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的非正常夏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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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程一阳芦苇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说不出什么心情，但是她很快又堆起笑容，对苏雅说道：“那你要怎样才原谅姐姐？”
　　
　　“算了，”苏雅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
　　
　　听到苏雅这么说芦苇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谢谢你，小雅。”
　　
　　听见芦苇跟自己说谢谢苏雅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微微低着头扭捏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真讨厌你，虽然每次见到你都没好气，你也不要在意，我那是还生你气呢……我的脾气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芦苇淡淡一笑说道。
　　
　　“对了！”苏雅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我上次给你的纸片里面是什么啊？李阿姨要我给你我就给了，别是什么对不不好的东西害到你了，我还听说你后来，后来还昏迷了一阵……”苏雅越说越小声，想来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阿姨？
　　
　　程一阳的继母……
　　
　　她给那网址她是什么目的呢？是要唤醒她的记忆，还是要引导她去追寻冉冉的过去？
　　
　　不过无论如何芦苇都不得而知了，她也不打算去探究了。于是她安慰苏雅道：“没什么，不用自责，我昏迷和她和那张纸条都没有关系。”
　　
　　“那就好，我……”苏雅还准备说什么却被焦躁的喇叭声给打断了。
　　
　　芦苇回过头去，只见那边车里淮人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
　　
　　苏雅向那边瞪了一眼，然后转过脸来对芦苇说：“你先走吧，我回去再打给你……嗷……等一下！”苏雅噔噔噔跑回车里拿出一个袋子又噔噔噔跑到芦苇面前，递给她说：“这个是结婚用的东西，我用不着，既然那个女人这么喜　欢＇炫。书。网＇，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赏给她了，你帮我给她吧！”
　　
　　芦苇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结果袋子，说道：“那我替她谢谢你了。”
　　
　　回到车上，芦苇把袋子扔给淮人说道：“她送给你了。”
　　
　　淮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打开袋子掏出来一看，还真是她喜　欢＇炫。书。网＇的那套床上用品，瞬间喜上眉梢，捅了捅芦苇问道：“那丫头犯什么毛病了啊？”
　　
　　芦苇白她一眼道：“快开车回家，陪你逛了一天累死了！”
　　
　　“好好好，”淮人满口答应，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问道：“她没说别的什么吧？”
　　
　　芦苇愣了愣，想到苏雅那句“本小姐赏给她了”顿时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而说道：“她说，预祝你新婚快乐！”
　　
　　淮人扬扬眉得意的说道：“这丫头算是识点好歹，本小姐可以考虑请她喝杯喜酒，顺便收她个红包！”
　　
　　“得了，开车吧！”
　　
　　到了家门口，芦苇和淮人却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非　常（炫…网）熟悉的车，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到了楼上，只见门口一个男人正靠着墙吸烟。
　　
　　那男人就是萧衍。
　　
　　“得儿，我又多余了……”淮人翻了个白眼对芦苇说：“我先进去了，你自己解决吧。”说着拎着她的床上用品轻快地进了屋，看都不看萧衍一眼。
　　
　　萧衍灭掉烟，走到芦苇面前，芦苇见到他双眼布满了血丝，眼里有一种只有年龄才能积淀的沧桑，这样的萧衍不像他，他从不会让自己这般狼狈和颓废。
　　
　　他忽然地抱住了芦苇，喃喃地说道：“我不要我的公司，也不去想什么从政了，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带着你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冉冉，好不好？”
　　
　　重新开始？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芦苇闭上了眼，这时她期盼已久的事情不是吗？
　　
　　萧衍把脸贴在芦苇的脸上，轻声说道：“那天夜里，你对我说，我们离开吧，我不懂你的意思，现在我懂了，还来得及吗，冉冉？
　　
　　他要陪她一起走了，他终于放下一起和他一起走了，她终于等到了吗？
　　
　　芦苇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泪来，可冰凉的泪水让她忽然清醒了过来。她轻轻推开了萧衍，一边流着泪，一边缓缓地摇着头。
　　
　　萧衍惊讶地看着芦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愿意？”
　　
　　“萧衍，不是我不愿意，是你不愿意……”芦苇摇着头，哽咽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放得下一切，你真的甘心放下一切，你今天就不会这样颓唐地来找我，你的内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你会是轻松的，就像是终于卸下行囊到达目的地的旅人。可是你没有，你不是……”
