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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品剩女的冰山火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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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角度还是有误!”
周翎乐此不彼地一遍又一遍打电话过来。
终于应周翎的要求将问答一遍又一遍修改完毕,这边;ADA又开始下达了新一轮任务:“CICI;我们去给兼职打个电话,让他把所有的文案都发到各个网站上。“
葛薇看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已是晚间八点三七分。
原来,那些广告帖子都是由兼职发布的啊,难怪QQ上有时会收到广告说发帖子也能赚钱。
葛薇心道,可是,不可以明天进行么?
脑子已被周翎压榨过渡的葛薇忍不住问:“ADA。。。。。。这事可以明天再做么?”
ADA板着脸,腮部的青春痘红里透着油光:“不行,一定要今天。
葛薇倒吸一口冷气,抱起自己的记录本,跟在ADA屁股后面,一同来到会议室,电话拨通,只听ADA道:“HI,XX,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CICI,她可是大眼睛美女哦。。。。。夸我漂亮啊,谢谢,帅哥,最近还好么?。。。。。。”
听着ADA与发广告贴兼职的寒暄与沟通,葛薇开始不停地打呵欠。自己做的是创意工作,外加写文章,自然十分消耗精神,一天之内不停地创作和修改文案,她只觉得脑髓已被抽干了血液,整个人,像是被武侠中的吸星吸去了内力一般,骨头是酸的,眼珠是干的,白润的瓜子脸,却因来不及上厕所和站起身活动而肿得大了一圈,白得像刚蒸出的圆嘟嘟的雪白包子。
待ADA和兼职沟通完毕,又将所有需要发布广告的网址和文案以及《发帖需求》《顶贴需求》以邮件的形式发布给兼职之后,ADA看一眼要求葛薇顺便抄送给自己的邮件,眉头一紧:“CICI啊,你所发送的邮件,为什么没有邮件的名称?“
葛薇一怔,歉意地笑道:“唉?那我下次注意。“
“为什么没有在邮件里将你的需求交代明白?”ADA继续挑剔道。
——因为刚才电话里不是交代明白了么,而且已经在需求的表格里写清楚了。葛薇心道。
“那我下次注意。”葛薇咬着嘴唇,继续赔笑着点头道歉。
“有抄送给AKIRA一份么?”ADA抬头继续责问,一面将本子的键盘敲得乒乒乓乓作响。
——可是,你有交代我抄送邮件给他么,葛薇心道,一面开始情不自禁地咬起手指甲。
“好的,我再发送给他一份。”葛薇急忙将邮件再次发送了一份。
刚发完邮件给早就人去座空的钟少航,ADA依旧是神色严肃:“CICI,你明天的计划是什么?”
葛薇一愣,这周“S”品牌的文案不是提前已写出来了么?
“你既然不知道明天的计划,为什么不问我?”ADA继续质问道。
葛薇便问:“那,明天的计划是什么?”
“E网站的BBS、BLOG。。。。。X教育网站的本月宣传策略和下月宣传策略。。。。。”ADA如数家珍。
。。。。。。
待到所有事项进行完毕,葛薇看一眼时间,已是晚二十一点零九分。
ADA依旧在精疲力尽地战斗。如所有靠资历而非靠能力做到这个位子上的领导一样,她的加班功力当仁不让,然而,葛薇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既然已累成这样,工作为什么不拿到白天来做?每天很晚回家,白天来了之后又精疲力尽,谈何效率?
葛薇关掉电脑,穿好衣服的时候,手机告诉她,此时已是九点十一分。
葛薇撒腿便跑。
跑几步,体力已透支,冰凉的脚趾头亦在告诉葛薇,单羊皮鞋已需要换成暖和一些的皮靴了。
前方,淮海路灯火辉煌,各种广告牌、宣传画在橱柜中夺目强颜,用最逼真的印刷方式、对比最悬殊的色素虚构成一款又一款和自己不相关的物品,整个街道,一道道光束将周围的空气也耀得缤纷而涌动。
恰好路过太平洋百货,葛薇进门,琳琅的靴已摆满了一楼的商家货柜。
1488;1988;2488,3288。。。。。
价格像一颗颗红色的冰扑扑砸在葛薇的眼珠子上,砸得葛薇双目发寒。
做工精致,款式却比去年没有翻新多少的皮靴,怎么价位比去年翻了一番还多!
