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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很狐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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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她终于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书,迫不及待的打包行李回台湾。
  但——
  裘子言怎么也想不到,回到睽违两年多的家,迎接她的第一件事不是热情的拥抱,不是丰盛的洗尘宴,竟然是——相亲!
  “爸,你有没有搞错,我离开家两年多,才刚进门不到半个小时,你竟然要我今晚马上去相亲?”
  “你何伯伯的儿子明天要去欧洲,如果不安排今晚,就得再等好久。”
  “爸,我也才二十五岁,不是老到没人要,你有必要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亏她还一拿到毕业证书,便片刻不留赶的回台湾。早知道有这么场好戏等着她,她宁愿在纽约多留几天,要不然先去四处玩玩,等玩到过瘾再回来。
  “把你多留一天,白头发就不知道会增加多少。”裘正海语气十分强硬,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爸——”裘子言看着无法软化的父亲,便转向母亲求救,“妈——”
  “你叫我也没用。”周敏真也是吃了秤坨铁了心。
  就这样,晚上七点,裘子言被强押到餐厅,吃了她生平第一次的相亲饭。
  坐在她面前,父母眼里,心里的乘龙快婿人选何大愚,人如其名,果真不假呀!他看起来就是一副笨笨的样子,听说还是哈佛大学的法学博士,换句话说就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一个。
  唉,若是叫她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她大概会被活活“闷”死!
  实在是太无趣了!
  听着他们谈着她完全没兴趣的话题,有人问她,她才回答,没人问她,她就勉强当个淑女,实在是太无聊了。
  好不容易撑到送上餐后甜点和咖啡,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气氛,因而借口想上洗手间,趁机溜出去透透气。
  上完洗手间,正要走出去时,一个没注意和正要进洗手问的人撞个正着,不管到底是她先撞到对方,还是对方先撞到她,她还是先开口,“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有错。”和她相撞的女人轻轻一笑,然而甜美的笑容来不及完全呈现,紧接而来的是美丽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她捧着肚子,痛得忍不住弯下腰。“我……”
  “你怎么了?”她和她只是轻轻碰撞,怎么会让她痛到弯腰抱肚?“你肚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赶紧去上厕所?”
  “我……”她痛得说不出话,双腿间有点湿湿黏黏的液体让她慌了,只能紧抓住裘子言的手,“我的肚子……”
  裘子言瞥见了她裙摆下流出一丝丝的红色液体,就算再无知,也明白了她腹痛的原因了。
  “你是和朋友还是和家人来餐厅的?他们人在哪里?”
  “我是和我……弟弟来……吃饭,一吃完……饭,他就……先……走了。”她痛苦的紧抓住她的手,哀求着她,“请你……救救我……的……孩子。”
  “你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裘子言抓住了一位正要进厕所的女人,请她帮忙一起扶着她到门口,等不及叫救护车,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去。
  她被送进了急诊室,裘子言只能在外面等待,十几分钟之后,医生才诊疗完毕,拉开布帘。裘子言马上迎上去,着急的询问医生,“医生,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孩子还在吧?”
  “暂时没事了,不过怕她会再次出血,最好让她留在医院安胎几天。”
  “谢谢你,医生。”
  “你先去帮她办个住院手续。”
  “恩,好。”医生一离开,她才走到她的病床边,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你还好吧?”戚品瑄一睁开眼,轻轻地点点头。“谢谢你。”
  “医生说你最好留在医院安胎几天。”裘子言将医生的话转告她,“需要我帮你通知你先生吗?”
