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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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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出宫记(四)
因为太子“酒醉不醒”,我们推迟了回宫的时间。我也正好想跟爹娘多聚一会,多吃一顿团圆饭。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围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居然又有一个家伙拎着一只蛐蛐笼子找上门来,说太子和太子妃殿下看中了他的蛐蛐,叫他把蛐蛐送到太尉府来领赏钱。父亲叫人把他领进大厅,当着满座宾客问他:“今天下午府门口发生的闹剧难道你没有听说吗?”那人说:“小人听说了一点点,好像是有两个人献了蛐蛐,来府里讨赏钱,结果没讨到。因为府里说太子喝醉了,一下午都在房里睡觉,根本就没出去。”父亲皱着眉头说:“那你还来?”那人说:“小人也怕遇到了骗子,所以就没有献上蛐蛐。他们又说要买,可是没有掏出银子,只掏出了一张银票。小人还是没答应,怕银票也是假的。最后他们没办法了,本来是要走的,可是太子不肯走,吵着非要这只蛐蛐,太子妃就叫小人自己提着蛐蛐来府里领赏。小人想,反正蛐蛐还在,来一趟就来一趟,怕什么呢。”父亲指着太子和我说:“这就是太子和太子妃,你的蛐蛐,是他们要你送来的吗?”那人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摇头。父亲想了想,又问:“你家里还有别的蛐蛐吗?”那人开始说“没有了”,但当父亲问他家里还有没有别人的时候,他突然脸色大变,嘴里咕哝着:“天那,家里的那几只不会……”,慌忙磕头告退,跑了出去。他走后,席上有人说,这人是洛阳有名的蟋蟀牙子,专门倒卖蟋蟀的,家里平时至少都有好几只存货。若他说的那帮人果然使的是调虎离山计,那他这回可损失惨了,他的蟋蟀,一只起码值好几百两银子。父亲听了大怒。下午已经责令洛阳太守去查办此事了,想不到那些人胆大包天,居然还敢继续作案。在这天子脚下都如此猖狂,这不是在公然挑战大晋律历的威严吗?父亲当即换来张华,让他把刚刚发生的事写成一个折子送到太守衙门去,让太守追加人手,务必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努力想要从父亲脸上看出什么,但一直到最后离开太尉府起驾回宫,我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端倪。也许是我太敏感吧,只要是我父亲参与的事,我都觉得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而是另有内幕。就像上次张华的事,我就怀疑从张华被判‘斩立决’,到他后来被我父亲收用,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而今天晚上的事,我也怀疑是我父亲一手安排的,他并没有真的相信我扯的谎,但他努力帮我圆这个谎。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又当着诸多宾客的面演了一出戏,让那人与我们当面对质,好彻底撇清我们的嫌疑。坐在回宫的车辇上,我一直都在琢磨着这件事,太子就一直在玩着他的蛐蛐。没错,那两只蛐蛐现在就在他手里。他把它们关在一个笼子里,然后无比兴奋地一路看它们干架。我也知道让他把这两只蛐蛐拿回宫是非常危险的,但不让他拿回来,他就根本不动窝,一副小无赖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让本太子带蛐蛐回宫,本太子就不回宫。一直拖到酉时的最后一刻,才不得已让他带着蛐蛐上了车。再不走,宫门就要关了。而让太子留宿在外是不可想象的,这一夜的防卫工作要如何做?难道连夜调禁卫军来太尉府吗?看着那两只蛐蛐,我又头痛起来,这两只烫手山芋,拿回宫了要怎么办呢?上次做得那么隐秘,还是很快就被人揭发了。在宫里,到处都是窥探的眼睛,要藏一样活蹦乱跳,尤其是还会叫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了。看着两只蛐蛐互相斗得剑拔弩张、你死我活,我突然计上心来。回到东宫后,稍事洗浴,太子就拉着我进了寝宫,然后赶走了所有的侍从。