　　
　　“我承认我的内心是很痛苦，但是我愿意为了你放下，这还不够吗？”
　　
　　“这还不够，萧衍，这还不够维持我们的爱情……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当初我一定就拽着你离开了，可是这不够啊。总有一天，这些痛苦会让你后悔不迭，你会怪罪我们的爱情，就像我当初也怪罪它一样，我们的爱情只会在日子里毁损，被我们摧毁……萧衍，我都无法一无所有的爱你，更何况你？你告诉我，你可以一无所有的爱我吗？你可以做一个没有报复没有理想的人，只是爱我吗？那样的爱你真的可以继续下去吗？你回答我，要是你回答是我一定义无反顾的跟你走，可你告诉，你能吗？”
　　
　　他可以吗？
　　
　　可以一无所有的爱她吗？
　　
　　萧衍愣在原地，忽然丧失了语言。
　　
　　芦苇轻轻地笑了，说道：“看，我就说不行吧……好了，萧衍，你是一个理智的人，是做大事的人，你就当我是你的一场梦，梦终归是要醒的，你还是要继续好好生活下去。”芦苇闭上眼，轻声又决绝地说道：“你走吧……”说完打开门走了进去，嘭地一声将他和她一起做的这场梦关在了门外……
　　
　　芦苇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不可抑制地大哭了起来，这场梦她做得太久太累，终于到了梦醒的时候了。
　　
　　淮人走过来轻轻抱着她，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都结束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怎么觉得有些穷摇，泪……




结局（下）

　　接下来的两天芦苇每天都忙着，就这样浑浑噩噩也终于到了淮人出嫁的这一天。
　　
　　芦苇穿着伴娘的衣服坐在一边，打量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淮人，由衷地赞叹道：“淮人，你今天真美！”
　　
　　“那是必然的！”淮人扬着眉毛得意的说道。
　　
　　“对了，芦苇啊，这两天程一阳还是不接你电话啊？”淮人问道。
　　
　　“是啊，我一打他电话他就掐掉……好像我是追债的一样……”
　　
　　“噗……”淮人摇摇头叹道：“那小子一定是知道你找他是做最后告别的，所以才死不接你电话……”
　　
　　“他怎么会知道的！”芦苇瞥一眼淮人问道：“别是你告诉她的吧？”
　　
　　淮人猛地把两手一抬，挡住自己的脸道：“别打脸，我今天结婚！”
　　
　　“果然是你！”芦苇气结，可是今天淮人结婚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冷哼一声道：“算了，反正我已经要走了，机票都买好了，明天就走了，道不道别也无所谓了……”
　　
　　“嘿嘿，”淮人笑道：“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绕了一大圈什么都没捞着，太不划算了，我绝对没有收受她的贿赂！”
　　
　　芦苇瞥了一眼淮人脖子上那条来历不明又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忽然回过味儿来，正准备发作只听见苏雅在窗边叫道：“快快快，新郎来了新郎来了，冉冉姐，快过来，你跟我一块儿到门口收红包去！”
　　
　　只听见楼下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起，新郎真的来了，淮人一下子局促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了，芦苇本想再打趣她几句，可是苏雅来催，便和她一起跑去了门口，等着拿份大大的红包！
　　
　　淮人的婚礼虽然没有大事操办，但是还是办得很用心，婚庆公司也着实花了心思，一向害羞的新郎竟然还弄了个电影配音，对着荧幕上的阿拉丁神灯说：“我的三个愿望就是取卫淮人，让卫淮人嫁给我，以及和卫淮人一起生个孩子！”弄得满场欢笑。
　　
　　芦苇和苏雅两个伴娘一人占一边，护送着淮人走在红地毯上，这一刻的淮人是那么美，让芦苇和苏雅心甘情愿成为她的陪衬……可就在这时芦苇感觉到一股目光一直投自己，她看过去，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萧衍。
　　
　　今天的萧衍又恢复了他神仙般怡然自得的姿态，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颤抖。
　　
　　毕竟是曾经那样深深爱过的他，毕竟是曾经那样深深爱过的彼此，相见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在心里起一丝波澜呢？
　　
　　只见萧衍轻轻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走出了欢乐的人群，芦苇不敢看他离去的背影，不敢看他背上背负地那个巨大的伤口，她转过脸，只见淮人脸上溢满了幸福的光芒，芦苇不禁模糊了眼眶，她也不知道这泪，是为谁而流。
　　
　　晚上回到家时芦苇已经累得全身瘫软了，淮人今天已经嫁进了刘家，自然也就搬过去住了，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让她想起了自己还是那株干巴巴的芦苇时的日子。
　　
　　她倒在床上，看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决定再给程一阳打最后一个电话，虽然，她也不抱什么希望他会接了。
　　
　　很显然，他还是没有接……
　　
　　芦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腾地一下就坐起来了，她迅速地换上便装，拿起钥匙开了门就往外走。
　　
　　她今天一定要见到程一阳！
　　
　　一路上她一直在心里打着草稿，要怎么对程一阳说，可是见到了他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程一阳正准备睡觉，因为明天要早起，可是却被惊天动地的敲门声给吓得滚下了床，他极其不耐烦地去开门，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芦苇，他瞬间就愣住了，就像是石化了一样……
　　
　　几秒之后程一阳终于醒悟过来了，而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门赶快关上！
　　