上楼,各种风衣、皮衣的款式亦是未有任何进步,价格亦是比去年高了些许“1488;2488。。。”
葛薇望着一件件衣服上晃眼的红色价标,心,像是被人活脱脱扔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冰凉的井中。心下沉着,冰凉着。
葛薇仓皇下楼。
迎面走过一对情侣,男的高大英俊,女孩子和葛薇岁数相仿,正挽着胳膊,一脸挑剔地审视着这些鞋子:“老公啊,怎么这些鞋那么难看,一会去UGG看看去!”
UGG的鞋子,似乎更贵吧。葛薇心道。
回家的话。。。。。。。东西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贵了?也不需要面对非人类的客户和女铁人领导,更不需要每天18小时在上班了?葛薇忽然记起小时候自己家乡的那些银行的职员:横眉竖眼的难看脸色,面对客户时居高临下的表情,一脸养尊处优的神态。。。。。。虽然这些年来,银行工作人员的态度已有很大的变化,只是,眉宇间的那份养尊处优的优越感依旧不变。回家,就能保证自己衣食无忧,回家,至少不用每天加班到深夜,也不至于一进商场便觉得物价飞涨得那么厉害。。。。。。。
难怪那个胃病男瞧不起自己。葛薇苦笑着,再也挺不直腰板,服务员似乎亦是看透这位漂亮的小姐无福消费一般,剪指甲的剪指甲,照镜子的照镜子,葛薇缓缓走出太平洋百货,迎面,则是一些更大牌的与自己不相关的店。葛薇不是虚荣的人,此时,却对这个城市产生了疑惑:一切,都是与自己无关了么!
二十七岁的尾巴将至,孤独地在一个地狱与天堂的混合体城市踯躅,努力,却像流水作业一般出卖着自己的文采和穿衣,用功,却像填鸭子一般任体力透支,物价如飞机起飞般的涨起,异性高高在上的冷眼。。。。。。下午,自己拒绝了一个多么完美的王老五呵,模特一样的身材,英俊的五官,而且是4A广告公司的老板,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他根本不尊重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葛薇想起那居高临下的求爱方式,疲敝的心,慢慢结成了一块冰。
过马路的时候,葛薇慢慢挪动着自己踩也踩不实的步子,一帮老外和自己一样,理直气壮地闯红灯,刚过马路,葛薇的手机铃声吵得像警世钟似的,摸出来,看一眼,是那个颐指气使的白脸胃病男的号码。
葛薇本想拒接,冰凉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竟然按错了键,只听电话那头,那个霸道的声音直入正题道:“到家了?“
万年不变的逼供的语气。
葛薇扬眉道:“又在拷问么?在你学会尊重一个女孩子之前,我的行踪与你无关!”
胃部的丝丝抽动伸展开来,凌欢斜一眼几近晚间十点的手表,没好气地道:“我是在问你到家了吗,回答我。”
正在此时,不远处有人横穿马路,招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嗤——刷——“
凌欢的心便吊了起来,声音里亦是高了几度:”傻瓜,你在哪!“
葛薇心头微微一热,温度,却依旧在零度以下的凝固冰冻状态:“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要走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全)再修改
第二十四章
(上)
葛薇本想拒接,冰凉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竟然按错了键,只听电话那头,那个霸道的声音直入正题道:“到家了?“
万年不变的逼供的语气。
葛薇扬眉道:“又在拷问么?在你学会尊重一个女孩子之前,我的行踪与你无关!”
胃部的丝丝抽动伸展开来,凌欢斜一眼几近晚间十点的手表,没好气地道:“我是在问你到家了吗,回答我。”
正在此时,不远处有人横穿马路,招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嗤——刷——“
凌欢的心便吊了起来,声音里亦是高了几度:”傻瓜,你在哪!“
葛薇心头微微一热,温度,却依旧在零度以下的凝固冰冻状态:“谢谢你,可是,我要。。。。。。走了。“
“走?!”
凌欢十分敏锐地洞察到,这个丫头所谓的走,绝对不是去江浙一带兜风,也不是下班离开公司,而是离开这个大都市,一去不复返,凌欢的心里便狠狠愕了一下:“去哪里?”