我知道,他要玩蛐蛐嘛。这晚又玩到了很晚了才睡。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找他的蛐蛐。我主动下床去给他拿蛐蛐笼子,一提起笼子,我就叫了起来:“太子殿下,大事不妙了。”“什么大事不妙了?”“你的蛐蛐,不动了耶,不会是死了吧?”那人一骨碌滚下床,一把抢过笼子,这一看,先是不置信,伸手进去拨啊拨,口里嘘啊嘘,半晌都没反应后,居然,一咧嘴,回身抱住我哭了起来。我半拖半抱地把他弄上床,让他在被子里哭了个够,嘴里一面安慰他一面分析说:“这蛐蛐那么好斗,你把它两只关在一个笼子里斗了一夜,那还不斗死了?你看人家放蛐蛐的不都是一只一个笼子?你见谁是两只放在一个笼子里了的?”他鼻子抽搐着:“可是斗蛐蛐的时候,不都是两只放在一个笼子里的吗?”“那是人家在斗的时候啊,斗完了,不就拿出来分开放了。”他想了一想,算是认同了我的说法,可又立刻指责我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害人家把两只蛐蛐关在一起斗了一夜,活活地斗死了,我可怜的蛐蛐哦,呜……”“我昨晚没想到嘛,我又不是蛐蛐行家,我哪知道这些讲究啊?我也是看蛐蛐死了,才突然悟出这个道理的。”这个理由该合情合理吧。他听了也没话说了,只是看着笼子里两只死翘翘的蛐蛐,又忍不住大放悲声:“我的蛐……”,一床大被子劈头盖脸而来,将他的声音吞没了。我在被子里抱住他,不停地拍着哄着。唉,为了这两只晃来的蛐蛐(正因为是他亲自上街晃来的,没花一分钱,所以在他心里格外珍贵),他还不知道要伤心多久呢。
第五节 不测之忧(一)
再过十多天,就是太子十五岁的生日了。古礼有云,国君十五而冠。所以这个十五岁的寿辰,对太子和整个东宫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这天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告诉我:“皇上昨天又提起了要测试太子的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了。”“嗯,儿臣明白。”“听说你们这次回太尉府贺寿,居然还引出了一起诈骗案。骗子冒充太子和太子妃,一共连蒙带偷骗走了六只蛐蛐,总价值四千多两银子。这事你也听说了吧?”“是的。儿臣还听说,现在各大城门口都贴出了告示:凡是敢冒充太子和太子妃的,一经抓获,定斩不赦。”皇后沉吟了片刻后说:“这件事,虽然已经查明了确系奸人冒充,但对太子的声誉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老百姓会说,为什么这骗子不骗别的,单骗蛐蛐呢?这不正好说明了太子就喜欢蛐蛐,所以才给了骗子可乘之机吗?”我心说:能这样就已经是万幸了,您就知足吧,这算什么名誉有损啊,本来那才是真的损失得彻底呢。正说着,门外通报说谢玖来了。几个月没见,她的肚子已经很夸张地隆起了,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袍,也看得出规模的庞大。我以前也见过不少孕妇,但像她这么大的确实少见。这肯定又被她当成了怀上了“真龙天子”的明证吧。也许是太久没见到太子了,她一见到我,眼睛就在我周围到处打量,然后很失望地垂下了眼帘。看她挺着肚子,很辛苦地挪动着脚,整个人似乎都有点浮肿,脸上也早已失去了原先那种动人的光泽,我也不禁有些心酸。她怀上孩子固然是可喜可贺,可是太子从此失去了踪影,对她而言,又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吧。宫里的女人都这样,没有怀上孩子的想怀上孩子,真怀上了孩子,又怕从此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的确有很多宠极一时的嫔妃就是在怀孕期间失去皇上的。没办法,怀孕的女人要禁房事,一禁几个月,皇上是不可能等着她的,宫里的美女那么多,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新宠。我也不例外,现在没怀上孩子,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贾荃说得没错,如果谢玖生下的是个儿子,又是皇长孙,肯定会得到皇上和皇后的疼爱。若我又一直怀不上孩子,这个孩子将来问鼎太子宝座的希望就很大。可我又有点担心我若怀上了孩子,我和太子这种恩爱的日子又过到头了。同样的道理,以太子平日的表现,他不可能等我几个月的。