  “他到高雄出差了。”
  “那其它的家人呢?你爸爸妈妈呢?”她好像说过她和她弟弟一起去吃饭的,她应该还有其它家人。
  “可以麻烦你将我包包里的手机拿给我吗?”戚品瑄指了指背在裘子言肩膀上的皮包。
  裘子言赶紧从皮包里找出手机,拿给她。
  “谢谢。”戚品瑄一接过手机,从电话簿中找到并拨打了辛亦帆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喂,我是戚品瑄。”
  “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辛亦帆人还在公司,正准备下班回家。
  “我现在人在医院,可不可以请你过来一不。”她本来应该打电话给弟弟,可是他明天有报告要交,而好友根心还有两个小孩要照顾,她现在能找的也只有辛亦帆了。
  “在哪家医院?”戚品瑄在电话中告诉他医院的名字,“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电话挂断后,她再次向裘子言道谢,“小姐,我先生的朋友马上就会过来,很感谢你的帮忙。”
  “你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将眼睛放在口袋,也不会撞到你。幸好现在没事了,否则我真成了杀人凶手了。”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小孩因自己的莽撞,差点没机会来到这美丽的世界,裘子言就感到心惊胆战。
  “哪里,我自己也不小心。”
  “对了,你的健保卡有带吗?我先去帮你办住院手续。”
  “证件都在皮包里,那就麻烦你了。”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很快就回来。”裘子言办好住院再回到急诊室时,看见有个男人站在戚品瑄的病床边。
  戚品瑄看见了她,便对背对着她辛亦帆说:“亦帆,就是这位好心的小姐送我来医院的。”
  辛亦帆转过身,准备向她道谢,却在看到那张倩丽的容颜,带着些许的内疚的表情时,将道谢的话吞了回去,用着饶富兴味的眼神直睐着她。
  裘子言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再度和他相遇,在他锐利的眸光中,她的头愈垂愈低,根本就像是个做坏事被人逮个正着的小孩般。
  其实她会不敢面对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发现自己对他,似乎有着那么一点点不同的感觉,这也是当初她决定听父母的话到美国念书,而未和他辞行的原因。
  因为她想确定自己对他只是救命的感恩之情,还是另一种她未曾碰触过的感情!
  去美国两年多,她未曾忘记过他,甚至在异国寒冷的冬夜里,她一个人挑灯夜战,K着她不太喜欢的书时,他那温煦的笑容,总会浮现在眼前的书本上。
  思念,是一种会啃蚀她的心的感觉!
  就在气氛愈来愈凝滞时,一名护士走过来,暂时打破这僵化的气息。
  “请问一下,我们医院三人房目前没有床位,双人房可以吗?”
  “护士小姐,麻烦你安排特等单人病房。”辛亦帆转头对护士小姐说。
  “喔……那、那请你们再等一下。”护士一见到如此俊帅的男人,一时失神,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你朋友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裘子言将手上的健保卡,还有一些单据直接交给辛亦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戚品瑄现在才想起,她一直忘了问她的姓名。
  “我叫裘子言,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裘子言转身就要逃出急诊室,手腕却被辛亦帆给握住。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戚小姐。”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请医院替品瑄安排特别护士。”他是个男人,晚上也不方便留在医院照顾朋友妻。
  “亦帆,每次都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说什么傻话,还好你没大碍,要不然我才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韦莛交代。”
  “你先别跟韦莛说,我不想他因为担心我,连夜开快车从高雄赶回台北。”
  “我知道,不过你等会记得打个电话给他,免得他打回家找不到你,他一样会马上从高雄飞回来。”韦莛自从结婚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而且是超级新好男人。他这次不得不亲自到高雄视察,下高雄之前,不知打了几通电话交代他代为照顾怀孕的妻子。
  他不将妻子托付给就住在他们楼上的严天灏和任根心,是因为担心任根心这个疯女人会带着妻子去做些怀孕不宜的事。
  又过了十分钟,戚品瑄被送进特等病房,并且很快的安排了个特别护士。在医院又待了将近半个小时,辛亦帆才带着裘子言一起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后,辛亦帆并没有征询她的意见,直接开着车到一家他常去吃的拉面店。
  裘子言什么也没叫,只是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将一大碗拉面吃完。
  辛亦帆拿出手帕擦去嘴上的油渍,又喝了口煎茶,这才开口说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看来你闯祸的能力一点也没减少。”辛亦帆取笑她惹是生非的能力。
  “这不能全怪我,我刚好要出厕所,她要进去,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但是我们只是轻轻一碰,又没撞得很大力,我怎么会知道她就这样差点流产。”裘子言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她又不是真的是个惹祸精。
  “你是在哪里遇到品瑄的?”