葛薇又穿过一个红绿灯口,一辆霸道的宝马车一边闯红灯一边将喇叭按得聒噪吵耳,横穿而出,几乎要扫到葛薇的身上,像极了古时候那些出行的贪官。葛薇为了避车,猛后退几步 ,脚扭了一下。
所幸的是,扭一下根本伤不了她金刚葛薇。
“回家啊。回我的家乡。”葛薇淡淡一笑,努力让自己显得洒脱一些。
凌欢抚摸着像被一排银针扎过一般的肿胀膝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像是刚找到缝合伤口的针线,慢慢下针的时候,线却被人不设防抽走了的感觉。
“探亲?还是再也不回来了?“
凌欢声音并无情感色彩,葛薇却从这话中体味到了几分不舍,心下稍微宽慰了些。
“再也不回来了。“葛薇心酸地笑说,说完之后,却不甘地加上了两个字:“也许。”
一面说着,一辆公交车慢慢悠悠地开过来,却不是葛薇等的那趟。车近了,耀眼的车灯耀的葛薇双目一眯,那灯光,让葛薇不甘地想起了自己大学时代的灼目阳光。
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葛薇总觉得有午后的骄阳耀射在自己的身上,暖,热,闪亮,耀眼,一切夺目的词,都用得上。那是葛薇最美丽、最美好的时光,是长发纷飞的少女时代,是初长成的凸显线条身材的开始,亦是她最光彩夺目时代的开始与终结。学院的宣传部部长,校刊的杂志创刊主编,文学社副社长。。。。。。有人私下喊她是S大的第一才女,亦有人说,她是最漂亮的学生干部,更有人说,葛薇,你怎么和其他学生会的人不一样呢?葛薇清楚记得,自己的回答是,我是用实力来做事的!
葛薇是大三的时候决定毕业之后要来北京的。那时候,她拒绝了父亲帮她办入县城法院的机会,拒绝了去市里银行的指标,所有人都说,葛薇,你的选择是对的,三四年之后,你会像在大学里一样优秀。还有人说,葛薇,你那么优秀,以后一定能嫁一个英俊又优秀的金龟婿!
“可是,毕业四年之后,我不但没有优秀,反而要重新开始,换行业,重新换城市,也成了剩女,而且;要临阵逃脱了。”
葛薇心里黯然道,可是,说出“不回来”三个字的时候,葛薇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戏的场景。一那次,葛薇和大人们一起去剧院听京剧,一帮不知名的黑衣老旦依依呀呀唱啊唱,等了许久许久,还不见名角儿出现。大人告诉她:快回家睡觉吧,小孩子晚睡觉会耽误长身体,等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小葛薇却巴巴地等着名角儿的出现——为什么不等了呢,眼看他就要出现了啊!
可是,他真的会出现么?他会在哪出戏里出现?葛薇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凌欢顿了顿,冷冷地问。
“大笨蛋,你有认真衡量过自己的实力么?”凌欢以自己多年的识人经验判断,这样的女孩子,不成功才是奇迹。可是,她竟然要临阵逃拖了!SHI!
“你又质问我,你就不能在我走之前,好好和我说一次话?“葛薇失望道。
“占有你之后,我会的。”凌欢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惊讶起来。
“你!“葛薇又羞又恼:“你那么优秀的人,到底看上我什么了?你是在戏弄我吗?”
凌欢轻轻勾起唇角,却又牵动了伤腿,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撕:“傻丫头,你一个学法律的,既然有胆量二十七岁换行业,为什么不做好?口口声声要进广告业,你给自己做SWO分析了么?“
swo,葛薇心下默念,优势,劣势,机会,威胁。
得不到回答,凌欢的心下微微不安起来,脊背嘶嘶抽痛:“我不知道你是被周翎吓怕了还是真的吃不了苦,如果是这样,白浪费了你的才情,我也瞧不起你。”说完之后,葛薇坚贞的大眼睛却在他的脑海中影影晃晃。
“哎呀!!!!哎呀!哎呀呀呀!”