何况东宫里现放着几个良人在等着他临幸呢,她们可都是太子的妾侍,太子临幸她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其实不光她们,东宫里所有的女人,包括我的小翠在内,如果太子想要,都是随时可以招来侍寝的。我和太子这几个月的恩爱,莫非也只能是朝露昙花?带着对谢玖的羡慕与怜悯,我闷闷地回到东宫。太子已经回来了,一见我走进去,就高兴地抱住我说:“南风,我今天好开心哦。”“殿下为什么开心呢?”“今天下午我不用去练武了,晚上也不用跟太傅们讨论国家大事了,也就是说,今日,他们放了我半天羊呃。真好!又可以跟你好好玩一玩了。唉,要是我的……”,说到这里他向四周看了看,总算机灵了一回没说出那两个字,“不死就好了。”可我今天实在没心情陪他玩,我还纠结在看到谢玖所引起的情绪里,我忍不住问他:“殿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的肚子里也有了娃娃,殿下会不会就不理我了?”“你为什么要有娃娃?我不要你有娃娃!你有了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娃娃呢?”我的心越发沉重,“我是问,万一,我有了娃娃呢?”他把头在我肩上摇得像拨浪鼓:“不要娃娃,我不要你有娃娃,就我们俩在一起,我只要南风,不要娃娃。”“可是,万一,我有了娃娃,那怎么办呢?”“不要!”他已经站了起来,旋即又抱住我说:“不要娃娃好不好?你只要我,每天只陪着我,只抱着我,陪我吃饭,陪我玩,陪我睡觉。”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了。我想告诉他:太子,如果我没有娃娃,别人就会剥夺我陪你玩陪你吃饭陪你睡觉的权力。可是这些话他听得懂吗?听得进吗?这一刻我发现,与其说太子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如说他是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与其说他把我当成妻子,不如说他把我当成母亲。所以他不能接受我有别的孩子,因为,他想要当我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爱宠。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他的撒娇和我的郁闷中度过。傍晚,华灯初上,皇后那边突然打发人过来说:皇上今晚在凌云台赐宴,满朝文武全部受邀出席。这有什么问题吗?来人悄悄告诉我:皇后娘娘说,今晚的宴会有点古怪,因为皇上除了宴请朝臣外,还邀请了所有隶属东宫的官员。而这些官员,若论官阶,有些是根本没资格出席这样的宴会的,以前也从未出席过。也就是说,太子府的所有官员今晚倾巢而出了。这的确是有点古怪,给人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皇上到底要干什么呢?送走了皇后的人,我默默伫立在刺骨的寒风里,遥望着凌云台的方向。今晚,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呢?
第六节 不测之忧(二)
我还没来得及回屋,宫门外已经走来了一群太监,打头的常公公手里托着一个用黄绸带系着的纸卷。常公公一行走进明霞殿,将纸卷亲手交给太子,并传下皇上的口谕:请太子按试卷上的题目写一篇策论,并于今晚亥时之前把答卷交到凌云台让皇上亲阅。天那,这就是皇上所说的测试吗?太子连句读都读不清楚了,他哪会写什么策论啊。皇上居然还趁大宴群臣的时候考他这个,难道他自己的儿子肚子里有几滴墨水他心里没数吗?还是我的估计错了,皇上其实也想废掉这个太子?所以故意当众让他出丑,以便能理直气壮地废掉他?不管那么多了,如何度过这个难关才是当务之急。送走了常公公,我立即喊来张总管商量。张总管也吓得有点六神无主了,这不是明摆着刁难太子吗?太子的底细,东宫的人谁不清楚啊,太子要会写策论,母猪都会爬树了。太子不会写,东宫也没有哪个人有本事代写。唯独有点可能性的只有左颖,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左颖就算有点小才,可毕竟是女人,写写辞赋估计还凑合,写策论嘛,还没听说哪个女人会写的。皇上这次做得可真绝,竟然事先把满朝文武以及太子府的官员全都请去了凌云台,为的就是阻绝所有的作弊渠道,让太子即使想找人捉刀也无人可找。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整个东宫都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人到最无助的时候,往往就会希望出现奇迹。