  “餐厅。”裘子言一讲到餐厅,整个人惊骇的跳起来,大腿还撞到了桌面,辛亦帆没喝光的面汤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洒了出来,不仅溅到了辛亦帆的名牌西装,还弄湿他的裤子,而湿掉的地方正好是裤裆的那一片。
  裘子言见自己又闯祸,急着想善后,猛抽了几张放在桌上的面纸,移到他的旁边,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擦干,完全没想到那是男人的敏感地带。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辛亦帆抓住在他裤子上乱擦一通的小手,不让她继续折磨他、挑战他的忍耐力。“住手,别再擦了。”
  “我已经道过歉了,你那么凶做什么?”裘子言也火了。
  拉面店里的客人纷纷朝着他们这里投来注目礼,他可没那个兴趣像猴子要猴戏供人欣赏。他拿起帐单,付完帐就离开拉面店。
  裘子言看他生气的样子,感到十分莫名其妙,她追了上去,准备跟他把话好好说清楚,“辛亦帆,你别以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塞进车子里。等他一坐上驾驶座,她准备继续炮轰他的小鸡度量,“你……”
  她肚子里一箩筐的话,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她的唇上却贴着软软的两片唇,她呆愣的张着嘴,像个傻子似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辛亦帆一只手伸至她的后脑勺,让两人的唇贴得更加紧密,他用最狂野的方式吻着她,带着些许惩罚,惩罚她刚刚对他所做的折磨。
  他的舌滑进她的唇齿之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他的另一只手也不太安分的探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挑逗着她隐藏在最深处的那股欲念。
  裘子言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心跳加速,忘了我是谁。
  她的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何大愚很闷,因为男人就该像辛亦帆这样,斯文中带着狂傲,温煦中又带着火热。
  车内温度不断地升高,辛亦帆却在她全心投入时,仓皇的结束这一吻,因为他知道若这么继续下去,只怕情况将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可以形容。
  所以——他们得先回家去,再继续未完的协奏曲。
  他倏然结束这一吻,裘子言尚来不及感到失落,车子已如火箭般飞射而出,将她吓得只能赶紧抓住扶手,放声大叫,“喂,我还年轻,不想太早死,你就算要报复我,也别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呀!”
  辛亦帆完全不理她的鬼叫,车子一样快速的在车阵中穿梭,没多久时间,他们已经回到他所居住的豪华公寓,技术高超的将方向盘一转,车子已经不偏不倚的停在停车格里。
  他一下车便快步绕到副驾驶座,将已经破赫得皮皮挫的裘子言拉下车,用遥控器锁好车子后,拉着她走向电梯,直接上楼去。
  一进屋,等不及一切的辛亦帆像头发了狂的野兽,再度攫住她的唇,她就像是他的猎物般,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裘子言完全无法反应,只感觉到体内的氧气似乎快被他给抽干,血液更像南亚大海啸般,猛往她的脑门倒灌。
  弄得她昏头转向、四肢无力,只能藉犹如支柱般的他来支撑她虚弱无力的身体。
  吻从狂野到温柔,他修长的十指抚触着她滑嫩的肌肤,衣服在他的十指游移间脱落,她迷乱得只能任由他的带领,到她未知的世界。
  辛亦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房间,将她放在铺着水蓝色床单的大床上,凝视着她那秾纤合度的玲珑曲线,依然是那样的曼妙。
  他用手背轻抚着她的脸颊,滑至她的雪颈。“我从来没发现,你长得这么美。”
  裘子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全身绷得紧紧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再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白痴也知道。
  理智告诉她,该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赶紧夺门而出,然而身体却背叛她的理智,不停地告诉她,期待来自他的温柔。
  “你……你要做什么?”明知他想做的,她却还是像个笨蛋一样问。
  “做一件早在两年半前就该做的事。”
  “可……是……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呀!”阻止,得赶紧阻止他,只怕再不说些话阻止他,就来不及了。
  “我感觉得出你的身体也渴望着我,既然我们都有相同的感觉,是不是男女朋友,重要吗?”他的笑容带着抹邪魅的诱惑。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跟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做那种事?”