　　芦苇正琢磨着怎么开场白，没想到程一阳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作势要关门，她哪里让，大声叫道：“程一阳，你想干嘛！”
　　
　　程一阳鼻子一扬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想关门！”
　　
　　“你没见到我站在这里吗？我有话要对你说！”芦苇现在完全忘记了自己路上时准备怎样对程一阳循循善诱的了。程一阳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就是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我才要关门的！”程一阳说得理直气壮，气得芦苇都要冒火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程一阳毫不示弱地反驳回去：“我不想听你还硬要讲，我要关门你还死赖在这里不走！”
　　
　　“你！”芦苇气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响才喘着气说道：“好，你不听拉倒，我明天照样要走！”
　　
　　“你走就走，我才不在乎你要走呢！”程一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管芦苇气呼呼的样子，砰的一下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留下芦苇目瞪口呆地傻站在门外。
　　
　　芦苇这回是彻底傻了，她真是自作自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气受。她一甩手转身就走，明天上午她还要赶飞机，她现在要回去睡觉！
　　
　　结果芦苇这一夜辗转反侧硬是没有睡好，第二天淮人和刘医生来接她时见到她两只熊猫眼都是一愣。
　　
　　“芦苇，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芦苇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一路上都是无精打采的，刘医生在一旁，刘太太也就没好多问。
　　
　　到了机场，淮人独自送芦苇进去，她拍拍芦苇的肩膀说道：“怎么了，好像有些失落啊，是不是因为没见着程一阳？我说你不本来就找他说再见的吗？现在人家这么好，不要你劝就放弃了你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说你就是犯……”
　　
　　芦苇狠狠地瞪了淮人一眼，半响才泄了气一样颓然地说道：“我好像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犯……贱……”
　　
　　“噗……”淮人一个没忍住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芦苇你啊，你也有今天……”不过她没来得及笑多久，就听见广播里催促登机了，她一愣，瞬间正了颜色，眼圈也在瞬间变红了。
　　
　　芦苇摇摇头笑道：“你是属书的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还说？你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我们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说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说着淮人就张开手将芦苇抱住哭诉道：“我们也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啊，你说我家刘先生要是欺负我，我以后找谁去诉苦啊？”
　　
　　芦苇拍拍她的背笑道：“谁敢欺负你啊？要是真有人敢欺负你，我就是在北极也飞奔回来帮你揍他！”
　　
　　淮人松开芦苇，止住了眼泪，然后笑道：“好了，要登记了，你快进去吧，记得想我！”
　　
　　芦苇点点头，冲着淮人露出一个她最灿烂的笑容，让后转过身，走进了登机通道……
　　
　　淮人目送着芦苇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良久她才转过身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她的大熟人萧衍。
　　
　　见到淮人萧衍也是浅浅一笑大方地走上来跟她打招呼。
　　
　　“怎么不追上去？”淮人问道。
　　
　　萧衍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她看起来很轻松很快乐。”
　　
　　“你不希望把她留在身边吗？”淮人又问道。
　　
　　“呵，”萧衍苦笑一声道：“有些事情我好像到现在才有点明白，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强求，如果她一直都是芦苇，也许早就这　么　快‘炫’‘书’‘网’乐了，但是我想，或早或晚，能明白还是好的。冉冉她在我身边，或是不在我身边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由自在地笑着，这就够了……”
　　
　　听到萧衍这么说淮人愣了半响，良久她才打趣道：“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看得看啊？”
　　
　　萧衍摇摇头，苦笑不语，然后问道：“你呢，还好吧？”
　　
　　“我当然好啊！”淮人仰起头道。见到萧衍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有一瞬间的闪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萧衍，我也是用了很久才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一个男人无论是千好万好，只要有一点不好不爱你，那他对于你来说就是个废品。有的人真的不属于你，你就是那个注定不属于我的废品！”淮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衍笑了笑答道：“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也没有千好万好……”