也许,母猪偶尔会爬爬树也说不定。我解开黄绸带,把试卷拿给太子,只见上面写着:东吴破国论。嗯,这个题目倒也不刁,题意一目了然。看来皇上对他灭掉东吴统一全国的伟大功勋念念不忘,时不时地总要拿出来说说心里才舒服。太子一看到题目,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耐烦地说:“东吴那个破国,有什么好论的!”啊?‘东吴破国论’是这样解读的?我只得耐下性子说:“殿下,这个题目的意思是,要殿下说一说东吴破国的原因。”“原因哦,很简单啊,打不过我们,就被我们攻破了嘛。”“那他们为什么打不过我们呢?”“他们没用呗。”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眼里的意思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我和张总管彼此看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在看到张总管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张华。我父亲既然会聘他作太尉府的司空掾,说明这个人一定是很有水平的,太尉府的司空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父亲如果只是纯粹想拉拢张总管,完全可以把这个张华安排在别的职位上。一个被判了‘斩立决’的人,单只救他的命就已经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了,再给他在太尉府安排一个职位,无论是什么职位对他来说都是重生,何必一定要把他安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呢?司空掾,在太尉府的幕僚中,虽然等级不是最高的,但却是跟太尉关系最亲近的心腹之人。这样的人不仅要有才干,还要会随机应变,尤其重要的是,还要绝对忠诚,要守得住秘密。因为,连太尉的很多私人信函都是经司空掾之手处理的。想到这里,我对张总管说:“你赶紧带上一套公公的衣服,坐车去太尉府把你的侄儿张华接来。”又把试卷上的题目再给他看了一眼说:“题目是‘东吴破国论’,你让他一路上好好构思一下,到了这里只怕就得马上动笔了。一共只有两个时辰,你们来回的路上就要一个时辰,一定要赶快!你告诉他,如果他帮我把这件事办好了,我决不会亏待他的。”张总管答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张总管带着打扮成太监的张华走了进来。看见我和太子,张华要跪下行礼,被我止住说:“这些都免了吧,快点答卷。”想不到我情急之下乱抓来的这个人居然十分了得,只见他提笔就写,显然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写了洋洋洒洒三大张纸。他写一张我看一张,真是纵横睥阔,说理透彻,让我边念边拍案叫绝。虽然我不会写,但看是还是会看的,张华的这份策论,的确写得非常好。写好了,我赶紧喊来太子,让他照着抄一份。策论可以请人捉刀,但字迹一定要是太子的,不然岂不是一下就穿帮了?太子提起笔正要抄,站在一旁磨墨的小太监——张总管的义子张泓——笑着说:“华哥这文章写得好是好,就是太文绉绉了,不像是太子殿下写的。”我心里一动,马上喊“停!”。的确,以太子平日的为人为学,他绝对写不出这样成熟这样严谨的文章来。我马上问张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写呢?”,问了之后我又叹了一口气说:“就算现在要重写,也来不及了啊。”张泓说:“不用重写,华哥这文章就很好。只要在行文语气稍微改一改,改得孩子气一点,口语化一点,像太子殿下的风格就行了。”我大喜道:“你说得太对了,就依你。那就麻烦你赶紧改一改吧。”张泓拿起笔,在张华的文章基础上进行了一些修改,主要是尽量使它通俗化、口语化,让它一看起就像一个天资聪颖但不怎么用功的孩子写的。改好,赶紧让太子抄了一份,然后让人飞速送去凌云台。送到的时候,更鼓刚刚敲到了亥时。皇上当众开卷,阅毕,龙颜大悦。命太监将答卷先送给卫瓘过目,据说卫瓘看后“大窘”,然后又把答卷在朝臣中传阅,传阅毕,群臣皆“伏地三呼万岁”。皇上趁机对众人说:“太子资质如何,相信众卿已有公论,朕也希望通过这次测试,能彻底消除诸位卿家的疑虑。现在,疑虑已消,若还有人敢造谣生事,朕决不轻饶!”