正在这时候,穿着围裙,抱着一大碗热腾腾汤面的BRUCE一惊一乍地走进卧室,大呼小叫起来:“船长啊,你的膝盖怎么肿得这么高了!像个高庄馒头啊!是不是很痛啊!“
刚要挂电话的葛薇听到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忍不住问:“你的腿。。。。。怎么了?“
凌欢冷道:“没事,我再重申一次,如果你是吃不了苦而离开,我瞧不起你。“说完之后,迅速挂掉电话。
“我瞧不起你”这五个字,却字字如沉重的棒槌,一棒又一棒打在葛薇的心上。
我不能吃苦吗?葛薇想起自己在北京时候的宿舍:因为是免费,所以,整个屋子,只有一张床,窗户还是坏的,砸碎玻璃就能进来的那种,下水道也是坏的,水龙头是哗哗直响的,马桶也是坏的,不能大号,整个六楼,周末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在,即便不是周末,整个腰拆迁的大楼,也只有五户人家。葛薇又想起自己刚来上海时候的场景,一个人背着男人的力气才扛得动的箱子,孤零零走出火车站的时候,又想起自己为了工作的笔试题而熬的一夜又一夜。吃了那么多苦,如今,真的要回家么?
可是,一个近二十八岁的女孩子,没有一个真心和自己同渡一生的伴,青春不复,没有存款,没有房子,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每晚要忍受隔壁的有氧运动,每天要工作十八小时以上,这就是我在上海的全部生活?
123路公交车慢慢腾腾地开来。
葛薇机械地上车,抓着扶手,挨着一群刚逛街或是像自己一样刚下班归来的双目发涩的上班族,一家家商业银行,兰生影剧院,又是银行,西餐厅,西餐厅,小资风味十足的面包店在她眼前晃过,她什么也没看到。
(下)
公交车开往外滩之前,路过一家银行的侧门,门虚掩着,一个保安正在和一个佝偻的老妇交流着什么——与其说是交流,倒不如说是在教训。只见那保安挺直着腰板,一只手背在腰后头,另一只手食指指指戳戳着,那个弯腰驼背的老妇面露难色,仰望着保安,不知两人商量何事。
葛薇的脑间忽然便蹦出那么一个不仗义的词,狗仗人势。下一刻,穆时英的那话又响彻她耳:上海,一个造在地狱上面的天堂!
公交开入外滩,临近晚间十点,外滩的游客们却依旧围着江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黄浦江上,花枝招展着挂灯的商业花轮在哼哼轻鸣唱,掠过繁华的江,留下一条条水波,将水上各色的灯影打成一条一条的。
陈毅石像屹立着,站得顶天立地般,人民英雄纪念碑尖而翘地竖立着,公车驶驶入外白渡桥的时候,铁质廊桥的蓝光速忽而变成了红彤彤的赤光。
这,象征着我的未来红光一片么?
葛薇把着公车把手,探头向窗外张望着。
波光粼粼的水影,她看不分明影是什么的影。
忍不住摸出手机,拨通电话给小洁,小洁边接电话边打呵欠:“薇薇,好晚啊~~~~~~~~~~,你下班了么?”
“下了,”葛薇咽一口唾沫说:“小洁,我。。。。。。。。我家那边新开了一个银行,我爸的关系可以让我进去。“
小洁睡意稍微退散了些:“啊?你想回家啊?“
“我有些不甘心。六月份来上海考察过,七月份也在这边投过简历,面试过,我才敢来这边的,而且,不是顺利找到一份外企的工作么?我觉得,也许我再等几年,事业就有进展了。“葛薇叹息一声:”可是,这样每天加班到很晚,也就是说,生活只剩下上班和睡觉,我没有时间看书学习,没有时间娱乐,我的生活就成为工作机器了,我仅有的知识和文笔会很快被榨干,我没有时间和社会接触,和网络接触,和人接触,我马上就会落伍于整个时代,而且,我也没有时间谈恋爱,我这辈子,或许就毁在毫无意义的工作上了。“
葛薇说完之后,心,却依旧像是一枚铜豌豆一般,火烧过,油炸过,却是金刚不坏。
“你说的对,人生的意义不只是工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换一份,但是,真是要回家么?你回家的话,都不如四年前直接去家那边的法院,和在北京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你回家,你父亲能管你一辈子么?人走茶凉的道理你不懂么?我们单位的一个老师傅他马上就退休了,我们的上司在他把权力交接出去之后,马上翻脸不认人,有事情不许请假,工作给最重的。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因为被这份工作吓怕了而逃避,逃回家不是办法。当然,我相信,你只是累了叫唤一下,明天早上一醒来,又是铁人薇金刚薇了,不是么?”
