诉他说是中考压力太大了,然后他就给冉冉请了半个月的假,他们就带着冉冉去去旅游了。”
“后来呢?”
“其实我并不是全都清楚,这写事情冉冉基本上不会主动对我说,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我也不知道冉冉的妈妈这样对待她是偶尔还是惯常,因为冉冉不说。”
“她连你都不愿意不告诉吗?”
淮人摇摇头,笑着问芦苇:“如果是你,你愿意把这种事情拿出来重温吗?”
芦苇摇摇头,不会,如果是她,她应该也不会,因为真正的悲伤或者痛苦一定是说不出口的。
淮人看着远方,自言自语一般的小声说着:“真正的秘密和折磨,她一直都不告诉我。也许不说也好,忘记比记住好。”
“可以忘记吗,冉冉忘记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没忘,否则她也不会就那么消失了。”
“淮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冉冉想要离开,想要永远消失?”
淮人没直接回答,只是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我不相信冉冉死了,也不相信她消失了,也许她只是暂时躲起来了。她是我见过最顽强的生物了,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冉冉会回来吗?
想到这芦苇竟然觉得害怕,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冉冉回来之后,她又要去哪里呢?
“芦苇,你又在想什么呢?瞧你的表情!”
“没什么,”芦苇摇摇头。
淮人笑了笑,然后拍拍芦苇的脑袋说:“芦苇放心吧,芦苇是芦苇,冉冉是冉冉。即便冉冉回来了,芦苇还是芦苇,对于我来时,我只是有了两个重要的人,不会凭空少一个的,对于别人来说也是这样的。”
芦苇转过过脸,还是有些不安的看着淮人。
“相信我!”
淮人握住拳头,皱着眉头,努力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她这个样子反而把芦苇逗笑了,她笑着点点头说:“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你赶快把你的拳头从我面前收回去!”
淮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笑眯眯地收回了拳头,说道:“好了,我们该走了!要不时光机就要开走了!时光不等人的!”
“恩,好的!”芦苇欢快的答道。
冉冉要是回来了就回来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不想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扰乱自己。
从铁架上爬下来之后芦苇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也许那些很久之前的事情就应该放在空中,偶尔仰望一下,然后就让它飘散而过吧。
那毕竟是冉冉的人生,不是芦苇的。对于芦苇来说,那只是一个不大美好的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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