第七节 皇家气象(一)
太子的生日是大年初一。据传太子本来是除夕夜出生的,但皇后为了让儿子的生日成为一年之首,故意让接生婆晚报了一会儿,等更鼓刚刚敲到子时那一刻,才报告皇子的降生。皇子在正月初一子时出生,这本身就给皇子抹上了一层很神秘的色彩,也给皇子的“真龙天子”身份作了强有力的注脚。当然这些都只是传闻,不足采信。今年的除夕夜,我和太子都没有守岁,子时刚过就上床歇息了。因为,明天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第二天一睁开眼睛,我就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生辰快乐,我亲爱的夫君。”他在我怀里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调整了一下睡姿,又睡了。这可不行,今天我们必须早点起床。皇上等会就要亲临东宫为太子举行加冠礼,很多大臣也会出席。太子的加冠礼,无论对皇家还是对整个晋国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在拨弄了他很久之后,他才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点不高兴地说:“南风,别搞我啦,人家好困哦。”“下午我再陪你睡好不好?现在殿下必须起来梳洗打扮了,寝宫外现在肯定已经站满了人。”“还早啦,父皇不会这么早来的,再让我睡一会儿嘛。”不管了!我拉了拉床头的细绳。很快,寝宫门被推开,宫女太监们捧着各种盥洗用具、衣服、冠带鱼贯而入,显然,他们在门外已经等待很久了。强行把太子架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穿上衣服梳好头发,等一切都弄好了,人也坐在早餐桌上时,他还微闭着眼睛靠在我的肩头说:“好困哦,我还想睡。”“殿下,吃早餐了,快点,时候不早了。”“人家还不想吃嘛。”“快点,张嘴,啊。”半闭着眼睛的主这才不清不愿地吃了起来。请问,给这样的人加冠有用吗?但皇上皇后不这么想,他们还是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寄予了殷切希望的。卯时刚过,皇上和皇后就兴冲冲、一脸喜色地驾临东宫,后面跟着一队队穿着朝服、同样满脸喜气的文武百官。一时,钟鼓齐鸣,皇上和皇后升座。由御府令捧着冕、帻、簪导、衮服给中常侍常公公,由我父亲加帻,司徒高阳王司马珪加冠。临加冠之际,我父亲跪读祝文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太子穆穆,思弘衮职。钦若昊天,六合是式。率遵祖考,永永无极。眉寿惟祺,介兹景福。”祝祷完后,由侍中先为太子系上冠带,再脱下太子外面穿的衣服,给他穿上衮服冕冠。加冠毕,群臣共贺三杯,三呼万岁。这时,中常侍常公公又捧出了一份圣旨当庭宣读。原来,皇上鉴于太子已经加冠成年,大大增加了太子府的规模,不仅普遍提升了原有官员的官俸职位,还新添了许多官员。现在的东宫,以皇后的叔父,即杨芷的父亲杨珧为总詹事,由我父亲领太保,齐王攸领太傅,原来的荀太傅告老致仕。同时还增加了若干名少傅、主簿、五官掾、功曹史、主记门下史、录事、户曹、法曹、仓曹、贼曹、功曹、书佐、门下亭长、门下书佐、省事,等等等等。听常公公一路念下来,我才发现我这位正一脸不耐烦、恨不得扯下死沉的冕冠跑掉的太子夫君,名下竟然有了几百位官吏,其中二千石以上的都有几十人以上!这威威赫赫的东宫,有几百名大小官员的东宫,其主子只是一位刚刚还赖在我怀里让我给他喂饭的孩子。当然,最让我吃惊的,还是齐王竟然成了太子的太傅,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礼毕,群臣退出殿外。皇上和皇后勉励了太子几句话后也走了。我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们也忙,没闲功夫在东宫逗留。让我紧张了一晚上的事,结果,顶多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太子从殿上下来,苦着脸对我说:“南风,头上这个东西好重哦,头皮也扯得生疼,我们回寝宫去把它取下来吧。”我只得一面给他揉着头一面哄着他说:“今天恐怕不能取下来了,殿下您就忍一忍吧。等下我们还要去含光殿赴午宴,晚上是凌云台的晚宴。晚宴罢,妾身还要陪殿下去升龙殿,在那里的二楼外走廊上接受万千百姓的恭贺朝拜。太子的加冠礼,是一件举国同庆的大事,百姓们都等着瞻仰加冠后太子的风采呢。”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惊:待会儿在升龙殿外公开亮相,那两个献蛐蛐的家伙该不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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