小洁的声音温柔得像红豆蛋挞一般,绵软,香甜,这种水乡妹子才有的滑软声音,葛薇自认一辈子也做不到。
是啊,父亲能管自己一辈子么?人走茶凉,这几年来,家里送礼的人越来越少,多年前中秋节家中月饼吃不掉扔不掉的场景,已经好几年不复存在。明年,明年父亲马上就退居二线了,银行的工作,真的能管自己一辈子么?葛薇想起自己在北京工作的第三年,自己的职位被局长的新夫人取而代之,之后薪水迅速降下三分之二时候的尴尬。葛薇啊葛薇,你还想重蹈覆辙么?
“薇薇,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上海闯荡不容易,我们多年前也是这样熬过来的。累了就向我发发牢骚,然后早点休息,呵呵,每个人都有累的时候,我们只要坚持住哦!“小洁鼓励道。
葛薇又将电话拨入北京的学姐手机,学姐明确表示:“你肯定不会回家,我知道的,我四年前也像你一样,推掉了家里安排的银行工作。可是,你知道么,银行完全不像你想象那样,你如果是普通的职员,每年的任务指标像山一样压在你头上,你要是想往上爬,一个银行就那么几个职位,你家里势力很硬么?不然的话,你每年的收入都不够上供的。。。。。。“
葛薇挺直腰板,下公交车,拨出最后一个征求电话,广州的文友,生活上的又一个导师,香港著名西装公司的姐姐云。云只说了两句话:“你好不容易逃出你爸的五指山,现在又回去了么?放弃你最心爱的文字,天天面对你最不喜欢的数字?这样你一辈子也长不大!“
葛薇望着天上名润的缺月,居然嘿嘿咧开嘴笑了。
挂掉电话,葛薇望一眼天空:夜上海的陆离灯光光束长而冲天延展,一直延伸到明朗的月亮上,东方明珠的红灯蓝灯在恣意的舞蹈。
深呼吸一口,葛薇拨出了这晚的最后一个电话,给父亲:“爸,我决定了。。。。。。“
挂掉电话,小区已临近,蹦跳着从人行的入口侧身进去,硕大的灌木丛,花园里的藤蔓向她绿油油的招摇,穿过花园,拿出门牌卡,滴一声,进入,刷过电梯卡,电梯升至十楼的时候忍电梯将自己吐出,开门,却见门口立着一个大箱子,还有锅碗瓢盆、暖壶、脸盆。
“喂,大眼妹,我明天就搬家了。“段峰又抱出一个电饭锅,冲葛薇笑说。
“好快,搬到哪里?“葛薇小心绕过一堆堆锅碗瓢盆问。
、
“莘庄。“段峰十分有成就感地炫耀着:”那边的房租一个月比这边便宜500呢!“
葛薇叹息一声:“你不觉得每天的公交费也会贵很多么?“
段峰站起身来,掐腰笑道:“哈哈哈,才不会,我那边有公交,我可以早点起床!因为是始发站,我可以天天早晨抱着书看,一天来回能看2个小时的书呢!”
葛薇心下琢磨着:看书?
换下外衣,葛薇刚要直奔洗手间准备洗漱,却听到里面一阵阵哗哗的水声,显然,又是被别人占领了。
葛薇只得折回自己的房间,从桌上拿起一本某个胃病男推荐的书,塞进包里,再拾起另一本,刚要翻书时,只听手机铃声不冷不热地入耳。
看一眼来电显示,葛薇犹豫了一下。
“准备让我看不起了么?”那人倒也直入正题。
葛薇抚摸着手里的广告案例书,皱起眉头:“嗯,再来不回来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全)改
第二十五章
(上)
看一眼来电显示,葛薇犹豫了一下。
“准备让我看不起了么?”那人倒也直入正题。
葛薇抚摸着手里封面红成一片的广告案例书,皱起眉头:“嗯,再来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
凌欢轻轻端望床对面的《珍珠耳环姑娘》,姑娘的大眼睛扑朔着,像是一首猜不透的诗谜。
“以后再也没有人天天仗着自己是BOSS、甲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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