  “喜欢是一种感觉,至少我知道这一刻我喜欢你。”
  “可是……”
  辛亦帆不让她有太多可是的机会,再度吻上她的唇,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至少在这样一个浪漫旖旎的夜……
  第八章
  裘子言搭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纽约回到台湾,接着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又被父母强押着去相亲,加上一整夜又和辛亦帆做了三次爱做的事,累得她全身酸痛,沉沉的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伸了伸懒腰,张开眼,看见的是一间蓝色系布置的房间,浅蓝色的墙、深蓝色的窗帘、湛蓝色的沙发……以及水蓝色的丝质床、被单。
  昨夜的一切如梦似幻般一一在她眼前浮现,在这被单下是具赤裸的身体。她侧过脸,抚摸着另一个枕头,嗅着枕头上属于他的味道。
  昨夜发生的事,她并不后悔,这一切是那般的美妙。
  “啊!”裘子言忽然如遭雷击般,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四下寻找她的衣物,最后看到整齐叠放在那张湛蓝色的沙发上,她冲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冲出辛亦帆家。
  昨天她因突发状况离开餐厅,不仅没跟父母说一声,就连她的随身包包也没拿。最糟糕的是她一整夜没回家,连通电话也没打,等一下回家一定死定了!
  她搭着计程车回到家门外,身上没钱付车钱,只好请司机先等她一下,她按了门铃,不到三秒钟对讲机随即传来她哥哥裘子尧的声音,“是子言吗?”
  “哥,我没钱付计程车钱,你先出来帮我付。”
  裘子尧开门走出来替她付了计程车钱。
  “大哥,爸爸在家吗?”裘子言有些明知故问,连哥哥都在家,爸爸又怎么会不在家?“爸是不是很生气?”
  两年多前一次相亲她放了鸽子,就被爸爸登报断绝父女关系,这次她饭吃一半直接落跑,一定会死得更难看!
  裘子尧绷着脸,脸色十分难看,虽然看她平安无事的归来,一颗焦虑的心总算可以安下,但又因为她整夜连通电话都没打而感到怒不可遏。
  他不发一语,转身进屋去。
  裘子言低着头,像个跟屁虫似,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的背后进屋。
  “爸、妈,子言回来了。”裘子尧往旁边一退,让不敢抬起头的裘子言,站在父母面前。
  “爸、妈,我回来了。”
  自从两年多前的绑架事件之后,裘家人对她的安危更加神经兮兮,若非她失踪未满二十四小时,警方暂不受理,只怕裘家里里外外早已布满警察。
  “子言,你昨晚一整夜到底跑去哪里?”周敏真差点被她给吓死,禁不住气得直打着她的肩膀。
  “妈,对不起。”她知道是自己的错,不管父母要怎么处罚她、责骂她,她都只能静静地接受。
  裘正海铁青着脸,因她突如其来的失踪,担心得一整夜惴惴不安,让他原本就有些高的血压一下子飙到一百五。
  裘子言望着父亲充满失望和无力的神情,感到很自责又不安。“爸——”
  “昨晚你和谁在一起?”裘正海压抑怒气质问她。
  “我和辛亦帆在一起。”
  “辛亦帆!你和他一直都有联络?”周敏真一听到女儿和辛亦帆在一起,反而高兴了起来。
  “没有,这一切都是巧合。”裘子言赶紧将昨晚在餐厅发生的突发状况,以及后来遇到辛亦帆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他们。
  “所以说你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
  裘子言点点头。
  “荒唐。”裘正海忍不住大骂了声,难道说他对子女的教育真的这么失败吗?“还没结婚,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到一个男人家里睡觉。”
  “你忘了吗?当初你将子言赶出去,子言就是住到亦帆那里去,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周敏真赶紧打圆场。
  “当时什么事也没发生,而昨天他们却是什么事都做了!”裘正海看女儿身上的衣服皱得像咸菜干,衬衫领子微遮的地方还有个粉红色的印痕,不用问也明白她一夜未归的原因是什么了。
  “什么事都做了?”周敏真看女儿因羞愧而红着脸、低着头,她再笨也明白了。