　　
　　“呵……”淮人失笑，没想到萧衍有时候还是有点幽默感的。
　　
　　“以后还是朋友？”萧衍问道。
　　
　　“当然！本姑娘我大方得很，不过有一点，我要先走，你看着我出去了你再走，我老公在外面等我呢，我不想他误会，OK？”
　　
　　萧衍点点头，答道：“好。”
　　
　　淮人潇洒地转过身，往外走去，走得风姿绰约，虎虎生风，可是萧衍不知道，一转过身去淮人便抑制不住地哭了，她只是用尽全力不让自己的肩膀抖动得太厉害，让他看出破绽而已。
　　
　　她要走的漂亮一点，即便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再见萧衍，淮人在心里默默念道，再见她最初和最后的爱情……
　　
　　淮人走出机场时刘先生还在耐心地等待着，见到她哭成这样急忙迎了上去。
　　
　　淮人扑到她的刘先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他不知道她流泪的真正原因，也永远不需要知道。
　　
　　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淮人一直是知道的。
　　
　　淮人坐上车，跟着她的先生一起回家，爱情结束了，可我们的生活却还没有结束……
　　
　　芦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心情有些复杂，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觉得解脱，却又觉得那样不舍得。
　　
　　这里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有她全部的记忆，她的快乐悲伤，她的童年她的青春，她的爱情，还有她母亲的尸骨，全都埋葬在这里。
　　
　　现在，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就在芦苇感慨的时候，一个人粗暴地拍了她一下，她正想看看是谁这么没礼貌，却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喂，纪芦苇小姐，我坐你旁边……”
　　
　　芦苇猛地抬起头，只见到程一阳一脸得意地看着她，见到她如此震惊的表情，还满意的挑了挑眉毛，然后大大方方挤进芦苇里面的那个位置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芦苇质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程一阳反问。
　　
　　“你昨天不是说……”
　　
　　“是啊，”程一阳打断芦苇道：“我昨天的确说我不在乎你去哪……不过我后半句没说，因为我早就准备你去哪我就跟去哪，哈哈，这叫兵不厌诈，我昨天的行为叫做迷惑敌人视线，我是不是很聪明？”程一阳凑过来问道。
　　
　　“走开，”芦苇把程一阳推到一边说道：“你怎么这么胡来，你的工作呢？”
　　
　　“辞了啊，”程一阳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这种有技术在身的高级人才，到哪里都不怕饿死，你就放心跟着我吧！”
　　
　　“你，”芦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质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啊！”程一阳还是一脸满不在乎，可是一看芦苇，她好像是动真格的，立马也严肃起来说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程一阳，”芦苇颓然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什么都抛下跟我走？”
　　
　　“其实我也没有抛下多少东西，我还年轻，也没多少成就和牵绊，也冒得起险，所以你不用太自责，”程一阳笑眯眯地说，不过他很快又变了脸色，抓住芦苇的手说道：“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爱……你！”
　　程一阳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芦苇哭笑不得，她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问道：“你爱的是我吗？”
　　
　　“不是你吗？”
　　
　　“你爱的是芦苇……”
　　
　　“你就是芦苇啊！”
　　
　　“可我还是冉冉啊？”
　　
　　“我也爱冉冉啊！”
　　
　　“你！”芦苇气结，气氛的说道：“难道你爱两个人？”
　　
　　“我没有爱两个人啊，”程一阳一脸的无辜，“冉冉和芦苇本来就是一个人啊，不都是你吗？你就是你啊，我管你芦苇还是冉冉，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反正我爱的是你，有问题吗？”
　　
　　她就是她啊！
　　
　　你就是你啊！
　　
　　芦苇愣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一阳说，她就是她，他爱得就是她，无论她是谁。
　　
　　芦苇觉得自己的心里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她想起她曾经反复问自己的一个问题：新的希望在那里？
　　
　　也许真的就在这里……
　　
　　芦苇瞪了程一阳一眼，说道：“算了，随便你怎么招吧！”然后冷哼一声开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看杂志。
　　
　　只听见旁边的程一阳安静了下来，三秒后才传来他嘿嘿嘿的傻笑。芦苇把杂志拿得更高了一点，挡住了她偷偷扬起的笑容……
　　
　　“芦苇，我其实已经摆脱朋友找好房子了，我们已过去就可以搬进去！”
　　
　　“……”
　　
　　“芦苇，你带户口簿没？”
　　
　　“……”
　　
　　“带了吧带了吧带了吧？”
　　
　　“……”
　　
　　“你应该是带了吧……”
　　
　　“……”
　　
　　“那我们一下飞机就去登记吧！”
　　
　　“程一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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