  她并非老古板,时下的年轻人讲求的是快餐爱情,两年多前没发生的事,现在发生,那也并非什么罪不可赦的滔天大罪。
  想当初他们不也是因为偷尝禁果,有了子尧,才奉子成婚,怎么现在他倒成了老古板一个。
  “正海,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去处理吧,我们也就别管了。”周敏真走到丈夫身边,安抚他的情绪,“你一整夜没睡,赶紧先去睡一觉,有什么话睡醒再说。”
  裘正海不发一语,在妻子的搀扶下走进房间。飙高的血压,让他感到晕眩和极度的不适。
  最重要的是他对女儿的失望与心寒,原以为经过两年多前那件绑票事件之后,她已经变得成熟懂事,做事也会三思而后行,焉知她却依然阳奉阴违,完全无法体会父母对她的用心良苦!
  子尧看着母亲进房之前,还对她丢了个眼神,似乎在告诉她“下次不可以再这样”。
  她转向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哥哥,声音里满是自责,“哥,让你们担心,真的很对不起。”
  “你真的和辛亦帆发生关系了?”裘子尧对她的彻夜未归不再责备,但却对她做的荒唐事无法不生气,他一直以为子言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一向懂得洁身自爱,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让他感到这么失望的事,“他根本不爱你,你怎么会……”
  “哥,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我……拒绝不了他,也不想拒绝他呀!”裘子言愈说愈小声。
  “你爱上他了吗?”纵然她的声音细如蚊蚋,他还是听见了。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对哥哥,她从来没有秘密,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事,只有哥哥会全力支持她。
  裘子尧听完后,无言的摇摇头,转身上楼去。
  裘子言感到慌乱了,她宁愿爸妈、哥哥痛骂她,甚至打她一顿,也不想看见他们对她充满失望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不该一夜未归,却连通电话都没打,让家人为她担心,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辛亦帆一早起床,看着趴睡在他身旁的女孩,那如婴儿般纯真的睡颜,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三个多月前,他在纽约大学遇到她时,一样的童真睡颜。
  他忍不住去书房拿了张纸和一枝铅笔,再度将她纯真的睡颜画下来,并在素颜旁写下一行字。
  很高兴再见到你时,你依然保有如此的“纯真”。
  她保有的纯真,让他感到大大的震惊!
  她的纯真,不仅只是个性上的纯真,就连她的感情和身体,竟也是如此!
  他承认,他并非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却也不是一个如野兽般,为了生理需求,任何女人都可以带上床的人。
  他对裘子言的感情,并非如韦莛对戚品瑄的感情来得狂烈、快速,也非严天灏对任根心的日久生情。
  她就像是一股清新自然的微风,让人感觉很舒服,和她在一起时心情总能很轻松、愉悦,虽然她是个惹祸精,时时都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但不管她惹出什么棘手的麻烦,他自认有能力替她处理所有她所惹出来的问题。
  转个方向来想,这些状况不也为他平静的人生带来处处惊奇,他相信有了她,人生会更精彩。
  他将那张素描放在床头柜上,她一醒来就可以一眼看见。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洗个澡、换好衣服就到公司上班。
  今天早上十点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由他来主持,到公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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